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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上位


  果真如顧瑞辰所料,彪形大漢帶著騙子師太一出皇宮,就直接把騙子師太扔上了一個囚車,打上騙子的牌子,便去游行。

  舒安夏一行三人遠遠地跟在后面。

  大街上的百姓見有熱鬧看,立即圍了過來,當有同樣曾經(jīng)被騙的百姓,看到騙子師太的臉之時,雞蛋、蔬菜、土豆各種鍋碗瓢盆統(tǒng)統(tǒng)砸過來,幸好舒安夏一行有先見之明,離得遠遠的,要不然絕對受牽連。

  “夏姐姐,他們?yōu)槭裁匆訓|西?”齊燦拉著舒安夏的小手,精致的小臉上滿是詫異,好奇地問道。

  舒安夏眨眨眼,“因為囚車里的是壞人,善良的百姓們要打壞人,要懲罰他們!”

  “只要是懲罰壞人就可以用東西扔他?”齊燦再次確認一遍,晶亮的黑眸也隨著舒安夏眨了眨。

  顧瑞辰冷哼哼地撇了一下嘴,小鬼就是小鬼,他這么大的時候,從來就沒問過這么幼稚的問題。仔細看看這個小鬼,顧瑞辰怎么看都不順眼,本來今日他把所有事情都推了,就想跟他的丫頭獨處一會兒,哪知道忽然多出來這么個礙事的!

  顧瑞辰正在思緒中,忽然一個怪異的東西飛過來,出于本能地,他趕忙一個側(cè)身,那個東西順著他剛剛所在的地方砸了出去,“砰”地掉到了地上,顧瑞辰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塊雨花石。顧瑞辰的臉登時一黑,朝著雨花石飛來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齊燦一臉神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理直氣壯。

  顧瑞辰瞇起眼,舒安夏無奈地掩嘴笑了起來,顧瑞辰竟然這么沒有小孩兒緣。

  顧瑞辰額角狠狠一抽搐,大掌一伸,便要去抓齊燦,齊燦忽然一個閃身,眼疾手快地跑到舒安夏身后,一雙稚嫩的小手還抱著舒安夏的腰。

  這下顧瑞辰可不愿意了,咬著牙,“小鬼,你過來!”

  “我才不是小鬼,誰在那邊誰才是小鬼!”齊燦眨巴眨巴眼,一邊說著,一邊還挑釁地朝著顧瑞辰做了個鬼臉。

  舒安夏被夾在中間,無奈地朝顧瑞辰搖搖頭,示意他別鬧了。

  顧瑞辰皺了皺鼻子,忽然,他一個閃身,齊燦還沒發(fā)現(xiàn)眼前的身影是如何消失的,下一秒,他的脖領(lǐng)便被向上拔起。

  忽然的雙腳離地,齊燦的雙手立即離開了舒安夏的腰,在空中胡亂地抓起來,顧瑞辰將他舉起來,又繞過他的前身,直接放在自己另一側(cè),用自己的身體將他和舒安夏隔了開來。

  顧瑞辰這才滿意,薄唇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大掌不留痕跡地滑上舒安夏的腰際。

  舒安夏一愣,不由得斜睨他,顧瑞辰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眼神東瞥西瞥,佯裝在瞧熱鬧,如果不是他臉頰浮上的兩抹紅暈,舒安夏還真真被他騙了過去。

  嘴角扯起舒適的弧度,舒安夏本想調(diào)侃他幾句,可就在這時,顧瑞辰偷偷向這邊望了一眼,正巧跟舒安夏打量他的目光交匯,顧瑞辰身子一顫抖,本就帶著紅暈的臉登時變得通紅。

  看著他的樣子,舒安夏的臉也不由得像火燒一般。

  舒安夏掩著嘴輕笑了幾聲,想掩飾她的尷尬,而一直被顧瑞辰拎著雙腳懸空的齊燦,卻好巧不巧地來了一句,“夏姐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舒安夏一怔,大把的黑線從額際冒了出來,顧瑞辰一聽舒安夏也跟自己一樣,攬住柔柔腰肢的手,不自覺在她腰間捏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輕笑出聲。

  齊燦撅著嘴,左看看右看看這兩個奇怪的人,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

  這時一行三人已經(jīng)落下囚車很遠了,顧瑞辰輕點腳尖,一邊攬著一個,一邊拎著一個,健步如飛。

  舒安夏眼前的景色刷刷地一閃而過,沒多一會兒,就趕到了囚車的后面不遠處,四周的人群已經(jīng)圍了很多,囚車上凡是有空隙的地方,都是各種爛菜、污水、泥漿。

  囚車內(nèi)的騙子師太已經(jīng)奄奄一息,半耷拉著頭,散亂的發(fā)絲上掛著的都是雞蛋清。

  齊燦驚奇地看著自己瞬間移動的距離,原本驚恐的小臉上滿是崇拜之色,“叔叔,你好厲害!”

  “叫哥哥!”顧瑞辰咬牙切齒地剜了他一眼。

  齊燦撅著嘴,兩人又掐了起來。這一大一小一來二鬧,齊燦對顧瑞辰的敵意也沒那么濃了。

  帶走騙子師太的彪形大漢,帶著她游行之后,還是把她送去了衙門,府尹大人最終打了騙子師太五十大板,并且關(guān)其牢獄三年。

  騙子師太被打完五十大板,肋骨斷裂三根,已然是奄奄一息,然后又被扔去地牢里,任其自生自滅。

  善惡到頭終有報,這就是天理。

  再之后,就是短短的一夜之間,太平公主裝病算計“禾顏郡主”出家一事兒,傳得滿城風雨,各大酒樓、戲園子、甚至包括青樓,都有人繪聲繪色地講這段故事,更有甚至,還有人裝扮受害者“禾顏郡主”去唾棄那個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的太平公主。

  舒安夏一邊想著,一邊輕輕地落下一枚白子。

  坐在對面的顧瑞辰輕淺一笑,“丫頭,你可想好了,這盤輸?shù)娜耍梢涯潜P餃子吃完!”顧瑞辰說著,瞄了一下旁邊金翠青花瓷的碟子,眼帶笑意。

  自從那日處理掉幾個渣人之后,顧瑞辰就成了舒府的常客,哦不對,應該是成了“夏園”的常客,只要早上她一起床,就能看到他這張臉。而顧瑞辰他老人家也十分厚臉皮,吃她的喝她的,還要天天拉著她下棋。

  齊燦被他弄去了“國學府”,而且還是進去了中途不能出來的那種學館。舒安夏的生活仿佛一下子變得單調(diào)起來,除了——多了他。

  他下棋每天都有一個新花樣,昨日賭那樣,明日賭這樣,恰恰今日,就是要賭吃餃子。

  舒安夏不滿地剜了他一眼,秀眉輕挑。她一向自認為棋藝高超,卻連輸三日,而且每一盤都只輸半子!

  顧瑞辰委屈地回看他,輕淺一笑的瞬間,落下一枚黑子,她的白子又被吃掉了一大片。

  舒安夏佯裝生氣地一拍桌子,起身就離開了棋盤,顧瑞辰看著她一副小女孩兒之樣,輕笑著,跟了上去,剛要從后面抱住她,惠人便進來了。

  顧瑞辰努努嘴,老實地站在原地。端著水果碟子的惠人,看到顧瑞辰一愣。

  顧瑞辰淡淡地朝她點點頭。

  惠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放下水果碟子,前來褔身行禮。顧瑞辰打了個手勢讓她免禮,自己則是雙腿一疊,揪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

  “奴婢不知道顧公子在這兒,奴婢再去拿些水果上來。”惠人低著頭,一向冷靜自持的她,竟然有些微微緊張。

  怪不得這幾日碧云忙的不亦樂乎,原來是園子里來了“貴客”,如果早知道是他,她是不是該……

  舒安夏沒有注意到惠人的異常,直接拉過她,便笑著開口,“沒事,別管他,你去養(yǎng)你的傷,讓碧云和春梅來伺候就行。”

  “碧云出府買東西去了,春梅這幾天也不知怎么了,一直恍恍惚惚的,一臉愁容,而且奴婢也歇息一陣子了,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能來伺候六姑娘了。”

  舒安夏一臉的不贊成,但是也沒多說什么,注意力卻放到了“春梅神情恍惚”這句話上了。舒安夏淺蹙眉,心想著等顧瑞辰一走,便要去找春梅談談。

  忽然,舒安夏又想起一個事兒,“最近怎么府里都說‘夏園’要添人?”

  “奴婢也聽其他園子的下人都說起來了,謝管家最近在積極地給六姑娘選人呢,一直養(yǎng)病的二夫人,對這件事兒也上了心,六姑娘還是小心為妙!”惠人撇撇嘴,臉上閃過一抹擔憂。

  舒安夏舔了下唇,秋夕盛宴之后,舒潯易對二夫人態(tài)度有了很大改變,連續(xù)三晚都留宿“琴瑟園”,下人們都在傳二夫人重新得了侯爺寵愛,但是舒安夏知道,舒潯易態(tài)度的熱絡(luò),絕對是源于,長公主對二夫人的態(tài)度。

  舒潯易對于自己之前早早選了皇后一派,并且拂了長公主面子一事,十分后悔,如今有了二夫人這個媒介,他定然要好好利用。

  只不過,到底跟皇后有著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二夫人,又跟長公主有什么秘密嗎?

  舒安夏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惠人福了福身,便告退了,臨走前,出于本能地還是偷瞄了一眼顧瑞辰。

  顧瑞辰感受到了那抹不該出現(xiàn)的視線,俊臉沉了三分。

  顧瑞辰緩緩走到舒安夏身邊,勾起手指,便在舒安夏俏鼻上刮了一下,“丫頭,別想了,再皺眉就要成老太婆了!”

  舒安夏被他嚇了一跳,嗔怒地瞪他一眼,回到棋盤前,兩人繼續(xù)對弈。而這回,舒安夏卻改變了策略,每走一步、每落下一子,都水眸眨巴眨巴地看看顧瑞辰。

  顧瑞辰起初還沒察覺,繼續(xù)若無其事地下棋,到了后面,發(fā)現(xiàn)了舒安夏的視線,他忽然如坐針氈。

  終于這一盤對弈下來,顧瑞辰輸?shù)媚莻慘烈,看著那一疊滿滿的餃子,顧瑞辰真想自己當初為何學的是輕功,而不是地盾。

  舒安夏在眼看著自己要獲勝的時候,加大了賭注的砝碼,待對弈一結(jié)束,舒安夏便立即要求執(zhí)行起來,這個砝碼便是——顧瑞辰必須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吃餃子,每吃一口還要說一句“我喜歡吃!”

  顧瑞辰不解地聽著“俯臥撐”這個新名詞,一頭霧水。舒安夏說了一下動作要領(lǐng),顧瑞辰還真有模有樣地學做了幾個。

  舒安夏端著盛餃子的碟子,讓顧瑞辰做一個“俯臥撐”便喂他一個餃子,顧瑞辰閑太慢,由一個“俯臥撐”變成十個“俯臥撐”,而后來,直接改到了做一百個“俯臥撐”,吃一個餃子,更讓舒安夏迥然的是,舒安夏后面讓他加上的那句,“我喜歡吃!”直接就被顧瑞辰改為“我喜歡!”,顧瑞辰每說完一句,還要曖昧地看她一眼,仿佛要補上一個“你”字。原本想整整顧瑞辰的舒安夏,反而被他弄得臉紅心跳,待全部餃子都吃完,顧瑞辰做了N+1個數(shù)不清的“俯臥撐”之后,他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讓舒安夏徹底打消了下次再讓他做“俯臥撐”的想法。看來,她下次要想想新招了。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下午,餃子的作用下,顧瑞辰的午膳實在無福消受,就提前離開了,舒安夏本昏昏欲睡,卻不想,謝管家派人來叫她去“琴瑟園”。

  舒安夏簡單地梳洗了一下,穿了件淡綠色的褙子,插了一支金步搖,便直接去了“琴瑟園”。到了“琴瑟園”,她才知道,侯府來了客人。

  那是一個比較清瘦的婦人,穿著一身大紅夾花袖襖,梳著一個墮馬髻,插著三支金釵,整個髻的四周,都是純金打造的金片子,顯得異常耀眼。

  舒安夏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從容幽雅地走到二夫人面前行了禮,然后又友好地朝婦人點了點頭。

  坐在一旁的二夫人也是表情淡淡的,神色不明,“夏兒,這是禮部尚書陳夫人。”

  舒安夏又彎了彎嘴角,原來是位從一品夫人,比她高一級,于是,舒安夏屈膝福了福身。

  陳夫人趕忙站起來,熱絡(luò)地看著舒安夏,“原來是‘禾顏郡主’,快免禮。”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下來,眼看著就要去拉舒安夏的小手。

  舒安夏不留痕跡地一閃身,躲開來,陳夫人尷尬地動了動嘴角,“郡主愈發(fā)漂亮了。”

  二夫人揚了揚眉,端起青花瓷碗,綴了一口,“看來陳夫人是極喜歡六丫頭了。”

  陳夫人頓了頓,燦笑著,“當然當然。”

  二夫人唇瓣的笑意更大了,“等侯爺回來,我跟侯爺反應反應,怎么說,咱舒、陳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舒安夏一聽,心一沉,水眸也跟著沉了下來,陳夫人一聽二夫人的話,原本高興的臉也怔住了,她是想來跟舒家結(jié)親,可是絕對不是這個六小姐啊,她有多大的膽子,敢跟顧家搶媳婦?

  想到這里,陳夫人趕忙陪笑,“舒府除了六小姐外,可還有適婚的嫡女?”

  二夫人柳眉一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夫人,“陳夫人的意思,我們夏兒配不上令公子?”

  陳夫人登時冷汗涔涔,“不,不是,郡主是好,只不過我那兒子實在不爭氣,現(xiàn)在才是個三品的中書令……。”陳夫人欲言又止。

  二夫人冷笑了一聲,“女人品階再高,最終也是要嫁人,以男人為天,我倒是甚是喜歡陳公子呢!”

  “是—是——”陳夫人賠笑著,雖然對于二夫人說的這句話十分歡喜,但是舒安夏這個媳婦她還真是不敢要,遂趕忙岔開話題,“怎么不見其他小姐?”

  二夫人又喝了一口茶,“興許在梳妝打扮,陳夫人就多跟我們六丫頭聊聊。”

  舒安夏瞇起眼,二夫人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就是要把她塞到陳家,而這個陳夫人,似乎只是想跟舒府結(jié)個親家,而不太敢要她呢!只是,舒府早已今非昔比,為何陳夫人會主動跟舒府結(jié)交呢?

  舔了舔唇,舒安夏淡淡向門外看了一眼,瞧這個樣子,二夫人絕對沒叫其他小姐,而是直接點她前來,如果舒潯易回來,有顧瑞辰這層顧忌,二夫人就那么肯定能把她弄出去?一想到顧瑞辰,舒安夏忽然靈光一閃,這個陳夫人,不就是秋夕盛宴上,那個故意巴結(jié)顧瑞辰的夫人嗎?

  想到這里,舒安夏動了動身子,露出一個瀲滟的笑容,“陳夫人,我們舒府的五姑娘溫柔賢惠,體貼可人,跟夏兒關(guān)系極好,陳夫人若不介意,可否一見?”

  舒安夏把話已經(jīng)說得很到位,如果如她所料,這個陳夫人是想借著舒府,跟顧瑞辰套近乎的話,那么她剛剛那句“跟夏兒關(guān)系極好”,就一定會起作用。

  果不其然,舒安夏剛剛說完,陳夫人就趕忙說好,要見見。她來舒府提親,可就是想跟這個六小姐搭上關(guān)系呢。

  二夫人臉色一沉,“胡鬧,舒冬煙那是庶女,如何能跟一個一品大員的嫡子相配?如果我們舒府厚著臉皮,毫無顧忌地將舒冬煙送過去,你讓外面如何議論?如果舒冬煙也想進陳家,那么就跟個嫡女一起嫁過去。”

  陳夫人一聽是個庶女,登時也臉色一黑,但是二夫人說了“把嫡女庶女一起給她陳家”,還算是給足了她面子,遂趕忙陪笑,順著話茬道,“那不知道哪位嫡女年齡和小兒匹配?”

  “我們長房這邊,只有三丫頭和六丫頭了。”二夫人掩著嘴,輕笑道。

  舒安夏一愣,這才真正明白了二夫人的意圖。

  怪不得,以陳家的家世,和舒家目前的狀況,嫁入陳家絕對算是個不錯的姻緣,結(jié)果二夫人還“好心”地推給她,看來二夫人也早就看出陳夫人的意圖,想借著她跟顧瑞辰拉關(guān)系,而二夫人恰巧就要利用這一點,來把舒若香推銷出去!

  這回想明白了,舒安夏又向門口望了一眼,以二夫人的風格,該會讓舒若香來個閃亮登場吧。

  果然,還未等舒安夏收回視線,舒若香就盛裝款款地從門口走進來。

  舒安夏瞇起眼,打量她。

  舒若香今日穿了一件明黃色刺繡雙針褙子,梳著高髻,插了三支翡翠金邊簪,額心吊著一條紅色珠心鏈配了一條八寶雞心墜,雅致貴氣而不失端莊。

  陳夫人看到舒若香,忽然眼前一亮,剛剛尷尬的神情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興奮之色。

  舒若香盈盈有禮地走到二夫人跟前行禮,又給陳夫人見禮,陳夫人越看越喜歡,直接過去,拉起舒若香的小手。

  舒若香嬌羞一笑,臉上浮出淡淡的紅暈。

  二夫人滿意地看著陳夫人的反應,“這就是我們?nèi)绢^,正牌嫡女。”二夫人說著,揚眉挑釁地看了一眼舒安夏,舒安夏心里冷笑,原本以為二夫人打著她的歪主意,現(xiàn)在一看,是要拿她當跳板呢,只不過,二夫人以為她是吃素的嗎?

  想著,舒安夏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三姐姐,你怎么穿得這么少?最近天氣轉(zhuǎn)涼,你要是不小心著涼了,累得舊疾復發(fā)可如何是好?”

  陳夫人一聽,“舊疾復發(fā)”登時臉就沉了幾分,握著舒若香的手趕忙松開,尷尬地笑笑,“三小姐有何舊疾?”

  舒若香眼神一緊,原本紅潤的小臉,有些變色。不知如何作答,舒若香輕輕地咬了下唇,求救似地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蹙眉,剛要開口,便被舒安夏打斷,“其實也沒什么,陳太醫(yī)就是說小時候留下的病癥,有些宮寒,不過幸好救治的比較及時,沒有導致不足之癥。陳夫人不用擔心。”

  舒安夏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原本都滿是喜色的陳夫人、舒若香和二夫人,登時都變了臉,尤其陳夫人,身體不自覺地又退后一步,拉大了她和舒若香的距離。

  二夫人看著陳夫人的表情,眼睛一瞇,陰冷地看著舒安夏,“六丫頭,說什么胡話呢?”

  舒安夏“驚詫”地捂著自己的嘴,趕忙道歉,“夏兒記錯了,太醫(yī)說的不是三姐姐。”舒安夏一邊反駁自己說的話,一邊小臉上涌上一抹委屈。

  陳夫人一看舒安夏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丫頭第一次說的才是實情。

  二夫人氣得牙癢癢,舒安夏這種道歉,無異有“此地無銀”的架勢,反而會更加增加可信度,從而坐實舒若香的病情。

  想到這里,二夫人臉陰沉著,嘴角卻不得不燦笑,“陳夫人,別介意,她們姐妹從小玩到大,感情好,所以經(jīng)常亂開玩笑。”二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警告舒安夏,不要亂說話。

  陳夫人一聽舒若香跟舒安夏感情好,難看的表情還稍稍有所緩和。

  這時,舒安夏上前福了福身,“母親、陳夫人你們先聊著,夏兒要去找五姐姐了。畢竟夏兒跟三姐姐平時鮮少走動,三姐姐的事兒,夏兒也不便多聽,夏兒先告辭了!”舒安夏瀲滟一笑,轉(zhuǎn)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留下身后臉色鐵青的二夫人和滿臉震驚的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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