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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掐到底


  寶柒話音落下,冷梟面上一愣,隨即就又勾了唇。

  小流氓!

  連要求都這么要人命!

  不過么……

  盯著她得瑟的臉蛋兒,冷梟眸色微微一黯,大掌伸過去,好玩地撥拉著她額頭的一縷頭發。然后趁她不備,緊緊掌控住她的后腦勺壓下,挑著眉頭一句話,說得曖昧復雜又勾人。

  “看你本事。本事夠了,我定力就不夠了!”

  明知道他又把包袱甩到了自己身上,寶柒似乎不以為意。眉兒一彎,嘴角一翹,就沖他豎起大拇指。

  “有道理!十分有道理”

  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她親昵地將臉貼過去,緊挨著他剛毅的臉頰,嘴里哼哼唧唧,狀似乖巧的輕聲兒說:“二叔,弄出來太簡單了。不過太簡單的不僅沒有創意,也沒有什么挑戰性。”說到這里,眉梢挑得更高了:“不如,咱們倆玩點刺激的?”

  刺激的?

  男人銳利的目光停頓在了她的臉上。

  一來他身上的火兒沖天而起,都急得快要噴起來了,不想玩什么鬼花樣兒。對于這事兒,他向來只選對象不管其中具體的操作模式,這會兒她身上不方便,更沒時間那么多講究。二來他知道這小女人思想太過邪惡,意識太過混蛋。一般情況下來說,只要是她出的餿主意,準沒有一次是正常的。

  而且絕對沒有她自己吃虧的份兒,她所謂的刺激,十有八九可能都是為了整他。

  因此,大手無奈地拂拂她的頭發,順到她的耳后,他的聲音暗啞地拒絕。

  “不玩!”

  “不玩?!”撇了撇嘴,寶柒笑著慫恿他:“靠!本宮誠心實意伺候你,你還拿喬了是吧?!二叔,告訴你,你可別后悔啊!我說的這個……嗯嗯嗯,那可帶勁兒了!”

  冷哼,梟爺冷色的眸子點著了,“老子喜歡常規作戰方式。”

  喜歡常規?不太科學吧!

  對此寶柒表示懷疑,如果秋千架,洗浴臺什么的都算是常規作戰方式,估計全天下的床都會跳出來抗議,自己的位置莫名其妙就被其它物什兒取代了。

  正尋思,身體再次被男人給大力壓了下去,整個人屈于他的懷里,而他低沉的聲音接著就透入耳膜。

  “別墨跡,點了火就得負責滅掉!”

  點火,點火?

  臭男人明明自己禽獸,非要賴到她的頭上。

  蒼天作證,她想掙脫來的。

  可是男女之間的力道懸殊實在太大,他那壓根兒就不是手臂,而是一對兒鋼鐵鉗子,他的身體也根本不是肉做的,完全就是鋼筋和鐵骨打造的。不管怎么弄都弄不開,農奴想要翻身過來逆襲壓倒,該怎么辦?

  吸氣,吐氣,她笑,“……急個什么勁兒啊。”

  說完,整個腦袋往枕頭上方移了移,爭取自己的目光能夠與他平視。要知道,總是被他壓在下面已經夠慘了,如果連視線都要低人一等,豈不是要命?!

  做完這套小動作,一雙小手軟軟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又扯過旁邊的被褥來,將兩個人的身體裹在里面,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后像在匯報什么機密似的,小聲耳語:“二叔,聽說過冰……與火么?”

  見男人目光里的冰正在與火交織,她羞澀的紅了臉,眼皮兒垂了垂,又噌地掀了上來。小手一下一下的撥著他頭上硬扎的寸發,唇角輕揚著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么,冰火什么的都已經過時了,現在,本宮獨創了一門絕技,交給我,你就包爽吧。二叔,你絕對是第一個優先嘗試的……”

  優先嘗試?!

  好好一句話,怎么聽著不得勁兒了呢?

  好像他是她實驗某種方法的小白鼠,末了,她還要準備大面積推廣技術?

  心下一凜,沒有弄懂她到底要搞什么花樣兒,不過冷梟卻被她話里的意思給膈應著了。掐著她的手指加大了力道,額頭蹭了蹭她的臉蛋兒,將兩個人的身體纏得更嚴密。聲音沉了又沉,臉色也沒有剛才好看了,一張俊臉上滿是冰霜。

  “少啰嗦!速度!”

  “速度的意思是,你同意了么?”寶柒半瞇著美眸,燈光下的一對長睫毛微閃微閃的,帶著一抹介于成熟少婦與單純少女之間的慵懶與媚惑的色彩。

  沒錯兒,她故意的。

  欲降之,必先誘之……

  凝視著她,男人鼻翼里冷冷一哼:“沒有同意。”

  “二叔……”軟膩著嗓子喊他,一雙瀲滟多情的眸子望入他幽暗深邃的眼睛里,寶柒唇角的笑容里,端得是風情又萬種,一雙藕白的小手兒像兩個藤條似的纏在他的頸項上。

  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不料,她在這邊兒白費勁兒地嘟了好半天唇,男人依然冷著臉不作聲,不僅沒有動靜兒,冷傲的眸子表露出來的光芒,完全就是一副等著她上前伺候的詭異樣子。

  想了想,她唇色兒倏地就湊了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

  輕輕的,耳語般呵著氣說了三個字。

  “去洗澡!”

  “嗯?”男人心里一緊,終于說話了。

  心,在她氣息到達的瞬間,有一絲絲難言的激動。

  “嗯是什么個狀況?”寶柒小手撫上他的眉頭,將他常常輕蹙的眉心抹平。接著又努了努嘴,示意著指向他身后的大柜子。上面放著一盒包裝完好的棗花蜂蜜,小聲地哧哧笑。“二叔,我要吃蜂蜜棒子骨,我喜歡吃甜的!給不給我吃?嗯?”

  一個吃,一個嗯,又柔,又婉轉,意味兒又那么深長,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小流氓!”眸色黯了,梟爺捏了捏她的鼻子,冷冽的面上又多了幾分柔和。

  小女人的腦袋,結構還真是復雜!

  蜂蜜棒子骨?即形象又生動,很容易讓他知道她準備怎么弄。

  還真是虧了她能想象得出來!

  不過么,嘴里雖然冷硬的罵著小流氓,大掌卻流連忘返的磨蹭著她面頰的肌膚,深深地呼吸著她身體好聞的味道,喉嚨口里癢癢個不停,那頭從喉頭上串上來的感覺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一下,又一下,直往嗓子眼兒里蹦噠,強熱的向他表達和喧囂著心底熱炙的渴望。

  淬了火兒的眸色暗了又暗……

  終于,他雙手撐在她兩邊兒,就起身下了床。待要離開之際,又微微傾身下來,目光停在她臉上,大手拍拍她的臉蛋兒,聲音暗啞沙啞,兩個字說得像是挺費勁兒。

  “等著。”

  男女之間的事情,他以前沒有琢磨過太多。不過,他覺得能配合女人都盡量配合。

  更何況,這會兒火光沖天是他自己,本來想著有一雙小手就十分滿足了,哪兒會想到還能有這么好的福利待遇?因此,管它是蜂蜜棒子骨,還是紅糖棒子骨,只要不是紅燒棒子骨,清蒸棒子骨等兇殘的食譜,一切都好說,至少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不就是在上面涂點兒蜂蜜么,既然小東西喜歡折騰……當然,他也是挺享受的。

  看著他高大冷峻的背影,寶柒小心翼翼的拉著被子蓋住自己,扯著嘴直樂呵。

  揚起嗓子,悠悠地說:“二叔,記得洗干凈點兒啊。”

  男人不滿地轉頭瞪了她一眼,冷著黑臉沒有說話。

  他哪次不干凈了?

  “嘿嘿,你懂的,要不然不好放作料嘛!”

  說這話的時候,她縮了縮脖子,沒有敢和他的冷眸直接對視。眼皮兒往上一翻,眨著眼睛看向了天花板兒。心里尋思著自己那點兒邪惡不上道的小心思,唇角彎翹上去了就下不來,心下暗爽得不行,就差在嘴里哼著小曲兒歌唱了。

  面色一黑,冷梟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沒有搭理她最后這句話。

  整個人滾進了被窩里,寶柒捂著臉嘰嘰的低笑著。

  小樣兒,簡直就是樂不可支。

  說唱就唱,憋都憋不住了,不由得哼著走了調兒的走西口,閉上雙眼,蹺著小腳,愉快無比。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路口……”

  哼了一會兒,約摸計算著他差不多該出來了,她又慢騰騰地下床吸上了拖鞋,有板有眼地拿過那盒棗花蜂蜜來,折開了它華麗的外包裝,掏出里面精致的玻璃瓶兒來。然而,雖然她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那蜂蜜的瓶壺兒卻怎么樣都擰不開。

  “在干嘛?”

  就在她與蜂蜜瓶奮斗的時候,男人低醇好聲的聲音就從背后響了起來。

  娘也,嚇死人了,怎么走路都沒聲兒的?

  怔愣了兩秒,她笑著轉過身去,愉快去遞上了手里的蜂蜜瓶子,正要說話……

  一秒后,她的笑容詭異地僵了,目光直勾勾定在了男人的身上,再也不會轉動了。

  出浴后的冷梟裸了上身站在她的面前,浴巾輕輕垮垮的斜系在腰上,全身冷硬的輪廓,被屋子里氤氳的燈光勾勒得線條流暢,性感分明,冷峻剛毅得如同一座高大的雕刻。盡管他一貫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可那種仿佛天生存在于骨子里的冷孤和酷勁兒,還是不經意就從他身上那些未干的水珠子里反射著,流淌著,迸發了出來。

  帥啊!忒帥了!

  要命!

  咽了咽不小心上來的口水,寶柒的目光里也浮上了波光。

  奶奶個熊的,要不是她大姨媽不爭氣,還真心想馬上把他撲倒給吃了再說。

  咳!

  此話只是意識,寶柒同志向來都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她不由自主的嘖嘖嘖感概了幾句,又笑著遞上了瓶子,“諾,這蜂蜜的瓶蓋兒太緊了,我擰了老半天都擰不動!趕緊幫幫忙唄!”

  “出去別說你是紅刺特種兵。”男人聲音里沒有情緒,僅僅像是就事論事。不過,人話音還未落,只見聽輕輕的‘咔’了一聲,他手里結實的蜂蜜瓶子就已經應聲擰開了。

  “哇,我好崇拜你!”

  言不由衷的贊嘆著,寶柒沖他豎著大拇指。心里卻在琢磨著怎么實馳自己的邪惡計劃。這回得讓他知道,得罪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啥事兒都瞞著她。只是不知道一會兒等這位首長大人反應過來,會不會有一種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了錢的悲催感覺?

  到底就告訴他,她的作案工具都是他自己提供的,說起來他也是共同犯罪主體。

  對對,就這么辦。

  “還在等什么?嗯?”見她只顧著拿起蜂蜜瓶瞅來瞅去,冷梟黑臉上滿是不耐煩了。低下頭來,雙手有力地掌控著她脆弱的腰身兒,將她整個兒的禁錮在自己胸前,冷色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急啥啊?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翻了個大白眼兒,寶柒小手撐在面前,推了推男人鋼鐵般硬扎的身體,結果人家首長紋身不動。見狀,她不得不采用軟功略了。

  掂起腳尖,眉眼生花,粉色的唇貼上了他剛毅的下巴,蹭了蹭,親昵的樣子十足乖巧的模范女青年。貼了幾秒,輕輕呵了一口氣兒,小手不太老實的輕輕拉扯著他浴巾的邊緣,聲音軟軟。

  “二叔,我想吃的是冰的,冰凍的蜂蜜大骨棒!”

  冰凍的?!

  要換了平時,冷梟早就托起她甩過去直接上陣了,今兒眼看就要天亮了也沒有什么睡意。既然她興致這么高,不如就陪她玩玩,看她究竟要搞什么花樣兒。于是乎,皺了皺眉頭,他低沉地問:“怎么冰凍?”要知道男人那玩意兒冰凍還能是大骨棒么?直接就成軟面筋了,還吃個屁啊吃。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哦對了,可能我沒有表述清楚。我要吃的可是骨頭哦,不是肉?來吧,咱們試一試就知道了。”說罷說罷,不給他反悔的余地,她給他披了一件軍裝在肩膀上,接著就拉了他的手走到了陽臺邊兒上,一手推開了休息室和陽臺的隔門,一起走了出去。

  現在是元月,京都的天兒還很冷,雖然屋里有暖氣,可是這個陽臺是半封閉的,外面的低氣溫串到陽臺上來,寶柒受了一股風,頓時覺得冷得不行……

  她知道,要換成了其它人,別說冰凍蜜蜂大骨棒了,直接吃冰凍人肉干兒好了。

  可是,他不是冷梟么?

  “二叔,我覺得你作為特種軍王,御寒能力應該沒有問題吧?你呢,就在這兒好好煮著冰凍蜂蜜棒子骨,我呢就回去睡覺,會給你增加宇宙超人能量的。咱什么時候凍好了,就吃啊。喂,千萬不要告訴我說你不行哦?我可是會鄙視的!不過,我就想吃嘛,那樣口感會更好的!”說完,她眨眨眼睛,似乎還意猶未盡地舔一下唇。

  冷梟眸色一暗。

  暗暗咬牙幾秒,一把捏住她尖巧的下巴,抬起直面自己,“小瘋子,玩激將法?”他心里自然知道,這小女人就是要故意惡搞他,同時也知道因為那件事兒她心里不爽,睚眥必報是她的個性。可是,他雖然不愿意,但她話說到這份兒了,如果他不同意,不是就代表他真的不行?

  男人么,誰會承認自己不行這回事兒?

  見他眸底冷光直響,寶柒挑眉:“就算是激將法吧,你說你行還是不行啊?”

  “老子會讓你看到的!”拗不過她的折騰勁兒,梟爺氣兒不順的甩開她的下巴。

  “這位爺,那敢情好嘞!”痞勁兒十足的掀起唇,她不再猶豫,嗖地一下就拉開了他的遮羞布。然后,迅速的蹲了下來,就著自己的手從瓶子里倒上些許蜂蜜,很快就給他家小二涂了個全身。涂一層,再一層,涂滿一層,再涂一層,她真玩得不亦樂乎了。終于,大功告成了。她眨巴著眼睛,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泛著蜂蜜的雄偉在光亮在燈光下立正,好美的景象,說實話還真是蠻壯觀的。

  面無表情地冷冷掃著她,冷梟始終對此半推半就,由著小東西瞎折騰。

  說到底,他覺得還是自己賺到了。

  同時,也放開了攬住她的手,還果真就披衣站在了陽臺上。

  OH!天吶!寶柒默了!

  看著眼前唯美得如同冰冷雕像一般的身材,還有涂了厚厚一層蜜蜂的晶亮棒子骨,寶柒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急,甚至有些喘不勻了。

  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按理來說,應該會很好吃才對吧?

  蜜蜂可是很甜的!

  不過這些都是她的小心思,現在她面上帶著愜意的笑,愉快地沖他揮了揮手,轉過身就大步退回了休息室里。再然后,完全地拉開了隔著陽臺的玻璃窗簾兒,就著一窗之隔沖著他又擠眉又弄眼兒。

  沒有看他,男人似乎疑似成了固體狀,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

  騷騷頭,擺擺手,寶柒惡趣兒越加濃厚。

  可是,他還是保持冷峻的原狀不動。

  滿腔笑意,沒有遇到對手,寶柒有些沒勁兒了。回頭自己也去洗了一個匆匆戰斗澡才又回了陽臺邊上來看他。可是這么好一會兒功夫,他半步都沒有挪動過,將特種軍王的精神給發揮到了極點。

  無聊的撅了撅嘴兒,她原本想在休息室里面睡一覺的。可是翻來翻去,覺得大冬天的將二叔給弄到站在外崗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了。之前原本是非常氣他來的,所以想小小的收拾他一下,自然她也知道這種天氣對他的身體造不成影響。

  可是……

  試想想,如果在整人的過程之中,對方完全沒有感覺到痛苦,甚至還無比愜意的站在那兒聽風弄夜,那么,整人者的心理滿足感,又會還剩下多少呢?

  好吧,她承認,少到幾乎沒有了……

  他是挺討厭的,什么事不告訴她,什么事兒都要管她,什么事兒都要強迫她,什么事兒都要她去依著他……不過大多數時候還算是挺好的……各種各樣念頭在她的腦子里斷斷續續的反復折騰著,越來越多不著調的想法只有證明一件事兒她的心軟了!

  丫的,這鬼招兒究竟是整他,還是整了自己啊!

  明明她贏了,怎么沒有勝利者的感覺?!

  稀里糊涂之間,她不經意又想到了那根油亮亮的棒子骨,身不由己的砸了砸嘴巴,鼻腔里氣兒不順的哼哼著找到了開門的理由。

  算了,就當便宜大禽獸了!

  行動永遠比腦子快,只見她‘噌噌’地就跳下了床,噌噌地拉開陽臺的門,噌噌地就望了過去。

  艾瑪……

  果然直挺著呢!

  堅直了腰板兒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副完全無懼于嚴寒的冷峻感,不僅沒有讓他減掉半分英明神武,反而那骨子里的神色自若和平心靜氣為他又添了幾分光彩。

  視線里的畫面,太十八歲不宜了。

  冷梟啊!怎么就這么……能揪人心呢?她想著。

  不過說來也是,冷梟是什么樣的身體底子啊?大雪天都敢光著身子在冰天雪地里打滾兒的特種軍王,不穿衣服都不怕冷,何況身上還穿了件衣服,哪兒又會在意那點兒冷空氣呢?!

  但是……

  她都出陽臺來了,為什么他還不做聲?

  生氣了?

  “二叔?”撇了撇嘴,她慢騰騰地走近了他,看著那層蜂蜜在冷空氣下凝固在了上面的樣子,覺得還真是大了不少,看來他烹飪的食物非常成功。不由覺的再次咽了咽口水,她清了清嗓子,清靈的嗓聲帶著一種莫名的怪異又喊,“二叔,你怎么了?是凍僵了么?怎么……”

  說到這兒停頓住,她手指微曲著,彈了它一下。

  “喂,你好嗎?”

  “玩夠了?”

  男人不怒不急,冷冽的聲音平淡無波,目光陰惻惻地看著她。

  心里一揪緊,寶柒差點兒被他目光給凍住!摸了摸鼻子,她死不要臉的發笑:“還好了啦……你都不配合我,我一個人玩得沒啥意思!”

  冷唇緊抿著,梟爺沒有說話。

  “二叔……”對視著他眸底能凍死人的眼波,寶柒強自鎮定著沖他微笑,笑容又甜又膩歪,一雙軟乎乎的小手兒上前抱著他的胳膊搖晃,目光卻放在凝固的蜜蜂上,“二叔,去洗干凈了吧?天都快亮了!下次我不玩了!”

  不玩了?!

  冷梟視線逼視著她,一把按住將她的腦袋按下去,渾身的狼血沸騰著就燃燒了起來。要不是他現在的火兒實在憋得難受,指定得先揍她一頓再說,絕非這么輕易就能讓她過關。

  “二叔,我不玩了……我開玩笑的啦!你知道我的……唔……”

  氣得夠嗆的男人,使勁兒按住她的腦袋,一句話出口全是怒火兒。

  “給老子好好弄,要不然……!”

  要不然他到底要如何并沒有說出口,倒抽氣一口涼氣,那句話就被噎在了喉嚨口里。微瞇著冷眼兒,他低下頭去,畫面旖旎得讓他不忍直視。蹲在他腳邊兒的女人瞇著一雙狐貍眼兒,笑瞇瞇地抬起頭來望著他,嘴里咕噥兩個字:“好甜!”

  悶悶的呼吸微緊,他聲音有些低悶,“乖!繼續!”

  好玩地看著男人眼里的怒火瞬間消失的壯觀景象,寶柒忍不住想要扯著嘴笑。只不過目前她的嘴不得空,還得伺候那出鍋的蜜蜂棒子骨呢。一點點咽下那些甜的化不開的蜜蜂,心思悉數被燙在了心尖兒上,唇和舌交織著舞蹈,將男人向來自恃內斂的情緒逼到一個情難自禁的絕境邊緣……

  不得不說,蜜蜂真的很甜!

  “二叔,喜歡么……”

  “嗯!”

  低低的聲音壓抑在喉嚨口,他的回答像肯定更像申吟,或輕,或重,層層交替,一下又一下婉轉在空間里回蕩。闔上冷冽的眼睛,時不時仰著脖子,時不時劇烈地喘著熱氣,“七……”

  一個名字,他的叫聲,說不出來的撩人,說不出來的性丶感。

  一番旖旎大戲唱罷,天邊兒已經泛起了斑白。

  戰場和武器自然已經打掃干凈了,冷梟將女人攬進懷里,騰出一只手臂枕到她的腦后,又扯過暖和的棉被來裹住了兩個人,收了收手臂,下巴不輕不重的磨蹭在她的頭頂上,語氣里全是吃飽喝足后的嘆息。

  “好好睡一覺。”

  睡一覺,她當然想好好睡一覺了。

  可是,她不去訓練了么?

  累得快要不行了的寶柒同志,半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彈了,上下眼皮兒打著架都快要睜不開了。腦子里朦朦朧朧間,耳朵里仿佛有什么聲音傳來,她嘟囔著嘴囈語道:“二叔,我好像聽到謝教官的集合哨了”

  “不用管。”冷梟收攏手臂抱緊了她,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沉著嗓子:“我一會給謝銘誠打電話。”

  “好吧!”

  事實上,寶柒同志現在的狀態來說她是真的很想上進的,也是真的很想去和同志們一起學習和訓練的,更想在小考中出類拔萃的來個一鳴驚人!可是到底她是肉體的不是鐵打的,昨天一整天的訓練,晚上的抓游念汐。然后再伺候首長大人,她現在真的已經筋疲力盡了。

  再多余半絲力,都沒有……

  瞇著眼睛,靠在他懷里,腦子里突然又詭異的想到了剛才男人低低的,悶悶的,幾分壓抑幾分無法抵抗的申吟聲,臉燙了燙,“二叔?”

  叫了他的名字之后,她才反應過來嘴上的酸痛,小手撫上去揉了揉,剛才差點兒被他撐得完犢子了的可憐嘴巴啊……想了想,她動動眼皮兒,歪著嘴低聲喃喃。

  “首長大人,我這個……算不算工傷?”

  “當然不算!”想都沒有想過,冷梟直接用冷空氣阻止了她的美妙幻想。然后,在她苦著臉的瞬間,又硬著心腸,涼起嗓子說:“你都沒有做到位,下次繼續努力!”

  “我靠!”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寶柒嘴里說的是狠話,可是聲音卻極低。再加上這會兒困意全面襲擊了她不太靈光的大腦,一席話就說得有氣無力了,哼哼著:“你以為呢?長得跟驢子似的,我怎么能做得到位?不要臉!”

  “你在表揚我?嗯?”一聽她這個形容詞,梟爺就來勁了。

  是男人么,在自己女人面前,驕傲一下也正常!

  不過在寶柒聽來,他現在的話么,只有一種功能……世界上最美妙的催眠曲。

  她沒有再回答,緊緊閉上了眼睛,就進入了夢鄉。

  自從她當了勞什子的兵,整天睡沒好睡,吃沒吃好,還得天天早起。事實上她已經有好久都沒有睡得這么踏實這么沉了。一覺睡下去,淺夢都沒有一個,大腦皮層就進入了深層級的睡眠狀態。

  不過,大概是因為她這回的睡眠質量實在太高了。幾乎完全不記得半點兒在閉上了眼睛之后的事。

  只知道,迷迷糊糊之中,她渾身的骨頭都在叫著酸痛啊酸痛……云里霧里之間,她窩在被窩兒里,不再記得訓練了,感覺中,她的世界已經提前入了夏,四周像是有無數的蟬鳴……

  在她睡過去之后,冷梟沒有再睡。

  替她掖好被子,他起床就離開了休息室!

  那個時候其實已經是早上六點了,他簡單的洗漱完畢之后,就在辦公室里給謝銘誠打了一個電話。借口非常普通又實在,還夾雜著有點兒古言的味道兒。他說是寶柒偶感風寒,感冒盜汗,身體有點兒不舒服,今天就不過來訓練了。

  謝銘誠同志對古言不太感冒,自然也不會多問,只是提醒他說,馬上新兵集訓大隊就要小考了。依寶柒目前的成績,怕是很難過關。

  小考什么的……

  冷梟揉著額頭默了又默。

  當然,他將寶柒弄到部隊的初衷,并沒有想過要把她訓練成為一個體格粗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殺手級人物。唯一的要求,只不過就想讓她能在強身健體的基礎上,適當掌握一些能夠保護自己的本領。還有一個就是,身體狀況能跟得上他床上動作的節奏。

  不過,不管他和謝銘誠都知道,訓練絕對不是三兩天的事兒。于是,他找了個折中的辦法,吩咐謝銘誠說,寶柒的成績可以不計入她所在班級的總成績,也就是說她的成績不影響同組的戰友淘汰分制。

  對此謝銘誠當然是贊同的,在那邊兒直稱是。心總算放下一半兒了,有了首長的這個指示,他的心里就亮堂了許多,好歹他不用覺得對另外那幾個兵有歉意,心里過意不去了!

  聊了幾句,在掛電話之前,謝銘誠又想到了一個頭腦的問題不得不匯報:“報告,還有一個問題。”

  “講!”

  “她拖別人的分數問題是解決了,可是如果她知道不過關,末位淘汰到她了,我該怎么處理,怎么服眾,又不違背規矩和條例……頭痛幾天了。”

  淘汰了呢?

  依寶柒的性格,如果真淘汰到她,能接受么?

  皺了皺眉,他壓著嗓子問謝銘誠:“什么時候小考?”

  “大后天!”

  “考試科目是什么?”

  “第一周簡單,都是這周的訓練成果檢測。負重二十五公斤十公里,300米移動靶位射擊……”

  “停!”沒有再繼續聽他說下去,冷梟目光一斂,手指撐著額頭。揉著,揉著,揉了好一會兒,他又突然冷著嗓子說:“小考先來野外生存訓練!”

  “野外生存訓練?”謝銘誠像是反問,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之后,又反應了過來,“我覺得她怕是不行吧?雖然這個科目最不需要真正的實戰能力,更需要考驗人的承受能力,但是我怕……”

  知道謝銘誠心里在擔心些什么,但是冷梟又怎么會真的讓她出什么事兒呢?

  更何況,他相信她行。

  “安排吧!”

  淡淡的三個字說完,他掛掉了電話。

  不管作出什么樣的決定,他都有自己的標準和衡量。

  接下來,冷梟又詢問了一下關于游念汐那邊兒的抓捕情況,然而得到的消息卻是各大路卡和天網,都再也沒有發現過天網監控里那個穿灰色羽絨服的中年男人。而公安部的A級通輯令發出去,暫時也是石沉大海,并沒有什么反饋回來。

  也就是說,游念汐那個女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揉了揉額頭,他繼續投入了當天的工作之中。

  而就在這一天……

  京都市真的已經高潮了……

  在外人面前始終諱莫如深的二0三軍工集團的宿舍,大晚上的突發大火,重傷了幾人,輕傷數十人,火勢沖天影響甚大。暫且不說那場大火的力度,就說縱火犯游念汐就夠讓京都人茶余飯后談論和爭執了。

  深挖八卦,廣傳播,這歷來就是中國老百姓的特質……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因游念汐案件牽涉出來的另一個案子也浮出了水面。

  懸疑了整整五年之外的葉美美氰化鉀中毒死亡一案終于有了結論了。警方根據上次紅刺提審暗瘡男時的筆錄以及事后在學校調查,已經確定了該案的主犯正是游念汐,并且對社會予以了公布同時征集追捕線索。可是,對于她因何而殺人,殺人的目的和動機,警方卻又閃爍其詞,只用了一個很簡單的詞兒

  因嫉殺人!

  如此一來,八卦就更多了……

  越是鬧不明白的東西,越是容易引起別人的猜測和好奇。

  整個上午,冷梟都在處理正式,沒有去過休息室,而在休息室中酣暢淋漓睡大覺的寶柒同志也是半秒后都沒有醒。中午的時候,冷梟沒有去軍官食堂就餐,而且讓晏不二直接把他的飯菜給端到了辦公室來,當然,一式兩份。

  行政辦公室和參謀室的人,看到晏不二鬼鬼祟祟的樣子,不免又多了幾分猜測。

  金屋里,貯了嬌么?

  猜測歸猜測,卻沒有人敢去打聽。

  飯到了之后,冷梟本來是打算去休息室里叫她起來吃飯的。

  可是,站在床邊兒,見她睡得那么香甜,又沒有忍心叫。

  她實在是累壞了!

  再次回到辦公室里,他正準備吃飯,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打過電話,一看號碼是寶媽的手機號碼。

  他冷冽的目光沉了又沉,并沒有想太多,一邊兒拿著筷子,一邊兒隨手就接了起來。

  “喂,大嫂!”

  沒有想到,電話那邊兒的人不是寶鑲玉,而是冷宅的傭人李嫂兒。電話里,她的聲音又緊張又慌亂,急切地說是寶鑲玉突發了疾病,剛剛被送到了解放軍總醫院。

  而她發病的理由,也是因為游念汐……

  大約四十分鐘之前,她得知了游念汐的事情,太過突然使她接受不了打擊,就那么昏厥了過去。現在她剛剛醒過來,想要見一下寶柒,問冷梟方不方便。

  方不方便,能說不方便么?

  好幾年都沒有生過病的她,突然大病了一場,還都住進醫院了,他能不讓寶柒去見么。他既然已經替他給謝銘誠請過假了,等她一會兒起床就回去看看寶媽,順便在外面吃點兒也好。

  吃過飯,大約半個小時之后,見她還沒有醒的跡象。

  他進了休息室,想了想就勢在她身邊兒躺了下來,攬過她在懷里。低下頭,看著她。睡夢中的女人臉蛋兒通紅通紅的,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像是睡得極熟。

  嘆了一口氣,他忍不住又湊過去,貼上她唇,親了一口。

  沒有想到,這么一親,寶柒直接就醒了。

  迷迷噔噔的睜開了眼睛,她看到自己的手腳水草一般纏繞在男人的身上。轉過視線,再看看休息室的環境,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甩了甩腦袋,揉了揉眼睛,熬了通宵又大睡一場的她,有些回不過神兒來了。

  “二叔,我醒了還是沒醒啊?你掐我一下,我怎么感覺還在做夢呢?”

  梟爺不語,低下頭去,用他短硬的頭發蹭她細嫩的脖頸。

  聞一下,親一下,親一下,啃一口,又用唇去含一下她肉乎乎的耳垂……

  鬧騰半天,見她還在自個兒發懵,他的大手直接就放到她的手腕上。

  用力,狠狠一擰。

  嘶

  “啊呀!”寶柒抽氣著怪叫了一聲兒,聲音大得差點兒把他的行政大樓給轟得坍塌了下去。嘴里慘叫著,她迅速轉過身去退向墻角,一雙眼睛瞪著他,不停揉弄著自己被他擰痛的手腕兒。

  “喂,你干嘛掐我啊?”

  “你讓我掐的。”

  “我說了是真掐嗎?”

  “……”女人真是不講理!梟爺冷著臉,直接默了!

  “真心狠!”

  哀哀的慘叫了好幾聲兒,寶柒曲起腳來就想把他給踹下去……

  不過,就她那點兒小勁兒,只能是踹翻了被子。

  拽著她的腳踝,男人壓過去,連著被子一起裹緊了她,“好了,起來吃東西,吃完了帶你去看你媽。”

  吸了吸鼻子,寶柒擰了擰眉頭,聲音有點兒甕。

  “我媽她怎么了?”

  “住院了!”

  冷梟淡淡三個字一出口,寶柒的瞌睡蟲就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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