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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騎士十五世


  “梟子來的電話吧?”

  一只手鉗住不斷掙扎的年小井,范鐵舒展著眉頭,打趣起滿臉臊紅的寶柒來。

  “呦,臉怎么紅了?”

  想到剛才電話里男人的話,寶柒的心里,還有點兒蹦噠。

  不過,這會兒顧不上那頭了。自個兒的好姐妹們落入了禽獸男人的手里,她能袖手旁觀么?自然不能。于是她斜眼兒冷睨著他,一動不動地指著他,輕聲斥道。

  “喂,你放開她啊。”

  完全不搭她的話茬,范鐵一臉都是笑意,反問:“梟子是不是說他要過來?”

  他怎么知道,還問得這么胸有成竹?寶妞兒不悅地瞪著他,冷聲哼了哼。

  “不關(guān)你的事兒,你先放開小井。”

  眉頭緊蹙著,年小井同樣兒氣得不行,壓著嗓子低吼:“范鐵放開我”

  這事兒要換了寶柒,指定她又得罵又得打,不會留半點兒面子。

  可是,年小井這姑娘不同,性格使然,她心里再生氣,也罵不出來太過難聽的話。因此,被男人給緊緊鉗制著,她除了氣得滿臉慍色,一張臉脹和通紅之外,在咖啡館這種公眾場合,她還真的怒吼不出來。

  “小井,咱別置氣了啊?”

  范鐵這種訓(xùn)練過的大男人,對于她那點兒三腳貓的小掙扎和小打鬧壓根兒不放在心上,只當成是情趣兒了。兩三個月沒有碰過她了,這么將人給摟在懷里,他渾身直緊繃,手抓住她溫?zé)岬氖滞螅牡讖?fù)雜的情緒便‘噌噌’涌上腦門兒。

  要不是寶柒在這兒,他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動手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看到小井眸底的傷感和掙扎,寶柒又無奈又可氣:“范鐵,你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先放開她,有話好好說不行啊?”

  放開,放開這女人立馬就得跑了

  因此,他哪兒會乖乖就范?不僅不放開她,還變本加厲起來,索性將她整個兒的撈起來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任憑她又踢又打,紋絲不動地箍緊了她,擺明了就是霸道的兵痞作風(fēng)。

  急得紅了眼睛,年小井下了最后的通碟:“范鐵,你再不放手,我恨死你。”

  范鐵忍俊不禁,失聲笑了出來。

  不過,雖然在笑,聲音卻帶著點兒淡淡的苦澀味兒:“小井,我不這么做,我也沒發(fā)現(xiàn)你不恨我啊。既然左右都是恨,不如就讓你多恨點兒,就那么回事兒吧。”

  “無賴!”脹紅了臉,她只會這一句罵人的了。

  “喂,不許耍流氓啊,沒看到我這么一個大活人杵在這兒啊?”一見這情形,寶柒也有點兒急了,害怕小井吃虧,猛地沖過去,伸出手就要去拽他。

  不料,手揚起,卻沒有能落下來,直接在半空中被人給狠狠鉗住了手腕

  寶柒條件反射地偏過臉,心里一悸。

  抓住她手腕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還在電話里對她耍了流氓,這會兒正滿臉陰沉牛高馬大的杵那兒的冷梟。

  二叔來得也太快了吧!

  一把抽回手,她咬牙,不悅地嗔怪:“干嘛攔著我啊?你沒看到這丫的在耍流氓呢?”

  “梟子,來得挺快啊?”范鐵神色未變,摟緊懷里的女人挑了挑眉頭。

  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冷梟沉聲道:“公眾場合,注意點影響。”

  看了看他的表情,范鐵突地笑了:“行了,少抻掇我啊。我跟你比起來,可純潔多了,你這又是畫花兒,又是那啥的……”

  “活得不耐煩了?”涼涼地掃著他,冷梟打斷了他的話。

  “哈哈,甭惱羞成怒啊?”

  隨著范鐵和冷梟的對話出爐,寶柒的臉‘噌’地紅了。

  這一次,糗大發(fā)了。

  原來姓范的家伙還真的聽到了剛才的話,怪不得二叔的電話來得那么及時。還問她草地不長草的問題,還說什么什么一堆的流氓話。

  靠,就是這家伙!

  吁出一口氣,與年小井對視一眼,她自覺現(xiàn)在有了二叔撐腰不用怕這家伙,底氣兒足了不少,橫眉綠眼子地瞪著范鐵,手臂卻纏住了冷梟的胳膊。

  “二叔,你看著辦吧。革命軍人可不興這樣的啊。談戀愛得雙方自由,你看范大隊長,他現(xiàn)在的完全是欺男霸女,有傷風(fēng)化……”

  拽下她纏在臂間的手,冷梟在拉著她在對面坐了下來,壓著嗓子說:“閑事少管。”

  寶柒默了片刻,視線輪流在面前這兩個男人的臉上徘徊著,終于,恍然大悟。

  “哦,原來你們倆都是流氓。”

  冷哼一聲,冷梟面無表情睨她,眼神兒卻頗為復(fù)雜:“消停點。”

  爽朗的笑了兩聲兒,范鐵拽緊年小井涼涼的手指捏了捏,目光望著冷梟:“哥們兒,找個地兒吃晚飯吧,我請!”

  “嗯。”冷梟沒有反對。

  “說走就走。這破咖啡館人來人往的,沒勁兒。”范鐵話說完,拉著年小井就要轉(zhuǎn)身。

  “范鐵”

  低低的怒吼著,年小井被氣得胸腔起伏不停,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那惱意,像是恨不得把他拆骨抽筋

  “怎么了?”范鐵勾著唇笑問。

  不料,年小井突地揚起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無恥!”

  結(jié)結(jié)實實的耳光,讓范鐵頓時怔在了當場。活了二十七年,除了他老爹,他這張臉,什么時候挨過別人的耳光?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他愣了,寶柒也愣住了,伸出手想要拉她:“小井”

  掰開范鐵緊握住自己的手,年小井聲音弱了下來。

  “范鐵,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如果你忘記了,那么我現(xiàn)在提醒你。”

  說完,推開擋在面前呆立的范鐵,向?qū)毱恻c了點頭,拎起桌位上的包兒,轉(zhuǎn)過身就走了。

  直到她的背景消失,誰都沒有講過話。

  氣氛沉甸甸的

  良久,范鐵自嘲地笑了笑,摸了摸火辣辣的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又沒面子,又生氣,又無奈,臉上五顏六色寫滿了不同的情緒,樣子瞧著甭提有多郁悶了。

  眸色淡淡地掠過他,冷梟拉起了寶柒,站起身來不咸不淡地說。

  “走吧,要吃什么?換我請。”

  “呵,呵,梟子,你真幽默。隨便吧!我現(xiàn)在啊,吃天鵝肉都吃不出味兒來!”雙手撐在桌面上,范鐵的眉目間滿是受傷的郁氣。

  幽默么?

  寶柒一頭霧水,幽默在哪兒啊?

  出了不太吉利的咖啡館,喝了兩口涼風(fēng),寶柒便上了陳黑狗開過來的車。剛坐上去,就透出車窗看到旁邊駛過來的一輛邁巴赫。

  接著,邁巴赫的車窗落下,里面是范鐵陰郁的臉。

  “梟子,來,咱飆一個。”

  說完,不等冷梟回答,那廝一腳踩下油門,邁巴赫就跟瘋了一樣,‘轟’的一聲就開了出去。

  冷梟冷哼,“瘋子!”

  搖了搖頭,他接著便吩咐陳黑狗,不必理會他的瘋言瘋語。這個點兒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在京都的公路上飆車,不是找死么?

  習(xí)慣性有寶柒在先按上前后座的隔層,陳黑狗同志駛著騎士十五該用什么速度還用什么速度,沿著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的邁巴赫路線前行。

  半晌,車里沒有人說話。

  轉(zhuǎn)過一條街道,寶柒皺緊的眉還是沒有松開,思維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兒,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冷梟:“二叔,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啊?”

  神色冷峻地抓著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梟爺?shù)胤磫枺骸澳闩笥褯]告訴你?”

  “沒有啊!小井她來鎏年村旅游的時候我認識的。只知道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其余其它的……,好吧,年小井這個人吧,對人實在,真挺好的。但就是對自己的事兒諱莫如深。你知道就告訴我唄,二叔?”

  輕輕拍了拍她,冷梟沉吟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吭聲兒。

  很明顯,他不會回答了。

  寶柒在他懷里掙扎了幾下,便有點不爽地側(cè)過身體去盯著他的臉,揣測道:“不說是吧?!哼,我猜啊,依小井的脾氣吧,非得跟范鐵分手只有一種可能。肯定是范鐵劈腿兒了吧?是不是和那個什么羅佳音?……我靠,丫的指定騎驢找馬,一只臭腳踏上兩只船,所以這下好了,船翻了吧,感情被水淹死了吧?”

  嘰嘰喳喳,她聒噪得有些恐怖。

  捏了捏她的鼻尖,冷梟遲疑著輕哼:“你該去做編劇。”

  “難道我說的不對么?那你說說看,究竟是什么回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寶柒蠻老實的不恥下問。一般來說,這招兒都挺好使的,大多數(shù)人都會順著她的桿子往上爬,直接告訴她真正的答案。

  可是……

  梟爺眸色一沉,“少訛詐我!他們的事兒太復(fù)雜,等當事人告訴你吧。”

  無語,望天!

  噓著嘴無奈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寶妞兒又不死心地訕訕笑:“二叔,就是因為太復(fù)雜,我才更想知道嘛。你得知道,任何簡單的感情,都不值得探究和祭奠,這也就是為什么牛郎織女,梁祝等等故事能流傳至今的原因了。”

  她有條不率的說著,一邊兒說,一邊兒嘆著氣眉心緊擰的樣子,不像是十八歲初嘗情事的小姑娘,到像極一個八十歲飽經(jīng)滄桑的老太婆。

  然而……

  冷梟對她的彎彎道道置若罔聞,一雙漠然的眼睛冷冷盯著她,“管好你自己得了。”

  一句話,結(jié)束了她的長篇大論。

  哼了哼,寶妞兒陰惻惻的干笑了幾聲,突然俯過身去勒緊他的脖子,下巴微昂,說:“我知道,你倆哥兒倆好,他再怎么壞你肯定都護著他說話。”

  “……”冷梟盯著她,無語中。

  “二叔,你知道吧?喜歡大咪丶咪妹子的男人,沒有一個可靠的,范鐵就是典型。”

  這話說得,冷梟眉心一陣狠跳,“你知道他喜歡?”

  略微低下頭,寶柒像是不經(jīng)意地掠過了自個兒的胸前,冷冷一哼:“廢話!上次吃火鍋的時候,就他盯著我看的那眼神兒……”

  被人鄙視了,剩下的她,她說不出來了

  冷梟啼笑皆非,粗糙的大手抬起,銳利如鷹的視線鎖定了她,聲音暗沉:“還好啊。”

  條件反射的‘嗯嚀’一聲,寶柒身子比腦子反應(yīng)得更快,習(xí)慣性的貼緊了他一些。心里甜了又甜,下一刻,她干脆垮坐到他的腿上,低頭就狠撞了一下他的額頭,壓著嗓子,湊到她的耳邊兒。

  “喂,說老實說,你是不是也喜歡胸大的女人?”

  聞言,圈在她腰上的大手緊了緊,梟爺猛地將她嬌小的身體緊壓到自個兒的胸口,磨蹭了幾下,一本正經(jīng)地小聲說。

  “我對你有信心。”

  “什么?什么信心?”寶柒狐疑地問,沒明白他怎么把話題扯遠了。

  低下頭,噙了一下她的唇,男人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是潛力股。”

  潛力股?!

  意會過來的寶妞兒,臉蛋兒倏地紅了。

  這個男人和別人不一樣,總是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耍流氓。從鼻翼里輕輕哼了哼,她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吃吃地冷笑,“果然都是臭男人,都是一樣的思想。我偏不長,偏不長大,氣死你”

  她耍潑的小樣子,又嬌,又嗔,又軟,又柔,又調(diào)皮……

  喉嚨一滑,冷梟覺得喉嚨有點兒干渴!

  手腕用力翻轉(zhuǎn),一把將她按在了椅背上,目光爍爍地啃咬了一口她嫩膩的脖子。

  再抬頭時,俊臉微側(cè):“小東西,還敢不敢耍橫?”

  “耍橫怎么的?”

  嗓子啞了啞,男人大手扼住她的手腕向下按,“弄死你!”

  迎著他灼人的目光,寶妞兒咽了咽口水,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呢,突然就聽到前面?zhèn)鱽眈{駛室里陳黑狗同志蠻嚴肅的聲音。

  “報告首長同志,汽車進入無人駕駛階段。陳黑狗不存在了,他被外星人帶走了”

  哈哈!

  寶柒忍俊不禁,大笑開來!

  雖然中間有隔層,可是很顯然,前面那位同志有點兒忍不住了,用了這么搞笑又殘酷的方式來提醒他們倆要收斂情緒,不要忘記了,前面還有一位活著的同志。

  眸色沉了沉,冷梟將她拉了起來,端正了坐姿。

  而寶柒的笑聲悠長,好一會兒都停不下來。

  由于冷梟和寶柒之間的敏感關(guān)系見不得觀眾,所以,嘴上說的是隨便找個地兒吃飯,但實際上選擇的地方并不敢太過隨便。

  一號公館是一座三層樓高的獨幢小洋樓,也是京都市有名的私房菜館。這兒不僅位置清凈典雅,店家還非常注重吃客的隱私保護,公館四周有一圈兒的高墻圍著,里面的包間獨立,具有相當大的私丶密性。

  當然,這也是他們選擇這兒的原因。

  只要有冷梟在的地方,寶柒的心情便非常的愉快。因此,餐桌上就她一個人在開心地侃著大山,擔(dān)綱著聊天的主力。

  冷梟還偶爾接她一句,表情平靜寡淡。而范鐵就不一樣了,端著酒杯的手就沒撤下來,一雙狹長好看的眼睛沉寂得有點兒可怕,一改平素喳喳呼呼的大炮型性格,好好的一個陽光小伙兒,變成了清新風(fēng)格的憂郁文藝范兒男青年。

  借酒消愁,愁更愁。

  不多一會兒,這家伙好看的臉就紅透了。

  酒意上頭,想到給了他耳光的女人,心里像被貓爪子給撓了一樣,話匣子打開了,話么,慢慢就多了起來

  “梟子,你說女人這生物吧,真的太他媽的難伺候了。以前吧,我以為她就是發(fā)發(fā)脾氣拉倒了事兒!可是,你看見了沒有?看見了吧,她丫的不是在跟我鬧矛盾,分明是鐵了心跟我掰了,媽的。”

  “嗯。”鼻翼里嗯了聲,梟爺表示贊同。

  不過,他沒有任何有建議性的話。

  范鐵長長嘆了一口氣,酒杯舉起,一仰頭,又灌了下去。

  “真他媽鬧心死我了!”抿了抿唇,他接著發(fā)表感嘆:“算了,梟子,你就是個怪物,我他媽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不過,我現(xiàn)在啊,也終于明白你了。”

  冷梟挑眉:“明白什么?”

  醉意上腦的范大隊長,伸出一根指頭指了指寶柒,意味深長地說著男人經(jīng)

  “明白你為什么那么多大美妞兒都不要,偏偏選了這只小白兔!呵,梟子還是你聰明啊,看著小丫頭呲牙咧嘴,其實最好對付了。一顆棒棒糖給她能樂上好幾天!不像我那個女人,表面兒上看無爭無求,平淡如水……卻不知道,性子擰起來比野貓還軸……”

  巴拉巴拉的說著,范鐵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復(fù)雜得真不堪用語言來形容。

  當然,他也不知道這話得罪了寶柒。

  眉頭一豎,她一雙大眼睛‘噌’地瞪了過去,沒好氣地抻掇起他來:“你說什么呢,誰是小白兔?誰沒脾氣了?哦,敢情你以為冷二爺在養(yǎng)寵呢,還給個棒棒糖就樂好幾天……”

  “得得得,你有脾氣……”

  男子漢大丈夫,他哪怕醉了也不可能去和小丫頭辨駁。

  于是,范大隊長舉起兩根手指頭,直接投了降。

  寶柒不爽地哼了兩聲,不再和這個可憐的失戀人計較了。

  不過,她心里卻明鏡兒似的知道,他的話雖然丑,但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她自個兒吧,看著脾氣挺軸挺有性格的,可是遇到冷梟了,這些小性子全特么完蛋了。

  跟小井比,她的段位真的太低了啊!

  那姑娘,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象下,絕對有一顆鋼鐵打造的硬心腸,她只要認定了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逼不得,迫不得,除非她自己想通了,要不然范鐵真沒戲。

  她呢?在冷梟面前就是一顆大白菜,想捏圓就捏圓,再揍扁就揍扁。哪怕她再大的火兒,那臭男人勾勾手指頭,都不用向她服軟,不用哄她,她就巴巴地上去了。

  NND的熊啊,越想越悲催,她得是有多賤氣兒!

  哈,不過,她喜歡!誰讓這個男人是她自個兒死纏爛打追回來的呢?只要他愿意要她,她就樂意不要臉的跟著他。

  “鐵子,順其自然吧。”淺淺勾了勾唇,冷梟眼皮兒微抬,難得地勸了范鐵一句。

  他沒有喝酒,不是他不夠哥們兒義氣,而是不敢兩個人都喝了酒駕。

  失笑地搖了搖頭,滿臉通紅的范大隊長,手撐著大腦袋,一臉沮喪的苦笑。

  “呵呵,說得容易啊梟子,我他媽也想啊。我恨不得馬上出去找個女人,從此離她遠遠的。媽的,真能折騰人!但是,我他媽做不到啊……梟子,哥們兒,大道理我能不懂么?”

  說到這兒,他的手又端起了杯子,“得了,等你有一天嘗到這種銼心刺骨的滋味兒,你就都知道了啊……什么狗屁的道理都他媽是假的,女人摟在自個兒的懷里才是真真實實的……”

  眼皮微抬,冷梟沉默。

  老實說,他并不太明白范鐵現(xiàn)在的苦楚,至少,不會有感同身受的那么深刻。在他看來,感情也好,女人也罷,對于他的生活來說,的確是增加了相當大的調(diào)劑性。有固然是好的。

  要真沒有了?

  他不知道。

  絮絮叨叨的說著,范鐵沒有撒酒瘋,可卻是酒入愁腸愁更愁,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最后,聲音是越來越低沉,那臉得直紅成了蕃茄,整個人都快要喝趴到桌子上了。

  “梟子,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的啊,他媽的,這輩子我都是還債來的……”

  冷梟黑眸更冷了,更沉了,不吭聲的由著他抱怨完,等寶柒吃好了,和陳黑狗一起架著他就下了樓。這醉鬼沒有帶司機,喝了酒鐵定是不能開車的了。

  因此,冷梟便差了陳黑狗送他回去,自己帶著寶柒駕車離開。

  看到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離,冷梟眉頭微蹙,倒轉(zhuǎn)方向盤就往另一個方向開走了。

  一瞧這方向,寶柒微驚:“二叔,咱倆去哪兒啊?”

  “系好安全帶。”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道路,冷梟并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又兇我。”嘴里忿忿抱怨著,寶柒雙手交握著放在膝蓋上,腦子里想著年小井和范鐵的事兒,心里稍稍有點兒不舒服。

  她那點兒小心思,梟爺如何能不知情?!

  沉默了幾秒,他突然說:“去看電影。”

  啊?!寶柒一怔,狐疑地側(cè)眸。

  看著他的俊臉,在京都霓虹閃爍下帶著斑斕感的嚴峻與冷漠。

  不懂,還是不懂!

  他今兒晚上是受刺激了,還是被范鐵的文藝細胞給扎中了腦子?!

  “不喜歡?”

  “不啊,挺喜歡的。”

  下一秒,樂觀的小丫對心里又甜蜜上了。甩掉那點兒不愉快,她接著便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樣,省略掉電影院的槍擊事件,把小結(jié)巴和江大志看電影時那個搞笑的關(guān)于什么硬東西的橋段給搬了出來,笑著說給冷梟聽。

  那個眉飛色舞啊……

  還沒有說話,她自個兒已經(jīng)笑得前仆后仰樂不可支了,才發(fā)現(xiàn)開車的男人視線太過專注,居然半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的。

  “喂,你都不笑的?”

  “可笑么?”

  歪了歪嘴,寶柒服了,斂住笑容,耷下眼皮兒,“好吧,不可笑。”閉上嘴巴,她不說話了,不聒噪了,也文藝范兒地裝上憂郁了。

  目光注視著前方,男人余光掃著她扁著的嘴巴,從方向盤上拿下一只手來,攬過她的腰拉近自己,淡淡地說:“怎么不說話了?”

  考慮到交通安全,寶柒俯在他身上也不敢掙扎,小聲說:“二叔,你心里是不是討論我的話多,說過不停,其實,你不愛聽啊?”

  冷冷挑了挑眉,男人低下頭掃了她一眼,大手摩撫著她柔軟的腰線兒,黑眸深邃得讓人看不分明,聲音極淡:“我愛聽。”

  “真的?!”

  “真的。”

  在他肯定的答復(fù)下,小丫頭立馬就開心了。下意識地離他近了點兒,微拉下眼皮兒,撅著嘴兒便撒起嬌來:“二叔,你為什么要帶我去看電影兒啊?”

  正好遇到紅燈,冷梟停下車來。凝神望她,冷眸里有些融化后的柔光。不客氣地撈過旁邊的小丫頭來,霸道地緊按在方向盤上,不客氣的在那個誘引了他好久的嫩唇上肆虐起來。

  這吻……

  炙熱又熱情,火辣又拳人,霸道又囂張。

  直到黃燈亮點,他才放過她,將她安置在座椅上,沉聲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二叔……”

  被吻得思緒七零八落的小丫頭低低一喚,聽得男人心臟微縮,下意識‘嗯’了一聲。

  不料,小丫頭摸了摸自個兒紅透了臉,幽幽嘆著說:“丫腦子今兒要是沒進水……那么,只能是我的腦子進水了。”

  被噎得夠嗆!

  冷梟使勁兒捏了捏她的臉,一腳踩上油門兒。

  心情大好。

  夜色,燈光,霓虹閃爍。

  行人,匆匆,萬家燈火。

  在京都市這座夜生活特別豐富的不夜城里,國際化大都市的優(yōu)勢正在一一展現(xiàn)。每一天晚上,每一個場合,都游蕩著不一樣的靈魂。相比于迪吧或者KTV這種年輕人喜歡的放縱娛樂場所來說,汽車影院露天的場所有其獨特的優(yōu)勢。

  尤其是對于喜歡偷丶歡的有車一族來說,這種地方,屬實是上上之選。

  夜色靡麗下,楓花園汽車電影院。

  遠遠望去,楓花園一道綠色的弧形造型顯得優(yōu)美又浪漫,其酷似蘇州園林式的格調(diào)吸引了眾多的‘電影愛好者’。當寶柒被冷梟帶到這兒的時候,楓花園的廣場上,已經(jīng)停了大約有幾十輛汽車。

  汽車影院的大屏幕上,正在熱鬧地播放著某部蠻流行的片子,而汽車與汽車之間有一定的距離。相對于整個廣場,每一輛汽車又都是一個特別獨立和私丶密的空間。

  各自欣賞著大屏幕上的電影,各自領(lǐng)略著耳邊聲效的震耳欲襲,互不干擾。

  今兒放的片兒,很合寶柒的胃口。而騎士十五世的汽車音響和質(zhì)量都屬上乘,內(nèi)部環(huán)境和硬件配置讓她這次的電影感受特別的好,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五分鐘后

  “啊!”

  低低的尖叫了一聲,寶柒笑著按住神不知鬼不覺摸進自個兒身上的那只手,“喂!二叔,你不看電影,干嘛呢?”

  拉開她的手,“你看你的電影,我玩我的。”

  聞言,寶柒大糗,臉蛋兒頓時臊紅。

  不經(jīng)意的,她想到了自個兒上次在這個地方,是怎么被他給捉弄的。傻乎乎的在這兒陪著他看那個什么要命的《吳清源》,讓她莫名其妙睡了一覺,還損失了他一件事的承諾。

  一想到這,她就沒有好氣兒了。

  “我說二叔,你丫不是挺喜歡看電影的么?上次你來這兒,看得可正經(jīng)了。臉上可是半點兒表情都沒有的哦,繼續(xù)”

  “此一時,彼一時。”淡定的說著,梟爺面色不變,手下不停,對于那對兒他疼愛過無數(shù)次的嬌巧愛不釋手。

  嗔怪地撅起嘴兒,寶柒腦子一轉(zhuǎn),突然狡黠地笑了:“二叔,你沒忘記了吧?你還欠我一件事兒要做呢?你當時答應(yīng)我的可是三件事兒。第一件被你滑頭了,第二件被你訛詐了,第三件事嘛……嘿嘿嘿。”

  她陰惻地笑著,可是梟爺壓根兒不賣帳:“你忘了,我答應(yīng)你三件事的前提是你不去紋身。可是,你已經(jīng)違背了,自然作廢。”

  “什么?作廢?”咂巴咂巴嘴兒,要是她這么就認輸了,她還是寶柒么?

  哼了哼,她毫不手軟地拉出來他作怪的大手來,身體壓上去就勒緊他的脖子,臉上的笑容賊賊的,“二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現(xiàn)在身上的紋身,可是你親自紋上去的。一碼歸一碼,還欠我一件事沒做,對不對?”

  拉開她的手,梟爺撐了撐額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雖然說這丫頭不講道理,可是他還真心沒法兒去辯駁。因為,那紋身到最后,的確成了他自己紋上去的。

  冷睨著她,梟爺繃直了面孔,問:“說吧,第三件事是什么?”

  “哼!現(xiàn)在,馬上給我乖乖地坐在旁邊看電影!不管我怎么勾引你,你都不準動,像上次那樣兒,這是姑娘對你小小的懲罰。”得瑟地又摟上他的脖子,寶柒說一句,就親下他的唇,親一下,又再說一句。

  末了,她粉色的舌還曖昧地在他唇上舔一下。

  小模樣兒,極盡勾引之能事兒

  喉結(jié)一陣滑動,冷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突地,按著她的后腦勺吻了下去,氣息微喘間,逗她:“你不覺得這個太便宜我了么?”一邊說著,大手再次在她身上游弋。

  作為行動派的冷漠男人,梟爺反擊的速度比她可快多了。

  呼……

  吁出一口氣,寶柒紅著臉兒往后退了寸許。

  心里不停地尋思著,對啊,他這句話到也挺在理兒的。

  于是乎,她不加思索地點頭,嬌嬌地表示同意:“此話甚對。這要求確實太便宜你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得把第三件事兒留著,必須是非常難辦的才使用。”

  “聰明。”

  肯定的兩個字,帶著冷梟獨特的磁性嗓聲。話剛說完,他的手已經(jīng)迅速地解開了她的外套,丟棄在汽車前座上,拎起她嬌小的身子,跨過去,直接就壓倒在較為寬敞的后座。

  “二叔……”如此色情又極帶震懾性爺們兒風(fēng)范,讓寶柒心肝兒顫了顫。

  一聲輕喚,兩處顫動。

  邪火兒串燒到了腦門兒,梟爺掐緊她窄細的腰兒,狼奔豕突,緊壓而下,伸手扒拉起她高領(lǐng)的毛衣,聲音啞然。

  “寶柒。”

  大概被他急不可奈的動作感染了,寶妞兒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配合著小手去急急地去解他的襯衣扣子,嘴里小聲且認真的說:“唔……二叔,你記住了,欠著我一件事,不管多難也得替我辦。”

  “嗯。”

  這種時候,對任何男人來說,讓他趕緊去死,也會同意的吧?!

  冷梟吻她的耳廓,吻她軟軟的唇,呼吸氣促地點了頭。寶柒喘急不堪,聲音軟糯:“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男人的動作粗獷又狂肆,嘴里應(yīng)承著,大手毫不客氣的剝開她。

  “呀!”她有些無力,軟聲悠長:“二叔……”

  小丫頭……

  男人眸色淬上了火兒。在影院氤氳的燈光下,小丫頭白軟的膚色被映襯宛如瓷器兒一般,晶瑩透白,滑軟如稠……抓緊她的手腕壓到頭頂……

  此情,欲遮。

  此景,還露。

  他危險的眸子一瞇,低頭……

  倏地

  她半瞇的眼角余光掃過車窗,只見一對兒情侶半摟半抱的走了過來。心下大駭,她臊得臉兒嫣紅,又羞又臊地吁氣兒,“二叔,有人來了!”

  “不怕,看不到。”抬起頭,男人的臉貼著她的臉,鼻翼間的呼吸交織著,他一向干燥粗糙的大手有些汗?jié)瘢瑩徇^她的臉上時異常的燙,低啞的嗓音更是被夜色染上了難懂的情緒。

  車窗外,人影漸近,光影流動

  寶妞兒急得不行,小手兒使勁兒捶著他厚實的肩膀,“祖宗二爺,趕緊停一下,你猴急什么啊?完了,他們在車窗外看我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報警啊?”

  “誰敢找死?”緊扣著她,梟爺?shù)拖骂^咬她一口,聲音暗啞霸道,壓緊了她,如灼的黑眸,火焰漸漸升騰,滿是如火的獸性。

  “寶柒,我要看看,我親手種的花。”

  丫的,男人竟然無賴上了?勁兒勁兒的。

  寶妞兒小心肝狠狠在跳,她雖然膽兒挺甩的。但怎么著都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丫頭片子。在這露天場地上,大庭廣眾的干這種事兒太太太淫靡了,她越想越有點兒放不開了。

  吸口氣,又吐一氣,她穩(wěn)了穩(wěn)被他弄亂的心神。

  “二叔,你不是應(yīng)該像冷血的怪物那么無情無欲,等著我來勾引才正常的么?往常一萬次你都忍住了,今兒就不能忍忍么,咱倆回去再做……好了,大不了我忍著,讓你做幾次,行不行?”

  “不行!”面色陰鷙如鷹,梟爺恨不得掐死她。

  寶柒欲哭無淚:“禽獸”

  “還軸上了?”壓住她擰動的身子,梟爺?shù)穆曇魩е矮F一般狂躁的氣息,急切地扒拉掉了她的褲子,連外到內(nèi),半根兒絲都沒給她留下。

  然而……

  下一秒,他怔住了,凝神屏息,目光專注,一聲不吭。

  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動彈分毫!

  車廂里,電影片子的聲音縈繞在耳邊。他能灼傷人的狂烈呼吸,清晰可聞。

  曖昧的影院燈光下,一朵瀲滟妖性的薔薇花栩栩如生地落入他的眼底。妖花兒嵌染在瓷白的肌膚上,開得邪性,妖性,媚性。燈光太柔和,可越是看不分明,越是成功勾出了男人潛藏的狂野。

  他看著她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肚子。

  好一會兒

  吻落下,一頓狂風(fēng)外加暴雨,他像是饑餓了許久終于看見水源的旅人,急不可待地掠上她誘人的肌,耳鬢廝丶磨已經(jīng)不能滿足心里狂亂的念想了。

  他無法探究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急切的想法,只有一種念想吃她入腹。

  嘴里喔喔著,寶妞兒無力抵抗,臊了一臉的熱量,“你,你,你今晚鬼上身了啊,這么顛狂……二叔,咱忍忍不行啊?丫太禽獸了!”

  “忍不住是禽獸,現(xiàn)在還能忍,那就是禽獸不如。”啄上她粉軟的唇,冷梟沉聲,切切地命令:“寶柒,要嗎?”

  咬唇,寶妞兒干瞪眼兒,不玩矜持,但怎么都不肯說。而且,小身板跟著還掙扎了起來。

  可是,在這車廂里,就這么大塊地兒,她又能跑到哪兒去呢?

  “說!”冷硬的唇貼上來,他沉沉地看著她。

  說,說,說個屁啊?悶騷男人,這么壞!

  她不服這爺們兒都不行了,這會兒,外面三不五時就有人走過。害得她不停拿眼睛去描車窗外面,心肝兒都快被揪起來了。本來騎士十五世長得就比其它車要大,要酷,要吸引人的眼球。她真的害怕,有人會趴到擋風(fēng)玻璃上來看。

  這不,又看到有人視線投過來,她真嚇得不行了。

  “二叔,二叔,暫停……雖然看不見,但是車……車它會動啊……”說到這個‘動’字兒的時候,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的燒,都蔓延透了耳根。

  “放心,隨便你得瑟,車比你穩(wěn)。”著了火的狼眼看著她窘迫的臉蛋兒,梟爺獸性更足了。

  說到底吧,不管什么樣的男人,潛意識里都有著雄性動物原始的征服欲,喜歡支配女人,喜歡女人對自己如對神一樣的崇拜。啄一口,又撩著她,音色漸啞,“小騷兒,說不說?”

  撥來,弄去。好吧,她承認,其實她也想要了。不過,她真的不習(xí)慣在露天玩車丶震啊,丫的,這也太太太那個啥了吧?……不行了,她總覺得像是有人在看她,臉都臊到姥姥山去了。

  可是,梟爺會由著她得瑟掙扎么?

  抱著她,他覺得怎么疼都不夠,恨不得將彼此揉合到一起,手順著她的腰線兒滑下,再熟練地落下……彼此擁有的一瞬間,小丫頭低低吟了一聲,眼前宛若有一片星光在閃耀。

  眸底,更是像是開出了一朵一朵漂亮的薔薇花兒來。

  不料,正在這天與地交匯的時候,車窗外又響過一陣腳步聲和聊天聲

  “二叔,有人來了!”

  寶妞兒緊張不已,狠狠掐著他硬實繃直的脊背,弄得男人悶悶低哼一聲。

  一時間,四目交織,瀲滟不堪。

  車窗外,好像就是剛才離去的那對兒情侶,似乎對這輛汽車特別有興趣,緩緩走了過來,眼睛貼在車窗上,在往里面望,被車玻璃隔離了的對話聲,像隔著遙遠的距離傳了進來。

  “老公,這是什么車啊?”

  “我也不知道,一會回去百度一下,查查看,好牛逼啊!等我一下,我去前面看看汽車的標志。”

  很快,兩道人影兒便出現(xiàn)在了前方的擋風(fēng)玻璃處。這一幕,緊張得寶柒呼吸都不暢快了起來,羞得恨不得直接撞死掉,雖然別人看不到,但她都能看到了,這種感覺……

  接著,那個男的聲音放低了在說什么,她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卻提起很高,“媽呀,真是太酷了!要是在這車上玩玩車……老公,不錯吧?”

  兩個人你捶我一下,我摟你一下,一邊笑著,一邊兒說著就走遠了。

  而他倆的聲音,也慢慢就也沒有了。

  而車內(nèi)正在偷歡的兩個人,側(cè)過眸子,對視著,這種感覺是有多么銷了魂?

  吁……

  人走開了,寶柒的神經(jīng)總算是放松了一點,而男人再次啟動,一點點的撫藉著她軟成了一團的小身板兒,聲音低啞的蕩漾在車廂里:“知道為啥男人都喜歡玩車玩槍么?”

  小聲兒悠喘著,寶妞兒對他半點兒招架和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么?”

  緊掐著她纖弱的身體,一向少言寡語的男人眸底閃著狼性的光芒,低啞地緩喘著說了一串長話:“不管是車還是槍,都象征著男人,嗯,男人的這個……它們是男人性能力的表現(xiàn)。越大,越霸道,越強越好。我的……車,你滿意嗎?”

  “壞蛋!”知道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寶妞兒狠掐了他一把。與他纏綿著,心臟狠跳。

  不多一會兒,在男人狂風(fēng)爆雨的洗禮下,小丫頭一雙大眼睛就被逼得只剩下了一片霧茫茫,身體就軟得沒有了邊兒,任由他折騰著將她擺出不同的姿勢,神經(jīng)找不著思考的點兒,唇齒里溢出一串串低低的嚶嚶聲。

  有那么一刻,她覺得入了身,入了心,入了骨,入了靈魂,并什么都沒有辦法再思考了,只希望這一刻便是永恒,永遠跟他在一塊兒,緊緊相連。

  至于車窗外,到底有多少人經(jīng)過,她已經(jīng)完全都不知道了。

  癡了,便忘了。

  忘了,便成了水樣兒的小姑娘了。

  本來就是一個嬌嬌的小丫頭,有了那朵薔薇花的映襯,那兒簡直更是美到了極致,讓男人百般憐愛都覺得不夠,搔動地格外專心,一世英明,陷入其中留戀來回不舍離開。

  而那朵妖性的薔薇花一直在綻放,她動人的小模樣兒,旖旎不堪,看得他深邃的黑眸仿若迷離。

  咬唇,瞇眸,寶妞兒也在迷離。

  面色嬌慵,微瞇的眼兒惑人,十足十能勾搭男人的小妖精。

  有的女人很媚,是裝出來的。有的女人看著單純,卻媚勁兒天成。

  寶柒就是屬于后者,只不過,她平日里太痞太邪太可惡的形象,把她這份只有情動花開時才會展現(xiàn)的媚性兒給隱藏得很好。

  除了冷梟,連她自己都不會知道,當她身體的情欲之火被點燃的時候,有多么的撩人心弦。足夠,足夠讓見到的男人為她赴湯蹈火,傾盡天下的城池。

  眸色愈沉愈暗,冷梟陰鷙的眸色如狼。

  在她婉轉(zhuǎn)承歡時,嬌俏的臉蛋兒上浮動的一抹被男人疼愛時才有的旖旎勾人的表情,看在他的眼睛里,就恨不得直接深入到她的心里。

  這樣子的她,只可能屬于他了。

  他必須私藏。

  好一番氣吐萬里如虎的吞噬之后,在梟爺?shù)蔫F蹄之下,寶柒的世界全部被踐踏得混沌不堪了。等她昏天黑地被帶回帝景山莊的時候,抬頭看到天際的黑幕,突然涌起一絲絲的慶幸。

  在他的身下,她竟然還活著,有夠運氣的。

  “醒了?”男人查覺到了她的眼神兒,低頭問。

  撇了撇嘴,寶柒翻著白眼兒:“二叔,我們回家了?”

  冷冷哼了哼,梟爺無比認真地望著她:“下次辦事再睡著,老子整死你。”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寶柒臉蛋兒上全是被男人疼愛后的媚色紅艷,旖旎入骨,“我呸,還敢說?!誰讓你每次都那么狠,跟吃錯藥一樣。”

  “體力太差,沒事多練練。”

  “有你這樣的人么?二叔,現(xiàn)在幾點了?”拽住他的胳膊,寶柒望著帝景山莊黑幕下的沉寂燈光,無比糾結(jié)的問。

  她怎么覺得,自個兒好像睡了一個世紀了?

  丫的,那陣兒折騰太要老命了。

  “十二點半。”

  “丫的,用了幾個小時啊你……。二叔,丫真的好狠。”說到這兒頓了頓,又想到什么似的,邪邪地問:“你晚上帶的套兒都夠用了么?”

  “廢話!”

  歪了歪嘴,寶柒身體像貓兒一樣在他懷里扭動,“真想試試,沒那層阻礙是個什么滋味兒。”

  抿了抿唇,冷梟眸色微暗,沒有回答。

  看到他的臉色,寶柒又莞爾一笑,抬著下巴:“我開玩笑的啦,不要想太多。不過,嘿嘿,二叔,你說咱國家的假冒偽劣產(chǎn)品那么多,這保險套兒有沒有質(zhì)量特別差的……”

  “想什么呢?”

  拍了拍她的臉,冷梟面色平靜,將她放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就轉(zhuǎn)身去衛(wèi)浴間放水。

  嬌慵地靠在沙發(fā)上,寶柒望著他剛毅高大的背影,一點點拉起了唇角。

  她笑了!

  白霧縈繞之間洗漱完畢,已經(jīng)接近凌晨了,確實沒啥力氣的寶妞兒倒下床便呼呼大睡,云里霧里間,小手往旁邊一摸。

  咦!人呢?

  她的旁邊空蕩蕩的,男人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她訥了悶兒了。按道理來說,都這個點兒他再多事兒都應(yīng)該就寢了才對吧?

  按照了壁燈,她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

  哎呀媽,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這家伙哪兒去了?

  吸上拖鞋,她出了臥室,循著燈光一間間找過去。書房里,燈光昏黃。站在門口,她透過虛隱的房門,看到了辦公椅上,嘴里咬著煙,微瞇著眼睛還在苦戰(zhàn)的冷梟。

  表情,動作,告訴她,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在玩會兒游戲。

  我靠!

  寶柒望天!

  他吃什么長大的?累了幾個小時,不去睡覺恢復(fù)體力,竟然還有精神頭兒去玩游戲?

  太扯淡吧!

  不對勁兒?他肯定還有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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