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宴會
“去接我女朋友了。”
江樂云此話一出,整個宴會廳都嘩然了,這江老爺子可是打著給他大兒子找女朋友的旗號開的這個宴會,怎么他兒子來了,居然還帶來了女朋友了?
頓時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的不悅,而江中更是氣憤,當著眾人的面就撂下了臉色。
江樂云的臉色顯出悻悻的表情,拽過他身后的白曉穎,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
“爸,她是曉穎,也會是你將來的兒媳。。。。。。”順便的在烈火上再次的焦油。
“伯父,你好。”白曉穎甜甜的喚著他,心里知道江樂云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卻又沒有應對的方法,看來,今天她注定要變成眾人討厭的焦點了。
“哼,我可不認識你。”江中臉色冷哼了一聲,臉色鐵青。
頓時,白曉穎尷尬的站在了那里,笑容滿面的臉都有些僵硬了,眾人都嘲笑著沖她指指點點,眾人的目光仿佛利劍,毫不客氣的射向她。
她微微的抬眸,江樂云站在陽光處,嘴巴揚起淡淡的微笑,并沒有想要幫腔的意思。
她的眸子緊了緊,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今天,江樂云帶她來就是想看她難堪的吧,只怕要讓他失望了,他怎么忘記了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呢?她什么白眼沒有受過,什么犀利的語言沒有聽到過。她早就練成了百毒不侵了。
這似乎只是一個小插曲,然后江老爺子依然其樂融融的切著蛋糕。
白曉穎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端著一個小盤子夾了幾塊蛋糕。
眼眸微微的抬起,就看見正中央,一群女人將江樂云團團的圍在了中間,看他迎刃有余的樣子,一群紅花圍著一只綠葉轉,心里不由的感嘆世道真是變了,鉆石王老五這么的受歡迎,要是知道他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不知道這些女人會怎么樣呢。
“哎呦,前面的那個人,你認識么?”突然傳來女人嘲諷的聲音。
“不認識,咱們可不認識她,她可是還想當上江氏集團的少夫人呢。”另一個聲音接著說道。
白曉穎不悅的順著聲音看去,倆個畫著濃妝,俗不可耐的女人站在不遠處,向她這邊走來,她心里微嘆,她都已經躲到了這里了,她們還這么死纏爛打的。她沉默但是并不代表著她就好欺負!
白曉穎眸子里光華閃爍,搖曳出璀璨的顏色。
“砰”一聲巨響,然后是酒杯果盤的嘩嘩落地的聲音,頓時,宴會的小角落成了眾人的焦點。白曉穎看著趴在食物里狼狽不堪的人,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感覺到四周眾人向她投來的嘲笑,她的面容漲的紫紅,不由渾身憤怒的顫抖著。
白曉穎悄悄的想隱沒在人群里,卻被已經狼狽不堪的人眼尖的看見了。
“你給我站住,都是你把我絆倒的。”
白曉穎聽了她的話也并未走了,反而站了出來。
“這位小姐,我根本不認識你,拌你干嘛?而且說是我絆倒你的,你拿出證據來啊?”白曉穎氣定自若的開口。
“你!一定是聽了我們冷嘲熱諷,你懷恨在心!”她昂起脖子指著白曉穎的臉大嚷。
“呵~你還真會說。”白曉穎輕笑了一聲。
“怎么了?”江樂云踩著慢悠悠的步子走了過來。站在了白曉穎身邊。伸手將她垂在額前的頭發挽在耳后,眾人面前仿佛大秀著甜蜜,只有白曉穎知道,他的手完全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沒什么,只是那位小姐摔倒了。”白曉穎輕描淡寫的說道。
摔倒的女人被周遭的人扶了起來,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么,眼神幽怨的瞪著白曉穎,這場風波就算過去了。畢竟,她腦袋現在還掛著江樂云女朋友的稱號。
白曉穎一步一步的踩著高跟鞋來到了洗手間,見洗手間沒人立刻的松了一口氣,剛才還優雅走路的她,到了洗手間立馬的恢復了原型,貓步立刻的變成了外八字。
嘟著紅唇,滿臉的氣憤,這個該死的江樂云,竟然拿她當擋箭牌,這下好了,不僅僅這里的人恨她入骨,就連江中也是十分的不喜歡她。看來她往后的日子要難過了。
白曉穎在洗手間里躲了會兒,嘆了一口氣,心里極其不愿的去拉門,拉不動?她的眼睛瞬間的瞪大,搞什么灰機,不會吧?再使勁的拽了拽門,確實是真的打不開。心里郁悶到了極點,這都是什么事兒啊?索性將腳上的高跟鞋甩掉。蹲在地上。
想著究竟是誰將她反鎖在這里的,丫的,誰都有可能。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不招人喜歡了。都是那個該死的江樂云!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曉穎心里的那點微弱的耐性一點一點的被消耗沒,她來回的在門口走來走去,這個該死的江樂云怎么還沒來。
氣焰慢慢的升高,看著這扇將她關在廁所里的門,心里的怒氣飆升,抬腳就踹,卻忘記了自己現在沒有穿鞋。
她哎呦一聲,捂著腳蹲了下去,眼眶里疼的都冒淚了。心里將江樂云的祖宗上下18代在心里念叨個遍。
天,慢慢的黑了下去,她靠在廁所的門上,仿佛就是一個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樣,蹲在那里,雙臂懷抱著自己。整個人顯得是那么的落寞。
她四處看了看,偌大的空間里仿佛隱藏著各種各樣可能的危險,白曉穎的心里防線已經快到了奔潰的邊緣了。孤兒,總是特別的害怕自己被關在一個偌大,封閉的空間里。仿佛自己再次的被遺棄了一樣。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江樂云神色悠揚的開著車,嘴巴微微的上揚著,他是看見了那個女人將白曉穎反鎖在洗手間的,但是并沒有阻止。對于白曉穎,就得時不時的打擊打擊她。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十分的討厭白曉穎明明脆弱的心靈非要裝的那么的強大,還真的拿自己當成了小強了。他就是要撕爛她的偽裝,讓她在他的面前哭的泣不成聲。就如同別的女人一樣,將弱小的心靈展現給他。
江樂云患得患失的瞅了瞅外面漸漸黑下去的天色。然后眼睛已經無數次的不小心的掃到了戴在手腕上的手表。
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的氣悶,他使勁的用手揉了揉腦袋,這是怎么了。似乎找不到答案,命令著自己躺到床上,依然是翻來覆去仿佛心里有事兒一樣。怎么都睡不著,眼睛都不知道是第幾次看手表了。
低咒了一聲,坐氣身來。煩悶的直想打人,皺著眉頭匆匆的穿上了衣服,跑車奔馳而去,隱在了夜色。
吱的一聲跑車停在了上午辦聚會的地方。鎖了門的,江樂云想都沒想的爬上了柵欄,翻身過去,卻在翻的過程,什么尖銳的東西刷過他的肩頭,他也沒有注意,直接的奔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白曉穎,白曉穎,你還在么?”他使勁的敲著門。
本來神情已經恍惚的白曉穎突然聽到了有人叫她,連忙的應聲,心里激動不已,現在,至少有個人能跟她說說話,讓她聽到聲音就好,就好。
“我在,我在。”白曉穎的聲音沙啞的開口。
“別害怕,我這就找東西弄開鎖。”江樂云四處的張望著,在急救工箱里面找到了鐵斧,他使勁的砍下去。覺得虎口都被震得生疼。鎖應聲而落,他打開門,白曉穎畏縮在一起的小小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江樂云的心微微的酸疼,一把的將蹲在地上的人撈了起來抱在懷里。她渾身冰冷,就想一個大冰塊。他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用自己的體位微暖著她。
“別害怕。”他微微的低頭,卻看見了白曉穎眼中的清明的眸子流了兩行清淚,大眼睛里閃著慌亂,懼怕。小手緊緊的抓著江樂云的襯衫,甚至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江樂云的心揪疼的好似被人狠狠抓著揉搓一般,整個人仿佛都要窒息了,透不過氣來。
而他也才剛剛的發現,他們是一類人,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將自己的心暗藏在心底深處,不讓任何人窺視。
將白曉穎的面具狠狠的撕開,并沒有想象中的痛感,反而覺得心里壓抑的難受。
倆人回了別墅,江樂云到了一杯熱水放在白曉穎的手里,白曉穎的水波閃過一絲慌亂,但是很快就鎮靜了下來,再次的將心里的懼怕一股腦的埋在心底。頓時就覺得很累,喝了一口熱水,整個人仿佛暖和了不少,也打起了哈欠。
“江樂云,今天的事情我不會感謝你的。”白曉穎冷淡的開口,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坐在對面的江樂云嘴角微微的勾起,“隨你。”
白曉穎又打了幾個哈欠,將那杯熱水喝掉,這才站起身,眼神不小心的卻掃到了他暗藍色的襯衫上似乎沾染了什么東西。隨即走了過去。
襯衫被劃開了一道不短的口子,胳膊處被劃開一道,已經泛出了里面嫩白的肉了。
江樂云微微的縱眉頭,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受傷了。
白曉穎冷淡的轉身離開,江樂云以為她是回房睡覺了,沒想到,沒一會兒她又拿著一個小藥箱走了過來。
“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雖然那些事兒都是你惹出來的。。。。。。”
江樂云極其敏銳的聽出了白曉穎語氣里的抱怨。
白曉穎拿著剪刀,剪開他的衣服,里面的傷口展現出來,乍一看的有些滲人,嫩白的肉翻了過來。她依然面無表情的拿起消毒水,一遍一遍的給他消毒,然后擦傷藥,用紗布纏繞了好多圈。最后系了一個蝴蝶結,才算大功告成。
江樂云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臂上的蝴蝶結,剛想開口說什么,白曉穎卻起身離開了,走進了她的小屋子里面。
她似乎唯獨的對那件小屋子情有獨鐘,以前他不知道為什么,現在他終于知道了,是害怕孤單。
他走進浴池,將自己泡在溫熱的水里,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舒張著,他的眼神悠揚的瞅向遠處,回想著今天做的一切一切,覺得自己不是腦袋燒了,就是腦袋壞掉了。嘆了一口氣,將這煩人的事情拋在腦后。
天氣總是變化無常的,清晨還是陽光明媚,到了傍晚時分,卻忽然變了天,天際悶雷陣陣,電光閃閃,濃厚的烏云將太陽遮得點滴不露。天色黯淡,濃云挾裹,預兆著很快就會有一場大雨。陰霾沉郁的天空,如垂眉的惆悵容顏,朵朵烏云如墨,似浸飽發脹的生宣,仿佛下一刻就要滴下水來。挾帶著一絲春寒的輕風陡然加急,卷起了無數花瓣,白色的花瓣在空中隨風飛舞,更是平添了幾分蕭瑟。
白曉穎站窗戶前,望著外面的電閃雷鳴,仿佛已經好多天沒有看見江樂云了。應該是自從那天他將她從洗手間救出來的那天,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明明倆個人相處在一個別墅里,卻連面都碰不到,不過這樣更好,要不她也實在是不想看見他呢。
幾聲巨雷之后,嘩的下起了大雨。白曉穎搬來椅子,坐在窗前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不時的打著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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