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你能夠忍心，我卻做不到，這里是我的地盤，就算是小妹不對，哼，”肖二生冷哼一聲，與趙肖氏同樣的三角眼里透露著的全是兇狠，“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小妹就是著了肖大丫那小丫頭片子的道，看似小妹再算計(jì)肖大丫的嫁妝，實(shí)際上卻是肖大丫利用小妹的心思給她挖下陷阱，就我們小妹還傻兮兮地往下跳。”

　　話落，大手用力地拍著一邊的桌子，“在這杏花村的地頭上，她肖大丫也敢。”最重要的是，即便這件事情他們都清楚，卻也抓不到肖大丫的半點(diǎn)錯處，更找不到一絲的證據(jù)，簡直就是天衣無縫，也正是因?yàn)檫@樣，肖二生才會更加憤怒，“她這是沒將我這個村長放在眼里。”

　　肖大生有何嘗不清楚，腆著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慢慢轉(zhuǎn)動著食指上的碧綠玉扳指，收起笑容，“那二弟你打算如何？別忘了那肖大丫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門。”

　　沉默許久，肖二生發(fā)出陰沉的笑容，“小妹最初的打算不是得到肖大丫的嫁妝之后，再以七出之條將其休了嗎？敢算計(jì)我小妹，我不但要她成為棄婦，還要將她名聲盡毀，趕出杏花村，前兩日我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肖大丫還有幾分姿色，發(fā)賣了總能彌補(bǔ)一下少掉的那些嫁妝。”

　　肖大生皺眉，隨后又松開，“二弟，你若是要做，我并不反對，不過，從那肖大丫能夠算計(jì)小妹卻毫無破綻的事情看來，她也是個有腦子的人，要做就做得謹(jǐn)慎一些，別給人抓住把柄，將你自己陪了進(jìn)去。”

　　這么多年在外面做生意，肖大生早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小心謹(jǐn)慎的性格，“放心吧，大哥，一個無知婦人而已，我這么多年的村長可不是白當(dāng)?shù)摹！毙ざ�生笑得有幾分自大地說道，“對了，大哥，你說這事我們要告訴小妹嗎？她遲早會知道的。”

　　“告訴她吧。”肖大生想了想，開口說道：“二生啊，就算是我們兩兄弟能夠一輩子護(hù)著小妹，可是，小妹的那幾個兒子，我真的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小妹是怎么教育的。”想著在縣城里的家人，肖大生嘆氣，終究還是生疏了。

　　“大哥，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我覺得還好吧。”肖二生覺得自己說著這話都有些不確定，想著小妹的那些兒子，老大倒是勤勞，不過也就只會下力氣，脾氣不好又固執(zhí)，老二直接忽略，老三倒是很圓滑，只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老四，更不用說了，讀了點(diǎn)書，這還沒考上功名，眼睛就已經(jīng)長在頭頂上了，以后肯定不得了，可是，小妹對于老四似乎報(bào)以厚望，想著猶豫地開口問道：“大哥，你能不能在縣城找找關(guān)系，花些錢，讓老四得個功名，就算是個秀才，也能在我們村子里當(dāng)教書先生，小妹的下半輩子我們也就放心了。”

　　肖大生眉頭比剛剛皺得更緊，可想著他們從小疼愛到大的小妹，即使是出嫁了，他們也舍不得她受半點(diǎn)苦的，“恩，我回去想想辦法，可是，二弟，你應(yīng)該知道，這樣的事情我只能說盡力試試，”肖大生的點(diǎn)頭，讓肖二生陰沉的雙眼總算是放晴。

　　兩天后，“大哥，你不是說要多呆幾天嗎？怎么這么快就走了？”趙肖氏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哥哥，特別是在面對肖大生時(shí)，眼里透露著不舍，“怎么會這么突然？”

　　肖大生自從進(jìn)了堂屋之后，就一直在自己面前討巧賣乖的趙思賢看在眼里，卻完全沒有對著趙肖氏時(shí)的疼愛，對于他們兩兄弟來說，說是小妹，趙家算個屁，“小妹，我們有事情要跟你說。”肖二生很是嚴(yán)肅認(rèn)真地開口，而這個時(shí)間，又是農(nóng)忙世界，趙家并沒有多少人，堂屋內(nèi)更是除了趙肖氏，就只有趙家兩個小姐妹。

　　“恩，”好久沒有看見自家二哥這個樣子，趙肖氏不由得也認(rèn)真起來，“思賢，思慧，你們?nèi)ピ鹤永锝又�繡花，我和大哥，二哥有事情要說。”趙思賢本想提醒趙肖氏別忘了讓大舅幫她找婆家的事情，可還沒開口，就被趙思慧拉了出去，甚至體貼地將堂屋的兩扇大門關(guān)上。

　　“二弟，你別這樣，”肖大生笑呵呵地說道：“嚇著小妹了。”只是，卻將他們知道肖大丫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見趙肖氏從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憤怒，兇狠，陰毒，最后變成沉默，才放下心來。

　　“也就是說，老二一開始就和肖大丫好上了，所以我那天才會那么巧合地知道肖大丫有著那么一大筆嫁妝，”趙肖氏握緊自己的雙手，一字一句幾乎都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想起這些日子那肖大丫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眼里閃著她看不清的光芒，更覺得難堪，那種自己像是跳梁小丑般的恥辱令趙肖氏此時(shí)恨不得能將肖瑤抽筋扒皮。

　　再想到事實(shí)上肖大丫的嫁妝僅僅只有五畝良田時(shí)，即便也是不少，可比起原來想要的實(shí)在是差得太多，她的心肝肺都被氣得發(fā)疼，“可惡！肖大丫！”話落，“碰！”杯子破碎的聲音響起，回想起認(rèn)識肖大丫時(shí)發(fā)生的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趙肖氏哪里還不明白，從頭到尾自己就被肖大丫當(dāng)成猴在耍，虧自己還在洋洋得意。

　　“放心，小妹，二哥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看著趙肖氏慢慢平靜下來，肖二生才開口說道：“別生氣了，主意自己的身體。”

　　“恩，”這次趙肖氏沒有拒絕，“二哥打算怎么做？先說說！”如是不能解氣，她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從來沒有人可以這么戲耍自己，于是原本就十分惡毒的計(jì)劃再加上趙肖氏添油加火的情況下更加完善起來。

　　而肖大生一直笑瞇瞇地在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帶著疼愛的眼神看著一對弟妹商量著他們陰毒的計(jì)劃，不言不語。

　　這邊的計(jì)劃直到趙肖氏滿意的時(shí)候才停下來，趙肖氏更是一掃剛剛臉上的陰霾，笑容有著少見的燦爛，“大哥，二哥，謝謝你們。”

　　“小妹，客氣了，”肖二生和肖大生同時(shí)說道，“哎，若不是小妹不讓我們幫你，你哪里用得著在趙家吃苦受累。”想著趙家的伙食，兄弟兩個就皺眉。

　　“大哥，我已經(jīng)成家了，家里男人也不少，總不能讓你老是接濟(jì)我的，那還像什么話。”在肖大生和肖二生面前，趙肖氏絲毫不掩飾她性格逞強(qiáng)的一面，實(shí)際上，她的心里更加清楚，等到自己百年之后，無論大哥和二哥還在不在，肖家是不會再幫助趙家，畢竟大哥和二哥這些年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多到大哥，二哥的家人對自己都只有面上的和善。

　　自己的幾個兒子若是養(yǎng)成習(xí)慣，等到大哥和二哥沒了之后，他們的日子還要怎么過？不得不說，在這件事情上，趙肖氏看得比誰都明白。

　　兄妹三人心情很好地聊了一個下午，才笑瞇瞇地將肖大生和肖二生送走，“娘，怎么樣？你有沒有跟大舅舅提我的事情？”這趙肖氏轉(zhuǎn)身進(jìn)門，趙思賢就立刻上前，抱著她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問道。

　　此時(shí)的趙肖氏心情很好，一掃連日來的郁悶，故作不解地看著思賢，心想，果然女大不中留，想著家人了，“思賢，你有什么事情要我跟大舅舅說嗎？”腳步不停朝著堂屋而去。

　　“娘，你明明知道的？”趙思賢搖著趙肖氏的手臂，撒嬌，“快說嘛，大舅舅是不是答應(yīng)了。”

　　趙肖氏拉下趙思賢的兩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你可真是不害臊，哪家姑娘像你這樣急著想嫁人的。”

　　趙思賢見趙肖氏雖然這么說，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就知道她沒有生氣，這些日子娘陰晴不定的脾氣讓她有些害怕，“娘。”聲音拖得很長。

　　“好了，不逗你了，我沒跟你大舅舅說你的事情。”趙肖氏一笑，開口說道，卻讓剛剛還笑瞇瞇的趙思賢睜大了眼睛，“娘，你開玩笑的吧？”不可能的，明明前幾天她們才說好的啊。

　　“我真的沒說這件事情，”趙肖氏看著趙思賢肯定地說道：“思賢啊，你現(xiàn)在才十四歲，不那么著急，等到今年秋試，你四哥考取功名之后，到時(shí)候你還不得挑花眼啊。”只可惜，趙思賢并沒有聽進(jìn)去趙肖氏的話。

　　“四哥，四哥，娘，我就知道你眼里就只有四哥，考取功名，如是四哥一輩子考不上，我們姐妹還一輩子都不嫁人了嗎？”趙思賢突然抬頭，對著趙肖氏吼道，一雙怒目里全是眼淚，“我算是看明白了，行啊，我的婚事以后不用娘操心，我自己去找總可以吧。”說完，人已經(jīng)跑了出去。

　　“五姐，”趙思慧也有些失望，畢竟四哥從十二歲起，每年都考，幾年已經(jīng)算是第五年了，她可清楚的記得，往年四哥那慘不忍睹的名次，她又如何能和娘一樣，抱著那樣渺小的希望，看了一眼趙肖氏，轉(zhuǎn)很追了出去。

　　這，這，趙肖氏有些傻眼，這兩個女兒是怎么了？怎么一點(diǎn)也不貼心了，非要在自己心情好的時(shí)候鬧事嗎？哼，你們等著瞧，老四今年一定會取得功名的，原本只想將大哥答應(yīng)的事情說出來的趙肖氏決定，誰也不告訴，等到時(shí)候，老四一定會嚇?biāo)齻円淮筇�的�?br />
　　“這又是怎么了？”在回家的路上看著相繼跑出來的兩位小姑子，肖瑤一臉的疑惑，這又是鬧哪一出？

　　“不知道，回去吧。”趙守孝的心情倒是很好，剛剛他們?nèi)ヌ锢锟戳耍瑳]有半點(diǎn)不妥，綠茵茵薄薄一層，跟旁邊先前下種的一對比，半點(diǎn)也不差，看起來甚至更均勻，出苗率高得他自己都不相信。

　　“哦，”肖瑤點(diǎn)頭，既然趙守孝都不愿意理會，她就更加不會白癡地去關(guān)心那兩個嬌小姐。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農(nóng)忙時(shí)節(jié)總算過去，除了定期去田里地里查看，澆水施肥外，事情并不多，倒是天氣一天熱過一天，趙守孝一抽空就會去打獵，閑著無事的肖瑤偶爾也會跟著，每次只要是肖瑤跟著，趙守孝的收獲至少要比平日里多出一倍，讓他經(jīng)常發(fā)出這樣的感嘆，小妖，你的運(yùn)氣真好。

　　這時(shí)候，肖瑤一般會眉毛一挑，笑得沒心沒肺地看著趙守孝，趙家依舊當(dāng)兩口子是透明的，這時(shí)間依舊，眾人倒是習(xí)慣了一樣，可肖瑤明白，這最多也就是短暫的平靜。

　　四月份就這么平淡地過去，肖瑤裝銀子的小箱子非但沒有因?yàn)樗麄冑I糧食，賣肉買菜而漸漸變少，反而增加了一倍，也就是說，那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百八十兩銀子，這其中有趙守孝打獵換來的，也有肖瑤再給自己和趙守孝昨晚好些春裝，夏裝，甚至冬裝都有幾身之后，被趙守孝農(nóng)閑時(shí)都努力賺錢的勁頭給感染，也像趙家兩姐妹那樣，開始繡手絹賺錢。

　　只是，那手絹不僅僅有著肖大丫精湛的技藝，還有著肖瑤獨(dú)特的花樣，價(jià)錢自然不是普通的手絹能比擬的，趙守孝知道這事時(shí)，也只是傻呵呵地笑著，不過，那眼里的得意是瞞不過肖瑤的。

　　倒是趙守孝，看著肖瑤的錢箱時(shí)，有些吃驚，怎么不知不覺中他們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的銀子，只是，看著神色平靜的肖瑤，又覺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了，這才哪跟哪，自己還應(yīng)該更加努力才行，按小妖的話說，要造大房子，要買很多田，很多地，糧倉里有吃不完的糧食，家里養(yǎng)著成群結(jié)隊(duì)的畜生等等，恩，于是，趙守孝會在此時(shí)神經(jīng)兮兮地用力點(diǎn)頭，還要努力。

　　不過，趙家的平靜是大大的出乎肖瑤的意料之外，她已經(jīng)可以肯定，趙家已經(jīng)知道她的嫁妝只有五畝良田，依著她對趙肖氏的了解，那女人應(yīng)該不是能忍的脾氣，為何還這么平靜，讓她都覺得有些詭異。

　　“小妖，怎么了？”鎮(zhèn)上無論是米糧店，雜貨鋪，還是頭攤子，菜販子，趙守孝和肖瑤都已經(jīng)混得很熟了，今天照例是在熟悉的點(diǎn)買了家里需要的東西，正往家里走的小路上，肖瑤突然停下來，“是不是累了？還是太熱了，我們坐下休息一會吧。”

　　呵呵，真是找死，竟然敢跟蹤起她來了，就那點(diǎn)三腳貓的功夫，“沒事，”側(cè)頭，對著一臉關(guān)心的趙守孝一個燦爛的笑容，真是傻子，自己如今可是空著手的，“傻子，等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到時(shí)候就買馬車吧？你也就不會累的。”

　　“不累，”趙守孝點(diǎn)頭，邊走邊認(rèn)真地思考著小妖說買馬車的事情，一匹馬要多少錢他不知道，可是在他的記憶里，馬匹只有那些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的，于是，默默地走了好一會，才建議道：“小妖，要不先買頭牛，既可以耕地，又可以拉車，比馬便宜，而且我只會架牛車。”馬車太張揚(yáng)了這話趙守孝悶在心里。

　　“行，那就先買牛。”肖瑤一愣，對于趙守孝會認(rèn)真地思考著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心里說不感動是假的。

　　“呵呵，”趙守孝點(diǎn)頭，“到時(shí)候我就在前面駕車，小妖你坐在車上，根本就不用走路，那時(shí)，我們就是去縣城也是很容易的。”牛車是比馬車慢，可是絕對要比人走得快。

　　“行啊。”肖瑤再次同意，看著這男人臉上，整天都掛著傻傻的，卻幸福的笑容，肖瑤覺得她的人生似乎就圓滿了，大大的眼睛笑成萬萬的月牙，對于身后兩個跟屁蟲完全視而不見。

　　深夜，杏花村沉靜在一片安靜之中，凄冷的月光，涼爽的夜風(fēng)，田間除了蟲鳴蛙叫，還有小路上兩個偷偷摸摸的人影，再確認(rèn)了地方之后，蒙著面露在外面的兩雙眼睛露出興奮猥瑣的笑意，抖了抖全身，兩人動作利索地翻進(jìn)院子，直接朝著偏房而去。

　　再看到被紙糊的窗子半掩著時(shí)，更是一臉驚喜，用手捂著嘴才能制止住不發(fā)出笑聲，以免打草驚蛇，一墻之隔的屋里，因?yàn)榘滋毂桓�蹤，晚上睡覺有所警覺的肖瑤在兩人出現(xiàn)時(shí)就已經(jīng)清醒，本想著自己暗自解決了，可轉(zhuǎn)眼一想，趙守孝是家里的男人，也算是支柱，這樣的事情讓他知道并沒有壞處，反正有自己在，她定是能保證趙守孝的安全。

　　這些想法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肖瑤就瞬間做了決定，用手在趙守孝要測最軟的地方用力一擰，在身邊的傻男人要叫出來時(shí)快速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睡得正香的趙守孝被弄醒了，疑惑地看著小妖，只見她的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窗戶。

　　“別叫。”肖瑤無聲地說道，突然覺得自己的決定實(shí)在是萬分正確，這樣的場景似乎比她曾經(jīng)刺殺一國元首都來得刺激，看著趙守孝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了，才放開手，指著窗戶。

　　哎，只能怪這兩人實(shí)在是太疏忽大意了，竟然站在月光下，沒看見你們那黑影已經(jīng)順著窗戶投到房間里來了嗎？趙守孝在看清確實(shí)是有賊時(shí)，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把肖瑤護(hù)在身后。

　　起身，想要肖瑤在床上待著，或者找一個地方讓小妖藏著，可看見小妖抓著自己的袖子使勁搖頭，他覺得小妖肯定是害怕的，也好，跟在自己身邊也許才是最安全的，一步一步朝著窗戶走去，可剛走出兩步，一根竹筒就伸了進(jìn)來，隨后一縷煙霧從竹筒里發(fā)出。

　　趙守孝是聽說過迷煙的，可這還是第一次見，忙屏住呼吸，伸出大手捏住肖瑤的鼻子，兩人靜靜地等著，站在趙守孝身側(cè)的肖瑤倒是沒覺得有什么，閉氣對她來說很容易，可憐她家男人，一張臉越來越紅，明顯是憋得，呵呵，肖瑤心頭冷笑，直接將這筆賬算在外面的兩個宵小身上。

　　終于，在趙守孝覺得自己都要撐不住的時(shí)候，兩個黑衣人從窗戶挑了進(jìn)來，竟然還知道細(xì)心地將窗戶關(guān)上，肖瑤瞇眼，看來不簡單啊。

　　“碰。”躲在床邊的趙守孝第一時(shí)間對著進(jìn)來的人腦袋全力一擊，成功地倒下一個，肖瑤毫不吝嗇地送去一個贊賞的眼神，隨后抄起一邊的木盆，直接敲向第二個男人，看得趙守孝有些傻眼，呵呵，他的小妖果然不是一般人。

　　打開窗戶，兩人才敢呼吸，回想著剛剛的場景，趙守孝后背一身冷汗，倒是肖瑤輕笑，就這么兩個小癟三她都能玩得如此盡興，可見者傻子的影響力不小，“小妖，我去看看爹娘那邊！”

　　“不要去。”肖瑤想也不想就開口說道，“傻子，你忘了，兩個賊都在我們這里，爹娘他們不會有事的。”因?yàn)橛X得這是不簡單，所以，她才不想讓趙家人知道。

　　“萬一還有其他的小偷呢。”趙守孝有些不放心。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不過，我們只在院子里等著，這些小偷用的是迷煙，我們冒然進(jìn)去太危險(xiǎn)了，若是真有其他人，偷東西也就一刻鐘就出來了，到時(shí)候我們依舊像剛才那樣，打個措手不及，不過，要先將這兩個捆起來，嘴巴堵上。”肖瑤笑瞇瞇地說道，至于她們家里還有兩個未出嫁的姑娘，這事她可不會提醒趙守孝。

　　“好。”趙守孝覺得有理，站在院子里，黑漆漆的，所有的房間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小妖，你說得對，就兩個小偷。”小半個時(shí)辰之后，趙守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呵呵，那我們進(jìn)去吧，別忘了我們屋里還有兩個呢。”肖瑤笑了，剛才在捆綁那兩個小偷時(shí)，他們身上并沒有什么東西，所以，他們的房間是第一家，可是，若真的是小偷的話，怎么可能不去正房，而是來他們這個偏得不能再偏，破的不能再破的屋子，趙家，她想說你們沒插手都找不到理由。

　　“小妖，”進(jìn)了房間，點(diǎn)上蠟燭，趙守孝坐在床上看著兩個小偷是一陣后怕，今晚若不是小妖醒得快，他們，若這些小偷只是偷東西還好，殺人，或者，看著燭光下越來越漂亮的小妖。

　　“恩？”似乎是看出了男人眼里的恐懼，走上前，走在他旁邊，腦袋自然地靠在他的胳膊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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