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趙守孝抬頭，看了一眼肖瑤，總覺得此時她的笑容透露著古怪，不過，小妖可真是聰明，自己打的主意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如果以后他們兩的孩子都像小妖那么聰明就好了。他是想著，今天晚上加把勁，明天最多就剩下一畝田了，明日他和小妖按尋常時間起來都是可以的，本來還想得挺遙遠(yuǎn)的趙守孝，在一陣夜風(fēng)吹來時，清醒過來，自己怎么就忘了，小妖如今好像在生氣。

　　“好了，快點(diǎn)干活吧！”見趙守孝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發(fā)火的模樣，肖瑤啞火了，還真不覺得自己能夠把他怎么樣？“只是，以后不許這樣了，這活早一天，晚一天干都無所謂，身體要緊，知道嗎？”

　　“恩，”趙守孝用力地點(diǎn)頭，他真怕小妖一直追究下去，生自己的氣，不理會自己。

　　只是，趙守孝恐怕也想不到，就因?yàn)樽约涸缟系氖虑椋�肖瑤這一晚是真的很認(rèn)真努力了，就是不想趙守孝明天再早起，那速度，一點(diǎn)也不比趙守孝慢，直到所有的田都完成好，趙守孝還有些不真實(shí)的感覺。

　　不過，肖瑤是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不停地用手捶著，“小妖，我們回去吧。”見一臉疲憊的肖瑤，趙守孝連忙說道，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真是的，小妖干活那么快做什么，不是有他這個大男人在嗎？

　　“恩，”許是感覺到趙守孝的小脾氣，肖瑤斜眼，“傻子，現(xiàn)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趙守孝一愣，腦子轉(zhuǎn)了好幾遍才明白，原來剛剛小妖也是這種又心疼又埋怨的心情，所以才會生氣的吧，于是，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只是，小妖，你也是啊。”

　　“恩，知道就好了，不行，累的走不動了，傻子，你背我吧。”

　　“好啊，”趙守孝想也不想地回答，幸好今天只帶了一把鋤頭，至于那兩根扁擔(dān)，竹子做的，放在田邊也沒人要的，明天再來拿也是一樣，就是丟了也不會覺得可惜的。

　　肖瑤這么做本是想讓趙守孝心里好受一些，可是再次趴在那寬闊厚實(shí)的背上，隨著走路的平穩(wěn)有節(jié)奏的起伏，困意襲來，她也沒抵抗，呼呼地開始睡了起來，意識迷糊前，她模模糊糊還在想，估計她是真的將這男人裝在心里了，否則的話，是不可能一點(diǎn)防備警覺都沒有的。

　　背著自己的娘子，趙守孝即使身體已經(jīng)疲憊不堪，可是心來卻甜得很，那無聲的傻笑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再次背上小妖，雖說體重依舊輕得很，可對比起第一次還是增添了些重量的，恩，若是以后小妖每頓飯?jiān)俣喑砸恍�，吃好一些，肯定會再長肉的，身體也會更好。

　　“小妖，小妖！”到了自家房門前，感覺到背上的小妖依舊是一動不動，輕叫了兩聲，依舊如此，便將鋤頭放下，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將肖瑤輕放在床上，果然如他所料看見她兩眼緊閉睡得很熟，趙守孝更是心疼，又想著肖瑤愛干凈的程度，先是先用爐子上熱著的水洗了澡，隨后拿了木盆，堆了水，先給肖瑤擦了臉，隨后盯著一張通紅的臉，將肖瑤的衣服脫下，把她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

　　感覺到身子微微有些發(fā)涼，困得不行的肖瑤睜開眼睛，“恩，傻子。”

　　“睡吧，很快就好了。”趙守孝放低聲音，輕腳輕手地倒了水，貓著腰關(guān)了房門，回頭，小妖縮著身子嘟著嘴睡得很是香甜，只是那不著寸縷的樣子對趙守孝可是極大的考驗(yàn)，更何況他還要為小妖穿上干凈的禮儀。

　　等這一切忙完之后，躺在床上的趙守孝兩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架，抱著肖瑤就開始呼呼大睡。

　　兩人這一睡，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趙守孝匆忙起身，想著家里已經(jīng)沒肉了，像昨天那樣去山里弄點(diǎn)野味來，給小妖補(bǔ)身子。

　　“去哪？”肖瑤一睜開眼，就看著穿戴好的趙守孝，拿著掛在墻壁上的弓箭，準(zhǔn)備出門。

　　“去采些野花，”趙守孝疑惑，肖瑤不止知道嗎？回頭時看著肖瑤就是打哈欠的樣子都灰常好看，見她盯著自己手里的弓箭，“家里沒肉了，我想著去打一只野雞。”

　　“恩，去吧。”肖瑤起身，“打不到也不要緊，記得快點(diǎn)回來吃早飯。”趙守孝點(diǎn)頭離開，肖瑤開始收拾自己，收拾房間時，爐子里煮上小米粥，準(zhǔn)備等到趙守孝回來，就開始攤餅，做成雞蛋餅，若是有咸菜，配上點(diǎn)，更加美味，只可惜，他們現(xiàn)在條件不足，也只得就這么將就一下了。

　　等這些都做完，便拿起洗衣服的木盆，將昨天已經(jīng)曬好的糧種放進(jìn)去，倒進(jìn)清水，把浮在表面秕谷一一撈出，將谷粒飽滿的選出來，用麻布袋子裝好，想著等到一會去洗衣服的時候，便將這一大袋子糧種放進(jìn)河里開始浸種。

　　趙守孝果然帶了一只不太費(fèi)卻足夠老的野母雞回來，看得趙家院子里一個個眼睛紅得跟兔子一般，知道雞蛋餅的香氣發(fā)出，趙家的廚房才開始冒煙，肖瑤有些不明白，這不是農(nóng)忙嗎？怎么這趙家人倒是一點(diǎn)也不慌忙的樣子。

　　“二嬸，這是什么呀？”趙喜武一手拉著趙喜文一手指著肖瑤的鍋里，調(diào)的均勻適中的面餅呈現(xiàn)金黃的顏色，再加上雞蛋的想問，咻的一下，兩個小娃娃的口水開始往下掉。

　　肖瑤抬頭，好笑地看著兩個小孩，眼里閃耀著期待，清澈而又晶亮倒是十分可愛，只是那眼屎還有那臟臟的手，流出的口水就很不可愛了，“傻子，去把這兩個臟娃洗干凈。”

　　“哦，好啊。”本來在屋子里的趙守孝有些擔(dān)心的，當(dāng)然，不是擔(dān)心小妖會為難兩個小孩子，而是小妖太愛干凈了，而顯然已經(jīng)大嫂給自己兒子洗臉很不合格，絕對不符合小妖的要求，就是自己，手上臟了都不準(zhǔn)吃飯的，不過，一聽小妖的話，心就放下來了，顛顛地上前，“小武，小文，要洗干凈臉和手才可以吃飯的哦。”

　　“好啊，”一聽他們可以吃，兄弟兩個眼睛一亮，完全沒有半點(diǎn)反抗地任由趙守孝拉著，打水，洗臉。

　　正好經(jīng)過院子里的趙周氏看了一眼，并沒說話，婆婆并沒有要求小孩子也要聽他的話，再說，這兩天晚上，兩個兒子老是問自己，為什么二叔二嬸吃的飯那么香？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許是因?yàn)橼w家眾人抱著的都是想不見心不煩的心態(tài)，所以，兩個小家伙的舉動，除了趙周氏，其他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

　　于是，肖瑤特地洗了兩個新的小碗和新筷子，等到那邊叔侄三人洗好后，熱乎乎的雞蛋餅已經(jīng)出鍋，切成大小適中的小塊，放在盤子里，等到一切準(zhǔn)備好可以吃飯時，才發(fā)現(xiàn)沒有兩個小家伙的凳子。

　　無法，兩人只得將竹凳讓給兩個小的，兩人蹲著吃，“怎么樣？好吃吧？”趙守孝得意地說道，見兩個小家伙忙著吃餅喝粥，對他的話只是點(diǎn)頭算作回答，“你二嬸手藝那是沒話說。”

　　看著有些幼稚的趙守孝，肖瑤無語地?fù)u頭，只是再看著盤子里迅速消失的餅子，“傻子，你自己也吃，我再去做一鍋就是了，別忘了你一會還要干活呢。”

　　“恩，”趙守孝點(diǎn)頭，自從認(rèn)識了小妖以后，他似乎再也沒有餓過肚子了，看著兩個其實(shí)不算很瘦的小孩，頓時覺得他們異常可憐，“慢點(diǎn)吃，還有很多，”而趙守孝和肖瑤的想法無疑是一致的，無論大人之間有多少糾葛，小孩子都是無辜的。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這么想的，等到趙家這邊的早飯開始時，眾人都發(fā)現(xiàn)少了兩個小孩子，“小武和小文呢？”趙守忠最先開口問道，是對著趙周氏的，在這個家里，對兩個兒子最上心的恐怕就是趙守忠。

　　趙周氏知道隱瞞不住，便開口說道：“在二弟和二弟妹那里吃。”

　　這話一落，眾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趙守忠聽后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可是趙肖氏受不了，“啪”的一聲將筷子摔在桌上，“怎么？我的話不管用嗎？還不快去將他們找回來？家里是短他們吃還是缺他們喝了，非要眼饞別人的，你這個做娘的是怎么教他們的！”

　　接著就是對著趙周氏噼里啪啦地一通訓(xùn)斥，見趙周氏依舊穩(wěn)坐在位置上，“怎么？我指使不懂你，還不快去。”

　　“娘，他們就兩個小孩子，懂什么？難道你還想他們也跟咱們一樣，當(dāng)他的二叔二嬸不存在嗎？”趙周氏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以前還覺得趙周氏這個手段可真是不錯，不過現(xiàn)在，面對老二和那個肖大丫，純粹是自找罪受，沒看見那兩口子每天吃好喝好，日子過得那個滋潤，可這兩天，她們呢，就算是極力的忽視，心里有多憋屈好像誰不清楚似地。

　　趙肖氏被趙周氏這么一頂，氣得不行，可也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得將炮火對準(zhǔn)趙守忠，“老大，你去將小武和小文帶回來。”

　　“算了吧，娘，”趙周氏能想到的，趙守忠自然也想到了，心疼兩個兒子的同時，既恨自己沒用，不能讓兒子過上好日子，有嫉妒老二，為什么家里四個兄弟，就他一個人會打獵？

　　“好啊，你們都不去是吧。”趙肖氏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再被兒子媳婦拒絕后，更是渾身都?xì)獾妙澏镀饋恚�隱隱有要使出她絕招的趨勢。

　　“娘，你也別生氣，其實(shí)，你現(xiàn)在去將兩個小子叫回來，一點(diǎn)也不理智，小孩子懂什么，他們在那邊吃，占便宜的不還是我們嗎？省了兩個窩窩頭不說，他們自己也吃得開心。”趙知節(jié)拿著沒什么味道的窩窩頭感嘆道，“可惜我現(xiàn)在不是小孩子，沒有那個資格。”

　　“老三。”聽著趙知節(jié)的話，趙德趁著臉開口說道：“你非要?dú)馑滥隳锊鸥市陌　！?br />
　　“怎么會？”趙知節(jié)覺得自己很無辜，“娘子，我說錯了嗎？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

　　“相公，你沒錯，”趙王氏開口說道，這樣的情況她又不是沒有碰到過，以前多少小孩子羨慕自己啊，經(jīng)常往自己家里跑，誰讓自己家里有那香噴噴的包子，而現(xiàn)在，粗糙的窩窩頭怎么能夠和二嫂他們家的伙食相提并論呢。

　　“好了，娘，不要吵了，”趙知義皺眉，“不是我說，我們家能不能不要天天吃窩窩頭啊，吃得都反胃了。”

　　這一次不但是趙肖氏眼前一片灰白，就是不怎么管事的趙德心里也是一陣難受，他的這三個兒子啊，什么時候就變成這樣了？這難道就是報應(yīng)，不會的，不可能的，“老四，你倒是說說，你不吃這個想吃什么？”

　　“二嫂他們能吃得起的，為什么我們就吃不起，我們家的勞力比他們多好不好？”趙知義開口說道。

　　“是啊，”趙守忠的臉色更加不好看，“是比他們多，不過，要是沒有四弟你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像老二他們那樣吃，”說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么省吃儉用是為了誰嗎？若不是你不爭氣，早早地考取功名，我們用的著像現(xiàn)在這么辛苦嗎？這個家里最沒資格說話的人就是你！”

　　趙知節(jié)點(diǎn)頭，“大哥，你也不能這么說，這光宗耀祖的事情不也是你們希望的嗎？怎么，現(xiàn)在還埋怨起我家相公來了？”趙何氏沉不住氣了，自家男人都被指著鼻子罵了，即便對方是老大也不行。

　　“你們不要吵了，娘，”趙思慧才開口，暗自給趙肖氏遞了給小眼神過去，急忙說道：“你們快看看娘。”

　　趙思慧這話才剛剛落下，趙肖氏得到信號，立刻兩眼一翻，朝著后面倒過去，趙德慌忙扶住，這下，好好的一頓發(fā)更是人仰馬翻，趙守忠忙將趙肖氏抱進(jìn)房間，“老三，冷著做什么？快去找大夫啊。”

　　“哦，好。”趙知節(jié)也有些慌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娘，心里有些后悔，不該說那些話。

　　“相公，相公，”很快，整個堂屋就只剩下趙知義和趙何氏，“你不去看看娘嗎？”

　　“去，怎么不去？”趙知義猛然回神，剛才想到，若是自己氣暈親娘這件事情傳出去，他的名聲，他的前程都被毀了，不行，得找爹和大哥商量一下，該怎么辦才好。

　　這邊吃飯吃得很歡快的幾個人，不是沒有聽見堂屋里的吵鬧聲，不過，趙守孝和肖瑤耳朵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們?nèi)羰遣怀巢牌婀帜亍?br />
　　等到送走兩位小客人，趙守孝幫著肖瑤收拾好了之后，那邊爹和大哥他們還沒出門，心里有些奇怪，隨后又嘆氣，算了，自己去吧，“小妖，我先去地里了，就在村南邊，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

　　“恩，”肖瑤點(diǎn)頭，很快關(guān)了門，帶著糧種和要洗的衣服去了河邊。

　　“怎么樣？娘沒事吧？”趙知義進(jìn)了趙肖氏的房間便開口問道，那神色間的擔(dān)憂倒是不假。

　　“得等大夫來了再說。”趙守忠沉著聲音說道，眉頭已經(jīng)皺得不能再進(jìn)了，這些天為什么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娘，娘，你醒醒。”趙思慧坐在床邊，拉著趙肖氏的手，哭著說道，因?yàn)槁犚娙フ埓蠓颍�所以，她想在也不知道娘是現(xiàn)在醒好還是大夫來看過之后再醒更好，剛剛她的示意也是權(quán)宜之計，如今還是娘自己拿主意比較好。

　　“爹，大哥，我們也要想好大夫來了，問起娘暈倒的原因，該如何回答。”趙知義想了想開口說道，“娘那么愛面子，再說家丑也不能外揚(yáng)，這若是傳出去，我們趙家成什么了？”

　　趙德皺眉，捏著煙桿，看著躺在床上的趙肖氏，沉默地點(diǎn)頭，“以后你們不要再氣你們娘就好了。”

　　“可是，大舅還在二舅那里。”趙守忠也同意了趙知義的提議，老三他很清楚，從來不吃虧的主，雖說不在乎名聲，可絕對不是個傻子，只是兩個舅舅對娘的疼愛，若是被他們知道了，恐怕不好交代。

　　“我們只要統(tǒng)一口徑，不會有問題的。”趙知義肯定地說道，隨后，幾人又給趙肖氏暈倒想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本來躺在床上還有些憤怒的趙肖氏，一想到若是三個兒子都按上不孝的罪名，不但她成為笑話，三個兒子都被毀了，想著想著也就沒有那么生氣了。

　　于是，趙肖氏第一次假暈就這么圓滿地解決，對于兩個小孩子時不時上老二那里去吃飯，這件事情，眾人都沉默不再提及。

　　趙守孝和肖瑤忙碌且幸福的日子又過了五天，經(jīng)過浸種催芽等一系列的準(zhǔn)備工作，再對上趙守孝看著篩子里已經(jīng)出芽的糧種驚奇的模樣，笑著說道：“傻子，這播種得在白天，晚上太黑了，不好弄。”

　　“我知道，今天中午我回來，”趙守孝點(diǎn)頭，對于依舊當(dāng)自己和娘子是透明人這件事情，趙守孝越來越覺得是好事，雖然說他干活依舊不會偷懶，但可以擠出一些時間做其他事情，也算是好的。

　　“你們這農(nóng)忙還有多久？”肖瑤估摸了一下，這里估計是偏南方，這才三月份，就已經(jīng)很暖和了，她記得趙守孝他們都忙了快兩個月了吧。

　　“快了，紅薯已經(jīng)種下了，還有高粱，花生，大豆，這些都是種在西邊的沙地里，不用那么精細(xì)，估計四月初就能夠完成，到那個時候也能夠松一口氣。”趙守孝笑著說道。

　　“恩，記得慢慢來，別把自己累壞了。”肖瑤笑著送吃過早飯的趙守孝出門，心里嘀咕這趙肖氏倒是要撐到什么時候？她可不認(rèn)為這趙肖氏會忘記同意她進(jìn)門的理由。

　　而趙家人不是不好奇每天晚上都出去的趙守孝兩口子到底干什么去了，而這一天中午，趙守孝和肖瑤兩人同時出去，趙德便以看水田里的谷子有沒有出苗為理由，也向著他們的方向溜達(dá)一圈。

　　結(jié)果一看，見兩人正在田里播種，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肖大丫的嫁妝嗎？不是租給了肖雷種的嗎？怎么他們自己在種？頂著一腦門的疑問，趙德回了趟假，肖瑤瞥見趙德的身影眼里閃過一絲冷意，可勁折騰吧！

　　播種這活，肖瑤確實(shí)沒有趙守孝拿手，因?yàn)檫@一片都是的水田，除了肖瑤這家，其他的地方早就下種，村子里的人多半會在早晨或者傍晚的時候過來查看情況，如今這個時候，一大片空曠的田野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撥弄了一下頭上的草帽，“傻子，你若是不放心地里，就去吧，一個下午，我也能過搞定的。”這種子得一起下，所以，肖瑤才會在明知道結(jié)果的情況下故意這么說。

　　“不了，還是這里重要，那地里也不差這么一個下午。”站在田另一邊的趙守孝揚(yáng)聲說道：“小妖，你要是覺著熱的話，就早些去休息。”

　　肖瑤搖頭，太陽確實(shí)挺烈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可是她卻很喜歡這種辛苦勞作，和這傻子一起流汗的感覺，許是因?yàn)橼w守孝和肖瑤兩人的行事太過低調(diào)，那五畝水田并沒有引起村子里人的關(guān)注。

　　“傻子，難道你就不擔(dān)心我這是瞎折騰嗎？”回到家里，肖瑤笑著說道。

　　趙守孝同樣傻笑地說道：“怎么會？我看著挺好的啊，肯定不是瞎折騰，你不要擔(dān)心。”

　　肖瑤翻白眼，她才不會擔(dān)心呢，“算了，當(dāng)我沒說，”轉(zhuǎn)身離開的肖瑤覺得不會承認(rèn)自己臉上的笑容是因?yàn)橼w守孝剛剛信任的話。

　　若是說杏花村，最富裕的是肖大生，房子最好的就是肖二生，作為村長的他，不僅僅是為人圓滑，有些心機(jī)，還有一個有錢的肖大生撐著，說是杏花村的霸王并不為過，而此時，坐在寬敞明亮堂屋內(nèi)的肖二生，眉頭緊皺，一雙精明的小眼睛此時滿是陰沉。

　　“老二，你別這樣。”肖大生坐在他的旁邊，擔(dān)心這個二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我覺得讓小妹吃吃苦頭也是好的，這次的是就算給她一個教訓(xùn)吧，也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說是這么勸著，還微微帶著笑容，可肖大生的心情同樣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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