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折磨你的
宗政顏轉頭看向水墨凝,并未感覺到自己的身后有人,頭頂之上遭受重創(chuàng),還未徹底轉回身,便暈厥了過去。
水墨凝瞪大眼眸,被人捂住了口鼻,本想掙扎,結果身體卻越來越?jīng)]了力氣,她驚了一下,原來這個捂住自己口鼻的人用了一張白布,那白布之上沾染了迷幻藥。
這些人是誰,為何要將自己迷昏?
水墨凝腦中滑過千思萬想,最終卻是敵不過藥物的侵襲,暈厥了過去。
待水墨凝暈厥之后,她身后的那個黑衣人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一旦抱起,他便蹙眉道:“怎地重成這番模樣?還把自己弄成這樣?真是丑死了!”
將宗政顏敲暈的那人對抱住水墨凝的男子說道:“王,我們快走!”
“好!
二人旋即將床榻之上的納蘭昊月移開了一些,跟著打開床板,帶著水墨凝入了地道。
這個地道通向了紫堯城外。
龍騰殿中,宗政顏被敲得滿頭是血,殿外,崔德英與北堂黔一直侯在外面,等了差不多兩個多時辰之后,崔德英轉頭看向北堂黔,問道:“這位俠士,你家主人醫(yī)治人一般需要多長世間?”
北堂黔聞言,眉頭蹙著,有些不好回答,其實對于這個什么所謂的外科手術,他根本就沒有經(jīng)歷過啊,他怎么知道要用多少時間?
“應該差不多了!辈贿^,即便他不知道要用多少時間,兩個時辰,應該足夠了吧?
崔德英點頭道:“我也覺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北堂黔點頭道:“好的。”
二人商量好了之后,崔德英便命人打開了殿門入了內殿,然而,當他們入了內殿之后瞧見殿內的景象時,皆嚇了一跳,崔德英直接撲到床榻旁喚著:“皇上,皇上……”
而宗政顏的護衛(wèi)則是抱住滿頭是血的宗政顏驚聲呼喚。
北堂黔在瞧見殿內并未有水墨凝的身影時,急得團團:“我家主子去哪里?她去哪里了?”
崔德英一直呼喚著納蘭昊月,半晌之后,納蘭昊月被喚醒了,崔德英一顆心終是回了肚子。
隔了不久,宗政顏也清醒了,一旦清醒,只覺自己頭痛欲裂,他伸手摸了一下額頭,發(fā)現(xiàn)黏黏糊糊的,他拿下來一看,卻滿是鮮血。
北堂黔見宗政顏醒來,快步上前逼問道:“宗政將軍,我家主子呢?她在哪里?”
“你家主子,她不在殿內么?”
“不在啊,我將內殿翻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她!
“什么?”宗政顏驚得不小,迅速站立起身四處尋找。
納蘭昊月一臉迷糊,直問道身旁的崔德英:“出了什么事?朕好象睡了很長時間啊!
崔德英回道:“皇上,您昏迷到現(xiàn)在也不過睡了四個多時辰而已,也不是很長時間啊!
納蘭昊月蹙眉道:“是么?朕怎么覺得好似睡了好幾個月的樣子?”
崔德英聞言有些瞠目結舌,納蘭昊月這時方才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些疼痛,他問道:“朕這是怎么了?怎么這般疼?”
“皇上,您受傷了,宗政將軍找了個醫(yī)士來救您,可是……那個醫(yī)士不見了……”
“不見了?”納蘭昊月一時間有些沒聽懂崔德英的話,他怎么不急得自己受傷了?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這是怎么了?
宗政顏在殿內尋找了一番之后卻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問道北堂黔:“我方才被人一棍子打暈了,恐怕是那些人將你家主人擄走的,你可曾見到有人出了殿外?”
北堂黔搖頭道:“我與崔公公寸步不離地侯在殿外,根本沒有人出殿門!
“這事奇怪了,莫非這殿內有地下通道?”
納蘭昊月聞言說道:“朕這個龍騰殿沒有地道。”
“沒有么?那他們從哪里離開的?”宗政顏心里思索著,回頭去到納蘭昊月的跟前兒頷首道:“皇上,微臣懷疑這個殿內恐怕有皇上不知道的地下通道,微臣斗膽,想要看一看皇上床榻之下是否有通道!
殿內所有其他的地方他都已經(jīng)查看了,唯有皇上躺著的地方?jīng)]有查。
“放肆!”納蘭昊月還未說話,便聽得崔德英呵斥起來。
納蘭昊月眼眸瞇了瞇,他胸口疼痛得十分厲害,聞言,他對崔德英說道:“你扶朕去旁邊軟塌上躺著!
“是,皇上!
待崔德英將納蘭昊月扶走之后,宗政顏便上了床榻翻找起來,一番查探之后,他果真發(fā)現(xiàn)了床榻之下的玄機,他將床榻打開朝下看了看,果真是一個地下通道,他轉身對納蘭昊月說道:“皇上,這里果真有一個地下通道!
“什么?怎么可能?”納蘭昊月聽后十分不解,這個龍騰殿他已經(jīng)住了二十多年了,他從未在殿宇內開鑿地下通道,而今這通道又是從何而來?
宗政顏翻身下了通道,查探了一番之后又上來回稟道:“皇上,微臣下去打探了一番,這個地下通道乃是剛剛開鑿的,墻面的痕跡不超過三個月!
“不超過三個月?”納蘭昊月眉頭擰在一起,忽而想起了一個問題,他轉頭問道崔德英:“現(xiàn)在幾月了?”
崔德英回道:“明日便是一月初一!
“什么?明日竟是一月初一了么?不是十月么?”
崔德英聽著納蘭昊月的話,眼眸瞪著,十分不解;噬线@是過的什么日子?
宗政顏眼眸瞇了瞇,瞬時便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問道納蘭昊月:“皇上,莫非這幾個月中有人冒充您?”
難怪呢,他就覺得這幾個月皇上的做法有些奇怪,怎么就納了那么多年輕的女子,不僅夜夜翻紅浪,還讓幾個女子一起伺候他,原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皇上啊,真是太可惡了,究竟是誰?
“此話怎講?”納蘭昊月聽著覺得有些玄乎,怎會有人冒充他呢?誰那么大的膽子?
宗政顏問道:“皇上是否記得這幾個月,您新納了好些個年輕的妃子?”
“什么?朕沒有納妃啊……”自從上次阮翩然去世之后,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老了很多,對于女人,竟是連半點渴求都沒有了,果真是年紀大了么?
宗政顏雙拳頭打在一起,想了半天,終是嘆道:“這事壞了,那個人來這里的目的全是為了她啊!
如今看來,那日在圍場給自己看火槍的男子應該不是皇上,自己那日告訴了他整個手術的過程,于是他便想到了這么一出辦法來擄走豫襄王妃,看來他一早就知道豫襄王妃精通火槍這種的東西,看這條地道就知道他是一早就有預謀的,火槍的事純屬偶然,只是豫襄王妃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讓那人居然冒著冒充皇上的危險來擄她。
“為了誰?”
宗政顏抱拳道:“皇上,微臣現(xiàn)在一時還說不清楚具體原因,微臣想請命即刻去追捕這個人,如若晚了,賊人就得手了!
納蘭昊月身體虛弱,頭發(fā)暈,卻也不想再聽什么長篇大論,遂微微點頭道:“你去吧。”
“諾。”宗政顏得了命令之后,便帶著自己的屬下翻身下了地道追尋而去。
紫堯去往南疆的官道之上,一輛馬車疾馳而去,此時已是午時,水墨凝自昏迷之時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八個時辰了。
馬車之中除了水墨凝之外,還有一名長相普通的男子。
那男子見水墨凝總也不醒來,遂朝車外呵斥道:“你究竟弄的是個什么迷藥?為何她到現(xiàn)在都還不醒來!
車外的一個男子聽聞之后轉頭看向車內,說道:“屬下就隨便弄了個迷藥而已!
“那她怎地到現(xiàn)在都還不醒?”
“屬下不知!
車內男子瞇眼冷聲道:“真是沒用的東西,滾!”
車外男子點了點頭放下了車簾。
車內男子心中有些憤懣,他真是無比地期待馬車之中的女子在見到他時會是個什么樣的神色,可是為何她就是不醒過來?
如是想著,男子便低下了頭,甫一低頭還嚇了一跳,因為躺在馬車之中的女子此時已經(jīng)睜開了她烏黑流轉的眼眸。
水墨凝緩緩睜開眼后便瞧見一個面相普通的男子坐在自己的身側,她盯著男子看了半晌方才悠悠地說道:“玄崢,你為了將我擄出來,還真是廢了不少功夫啊!
不要以為他帶了人皮面具,戴了一個黑瞳貓眼兒,她就認不出他來了!
男子聞言,先是愣了愣,旋即便仰首大笑起來:“哈哈哈……果真不愧是聰慧絕頂?shù)呐,一醒來就猜到了我是誰。”
水墨凝又問道:“這幾個月,是你裝扮成了納蘭昊月的模樣?”
難怪上一次回來之后,她就覺得納蘭昊月怪怪的,沒事納那么多年輕的妃子,原來那人根本就不是納蘭昊月,而是玄崢。
他怎地這般惡心?用了納蘭昊月的身份淫一亂后宮。
早知如此,當日她真該竭力贊同流景去將皇帝位給端了,如此,也就不會惹出這許多事端來。
玄崢笑著答道:“呵呵……做皇帝的滋味果真是不一樣的,真是呼風喚雨啊,尤其是,還有美女環(huán)繞身側。”
水墨凝唾道:“你真是惡心!
他腦子里都想得些什么?
玄崢不以為意:“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有什么好惡心的?”
水墨凝眼眸瞇了瞇,不想再繼續(xù)這個問題,遂問道:“你將我擄走,想要如何處置我?”
她沒有想到玄崢還沒有死,那一日海戰(zhàn)非;靵y,玄崢吐血暈厥之后她便沒有再去管他,不想他居然還沒有死。
方才醒來之后,她結合了前因后果,思索了一番之后推斷出來是玄崢將自己擄走了,因為那顆子彈是她的,而她唯一拉下的火槍留在了南疆。
如此,這人不是玄崢又是誰呢?
自己的毒藥那般厲害,他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這一次,他處心積慮地將自己擄走,究竟要如何懲罰自己?
她該如何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玄崢聞言,邪魅一笑,說道:“卿卿,你想要我如何處置你呢?上一次,你給我下了毒藥,讓我輸?shù)卯惓K烈,你說這仇我應該如何報呢?”
“你把我殺了吧。”水墨凝在聽見卿卿兩個字時,身上雞皮疙瘩四起,她垂下眼眸,一臉地決絕。
她知道玄崢這樣的男人不是個一般人,他的想法也是異于常人的,自己越想死,他就越不會讓自己死,他更多的是想要征服自己。
現(xiàn)如今,她懷了孩子,她的命固然不重要,但是她卻要救孩子,她要讓流景的孩子安全無誤。
果不其然,玄崢聽聞,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了水墨凝的下顎,他眉毛一揚,說道:“我廢了那么大的精力才將你給弄到手,我又怎會殺了你呢?我會留著你好好玩耍才是,像你這般有趣而又狠毒的女子,我還從未遇見過!
這一次,他吸取了前車之鑒,他便要看看林瑾瑜又要使出一些什么花招來。
水墨凝睫毛揚起,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玄崢回道:“自然是回到寬闊而自由的海上,納蘭昊月的日子雖然很銷魂,但是,我還是不喜歡皇宮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太禁錮自由了,哪里像無邊無際的大海,多么地自由寬廣,我會帶著你一直漂泊在海上,無拘無束。”
有一個這樣的女子陪伴在自己的身旁,他的人生是不是會從此很精彩?
水墨凝聽著他的話,除開自己與他的恩怨情仇以外,她還是有些佩服玄崢的,他都已經(jīng)裝扮成納蘭昊月的模樣了,如若他想要擁有權勢的話,大可以一直裝扮下去,畢竟他扮得十分相像,但是,他卻為了湛藍的海洋,放棄了所有的榮華富貴。
他果然就是一個為了海而生的男子。
水墨凝眼眸轉了轉,不禁軟了口氣,說道:“玄崢,我承認上次為了林瑾玲的事,我利用了你,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不也沒死嗎?你就放我吧!”
“哈哈哈……林瑾瑜,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玄崢笑得猖狂而邪佞,他垂眸凝視著水墨凝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倔犟如你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這句話好有意思,你是說,如果我捅了你一刀,然后再來跟你說對不起,這一刀就跟沒捅一樣了么?”
水墨凝唇角抽搐,說道:“我現(xiàn)在大著肚子,再過不多久就要臨盆了,你帶著我很麻煩的呀。”
玄崢近前說道:“確實很麻煩,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將孩子小產掉呢?”
水墨凝聽見玄崢要動自己的孩子,便說道:“玄崢,你若敢動我的孩子,我便自殺,讓你沒得人可以折磨取樂!”
“哈哈哈……”玄崢又笑道:“林瑾瑜,我喜歡你這句威脅的話語,沒錯,我就是想要留著你好好折磨……”玄崢說著話,俯身低頭在她耳旁吐氣如蘭道:“尤其是要在床上好好地折磨你……”
她長得如此美艷傾城,自然就會得到男子的青睞,男歡女愛,從來都很正常,而他,自然也不會虧待自己,不美的女子他是不屑要的。
“你……”水墨凝驚道:“我懷著孩子呢!”
玄崢嗤笑道:“你現(xiàn)在讓我碰你我還不愿意呢,一想到你的肚子里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我就沒有欲望了,我會等你將孩子生下來,然后將孩子拋進大海之中喂鯊魚,然后我再慢慢跟你玩床上游戲!
水墨凝眼眸漸漸瞇了起來,心里將玄崢罵了個死去活來,他怎么就那么變態(tài)呢?這么變態(tài)的男人怎么就被自己招惹上了呢?
算算日子,她還要三個多月才生孩子,這三個月里,她必須想一個好的辦法來脫身,她絕不允許玄崢將自己的孩子拋進大海之中。
玄崢側眸睨著林瑾瑜,笑得邪魅而狂狷,他倒要看看這個林瑾瑜今次又要玩出什么花樣來。
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
宗政顏帶著京城護衛(wèi)一直沿著地道追到了紫堯城外,可是出去地道外后,那里哪還有什么人?
早已人去樓空,宗政顏心中沉痛,便命京城護衛(wèi)一路沿線盤查起來,只要見到孕婦都沒有放過。
然而,這樣查找了一天一夜之后卻仍舊沒有找到水墨凝的蹤跡。
宗政顏心中愧疚無比,在第三日的清晨便帶著荊條上豫襄王妃負荊請罪了。
這日清晨,東方流景寒蠱發(fā)作完畢后,剛剛出得密室時,卻見北堂黔跪在了外面。
他蹙眉問道:“怎么回事?”
北堂黔頷首道:“請主上責罰屬下吧,夫人被人擄走了。”
“你說什么?”東方流景渾身沒有力氣,聞言,他快步上前將北堂黔一把拎起來逼問道:“你剛剛說什么?凝兒他被誰擄走了?”
北堂黔搖頭道:“屬下不知道。”
“你……”東方流景伸手就想打向北堂黔,卻最終停留在離他臉頰咫尺的地方,他一把松開拎住北堂黔衣襟的手,頹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說道:“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來聽聽!
東方流景痛心疾首,無比憎恨自己的寒蠱。
北堂黔剛要開口說話,卻聽王府侍衛(wèi)來報說是驃騎大將軍宗政顏在府外求見。
東方流景眼眸一瞇,說道:“請!
那侍衛(wèi)轉身離去,北堂黔抬眸看向東方流景,說道:“主子,此次這事,蹊蹺得很,跟皇上有一些關系。”
“什么關系?”
“前段時間,有人假扮皇上,屬下與宗政將軍合計著,那人之所以來京城裝扮成皇上目的就是夫人。”
“什么?”東方流景用力捶打了一下木桌,心中憤恨無比,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讓他揪心,以往凝兒失蹤都還有個去向,而今居然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這讓他情何以堪?
隔了一會兒,宗政顏便到了前廳,宗政顏手持荊條,到得廳內后便跪在了東方流景的跟前兒,他負荊請罪道:“王爺,都是末將害得王妃失蹤,請王爺責罰!
東方流景轉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宗政顏,說道:“你且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來聽聽!
宗政顏得令之后便細細地說了起來,從那一日圍場之事說起,事無巨細,全部都告訴給了東方流景。
東方流景聽后便問道:“你是說凝兒在你昏厥之前看著手中子彈臉色有些變化?”
“是的!
“那顆子彈你有沒有帶來?”
宗政顏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布,將它遞給了東方流景,說道:“這顆子彈就是王妃從皇上身上取出來的子彈!
東方流景接過白布,將它攤在手心之中,慢慢揭開,揭開之后他將那子彈拿在手中細細查看了一番,須臾,他眸色一亮,發(fā)現(xiàn)這枚子彈乃是凝兒所造,以前凝兒在跟他講子彈原理的時候就曾告訴過他,只要是她制造的子彈,上面都會有一個特殊的印記,他細細看著那個印記,他雖看不懂那個印記具體是個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這顆子彈絕對是凝兒制造的。
凝兒用火槍的次數(shù)不多,僅有四次,第一次是去納蘭睿湞府上,第二次是去南疆救她娘親,第三次就是東琳宮變的時候,第四次則是前些時間去東琳找她,這么多次,究竟是哪一次將火槍丟下了呢?
東方流景看了一會兒子彈之后便問道宗政顏:“皇上還不知道給他取子彈的人就是凝兒,是不是?”
“末將還未告訴皇上!
“嗯,你先不要告訴皇上。”東方流景頓了頓,隨后又問道:“皇上前幾個月是不是被人迷暈了?”
“按照皇上描述的狀態(tài)來說,是的!
東方流景眼眸微微轉動了一下,又問道:“那些剛剛納入后宮的妃子,皇上還未處理吧?”
宗政顏回道:“都下了獄,說是要推出去斬了。”
“何時問斬?”
“當是明日午時!
東方流景看著宗政顏,問道:“你能否將這些人先留下來,待本王查問一些事情之后再行問斬?”
這些個女人近來一直陪伴在那個男人身邊,她們是主要的證人,現(xiàn)在想要查到線索便只能從她們口中得出了。
一個人再怎么裝扮成另一個人,始終都會留下一些自己的痕跡的,只要將他的一些細小的行為習慣與納蘭昊月相比,再加之對以往凝兒得罪之人的勘察,應該不難推斷出此人是誰。
宗政顏頷首道:“此事皇上已經(jīng)交給末將處理,可以做得到!
東方流景點了點頭,末了方才問道:“父皇他身子如何?”
凝兒火槍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而今父皇被那個東西所傷,還傷在了胸口處,想必當是十分危急的。
雖說他對自己的這個父皇已經(jīng)沒有了愛,但是,到底是血濃于水,他仍舊是自己的父皇不是?
宗政顏嘆道:“自從受了槍傷之后身子大不如前了,每日里都疼痛得很,說是胸口接不上來氣!
“嗯,你且起來吧,本王先行洗漱,隨后便進宮去探望父皇。”
東方流景話語落下后,卻見宗政顏仍舊跪地不起:“王爺,請您懲罰末將吧!
“此事待找到凝兒之后再說吧,本王記著呢!
東方流景撂下話語后便轉身離去了,北堂黔與宗政顏跪在地上對望了一下。
云思辰一直立在房間之中,當他瞧見北堂黔還傻傻地跪在地上時,忙地敲了一下他的頭,說道:“你個愣小子,成親之后就沒以前利索了,你主子都走了,你還跪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去伺候著?”
“哦!北碧们c了點頭便起身追東方流景去了。
宗政顏仍舊跪在了地上,云思辰垂首看著他,說道:“你也起來吧,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找到豫襄王妃再說!
撂下話語后,云思辰便帶著齊修回到了自己在豫襄王府中的院落。
看來,他還需要在南臨多待一段時間了。
宗政顏轉眸看著云思辰漸漸離去的身影,英眉微蹙,只覺這人怎地有這般強大的氣勢,他到底是誰?
玄崢帶著水墨凝一路朝南,七日過后便到得了海濱港口,一路之上,為了躲避官兵的搜查,玄崢為水墨凝易了容,將她的鞋子增高,肩膀增寬增厚,讓那些盤查的士兵以為她是個男子。
如此便躲過了每一個關口的搜查,順利到得了港口。
通過最后一個關口后,玄崢邪魅地水墨凝笑道:“卿卿,你的王爺夫君速度果真是快啊,想必他應該很喜歡你吧?只可惜了,當我們登上海船之后,他便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水墨凝心中憤恨,面上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盯著玄崢沒有說話。
玄崢瞧著她那心有不甘的樣子便仰首大笑起來:“哈哈哈……”
進而,竟是好心情地將她一把打橫抱起登上了海船。
水墨凝立在甲板之上,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水手們收了錨,海風咸澀的味道卷了過來,吹拂起了她鬢前的墨發(fā)。
海濱港口位于很南的地方,這里的溫度比紫堯城高了許多,吹來的風只有涼爽之感卻無寒冷之意。
水手們大力地搖晃著船槳,海船慢慢離開岸邊駛向了茫茫的大海。
行出一段距離之后,玄崢便命人將水墨凝給押回了船艙。
水墨凝素來不怎么暈船,可是這一次,不知是不是懷了孕的緣故,在船只離開海岸邊不久后,她便狂烈地嘔吐起來。
當她想要作嘔時便打開了船艙的門,卻被人攔在當場,她睫毛揚起盯著守衛(wèi)在外面的水手,示意到自己要吐,神情看著十分痛苦。
那守衛(wèi)沒有理會她,水墨凝一個沒忍住便當場嘔吐起來。
“你這個女人,怎地這般邋遢?”水墨凝沒有形象地在艙門口大吐特吐,聽著守衛(wèi)的控訴,她其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為她也聞到了一股餿味,那樣的餿味卻是讓她更加反胃起來。
真的太抱歉了,懷孕之后食欲太好,上船之前吃的那頓實在吃得有點兒多。
水墨凝嘔吐不止,整個臉頰被憋成了豬肝色,眸中也泛出了淚水。
門邊一名護衛(wèi)實在有些看不下眼了,便轉身去匯報給玄崢,當玄崢聽說水墨凝居然嘔吐到這番模樣時,眼眸微瞇,只道:“這個女子詭計多端,你且不要理她!
林瑾瑜坐船會嘔吐?他怎么會相信這樣的說辭?上一次她在船上待了那么些日子,也沒見她吐,這一次怎地就開始嘔吐了呢?
他再也不會上她的當!
那護衛(wèi)得了命令之后轉身而回,回到艙門處時,水墨凝還在嘔吐,艙門口一片狼藉,泛黃的水漬之中還殘留著一些肉類殘骸。
守護在門口的那個人見狀,胃里跟著翻江倒海起來,他揚聲找來人將艙門口清理打掃,打掃完畢卻愣是將水墨凝給推回了船艙之中。
水墨凝被推回船艙之后并未停止嘔吐,她想要在船艙之中尋找一個類似于垃圾桶的地方,畢竟這地兒是自己住的不是,怎么著也不能弄得太臟了,不然這日子要怎么過下去?
然而,找來找去,水墨凝也沒有找到這樣的東西,于是乎,她便只能掩唇去到船艙的角落里,把胃里那些東西全部都傾倒在了角落之中。
她這輩子都沒有這般邋遢過呀!
玄崢本以為水墨凝的嘔吐是裝出來的,然而,當天夜里,當水墨凝吐出了苦膽水后終是暈厥過去時,玄崢方才帶著海船上的醫(yī)士姍姍來遲。
到得水墨凝住的船艙時,他瞬時便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餿味,那樣酸酸的味道讓他這個七尺男兒都幾欲作嘔,他擰著眉頭呵斥道守衛(wèi):“我是白養(yǎng)你們的嗎?不知道收拾干凈么?”
這艘船是他剛剛建成的,這么新的船,居然就被這個女人吐成了這樣,他不心疼才怪!
護衛(wèi)聞言面露菜色,說道:“屬下剛一清理完她就又吐了,根本沒她速度快,真不知道她怎么這么能吃,胃里能裝這么多東西……”
玄崢聽著他抱怨的話語,俊眉并未舒展,旋即對身后的醫(yī)士說道:“還不趕快進去看看?她若是有半點閃失,為你是問!”
“遵命!
醫(yī)士帶著藥箱進了船艙,水墨凝已經(jīng)昏睡在了床榻之上,狹窄的房間之中的陳設非常簡單,除了一張床之外便只有上方掛著的一盞油燈在左右搖晃著了。
“唔……”醫(yī)士聞著里面那股怪味兒,捏住了鼻子,隨后去到了水墨凝身旁為她把起脈來,把完了之后便起身出了房間門對外面的玄崢說道:“王,她這是已經(jīng)吐到虛脫了,看這個樣子,她恐怕不太適合再坐海船。”
“什么意思?”
醫(yī)士回道:“卑職的意思是,只要她坐在船上就會一直吐下去,吃的喝的她統(tǒng)統(tǒng)都會吐出來,如若吃不喝,她便會一直吐苦膽水,時間一長,恐怕性命不保!
“真有這么嚴重?”玄崢眼眸微瞇,半信半疑地問道。
這個女人是真吐了?因為懷孕的緣故么?
醫(yī)士恭敬地頷首道:“卑職不敢撒謊!”
玄崢聽了他的話,隨后擺了擺衣袖,憤恨道:“這個女人怎地這么麻煩?罷了,回頭到得一個海島之后我們先靠岸停留一段時間,待她生完孩子將孩子弄死之后我們再上船!
女人就是麻煩,不是這樣就是那樣,看這個林瑾瑜,平日里那般強壯,怎地也如此嬌滴滴的?居然嘔吐都能將自個兒給嘔吐暈,她還真是個人才。
“是!贬t(yī)士應下之后便給水墨凝服下了一些止吐的藥丸之后便隨著玄崢離去了。
玄崢要留著水墨凝的命慢慢玩耍,自然就不會讓她這樣死去,所以在行路一個晚上之后便在一座海島靠岸了。
水墨凝靠岸之時還未清醒,她是被人搬下海船的。
到得陸地之后,水墨凝繼續(xù)昏睡,直到下午時刻方才徹底清醒,一旦清醒便覺饑腸轆轆,她睜開眼眸時,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躺在一間竹屋之中。
她掀開了被子下床想要開門,當她到得房門處時,卻見房門從外打了開來,房間外走進來了一位小丫頭。
那小丫頭在見到水墨凝起身時,笑著說道:“夫人,您醒了!
水墨凝問道:“這是哪里?我不在船上了?”
她的嘴巴里全是苦味,她真是沒有想到,她一軍人居然會吐成這樣,真是丟中國解放軍的臉面啊。
還好玄崢這廝要留著自己的命慢慢折磨,不然她真的要吐死在船上了,心中本來還有著諸多逃出的計劃,沒得還未實施就吐死在了船上,這得多丟人。
小丫頭回道:“回稟夫人的話,這是南海瀛洲島,您已經(jīng)從船上下來快五個時辰了!
十個小時了?
水墨凝聽后眼眸微睜,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居然昏睡了十幾個小時。還有,這個島為毛叫瀛洲島啊,真以為是仙島啊?
“咕嚕嚕”正當水墨凝驚愕之際,卻聽她的肚子竟是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水墨凝額頭發(fā)黑,有些尷尬,小丫頭見狀則是說道:“夫人,奴婢已經(jīng)準備好飯菜了,您洗漱過后便來廚房用些吧。”
“好!彼嗣约旱亩亲,確實饑腸轆轆了,她需要好好地吃上一頓。
洗漱完畢之后,水墨凝便跟著小丫頭去了廚房,出去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個竹屋之中,屋子旁邊有些青青的翠竹,海風時不時吹來,引得竹葉沙沙作響。
撇開俘虜?shù)年P系,在這樣一個島上度度假,其實還是不錯的。
水墨凝伸手摸了摸肚子,對孩子說道,寶貝兒,媽媽又帶你南海數(shù)日游了,你可不要驚慌哦,相信媽媽,一定會保護你們平平安安的。
如是想著,水墨凝便揚唇笑了起來,她一定要保持好的心情,孩子以后才會健康茁壯成長啊。
到得廚房之后,水墨凝在小丫頭的指引下坐了下去,坐下去之后便抬眸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頭回道:“我叫海螺!
“海螺?呵呵……這個名字真好聽,你自從出生開始便一直住在這個瀛洲島上么?”這丫頭瞧著很是單純,應該可以從她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信息。
海螺點頭道:“是的!
水墨凝眼眸眨了眨,又問道:“我記得去年的時候南臨朝廷派了人來剿滅?,收復了許多南海島嶼,怎么你們這一座島嶼仍舊被海寇控制么?”
海螺聞言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對于我們來講,歸誰管都是一樣的,我們最期盼的是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我們島上的人都靠捕魚為生,所以最是討厭打仗,一旦打仗我們便無法捕魚,生活都沒有保障,這座島嶼的位置一很偏僻,所以一直歸屬于?芄茌。”
水墨凝聽后眼眸微瞇,玄崢果真還是心思縝密,他好不容易才抓到自己,自然不會將自己放去一個失而復得的島嶼之上,因為他擔憂那些島嶼之中有納蘭睿淅的殘余人員。
如果這個島嶼從始至終都一直被玄崢控制的話,那么她又該如何逃出去呢?
茫茫南海,水深千里,她一個一直生活在陸地中的人又該如何跨越大;氐侥吓R呢?
這一次的事,流景該會急瘋了吧?
為何每次都會在他寒蠱發(fā)作時發(fā)生這樣那樣的事情?倘若那日有流景跟著一起,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自己真是拖累他了。
因著想到了東方流景,水墨凝的心不免又疼痛起來。
流景到底何年何月才能夠徹底清除身上的蠱毒?那母蠱,究竟又在哪里呢?
“唉”想到過往的一切,想到未來不可知的命數(shù),水墨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海螺見水墨凝嘆氣,遂問道:“夫人,您為何嘆氣啊?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么?”
水墨凝搖頭道:“沒什么的,對了,你知道玄崢在哪里么?”
“夫人,您怎么直呼我們海王的名字?”海螺在聽見水墨凝的話語后,眼眸睜大,眸中似乎帶著一絲不悅。
在她海螺的眼里,海王那就是神一般的男子,這位夫人雖然有了海王的孩子,但是,她也不能對海王這般不敬。
水墨凝瞧見她的表現(xiàn)便知這個女子當是十分崇敬玄崢,玄崢在這座島嶼之上的威望恐是很高的,看來想要通過離間計來達到逃跑的可能性,已經(jīng)十分之低了,一看海螺這樣,八成就是暗戀玄崢的,女人的愛有些時候很恐怖的,會讓一個弱女子充滿了斗志。
既然她不喜歡自己連名帶姓地喊玄崢,改一改又何妨呢?反正這些對她來說橫豎不過一個代號而已。
水墨凝眼眸微轉,改口道:“你們海王在哪里,你知道么?”
“怎么?卿卿這是如此思念著我,所以才會在剛剛醒來時就詢問我的蹤跡么?”這一次,海螺還未回答便聽一陣低沉的男子聲音響在了耳邊。
水墨凝身子微微一僵,隨后轉頭望了過去。
橙色的夕陽斜斜地刺了過來,映在了玄崢的身影之上,他穿著玄色的衣袍,夕陽余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而他的身影也被勾勒成了金色的線條。
他眉峰似劍,濃如潑墨,眼眸深邃而狂狷,此時的他正微微揚起唇瓣微瞇著獵豹般的眼眸審視著林瑾瑜。
水墨凝看著他,風輕云淡地回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隨便問一下而已!
“哦?是么?”玄崢掀了掀衣袍邁步進入了廚房之中。
海螺在見到玄崢前來時,一張小臉瞬時通紅,她頷首請安道:“奴婢給海王請安。”
玄崢沒有理會海螺,只是徑自去到水墨凝的跟前兒伸出手指逼迫她抬起了下顎,讓她與自己視線相對,一雙冰藍的眼眸帶著海水般的瀲滟波光。
“真的只是隨便一問么?不是想著什么詭計么?你林瑾瑜會問沒有用的話?”
水墨凝心中微寒,自從上次事件之后,玄崢肯定疑心特別重,看來自己這番,除了別人來救之外,恐怕插翅難飛了。
依照流景的智慧,應該不用多久就能查到自己是被玄崢所擄走,只希望他找到自己時,還不會太晚。
面對玄崢的質疑,水墨凝只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
玄崢聞言松開了抬起她下顎的手,轉而俯身湊到她跟前兒輕聲說道:“卿卿,你放心,這一生,你都逃不掉的,所以,你不要再做無畏地掙扎了。”
水墨凝眼眸顫了顫,玄崢不知納蘭睿澤就是東方流景,所以他會輕敵,而她卻堅信,流景一定會順利將她救出去的。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卿卿?”她不想在跟玄崢討論逃跑的事情,遂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面。
玄崢聽后,唇瓣揚起,笑得狂狷:“怎么?覺得這個稱呼難聽了?那要不叫你親親,怎樣?”
水墨凝眉角直跳,只覺玄崢實在是惡趣味十足,最終,她決定繳械投降,沒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不過一個稱呼而已,如若自己總是說這個不好聽那個不好聽,沒得他在給來點兒啥驚悚的稱呼,她可能真就難受了。
“算了,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呵呵……”玄崢伸手摸了一下水墨凝光滑細膩的臉部肌膚,說道:“這才乖嘛,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到你生命之終,你只會是我玄崢的女人!
水墨凝細細聆聽著他的宣告,卻是沒有再說什么。
玄崢宣布完了自己的所有之后便對海螺說道:“照顧好夫人,如若夫人有任何情況即刻派人來報告于我!绷滔略捳Z后,玄崢準備轉身離開,卻又被水墨凝喚住了:“玄崢,你先別走!
玄崢聞言停住了腳步,隨后對著水墨凝邪魅而笑,說道:“怎么?夫人這是惹不得我么?要我留下來陪你安寢么?”
水墨凝唇角抽搐,沒有理會玄崢的調侃,只說道:“玄崢,你若想要我順利產下孩子不死的話,你最好給我挑選一個有經(jīng)驗的穩(wěn)婆來。”
玄崢聽后眼眸微瞇,似乎在掂量著水墨凝的話,又或者是在思索她要穩(wěn)婆除了接生以外還要做什么,想了好一會兒之后,玄崢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瘋了,為何這個女人隨便說出來一句話,他都會左右思考良久呢?
不就是一個穩(wěn)婆么?她要生孩子,自然需要穩(wěn)婆。
心中有了想法,玄崢又對海螺說道:“島上有穩(wěn)婆嗎?”
海螺搖頭道:“沒有專業(yè)的穩(wěn)婆,只有嬸嬸姨婆們在接生時幫著忙!
玄崢說道:“不就是生個孩子么?還要什么專業(yè)的穩(wěn)婆,找個老媽子來就可以了!
“不行!”玄崢話語落下后便聽水墨凝抗議道:“我的肚子里不止一個孩子,如若不是專業(yè)的穩(wěn)婆根本就無法接生,玄崢,我若因為生孩子難產死了,你就白忙活一場了!
聽著水墨凝最后那一句話,玄崢卻也覺得在理,以前也聽說過有不少女子因為生產而死去,如若因為這個把林瑾瑜弄死了,他還真是得不償失。
玄崢想了想,遂對水墨凝說道:“你別想著用找穩(wěn)婆的方式傳出你在這個瀛洲島的信息,我會去替你找穩(wěn)婆的,想要多少個都行,不過,卻是暗中秘密進行的,一點風聲也不會透露出去,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水墨凝聽著玄崢的話,面上沒有表情,心底卻在嘀咕著,玄崢到底是個極其聰慧的人,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他出去找了,誰又能料得準不漏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呢?
“呵,不要太多疑了,不然容易更年期提前。”對于玄崢的疑惑,水墨凝決定打哈哈,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擾亂視聽。
“更年期?”玄崢很顯然聽不懂這個新興詞匯。
水墨凝朝他笑得眉眼彎彎,說道:“你若覺得自己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重到你都睡不著覺了,吃不下飯了,體重下降了,頭發(fā)掉得多了,那么,你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為你獨家打造一個太太靜心口服液,男人更年要靜心,你知道么?”
玄崢聽著她的話,雖然有些他聽不懂,但是,前面她說的那些他確實有過,自從出了上次的事之后,他的疑心病比以往更重了,睡眠不好,吃飯也吃得少,頭發(fā)也掉得多,整日里精于謀劃,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更年期么?
他真的需要靜心了么?
水墨凝盯著玄崢,沒有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末了,她終是聽得玄崢說道:“從今以后,只要是你做的東西,我都不會吃的!
放下話語后,玄崢便徑自掀袍離開了。
水墨凝盯著他愈漸遠去的身影,輕聲地哼了一聲后終是拿起筷子用起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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