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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當(dāng)爸爸了


  是夜,月華如練,東方流景回府之后,水墨凝便將自己拿到的東西給東方流景看。

  東方流景看著手上的東西,眼眸微瞇,神色中帶著不齒。

  水墨凝問道:“流景,這些日子在朝堂之中,林振青有什么表現(xiàn)沒有?”

  東方流景俊眉收斂,說道:“凝兒,近來因為衢州水患的事,我還差點忘了跟你說林振青的事了。”

  水墨凝抬眉問道:“什么事?”

  東方流景回道:“我怎么覺得林振青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呢?”

  “奇怪?”水墨凝著實沒有聽流景講過這事,只是,林振青又怎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流景呢?

  東方流景點頭道:“其實,那一天當(dāng)我第一次在宮中夜宴見到林振青時,就有這樣的感覺了,因著覺得奇怪,我便多注意起他來,可是后來,無論是上朝的時候還是處理衢州水患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又是十分平淡,弄得我有些費解啊。”

  “流景,衢州水患,還有你介入刑部一事,他有些什么樣的做為?”

  東方流景搖頭道:“沒有什么特別的做法,也沒有刻意幫我,也沒有刻意損我。他這一系列的做法也有可能跟納蘭睿淅有關(guān)。”

  水墨凝點頭道:“你這樣說倒是很有可能,畢竟納蘭睿淅與林振青是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只是,納蘭睿淅好像真的對你不錯啊。”

  自從前幾次提到納蘭睿淅時東方流景的表現(xiàn),水墨凝后來便再也不主動提起納蘭睿淅,今日這么一說也是因著流景先說她才跟著說的。

  東方流景聽了水墨凝的話,眼眸微轉(zhuǎn)凝向了遠(yuǎn)處,良久,方才悠悠地說道:“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個什么想法,我回到朝堂之中,不是對他很有沖擊力么?莫非,他不想要這個皇位么?怎么可能呢?”

  這些天來,林振青固然讓他心有芥蒂,但是,更讓他思緒飛揚的還是納蘭睿淅,衢州水患的事,他著實幫了自己不少,雖然他面上看著淡淡的,但是實際上卻是傾盡全力地在教自己如何治國。雖然,他對治國著實沒有太大的興趣,一切不過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水墨凝秀眉顰了顰,說道:“我們還是先觀察他吧,對了,流景,依照我以前對謝玉芳和林振青的了解,我覺得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什么感情了。”

  如果還有感情,那一夜自己夜探林府時,林振青怎會是那樣一副表情?如若有感情,謝玉芳會那么猴急的與風(fēng)明修那啥那啥嗎?猶記得他們偷情那一夜的場景,簡直歷歷在目,謝玉芳多急切啊,看那樣子真是許久都沒有男人碰一般。

  “應(yīng)該沒有什么感情的。”

  水墨凝拿著手中宣紙,對東方流景說道:“你看,這是謝玉芳前些天的行蹤路線,你看這個時間點,這個,這個,一定是去私會風(fēng)明修了,而他們非常的聰明,把私會的地點定在這么一個地方。”

  東方流景看著宣紙,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水墨凝又接著道:“我算了算日子,她基本上三天就會去找一次風(fēng)明修,如此推算,我們可以在以后這些時間動手的。”

  當(dāng)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她還真是饑渴得可以。

  “嗯。”東方流景又點了點頭。

  水墨凝跟著說道:“只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想讓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和看見,才能將謝玉芳打入十八層地獄。”

  東方流景聞言,笑著道:“這件事情還不簡單么?交給我就是了,保證讓多多的朝臣見到那樣一番臊人的場景。”

  “呵呵……”水墨凝聽了這話,伸手戳了一下東方流景的胸口,嗔道:“果然還是你壞心眼兒多。”

  “哈哈……”東方流景聞言,薄唇抿起,笑出了聲。

  自從水墨凝拿到謝玉芳的行蹤路線后,便開始謀劃起來,而東方流景則是命北堂默找了一個隱月宮的跟蹤高手每天蟄伏在謝玉芳的周圍,一旦發(fā)現(xiàn)謝玉芳去找風(fēng)明修便即刻來報。

  水墨凝的推測還是比較準(zhǔn)確的,這一日過后的第三日便是謝玉芳固定去找風(fēng)明修的日子。

  這一日下朝之后,四五個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沒有離去,因為他們在前一日都收到了東方流景的請柬,說是今夜聚上一聚。

  眾人留下之后都將目光放在了納蘭睿淅的身上,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中,還是以他馬首是瞻,畢竟他是長子。

  納蘭睿淅見眾人都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遂問道東方流景:“睿澤,你今夜想請我們?nèi)ツ睦锞勰兀俊?br />
  東方流景回道:“想必在場的各位都已嘗過了山珍海味,今兒個晚上咱就換一種口味,怎樣?”

  曲相問道:“豫襄王這是要換什么樣的口味?”

  東方流景答曰:“鄉(xiāng)村口味,俗稱農(nóng)家樂。”

  “農(nóng)家樂?那是什么意思?”

  “是啊,怎地從未聽說過?”

  “不過應(yīng)該還不錯吧。”

  東方流景的話語聲落下后,卻聽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說的雖多,但是卻都是好話。

  林振青立在人群之中,一直沒有說話,他只凝睇著東方流景,眸色深邃。

  眾人議論紛紛,隔了一會兒,納蘭睿淅便說道:“那我們今兒個晚上就去這個什么所謂的農(nóng)家樂聚上一聚吧。”

  東方流景點頭道:“謝大皇兄賞面,下午時刻,本王會派府中護(hù)衛(wèi)去到各位府上帶路。”

  “好。”眾人應(yīng)下后便各自散去了。

  東方流景也回了豫襄王府。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晚上,東方流景因著要去制造一個大場面,自然不在府中,而水墨凝則是在用完晚膳之后坐在院落之中等候暴風(fēng)驟雨的到來。

  紫堯城郊有一座小山丘,這一座山雖然不高,但是風(fēng)景秀麗,很多人都不知道,在這座山丘之中隱藏著一個世外桃源。

  其實,這個世外桃源就是一個農(nóng)家樂,這個名字自然是水墨凝告訴東方流景的。

  為什么要讓東方流景告訴朝中眾臣是農(nóng)家樂呢?因為他們不懂,不懂就會好奇,好奇那就都會來到這里。

  只要來的人越多,那么此事就算是成功一半兒了。

  東方流景故作神秘,讓大家都悄然到達(dá)約定的地點。

  戌時正,東方流景要宴請的朝中眾臣基本都到齊了,到齊之后東方流景便上了菜。

  當(dāng)那些朝臣們吃到這些新鮮清新的菜品時,皆點頭贊嘆道:“原來農(nóng)家樂吃的就是農(nóng)家菜啊。”

  “是啊,這些菜雖然簡單,但是卻十分地新鮮爽口。”

  “嗯,味道的確鮮美。”

  “豫襄王可真是會尋樂子啊。”

  面對眾人的贊揚,東方流景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飯也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東方流景瞧著時辰已經(jīng)差不多了,往常這個時候,謝玉芳與風(fēng)明修的偷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入到白熱化階段了。

  于是,東方流景便站立起身對大家說道:“這個農(nóng)家樂之所以出名,不僅僅是因為它的菜,這里還有一些民俗表演,我們大家可以先移步過去看看,那個地方也準(zhǔn)備了美酒。”

  東方流景邀請眾人去觀賞表演,前方一人帶著路。

  那人帶著朝臣在長廊內(nèi)蜿蜒而去,走著走著,在經(jīng)過一間類似廂房時,卻不知從什么地方竟是躥出來一個小孩兒。

  小孩兒的手上滾著鐵圈,孩子沒有看見前方有人,一心撲在鐵圈上,由于跑得太快收勢不及便撞到了那個帶路的人。

  而帶路的人由于一直轉(zhuǎn)身點頭哈腰地帶路,所以一撞之下竟是偏了方向,整個人朝后踉蹌了好幾大步,竟是將身后一間廂房的門給撞開了。

  那門一旦撞開便聽見屋內(nèi)有女子的尖叫聲瞬時傳來。

  “啊門怎么被人撞開了!”

  朝中有些大人在聽見這個聲音時瞬時就蹙了眉,說道:“這聲音怎么聽著這般地熟悉?”

  林振青走在前方,這尖叫聲一出,他自然就分辨出來了,這個聲音可不就是他那個結(jié)發(fā)妻子的聲音么?

  一旦辨認(rèn)出來之后,他的眉頭瞬時鎖緊,她怎么在這里?

  “這……這好像是林夫人的聲音啊……”

  當(dāng)林振青還在皺眉頭時,卻聽人群之中已經(jīng)有人辨認(rèn)出了謝玉芳的聲音。

  “對對對,是林夫人的聲音,她在這里做什么?”

  說話間,已經(jīng)有人邁步朝房間探尋了過去,然而,當(dāng)那些人瞧見屋內(nèi)的場景時,有兩人竟是嚇得摔倒在了地上,伸手指著屋內(nèi)顫抖道:“這……怎么可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納蘭睿淅鷹眸微瞇,問道:“出了何事?”

  林振青瞥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同僚,掀袍朝房門處行了過去,就在這時,那摔倒在地的帶路人正爬起來朝屋內(nèi)二人說了一聲:“抱歉……抱歉……”

  房間之中,謝玉芳的衣衫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下肚兜了,而風(fēng)明修則是赤光著上身,當(dāng)有人摔倒進(jìn)屋時,謝玉芳與風(fēng)明修已經(jīng)瞬時炸開而去。

  而當(dāng)他們聽見外面有嘈雜的人聲時卻是四處尋找自己的衣衫。

  帶路之上爬起來之后就準(zhǔn)備掩門,結(jié)果卻被林振青抬手擋住了。

  “你個賤人!”當(dāng)謝玉芳與風(fēng)明修正四處尋找衣衫時,卻聽林振青的一陣怒吼直沖天庭,怒吼之際竟然溢出了一口濃血,那痛徹的模樣看得身旁眾人俱是一驚。

  “林大人,您吐血了……”

  “您有沒有怎樣?”

  眾人見林振青竟是吐了血,皆上前關(guān)心起來,林振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謝玉芳抓住衣衫的手瞬時一抖,整個人完全傻掉了,她眼眸瞪直,嘴巴大張轉(zhuǎn)頭看向了林振青,一臉的震驚:“你……你怎么在這里?”

  林振青怎么在這里?這么多朝中眾臣怎么也在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誰在陷害她?

  “天啊,那可是國舅爺?”

  “是啊,他們二人在這里做什么?”

  “真是太不守婦道了,堂堂一品夫人怎么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林大人,這樣的婦人休無赦啊!”

  納蘭睿淅立于人群之后,當(dāng)他瞧見房內(nèi)混亂的場景時卻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東方流景,東方流景的視線停留在房間之中,眸中帶著震驚,納蘭睿淅看著他,鷹眸微瞇,今日這晚宴很明顯就是為了讓大家發(fā)現(xiàn)謝玉芳偷情一事。

  這局應(yīng)該是睿澤布下的,只是,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竟是與謝玉芳有仇了?而他又怎么知道謝玉芳與風(fēng)明修有染呢?

  謝玉芳雖然是他的表姨媽,但是,一個女子竟然背著丈夫在外偷人,天理難容。

  林振青氣得青筋直冒,一個箭步上前拉過謝玉芳,“啪”地一聲就朝她的臉頰扇了過去。

  他的力道遒勁,謝玉芳被他這么一打,整個人便彈了出去,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身體各處撞得青紫瘀痕。

  風(fēng)明修也有些沒有搞清楚狀況,腦中一直處于混沌狀態(tài)。

  當(dāng)他瞧見謝玉芳被林振青打飛而去時方才反應(yīng)過來,一旦反應(yīng)過來便朝謝玉芳奔了過去:“玉芳,你有沒有怎樣?”

  林振青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斥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我今天就要休了你!”

  撂下話語后,林振青轉(zhuǎn)身而去,當(dāng)他經(jīng)過東方流景的身旁時卻是凝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神色不明,讓東方流景有些分辨不清楚。

  東方流景回視著他的目光,眸中沒有太多的情愫,林振青眼眸微轉(zhuǎn),收回視線之后便拂袖離去了。

  “嘖嘖嘖……真是長見識了,一個是國舅爺,一個是一品誥命夫人,真是丟人啊……”

  “這事明兒個一早定要上報給皇上知曉才是,不然太丟我南臨的臉面了。”

  “是啊,真是太丟臉了。”

  朝臣們紛紛說著話,議論了好些時候方才漸漸散去,他們已經(jīng)完全沒有興致再看什么表演了,因為今晚已經(jīng)欣賞了一個十分勁爆的表演了。

  明日恐怕又要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

  豫襄王府之中

  水墨凝在房中做著往常一直做著的雜事,小竹則是在一旁伺候著。

  大概到了亥時兩刻時,水墨凝便聽見房門外有一些吵鬧聲,那是丫鬟婆子們議論紛紛的聲音。

  水墨凝眼眸微微瞇了一下,隨后便起身打開了房門,朝外問道:“都是誰在那里吵鬧啊?”

  院落外本來是在干活兒的眾人在聽見水墨凝的問話時便頷首朝她走了過來。

  到得跟前兒時,那些丫鬟婆子們都站成了一排,個個垂著頭,沒敢吱聲。

  水墨凝看著她們,聲音不禁嚴(yán)厲了一些:“本王妃問你們話呢,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在外聚在一起嘰嘰喳喳?”

  其中一名樣貌看起來比較粗獷的婆子聽聞水墨凝的問話回道:“回稟王妃,奴才們在議論林夫人的事。”

  水墨凝眉尾微抬,裝作不知道般地問道:“林夫人?哪個林夫人?說她什么事啊?”

  那婆子回道:“就是當(dāng)朝右相林夫人,那個林夫人啊,真是恬不知恥啊,居然在外面偷人啊,她的偷人的對象還是國舅爺啊,好多朝中大臣都看見了……”

  “偷人?”水墨凝揪出這兩個字,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婆子見狀猛地點頭道:“對啊,就是偷人啊,鐵證如山啊,右相大人抓了個正著,氣得都吐了血,當(dāng)場就把林夫人給休掉了。”

  林振青吐血了?

  水墨凝在聽見這幾個字時,有些想要發(fā)笑,林振青這也是在演戲么?他對謝玉芳有那么濃厚的感情么?還吐血?

  這個人可真是能裝啊,他的城府真是相當(dāng)?shù)纳睢?br />
  水墨凝瞥了一眼婆子,疑惑道:“女子在外偷人,這在南臨可算是相當(dāng)大的罪了,這可是通奸罪啊。”

  那婆子聞言又點頭道:“王妃說的對啊,當(dāng)時看見這事的朝中大臣說,此事一定要上報給皇上知道,因為那林夫人可是一品誥命夫人啊,她做出這等茍且之事,簡直就是在皇上臉上抹黑啊。”

  水墨凝聽了這話,面上仍舊保持疑惑的神情,心底卻是在一度狂笑,謝玉芳這一次可算是全毀了,那么多朝中大臣都見到她偷人,她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此事如若上報給納蘭昊月,最輕的罪都是流放,謝玉芳此生輝煌的日子算是到頭了。

  小竹立在水墨凝的身旁,她在聽見婆子的回話時卻是將視線放在了水墨凝的臉上,水墨凝臉上的疑惑,在小竹看來卻是一種掩飾,因為她知道,小姐以前曾經(jīng)是右相府的千金啊,林夫人出了事,小姐應(yīng)該是很傷心的啊。

  水墨凝在心中狂笑了一番后便朝那些下人們擺手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我們豫襄王府才回來京城沒多長時日,沒得整天去說別人府中的事,免得讓人聽去了笑話我們豫襄王府。”

  “是。”丫鬟婆子們應(yīng)下之后便頷首退下去了。

  待所有的人離開之后,水墨凝臉上的神色方才發(fā)生了變化,小竹上前憂心忡忡地問道:“小姐,您是不是在為林夫人擔(dān)憂?”

  水墨凝轉(zhuǎn)頭看向小竹,心里卻是有些歉意的,因為小竹知道她曾經(jīng)的身份是林瑾瑜,不過她卻是要欺騙小竹,因為懲治謝玉芳一事,她不能讓再多的人知道了,不是她不相信小竹,而是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她這是出于謹(jǐn)慎的緣故。

  因為不想讓小竹知道緣由,所以,在小竹面前演戲卻又是不可避免的了。

  水墨凝眼眸眨了眨,隨后捂住了胸口對小竹說道:“小竹,你扶我進(jìn)房間吧。”

  “好。”小竹旋即扶住了水墨凝,與她一起進(jìn)了屋。

  進(jìn)了屋之后,小竹將房門掩好,水墨凝則是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撐著頭,臉上布滿了擔(dān)憂之色,她喃喃自語道:“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

  小竹安慰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我聽說林夫人家里樹大根深,應(yīng)當(dāng)會全力保她的,您別太擔(dān)心了。”

  水墨凝回道:“但愿如此了。”

  謝家縱然樹大根深,但是,古代的人通常都是明哲自保,謝玉芳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她敢肯定,謝家的其他人為了自保,定然會將謝玉芳逐出謝家家譜的。

  翌日,朝中便有人將謝玉芳與風(fēng)明修通奸一事上報給了納蘭昊月,納蘭昊月雷霆震怒,當(dāng)朝就要治罪于謝家族長,可是那謝家族長卻說他們已經(jīng)在昨日就將謝玉芳逐出了謝家,從此,她都不再是謝家的人了。

  納蘭昊月就此作罷,不再追究謝家的責(zé)任,轉(zhuǎn)而對謝玉芳做出了懲處,他削去了謝玉芳一品誥命夫人的尊位,將她流放南疆荒蕪之地,而風(fēng)明修則是削去官職,流放東面沙漠之地。

  至此,高傲不可一世的謝玉芳終于得到了她應(yīng)有的懲罰。

  當(dāng)東方流景將這個消息告訴水墨凝時,水墨凝想要笑,但是卻覺得那笑仍舊有些沉重。

  東方流景將水墨凝攬入懷中,對她說道:“凝兒,你開心嗎?”

  水墨凝在東方流景的懷中點頭道:“我開心,我開心的,只是我怎么覺得有些笑不出來呢?”

  因為,她自從來到這個異世之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了,雖然她恨謝玉芳,但是,不可否認(rèn),如果沒有謝玉芳,她不會找到流景這么好的男子。

  這也恰巧應(yīng)正了那句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她之所以笑不出來,是因為,她等著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忽然來臨時,她還有些措手不及,還有些不太敢相信。

  謝玉芳終是倒下去了么?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終于倒了么?

  東方流景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凝兒,謝玉芳從來就沒有吃過什么苦,這一次流放南疆,我估計她可能見不到南疆的太陽。”

  “是么?”水墨凝轉(zhuǎn)眸看向東方流景,眨了眨眼眸。

  東方流景抿唇點了點頭。

  這一日,是謝玉芳流放南疆的第十日。

  她已經(jīng)上路十天了,她的頭發(fā)上面早已鋪滿了灰,她的身上穿著囚服,頸子處帶著沉重的木架,雙手被套在前面,腳上的鞋子早已磨破,如今的她等同于赤腳走在地上。

  地面上有許多石頭渣子,那些渣子刺進(jìn)了她的腳底,帶來了鉆心的疼痛。

  “咳咳……大人,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水喝啊?”謝玉芳抿著干涸的嘴唇,朝身旁的衙役哀求道。

  昨天夜里下了一些小雨,她在雨中睡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就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她想,她可能是受涼了。

  衙役聞言伸腳踢了她一下,怒道:“一個不守婦道的賤人也配喝水?給老子忍著!媽的,看著就來氣!”

  謝玉芳被衙役一腳踢飛在地,由于頭重腳輕,她的身子跟著砸向了地面,頭部撞擊在地面上,蹭出了一片血漬。

  “咳咳咳……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皇上沒有下令殺死我,我若死了,皇上會怪罪你們的,咳咳咳……”

  衙役在聽見謝玉芳的話后,忍不住卻是又上前補(bǔ)了兩腳,踢得謝玉芳身子都開始哆嗦起來。

  “你別在這里嚇唬老子,你以為老子是被你嚇唬大的啊?你以為你還是一品誥命夫人?少做夢了!皇上每天處理朝政,還有心情管你的死活?我呸!”

  那衙役一面說著話,一面卻是朝謝玉芳吐了一口口水。

  謝玉芳躲閃不及,那口水直接吐在了她的臉上,一股風(fēng)吹了過來,她聞到了口水的臭味,那樣的味道讓她想要作嘔。

  想她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哪里受過這樣的痛苦?

  她抬頭望著天,哀怨道:“天啊……你有沒有長眼啊?為何這樣對我?”

  她在人生最美好的時間遇見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然后就開始了此生悲鳴的生活,莫非她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就錯了么?

  另一名衙役在聽見謝玉芳居然在哭天搶地時,也上前狠狠地踢了她一腳,怒道:“你他媽的別在這里跟我嚎了,聽到你的聲音,我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謝玉芳又被人踢了一腳,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方才停了下來,一旦停下來,那兩名衙役又上前踢到:“趕緊起來了,我們要快點趕路,你若速度慢了讓我哥倆二人受了罰,看我們怎么折磨你!”

  “好……好……”謝玉芳被踢怕了,也不再說話,遂站立起來,忍著身體各種的疼痛朝前行去。

  她一路行去,地面之上卻是留下了烏黑的血印,那是她腳底流出來的血漬。

  這一天夜里,謝玉芳又被衙役隨便放在馬廄旁休息了一個晚上。

  “咳咳咳……”謝玉芳幾乎咳了一個晚上。

  到了第二天清晨時,當(dāng)那兩名衙役用腳去踢謝玉芳讓她起來趕路時,卻見謝玉芳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她靠在樹干上,臉色蒼白,頭發(fā)臟亂,嘴唇干裂得厲害,嘴角還有暗紅的血漬,整個人了無生氣,可是眼睛卻是瞪著的,那模樣看著甚為駭人。

  其中一名衙役眼眸微瞪,隨后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當(dāng)那衙役發(fā)現(xiàn)謝玉芳已經(jīng)沒有任何呼吸聲,驚了一聲道:“她死了!”

  “快,快將謝玉芳的死訊上報京城!”

  南臨紫堯城豫襄王府

  這一日,當(dāng)水墨凝午休剛剛起來時,東方流景便帶來了一個勁爆的消息,說謝玉芳在流放的過程中染了風(fēng)寒,因醫(yī)治不及時,最終死在了路上。

  當(dāng)水墨凝聽見這個消息時,那憋在臉上的笑容終是綻放出來了。

  謝玉芳……終于死了……

  雖然她沒有見到她死去時的模樣,但是她卻是可以想象的,她一定死得很凄慘的,身旁那些衙役肯定對她拳腳相向。

  謝玉芳,你這一輩子就是做了太多的壞事了,所以才會這般凄慘地死去,下一輩子,千萬不要再做任何壞事了。

  日子又往前推進(jìn)了一日。

  這一日晨起之后東方流景便去上早朝了。

  今日的早朝散得很快,東方流景回到府中之后卻是對水墨凝說道:“凝兒,衢州水患又起,這一次非常嚴(yán)重,還引發(fā)了瘟疫,納蘭昊月命我坐鎮(zhèn)衢州主持賑災(zāi)一切事宜。”

  水墨凝在聽見瘟疫兩個字時,問道:“何時出發(fā)?”

  東方流景回到:“明日清晨出發(fā)。”

  水墨凝點頭道:“哦,好的,我現(xiàn)在就開始準(zhǔn)備東西。”說完話后,水墨凝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收拾東西。

  東方流景拉住了她的手,問道:“凝兒,你打算與我一起去衢州么?”

  水墨凝聞言理所當(dāng)然道:“當(dāng)然要跟你一起去了,我若不在你身邊,你寒蠱發(fā)作了怎么辦?再說了,不是有瘟疫么?我去了也好處理一些事情,免得你被傳染啊。”

  “凝兒,我不想你這般辛苦。”

  水墨凝握住東方流景的手,說道:“流景,跟在你身旁,為你分擔(dān)憂愁,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一點都不覺得累。”

  東方流景睫毛顫動了一下,點頭道:“好,那你先收拾東西吧,我回來是要告訴你這件事的,我還有些事情要進(jìn)宮去處理,晚些時候再回來。”

  水墨凝應(yīng)道:“嗯,你去吧。”

  東方流景隨后朝她笑了笑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這日晚間,東方流景回得很晚,待他回府時,水墨凝已經(jīng)洗漱完畢躺到床上去了。

  東方流景回來之后見水墨凝已經(jīng)睡了,便輕輕地打開了浴房的門,洗漱完了方才翻身上床。

  一到床上,水墨凝卻是翻轉(zhuǎn)了身子面對著他,說了一句:“你回來了?辛苦了!”

  東方流景沒想到她還沒有睡著,聽著她這句話,心里覺得暖融融的,知道她這是在等自己。

  他伸手將她撈進(jìn)了懷里吻上了她的唇瓣。

  本來,他只是想要吻一下她而已,待吻完之后便入睡,畢竟明天還要啟程遠(yuǎn)行。

  然而,他完全錯誤地估計了自己的制止力,一旦吻上,他的整個人身子就開始洶涌澎湃起來。

  起先,東方流景只是輕輕地觸碰上了她的唇瓣,一旦觸碰便覺她的唇上有一種惑人的芬芳,進(jìn)而就開始啃咬起來,她的唇瓣之上帶著蜜汁,讓他啃了又啃,咬了又咬,吸了又吸,總之,他將她的唇瓣給弄得紅彤彤后方才撤離而去,撤離開后,水墨凝卻是聽見了他粗重的喘息聲。

  她知道他在盡力地克制,東方流景撤離身子之后垂首望著她,半晌之后,憋了一句:“睡吧……”

  本以為水墨凝會乖乖地睡覺,誰知,水墨凝竟是伸出了手臂圈住了東方流景的脖頸,主動吻上了他的唇瓣。

  東方流景眼眸微瞪,不敢置信地看著水墨凝,她……這是在主動索愛么?

  因著這是水墨凝有史以來第一次的主動索愛,東方流景的欲望即刻抬頭,好不容易被自己壓抑下去的激情再度掀翻席卷而回。

  他摟住了她的腰身,開始與她熱烈激吻起來。

  大掌滑過衣衫挑開了衣服,不多時,他們便坦誠相見了,初秋的夜晚,月色正明,照進(jìn)床頭,灑在如玉的肌膚之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

  隔了一會兒,房間之中便溢出了嬌人的吟哦之聲。

  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女子嬌滴滴的聲音,似一首樂曲似一段音符在夜間輕輕地吟唱。

  只是,沒過多久,水墨凝卻是忽然喊了停:“流景……有點不對勁……”

  東方流景聽著她的喊叫聲,嚇了一跳,瞬時停住了動作,他保持不動凝眸問道:“凝兒,怎么了?”

  水墨凝眉頭蹙在一起,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好像……葵水來了……”

  今夜的她難得這般主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熱情了,居然把大姨媽都給請了過來,就在剛才,她忽然覺得體內(nèi)一熱,什么東西就奔流而出了,一旦有了這樣的感覺,真是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太尷尬了啊……

  須知,今夜是她勾引流景的,如今,這怎么辦才好?

  “什么?!”

  這樣一句話語對東方流景來說無疑是一盆涼水兜頭淋下,這個時候喊停,真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不過,即便要命他也必須得停。有什么東西比他的凝兒還重要呢?

  東方流景抽離而出,卻見果真帶出了一絲絲血漬,那觸目驚心的血漬嚇了他一跳,忙問道:“凝兒,沒什么事吧?”

  水墨凝搖頭道:“沒什么的,剛剛來而已。”

  說完話后便穿了衣衫起身去了洗漱房了,在內(nèi)倒騰了好一陣子方才出來。

  回到床邊時,東方流景已經(jīng)讓出了外面的位置,水墨凝翻身躺了上去。

  東方流景伸出手握了一下水墨凝的手,問道:“凝兒,我的手是不是很涼?”

  水墨凝感受了一下他大掌的溫度,搖頭道:“不是很涼啊。”

  東方流景微微斂了眸,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失落,他說道:“我聽思辰說,女子來葵水時,用掌心去溫暖女子的腹部會很有好處的,只可惜……我的掌心不可能有熱的力度。”

  他多想用自己的掌心覆蓋在凝兒的腹部之上,讓她能夠暖一些啊,可惜,他的手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冰涼的,只有當(dāng)他安靜下來時,他的手才會恢復(fù)到一種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

  水墨凝瞧著他臉上的那抹失落,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地滑進(jìn)了被子里,隨后讓他的掌心覆蓋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她說道:“流景,只要是你的手掌,我都會覺得溫暖的。”

  東方流景看著她,眸中溢滿了動容,他擁住她說了一聲:“凝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

  就這樣,東方流景將他的掌心放在了水墨凝的腹部之上,他們相擁而睡。

  翌日清晨,水墨凝先醒了過來,東方流景還閉著眼在睡覺,水墨凝輕輕地拿開他的手翻身下床進(jìn)了浴房,結(jié)果,進(jìn)去之后沒隔多久卻聽水墨凝在內(nèi)尖叫了一聲:“怎么回事?”

  東方流景素來警醒,當(dāng)他聽見水墨凝的驚叫聲時迅速翻身下床掠進(jìn)了浴房,他一把摟住水墨凝的腰,問道:“凝兒,怎么了?”

  水墨凝抬眸看著東方流景,神色十分地茫然,她看著他,愣了半晌方才吱唔道:“流景……這是怎么回事?我的葵水怎么又沒有了?”

  昨夜他們二人都瞧得十分清楚,明明有血絲的啊,可是今早一起來怎地又沒有了呢?

  東方流景蹙了眉,說道:“凝兒,要不你自己給自己把把脈,看看是什么問題?”

  “對啊!”水墨凝嘆道:“我怎么那么傻,還在這里大驚小怪的,我自己把一下脈不就知道了么?”

  東方流景點頭道:“對啊,你趕快把一下脈。”

  水墨凝聽后便將手搭在了脈搏之上,這一探不要緊,探完之后連她自己都驚了一跳。

  她的脈象怎么會是這樣的?怎么可能呢?她竟是疏忽大意到了如此的地步了么?

  東方流景見水墨凝把了脈之后半天不說話,遂焦急地問道:“凝兒,到底怎樣啊?你不要嚇我!”

  水墨凝聽了他的問話,忽而丟開了手撲進(jìn)了東方流景的懷中,她在他的懷中抽泣道:“流景,怎么辦,我恐怕是生病了。”

  東方流景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凝兒,莫怕,有我在呢,沒什么好怕的。”

  水墨凝搖頭道:“流景,你不知道的,在現(xiàn)代,如果因為莫名其妙地不來葵水,這是大病的征兆啊……嗚嗚……”

  “哼!”東方流景低哼一聲,說道:“我的凝兒才不會得什么大病呢,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沒事的,乖,別哭了……”

  水墨凝在東方流景的懷里點了點頭,然而,點著點著,東方流景卻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垂首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中的人兒哪里是在哭?她明明就是在笑啊……

  他……他真是蠢得可以,怎么又被她騙了?

  “凝兒,你又騙我?”

  水墨凝伸手抹了一下臉頰,拿下來給東方流景一看,他發(fā)現(xiàn)她的指腹之上果真有著晶瑩的淚水。

  “你瞧,誰騙你了,我真有哭啊。”

  她是喜極而泣啊!

  “你到底怎么樣了?不要再騙我了,我真的好心急。”

  水墨凝側(cè)眸看著他,對他眨了眨眼睛,說道:“你附耳過來。”

  東方流景聞言高大的身軀傾了過去,一臉地期待。

  房間之中,朝陽的光輝落在青石磚地面上,投下了斑駁的痕跡。

  窗外疏影風(fēng)動,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東方流景覺得自己的呼吸在這一刻已經(jīng)有些凝滯了。

  他究竟會聽到一些什么東西呢?

  須臾,水墨凝便在他的耳前輕輕地說道:“流景,……”

  “什么?!你說我要當(dāng)爸爸了?”東方流景一聽,因著爸爸兩個字,他還有些沒聽懂。

  不過,聰明如他,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了,一旦反應(yīng)過來,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之上便出現(xiàn)了各種表情,先是驚詫然后再是不敢置信接著便是狂喜不已。

  他抓住水墨凝的手驚喜地問道:“凝兒,你的意思是我要當(dāng)?shù)嗣矗磕銘言辛嗣矗渴敲矗俊?br />
  水墨凝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要當(dāng)?shù)耍覒言辛耍 ?br />
  她的脈象圓滑流利,按之如滾珠浮來,氣血旺盛,不是喜脈又是什么呢?

  “我要當(dāng)?shù)耍∥乙?dāng)?shù)耍 ?br />
  東方流景不斷地重復(fù)著這句話,他要當(dāng)?shù)嗣矗渴沁@樣的么?他的努力耕耘終是有了收獲了么?

  一旦徹底清楚了現(xiàn)在的狀況,東方流景高興得將水墨凝整個抱了起來,凝兒終于懷孕了,他真是太幸福了呀!

  東方流景高興了一陣子之后,終是將水墨凝放下,爾后臉上的神情由喜悅演變成了惶恐與擔(dān)憂。

  他有些惶恐地看著水墨凝,問道:“可是……可是怎么會有血呢?”

  水墨凝聽后覺得有些自責(zé),她嘟著嘴說道:“流景,你可別怪我哦,我懷孕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但是我自己卻沒有注意啊,昨天之所以會流血可能是因為刺激到了,回頭我弄兩副安胎的藥吃了便沒事了。”

  前段時間,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懲治謝玉芳那里去了,卻是忽略了自己葵水的時間,不想?yún)s是犯了一個這么大的錯誤,還好昨晚停下了,不然后果還真是不堪設(shè)想啊。

  剛剛她把了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脈象挺好的,昨夜流血應(yīng)該屬于偶然現(xiàn)象,吃兩副藥下去應(yīng)該就沒有問題了,只是這房事定是不可再行了。

  東方流景焦急地抱著她,怒道:“怎么會沒事呢?不行!從現(xiàn)在開始,你哪里都不能去,你要躺在床上好好地安胎!”

  水墨凝聞言掙脫開他的懷抱抗議道:“不行,你今天要去衢州,我要跟著你去!”

  他要去這么遠(yuǎn)的地方,她怎么能不跟著呢?她要一直守候在他的身旁。

  東方流景霸道地回絕道:“不行,此去衢州路途遙遠(yuǎn),你懷了身孕怎么可以跟著呢?再說了,那里還發(fā)生了瘟疫,萬一你被傳染到了怎么辦?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水墨凝見東方流景一臉霸道樣,伸手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法西斯!你帝國主義!你強(qiáng)權(quán)政治!”

  法西斯?帝國主義?強(qiáng)權(quán)政治?

  東方流景聽著這幾個新鮮的名詞,有些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不過,看他娘子的表情肯定是不愿意的了。

  他俊眉再度收斂,說道:“這事你想都不要想!”

  水墨凝見反抗沒有用,眼眸微微一轉(zhuǎn),情緒上揚,瞬時,眸中便云集起了淚水,準(zhǔn)備以柔克剛。

  然而,當(dāng)她還未開口講話時,卻聽東方流景說道:“怎么?是又準(zhǔn)備開始撒嬌了嗎?凝兒,我告訴你,你和孩子比我的命還重要,我是不可能讓你跟著我去的!”

  水墨凝擠出的淚水已經(jīng)滑出了眼眶,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東方流景,雙手纏住了他的手臂,嗚咽道:“流景,難道你把我一個人放在王府里我就覺得很安全了么?紫堯城里有那么多的人討厭我,蕭太后,風(fēng)雅茹,曲輕柔,還有林振青、林瑾珍她們……我一個人待在紫堯城,也很危險啊……還有納蘭睿淅,納蘭睿湞……”

  “好了!”當(dāng)東方流景在聽見納蘭睿淅四個字時,心底沒來由的就是一頓抓狂,遂迅速打斷了水墨凝的話語,水墨凝被他這么一吼,頓了一下,轉(zhuǎn)眸看向了他。

  東方流景攬住了她的腰身,說道:“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了,你說得也對,我怎么可以把你放在紫堯城呢?”

  那么多男人都對她虎視眈眈的,他又怎么會安心?尤其是納蘭睿淅!他覺得不能將她放在納蘭睿淅的眼皮子底下!

  算了,一路之上,他多操些心便是了。

  水墨凝將頭靠在東方流景的胸口上,像小狗一樣地蹭著他的胸口,纖細(xì)的食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嘴巴嘟著說道:“流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唉……”東方流景嘆了口氣,遂說道:“你先開方子吧,我們先熬好了藥再出發(fā)吧。”

  “好嘞……”水墨凝得了令,高興得很,即刻就去拿了文房四寶出來開始寫方子了。

  東方流景看她一蹦一跳的又嚇了一大跳,趕緊圈住她的腰身低聲呵斥道:“凝兒,你懷了身孕,走路仔細(xì)些。”

  “哦,哦。”水墨凝忙地收了腳漫步起來。

  東方流景垂首搖了搖頭。

  待水墨凝收拾好東西之后,東方流景便帶著她浩浩蕩蕩地出了豫襄王府。

  府門外已經(jīng)侯了一些人,這些人都是此次隨東方流景一同前往衢州的朝廷官員,包括戶部侍郎梁琪和刑部侍郎尹朝偉,另外還有一名二品大將鐘離。

  東方流景出得府門之后,幾名官員便朝他頷首道:“微臣參見豫襄王,王爺萬福金安。”

  “嗯,啟程吧。”東方流景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隨后伸手扶著水墨凝上了第一輛馬車。

  當(dāng)梁琪等人在瞧見豫襄王妃居然也一同前往時,眼眸都微微瞪大,隨后面面相覷,卻是沒有說話。

  心底卻是在嘀咕著,此去是處理水患,怎地會帶上一個礙手礙腳的女人呢?

  東方流景自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卻根本就沒有開口解釋,他去哪里想要帶什么人,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一行人上了馬車之后便離開了豫襄王府。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而去時,卻見一名侍衛(wèi)模樣的人轉(zhuǎn)身撤離而去。

  豫章王府之中,納蘭睿湞正在書房內(nèi)研讀兵書,侍衛(wèi)趙靖敲門來報。

  納蘭睿湞讓他進(jìn)來,趙靖到得跟前兒時頷首道:“主子,豫襄王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衢州了。”

  “出發(fā)了么?”納蘭睿湞放下手中的兵書,狹長的眼眸挑向窗外,唇瓣微微抿緊。

  趙靖頷首道:“是的。”

  納蘭睿湞從鼻腔之中呼出一股冷氣,他哼道:“父皇果真是喜歡這個納蘭睿澤,什么好事都讓他去做,父皇這是想要讓他在朝堂之上博得美名啊……只是,本王又怎會如他的意呢?”

  他在朝堂之中運籌帷幄這么多年,怎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讓給一個半路上殺出來的人呢?

  他可不會讓自己所做的一切付諸東流。

  父皇想讓納蘭睿澤賑災(zāi)救民獲得百姓的愛戴,從而使他在朝堂之上獲得威望,是么?

  哼!

  世上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如是想著,納蘭睿湞雙手緊握成拳放在了兵書之上。

  他抬眸瞥了一眼趙靖,問道:“衢州太守那里本王讓你去做的事,可都做了?”

  “都做了。”趙靖頷首道:“王爺,豫襄王將他的王妃一起帶去了。”

  “呵,出去辦事還要帶著女人么?不過……帶上總比不帶好啊……”納蘭睿湞冷笑了一下,眼眸微轉(zhuǎn)腦中閃過一計,說道:“你附耳過來,本王有事交代。”

  趙靖遂矮了身子,納蘭睿湞在他耳旁輕聲細(xì)語起來,趙靖一面聽一面點頭。

  隔了一會兒,納蘭睿湞便擺手道:“你去辦吧。”

  “諾!”趙靖得令之后便轉(zhuǎn)身出了書房門,而納蘭睿湞則是眼眸微瞇,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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