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姘頭居然是她
東方流景沒有料到會在洗漱房見到水墨凝,如此相見,多多少少還是讓他驚了一下。
“凝兒,你這是起來出恭么?”
東方流景臉上那抹淺淺的吃驚之色沒有逃過水墨凝的眼睛,她仰眸看著東方流景,問道:“你身上怎會有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道?”
“我身上有女子的水粉味么?”東方流景聽著水墨凝的話,俊眉蹙起垂首聞了一下,果然聞到了一股胭脂香氣,一旦聞到這種味道,東方流景心臟突地一跳,他旋即上前想要握住水墨凝的手,跟著便解釋起來:“我只是出去探聽一些事情,凝兒,你莫要亂想!
水墨凝瞟了一眼東方流景,說道:“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是因為做了虧心事么?”
撂下話語,水墨凝便越過東方流景出了洗漱房。
水墨凝的話讓東方流景的心涼了不止一截,他眼睜睜地看著水墨凝從自己身旁行過而忘記去抓她,待他反應(yīng)過來時,水墨凝卻是已經(jīng)出了洗漱房了。
“凝兒!”待水墨凝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時,東方流景方才轉(zhuǎn)身躍了出去。
他輕功極好,眨眼的功夫便攔在了水墨凝的身前:“凝兒,你聽我說,我什么虧心事都沒有做!”
東方流景閃身而來,帶過一陣勁風。
水墨凝卻是又聞見了那股濃郁的香味,她蹙著秀眉惱道:“我很討厭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東方流景身子僵硬,水墨凝瞥了他一眼后便又側(cè)開身子離去了,這一次,東方流景沒有去抓她,而是飛快地轉(zhuǎn)身離去。
他離開了自己的院落朝北堂默的院落奔了過去。
“默,快點開門!”
北堂默正在睡覺,忽然被一股敲門聲給拍醒,他睜開眼眸轉(zhuǎn)頭瞇了瞇眼,卻是又聽見了急促的拍門聲。
“默,你快點開門。
“主上?”北堂默分辨出了來人的聲音,一旦分辨出來,他的心竟是突突地跳動起來,主上他深夜來自己的房間做什么?
北堂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強烈地心跳聲,一陣賽過一陣。
門外的東方流景見北堂默半晌都還沒有來開門,急的都快要噴火了,遂不管什么禮儀,竟是直接闖門而入。
北堂默此時正巧準備翻身下床,然而,當他的腳還未落地時,卻見東方流景已經(jīng)闖了進來。
“主上,你這是要做什么?”北堂默瞧見急急闖進自己房間的東方流景,竟是下意識地攏了攏自己的衣襟。
主上深更半夜的居然這般迫不及待地闖進自己的房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東方流景心急如焚,哪里管得著北堂默奇怪的眼神,他瞥了一眼北堂默后卻是徑自朝內(nèi)間的浴房行去,他邊走邊說道:“你快去給我準備一些熱水,再給我找一套新衣服來,速度要快!
瞧方才凝兒的狀態(tài),當時十分生氣的,她討厭自己身上的味道,那么他便不能帶著這個味道進他們的房間,他只能來默這里洗一下,待他換了干凈的衣服再回房而去。
“主上,您要在屬下這里沐浴?”北堂默在聽見東方流景的話語聲時,一張俊臉竟是漲紅了一些。
主上房中沒有浴房么?卻是為何要到自己的房間之中來沐?他什么意思?
東方流景急得團團轉(zhuǎn),自然也沒去注意北堂默已然漲紅的臉,他蹙眉道:“你今夜怎地這般啰嗦?叫你去做你就去啊,還愣在這里干什么?”
這死小子今兒個是木了不成?他真的好想上前踹他一腳啊。
北堂默聽了東方流景的話便迅速轉(zhuǎn)身去準備熱水了。
東方流景則是進入浴房之中去脫他身上的夜行服。
待他將身上的夜行服脫下來之后,東方流景拿至鼻端聞了一下,當他聞見那濃郁的水粉味道時,軒眉擰在了一起,他開口咒道:“這味道怎地就覆在身上了?”
他不過就是進了一個帶香味的房間之中待了一下么?怎地就沾染上味道了呢?
因著這個味道讓凝兒生了他的氣,東方流景憤懣地將衣服甩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北堂默已經(jīng)將熱水打來了,他進入浴房之后便瞧見了赤光著上身的東方流景。
浴房之中,橘黃色的燭火暖暖跳躍,映在東方流景健美有力的肌膚之上,更是平添了一種誘惑的魔力。
北堂默在瞧見這樣的景象時,身子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臉頰又燒了起來。
“主上,你怎么把衣服脫了?”因著身體有些異樣,北堂默竟是開口責怪起東方流景來,并且,當他說完這句話時,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一句屬下該講的話。
東方流景滿腦子都在想著水墨凝,忽而聽到北堂默這句話,他轉(zhuǎn)頭看向北堂默,說道:“我要沐浴,難道不脫衣服么?還有,你趕緊將地上那件黑衣服拿去燒了吧!”
浴房之中水汽氤氳,燭火昏暗,北堂默的臉雖然很紅,但是卻瞧不清楚,他聽了東方流景的話隨后從地上撿起衣服轉(zhuǎn)身迅速出了浴房,由于太過激動,他走出去時手一用力,那浴房門竟是摔地“啪”地一聲。
東方流景聽著這震耳欲聾的一聲響,他驚了一下,隨后轉(zhuǎn)頭看向房門,奇怪道:“默今天到底怎么了?”
搖了搖頭,東方流景迅速除去身上的衣衫進了浴桶快速的清洗起身子來。
因為心里著急,東方流景洗得飛快,待北堂默處理完衣服回到房間時,卻見東方流景已經(jīng)沐浴完畢出了浴房,他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衫,濕透的墨發(fā)全部放了下來朝下滴著水。
北堂默在瞧見沐浴過后的東方流景時,心跳又猛烈加速了一番,他聽見自己問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主上,你這么快就沐浴完了?”
東方流景朝他點了點頭,這時的他方才瞧見北堂默的臉頰似乎有些紅,他微斂俊眉,問道:“默,你很熱?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什么?”北堂默轉(zhuǎn)頭看向東方流景,有些不知所云:“屬下沒怎么!
東方流景朝他擺了一下手,說道:“算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撂下話語后,東方流景便迅速掠出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北堂默盯著他驟然遠去的身影,眉頭深斂,主上今夜究竟是怎么了?須臾,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頰,他最近到底又怎么了?
院落中一片黑暗,東方流景到得房門處后便輕輕地推開了門,他探出一個腦袋朝內(nèi)望了過去,當他瞧見水墨凝睡在床榻上時,緊繃的心微微松弛了一些,他躡手躡腳地進了房間,隨后摸上了床。
上了床之后他便摟住了水墨凝的腰身,他知道她還沒有睡著,他要跟她說今夜發(fā)生的事,他不能讓凝兒誤會他。
本想著摟到水墨凝的腰后便開始解釋,豈料,自己的手臂卻被一股大力給推開了。
“你頭發(fā)是濕的,你不知道么?”水墨凝脫口而出的話語帶著憤怒的語氣。
東方流景垂眸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發(fā)絲躥進了水墨凝的后背之中,許是那上面的水滴在了她的背上。
“凝兒,我已經(jīng)洗得很干凈了,你聞一聞,我身上什么味道都沒有了!
水墨凝的身子仍舊側(cè)向內(nèi)側(cè),她只留了個背影給東方流景,聞言,她說道:“你以為洗干凈了此事就沒有發(fā)生過了么?你這是欲蓋彌彰!”
東方流景急道:“凝兒,我什么事都沒有做,你聽我跟你解釋啊!
“我為了什么要聽你解釋?你三更半夜不睡覺,穿了黑衣服帶了蒙面布巾,還去了一個有胭脂水粉的地方,你是去會情人了?”
東方流景在聽見水墨凝最后那幾個字時,俊眉緊擰,牙關(guān)緊要,一個用力便將水墨凝給掰了過來,他本想著將她掰過來后狠狠地吻上這個小女人的唇瓣,狠狠地懲罰她一下,讓她沒事又開始亂說話?
豈料,東方流景將水墨凝掰過來時,看到的場景簡直讓他想要撞墻。
因為,水墨凝此刻的表情是一臉憋笑,而今,因為忍的辛苦,整張臉兒都憋得變了顏色。
當東方流景瞧見這樣一番場景時,頭腦有些發(fā)暈,須臾便反應(yīng)過來,他伸手拍了一下水墨凝的屁屁,說道:“好你個凝兒,你又耍我,你沒生氣,對不對?”
水墨凝聞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部,笑出了聲:“哈哈哈……流景,你又上當了,你剛才應(yīng)該洗得飛快吧?哈哈哈……”
一想到他剛才可能急得跟老鼠似的上串下跳,她就好想笑啊。
東方流景見水墨凝笑個不停,一張俊臉黑得跟鍋底灰似的,他咬牙道:“凝兒……”
他這一生,栽跟頭栽得還真是不小啊,幾次三番都被她戲耍,下一次卻仍舊還要深陷其中。
“哈哈哈……”水墨凝瞧東方流景一臉囧相,繼續(xù)大笑。
東方流景眼眸微瞇,他手臂一撈將水墨凝扣進了懷中,在她耳旁威脅道:“凝兒,你若再笑,我讓你三天三夜下了不床。”
“。俊睎|方流景的這句威脅十分管用,水墨凝聽后果真乖乖地收了嘴:“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不笑了。”
東方流景見水墨凝終是不再嘲笑她了,便又嘆了口氣,說道:“凝兒啊,我東方流景這輩子也只會被你耍得團團轉(zhuǎn)了!
水墨凝撇了撇嘴,不以為意道:“你三更半夜不在房間睡覺,跑出去搞夜行活動,我不該懲罰一下你么?”
他不知道她剛剛醒來發(fā)現(xiàn)旁邊沒有人時,心里有多急?
東方流景抱著水墨凝,下顎抵著她的額頭,他說道:“確實應(yīng)該懲罰一下我,但是,這樣嚇我,我還真是有些承受不住啊!
“你若覺得承受不住,下不為例啊!若是還敢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東方流景回道:“我是想著這件事是個小事,沒必要讓你知道,我若真心想要瞞你,會直接點你的睡穴了!
水墨凝唇瓣微彎,這些她自是知道的,今夜也是她碰巧起來出恭,如若她一覺天亮的話也就沒這事了。
東方流景見水墨凝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凝兒,我是夜探仁春宮去了!
“仁春宮?那不是阮翩然住的殿宇么?你去那里做什么?”水墨凝烏眸流轉(zhuǎn),神色旋即一變,嗔道:“流景,你好厲害啊,原來,你的姘頭居然是德妃?”
東方流景聽了這話,俊臉一黑,低聲喝道:“什么姘頭?凝兒,你莫要亂說話!”
水墨凝見東方流景臉色黑沉,遂不再打趣他,問道:“你為何去仁春宮?”
東方流景回道:“今日我在見到阮翩然時,覺得她跟我隱月宮橙部的部主長得有點像,所以便讓默去查了一下,結(jié)果默什么都沒有查到,我心里有些不放心,遂才夜探了仁春宮!
隱月宮上下,僅有七部的部主知道他的真實長相,如若這個阮翩然是橙部部主的話,那么,他自然要去查探一下,他為何潛入皇宮,如若讓他查到她是橙部部主的話,那么他定然會以隱月宮的宮規(guī)來處罰他。
水墨凝聽著他的話,驚奇道:“你隱月宮橙部的部主是個女子么?”
東方流景搖頭道:“我隱月宮上上下下幾萬人,沒有一個是女子,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水墨凝問道:“那你夜探仁春宮,得了個什么結(jié)論呢?”
“我潛入了仁春宮之中,那阮翩然已經(jīng)入睡了,我檢查了一下她的骨骼,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是個女子,不是男子!
關(guān)于這一點,他簡直太奇怪了,他與思辰會縮骨功,但是,雖然縮骨功可以使得身量變小,但是仔細觀察卻是能夠看出不同,畢竟男女有別。
可是今夜他入了仁春宮,瞧見那阮翩然時,他就檢查了一下她手上的皮膚與骨骼,那的的確確是個女子啊。
水墨凝聽后,秀眉微顰,說道:“如若你懷疑她是你們隱月宮橙部部主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她之前或許是女扮男裝呢?”
東方流景搖了搖頭,說道:“以前曾聽青部的部主說過,他曾與橙部部主一起去河里洗過澡,說橙部部主胸肌還很結(jié)實呢,雖然他的個頭并不高。”
“如此的話,也許可能只是長得相像吧?”
東方流景點了點頭,說道:“但愿如此,反正我已經(jīng)命默暗中看著她了,如若有半點異常便來向我稟告。”
另外他也已經(jīng)派人前往橙部去傳喚橙部部主前來紫堯,到時候就能清楚地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了。
“希望她不是橙部的部主。”
東方流景紓了一口氣,便沒有再說話了。
水墨凝見此事已經(jīng)完全澄清,遂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流景,我好困啊,睡了吧。”
東方流景聞言卻是在她耳旁輕輕吹了口氣,說道:“娘子,怎么辦呢?我被你嚇得來此時精神矍鑠啊……”
說話的同時,東方流景的大掌卻是又開始在水墨凝的身上游移起來。
水墨凝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大掌,說道:“今夜不是才做了嗎?我不要了,我要睡覺了!
東方流景沒有說話,卻是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想法,他張口含住了水墨凝的耳朵,將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用牙齒左右碾磨起來。
水墨凝被他弄得十分之癢,全身一個激靈,竟是弄得睡意全無。
她伸手一把推開東方流景的身子,霍然坐立起身,東方流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了一下,還在怔忡時卻聽水墨凝咬牙切齒道:“東方流景,今天可是你惹我的!”
東方流景眉尾微抬看著自家娘子一臉兇巴巴的神情,琢磨著她口中的話語。
然而,還未琢磨透徹時,卻見水墨凝一個伸手,竟是將他推到在了床榻之上,推到之后,水墨凝則是迅速翻身壓在了東方流景的上面。
東方流景眸色微亮,露出一抹期待之色,他的娘子這是終于要玩情趣了么?他真的好期待啊……
水墨凝將東方流景壓在身下后便開始去脫他的衣衫,當他將他的衣衫脫下后便用那衣衫將他的手臂捆綁在了床頭的床架之上,將他的腿捆綁在了床位的床架之上。
東方流景在見到她的動作后,眼眸微睜,薄唇微張,呼吸有些凝滯。
水墨凝將他綁好之后,卻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個袋子,東方流景在見到那個袋子時,問道:“娘子,這是什么東西?”
“讓你刺激的好東西……”水墨凝秀眉微抬,笑得媚惑,隨后纖手翻轉(zhuǎn),將那個袋子朝下倒了過來。
“嘩啦啦”布袋之中竟是倒出了十幾塊小冰塊兒。
東方流景已經(jīng)在床榻上躺了一些時候了,所以,他的體溫已經(jīng)回升,此時,這些冰塊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肌膚凍得顫動起來。
水墨凝將冰塊倒在東方流景的身前之后,便俯身用唇去含住那些冰塊,因為要含住冰塊,她柔軟的唇瓣便會不由自主地觸碰到東方流景的肌膚。
“唔……”那樣的觸感讓東方流景的身體瞬時起了變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水墨凝沒有理會他身體的緊繃,他不是想要玩兒刺激的么?反正明天也沒什么事,大不了今夜她奉陪就是。
今天晚上,就讓他好好地看一下,她這個現(xiàn)代人是怎么狼撲妖孽相公的!
在隨后的時間里,東方流景見證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瘋狂,他的娘子欲迎還拒,要給不給,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差點血管爆裂而亡。
原來,在情事上面,她的娘子還真有這許多花樣啊。
雖然,他被她折磨得幾欲發(fā)瘋,但是,那樣的感覺卻是又激烈又刺激啊。
這樣的感覺,若能每天都經(jīng)歷一次,那該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又過了幾日,水墨凝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遂帶著小竹出了豫襄王府。
坐上馬車之后,小竹問道:“小姐,您打算去哪里?”
水墨凝說道:“四處逛逛就行。”
小竹點了點頭便朝車夫吩咐起來。
車夫得了命令駕起了馬車,馬車在紫堯城中行徑而去,因著說的是四處逛逛,是以,車夫便打算從內(nèi)城到外城這樣一個方位來行走。
水墨凝坐在馬車之中,時不時地挑起車簾朝外看去,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卻是在到得一個名叫“拈花笑”的首飾店門口時喊了停。
車夫忙地勒緊了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小竹扶著水墨凝下了馬車,水墨凝立在“拈花笑”外面,她抬眸看著那個她親手書寫的牌匾,心中感慨良多。
自從上次在東琳制造了假死事件后,她便沒有再與聽風聯(lián)系過了,這幾個月,在聽風的打理之下,“拈花笑”又在紫堯城中開了幾家分店,財力不斷地擴大。
此次回到紫堯之后,她也沒有與他聯(lián)系,想著先熟悉朝堂之上的環(huán)境之后再來與聽風聯(lián)系。
現(xiàn)在,差不多是時候了。
水墨凝穿著一身十分普通的衣服,也看不出有多大富大貴的樣子。
“這位夫人,您想要選一些什么樣的首飾呢?請進店看看吧!彼ы曝,這時卻聽一名男子的聲音響在耳側(cè)。
水墨凝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名小廝模樣的人立在她的身旁,臉上堆滿了誠意的笑容。
“好!彼c了點頭便提起裙擺入了店。
店內(nèi)依舊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只是這些個月,少了她的設(shè)計,店內(nèi)的款式仍舊還是以前的款式。
“夫人您喜歡這款么?”小廝一直跟在水墨凝的身后,向她介紹了一款發(fā)簪。
水墨凝轉(zhuǎn)眸看向他,說道:“我先四處看看,你忙吧,不用跟著我的!
“好的,夫人,您隨意看!毙P應(yīng)下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小竹扶著水墨凝在店中四處觀看,小竹看著櫥窗內(nèi)琳瑯滿目的首飾,不時地驚嘆道:“小姐,這家店內(nèi)的首飾好漂亮啊,而且還很新穎,奴婢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首飾呢!
水墨凝聞言,笑著點頭道:“這家店的首飾確實很漂亮!
主仆二人又四處看了看,水墨凝便找來小廝問道:“你們店里的首飾雖然很漂亮,卻是沒有合我意的!
小廝聽后答道:“夫人,我們店里也可以為您量身打造首飾的。”
水墨凝聽后,眸色一亮,問道:“是么?”
“是的,您可以將您的要求提出來,我們按照您的要求做就是了!
水墨凝笑著道:“如是甚好,你們這里有筆墨么?”
“有,有。”小廝轉(zhuǎn)身便去拿筆墨了。
須臾,他便拿了筆墨過來,水墨凝在店內(nèi)尋了個地兒坐了下去,她鋪開宣紙在上面畫了起來。
當他畫完之后,那小廝便說道:“夫人,您稍微等一等,小的將這畫拿去給掌柜的看一看,好定奪一下價格!
水墨凝點了點頭,小廝拿著畫紙轉(zhuǎn)身離去入了內(nèi)店。
隔了一會兒,小廝折返而回,此次卻不是他一個人回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青年男子,那人便是聽風。
聽風拿著手中的畫紙急匆匆地便出了內(nèi)店,他的臉上帶著興奮之意,然而,當小廝給他說了一下是水墨凝畫的這畫紙時,他在見到水墨凝的長相時,臉上的興奮之意旋即掩蓋而去。
他手中拿著的畫紙乃是一張四葉草的圖畫,這樣的圖畫,除了他家小姐以外,他不認為這個世上還有第二個人能畫出來。
可是,為何面前的這個女子與他的小姐長得一點都不像么?
莫非還是自己奢望了么?小姐終究還是死在宣王府了么?
水墨凝瞧見聽風眸中的那抹失落,遂問道:“怎么,你們店里做不出這個發(fā)簪么?”
聽風聞言,赫然回神,頷首道:“這位夫人,我們店里可以做出這樣一只發(fā)簪的,只是,夫人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在下想跟夫人商討一下制作這個發(fā)簪的具體細節(jié)!
水墨凝點頭道:“有時間。”
聽風朝旁伸了手,說道:“夫人,請內(nèi)店商談。”
“好!彼玖⑵鹕沓瘍(nèi)行去,小竹想要跟隨,卻被水墨凝阻止道:“小竹,你在這里等著我便是。”
小竹點頭應(yīng)是,水墨凝便隨著聽風入了內(nèi)店。
到得內(nèi)店之后,聽風將房門掩好,直接問道:“這位夫人,在下想先問一個問題,不知合適不合適?”
水墨凝轉(zhuǎn)眸看著聽風,問道:“聽風,你是不是想問我怎么會畫這個四葉草?”
聽風咋聽見這句話時,腦中有些卡殼,他眼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盯著水墨凝,半晌方才吱唔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叫聽風?”
水墨凝伸手在他頭上給了一記暴栗說道:“你個臭小子,你小姐我給你取的名字,我怎會不知道?”
聽風伸手摸著頭,顧不得疼痛,他問道:“小姐,您真的是我的小姐么?您沒有死。俊
水墨凝點點頭,有些慚愧地說道:“聽風啊,我那是假死呢!
“小姐!甭狅L聞言,眼眸一眨,淚水滴落了出來,他哽咽道:“小姐,您知道屬下在得知您死去的消息時有多難過嗎?”
當時的他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親妹子消失不見了,小姐又去世了,他的親人竟是全都不見了,這個世界僅僅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水墨凝伸手拍了拍聽風的肩膀,道了歉:“聽風,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聽風搖著頭,說道:“小姐,您沒什么對不起屬下的,屬下見到您安然無恙,卻是高興得很啊,只是……只是您的容顏,怎地變成了這樣?”
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這張容顏,當真是傾國傾城,他的小姐怎地變得這般美麗了?
水墨凝聞言,嘆了口氣,回道:“聽風,對不起,其實我一直欺騙了你,現(xiàn)在你見到的這張臉才是我的真實容顏,以前,我都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什么?!”聽風聽后驚了一下。
原來,他的小姐長得這般沉魚落雁啊?既然她長得這般美麗,卻又為何要用這樣一張平凡的面具掩蓋呢?
水墨凝點了點頭,說道:“聽風,容貌的事,我以后再慢慢告訴你,現(xiàn)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于你!
“小姐,您說便是,屬下一定肝腦涂地!”
“呵呵呵……傻聽風,事情哪有這般嚴重!彼D了頓,又道:“聽風啊,我現(xiàn)在的身份乃是當朝豫襄王妃!
“什么?!”水墨凝話語一落,聽風只覺平地驚雷。
他家小姐還真是厲害啊,一會兒是林府千金,一會兒是宣王二少夫人,而今有些日子不見了,她怎地忽然就變成了豫襄王妃呢?
水墨凝說道:“這其中的緣由說來話長,以后有空再告訴你,現(xiàn)在我想知道的是,現(xiàn)在拈花笑的顧客當中有哪些夫人是朝廷命官的妻子或者妾室?”
聽風回道:“具體有哪些屬下不太清楚,不過屬下可以將賬目拿過來給小姐您看的!
“你去拿給我看一下!
“好的。”聽風應(yīng)下之后轉(zhuǎn)身去拿賬目。
他將賬目拿過來之后,水墨凝便拿起來細細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她便讓聽風找來紙和筆,將那些比較重要的朝廷官員的妻子與妾室的名字抄在了宣紙之上。
前些日子,因著想著要對付謝玉芳,她便時不時地打聽了一些朝廷官員妻妾的事情,當然,由于她現(xiàn)在是豫襄王妃,也會有一些人主動登門來巴結(jié)她,只不過,流景在朝堂上的時間尚短,來巴結(jié)的人自是比較少的。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因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拈花笑幕后的老板,從這家首飾店出發(fā),想要獲得她想要的東西,應(yīng)該不是太難。
聽風瞧見水墨凝抄寫了一些人的名字,遂問道:“小姐,您將這些人的名字抄下來,是要讓屬下做什么事么?”
水墨凝點頭道:“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看看這幾個人平日里跟謝玉芳接觸的時間地點都是什么,用一些讓人不易察覺的方式套出謝玉芳的都喜歡去哪些地方,具體喜好有哪些!
聽風頷首道:“遵命!
“聽風,現(xiàn)在整個紫堯城,除了方才外面我?guī)淼哪莻小丫頭知道我是林瑾瑜以外,沒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要將我的身份泄露出去,我現(xiàn)在的名字叫墨凝,我有什么事會直接到拈花笑來找你的!
“是的,小姐!
水墨凝笑了笑,說道:“聽風,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換個稱呼了,你還是稱呼我為夫人吧!
聽風頷首道:“夫人!
水墨凝抿唇微笑,隨后又問道:“聽風啊,你找到聽雨了嗎?”
聽風聞言神色微微一變,其實,在一個多月前,聽雨知道小姐去世之后便回到紫堯來找他了,現(xiàn)在她住在自己為她買的院落之中,前幾日剛剛生了孩子,瞧聽雨的模樣,是不愿意讓小姐找到她的,如此,他還是不要告訴小姐了,此事待以后再說吧。
“還沒有,小姐。”
“唉。”水墨凝嘆了嘆氣,說道:“我真是對不起她啊!
聽風聞言也紓了一口氣,一個女子未婚先孕,真是為世俗所不容,每當他看見聽雨堅強的模樣時,都忍不住落淚,但是,這一切又怪得了誰呢?
自然是不能怪小姐的,沒有小姐,他們兄妹二人到現(xiàn)在還在街頭流浪當乞丐呢。
“小姐,您不要說這樣的話,那是聽雨的命,是她自個兒搞出來的事!
水墨凝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如若我當初不收留你們,聽雨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說話間,水墨凝哽咽出聲,好不容易方才將眼淚壓下。
聽風回道:“小姐,如若聽雨現(xiàn)在站在您的面前的話,相信她也是不會怪您的!
“罷了罷了,你再多找些人去尋她吧,她一個女兒家獨自漂泊在外,危險多多啊。”
“是的!
水墨凝又坐了一會兒便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下次我再來問你要謝玉芳這事的結(jié)果!
“屬下定當全力以赴徹查此事!
“嗯!
水墨凝隨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聽風跟在她的身后也出了內(nèi)店。
回到店鋪內(nèi),水墨凝便對小竹說道:“小竹,你過來拿些定金給掌柜的吧!
小竹聞言點頭道:“好!
說罷便依據(jù)水墨凝交代好的話給了聽風定金,聽風將錢交給賬房,隨后給小竹開了一個憑證,隨后主仆二人便離開了“拈花笑”。
出了“拈花笑”,水墨凝又在街上四處逛了逛,買了一些雜物便帶著小竹回豫襄王府了。
回到豫襄王府時,卻聽紅杏來報說有一名護衛(wèi)模樣的人說是來找豫襄王妃。
水墨凝秀眉蹙了蹙,便帶著小竹去往府中前廳。
前廳處,一名護衛(wèi)模樣的人等候在了那里,他見到水墨凝時頷首請安道:“見過豫襄王妃。”
“免禮。”
那護衛(wèi)對水墨凝說道:“豫襄王妃,這是我家主人送給您的信!
水墨凝接過信件,那護衛(wèi)又對她說道:“我家主人說,現(xiàn)在他不方便來探望您,只希望您以后有空去我家主人府邸居住,我家主人還囑咐屬下跟您說一聲,多加注意!
“好的,替我向你家主人說一聲多謝。”
那護衛(wèi)應(yīng)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水墨凝拿著信件坐在了椅子上,她緩緩打開信件,看了幾行字,一開始時,她臉上的神色還是微笑著的,過了一會兒,她的臉色便開始變幻,拿著信件的手抖忍不住顫抖起來。
小竹立在她的身旁,在瞧見她的動作時焦急地握住她的手臂關(guān)切地問道:“小姐,您怎么了?您的臉色好蒼白啊,出了什么事?”
水墨凝將手中信件揉成了一團,隨后抬眸看向小竹,烏黑的眸中帶著濃濃的歉意。
小竹被水墨凝眸中的神色嚇了一跳,她驚道:“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做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著奴婢?”
“小竹……”水墨凝一口氣哽在喉間,有些不知該如何說起。
“小姐,我在這里呢,怎么了?”
水墨凝搖了搖頭,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世上怎會發(fā)生這么奇怪的事情,她盯著小竹,隔了良久方才對她說道:“小竹……對不起……”
小竹秀眉蹙起,問道:“小姐,您在說什么?”
“小竹,神醫(yī)騰仙鶴已經(jīng)仙逝了……”水墨凝有些渾渾噩噩的,她脫口的話語也止不住地打顫。
那個騰仙鶴,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呢?
云思辰的來信上說,他找到騰仙鶴時,他已經(jīng)斷了氣,云思辰非常的難過,表示對于不能醫(yī)治小竹而感到歉意。
“什么?!”小竹在聽見水墨凝的話后,驚得瞬時松開了握住水墨凝手臂的手。
水墨凝見小竹朝后退了一步,遂起身握住她的手臂,說道:“小竹,你莫要悲傷,我們還可以想其他辦法的!
其實,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想,自己素來對醫(yī)術(shù)很是精通,自詡為可以醫(yī)治許多疑難雜癥,可是對于這個問題,卻是十分棘手,她卻是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治得好小竹。
小竹聞言,淚水滾落而出,她搖了搖頭,說道:“小姐,您不要再騙奴婢了,奴婢這一輩子,都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嗚嗚……”
“小竹!”
小竹心中悲慟,她揮淚轉(zhuǎn)身飛奔而去,水墨凝驚的在她身后大聲喊了一下,可是小竹卻跑得飛快,不一會兒便跑出了院落。
“來人!”
水墨凝厲聲一吼,院中瞬時出現(xiàn)了數(shù)名侍衛(wèi),水墨凝命令道:“你們即刻去追趕小竹,保護她,不要讓她出半點差錯!
“諾!”
侍衛(wèi)們得令之后便去追小竹了。
“嘭”水墨凝眉頭緊擰,重重地捶打在了桌子之上。
這一日隨后的時間,因為知道騰仙鶴去世的消息,水墨凝一直就沒有舒展開眉頭。
到了晚間,東方流景都回府了,小竹卻還是沒有回來。
東方流景一跨入房間便問道:“凝兒,聽說騰仙鶴死了?”
水墨凝點頭道:“是啊,流景,你說他怎地偏偏在這個時候死呢?”
東方流景微微頷首,卻是沒有再說話,隔了一會兒他方才說道:“凝兒,你莫要太難過了!
“我知道的,只是小竹那丫頭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你不是讓護衛(wèi)跟著她了么?”
“是跟著了,唉,罷了,這事對她來說肯定是個沉重的打擊,由著她去吧,只要沒有什么危險便好!
東方流景點了點頭,隨后攬住她的腰身,問道:“凝兒,你今兒個去了拈花笑?”
“嗯,我去見了聽風。”
東方流景薄唇微抿,再次問道:“是不是為了謝玉芳的事?”
水墨凝張開嘴唇,笑道:“知我者,流景也!
“你想到方法了?”
水墨凝點頭道:“是的!
“就按照你的方法做就是了,到時候我就在旁邊再添兩把火!
水墨凝聽著他的言語,眸色晶亮,問道:“你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么?”
東方流景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水墨凝聽后,揚唇而笑,轉(zhuǎn)眸之際卻是想著,這一次,不將謝玉芳徹底搞垮她就不叫水墨凝!
小竹訕訕地回到院中時,水墨凝已經(jīng)用完晚膳了。
此時,東方流景在書房里辦公事。
當小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時,她站在水墨凝的面前頷首道:“小姐,奴婢該死,奴婢太沖動了,害得小姐一直擔憂!
水墨凝上前抱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安慰道:“小竹,快別這樣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小竹搖頭道:“小姐,您快別這樣說了……如若不是遇見了小姐,我恐怕已經(jīng)是翠紅閣的掛牌姑娘了!
水墨凝嘆了口氣,心中仍舊有些自責,是不是這些跟在自己身旁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傷害啊,聽雨如此,欣兒如此,小竹也是如此。
她還真是一個罪人!
小竹精神有些萎靡,水墨凝便讓她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則是在院中等候流景回來。
日子如水逝去,又過了半個多月,水墨凝再次帶著小竹去到了“拈花笑”。
這是她們相約的日子,到了“拈花笑”,聽風將自己查到的東西交給了水墨凝,水墨凝拿著那東西返回了豫襄王府,籌劃起對付謝玉芳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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