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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房中的妖嬈女子


  水墨凝看著蕭太后,蕭太后卻沒有再看她,只是閉上了眼眸又大喘了幾口氣。

  風雅茹在聽見蕭太后要讓水墨凝留下時,轉眸瞟了一眼水墨凝,太后都已經下了懿旨了,她還有什么話說呢?

  于是,只能點頭頷首道:“遵命。”

  應下后,便轉身先行離去,風雅茹轉身之后,其他人也跟著離去了。

  曲輕柔帶著曲念湘離開而去,行出一段距離之后便蹙眉問道:“今兒個早上,太后叫你們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曲念湘搖頭道:“姑姑,具體的原因湘兒猜不到,皇祖母就說想找我們幾個孫媳婦說說樂子,之前我們幾個都說了一些笑話,太后笑著也都沒事,豈料墨凝一來,說了笑話,她就笑岔氣了,現在看來,皇祖母的目的是想要將墨凝留下。”

  曲輕柔疑惑道:“太后將墨凝留下來做什么呢?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墨凝啊,那她又為何單獨將她留下呢?”

  老太太的心思真是讓人難以猜測,皇上最是孝道,老太后的話還是有幾分重量的,現在納蘭睿澤返回朝堂,老太太之前本來就很喜歡前皇后,現在的局勢似乎對湞兒十分不妙啊。

  曲念湘伸手握住曲輕柔的手臂,說道:“姑姑,您放心,湘兒一定會多到飛鳳殿走動的。”

  曲輕柔聞言拍了拍曲念湘的手背,點頭道:“嗯,這個上面你多費些心思。”

  姑侄二人又說了一些話后,曲念湘便頷首出宮而去。

  這廂,風雅茹帶著南宮詩雪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南宮詩雪的回答與曲念湘差不多。

  風雅茹聽聞眼眸微轉,心中卻是已經猜到了太后的想法,她沒有跟南宮詩雪說些什么,只道:“雪兒,你先行回府吧,今日朝中恐是出了大事,待淅兒回府后,你好生照料著。”

  南宮詩雪頷首道:“是,母后。”

  風雅茹朝她擺了擺手,隨后便帶著太監宮女朝椒房殿而去。

  飛鳳殿中,人已散開,只留下檀香,太監小九,水墨凝以及小竹。

  蕭太后又開始閉眼休息,等著喝藥。

  檀香看了一眼一直垂首立在水墨凝身后的小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竹頷首道:“奴婢的名字叫小竹。”

  檀香點頭道:“其他幾位王妃每次照顧太后時都會在偏殿住上幾日,小竹,一會兒會有宮女帶你去偏殿,你幫你們主子收拾一下吧。”

  小竹聞言轉眸看了一眼水墨凝,水墨凝輕輕點了點頭,小竹方才頷首道:“是。”

  飛鳳殿中靜默一片,隔了一會兒便有一個小宮女來帶小竹了,小竹離開之后,水墨凝仍舊靜靜立在床榻旁看著閉眼休息的蕭太后。

  老太太讓她留在飛鳳殿幾天,到底意欲為何?

  太極殿內,描金大柱騰龍飛舞,眾位大臣立在下方,東方流景的位置上則是放了一張輪椅,他若站累了便可以坐在輪椅之上休息一會兒。

  起初,當他第一次坐著輪椅上早朝時,當真驚駭了朝中所有人的眼,直到那一刻,人們方才知道,原來,早朝還可以坐著上。

  今日本是休朝之日,但是因著西面洪河流域連續降了數日暴雨,昨日夜里忽然發生了洪災,是以,今日又恢復了早朝商量抗洪救災一事。

  這事事關百姓生命,攸關重大,朝臣一直陪著納蘭昊月商量到了下午時分方才散去。

  因著朝中出了洪災這等大事,蕭太后便讓風雅茹不要將她暈厥一事告知給納蘭昊月,以免讓他擔憂自己,萬事還是以國事為先。

  納蘭昊月不知道蕭太后昏厥一事,東方流景自然也不知道。

  待朝臣全部散去之后,納蘭昊月又留下了幾名皇子與兩位丞相繼續商討此事。

  商討完結果出來時天色已近黃昏了。

  東方流景出了太極殿便即刻趕回了豫襄王府,本以為回到王府后可以見到他的凝兒,豈料,跑回去之后卻是撲了一個空。

  一番詢問之后才知道凝兒被太后宣進宮去了。

  東方流景又折返回了皇宮,到得飛鳳殿時卻被宮女告知說今兒個上午,太后帶著豫襄王妃出宮去了,具體去了哪里她們也不是很清楚。

  “出宮去了么?”東方流景聽著宮女的回話,俊眉緊顰,有些不太相信,太后怎會忽然想起出宮去呢?

  那宮女見豫襄王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話,忙頷首道:“王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奴婢哪有這個膽子欺騙王爺您呢,如若你不相信奴婢的話,您可以進殿去看的。”

  東方流景看著宮女惶恐的樣子,仍舊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讓他現在進去翻查殿宇卻也有失偏頗,他眼眸微轉,遂又問道:“太后有沒有說何時回來?”

  宮女搖頭道:“奴婢不太清楚。”

  東方流景順了一口氣,心里想著在這里盤查卻也問不出個什么來,遂掀袍轉身離去了。

  回到豫襄王府之后,東方流景便讓北堂默去查太后今日的行蹤了。

  北堂默旋即命人去查實了一下,回話卻是不太清楚太后去了哪里,但是,隱藏在宮內的線人卻說太后確實不在宮中。

  對于這事東方流景卻是有些想不透徹了。

  一番思索之后,他便說道:“你讓宮內的人嚴加勘察,不得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勢要找到王妃的下落。”

  “是。”北堂默應下之后便頷首退出去了。

  東方流景因著沒有找到水墨凝,正顆心都懸在喉嚨眼兒,晚飯吃的也不是很多,洗漱完畢之后便回了房間。

  然而,當他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怎么就有些發熱了呢?

  他身中寒蠱,除非提了赤焰的內力,否則體內根本就不可能自發產生熱量,而今身體發熱卻是因為什么?

  東方流景伸手扶在門邊,想要用內力去壓制這股熱力,豈料,當他提了內力去壓制時,體內的那股燥熱卻是愈加強烈起來。

  就這一瞬的感覺讓東方流景知道了,自己恐是中了媚藥。

  他怎么會中媚藥呢?

  東方流景跨步進房思緒回轉將腦中的記憶搜尋了一個遍,一番搜尋之后,畫面便定格在了今日晌午用的午膳上面。

  今日因著國事繁忙,所有的內閣大臣和皇子都是在皇宮中用的膳,應該就是中午吃的膳食有問題。

  誰在他的膳食里落下媚藥?莫非是皇祖母么?

  “王爺……”

  當東方流景的腦中思緒翻飛之際卻聽一名女子嚶嚀的聲音出現在了耳側。

  因為中了媚藥,當他在聽見這一聲柔若無骨的聲音時,整個身子都隨之顫栗了一下。

  他轉眸一望方才發現,自己的房間之中居然還站著一名女子。

  那女子的上身里面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外面只罩了一件紗衣,下身只穿了一條短短的褻褲。

  她的身姿姣好豐滿,肚兜穿得有些松,隱約可見那條迷人的溝壑與誘人的雙峰。

  這樣一種誘惑的畫面對于一個身中媚藥的人來將無疑充滿了致命的蠱惑。

  東方流景看著面前的女子,眉頭緊蹙,轉頭就走,然而,那女子卻在這時追了出去,她脫去了身上的紗衣,赤光的手臂纏住了東方流景壯碩的身軀。

  她垂著首再次嚶嚀出聲:“王爺,就讓奴家伺候您吧……”

  “滾!”東方流景在感受到她的觸碰時,渾身的肌肉瞬時僵直,他轉頭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罵了一聲之后便離開了房間。

  東方流景的力氣大到驚人,一推之下那女子竟是整個人朝后退了幾大步,狠狠地撞在了床架之上。

  女子受到強烈撞擊,竟是朝下悶了一口血出來,她有些委屈地看向了房門外,紅唇嘟著,心里只道,這個豫襄王還是個男人么?為何中了媚藥居然對女子都沒有反應么?

  東方流景起步離開房間之后便去找了北堂黔。

  北堂默出門辦事去了,此時北堂黔正在院中舞著劍,他瞧見自家主子跌跌撞撞行來,便收了劍快步去到他的身邊問道:“主子,你怎么了?”

  東方流景朝他擺了擺手,說道:“你速去給我準備一套黑色夜行服,另外,即刻命人去我房中將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抓住,盤查清楚,問她到底如何進到我的房間的。”

  北堂黔聞言,驚了一聲:“什么?主子您的房中何時有女子了?”

  東方流景體內燥熱一片,額頭之上已經有些汗水滲了出來,他說道:“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了,你速速去辦。”

  北堂黔應下之后便飛身離去了。

  他的辦事效率非常高,隔了一會兒便拿了一套黑色夜行服回來,東方流景拿著衣服迅速換上之后便飛身離開了豫襄王府。

  紫堯城皇宮之中,水墨凝一直伺候在蕭太后的身旁,自從蕭太后將水墨凝留下之后,水墨凝方才刻骨銘心地知道,原來老年人是真的不好伺候啊。

  這個蕭太后,一會兒喊這里不舒服,一會兒喊那里不舒服,害得她忙前忙后,累得連坐下的時間都沒有。

  這會兒子,好不容易為她洗漱完畢,將她服侍上了床,而自己也洗漱完畢剛毅躺下,卻聽蕭太后又開始哼哼起來:“哎喲……我的胸口好疼啊……腳上也沒有力氣啊……”

  水墨凝睡在偏殿之中,她本已躺在床榻上了,聽得蕭太后喊得如此凄厲,她這個做晚輩自然也不能就這般入睡。

  遂又坐立起身回到主殿,主殿內燈火通明,檀香坐在床榻之上為蕭太后順著氣,她瞧見水墨凝又回來時,忙說道:“王妃,您來了。”

  水墨凝看著床榻之上輕輕地翻來翻去的蕭太后,秀眉情不自禁地蹙在了一起,今兒個下午,當她服侍蕭太后時,她已經不動聲色地為她把了脈,蕭太后的身體康健得很,再活個幾十歲絕對沒有問題,哪里又是御醫所說的心臟有問題?

  如此看來,今日這一出戲碼就是蕭太后故意上演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自己留在這飛鳳殿也已經有段時間了,而流景也沒有找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老太太從中作梗了,她這是故意不讓自己與流景見面。

  莫非,她這是想要給流景塞女人?

  為了讓流景娶其他女子,她這是又裝病又裝痛又唱戲啊,她還真是搞笑啊。

  “嗯。”對于檀香的問話,水墨凝只輕聲應了一下。

  隨后,水墨凝又在主殿為蕭太后順了順氣方才回到偏殿之中。

  躺在床上之后,水墨凝睜眸看著殿上的梁木,心里只道,老太太,您今兒個半夜可千萬別再搞出什么花樣來了,不然她的美容覺啊,怕是睡不舒坦了。

  想了一會兒老太太,水墨凝便側身閉上了眼眸,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流景的容顏,他找不到自己,該會很心急吧?

  自己都能推斷出老太太的用意,他是不是也應該猜出來了?

  水墨凝想著想著,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水墨凝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纏上了自己的腰身。

  她猛地一驚睜開了眼眸,卻見自己的面前居然躺著一個臉上帶著蒙面布巾的男子,他的烏眸在黑夜之中晶瑩剔透,而他的手臂正纏著自己的腰身。

  “啊”水墨凝剛想驚聲尖叫,卻被來人即刻封住了穴道。

  水墨凝睜著眼眸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人是誰?為何封住她的穴道?他想要干什么?他是來毀了自己的清白么?他是蕭太后找來的?

  黑衣男子在摟住水墨凝的纖腰時,身體各種已經全部焚燒起來,他身上的馨香讓他的身體完全緊繃起來,他猛地拉開了自己臉上的黑巾,俯身在水墨凝耳后說了一聲:“是我。”

  水墨凝在聽見他的聲音時,突突跳動的心瞬時安靜下來,他是流景,他怎地穿了這么一身衣服到飛鳳殿來了?

  腦中還在思緒紛飛時,卻見東方流景一雙大掌已經迫不及待地撕開了她的衣衫,在她的肌膚之上摩挲起來,他的大掌雖然是涼的,但是水墨凝卻能感覺到,今日的他與往日有些不同。

  水墨凝想要張口詢問,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東方流景急不可耐,再遲一秒,他的血管恐怕就要爆裂開來。

  他顧不得文雅,急切地撕開了水墨凝的衣衫與褲子……

  水墨凝被那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了一下,有些悶悶的,她愣愣地盯著東方流景,十分困惑,他究竟怎么了?怎么這般猴急?

  水墨凝瞧著他的急切,便知今夜的他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東方流景難以抑制體內的媚藥,木床竟是發出了“吱呀”之聲。

  這樣的聲音雖說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夜里卻足以吵醒睡在偏殿耳房的小竹。

  小竹揉了揉眼睛,坐立起來去到偏殿之外問了一句:“小姐……”

  水墨凝在聽見小竹的聲音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今自己無法開口說話,小竹若是推門進來,那該怎么辦?

  讓小竹看見自己與東方流景交纏在一起,她隨后的日子還怎么過?那多丟人啊……

  心中有了想法后,水墨凝便拿手推了推東方流景,東方流景被她推了一下,方才驚覺小竹似乎在殿門外。

  他伸手解開了水墨凝的穴道。

  門外的小竹在詢問了一聲之后沒有聽見水墨凝的聲音,卻是仍舊聽見了那奇怪的吱呀聲,她又問道:“小姐,您醒了么?屋里是不是有什么動物啊,是不是有老鼠?奴婢聽見有怪異的響聲。”

  水墨凝在聽見動物,老鼠這幾個字時,眼角直顫,她看著身上的東方流景,發現現在的他卻是比較像某種動物,但是,絕對不會是老鼠,她揚聲回道:“我忘記關窗戶了,一只貓……”

  當水墨凝說道貓字時,東方流景狠狠地一下,以至于后面的話語又被她生生地吞回了腹中。

  東方流景妖眸半闔看著水墨凝,這丫頭居然說自己是貓?這個世上有這樣風神俊雅的貓嗎?

  殿門外的小竹在聽見水墨凝的聲音戛然而止時,有些擔憂地問道:“小姐,那只貓是不是很兇猛?要不要奴婢進來幫您打走?”

  打走?!

  水墨凝一聽小竹要進來,遂說道:“不……唔……不用了……啊……”

  她的身子斷斷續續,那之中還帶著一股銷魂蝕骨的味道,直讓水墨凝的臉頰都燒透了。

  小竹在殿門外聽著水墨凝奇奇怪怪地聲音,秀眉微蹙,愣了半晌方才說道:“那小姐您自己多注意一點,貓有時也會咬人的,還會抓人,很兇的,您仔細身上的皮膚被它抓破了。”

  東方流景聽著小竹的話,修眉微斂,貓會咬人,還會抓人?嗯,他今夜是不是應該試一試呢?

  “唔……好的……”

  小竹蹙著眉頭轉身回去睡覺了。

  聽著小竹漸漸遠去的背影,水墨凝整顆心又裝回了肚子里。

  一旦裝回肚子里,她又剜了一眼男子。

  自己是不是真是對他太好了,以至于讓他放肆到半夜三更穿了黑色夜行服跑來將自己給辦了,還這般地粗魯?

  男人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么?

  東方流景體內的媚藥還未完全清楚,此時的他如墜云端,對于水墨凝投來的憤恨眼神不甚在意,只全身心地投入在了云雨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流景方才將身上的媚藥全然解除,他便沉沉地倒在了她的身旁,闔上了眼眸。

  水墨凝也被他累得夠嗆,整個人癱在床榻之上,不想說話。

  又隔了一會兒,當東方流景喘過氣后方才一把摟住水墨凝的腰身,在她耳前低語道:“我中了媚藥。”

  水墨凝本是趴在床榻之上閉眼休息,她是準備休息夠了才找東方流景算賬,而今聽他這么一說,心中的疑惑已經全然代替了憤怒。

  她轉頭問道:“誰有膽子給你下媚藥?”

  東方流景的武功奇高無比,這個世上又有誰能夠讓他中媚藥?

  “今天中午我在皇宮之中用的膳,我覺得應該是膳食的問題。”

  水墨凝眼眸轉了轉,他在皇宮之中用的膳,那么,那個下媚藥的人莫非是蕭太后不成?

  這個蕭太后真是搞笑啊,為了讓流景再娶,居然連媚藥這樣下三濫的方法都用上了,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就那么想給東方流景找女人么?

  水墨凝心中想到了緣由,忽而瞇眼看向東方流景,伸出手指著他逼問道:“說,豫襄王府里是不是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你?”

  東方流景伸手握住了水墨凝的手,他拿至唇邊吻了一下,說道:“是的,有一個穿著十分涼爽的女人等在了我的房間之中。”

  “哼!好哇,流景,你趁著我不在府中找野女人啊,快說,她長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

  東方流景聞言眼眸微轉,似是在思索,良久之后便凝眸看著水墨凝鄭重地回道:“鵝蛋臉,杏目水眸,柳葉彎眉,菱唇朱紅,卻有傾城之姿,而她的腰身細如柳枝,豐滿圓潤,凹凸有致,卻有禍國之色。”

  “啊”水墨凝在聽見東方流景這段描述之后,便開始炸毛了:“你……你這個色胚,居然把其他女人看得這么清楚,你走開,我再也不要你了!”

  東方流景瞧見水墨凝生氣了,便將她裹進了懷中,他將她抱得緊緊地,解釋道:“凝兒,我瞎說的,我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這不,我在知道自己中了媚藥之后就來找你了。”

  “我上午就被太后留在飛鳳殿中了,你怎么現在才來?”

  東方流景回道:“今日朝中出了大事,西面連降暴雨,鬧了洪災,納蘭昊月對此事很心急,一直與我們商討抗洪救災的事,直到下午時分我們才散去的,我以回到王府之后就見你不在,聽紅杏說皇祖母宣了你入宮,于是我又折返回來,結果飛鳳殿的宮女卻說皇祖母帶著你出宮了,我又回了府讓默去尋你,結果無果,后來我洗漱完了回到房間時卻發現自己中了媚藥,一抬頭卻發現一個女子居然在我的房中,于是我便找了夜行服夜探飛鳳殿,才知原來你就在飛鳳殿中。”

  水墨凝聽后,紅唇嘟著哼了一聲:“老太太真是人精啊,居然耍起了迂回戰術啊,她就這么不待見我么?就非要往你身邊塞女人么?居然連媚藥都用上了。”

  殿內,有月色銀輝輕灑地面,東方流景借著月色瞧見水墨凝氣鼓鼓的粉嫩臉頰,忍不住又在她臉上輕啄了一口,說道:“她要做什么我們可能防不慎防,只是你定要信我才是。”

  他最擔心的就是凝兒不相信他,其他的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

  水墨凝聽后,哼哼道:“誰知道你有沒有要那個女人呢?我又沒看見!”

  東方流景聽了這話,身子一翻又將水墨凝壓在了身下,他居高臨下俯身看著她,問道:“你是還想讓我再來一次么?”

  水墨凝抬眸看著上方的男子,問道:“流景,你就只有這一種方法來懲罰我么?”

  這個人,只要一不高興了就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動來動去的,怎么這樣啊?

  東方流景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隨后滑至她的耳邊,留下了魅惑的話語:“你不知道,攻男人意在攻心,攻女人意在攻身么?”

  他吐氣如來,帶著薄荷的清香,讓水墨凝一聽耳根子都燥了起來,只覺有一股電流從耳根直躥入腳尖,她搖頭直嚷嚷道:“哎呀,你怎么這么壞啊,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東方流景邪魅挑眉,說道:“誰讓你是我的娘子呢?”

  “……”

  東方流景在她身上親吻了一下,卻是沒有真的想要再要她,方才來了好幾次,他也著實累了,他翻回身子躺在她的身旁,說道:“這件事情可能還沒完。”

  水墨凝點頭道:“我也覺得可能沒完,老太太的計量,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出呢,我等著看她的下文呢,流景,你那個親愛的皇祖母裝病要我在飛鳳殿上住上一段時間,怎么辦?”

  她不想住在這里啊,整天對著一個裝病的老太太,不是這里痛就是那里痛,她真的很想崩潰呀。

  東方流景回道:“無妨,從明日開始,我也要每日入宮處理洪災一事,晚上我就到這里來與你共枕眠,這樣的感覺更好啊。”

  水墨凝一旦回想起方才那幕驚心動魄的畫面,仍舊心有余悸:“才不要呢,萬一被小竹發現了,那得多尷尬啊。”

  東方流景聞言,卻是壞壞地笑道:“那偷腥的滋味才叫刺激啊,這樣多有情趣。”

  “啊,我不要啦……”水墨凝將頭埋在東方流景懷里撒起嬌來:“你若再這樣,我真不理你了,讓你當一年的和尚。”

  “好,好,好,不這樣。”東方流景一直以來對于水墨凝的撒嬌都是毫無抗拒力的,他見狀便只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夫妻二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話后便相擁而睡了。

  翌日清晨,當水墨凝幽幽轉醒時,身旁的人早已消失不見。

  小竹敲門之后便端著臉盆進來了,她放下臉盆之后便在偏殿內四處尋找。

  水墨凝見狀問道:“小竹,你在做什么?”

  小竹回到:“我看看那個貓還在不在。”

  “噗嗤”水墨凝聽后笑出了聲:“說道,那只貓昨天夜里就被我趕出去了,哪里還在這里?”

  小竹聞言伸手撓了撓腦袋,說道:“已經趕出去了么?怎地奴婢覺得那聲音響了一夜呢?”

  水墨凝在聽見小竹的話后,嘴角抽搐,心里想著,今天晚上,死也不讓東方流景碰她了。

  “啊”當水墨凝還在細想時,小竹卻是又驚聲叫了起來。

  水墨凝轉頭看向她,疑惑道:“小竹,出了什么事?”

  小竹伸出手,有些顫抖地指著水墨凝的脖頸處,說道:“小姐,您的脖子被那貓兒咬傷了啊,好多痕跡呢,現在已經開始青紫了。”

  “什么?!”水墨凝聞言大驚之色,立即起身去到銅鏡前一瞧。

  這一瞧,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見她的脖頸處到處都是細碎的吻痕,那些可都是東方流景留下的啊。

  天,她今兒個一定得穿了一個高齡的衣服,不然讓蕭太后瞧見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么風波來。

  想到此,水墨凝便讓小竹去準備了一件高齡的衣服。

  小竹聞言又蹙眉道:“小姐,這么熱的天兒,您要穿高領子的衣服么?您不怕捂出痱子來啊?”

  水墨凝正經八百地回道:“我若是不將這些東西擋住,若是被太后娘娘瞧見,指不定又以為是宮里出了什么刺客,鬧出什么亂子來,如若那樣,不是更麻煩么?”

  小竹聽后,點了點頭道:“小姐講的對,奴婢現在就給您準備去。”

  水墨凝看著小竹轉身離去的背影,心底長長地紓了一口氣,好在小竹不懂男女情事啊,不然真是麻煩大了。

  待小竹為水墨凝梳洗好之后,蕭太后便命人來喚她了。

  水墨凝帶著小竹去往了前殿,不知是不是水墨凝的錯覺,今日見到蕭太后時,她竟是覺得蕭太后的臉色紅潤如桃花紛飛,這個樣子的她哪里又像是個病人了?

  “皇祖母,凝兒瞧著您的氣色好了太多,今兒個是不是覺得舒服了很多?”

  蕭太后聽聞,眉毛一挑,旋即又垂首輕咳起來:“咳咳……”

  水墨凝睨著做戲的蕭太后,并未再說些什么,只是伸手扶住了蕭太后的手臂攙扶著她朝鳳榻上坐去。

  昨日里,納蘭昊月讓納蘭睿澤主理洪災一事,而納蘭睿淅從旁協助。

  東方流景起了個大早,他先是飛身回了一趟豫襄王府,換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坐著馬車入了皇宮。

  到得處理政務的乾清宮時,納蘭睿淅已經侯在那里了。

  今日的納蘭睿淅仍舊穿了一襲月白色的錦袍,長身玉立,面如冠玉。

  他瞧見東方流景時便朝他點了點頭,道了一聲:“來了。”

  “嗯。”東方流景看著納蘭睿淅,微微一頷首,便向他行去。

  納蘭睿淅拿了一些奏折出來對東方流景說道:“這是昨日夜里發來的八百里快騎,他們以為還是本王在處理此事,所以全部都拿去了豫成王府,你看一看吧。”

  “好的。”東方流景接過納蘭睿淅遞來的奏折,眼眸垂下微微轉動了一番,這些天來,他一直在觀察納蘭睿淅,對他,自己心中是有很多怨念的,畢竟,當年如若不是他引得父皇去到事發之地,母親也就不會出那些事了。

  只是,他一直有些不相信的是,一個才八歲的孩子能有那么重的心思么?還是說,這其實是有人從中教唆他去做的。

  不過,就算是有人教唆,那人也是他的母親。

  不管怎樣,都是因為他的行為才導致了后來這一系列慘不忍睹的結果。

  納蘭睿淅這個人,為人很冷漠,因為幼年的事,自己一直對他有成見,所以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帶著憤恨的。

  直到上一次凝兒跟他說了納蘭睿淅為宗政顏治療傷口的事時,他似乎才對納蘭睿淅正色了一些。

  對于這個人,自己是不是一直錯看許多?

  他是不是只是為人冷情了一些,心地卻不似他的母后一般,那么惡毒?

  還有這一次,他讓出刑部的勢力,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東方流景手中拿著奏折,心思百轉千回,手上翻了兩下,隨后收回思緒看起奏折來。

  他一面看著奏折,納蘭睿淅在旁跟他說著一些處理的方法。

  東方流景聽在耳中記在了心里,一番衡量之后,卻是發現,納蘭睿淅是真心誠意地在教他如何處理朝政上的事。

  納蘭睿淅在與東方流景說話時,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他,當然,他打量東方流景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從他的神色或者動作出看出他究竟是不是一個學武之人。

  昨日,晏青回話告訴他,說納蘭睿澤一直生活在那個偏遠的小鎮,他用了自己母親的姓,小鎮上的人都認識,都喚他為夜老板。

  難道,他真的不是哪個奪了林瑾瑜清白的男子么?

  可是,這個世上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么?

  兩人認真的處理著朝政,間或也在不停地觀察對方,待二人處理完了朝政之后一看天色,發現一天居然又過去了。

  納蘭睿淅先行回了府,東方流景跟在了他的身后,也朝宮外行去,一路之上,思緒翻飛。

  這日夜里,當水墨凝入睡之后,東方流景卻是仍舊無恥地跑上了她的床,非要在提心吊膽之下跟她云雨一番方才肯安然入睡。

  水墨凝拿他沒有辦法,男人有些時候就像小孩子一樣,你非得滿足他的要求他才會覺得滿意,算了,誰讓她愛這個男人呢?

  日子流逝而過,轉眼便到了八月初了,蕭太后這一病整整病了半個多月,于是乎,水墨凝便在飛鳳殿的偏殿住了差不多二十天方才回到豫襄王府。

  這二十日里,除了三十日與初一的那兩個晚上東方流景沒有出現以外,其他的日子東方流景都在夜深時刻翻墻而進與她同枕共眠,將偷腥的角色演繹得淋漓極致。

  因著這一個月的初一,水墨凝沒有陪在他的身旁,她感到有些愧疚。對于她的愧疚,東方流景卻是流氓地說道:“娘子,其實,你用其他東西來補償就可以了。”

  當時的水墨凝看著東方流景,瞬時就有些無語了。

  東方流景是個欲望極強的人,這二十天里,除開大姨媽光顧的那幾天,他基本夜夜都要與她翻紅浪,還好她身體底子不錯,不然還真是吃不消啊。可是,聽他這樣的口氣,莫非自己這般努力迎合他了,都還是不能滿足他的需要么?

  他的精力到底有多好啊?

  對于這事,東方流景唯一覺得有缺陷的是,他都這么努力了,怎么凝兒的肚子還是沒有反應呢?

  住在飛鳳殿的這段日子里,東方流景與納蘭睿淅同策同力,終是將西面的災情穩定了下來,對于這一結果納蘭昊月非常的滿意,直夸獎東方流景做的好。

  一時間,豫襄王的名號在朝堂之中聲名鵲起,已經開始慢慢建立起了威望,讓朝中的大臣們知道,他這個便宜親王其實還是很有能力的。

  蕭太后的病徹底好了之后,水墨凝終于得以解放,回到了豫襄王府。

  回到王府那一夜,東方流景放肆地折騰了她一個晚上,讓她疲憊不堪。不過,雖然她很累,心到底是解放了,因為不用終日面對唱作俱佳的蕭太后了。

  陪人演戲,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活兒啊。

  日子又往前推進了十幾日,夜風漸涼,已經入了秋。

  這日乃是八月十五,按照南臨的慣例,晚上會在皇宮設中秋夜宴。

  白日里,天氣晴朗,白云絲絲浮動,日頭雖然還是很大,但是比之夏日還是多了一份涼爽之意。

  本以為會是一個十分平淡的節日,卻不想,這一年的中秋節對于水墨凝來講卻是一個格外熱鬧的中秋節。

  中秋這一日,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南宮詩雪約了妯娌幾人去豫成王府聽戲。

  若是其他人相邀,水墨凝肯定就不去了,她省得與那曲念湘虛與委蛇,不過,既然是南宮詩雪約她,她定然還是要去的,她不能拂了詩雪的好意。

  住在飛鳳殿的這些日子里,南宮詩雪只要一得空就會到飛鳳殿來陪陪她,與她說會兒話。

  水墨凝時常會有意無意地提起林瑾珍,想要探聽一下她在豫成王府中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表現。

  當她聽見南宮詩雪說林瑾珍并無任何動靜時,水墨凝那顆有些忐忑的心平復了一些,不過,卻是仍舊有些擔憂,她覺得林瑾珍就像個定時炸彈,仿似隨時都會爆炸的。

  于是,她便旁敲側擊地讓南宮詩雪多注意著點林瑾珍的動向。

  晨間,水墨凝與東方流景用了膳之后,東方流景便上早朝去了,而水墨凝則是帶著小竹去了豫成王府。

  今日去那豫成王府她得好好觀察一下林瑾珍的動向。

  水墨凝一路之上都在想著林瑾珍的事,卻不知,此次去豫成王府,自己的身上到是落了一件大事。

  馬車到得豫成王府后,小竹扶著水墨凝下了馬車。

  這是水墨凝第一次來豫成王府,上一次來僅僅只在府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水墨凝駐足立在府門口抬眸望著府門之上那四個描金大字,想起上次來這里時的場景,真是恍如隔世。

  她唇瓣微揚,輕輕地展顏而笑,卻在還未來得及收住笑容時,卻見納蘭睿淅從府門口闊步而出。

  納蘭睿淅仍舊穿了一襲月白色的錦袍,頭上束著金冠,他剛一跨出府門卻在不經意間將視線凝在了水墨凝的身上。

  她的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璀璨,他看著她甜美而笑的容顏,恍惚間,竟是覺得有些熟悉。

  水墨凝瞧見納蘭睿淅看著自己,瞬時就收了笑,她這笑容一收不要緊,這樣的感覺反倒讓納蘭睿淅愈加覺得熟悉。

  他鷹眸微瞇,眨眼之間便行至了水墨凝的跟前兒,他垂眸看著她,低聲問道:“二弟妹,本王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水墨凝在聽見他的問話時,心里咯噔了一聲,想道,這個人是孫猴子嗎?他是火眼金睛?自己此時的容顏與之前截然不同,他怎地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莫不是他想起自己是醫士小五了?那個時候,她臉上涂抹得十分之黑啊。

  面對納蘭睿淅的問話,水墨凝心下忐忑,面上卻是保持一貫的態勢,她臉上帶著疑惑,問道:“大皇兄此話何意?妾身自出生之時就從未離開過小鎮,大皇兄又怎會見過妾身呢?”

  納蘭睿淅聽了她的話,俊眉微挑,方才發覺自己竟是問了她這么一個好笑的問題,他怎么就問出來了呢?

  因為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納蘭睿淅便朝她擺手道:“罷了,本王只是隨便一問,二弟妹莫要往心里去。”

  說完話語后,納蘭睿淅便掀袍離開了。

  水墨凝微微頷了首便起步朝府內行去,小竹在一旁攙扶著她,眼眸微垂,卻是在心底思索一些事情。

  二人入了府之后便有婢女過來帶路朝后園兒而去。

  水墨凝與小竹到得后園兒時卻見其他女子都已經到了,豫成王府的后花園姹紫嫣紅一片,各類品種的花朵爭相怒放,此時園中又站滿了許許多多的女子,胭脂水粉,香氣縈人,當真可謂美人在側花滿堂。

  南宮詩雪本與眾人在花間賞花,一名婢女行至她的跟前兒報了一聲,她便轉頭朝水墨凝所站的地方瞧了過來,臉上帶著微笑。

  水墨凝見狀便行了過去,她本以為自己來得還挺早,卻不料,這些女子居然早早地便到了。

  到得跟前兒,人還沒站穩時便聽曲念湘說道:“唉,這人啦,就是這樣的,一旦有了臉面呀便開始擺起架子來。”

  曲念湘乃是曲相嫡女,慣來囂張跋扈,她如此言語可不就是在說水墨凝故意姍姍來遲么?

  水墨凝聽后瞥了曲念湘一眼,詩雪相邀的時間她并未遲到,對于曲念湘,她卻是根本就不想理睬的,理了她,沒得降低了自己的品味。

  圍在旁邊的眾女子聽了曲念湘的話都微微垂了首,卻是沒有接話,面前幾名王妃是誰都得罪不起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南宮詩雪瞧了一眼水墨凝,見墨凝不愿意搭理曲念湘,便微笑著說道:“本王妃通知的時辰還沒有到,二弟妹來得不算太晚的。”

  曲念湘聽聞南宮詩雪的話,秀眉一挑,輕輕哼了一聲,搖晃著紈扇神情仍舊有些倨傲。

  南宮詩雪又說道:“既然大家都已經來了,我們便開始聽戲吧。”

  “是。”

  話語落下后,納蘭睿漟的兩名側妃便頷首應下了。

  南宮詩雪轉身去到戲臺子前入了座,古人座位是十分講究的,戲臺子前搭了兩排座位,前一排有三張椅子,分別是南宮詩雪,水墨凝和曲念湘的位置,后一排有四個座位,是給妾室坐的。

  水墨凝自入了園子之后便有意無意地將視線掃向了林瑾珍,她見林瑾珍一直默默垂著頭,不怎么說話,那樣子看著十分的謙恭而順從。

  眾人按照順序落了座之后,戲臺子之上便緩緩響起了京胡的聲音。

  今日聽的這一出戲是水墨凝耳熟能詳的《霸王別姬》。

  聽說這是南臨的婦人們最喜歡聽的一段曲目,這個中的緣由,水墨凝其實是可以推斷出來的。

  眾人皆知,楚霸王乃一世英豪,這樣的男子卻是深深地愛上了虞姬,每一個女子,無論是現代女子還是古代女子,心中對愛情都是充滿了憧憬的。

  戲臺之上唱戲的人臉上抹著油彩,咿咿呀呀地唱著。

  水墨凝聽著聽著,就有些想要睡覺,她對京劇著實不感冒啊,還是黃梅戲好聽許多。

  因著擔憂自己睡著,水墨凝便暗自想起樂子來。

  一旦尋起了樂子,她就想到自己讀本科的時候,在學校長長的海報欄上出現的一些逸聞趣事,記得有一次,她瞧見了一個張貼海報之上,寫了大大的四個字“霸王別機”,仔細一瞧,卻見那是一個計算機系的男生要賣計算機,記得當時的她在瞧見這張海報時大笑了好久。

  現在想來仍舊覺得好笑啊。

  水墨凝想到高興處微微一笑,南宮詩雪此時正巧轉頭過來,她問道:“二弟妹,什么事這般好笑呢?”

  “啊?”水墨凝在不知不覺中笑出了聲,連驚擾到了身旁的南宮詩雪都渾然不覺,她轉頭看向南宮詩雪,卻發現她的臉頰之上竟是有淺淺的淚痕劃過,水墨凝微微瞪眸,方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此時戲臺之上已經唱了激動人心之處。

  本該是看哭的戲碼,她居然在笑?

  難怪南宮詩雪側眸問她了,水墨凝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遂收了臉上的笑,回道:“沒什么。”

  南宮詩雪掏出手絹兒輕輕地擦拭了一下臉頰之上的淚痕旋即又轉頭過去繼續看戲。

  正當眾人看到用情之處時,卻聽園子外居然傳來了一陣吵鬧之聲。

  “這個女人是誰?怎么暈厥在了這里?”

  “啊?這個女子之前好似在哪里見過,像是太后娘娘身旁的一個女子啊。”

  “太后?!”

  “既然有可能是太后身旁的人,立即進去報告王妃!”

  吵鬧聲響起,戲臺上唱戲的人也停了下來。

  南宮詩雪也聽見了那吵鬧聲,她轉眸看了過去,卻見入園處一些侍衛抬著一名昏厥過去的女子朝內而來。

  那些侍衛急急火火地將人抬到了南宮詩雪的面前放了下去,南宮詩雪站立起身問道:“怎么回事?”

  侍衛們答道:“回稟王妃,屬下方才在巡邏時發現在假山石邊有一名女子暈厥了過去,屬下發現她似乎是太后跟前兒的人。”

  南宮詩雪聞言秀眉微蹙,俯身朝那女子看了過去,她見那女子面若姣好,卻是神色蒼白,只覺這個女子的容顏似乎在哪里見到過,看了半晌,方才發覺這個女子果真就是太后跟前兒的一個女官兒名叫南蓉。

  “這不是南尚儀嗎?她怎地在豫成王府之中?”

  侍衛搖頭道:“屬下不知。”

  水墨凝眼眸微瞇,看著地上那個昏厥過去的女子,這個是個尚儀嗎?自從她回到南臨之后,好似從未見過她。前段時間,自己在飛鳳殿住了這么長的時間,也沒聽說飛鳳殿里有一位尚儀姓南的啊。

  南宮詩雪蹲下身子伸手觸碰了一下南蓉的臉頰,她的臉頰冰涼刺骨,南宮詩雪驚了一下,旋即說道:“速速去將府內的醫士找來。”

  侍衛聞訊臉色一變,迅速轉身而去。

  隔了一會兒便將醫士給找了過來,那醫士蹲在地上給南蓉把了一下脈后抬眸看向南宮詩雪,說道:“回稟王妃,這位夫人她是懷有身孕了,可能因為營養不良方才暈厥過去的。”

  “懷孕了?!”南宮詩雪在聽了那醫士的回答時,吃驚不小。

  這南尚儀前段時間得太后之令出宮辦事去了,有些日子不見她了,她怎么就懷孕了呢?

  南宮詩雪雙手交握有些心急,南蓉乃是太后的人,此事非同小可,她必須上報才行。

  “你趕緊給她開一些安胎的藥,讓她好好靜養。”南宮詩雪對醫士說完之后又對侍衛說道:“你即刻進宮將此事奏報給太后娘娘,你們趕緊去找一個軟榻來將她帶去迎風閣上房之中,好生伺候著。”

  “諾。”眾侍衛得令之后便轉身離去了。

  南宮詩雪吩咐完之后又對水墨凝等人說道:“今兒個出了這等子事兒,我們也不能再聽戲了,各位弟妹們,以后再相邀吧。”

  曲念湘聞言,柳眉高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說道:“大皇嫂,今兒個這事兒到了皇祖母的身上,我們幾個在這里聽戲的人可能也不能撇下關系,要不先等侍衛們報給太后娘娘知曉過后,看太后娘娘怎么說時,我等也才好安然離去呀。”

  想那南蓉乃是南家的掌上明珠,一直在太后跟前兒當女官兒,太后也一直恩寵有加,而今這南蓉在豫成王府里出了好事,她不留在這里看好戲,又豈有離開的道理?

  南宮詩雪聽了曲念湘的話,秀眉微微顰起,知道她這是想要看自己的好戲,遂點頭道:“如此也好。”

  水墨凝瞥了一眼曲念湘,眼眸微微轉動,沒有說話,腳步卻是沒有半分想要離開的意思,她留下自然不是為了看好戲,而是等著時機看看能不能幫助南宮詩雪。

  于是乎,眾女子便全部移步去了迎風閣,侯在了外間。

  半刻鐘之后,去往宮中報信的侍衛便折返而回,到得南宮詩雪跟前兒單膝跪地道:“啟稟王妃,太后娘娘聽后十分心急,命屬下先行回府,而她則是坐了軟轎馬車趕往豫成王府。”

  “什么?太后娘娘要來?”侍衛話音落下之后,南宮詩雪還未開口說話,曲念湘卻是驚出了聲:“看來那南蓉可真是太后娘娘手心中的寶,居然親自來豫成王府接南蓉了。”

  曲念湘說完話后又瞟了一眼南宮詩雪,今兒個這戲可真是有的看了。

  水墨凝聞言,微微斂眸,沒有說話,只是心中卻是對曲念湘有些憤恨,這個人真是個愛挑事兒的人。

  因著太后要來豫成王府,眾人便真的無法再離去了,而今的境況大家也沒有心情說說笑笑,便各自垂首沉默的等待太后的到來。

  又過了兩刻鐘后,便聽外小九的聲音傳了進來:“太后娘娘駕到!”

  南宮詩雪等人聽聞迅速站立起身朝房門處行去,微微頷首等待蕭太后的到來。

  蕭太后的軟轎一直抬到了迎風閣,她下了軟轎之后在檀香的攙扶之下腳步有些虛浮的朝房內行來,那樣子看著焦急而擔憂。

  “蓉兒啊……”蕭太后一面喚著南蓉,一面朝內行來。

  以南宮詩雪為首的眾女子屈身下福朝蕭太后請了安:“太后娘娘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太后顧不得讓眾人免禮,直朝床榻旁奔了過去,口中直喚道:“蓉兒……”

  水墨凝看著蕭太后的模樣,秀眉斂了斂,心理想道,看老太太這個樣子,莫非她是又要開始唱戲了不成?

  蕭太后去到床榻旁,南宮詩雪忙地命人搬了張椅子過去,蕭太后坐了下去,隨后握住南蓉的手,喚道:“蓉兒啊,你這是怎么了?”喚了一聲之后,頓了頓,轉頭喚道身后一個人:“王御醫,你這是怎么了?趕緊過來給蓉兒把脈啊!”

  她出宮之時順便帶上了御醫院的院正,王御醫一聽,旋即頷首上前為南蓉把了脈,這不把不要緊,一把之下,王御醫的臉色瞬時一白,他轉頭朝蕭太后吱唔道:“太后娘娘,這……這……”

  蕭太后看著王御醫的樣子,呵斥道:“這什么這?你是想要急死哀家嗎?蓉兒她到底怎么了?”

  王御醫回道:“南姑娘她……她懷孕了……”

  “什么?”蕭太后聞言,先是驚了一下,隨后臉上便布滿了喜色:“你說什么?你說蓉兒她這是有喜了么?”

  屋內的眾人看著蕭太后的神色,一臉地莫名其妙,心里只道,太后娘娘這是怎么了,南姑娘懷孕了,她居然高興成這樣,姑娘懷孕,這不應該是一件恥辱么?

  王御醫在瞧見蕭太后的神色時,也有些瞠目結舌:“這個……”

  太后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蕭太后見王御醫神色吃驚,遂解釋道:“這個什么?哀家這是高興,你知不知道?哀家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終是有了個孫兒了么?”

  “孫兒?”立在一旁的曲念湘抓住了太后口中的這個詞語,復又問詢出來:“皇祖母,南尚儀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該不會是他表哥的孩子吧?表哥找女人居然找到太后身邊的人去了?他膽子還真是大啊!

  曲念湘如是想著,垂于袖中的手背之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卻是又剜了一眼立在她身旁的納蘭睿湞的妾室。

  蕭太后聽了曲念湘的問話,轉頭看向了房中的眾人,她的眼眸巡視了一圈,隨后落在了水墨凝的身上,隔了一會兒,便朝眾人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蓉兒她懷的孩子是豫襄王的。”

  那一天,她在澤兒的午膳里落下了媚藥,而蓉兒則是在她的安排之下進了豫襄王府,這個孩子一定是澤兒的孩子,錯不了!

  “啊?”納蘭睿漟的兩名側妃在聽見蕭太后的話時,驚得啊了一聲。

  南宮詩雪眼眸微瞇,微有吃驚,曲念湘那顆早已跳出來的心又裝了回去。

  只是,南司儀又是從何時開始與豫襄王走到一起的呢?她們怎么都不知道?

  眾人心中皆有這個疑問,可是,當真太后的面兒,誰敢問?太后一口咬定這孩子就是豫襄王的,誰又敢說個不字?

  縱觀所有人的表現,皆有吃驚疑惑之色,除卻水墨凝這個當事人之外。

  水墨凝聽著蕭太后的話,心下驟冷,臉上卻是沒有什么變化,流景說得太對了,蕭太后之前使的那招還沒完呢,原來,兜來轉去,她卻是要這樣做啊。

  而今她一口咬定南蓉肚子里的孩子是流景的,其他人又能怎么辦呢?孩子現在在肚子里又不能滴血驗親,當真是有口難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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