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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不期而遇


  優(yōu)勝美景之地,眾人皆凝神摒氣地等待著納蘭昊月發(fā)出命令。

  眾人不禁為南宮詩雪捏了一把汗,先不說她能不能贏得比賽,就看她受傷那樣,騎馬下來腳踝的傷也會更加嚴重。

  空地之處架起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紅似花簇。

  納蘭昊月凝眉望了一眼那飄曳的燈籠,眼神悠遠,他讓林瑾珍先比試,林瑾珍換了騎馬裝,翻身上了馬,英姿颯爽,林瑾瑜在見到這樣的林瑾珍時,還著實有些佩服,古代的閨閣女子,果真會的東西比較多啊。

  林瑾珍上了馬之后,接過了弓與箭,前方遠處,掛著十只火紅的燈籠,她在背上翻騰出了各種的姿勢,一會兒側身,一會兒倒立,一會兒反騎,每一個姿勢都搭弓射箭,每一只箭羽都刺穿了燈籠的正中心。

  由于場面太過精彩,引得在場的人們高聲歡呼,大聲叫好。

  待林瑾珍比賽完了之后,納蘭昊月便請南宮詩雪上場,南宮詩雪換上了大紅色的騎馬裝,氣勢如宏身姿英挺,比之林瑾珍有過之而無不及,因著腳踝受了傷,她是在宮女們的扶助下上了馬,上得馬匹之后,她右腳蹬在腳踏上,一陣鉆心的痛楚便席卷了全身,她痛得牙齒有些打顫,不過卻咬牙隱忍了下來。

  “駕”她手持韁繩微微一抖,便騎馬奔馳起來,在場地中轉了數(shù)圈,熟悉了馬兒的習性之后,她方才在馬背上變換起動作,因為腳踝受了傷,是以,她是強忍住劇痛在變換姿勢。

  第一個姿勢變換完畢之后,南宮詩雪便去到燈籠的一側,那里的距離與正前方相同,她拉弓射箭,羽箭破空而出,帶著呼嘯之勢穿透而去,那羽箭穿透了第一個燈籠之后便緊接著穿透了第二個,當眾人以為那只羽箭會就此停下時,卻見那只羽箭竟是連著穿透了是個燈籠方才墜地而去。

  這第一發(fā)羽箭射出去之后,全場眾人皆噤住了聲音,整個優(yōu)勝美景靜謐異常。

  在沉靜了一會兒之后,夜宴場地之中忽然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安寧公主!一箭穿透十只燈籠,百步穿楊!當真可謂神箭啊!”

  “厲害!東琳的箭術果真厲害!”

  林瑾珍在見到如此的南宮詩雪時,心下瞬時一涼,銀牙暗咬,內心如波濤翻滾。

  南宮詩雪并未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眾人,她隨后又拉動了弓箭,接下來的九只箭都是穿透了十只燈籠。

  一場比賽下來,勝負已然分曉!

  林瑾珍一張小臉慘白到毫無血色,納蘭昊月眼眸微瞇,君無戲言,既然南宮詩雪已經(jīng)勝了,那么,他就必須答應南宮詩雪的請求。

  謝玉芳做在席桌之上,越過人群看向了風雅茹,眼眸眨了眨,希望她能夠在此時說些話,風雅茹有些為難地輕輕搖了搖頭,今日這狀態(tài),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宣王也在這里,倘若皇上不答應的話,南臨皇朝豈不是從此便再也直不起腰了?

  這件事,已成定局,她也沒有辦法了!

  南臨皇子們的座位之處,納蘭睿漟越過納蘭睿湞問道納蘭睿淅:“大皇兄,你是怎么個想法?”

  納蘭睿湞聞言,頭部沒有轉動,眼眸卻是微微朝旁一側,看向了納蘭睿淅,唇瓣緊緊地抿在了一起,顯然是有些不悅。

  納蘭睿淅聞言,凝眸看著那個馬背上的女子,只見她的臉頰有些泛白,光潔的額頭之上布滿了汗珠。

  這個女人,疼成這樣了居然還要騎馬射箭?

  真是強得可以。

  “本王可以定下這件事么?”面對納蘭睿漟的問話,納蘭睿淅只是淡淡地回了這么一句。

  既然不能娶自己心愛的女子,那么,娶誰又有什么關系呢?

  納蘭睿漟聞言也不再說話,雖說他也不是特別喜歡林瑾珍,但是,這個南宮詩雪到底是東琳的公主,東琳的人到底還是沒有南臨人來得那般地親切。

  不過,只要大皇兄喜歡,娶誰都好,只要不娶林瑾瑜就行!

  南宮詩雪強忍住劇痛翻身下了馬,林瑾瑜瞧她容顏蒼白,當南宮詩雪翻身而下時,林瑾瑜便一步躍了過去,果不其然,當林瑾瑜剛到她跟前兒時,南宮詩雪竟是眼眸一翻暈厥了過去。

  “詩雪!”林瑾瑜驚了一下,瞬時起身抱住了南宮詩雪,南宮燁見狀轉身命令道:“冷焱,快去扶住公主。”

  “是。”冷焱隨后幫著林瑾瑜扶住了南宮詩雪,隨后命人將她抬回了她下榻的殿宇之中,林瑾瑜跟隨而去。

  由于南宮詩雪忽然暈厥,宴會之中驟然間騷動起來。

  “這個安寧公主真是女中豪杰啊,腳部受了傷居然還要比試騎馬!”

  “是啊!豫成王的魅力真是大啊……”

  “這個公主,人不錯!”

  人們開始交頭接耳,出口的話語就差沒有說林瑾珍趁人之危了。

  林瑾珍坐在椅子上,身上不停地冒冷汗,又聽見嘈雜的人群開始指指點點,她氣得將桌子一推轉身離開了夜宴之地。

  “珍兒……”謝玉芳也跟著起身追著林瑾珍而去。

  南宮燁在見到母女二人離開時,掩于面具下方的暗眸露出一抹深邃的光澤。

  林瑾珍氣氣呼呼地奔出了優(yōu)勝美景,謝玉芳追在她的身后不停地喊著珍兒,林瑾珍走得很急,中途好些次差點摔倒,看得謝玉芳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珍兒,你慢點兒……”

  林瑾珍奔出皇宮之后便上了自家的馬車,謝玉芳追得氣喘吁吁的,上了馬車之后便命人即刻駕馬車。

  “娘……嗚嗚……”待馬車奔出之后,林瑾珍終是忍不住地撲倒在了謝玉芳的腿上:“娘,您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王爺他……”

  自她記事開始,她就知道,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會成為納蘭睿淅的新娘,盼了這么多年,等了這么多年,卻不想,自己竟是從妻子變成了小妾,這讓她情何以堪?

  謝玉芳伸手撫著林瑾珍的背,安慰道:“珍兒,你莫要傷心,娘會想辦法的。”

  林瑾珍聞言倏地一下抬起頭看著謝玉芳,臉上的妝容早已哭花,她大喊大叫道:“怎么想辦法?那個女人是東琳的宮主,我們有什么辦法?啊?有什么辦法?”

  謝玉芳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林瑾珍,只覺焦頭爛額,這樣的情況絕對是她始料不及的,怎么就會從出躥出一個南宮詩雪呢?

  “哼!就是因著林瑾瑜那個小賤蹄子!”

  如若不是因著她,納蘭睿淅又怎么可能去東琳,如若他不去東琳就不會認識南宮詩雪,如此,那南宮詩雪就不會追著他跑到南臨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瑾瑜那小賤人害的!

  那死丫頭,她是天生就來克她們母女的么?

  她的珍兒啊,該怎么辦呢?

  “娘,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啊……”林瑾珍的眼淚簌簌而落,大顆大顆地掉落在了身上,她是林家高貴的嫡女啊,她怎么可以做妾,怎么可以呢?

  “珍兒……”

  謝玉芳想起今夜表姐的神情,心底有些蒼涼,只那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表姐心里其實是愿意南宮詩雪嫁給納蘭睿淅的。

  這樣的道理誰又不明白?南宮詩雪是誰啊,那可是東琳皇帝的掌上明珠,嫁給納蘭睿淅,從今以后,納蘭睿淅還不飛黃騰達么?

  看來,在利益的面前,是沒有永恒的朋友的。

  一場夜宴又在納蘭昊月的賜婚之中渾然度過,今日夜宴的最大贏家無非就是納蘭睿淅,納蘭昊月應了南宮詩雪的央求,是以,從今以后她便是南臨的豫成王妃了,而那本是正妃的林瑾珍卻由正妃變成了側妃,無不有人為她扼腕嘆息。

  南宮詩雪身份尊貴,婚期自然不能由納蘭昊月來定,現(xiàn)如今,只能讓南宮詩雪在皇宮之中靜養(yǎng)數(shù)日,待南宮浸選了婚期方能舉行婚禮。

  夜宴散場之后,納蘭睿淅的身旁圍了許多人,那些人都是些溜須拍馬的人,說辭也都差不多,無非就是恭喜他喜得良緣。

  納蘭睿淅冷眸看著眾人,臉上看不出有多少喜色,他越過人群的縫隙,見到了一絲金色的光澤。

  南宮燁!

  忽而,鷹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危險之光,垂于身側的手于不經(jīng)意之間捏得咯吱作響。

  南宮燁凝眸看向人群中的納蘭睿淅,他的身量很高,縱然有再多的人圍著他,他也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是以,想要忽略他都很難。

  見納蘭睿淅眼眸如箭地看向自己,南宮燁唇角微微一扯,隨后便轉身離開了優(yōu)勝美景。

  皇宮之中的飛雪殿內,林瑾瑜為南宮詩雪把了脈,隨后又查探了一下她腳部的傷,隨后寫了個方子讓玲瓏去御醫(yī)院拿藥。

  待玲瓏走開,林瑾瑜便坐在了床榻之上等候南宮詩雪的清醒。

  等著等著,林瑾瑜的思緒便飄向了遠方。

  “堂嫂……”南宮詩雪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唇色慘白,看向林瑾瑜幽幽問道:“堂嫂,你會不會笑話我?”

  林瑾瑜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怎么這么說?”

  南宮詩雪的臉頰有些潮紅,她說道:“世上哪有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非要死皮賴臉地吵著要嫁給別人的?”

  “這有什么?你這是追尋自己的幸福,我認為一點都不可笑,也不可恥,相反地,我認為你很勇敢,很直率,很坦誠!”她這說的可都是心里話,不管這事擱在古代還是放在現(xiàn)代,她都會佩服南宮詩雪,她是一個敢于追夢的女孩兒。

  “堂嫂,你真的這樣想?”南宮詩雪問得有些擔憂,生怕林瑾瑜是騙她的。

  林瑾瑜點頭道:“我當然是這樣想的,在我的觀點當中,只要是自己想要的,無論是什么,都應該放手去追。”

  這也是她為何抗拒賜婚的緣由。

  南宮詩雪聞言,神色有些氣餒:“堂嫂,你也看見了,納蘭睿淅對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沒有去努力,你又怎知不行呢?”南宮詩雪是個好女孩兒,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情的。

  南宮詩雪握住了林瑾瑜的手,感激地說道:“堂嫂,你真好……”

  林瑾瑜笑了笑,便沒有再說什么了。

  這一夜,由于南宮詩雪受了傷,林瑾瑜與南宮燁折騰到很晚方才離開皇宮,回到宣王府時已經(jīng)快子時了。

  兩人洗漱完畢之后便各自回床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當林瑾瑜還未徹底清醒時,便被素鳶給喚醒了。

  “小姐,出事了!”

  林瑾瑜在聽見出事了三個字時,陡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素鳶的臉上帶著焦急之色:“小姐,顏秋被他的父親賣去雅苑了!”

  “你說什么?何時的事?”

  雅苑?那里可不就是妓院么?而且是專門的牛郎妓院啊,里面都是養(yǎng)的一些姿色秀美的清俊少年啊。

  “昨兒個晚上的事,今日一早聽風見顏秋沒去店里便差人去問,才知他的父親將他賣去雅苑了,小姐,您說這事可如何是好?”素鳶急得團團轉。

  想起顏秋那雙清澈的眼眸,林瑾瑜的身子陡然涼了一截,她翻身起床,轉眸一望便問道:“南宮燁去哪里了?”

  素鳶回道:“姑爺一大早就出府了,玲瓏和冷焱也跟著他出去了。”

  林瑾瑜蹙了蹙眉,覺得南宮燁最近好似比較忙,她轉眸看向素鳶,說道:“趕緊給我梳一個男子的發(fā)髻,隨后找一套合身的男子套裝給我,我要去雅苑!素鳶,你還是個姑娘家,不便去那些地方,我?guī)е狅L去就可以了!還有這事你不要聲張,你知我知便可。”

  就算現(xiàn)在她不打算離開宣王府,或者也打算長久的住下去,但是,顏秋是她的人,她不想麻煩南宮燁,畢竟南宮燁一出手,代表的就是東琳宣王府,這樣對他來說,不太好。

  “好的。”素鳶應聲而去。

  隔了一會兒,素鳶便帶著衣衫進了屋,她手腳麻利地為林瑾瑜梳了一個男子發(fā)髻,隨后又伺候著她穿上了衣袍,收拾完畢之后,林瑾瑜便出了宣王府。

  她先去了一趟拈花笑,隨后叫上聽風又帶了幾個護衛(wèi)便風風火火地趕往了雅苑。

  一路之上,她走得很急,想著顏秋那小鹿般靈澈的眼眸,她就有些著急上火,昨兒個晚上就被賣去雅苑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沒有保留完好之身。

  紫堯城這些好男風的公子哥兒,她是知道的,他們最是喜歡那些看著清靈的少年了。

  “顏秋……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因為心中焦急,不一會兒林瑾瑜便到得了雅苑,她立在雅苑的門口抬眸望了一下,這座雅苑與那些女子們的青樓不太一樣,青樓一般都是單體式建筑,而這個雅苑居然是個院落,府門前也有雄獅屹立,而它的牌匾也是十分的恢弘大氣,靛藍的底,鑲著金邊,正中兩個雅苑二字也是遒勁的燙金大字。

  府門的雄壯讓林瑾瑜垂眸神思了一下,看這個樣子,雅苑的幕后之人定是個位高權重的人。

  不然,也不會弄出這么一個府門來。

  “這位爺,您瞅著有些面生啊……”林瑾瑜矗立在府門前不過須臾,便有人上前問道。

  林瑾瑜闊首而立,昂首挺胸,聽風立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臉的嚴肅,她睨了一眼上前打招呼的小廝,在聽得他這句話時,便反問道:“怎么?你們雅苑只接待熟悉的人?”

  那小廝早在林瑾瑜到得府門之時就將她上下打量了一個遍,由于事出突然,林瑾瑜也找不到太好的合身的男子衣袍,是以,又在府中找了個小廝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小廝的衣服都是灰色的,且質地也是粗麻布制成的,看著小廝的眼里,自然認為來者沒有什么錢。

  既然沒有錢,還來雅苑干什么?他不知道雅苑是個一擲千金的地方么?

  然而,當他聽到來人的回話時,卻是被他的氣度與風華給震懾住了,小廝眼眸眨了眨,賠笑道:“小的沒這個意思……”

  “是么?你是看著爺身上穿的衣服不太好,所以才將眼睛放在了腳底下么?”小廝的話還沒有說話,便被林瑾瑜搶了先。

  她出口的話語,雖然沒有帶一個臟字,但是意思卻是十分明顯的,她這可不就是在說面前這個小廝是狗眼看人低么?

  小廝被林瑾瑜說得噎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林瑾瑜,而林瑾瑜只是瞥了他一眼后便掀袍邁步進了雅苑,聽風一臉嚴肅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兩名小廝跟隨在后。

  “這……這個人是誰啊?這么囂張?”小廝指著林瑾瑜離去的背影,吱唔了半天方才說了這么一句話,愣了半晌之后也跟著進了雅苑。

  小廝進了雅苑之后并未跟在林瑾瑜的身后,他直接奔去了老板的廂房。

  雅苑的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臉上撲著白面兒,看著十分地脂粉,當他聽得小廝稟告說貌似來了一個大人物時,便起身迎接而去。

  林瑾瑜入了府門之后便直接朝正廳行去,古代的院落都十分的方正,進了大門朝前越進兩個門便到了正廳。

  這個雅苑果真與其他勾欄院不同,其他的勾欄院進入之后便是大廳,大廳之內便有鶯鶯燕燕環(huán)繞,而這個雅苑端的是雅致悠然,入門之后竟是蒼翠環(huán)繞,如果林瑾瑜估計的不錯,這個雅苑之中應該有許多的廂房,廂房應該分了很多等級,分別用來招待不同等級的賓客。

  剛一到正廳,林瑾瑜便聽聲旁有人朝她打了聲招呼:“這位爺……小的伺候來遲,還望爺見諒啊……”

  轉眸望了過去,林瑾瑜的眉頭于不期然中便皺成了一團。

  只見來人四十歲左右,穿了一襲深褐色錦袍,他穿的衣服倒是沒什么,只是他那張白得有的過分的臉,以及走路時那隨風擺動的胯部,讓林瑾瑜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立了起來。

  這個……還是個男人嗎?

  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

  林瑾瑜冷眸睨著向她施施然走來的中年男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中年應該是雅苑的老板吧,當然,這個只是臺前的老板。

  中年男人見林瑾瑜只冷眼看著他,卻沒有說話,便問道:“這位爺,您有什么事么?”

  紫堯城中這么多的達官顯貴,他基本都是認識的,可是面前這個人,他倒是真沒見過。

  林瑾瑜唇瓣緊抿,盯著中年男人,眸色犀利,開口便說了一句:“爺?shù)娜四銈円哺遗觯空l給你們的膽?!”

  她的身上自有一番氣勢,再加之她開口的話語又犀利無比,那中年男人聽后竟是渾身一顫,問道:“這位爺,請問您的人是誰啊?”

  “昨兒個晚上送來的顏秋,你速去將他給爺交出來,多少錢爺都給!”林瑾瑜睨著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看雅苑這個派頭,當是大有來頭,如此,能用錢解決的事,就先用錢解決會比較好,如此,也會少了許多后顧之憂。

  中年男子聞言,眼眸瞇了瞇,似是在回想,想了一會兒后便轉身問道身旁的小廝:“昨兒個有送來一個叫顏秋的小倌兒么?”

  小廝想了想,點頭道:“好似有一個。”

  “他在哪里啊?”

  小廝回道:“在蘭苑,正在接客……”

  “你說什么?”林瑾瑜一聽顏秋正在接客,忍不住上前一把拎了小廝的衣襟,將他提至跟前兒逼問道:“蘭苑在哪里,快點帶路!”

  小廝眨了眨眼睛,轉眸看著中年男人,一臉的苦瓜相。

  中年男人忙堆著笑對林瑾瑜說道:“這位爺,要不小的著人去找他過來?”

  “不必了!”時間緊迫,林瑾瑜直接拽著小廝就往前走:“你帶路便是!”

  中年男人見林瑾瑜十分強勢,便沒有再說什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將小廝拎走,待林瑾瑜的身影消失在正廳時,中年男人便喚了護院過來:“你們給我去蘭苑守著,若是有什么事即刻過來稟告我!”

  他當這個雅苑的老板已經(jīng)很多年了,這么多年以來不是沒有見過這般兇狠的客人,只是,他們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人,除了那幾個根本就不能得罪的爺,其他人,不也都是看著銀子說話么?

  “是。”護院得令之后便轉身而去。

  林瑾瑜拖著小廝迅速地去了蘭苑,到了蘭苑之后便入了這個清新雅致的院落,剛一進到院落之中,她便聽見了一陣痛苦的申吟聲。

  “該死的!”林瑾瑜一把松開小廝,循聲而望,當她找準房間之后,隨后腳步飛掠去到房門口,一個飛踏便將房門給踢開了,房門瞬時傾塌,林瑾瑜飛身而進,一旦躍進房門,林瑾瑜便見到了里面那個十分少兒不宜的場面。

  只見房間之中竟真的是兩名男子糾纏在了一起,上面的那個男子長相粗壯,皮膚黝黑,而被他壓在身下的男子身材嬌弱,肌膚白皙如玉,一頭墨發(fā)散亂在肩,林瑾瑜看不見那個男子的臉,但是,從他的身影上看去,應該是顏秋了。

  她終究是來晚了么?

  顏秋……

  兩名男子本在房中歡愉,聽得如此大的動靜旋即停下了動作轉眸而望,上面的那個男子在見到林瑾瑜時,先是瞇了一下眼鏡,眸中帶著怒意,正想怒罵,然而,當他一轉眸見到林瑾瑜身后的聽風時,卻是迅速變換了神色,淫笑道:“這是做什么?又給爺送了一個絕色美人過來么?”

  林瑾瑜見此人滿目淫光的看著聽風,心底沒來由地就是惡心,而那聽風則是被眼前看見的一切給嚇得有點呆。

  一是因著前方赤條條的二人,因為,那兩人同是男人,所以他驚詫,他第二個驚詫的就是他家主子了,她還是個女人么?為什么在看見這樣的場景時,居然還能面不改色?

  同為男人的自己看著都會覺得害臊,反觀她家主子,仿似沒看見一般。

  他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林瑾瑜指著上面那個男子厲聲喝道:“放開他!”

  那粗壯男子聞言,眉頭一皺,說道:“你開什么玩笑?他可是爺欽點的,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后到,如若你不愿意的話,其實……爺也同意大家一起玩的……”

  “放屁!”林瑾瑜聽著這般污穢的話,心中氣憤至極,一個燕子回旋踢便朝那粗壯男子的臉上招呼而去,完全將以錢解決這事的事情拋諸腦后,這種時候還是武力解決比較好。

  然而,當她那雷霆一腳還沒有觸及到那個粗壯男子的臉部時,卻聽低下被壓住的那個男子用著極其魅惑的聲音說道:“爺……咱們幾個人一起玩,又該怎么玩兒呢?”

  林瑾瑜一旦聽清了這句,她那飛旋而去的腳生生地被她收了回來,由于收得太過猛然,她的身子還朝后踉蹌了一大步,還好聽風在后面接住了她:“主子,小心!”

  “你……你不是顏秋?”林瑾瑜落地之后迅速撥開聽風的手,上前問道。

  這個時候,那個被壓在身下的男子方才露出臉來,林瑾瑜一看清那張臉時,臉頰之上是又燒又燙!

  靠!

  她搞錯對象了!

  那個被壓著的男子,眨了眨眼眸,回道:“我是叫閆邱啊……”

  閆邱?

  “靠!你不早點說?!”林瑾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媽的,今天這個烏龍來得還真是時候。

  林瑾瑜氣憤難耐,掉頭就走,屋里,那個粗壯男子在見到林瑾瑜撤走時,罵罵咧咧道:“這人瘋了吧!無故打擾老子尋歡,還將門給踢爛了!真是掃興!”

  “爺……反正這蘭苑也就奴家一人……無妨……”

  “嘿嘿……還是你風騷啊……不過,爺喜歡!”說罷,二人又開始干起豬狗不如的事來。

  林瑾瑜氣憤難耐地沖回了正廳,中年男人正坐在正廳中喝茶,他見林瑾瑜折返而回,正準備起身笑臉相迎,豈料,林瑾瑜卻是迅速地躍至跟前兒,將他一把拎起,逼問道:“我問的人是顏秋,顏色的顏,秋天的秋,他人在哪里?”

  中年男人在聽聞這兩個字時,眼眸眨了眨,沒有回答。

  這個……他怎么偏偏找得是這個人呢?

  這可怎么辦?

  他不能說啊!

  “你不說是嗎?”林瑾瑜提了內力,揪緊了中年男人的衣襟再度問道:“你相不相信,你若不告訴爺,爺便將你這個雅苑燒成灰燼!”

  為了救顏秋,她卻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哪怕得罪這個雅苑的幕后老板,她也在所不惜!

  “你……”中年男人被林瑾瑜的威脅嚇得牙齒有些打顫,雅苑的幕后老板雖然厲害,但是,卻是一直隱藏不為人知。

  看面前這個人來勢洶洶,他怕是也有什么強硬的后臺吧?

  如此……他該怎么做?

  “你說是不說?”林瑾瑜秀拳收緊,將他的衣襟闔得更攏了,中年男人忽然之間呼吸不暢,整個臉頰也變得紫紅色。

  隔了半晌,他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他……他被樊將軍買走了……”

  樊將軍?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一時間有些想不起這個人到底是誰,她冷眸睨著中年男人,咬牙威脅道:“倘若你騙了我,休怪我無情!”

  撂下話語,一把扔開中年男人,隨后強風一卷消失在了正廳之中。

  中年男人被她推倒在地,摔得生疼,他的臉色慢慢恢復,他氣急敗壞地喊道:“快來人!”

  須臾,便有侍衛(wèi)跳了出來,中年男人說道:“即刻著人去樊將軍府上通稟一聲,說是有人要去鬧事了。”

  “是。”那侍衛(wèi)得了命令轉身而走,中年男人扯了扯自己的衣領一臉地凝重。

  出了雅苑之后,聽風便問道林瑾瑜:“主子,我們現(xiàn)在就去樊府么?”

  林瑾瑜看向聽風,問道:“樊將軍是誰,你知道么?”

  她對朝堂的事情還真是不太了解,也就知道像宗政顏這樣的一品大將,這個什么樊將軍,估計品階不算太高,所以,她還真是不太清楚。

  聽風想了想,回道:“屬下猜測可能是兵部侍郎樊少毅。”

  “樊少毅?”

  林瑾瑜微微搖了搖頭,她對此人還真是不太了解。

  “主子,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林瑾瑜看著聽風,對他說道:“你先回拈花笑吧,不要再過問此事,此事我親自去查探。”

  因為,她對那個樊府不是很熟悉,斷不能貿貿然地殺過去,不然,人沒救成反倒惹了一身騷,她必須先去打探一番然后再去救顏秋。雅苑的幕后老板不知道是誰,如若聽風去查探,她怕一個不好走漏了風聲樹了敵就不好了。

  她是真的不想給南宮燁以及宣王府惹麻煩。

  聽風聽后點頭道:“主子,您要小心。”

  “嗯。”林瑾瑜示意了一下之后,聽風便起身離去了。

  看著聽風漸漸離去的身影,林瑾瑜微微嘆了一口氣,只希望,她救出顏秋時,他還是那個純凈的他。

  隨后,林瑾瑜便換了女裝去街頭巷尾打聽樊少毅的消息。

  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打探,她倒是得了不少有關樊少毅的消息,他官拜兵部侍郎,雖說他只是一個侍郎,但是,他管轄的軍士卻也不少,紫堯城有一半以上的禁軍都是歸他統(tǒng)領。

  此人武藝超群,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他卻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好色,他好男風也好女色,竟是一個男女通吃之人。

  林瑾瑜在聽見這個時,真心覺得惡心。

  這個人……怎么可以這樣?

  顏秋怎么可以被這樣的人買走?

  打探完了之后林瑾瑜便回了宣王府,一回到莫言軒,素鳶便迎了上來,見著了素鳶,林瑾瑜竟是開口就問道:“南宮燁回來沒有?”

  素鳶搖頭道:“姑爺還沒有回來呢。”

  當素鳶回答完了之后林瑾瑜方才如夢初醒,剛才她是問素鳶南宮燁的事了么?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然在一回家的時候就問詢起南宮燁了呢?

  這是個什么征兆?她是已經(jīng)有些習慣南宮燁在她的身旁了么?

  “小姐,您在想什么?”素鳶見自家小姐神思有些飄忽便開口問道。

  林瑾瑜抬了抬眉,搖頭道:“沒什么。”

  “小姐,顏秋找到了么?”

  林瑾瑜搖頭道:“沒有,素鳶,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會處理的。”

  “嗯。”素鳶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后便轉身準備午膳去了。

  吃完午膳之后,南宮燁還是沒有回來,林瑾瑜便關起門來準備起東西來,她從柜子的角落里摸出了一個錦盒,那錦盒之中放著一把機械槍,長度大概有一尺左右,以前在現(xiàn)代玩野戰(zhàn)游戲的時候都會用這種機械槍,通常在玩野戰(zhàn)游戲時,這種槍里裝的都是番茄醬,打在人的身上不會太痛,但是又有血的效果。

  這是在中國古代,而那番茄是洋玩意兒,所以,這個時代是沒有番茄的。

  不過,沒有番茄沒有關系,她找個替代品就是了,林瑾瑜隨后摸出了一把她自制的彈藥裝進了槍膛里。

  把機械槍武裝好了之后便將它收了起來,隨后她又擺弄起她的冷兵器來。

  當她將所有的東西弄好之后卻聽見玲瓏的聲音響在了門邊:“二少奶奶,二爺回來了。”

  林瑾瑜點了點頭,隨后便起身去開了房門,房門處,南宮燁坐在夕陽之中,將他那身純白的衣衫染成了朱色,霎是好看。

  南宮燁坐在輪椅之上,他凝眸看了一眼林瑾瑜,問道:“娘子,發(fā)生了什么事么?我見你鬢前的發(fā)絲都濕透了。”

  林瑾瑜聞言伸手摸了摸耳旁的發(fā)絲,果真,已經(jīng)全然濕透了,一個轉身,她似乎都能聞見自己身上的汗味。

  她方才在房間里擺弄武器,弄得太專心了,居然連出汗這事都給忘記了。

  “呵呵,沒事的,你也知道,九月的天還是很悶熱的,我先去洗個澡。”林瑾瑜朝南宮燁笑了笑便起身離開了。

  南宮燁盯著林瑾瑜消失的方向,眼眸微瞇,不知為何,對于他的娘子,他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今日的她定然是有事的,不過,既然她不愿開口講,他自然也就不會脅迫她。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將她心底的秘密全部掏出來的,他會一直等的!

  林瑾瑜快速地洗了個澡,用完晚膳之后又與南宮燁隨意聊了聊,二人便各自回房就寢了。

  月影橫斜,當所有的人都沉醉于夢鄉(xiāng)之中時,林瑾瑜換了一身黑色緊身衣,帶著蒙面布巾和防沙鏡扛著她的自制機械槍翻身出了房間,出了房間之后她輕輕地去到南宮燁的房間外瞅了瞅,隨后便起身飛掠至屋頂離開了宣王府直奔樊少毅的府邸而去。

  她一路踩著云步而行,入了紫堯城后便飛掠于各家各戶的房頂之上。

  一路飛踏而去如履云端,夜風吹來只覺舒爽一片,當快要到達樊府時,林瑾瑜卻在轉眸的一瞬間凝固在了原處。

  她飛掠的腳步倏然一滯,她側眸而望,但見前方不遠處一個空曠的院落里竟是黑壓壓地跪著許多人,跪著許多人倒是不讓她驚奇,她之所以停下是因為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因為,在那黑壓壓的人群之前立著一名紅衣男子,他紅袖熾烈如火,寬大的袖袍在風中卷舞,一襲墨發(fā)婉轉流瀉于身后,一身妖冶如魔似幻。

  不是東方流景又是誰呢?

  因為見到了東方流景,林瑾瑜那雙隱于防沙鏡下的秀眉微微一抬,隨后斂了呼吸腳步不受大腦控制地改了方向朝那個空曠的院落上方飛去。

  深更半夜的,東方流景在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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