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做了什么,我都要娶她為妻!
林瑾瑜看著水墨逸,心中止不住地顫抖,她方才聽見了什么?
這個水墨逸居然說她講的故事是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個據她所知,這個大陸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故事,除非,他是穿越來的!
林瑾瑜盯著水墨逸,眸中溢滿了激動,她忽然一把抓住水墨逸的手,激動地問道:“你也是穿越來的么?”
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一個倒霉蛋也是穿越過來的?她這算是他鄉遇故知么?
水墨逸對于林瑾瑜握住他手的這個舉動,并未有太多的排斥,相反的,他竟是覺得很舒服,還有一絲熟悉?
他凝眉望著眼前的女子,她雖面容平凡,但是,那雙烏眸卻靈動而清澈,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他竟是覺得那雙眼眸似曾相識。
怎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呢?
“穿越?什么意思?”面對林瑾瑜的問話,水墨逸有些摸不著頭腦,啥意思啊?
此言一出,林瑾瑜瞪大的眼睛瞬時松了下去,這句話真若一盆涼水從她頭頂澆灌而下。
連穿越這個詞語都不懂,水墨逸,他怎么可能是穿越過來的呢?
她還以為遇見老鄉了,真是白高興一場了!
林瑾瑜睇著水墨逸,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的,還有梁思成與林徽因。”
水墨逸回道:“我娘講的啊。”
他娘?林瑾瑜瞳孔一縮,水墨逸的娘,可不就是西玥的皇后么?莫非,西玥的皇后是穿越過來的?
有了這個認知之后,林瑾瑜心中的沮喪似乎去了不少,她繼續追問道:“你沒有問過你娘,她為什么會知道這個故事么?”
水墨逸回道:“沒有啊,為什么要問?”
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娘親是一種神一樣的存在,她美麗無雙,聰慧過人,她是一個沒有任何瑕疵的人,最重要的一點是,娘知道很多東西,而那些東西他覺得非常的新穎,非常的好,娘的心中也藏著許多他們不知道的故事,她時不時會說給自己聽。
林瑾瑜眼眸轉了轉,沒有繼續問下去了,看來,這個西玥皇后很有可能就是那穿越一族,反正她現在人在西玥,什么時候,她一定要混進西玥皇宮去會一會這個皇后才是。
“對了,那個妖女將那些抓來的男子關在哪里的,你知道么?”林瑾瑜暫時放開了找老鄉一事,她雙手一拍,竟是差點將正事忘記了。
水墨逸回道:“你說那些男子啊,我的屬下已經去救他們了,你專程來救他們的,所以才被那個妖女抓起來的么?”
“可以這么說,因為他們之中有個男子曾經對我有恩。”
“哦,”水墨逸點了點頭,須臾,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瑾瑜。”有了之前的那個認知,林瑾瑜竟是習慣性地伸出了手,而那水墨逸竟是極其自然地伸出右手與林瑾瑜握了握手,說道:“相信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方才那妖女把我的名字叫得那般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呵呵,你是西玥的太子殿下嘛。”林瑾瑜收回手,心中更加肯定水墨逸的娘是穿越一族,也許,只有現代人培養出來的孩子才不會有古代皇室的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瞧這水墨逸,多么地平易近人?
水墨逸看著林瑾瑜,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這個女子,真是有意思得緊啊。
林瑾瑜也抿唇笑了起來,她看著水墨逸那張俊逸的容顏,怎么看怎么像子昀。
子昀身世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從哪里來,莫非,他與水墨逸有著什么關系不成?
正想開口詢問水墨逸是否認識子昀,卻忽然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朵。
“瑜兒!”
林瑾瑜心尖一震,循聲望了過去,但見院子的入門處正立著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不是納蘭睿淅又是誰呢?
“子衡!”林瑾瑜見納蘭睿淅一臉焦急,她抬步出了茅屋朝納蘭睿淅奔了過去。
納蘭睿淅并步而來,一到跟前長臂一伸用了極大的力氣將林瑾瑜卷入了懷抱之中,他埋首于林瑾瑜墨色的發絲之上,低沉道:“你怎么可以自行離開?你知道我有多急么?”
林瑾瑜感受到了他身軀的僵硬,也能感受到他鼻息中噴薄而出的粗重氣息,他當真是急壞了吧?
“對不起……”林瑾瑜將臉靠在納蘭睿淅的胸膛之上,淺淺而出。
“你以后莫要再這樣了,我完全不敢想象沒有了你,我的世界會變成什么模樣,你要知道,我的世界僅剩下你了……”納蘭睿淅的話語低沉中帶著憂慮帶著愁思。
林瑾瑜心中瞬時一酸,脫口說道:“子衡,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是呵,他為了她放棄了父母,放棄了江山,現在他的世界之中就僅剩自己了,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內心的那種恐慌,如果自己再不見了,他可不就是失去全世界了么?
水墨逸抬眸睨著相擁而立的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內力極佳,二人的對話他自然聽在耳中。
這時,一抹黑影忽然降臨在了他的身邊,那人跪地請安道:“屬下蘇揚給殿下請安。”
水墨逸收回視線,說道:“起吧。”
蘇揚站立起身,隨后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對水墨逸說道:“殿下,云少莊主有急書遞來。”
水墨逸鳳眸微瞇,說道:“思辰那小子么?”
這小子整天醉在胭脂香之中,竟是還記得自己么?
水墨逸接過宣紙打開看了看,當他見到宣紙上寫的東西時,劍眉蹙起,凝眉望了一眼院中正說著話的二人,隨后立即將那宣紙收好裝進了懷中,說道:“你且在這里處理后續事宜,本殿先行去處理思辰的事。”
蘇揚頷首道:“是。”
話音落下之后,當蘇揚再度抬眸時茅屋之中哪里還有水墨逸的身影?
茅屋外,納蘭睿淅平復好了心情之后方才慢慢推開林瑾瑜,林瑾瑜方才想起茅屋之中還有一個水墨逸,她對納蘭睿淅說道:“子衡,你知道我見到誰了么?”
“見到誰了?”
林瑾瑜笑著說道:“我見到西玥的太子水墨逸了,他就在后面茅屋之中。”
然而,當林瑾瑜笑著轉身朝茅屋指過去時,轉眸一望,茅屋里除了一個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以外哪里還有水墨逸的身影?
“那個穿黑衣的男子就是水墨逸么?”納蘭睿淅下巴抬了抬,問詢起來。
這個黑衣男子,怎么看著不那么像一國太子呢?
蘇揚見林瑾瑜指向茅屋,便并步出了茅屋去到林瑾瑜的跟前兒,說道:“姑娘,我家主上有急事需要處理,已經先行一步了,姑娘的那些朋友我已經救了出來,他們此刻在前方竹林之中。”
“他離開了呀?”林瑾瑜見水墨逸忽然消失不見了,心中又起了一股失落之感,他怎么就走了呢?
林瑾瑜見水墨逸已經離開,只好點了點頭,隨后便與納蘭睿淅出了院落去尋蔣朔了。
由于擔心那個妖女還會再來有情村搗亂,納蘭睿淅與林瑾瑜決定先在有情村住上一段時間。
因為要住上一些時日,蔣朔夫妻忙張羅著給他們二人另外尋了一個院落,那個院落是蔣朔夫妻一個遠房親戚的房子,由于那個親戚已經搬遷走了,所以那個房子已經有許多年未曾住過人了。
林瑾瑜進屋查探了一下,房子之中的東西雖然比較破舊,但是,還是可以用的。
于是,蔣朔,林瑾瑜,納蘭睿淅三人,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將房子整理了出來,隨后又添了一些東西進來。
一頓忙活之后,房子終于打掃干凈了。
如此,林瑾瑜與納蘭睿淅便在這個小小的院落之中住了下來,他二人一人一間房,隔壁而住。
這日傍晚,東琳邊界,云思辰與南宮燁住進了邊界城鎮的客棧之中。
入夜十分,云思辰拿著第一手情報進了南宮燁的房間,他說道:“燁,你說……這是不是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南宮燁坐在輪椅之上,厚重的黃金面具擋住了他大部分臉頰,聞言,他抬眉問道:“何事?”
前些日子探子來報,說是聽雨已經帶著蘭汐芝出了紫堯城了,正趕往西玥與林瑾瑜匯合呢,這一次的跟蹤,南宮燁真是對林瑾瑜刮目相看,這個女子的心思已經細膩到讓他都不得不佩服的地步,她居然能夠想到在相府之中打通一條地道通往紫堯城外,她當真可謂一個奇女子!
云思辰將手中剛剛得來的重要情報放在了南宮燁的手上,說道:“我們不用跟蹤聽雨就能找到小魚兒了。”
南宮燁打開手中的小紙條,發現紙條上面的字跡遒勁有力,而那紙條的下方落款則是一個逸字,他抬眸看著云思辰,薄唇開闔,說道:“逸這小子不是被一個妖女纏上了么?”
云思辰靠在木桌之上,雙手環胸,他說道:“聽說那個女子武功極為高強,竟是脫了逸的衣服,嘖嘖……想來應該是挺辣的。”
“怎么?又想泡妞了?”南宮燁冷眼睨著云思辰,冷冷說道。
這么多年來,云思辰與水墨逸狼狽為奸當真可謂干盡了壞事,不知他們究竟傷了多少女人的心,佛曰,出來混的遲早都是會還的,他等著看他二人為情所傷呢,這一天,他絕對能夠看得到的!
云思辰乜斜著眼眸看向南宮燁,隨后坐了下去,與南宮燁視線相對:“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載,年少輕狂,我又為何不放縱呢?”
盡情的享受人生,是他永遠不可改變的定律。
南宮燁見狀,忍不住地就開始澆冷水:“語兒的婚期定在七月底,離現在已經不到兩個月時間了,你是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陳思源么?”
云思辰聞言,桃花眼瞇了瞇,唇瓣抿緊,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變,隨后又朝南宮燁扯開一抹邪邪的笑容:“我說燁,你老婆都跟人跑了這么些天了,你居然還有心情來管我的事?”
南宮燁聞言,臉色一沉,蒼白的唇瓣抿成一條線,沒有說話。
云思辰見狀繼續調侃道:“他們兩人獨處了這么些日子,你不怕他們……”
“已經發生的話,那也是我的原因造成的。”倘若不是因著初一的緣故,他又怎會讓林瑾瑜就這么跑掉呢?
其實,說不在乎那是假的,但是,如若是她愿意的話,那么,他也無話可說。
云思辰聞言慢慢收了笑,臉上的顏色慢慢沉重,一抹痛色隱含其中。
房間之中陷入了靜默。
須臾,南宮燁便朝房門處喚道:“冷焱。”
冷焱開了房門頷首道:“主子。”
南宮燁看著冷焱,眸色深邃,沉靜開口:“你現在速去紫堯一趟,將納蘭睿淅的蹤跡泄露給椒房殿的人。”
“是。”冷焱頷首領命之后便出了房門。
翌日清晨,林瑾瑜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來,起來之后只覺腰酸背痛,真是太久沒有勞動了,昨兒個她跑到田里去幫蔣朔夫妻挖地去了,弄完之后整個人幾乎癱在了床上。
林瑾瑜起身之后去到柜子里找衣服,因著要常住的關系,蔣朔媳婦拿了好幾件她從未穿過的衣服給她,都是一些粗布麻衣,林瑾瑜不太在乎衣服的好壞,很高興地便收下了。
她穿好衣服之后便開門去洗漱,打開房門之后卻見納蘭睿淅一個人在院中拿著一根細細的竹竿在舞劍。
納蘭睿淅見林瑾瑜出了房門,他手中挽出一個花樣后便將那竹竿收在了身側,他闊步而來,說道:“起來了。”
他是習武之人,習慣早起,昨日雖然累了些,但是早上一到點他就醒了,然后便再也睡不著了,見林瑾瑜還在睡覺,他也沒做打擾。
林瑾瑜點了點頭,問道:“你吃早餐了沒?”
納蘭睿淅回道:“蔣朔拿了些饅頭給我們,我吃了一個,你先去洗漱吧,我去給你熱一熱你再吃。”
“好的。”
林瑾瑜過去洗漱,納蘭睿淅去熱饅頭了,經過這些天的摸索,納蘭睿淅已經成為煮飯熟練工了,他簡直就成了一個家庭煮男,并且,他對那些鍋碗瓢盆有著由衷的熱愛,真是不知,讓風雅茹見到納蘭睿淅這般模樣,她會不會就此瘋掉?
如是想著,心里忍不住還是有些愧疚。
飯桌之上,納蘭睿淅將蒸好的饅頭端了過來,林瑾瑜與他對面而坐。
納蘭睿淅說道:“瑜兒,聽雨與你娘已經出了紫堯城了,再過幾日便可到達這里了。”
林瑾瑜啃著饅頭,聞言,她笑著說道:“是么?真是太好了,等她們來到之后我們就可以離開有情村了,我看那個妖女在被水墨逸揭開了面紗之后,也沒有再采取任何行動了,有情村當是不會有什么事發生了。”
其實吧,自那日開始她就在猜想,那個妖女臉上的面紗定是有著某種含義的,水墨逸揭開之后,看那妖女的臉色都完全變了,現在的她當是沒有什么時間再來拆散什么有情人了吧?
納蘭睿淅點頭道:“當是沒什么了,反正我們還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倘若你覺得我們離開后他們不安全,我讓晏青暗中找些人來保護他們,你覺得如何?”
晏青已經于昨天夜里來到了有情村,晏青是納蘭睿淅唯一能夠相信的人,所以,他將晏青留在了身邊。
林瑾瑜回道:“這個方法當然好。”
早膳之后,林瑾瑜與納蘭睿淅便出了門去幫蔣朔夫妻開墾田地。
蔣朔夫妻二人特別勤勞,他們不僅有許多農田,還種了許多玉米。
林瑾瑜與納蘭睿淅也幫著他二人做了許多農活,中午的時候,林瑾瑜與蔣朔媳婦回去做了飯,而納蘭睿淅與蔣朔則是留在田里繼續松土。
蔣朔媳婦做事的動作非常快,林瑾瑜在她的旁邊打下手,兩人分工合作,不一會兒便將飯做好了。
將飯裝進食盒之后,林瑾瑜又與蔣朔媳婦朝地里行去。
到得農田邊時,只見蔣朔已經赤光著上身了,黝黑的身子在太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了健康的光澤。
蔣朔在前面拉著牛,而納蘭睿淅則是一身齊整地跟在一旁扶著犁,林瑾瑜看著那畫面,怎么看怎么覺得不搭調。
納蘭睿淅這樣的形象,與她穿越之處見到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不過,雖然不搭調,但是,這樣的他才像個真真實實的人。
只是,心底多少還是有許多愧疚的,畢竟,他為了跟她在一起,失去了太多東西。
“飯做好了,你們過來吃飯吧。”蔣朔媳婦扯開嗓門喊了起來。
蔣朔聞言,抓過脫下的衣衫在臉上擦了一下汗,對納蘭睿淅說道:“我們過去吃飯吧。”
納蘭睿淅點了點頭,隨后抬手輕輕地碾干了額頭上的汗水。
二人走去田埂處,雙雙席地而坐,蔣朔媳婦將飯遞給了蔣朔,隨后掏出手絹兒給蔣朔擦汗。
林瑾瑜將碗筷遞給了納蘭睿淅,卻是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納蘭睿淅睨了一眼蔣朔夫妻,隨后對著林瑾瑜抬了抬下顎,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林瑾瑜笑著掏出手絹兒為他拭起汗來。
“謝謝。”納蘭睿淅笑得一臉滿足。
林瑾瑜收回手絹兒,也是抿唇而笑。
隔了一會兒,蔣朔媳婦轉眸看向納蘭睿淅,說道:“小淅,我看你熱得很,要不把衣服脫了吧?”
納蘭睿淅動筷子的手停了下來,他回道:“不熱。”
蔣朔媳婦還想說什么,林瑾瑜卻是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嫂嫂,你甭管他了,多熱的天兒,他都這么捂著的。”
納蘭睿淅最是注重形象了,即便穿著粗布麻衣,他也是將衣服弄得十分整潔而平整,讓他當眾脫衣服,他是萬萬不肯的。
蔣朔媳婦聞言,笑著說:“是么?呵呵……”
林瑾瑜重重地點了點頭:“你們不用擔心他,他穿再多也捂不出痱子來的。”
“哈哈哈……”蔣朔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勞作的時間過得非常的快,也非常的快樂,傍晚的時候,幾人收工而回。
蔣朔夫妻牽著牛走在前方,林瑾瑜與納蘭睿淅走在后面。
再快要回到村里的道路時,納蘭睿淅忽而握住林瑾瑜的手,停住了前進的步伐,他鷹眸微瞇低聲道:“有異動。”
林瑾瑜也止住了步伐,也側耳傾聽起來。
蔣朔夫婦發覺他二人沒有再前行,也轉頭過來問道:“怎么了?”
“有人!”納蘭睿淅淺聲而出。
蔣朔夫婦四處看了一下后,說道:“哪里有人啊。”
話音剛落,當蔣朔一轉回頭時,竟然發現自己的面前居然立了四名身穿黑色衣衫,身材高大的男子。
“天啊!”蔣朔在見到那四名男子時嚇了一跳。
因為那四名男子的臉上都戴著相同的青銅鬼面具,看著十分地駭人。
“好嚇人啊……”蔣朔媳婦見到這四人時即刻躲在了蔣朔的后面,身子開始瑟瑟發抖。
納蘭睿淅見狀飛身上前,攔在了蔣朔夫妻的前面,喝問道:“你們是誰?”
林瑾瑜見狀也起身去到前面,與納蘭睿淅并排而站,她秀眉微蹙,問了一句同樣的話語:“青天白日的,戴著這么個鬼面具,非奸即盜,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一句問話之后,那四名黑衣男子立在最右邊的那位上前一步,右手一抬,甩了一下頭發,耍帥般地說道:“我們是愛芙四!”
“什么?!”林瑾瑜一聽,一張臉瞬時跨了下來。
她剛剛聽見什么了?這個人居然說他們是F4?!
有沒有搞錯啊,這個人也是穿越來的么?
林瑾瑜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然而,當她還沒有驚詫完時,只見最右邊的那個男子竟然跟著出列,抬起左手,耍帥般地掀了一下衣袍為林瑾瑜解惑道:“愛芙四,就是愛護芙蓉四人組。”
“咳咳咳……”林瑾瑜聞言竟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垂首猛地咳嗽起來。
天啦!這是什么世道?真是要死人了啊!
愛護芙蓉四人組?
靠!尼瑪這也太驚悚了吧?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立在最左邊的黑衣男子在見到林瑾瑜如此大的反應時,眉毛微微蹙起,似是思索。
納蘭睿淅自然聽不懂這群人在講什么,只覺莫名其妙,他薄唇抿緊,一雙鷹眸犀利似箭,垂于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你……你們是要做什么?”站在納蘭睿淅身后的蔣朔見狀抬手問詢了起來。
立在最中間的那名黑衣男子聞言,他抬起手指著林瑾瑜冷冷地說道:“帶她走!”
話音剛落,納蘭睿淅便開口回絕道:“休想!”
林瑾瑜眼眸微瞇,看著這四個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她的眼眸從左到右的掃過,最左邊那個黑衣男子就是方才甩頭發的那個,雖然他刻意變換了聲音,但是,卻逃不過自己的眼神,那個男子應該是云思辰錯不了。
但是,剩下的這三個男子又是誰呢?
最右邊的那個男子方才也甩了一下衣袍,那耍帥的姿勢竟是與云思辰如出一轍,中間站立的兩名男子,一名話語冰冷,還有一名一直未曾說話,倒是瞧不出什么蹊蹺來。
云思辰又是上哪里整來這么三個人的?還F4?
四名男子一字排開,面對納蘭睿淅的反對,他四人竟是異口同聲地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林瑾瑜見狀,覺得很快便要打起來,她轉身對蔣朔夫妻說道:“你二人先回家去吧。”
蔣朔媳婦搖頭道:“不行,小林,這些男子說要帶你走,我們怎么能夠離開呢?”
林瑾瑜說道:“這是我與他們之間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任何的忙,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話落,蔣朔媳婦還想反駁,卻聽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說道:“是的,你若自己不走,那么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林瑾瑜一聽,隨后攔在蔣朔夫妻的面前,將眼眸放在那個她認為是云思辰的男子身上,她說道:“倘若你們傷害她們,我跟你們沒完!”
最左邊的那個黑衣男子聞言,劍眉微蹙,隨后一個旋身飛掠至蔣朔夫妻二人身旁,伸手點了二人的穴道,轉身帶著他二人飛離而去了。
“天啦……”蔣朔媳婦從未離地行走過,此時被人帶著飛了起來,竟是嚇白了臉。
蔣朔雖然也害怕,但是他好歹是個男人,所以也沒有出聲。
林瑾瑜見狀更加肯定了那個黑衣男子便是云思辰。
看來,云思辰真的不會放過自己。
云思辰帶著蔣朔夫妻飛離之后,立在最中間的那個男子對納蘭睿淅冷冷說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你最好將她交出來。”
出于本意,他不太想對著納蘭睿淅動手的。
納蘭睿淅袍擺一掀,拒絕道:“那是不可能的!”
黑衣男子見納蘭睿淅拒絕,便冷聲說道:“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三人于眨眼之間便向納蘭睿淅發出了攻擊,納蘭睿淅鷹眸一瞇,伸手迎掌而去。
林瑾瑜見狀也上前與眾人纏斗起來。
三名黑衣男子見林瑾瑜居然上前攪合,遂變換了隊形,兩人對陣納蘭睿淅,一人飛身去到林瑾瑜跟前兒,想要將她帶離打斗場所。
可是,林瑾瑜豈是那任人擺布的主,見黑衣男子想要將她帶離,她抬手與那人過起招來。
黑衣男子沒有想要傷害林瑾瑜的意思,所以,林瑾瑜發來的招數他都是能躲就躲,根本沒有朝林瑾瑜發出半點攻勢。
林瑾瑜與那黑衣男子打了一會兒后,云思辰便轉了回來,他在見到林瑾瑜居然與愛芙四的成員打起來時,俊眉一擰,瞬時便飛去了林瑾瑜的身邊。
兩名黑衣男子與林瑾瑜一人打斗,結果可想而知,納蘭睿淅在另一邊與二人纏斗,根本無法分身,見林瑾瑜被二人圍困,心中焦急萬分,想要離開,可那兩名黑衣男子偏偏不給他一點機會。
林瑾瑜在兩名男子的夾擊之下,很快就被制服了,云思辰伸手點了林瑾瑜的穴道,隨后又參與到與納蘭睿淅的打斗之中。
納蘭睿淅在與幾人過了數招之后便知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們幾人的對手,倘若讓他與這幾人單打獨斗,他會贏,但是,他四人聯合起來打他一個,他必輸無疑。
師父曾對自己說過,以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之中鮮少能夠有人能出其右,在年輕一輩之中,能與自己打個平手的也就五六個人。
而今,竟是齊齊出現了么?
他們四個人到底是誰?
“納蘭睿淅,你打不過我們四人的,還是收手吧!”四名男子中,說話最冷凝的那個男子冷冷開口說道。
納蘭睿淅薄唇一抿,說道:“你們若想帶她走,除非我死!”
“哼!既然這樣,你就去死!”云思辰在聽了納蘭睿淅的話語之后,氣不打一處來,他搶了別人的老婆倒還有理了?他今兒個是想找死,是吧?那么他就成全他!
云思辰率先朝納蘭睿淅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其他三名男子見云思辰怒了,也緊隨其上。
納蘭睿淅招架不住四人的輪番攻擊,在打了過百招過后,終是率先中了其中一人的掌風,由于他不肯撤手,隨之又中了其他兩人一掌。
三人掌風凌厲,納蘭睿淅的身子隨之飛了出去,胸口悶痛,朝旁吐出一口濃濃的血漬來。
林瑾瑜立在一旁,驚出了一聲:“子衡!”
云思辰與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在聽見林瑾瑜的驚叫聲時,同時轉眸看向她,林瑾瑜接受到了二人的目光,她看向云思辰說道:“思辰,你莫要傷害他。”
“是他自找的!”云思辰隨之一怒。
子衡?這才過了幾天,她就已經親密到叫納蘭睿淅為子衡了么?他二人倒是過得瀟灑愜意啊?
她不知道,她表現得越在乎,他的氣就越大么?
云思辰身旁的黑衣男子眼眸微抬,冷冷看了林瑾瑜一眼,雖是隔著厚重的青銅面具,但是林瑾瑜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那人射過來的眼刀子有多么的刺人。
林瑾瑜心中微微一緊,他……是誰?為何這般看她?
納蘭睿淅這個時候已經站立起身了,他的唇角滲出了血漬,對著云思辰說道:“除非你今日將我打死,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帶走她的!”
云思辰聽到這句挑釁的話語之后,一怒一下,取下臉上的青銅面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面具應聲而裂,碎成了兩半。
“納蘭睿淅,你以為爺不敢打死你么?今兒個爺就把你打死,看看誰敢說爺什么?”
他平生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今日本就在氣頭上,納蘭睿淅居然還敢刺激他,他今兒個就打給他看,誰也休想攔著!
“云思辰!你不準!”林瑾瑜對著云思辰厲吼出聲。
其他三名男子在見到云思辰發飆時皆立在原處沒有再上前。
云思辰撂下狠話便朝納蘭睿淅掠了過去,雙手握拳氣沉丹田,提了全部內力準備朝納蘭睿淅的天靈蓋打了下去。
“思辰,住手!”
云思辰對準納蘭睿淅的頭部打下去的那一掌因著那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終是停留在了離納蘭睿淅頭部兩寸遠的地方,他轉眸側望,發現南宮燁不知何時竟是來到了身旁,方才那個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林瑾瑜在聽見南宮燁的聲音時也轉眸側望,南宮燁臉上帶著厚重的黃金面具,他身穿白色衣衫,頭頂之上束著白玉簪,面具下方的臉色慘白若紙,他的身影映在晚霞之中,竟是十分的蒼涼與孤獨,斜陽,將他的影子拉得瘦瘦長長的。
他……竟是出聲讓云思辰住手么?
每一次見到南宮燁時,林瑾瑜的心就會變得柔軟,而今自己逃婚,再次見到他時,心口竟是微微地緊了一下,感覺有些無顏面對。
云思辰旋即轉身看向南宮燁,問道:“他如此可惡,你是讓我放過他么?”
南宮燁凝睇著林瑾瑜,幽幽說道:“既然已經找到她了,便放過他吧。”
他很清楚,倘若再讓云思辰打下去的話,他與林瑾瑜之間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過去的這么多年里,他的世界一片黑暗,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得到救贖,也從未想過自己的世界會有亮光,他以為自己會孤身一人直到生命的盡頭。
可是,就在那一天,一個女子生生地闖入了他的視線,成為了他黑暗世界中唯一的亮光,從此,她成了他的白月光。
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溫暖,卻討厭那些出色的男子圍繞在她的身旁。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要去得到她。
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
然而,南宮浸的一道圣旨讓他心中升起了喜悅,也升起了希望,難道當真天意如此么?
既然命運都這般安排了,他又為了什么要拒絕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陽光呢?
林瑾瑜自然不知南宮燁心中所想,不過,聽了他的話,卻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納蘭睿淅中了幾掌身上有些無力,他鷹眸半闔,睨向南宮燁,這個男子,他看起來羸弱不堪,但是,他的身后到底有著多強大的力量?
而今出現的這四個人,除了云思辰之外,另外有一人一定是他的大哥,可是,還有兩個人呢?
他們是誰?
方才與他們交手時,他感覺到了他們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場,并非因著他們高絕的武功,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
這樣具有王者氣勢的人是專程跑來幫南宮燁搶瑜兒的么?
南宮燁的身邊竟然都是這樣的人物么?
呵呵……如此,他還能拿什么去爭?拿什么去搶?
終歸還是自己太弱了!
驕傲的羽翼由此折損,人生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敗得慘烈!異常的慘烈!
“唔……”由于心中過于哀慟,納蘭睿淅竟是覺得胸口一痛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子衡!”林瑾瑜見到轟然倒地的納蘭睿淅,驚得一聲尖叫。
他怎么忽然暈過去了?
云思辰聽聞猛地一轉眸,盯著林瑾瑜。
林瑾瑜感覺到了云思辰犀利的目光,她移開了放在納蘭睿淅身上的目光與云思辰對視,她清晰地看見了他那冰冷的眸色中帶著噴薄的怒意。
面對云思辰憤怒的眼神,林瑾瑜并未覺得有任何愧疚之處,她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有什么錯?
莫非,人為刀俎,她就該為魚肉么?
云思辰見林瑾瑜的眸中連半點悔意都沒有,他瞬時眼眸一瞇,哼了一聲后便憤怒地掀袍飛身而去。
“燁,這樣的女子,你是真的要娶么?”林瑾瑜正為自己的叫屈時,卻聽一陣低沉的男子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
她跟著納蘭睿淅跑了這么些天,這樣的女子還有貞潔可言么?
林瑾瑜循聲望去,但見方才還立著三名黑衣男子的地方,此時僅剩下一人了,那兩個人跑去哪里了?
剩下的這名男子已經將臉上的青銅面具取了下來,林瑾瑜定睛一看,他不是南宮燁的大哥南宮熠又是誰呢?
此時的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初次見到他時的那抹溫柔笑容,他的俊臉之上一派陰沉。
他定是因著自己逃婚一事懷恨在心。
聽著南宮熠的問話,林瑾瑜凝眸看向了南宮燁,對啊,這樣的自己,他又為了什么要娶呢?他還是別娶了吧!
“哥,這事我既然已經決定了便不會再改變了。”南宮燁看著南宮熠,緩緩啟口說道:“無論她做了什么,我都要娶她為妻。”
她是他的陽光,是他溫暖的源泉,他……不能失去她,就讓他自私一次,也放縱一次吧。
林瑾瑜聞言,眼角止不住地顫抖,自己都跟其他男人跑了,南宮燁他竟是還要娶自己么?無論她做了什么,即使失了清白他也還是要娶自己么?為什么?
南宮熠轉眸瞥了一眼林瑾瑜之后便掀袍離開了。
待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后,南宮燁方才按動了輪椅之上的按鈕,慢慢朝林瑾瑜行了過去,林瑾瑜見他緩緩向自己走來,心跳微微加快,他想要做什么?
古代的男子都是大男子主義者,自己逃婚對他來說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而今他抓到了自己,是準備懲罰自己么?
林瑾瑜被點了穴,完全無法動彈,她眼眸微瞇,冷冷地看著南宮燁的動作,她見他停在了離自己僅有寸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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