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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春夢成真


  “嗯——別——”

  簡圓羞澀地別開眼睛,欲語還休地推搡著軒轅離辰,她現在有著身孕,不適合同床的。

  可是她卻在做夢了,夢到軒轅離辰正親吻著她的頸項,大手還探進內褻衣里罩上她的柔軟,一輕緩一使勁的揉搓著。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將被子攥得那樣緊,口里喃喃道:“軒轅離辰,我……不行……嗯——嗯哼——啊——”

  她享受地呻吟出聲,不知從何時起,由推搡變成抱著他的頭顱,深深地按向自己。他火熱的唇舌順著她胸部的曲線一路下滑,來至她的小腹間。她的柔荑罩上他放在在即胸前柔軟大手,隨著他的親吻,唇齒間盡是迷亂的情欲……

  她的雙腿不自主地分開,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到來。她要瘋了是不是?連做夢都要夢到跟他交歡。天哪,難道自己這是禁欲太久,所以饑渴難耐了嗎?

  唔……

  這個夢好長啊,他怎么還沒有親吻完?簡圓看著他一點一點褪下衣衫,露出精壯結實卻又白皙的胸膛,胸前的兩點粉嫩異常……

  一定是因為她最后一次給偏殿里那家伙換藥時,看到他裸露的胸膛起了色心。可是,可是,她即便是做夢,也應該是夢到他才是,怎么會是軒轅離辰呢?

  看著他每一個動作時,肌肉微微拱起的樣子,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哈喇子。嘖嘖,就是這個樣子的,跟偏殿里的那個男人是不一樣的,如此地誘惑于她。她干澀地舔了舔唇瓣,娘的,豁出去了,反正是在夢里,大不了就被他給上一回吧。她閉上眼睛,等待著他棲身上來……

  “唔……軒轅離辰,你輕一點……”

  軒轅離辰就站在離床大概有半米遠的地方,看著簡圓摟著被子來回地呻吟,靜靜地風中凌亂了……

  那天得知她身子不適以后,他總是寢食難安。每次行至冷宮外時,他卻依舊不曾進來。甚至在那天回去以后,感染風寒,剛剛痊愈。

  今夜再也忍不住,翻墻偷偷跑了進來。本想悄悄看看她的睡顏也好,但是發現她房間內的燭火是亮著的,在門口站立良久,不敢觸及那扇門。后來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她怎么一直都不睡覺呢?

  于是乎,偉大的大奕皇朝皇帝,做起了最齷齪的動作,輕輕一點窗戶紙,一個小洞躍然紙上……

  從小洞里望過去,簡圓已經熟睡的狀態映入眼簾。想是睡覺前忘了吹滅燭火,害得他在外面站了那么久。

  剛進來時還不曾發現有什么異樣,可是慢慢地,他發現,竟然看到簡圓在做春夢!

  無語地捂臉,軒轅離辰沉痛地鄙夷起簡圓來。這女人明明就在想他,做夢還要讓他輕一點,怎么就那么死鴨子嘴硬,不肯想他服軟?

  “啊——嗯——好痛——你這王八蛋……都叫你輕一點了……”

  “……”他不動,依舊鄙夷中。

  “唔——啊啊——”

  “……”他嘴角一抽,躍躍欲試。

  她這樣做春夢倒挺享受,豈不知他已經聽得心神俱亂,恨不得竄上去如她所言,輕一點,慢一點……

  話說,他已經禁欲很久了。每次想要召幸妃子,卻覺得意興闌珊,便都草草了事。后來,怕自己龍威受損,便也不再召幸任何人,只獨自在龍逸殿就寢。

  “嗯——嗯嗯——”

  “……”

  他寬衣解帶,只著褻衣褻褲慢慢地爬上了床,掀開被子一腳,將那個柔軟地女人一攬便摟了過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她淫語滿天飛的小嘴緊緊地吻住,再吻住……

  “唔……唔……”簡圓心中微微有些疑惑,怎么比剛才還有真實感了?

  只覺得唇齒被他撬開,伸出舌頭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不清。她不自覺地弓起身子,雙手環繞上他的頸項,送上自己勾人的唇舌,與他纏綿……

  她一定是做春夢上癮了,覺得渾身火燒火燎的感覺,撫摸著他肌膚的感覺都如此真實。忽然,他狠狠地將自己的小舌吸住,允吸了起來。她驚慌地快要不能呼吸,只得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卻也感覺他的身體如此的火燙。

  “唔唔……”

  舌尖傳來一陣陣發麻的感覺,她推搡半天卻也無濟于事,他反而越來越用力,恨不得將她口中所有的東西全部吸走。簡圓別無他法,只得將他的頭狠狠地按向自己,這樣才勉強能呼吸一些。

  軒轅離辰察覺到她的呼吸越來越弱,這才不舍地放開她的小舌,蜻蜓點水般輕吻她的唇瓣。簡圓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思緒也漸漸地清晰過來,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眉頭輕輕蹙起。

  他轉換動作棲身上去,將她小心地壓在身下。慢慢地將吻痕滑落至她的頸項,鎖骨處,慢慢靠近胸前的柔軟上,那一朵粉嫩的花骨朵……

  “嗯——”

  隨著他允吸的動作,簡圓再度弓起身子,甚至有些納悶開了:他怎么又從頭到腳重來一次?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簡圓終于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了,那個男人烏黑的長發正落在她半敞開的褻衣下,輕輕地瘙癢著她的腋下。她驚悚地向她前胸看去,軒轅離辰正溫柔地允吸著……

  “啪!”

  一巴掌就甩上他的腦瓜,簡圓幾乎是低吼出聲:“軒轅離辰,你這個流氓!”

  “……”軒轅離辰正在情欲中深深地享受著她清香的美好,忽然被一巴掌扇醒了。他抬起頭來看向那個一臉薄怒外帶雙頰泛紅的女人,沉聲說道,“你敢打朕?”

  “滾開!”

  簡圓生氣地推搡著他,卻正好將半敞的衣服,恰到好處的散開了。兩團雪白的柔軟上,那粉嫩的花朵欲將綻放。軒轅離辰的黑眸瞬間變得漆黑無底,低下身去便又要繼續。

  “啪!”

  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軒轅離辰慍怒地向上挪了挪,將她的雙手束在頭上,狠狠地盯著她,忽然一笑,“朕不覺得你會欲迎還拒的戲碼,想不到現在做的還挺像。”

  “你、你胡、胡說……”簡圓臉色一紅,磕磕巴巴地說道。

  明明是他又偷偷跑進來對自己亂來,他怎么能這樣沒羞沒臊地說著不知廉恥的話呢?哼!

  “唔,是嗎?”他戲覷地看著她,淡淡地問道。

  “是的!”簡圓連忙堅定地點頭,表示她立場的真實性。

  “那……”他云淡風輕地一笑,唇角微微上彎,“那剛才……”

  “剛、剛才?”她心底有些發虛,謹慎地問道,“什么剛才?”

  “剛才是誰在夢里呻吟不止,嘴角口水不斷地流著。口里還喊著朕的名字,讓朕輕一點……”

  “……”

  “怪不得朕最近覺得心力交瘁,原來是深夜入了愛妃的夢里,如此勞心勞力的付出,你該怎么報答朕?”軒轅離辰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啃噬著她的耳垂,用充滿磁性又略帶沙啞地聲音,誘惑地低問道,“唔,朕本無心寵幸你,見你如此掛念,便想如你所愿,愛妃緣何翻臉不認人了……”

  “……你無恥。”簡圓風中凌亂了。

  她就說剛才是做夢嘛,竟然還說夢話了。嗚嗚嗚,這下好了,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閉上眼睛蹬著腿,扭著身子說道:“你剛才肯定聽錯了,趕緊滾出去,不許再碰我了啊啊啊啊啊……”

  “娘娘,您怎么了?”

  正在這時,闕音聽到簡圓屋里似乎有說話聲,又聽見簡圓反抗地說著什么,忙披著衣服走了出來。輕輕拍著門口,小聲地問道。可是很奇怪的,里面的聲音忽然沒了。她疑惑地歪著頭,難道自己剛才幻聽了不成?

  簡圓渾身一顫抖,糟了,闕音她們也聽見了?她焦急地推搡著軒轅離辰,低聲咒罵道:“你趕緊走!都被闕音她們聽到了,我的清白全被你給毀了!”

  軒轅離辰聞言,嗤笑出聲。揚聲對外面說道:“不必在近前伺候了,朕在這里……唔……”

  她“噌”地一下半竄上來,猛地捂住他的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許出聲。

  闕音卻已聽出是皇上在說話,她跟馨語在一眾邱姑姑她們后面時,經常聽到皇上的聲音,再也聽不錯的。既然是皇上在里面,那……她掩嘴輕笑一聲,褔身恭敬地答道:“是,奴婢遵旨。”

  說完,便聽到里面傳來簡圓隱忍的呻吟聲,只覺頓時面頰生霞,連忙捂著臉跑開了。

  一回到房間里,她關上房門輕拍著胸脯喘氣。馨語向來是睡得很實的,迷迷糊糊聽到開關門的聲音,撐開眼睛向門口望過去,困乏地打了個哈欠,嘟囔著說道:“我說,你出來進去的這是干嘛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闕音但笑不語,走上前脫了外衣,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可是翻來覆去的,總是興奮的睡不著覺。她扭過頭去,看著輕輕打著小鼾的馨語,推了一下,說道:“唉,你別睡了,我跟你說還不行嗎?”

  “唔,干嘛啦?我好困的。”馨語皺著眉,背過身去繼續睡覺。“說吧,我聽著呢。”

  “你這個瞌睡蟲,就這樣還照顧主子呢,剛才主子叫那么大聲你居然都聽不見,真是被你給氣死了。”闕音沒好氣地嗔道,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咳,皇上現在就在娘娘的屋里,而且,他們在……”

  “嗯……嗯?”馨語本想胡亂應聲,卻在反應過來后,猛地回過神來,激動地說道,“你是說,皇上終于肯來啦?”

  “嗯!”闕音雙手捧在一起,略帶羞澀地說道,“娘娘的聲音好銷魂,也沒有趕皇上走,看來他們應該是和好了。”

  “真是太好了!”

  馨語開心地坐起身來,雙掌一擊,就差站起來在床上手舞足蹈了。可是她高興過后,撓著頭不解地問道:“可是,咱們娘娘不是懷有身孕了嗎?他們二人……哎呀,我說不出來啦!”

  她捂著臉,不好意思把“交歡”二字說出口,闕音卻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闕音踟躕著,凝眉細細想了一番,遲疑地說道,“娘娘是清楚自己的身子狀況的,可皇上目前不曉得,這可怎么辦才好?”

  “我去說一下。”說著,馨語就要下床。

  “……”闕音見她雷厲風行的這個樣子,忍不住嘴角一抽,連忙上前拉住了她,“喂,你不要沖動。怎么一做起事來就犯糊涂呢,一點都不知道沉著。”

  “唔,那怎么辦?”

  闕音仰起頭想了想,有些不確認的說道:“那屋里也不見得是什么光景的,現在咱們也不能過去的。我依稀記得咱們在剛分到宮女所時,教習嬤嬤說過,主子有孕,可行房,只是需小心謹慎些。還叮囑咱們做奴婢的要記得做好準備,侍候主子娘娘們時要格外小心。”

  “啊……我不太記得了,你說的有譜嗎?”

  “你就記得吃飯和睡覺。”闕音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無奈地翻身躺下,嘟囔道,“好了,你睡覺吧。”

  “……”馨語苦著臉也重新爬進被里,委屈地說道,“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啊,人家剛才睡得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睡得著嘛。”

  二人躺下后,沒有再說話。只是依稀能夠聽到從隔壁房間里,傳出來的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羞得她們同時蒙上被子,不敢再聽了。

  且說房間里正你推我進的兩個人,簡圓憤怒地瞪向軒轅離辰,卻已無法抵擋他強勢地進入。她心中雖然焦急一片,害怕傷到孩子,卻也不是連孕期房事需小心這一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莫子凡在給她請脈時也曾婉言告誡過的,害得她當時臉就紅了。

  還以為沒有這個可能的,誰承想沒多久就跟這匹脫韁的野馬在那啥那啥了。她懊惱地嗔道:“我不是說了讓你輕……”

  “輕一點是吧,朕懂。你已經說了十幾遍了,聒噪得很。”軒轅離辰神色自然地說道。

  早知道這女人強硬著來管用,他何苦自作自受在冷風里站了那么多個夜晚。還以為傷得她徹底對自己深惡痛絕了,在剛才聽到她做春夢時喊出自己名字的囈語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強烈地想要她。

  “……”簡圓捂臉,丟死人了。這一句話成了他的笑柄了,她就是隨口在夢里說說而已。嗚嗚嗚嗚……

  “看著朕。”

  見她捂著臉,軒轅離辰看著不爽,沉聲說道。

  “就不看!嫌你惡心。”

  她才不聽他的那一套,繼續捂著臉。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挖爛了他的雙眼,再拔了他的舌頭,然后切了他的孽根。

  他每次都跟自己來強的,真是要了親命了。而她每次都是先反抗后臣服,更是要了親命了啊啊啊啊啊。

  簡圓輕咬著下唇,不想再呻吟出聲。可他像是一定要跟她出聲似的,不斷地令她忍不住輕呼出來。

  “啊——嗯——輕一點啊啊啊啊——”

  在她無數次忍耐后,終于又再度低吼出聲。

  “圓圓,你輕一點,小心外面聽到。”他附在她的耳邊,云淡風輕的動了動唇瓣,把那句話拋回給她。

  “……”她風中凌亂了。

  居然叫她“圓圓”,娘的,他也不嫌肉麻和牙磣。她刻意忽略上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嫌惡地別過臉去不瞅他。她才不喜歡他,不過就是她未來孩子的爹,提供了一個精子而已。她才不會犯花癡,傻瓜才會那樣做的。

  可是,他真的好帥,眼角的余光都能瞟到他俊逸的容顏了。她沉痛地閉上眼睛,還在忍不住呻吟出聲呢,真是太沒出息了!嗚嗚嗚……這叫個什么事兒啊啊啊啊……

  站在門外的凌毅南,目光兇狠異常。兩只眼睛里的眸子似是刀刃一般,恨不得穿透門窗,直接將跟簡圓在一起的的軒轅離辰的喉嚨和心臟射穿!

  與簡圓認識的這十幾天里,他已經無法自拔了。原以為他再也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卻在短短數天內,對她產生了占有的欲望。她積極向上的善良品性、清澈的眼眸、干凈的笑容、溫溫的關心以及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調笑,都讓他在漫漫清冷長夜里感到無限的溫馨與感動……

  她救了自己的命,他卻丟失了自己的心。

  凌毅南本來想在今晚悄悄帶著她走的,事先也沒有告訴她,怕她不樂意。而且,他估摸著,簡圓是肯定不會樂意的。她既不喜歡軒轅離辰,可也不可能會隨隨便便的跟他走。所以,就想等她睡熟后,一掌劈暈她直接拐走。

  不過這樣一來,守在外面的大內侍衛肯定會發現他,所以很是冒險。但他已經想好了試上一試,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度闖進來。那個時候,她還在不在也是無法預知的。

  作為一國君主來說,今日他拋卻一切做出的決定,欣然來到此處,卻聽到里面傳來那樣曖昧的聲音……

  他們到底在上做著些什么,他自然知道!只是,為何軒轅離辰偏偏在今晚來了這里!

  軒轅離辰!早晚有一天,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憤怒地輕點數步,略回了偏殿,坐靠在床邊,等待著白天的來臨。簡圓明明是不喜歡軒轅離辰的,可他們為什么還在房間里……

  凌毅南的腦子混沌一片,甚至覺得此時此刻有一種嗜血的沖動。平生第一次這樣坐立難安,卻強壓著內心中的沖動,等待著第二天簡圓的到來。如果她是被軒轅離辰逼的,他還是要帶她走。如果她是自愿的,那他……

  夜朦朧,許多人已經酣然入睡。與此同時,又有多少個人無法入眠……

  *

  翌日一早,闕音和馨語早早地便在殿外守候。可是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簡圓正呼呼大睡著。

  天還未亮時,闕音就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打掃著院子,正逢軒轅離辰出門要趕去上早朝。她褔身請安后,軒轅離辰淡淡地說道:“好生服侍圓妃,朕必有重賞。”

  她連連應答了,恭送皇上走了以后,心中更是欣喜異常。她就說主子跟皇上是兩情相悅的,只是都不肯跨過中間那個坎去。雖然她也不知道到底他們之間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不過現在可好了,他們都同房了呢~!

  “闕音,我覺得娘娘沒這么早起,要不你在這里守著,我再去熱熱飯菜。娘娘最近吃得好像特別多,昨夜身子勞累,一定會很餓的。”馨語興奮地說完,向小廚房走去。

  闕音見她蹦蹦跳跳的樣子,無奈地淺笑。回過頭去看了簡圓的房間門口一眼,不過主子今日確實是起得忒晚了一些。唔,她又想起昨夜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了……

  屋內的簡圓,渾身酸軟無力,她隨意地撫了撫臉,正好碰到有些青腫的下唇。

  “嘶,好痛——”

  皺眉睜開眼睛,困惑地握著疼痛的唇瓣,想起昨夜軒轅離辰狗血的杰作來了。他竟然冷不丁地咬了自己下唇一口,狠狠地吻痛她了。這個王八羔子,有那么多女人呢,非得來她這里逗湊玩。

  坐起身來看了看身上充滿歡愛的印記,有些地方甚至都淤腫了。她無力地垮了肩膀。他別再是有什么花柳病的才好,萬一下次再來,她最后又被折騰地神魂顛倒了。沒事兒長那么好看作什么,總是迷惑她……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不能再由著他這樣亂來了。他不嫌自己精力旺盛,她還嫌他身子臟咧。抬腿要下床,卻一點力度都使不上。

  抬起頭來一看門外,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依稀有一個宮女的身影在的。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反正昨晚也被發現了,沒啥好隱藏的。渾身乏力地向后癱倒而去,有氣無力地叫道:“誰在外面,過來伺候你家主子沐浴更衣了啊啊啊啊……”

  “奴婢在。”闕音忍不住輕笑一聲,板正臉色開門進去。

  體貼的為她準備了一套新衣服放在床前的小凳上,柔聲說道:“娘娘,熱水已經燒好了,您先等一下,咱們馬上把浴桶填滿。”

  “唔,好。”簡圓淡淡地應道,扭過頭去見闕音將笑未笑的樣子,嗔道,“不許笑。你們都不許笑話我,否則我就生氣了。”

  “是,奴婢們不笑。”闕音一邊撿著地上凌亂不堪的衣服,一邊說道,“娘娘,奴婢們是真心為您高興,絕對沒有取笑之意。大凡伺候主子娘娘們的宮女,都希望自家主子能夠多獲得皇上的寵幸,這樣自己也才有更好的出路。不過奴婢跟馨語不同,奴婢們更加希望娘娘開心。”

  “額,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被他強……咳,哪里看出來我高興了?”

  闕音抱著衣服站起身來,看向她溫柔笑道:“娘娘平時跟奴婢們笑時,并非發自內心的開心。現在雖然沒有笑,卻有種喜上眉梢的感覺,奴婢看著也高興。”

  “……”她無語地捂上被子,徹底沒話說了。

  良久,聽到外面傳來開關門的聲音,緊接著,嘩啦啦的傾倒水的聲音傳來。她悄悄地探出頭去,見她們都認真地在做著事情,起身將腳底的小被裹在身上下了床。

  一走出外間,馨語正從屏風里拎著空空的木桶出來,見到她走過來,撂下木桶走上前,笑著說道:“娘娘,您怎么自己就出來了,奴婢還說去攙扶您呢。”

  “唔,我哪有那么嬌弱。”簡圓淡笑著說道。

  行至屏風后的木桶前,伸出手去摸了摸水的溫度,冷熱適中。她將圍著的小被搭在屏風上,抬起腳探了進去。在浴桶里坐好后,輕聲說道:“不必在這里伺候我了,去弄點兒吃的吧。餓死我了,多做點好吃的啊。”

  “是,奴婢知道的。”馨語將沐浴用的東西都放在簡圓觸手可及的地方,笑著說道,“娘娘,奴婢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這就去端。一會兒您洗好了記得叫奴婢哦,千萬不要自己出來。地上濺出來的水不少,路很滑的。”

  “知道了,去吧。”

  “奴婢告退。”

  房間里就剩下簡圓一個人后,她將自己埋在水里,想盥洗一下有些混亂的腦子。

  現在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景了?她感覺像是抓不到思緒似的。那個家伙不是說不會再來的嗎?真是說話不算話,還君無戲言呢!他都已經戲言多少次了,還調戲她,不要臉,不害臊……

  “阿嚏!阿嚏!”此時此刻,正坐在議事殿與文武百官商議政事的軒轅離辰,沒來由地連打了兩個噴嚏。

  他眉間微微一動,已經猜測出來,除了簡圓那個女人在罵他,別無他人了。從早晨到現在,他還沒有歇息過。下面的文武百官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讓他處處都感覺到頭疼。

  輕咳一聲,淡然地繼續講下去:“關于今年的收成問題,去年受災的各處可免征賦稅,提前通報下去。令,今年國庫吃緊,宮中大小事宜,能省則省。眾愛卿也當做人臣表率,朕不想再聽到任何風言風語,說朕的臣子吃著皇糧,卻處處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尤其是各大青樓妓院場所,嚴禁大小官員進出!朕不愿說出來,不代表不知道!若有人罔顧朕的信任,別怪朕到時不顧爾等的功績,全部按朝廷律例處罰!”

  “臣等謹遵皇上的教誨,吾皇萬歲萬萬歲。”眾人躬身下跪,向大殿上方跪拜道。

  “眾愛卿平身。”軒轅離辰淡淡地說道。

  “謝皇上恩典。”

  待眾人都起來后,何全福按照軒轅離辰的示意,走上前一步,揚起那尖細的嗓音說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話音剛落,慕容華卿便站了出來。手里舉著一本奏折,拱手說道:“卑職有本啟奏。”

  “呈上來。”

  軒轅離辰一聲令下,何全福忙下去,將他們接過來的奏折取了過來,走上前呈到皇上面前。

  他接過來,打開里面的內容,無非又是說西北邊關氣候如何惡劣,西北大將軍慕容震如何的為朝廷效力,想要為其請功。他微微皺眉,年前把這攤子事情扔給皇后才壓了下來,怎么現在又要欺上來了?他才剛說了要節省,慕容華卿這個老匹夫倒是會說,只要功績,不論封賞。

  隨手將折子放在龍案上,沉聲說道:“朕知道了,此事容后再議。國丈放心,定不會委屈了西北大將軍的。”

  聞言,慕容華卿心中一陣惱怒,皇上既不答應也不拒絕,難道又要跟年前一樣,撂給他的女兒慕容嵐?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將他啟奏的事情說出來,這不是當眾給他沒臉嗎?他剛想說些什么,身旁的人不著痕跡地輕咳一聲,恰到好處地傳入了他耳里。聽到是自己人在提醒,只得生生忍了下來,恭聲說道:“卑職謝過皇上。”

  “嗯。”

  軒轅離辰應了聲,沒有再說什么。心里卻一陣煩亂,若是他這次答應升遷慕容震的職位,那文臣這邊一定會有話說的。他幾乎已經瞥見丞相簡韻池眉間不經意地一動了,心中輕嘆一聲,文武百官為什么不能齊心協議報效朝廷?讓他少操點心也是好的。

  武將這邊剛上完奏折,文臣里又出來一人,正是簡韻池的得意門生,戶部侍郎張萬。

  “啟稟皇上,微臣有本啟奏。”

  他面無表情地看下去,幾乎可以肯定是簡韻池派出來的人,卻故作不知。只是這一議,估計又有的忙了。他微微頷首,淡淡地說道:“傳。”

  何全福得令,便又快步走了下去……

  *

  午膳后,簡圓又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偏院內。早上莫子凡來請脈的時候,她吞吞吐吐地又把懷孕后行房的注意事項問了個遍。莫子凡臉上也有些酡紅,卻還是將她目前的身體狀況說了一下,并表示,胎象平和,適當地行房還是可以的。

  不過,她還是不打算讓軒轅離辰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她只能是想辦法不再讓他碰自己了。走上臺階,一推偏殿的門,便聞見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兒,還伴有一些臭烘烘的氣味。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雖然他行動已經沒有大礙,可那些臟的被褥還在墻角那里堆著,她一時也沒有辦法清理出去。雖然給他帶來了新的被褥,可屋子里還是免不了有些怪怪的味道。

  簡圓忍著每次一進門就有一陣惡心的感覺,走向里屋,卻發現床上已經空空如也,那人不見了。

  “咦?他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那么多侍衛幾乎是無死角的把守著,能出得去嗎?”簡圓撓著頭,不解地將小籠屜放在桌子上。

  一回身,卻猛然發現凌毅南就近在咫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唇部看。簡圓意識到自己下唇有些青腫,連忙抬手捂住,干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走了,你傷還沒有痊愈呢。”

  凌毅南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沉聲說道:“我已無礙,今夜便走。”

  “啊?這么快哦。”簡圓退了兩步,離他稍微遠了一些,上下打量一番,點頭說道,“唔,看來是恢復的不錯了。除去你渾身有股騷氣味兒不算,整個人還是蠻精神的。”

  “……”他嘴角一抽,她又開始調侃他了。幾乎是牽扯了一下嘴角,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你不是說安排給我沐浴的嗎?這能怪誰。”

  “額,我就是那么一說,但是做起來挺麻煩的。我總不能大半夜的燒水,然后放在我房間里,讓你一男人去沐浴吧?男女授受不親的,你脫光了衣服出現在我房間里多怪,是不是?”

  簡圓轉過身去,將籠屜里的飯菜端了出來,沒有察覺到凌毅南眼眸倏然變冷。他出現在她房間里洗澡沐浴就不好,那軒轅離辰怎么還可以與她有肌膚之親呢!也沒聽見她極力反抗來著!

  他棲身上前,將她圍在桌子與自己之間,冷聲說道:“你跟不跟我走?”

  “啊……”她錯愕地扭過頭去,抬起頭來看向他幽深的瞳孔處,似乎在冒著一小團火光似的,心跳漏了半拍。“你、你這是什、什么意思?那個,離我遠一點點說好嗎?這樣的姿勢好怪異。”

  “說!不許做顧而言他!”凌毅南低沉地聲音,在簡圓上方傳來,使她感到有些森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他想要殺死自己時渾身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似的。

  哇咧咧,他該不會是要上演農夫和蛇的把戲吧?她好心好意救了他,難道他還要殺了自己不成?

  她腦子里飛快地想著任何可行的辦法,現在這個情況下,她就是大喊大叫也是對自己不利的。等等!不對……

  他剛才說她跟不跟他走?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狐疑又小心翼翼地朝他臉上打量了一翻,尷尬地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剛才我有點幻聽了。你剛才是說我送你走,還是跟、跟你走?”

  凌毅南冷哼一聲,“跟我走!”

  “額,我不要。唔……唔唔……”

  簡圓剛拒絕完,他就低下頭來,狠狠地向那張已經青腫一片的小嘴吻上去,驚得簡圓連忙敲打他的肩膀。天哪,他這是在做什么?為什么要強吻她?

  嗚嗚嗚……好惡心,她都想要吐了……為什么軒轅離辰親吻她的時候,她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只是狠狠地吻住了那么一下,他便放開了他,沉聲說道:“我再問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她嘴角一抽,也不敢向一旁干嘔去,有些顫抖地說道,“我不跟。喂,你不要再親了,否則我就大聲喊人了!”

  見他又要親下來,簡圓連忙捂著嘴,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這嘴被別人親成這樣了,昨夜我也沒聽到你大聲喊人,怎么我親一下就這么反感!”他越說心中越生氣,憑什么軒轅離辰得到的比他要多?!

  簡圓捂著嘴側過身去,知道他猜想到什么了,閃躲地說道:“我、我可以不說原因嗎?”

  “不行!”凌毅南沉聲低吼道,若這是在南貞國,他早就把她扔到床上,任憑她大喊大叫,對她狠狠地歡愛幾回了。

  “……太臭。”

  “……”他的臉瞬間由鐵青轉成烏黑,本來就看不出來白色的肌膚更加的黝黑了。

  “呵呵、呵呵呵……你看你,別生氣,病了這么些天,又都沒漱口,那肯定是味道不大好聞的。”

  “……”

  該說的她也都說了,見他還是面無表情地狀態,她縮了縮肩,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的身份,主要是也覺得沒有必要。雖然不知道你是處于什么心態想帶我走,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是皇上的圓妃,雖然身在冷宮,但依舊是皇上的女人。原先是不想走,現在是不能走,你也不要問我是什么原因,請你見諒。我答應過要送你離開冷宮,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你自己了。”

  “那你為何從不問我的身份?或者我的名字,你也從沒問過。”

  凌毅南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圓妃,卻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放下了她。他見她如此不愿意,開始想要帶她走的想法也變得有些踟躕。如果自己強行帶她走,那么她一定會過得不開心,這樣又有什么意義?

  “嗯?你的身份?”簡圓還以為他會吃驚,沒想到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難道知道自己是圓妃?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笑著說道,“我為什么要問?等你出去以后,咱們就老死不相往來了,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用的。”

  說著,見他手上的力道有些松了,她連忙推開,離開了桌子和他之間的束縛。

  “好一個老死不相往來!”凌毅南也沒有再說什么帶她走的話,轉身幾步,坐在床邊冷聲說道,“晚上你能把外面的侍衛支開一角,我便可逃出去。如你所說,能不能出去與你無關了!我餓了,喂我吃飯!”

  “……”簡圓眼角一抽,鄙夷地看向他,“你的胳膊不是已經好了嗎?昨個兒還自己吃來著,作什么要讓我來喂你。”

  “我不管!”他冷哼道。

  “……”

  話說她欠他的嗎?怎么跟個保姆似的。她不情不愿地抄起米飯,撥上點兒菜,走到他面前,命令道:“來來來,寶貝兒,娘喂你吃飯。乖,張嘴,對,對,太對了——誒,就這樣,再來一口……”

  “……”凌毅南風中凌亂了,想要發火,竟然一點兒脾氣也找不著了。任憑她這樣說著,還跟著做出動作,張嘴、咀嚼、吞咽,再張開嘴、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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