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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和鳴


  凌蕭若見云景軒徹底暈厥了過去,便繼續在他懷中搜羅起藥瓶來,尋找一番后,終是找到了兩個白瓷藥瓶。

  打開蓋來聞了聞,發現一瓶裝的是護神丹,而另一瓶乃是特制的金創藥膏。

  喂服了一顆護神丹后,凌蕭若便徑自撕開了他純白的衣衫,將他翻轉過來,指尖抹了些藥膏,在他背上的刀傷處涂抹起來。

  那傷口有些猙獰,皮肉翻騰了一些出來,血肉模糊一片,凌蕭若看著,倒吸了一口氣,眼見著他受傷,心底多少還是有些疼痛的。

  處理好傷口后,凌蕭若從身上撕了一截布條,將那傷口整個包裹起來。

  抬眸望了望四周,黝黑的山體散發出陰冷的感覺,夜風吹拂在身上,涼颼颼的,凌蕭若起身扶了云景軒起身,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背上,隨后找了顆大樹將他放靠在樹干上,自己則是起身去找了些柴火,找來打火石生了火,隨后便抱膝坐在云景軒的身邊側眸凝望起他來,他的側臉映在火光之下,出奇的俊美,飛揚的劍眉舒展似雁,她蹙眉,低喃道:“還有十九日了,過了那一日,不知我們還有沒有未來……”

  這些日子,她的心總是懸浮不定,掰著指頭過日子的感覺當真有些度日如年。

  她靜靜地凝望著他的臉龐,竟是不知不覺地闔眼睡了起來。

  當她再度醒來時,只覺身子有些搖搖晃晃,那樣的搖晃不同于馬車沒有任何彈性的顛簸,而是身體悠悠地晃動著。

  朦朧地睜開雙眼,只覺眼睛上方刺來一道強烈的光線,讓眼眸生疼起來,凌蕭若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內薄霧緩緩散開,方才自己看見的竟是一片藍天白云,俯首一看才覺自己竟是躺在船舷之上的。

  轉眸而望,但見兩岸山峰偉岸挺拔,形態萬千,山上有著片片茸茸的灌木,和點綴其上的五彩小花,仿若仙女身上五彩霞衣,堤壩上,碧綠的鳳尾竹似少女的裙裾,隨風搖曳,婀娜多姿,江水之中山峰倒影,幾分朦朧,幾分清晰,一葉扁舟輕駕,俯看水中當真有著船在青山頂上行的感覺。

  凌蕭若一個激靈翻身而起,驚道:“云景軒?”

  她怎會在船上,這里是哪里?

  “醒了?”

  一陣低沉好聽的男子聲音從她耳后傳來,凌蕭若轉身而望,卻見云景軒單手搖著擼,臉上漾著溫軟的笑容。

  凌蕭若見他搖擼,蹙眉道:“你背上的傷口還未結痂,如此用力會將傷口再度撕裂的。”

  云景軒聞言,沒有提及傷口之事,只是抬眉四望之后問道:“這里美么?”

  凌蕭若眼眸眨了眨,不知云景軒是為何意,便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云景軒自胸臆間呼出一口氣,他緩緩道:“這里清幽寧靜,沒有外人打擾,我們便在這里清靜地度上幾日。”

  凌蕭若眼風一掃,問道:“你什么意思?在這里清靜度上幾日以后,你就回臨邑城,答應你的父皇,娶郁芳為正妃?”

  話語出口之后,凌蕭若恨不得扼掉自己的舌頭,她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昨夜他的身上之所以會落下蒙汗藥的毒,不就是那郁芳在酒里下的么?郁芳看上了他,自然要將她抓走以示威嚴。只是郁芳多少低估了云景軒的能耐,昨夜才未能得手。

  話語落下后,凌蕭若只覺身子忽然間被人提了起來,腰間也多了一層桎梏,下一秒鐘,身子已然騰飛而起點水而行,兩岸青山倒回而去。

  “你做什么?”江風拂面而過,凌蕭若低聲驚呼出來。

  云景軒自顧自地在江水之上行走,不多時便一個回旋落在了江岸邊的楊柳堤上,腳邊是翠綠的鳳尾竹。

  落地之后,他沒有放開手,只俯身在凌蕭若耳邊調笑道:“我原不知,你乃是一個妒婦。”

  江風吹過,一陣淡淡的血腥味溢過鼻端,云景軒背上的傷口終究因著他動用內力而撕裂開來,凌蕭若聞見,只在心下大罵活該。

  聽了這話,她用手推開他的胸膛,喝道:“難道不是么?想你堂堂皇子,想要嫁你的人自是多了去了,倘若你要娶那郁芳卻也無可厚非,畢竟那南郡王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你若娶了她,在朝堂之上不又多了一個幫襯之人了么?”

  話題既然已經扯開了便不妨明說,省得擱在心里憋成內傷。

  云景軒不理她的推攘,有力臂膀似銅墻鐵壁將她緊緊地箍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他一抬手,竟是在凌蕭若的頭上敲了一記暴栗,寵溺的話語隨之而出:“我看你啊,是醋壇子醞釀得太盛沒了腦中那根思維的弦了吧?我怎地就喜歡上了一個這么蠢的女子了呢?”

  這一記暴栗雖不重卻也不輕,直敲得凌蕭若腦中顫動,她皺眉道:“你敲我頭做什么?”

  云景軒一張俊臉壓得極低,往日深邃的鳳眸似一汪清潭,竟能一望見底,他唇邊扯出一抹笑,說道:“倘若父皇當真有心將郁芳嫁與我為妻,他會由著郁芳自己選么?”

  一語驚醒夢中人,凌蕭若眼眸倏地一張,定定地看向云景軒,心下暗呼,她怎會忘了這茬了呢?云博海是什么人?他可是喜歡掌控他人生死的皇帝,他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握在自己手中,如此一個帝王又怎會讓一個郡主自己選夫呢?而他卻偏偏這樣做了,如此,便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郡主選出來的夫婿,是正合他意的。

  “你又怎知你父皇選中的人是子淵而非你?”畢竟郁芳選了兩個人。

  云景軒鳳眸一瞇,展眉一笑,說道:“昨日我與父皇在勤政殿議事時,父皇將我留下來與郁天麟一起商討南面海島部族叛亂的事,談話之間,郁天麟總是時不時地看向我,眸中流露出了滿意之色,可見,最初的時候,父皇確實是想將郁芳配與我為正妃的,只是后來在大殿之上父皇卻又讓郁芳自己選,我便清楚地知道,父皇的心意發生了改變,至于為什么,我推測,當是郁天麟曾跟郁芳提及過賜婚的事,而郁芳卻又不中意我,遂事先跟父皇說了此事,以至于在大殿之上父皇才改了心意。郁芳之所以點了我,實則只是想借機羞辱一下我而已。”

  一番說辭下來,凌蕭若算是明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抬了睫毛,卻發覺自己似乎離云景軒太近了,以至于睫毛幾乎已經掃在了他的臉龐之上,她身子朝后仰了仰,問道:“你是說郁芳看上的人是子淵?”

  云景軒見她身子往后仰,遂又往前壓低了一些,笑著道:“致遠乃是臨南第一才子,有女子心儀他,不是很正常的事么?郁芳又為何不能心儀于他呢?”

  凌蕭若眼眸眨了眨,看著上方那張俊逸的臉龐,聽著他的話不禁又想起了安平,倘若皇上真讓子淵娶了郁芳,那安平又將情何以堪?皇上為何對郁芳這般好?安平不是他的女兒么?

  “那郁芳卻又為何會在你酒中下蒙汗藥?”這一點,她還未想通。

  云景軒繼續逞口舌之快:“笨蛋,因為咱倆搶了她的房間,讓她在瑤水城外的野林間睡了一宿,她跟你一樣,睚眥必報!”

  凌蕭若眉毛斜挑,罵道,你才笨蛋呢!

  少頃,凌蕭若不再思索他人的事,只眼皮微跳朝上方之人說道:“云景軒,你能離我遠點兒說話么?”

  “不能。”

  男人竟然開口耍賴。

  凌蕭若唇角抽搐,云景軒見狀眉眼展笑,遂退開身子將她扶正,隨后牽著她的手朝島內行去,一面走一面說道:“這個叫做湖心島,我帶你去看看里面的風景,很美的。”

  凌蕭若任由他牽著她的手,沿著江岸邊的沙石路一直朝內行去,穿過密集的樹林,深幽的竹林便來到了一片桃花林之中。

  桃花如火,花樹枝頭,濃淡相宜,有的鮮紅如碧血,有的艷麗如胭脂,千樹萬樹,織就花的云錦。

  立于萬花叢中,凌蕭若心中頓聲感慨,忽而就想到了一首詠桃花的詩詞:“風生溫情夜露潤,心思隨春月招魂。色如紅梅先烈血,最艷最美最惹人。”

  “好一句最艷最美最惹人!”凌蕭若心中想到時竟是因著出神脫口說了出來,云景軒行至她身邊跟著贊嘆起來,他手臂一一揚,桃花林中忽然起了一陣和煦之風,風兒掃過,桃花于枝頭亂顫,花瓣紛飛而下,竟是飄舞起來,形成了一道道粉色的花瓣雨,煞為好看。

  凌蕭若望著滿目飛揚的粉色桃花,唇邊不禁溢出笑容。

  美景在前,自當沉迷其中,卻疏忽了身旁之人不知何時起,竟是朝她的腰間拋出了一截緞帶紅綢,那紅綢似靈蛇一般在她的腰間纏了三轉之后便將她的身子朝旁卷了過去,轉瞬間,她又被云景軒摟了個滿懷。

  “子青,嫁給我,可好?”摟至身邊時,云景軒側頭在她耳旁悄然落下話語。

  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凌蕭若心下微詫,轉眸看向云景軒,眸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云景軒凝望著她,款款深情濃于眸中:“就在這里,桃花紛飛的地方,你我上拜蒼天,下拜厚土,結為夫妻,永世恩愛。”

  如此情濃,又讓她如何拒絕?

  凌蕭若的手微微顫抖,眸中竟是漸漸變得霧靄起來。

  云景軒牽著她的手,順勢跪了下去,凌蕭若因著他下跪的趨勢也跟著跪在了蓬松的土地之上。桃花依舊紛飛,似落英繽紛,鋪了滿地皆是。

  “一拜天地,白首不相離。”

  云景軒低沉的聲音回響在桃花林中,他沉沉地朝下磕了頭,凌蕭若側眸望著他,也跟著磕了下去。

  “二拜高堂,福壽永安康。”

  “母妃,這是孩兒一生想要守護的女子,想必你一定會同意的。”

  說完話后,云景軒再度磕了下去,凌蕭若因著云景軒后面那句話語而遲遲沒有動作,云景軒鳳眸斜睨,抬臂將手按在她的頭頂上方,朝下輕輕一壓,逼迫她磕了一個頭。

  云景軒繼續說道:“夫妻交拜。”

  他緩緩轉了身子與凌蕭若對視,壓低了身子在她耳畔接著說道:“夫君要變壞。”

  “嗯?”凌蕭若在聽聞云景軒的話后,睫毛一抬,還沒有理會到他話中的含義,隨后便覺一陣眩暈,再次聚焦時,竟是被云景軒傾身壓倒在了地上。

  “云景軒,你要做什么?”凌蕭若臉頰發燙,推攘他的胸口嗔了一句。

  云景軒笑道:“娘子,那合巹酒我們回頭再補,現在先入洞房,怎樣?”

  凌蕭若抬眸便見到頭頂上方的青天白日頭,莫非他要在這里浪里白條?

  “云景軒,你瘋了不成?現在是白天,而且還在外面。”這個男人還要不要臉?雖說這個島上只有她們二人,但是這樣是不是也太不成體統了?

  云景軒劍眉微挑,戲謔道:“娘子害羞了?”

  說話間,指尖一揮舞,鄰近的幾顆桃花樹上竟是憑空躥出約莫高五尺的紅色布匹,那些布匹在云景軒指尖運力之下將三顆桃樹圍了上來,全然隔絕了外部的視線,而他們自然也被圈在了其中,僅剩頭頂上方的一片天空。因著云景軒的用力,桃花再度搖曳,花瓣紛紛而落,鋪陳而下。

  凌蕭若看著這變魔術似的境況,眉頭微蹙,臉上燒紅一片,怒道:“你是早有預謀的?”

  他將她弄到這里來,為的就是將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吃干抹凈?

  云景軒雖壓在她身,卻沒有放任何的重量在她身上,他抿唇不語,只是抬手去拿凌蕭若發髻之上的珠翠寶玉。凌蕭若因著昨夜參加宮宴,穿著正式的著裝,只覺似裹粽子一般,讓她仍舊有些憋悶難耐。而今云景軒抬手一揮,倒是讓她的頭部輕松了不少。

  秀麗的墨發鋪陳而下,如墨玉般光澤油亮,云景軒食指輕卷,將那些秀發裹在指尖,隨后俯身嗅了一下,道:“娘子,你的頭發,真美。”

  凌蕭若看著這樣的云景軒,心下似滾石燒在鐵鍋之上,燙得駭人,為什么現在給她的感覺,只覺面前之人是獸性大發了呢?

  這一刻,她才清醒地認識到,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無論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多么的清心寡欲。

  云景軒,亦然。

  但是,她的心里仍舊有些排斥。她雖認識很多男人,但是她這方面也是沒有經驗的,而今白晃晃的天,當真讓她覺得難堪至極。

  “云景軒,等晚上,好嗎?”

  云景軒聞言,鳳眸眨了眨,竟是朝她笑得媚眼如絲,眸生蓮花,只聽他在她耳旁吐氣如蘭道:“娘子,為夫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在為夫跟前兒已經那么多天了,你當真想讓為夫變成一個廢人?況且,而今你以如此誘人的姿態躺在為夫身下,為夫豈能無動于衷?”

  上次夜里,激情火花迸射,他本來可以在樹干邊狠狠地要了她,豈料,在那漆黑的冷夜中,他的腦中竟是浮現出了如此不堪的畫面,為此,他一直焦躁不安,總覺得自己會失去子青一般,而今堂也拜了,禮也行了,子青她便是自己的娘子了,他卻怎么也等不到晚間了,他現在即刻就要擁有她!

  凌蕭若聽聞云景軒的話,眼眸不禁低垂,卻在見到眼前的狀況時,臉上的紅云燒得更烈了,因為,不知何時起,她身上那一件件繁蕪的宮裝竟是在云景軒的指尖寸寸灰飛煙滅,而今她的身上卻是只剩下一件自制小內衣和一條自制小褲了。

  “云景軒,你身上還有傷。”凌蕭若牙齒打顫,開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那點小傷,自是無妨,”云景軒鳳眸低垂,當他看見凌蕭若身上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衣服時,自小腹中陡然升騰起一股熱浪,沿著他的七經八脈傳至全身,他暗啞了嗓音,喉頭滾動:“娘子,你是知道今日我們要成親,所以才故意穿成這樣引誘為夫的,是吧?”

  凌蕭若迅疾一個抬手,腿部彎曲想要遮擋,其實,云景軒也不是沒有見過她的身子,她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只是在這白日光下,做什么她都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如此,她便思索起云景軒此人究竟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可以如此坦然地做著這些事?也不見他臉紅心跳!

  云景軒見她躲閃,似乎有些忍受不住地將手臂穿過她的脊背,爾后頭部一垂,含住了她嬌艷欲滴的唇瓣。

  他輕輕地啃咬舔舐著,仿似那之上涂了一層蜜一般,熱吻鋪陳而下時,凌蕭若本是清醒的頭腦終是昏熱一片,也忘記了這是在白天,忘記了他們身處桃花林之中。

  推卻緊繃的手緩緩松弛了下來,她整個人癱軟在了云景軒的懷抱之中,享受著激情所帶來的酣暢淋漓。

  她抬手圈住他的身軀,退開了他的衣衫,忽而,指尖似乎有一股熱流急躥而出,指縫間帶著一種粘稠的感覺。

  傷口崩裂?

  凌蕭若腦中忽而閃過四個字,云景軒許是因著用力過度導致背部的傷口被撕裂了。

  被咬住的唇瓣想要啟口說話,然而,卻在她貝齒開啟之際,云景軒的靈蛇就此滑了進去。

  在他背部上游走的手終是緩緩垂落,將那血漬抹滿了他整個后背。

  激吻之時,云景軒揮掌掀落了自己的衣衫,白色的繃帶繞左肩致腋下,闊背細腰,小麥色健康而性感的肌膚落入了凌蕭若的眸中,而她身上那唯一的裹身之物也全然被他視為眼中釘一般一并去除。

  他再度俯身而下,肌膚相貼,熨燙了心魂,也使得二人雙雙戰栗起來。云景軒凝眸,看了她一眼后便垂首在她的身上緩緩游離起來,所經之處皆是她的敏感地,讓她不禁倒吸了數口涼氣。

  身下的肌膚柔滑若絲,似上好的緞綢一般,涼涼的,絲滑無比,如此相貼的感覺又讓云景軒腦中一震,數日前縈繞于腦中的畫面再度盤旋而來,這樣的感覺似曾有過。

  “子青……”

  為了揮出腦中的畫面,云景軒將唇埋在她的身前低低喚了她一聲。

  “嗯?”凌蕭若此已處于迷離的狀態,聽見云景軒喚她,輕聲應了一句。

  “子青……子青……子青……”

  云景軒抱緊了她的身子,流連處仍舊不停地喚著她的名字,好讓他清醒地認識到,此刻他身下的女子是子青而非那名妖嬈的女子。

  隔了一會兒,云景軒終是平復了心情。

  一個沒忍住,她眉頭緊皺,低聲嘆出一句:“好痛……”

  云景軒在聽見她的輕喚時,身子微微一僵,隨后抱緊她身,在她耳旁哄道:“我會盡量輕一點。”

  他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魔,雖說他心疼她,可是,他卻不能在此處打住,他一定要在此刻得到她。

  凌蕭若閉著眼眸,將下顎放在他的肩膀之上,微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嗯。”

  桃花紛飛,幾起幾落。日光本是揮灑大地,不多時,卻被那厚厚的云層遮擋而去,唯余云邊鑲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芒,只為那桃花叢中的旖旎春光。

  翻云覆雨不知多少次之后,許是都疲倦了,云景軒方才將自己的衣物裹在她身,將她抱離了桃花林。

  穿過桃花林,淌過一條溪流之后,凌蕭若的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茅舍。

  當她看見房屋時,臉上頓時黑成煤炭狀,只聽她咬牙切齒道:“這個島上原是有房間的么?”

  感覺自己似乎被云景軒玩弄于鼓掌之間了,這個瘋子,島上明明就有房子,為啥一定要在桃花林里做這些事?

  她外科主任的老臉究竟要往哪里擺哦?

  云景軒聞言,微仰了頭,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有房間的,不然你我晚上睡哪里?”

  “你……”

  凌蕭若氣結,云景軒置若罔聞,徑自抱她入了房間,房間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僅有一架床,一個衣柜,一個書桌,另外還有一把古琴放置在了窗臺之下。

  將凌蕭若抱到床上后,云景軒起身去書桌那里拿了一個小藥瓶出來,隨后他坐在床邊打開了小藥瓶,修長的手指微彎,從內摳了一小塊藥膏,屋內頓時芬芳四溢。

  凌蕭若看著云景軒的手,手指之巔是那晶瑩剔透的藥膏,那香味清新怡人,聞之只覺神清氣爽,她問道:“這是什么?”

  “冰魄雪花膏,活血化瘀的。”云景軒將那藥膏均勻地涂抹在手上,隨后徑自掀開凌蕭若身上用于覆體的衣物,將那藥膏輕輕地抹在了她身前的肌膚之上。

  因著方才的縱欲,凌蕭若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之上四處布滿了青紫瘀痕,無不彰顯著云景軒有多么的極惡如狼。藥膏甫一抹上,清涼的感覺瞬時傳遍全身,疼痛的感覺消失了一些。

  凌蕭若見云景軒一本正經地在她身上抹著膏藥,眼角忍不住狂烈抽搐起來,他倒是想得周全,竟是將這樣的東西都備好了,此刻的她只覺自己似進了狼窩一般。

  因著想到了狼,凌蕭若望向云景軒的眼神中便多了一分憤恨。

  云景軒似是沒看見一般,只完成著自己手中的活計,忙完之后,卻是起身從衣柜里翻了一套女子的衣衫出來,而后輕柔地為她穿上衣服。那動作嫻熟無比,只讓凌蕭若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一番動作之后,云景軒終是歸于平靜了,他拿了一個藥瓶放在凌蕭若跟前,朝她笑了笑,說道:“娘子,看在為夫這般心疼你的份上,幫為夫上一下藥吧。”

  凌蕭若嘴唇緊抿,眸中迸出無數個眼刀子,她一把搶過云景軒手中的藥瓶,隨后掰過他的身子撕開他的衣服,也不管他那傷口被撕裂成了何等模樣,就將那金創藥膏重重地抹在了那方刀傷之上。

  “啊!娘子,你輕點兒……”

  至此,茅舍之中竟是時不時地傳來陣陣嘶吼之聲,那聲音傳得很遠很遠,以至于江水之上都掀起了一陣微風,使得江面漣漪不斷。

  他二人在這無人的湖心島上,忘情于山水,卻不知臨邑城皇宮之上的天空卻已風云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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