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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門夜宴


  尹致遠帶著凌蕭若落地之后,便將她護在了身后,他俊眸微瞇,看向了那名身穿墨色衣衫的男子,這個男子的武功套路與中原人有些不太一樣,而他的內力修為也是極好的,倘若與他對打,怕是有些難分上下。

  他眼風一轉,隨后又落在了鵝黃色紗衣女子的身上,這個女子又是誰?看來頭,定不是個小人物。

  凌蕭若怎會惹上這等麻煩的人?

  阻攔凌蕭若的女子見憑空又冒出來一個男子,她眼眸一轉瞪向了尹致遠,然而,待她看清楚尹致遠的長相時,不免小小驚詫了一番。

  想這女子長得如此無鹽,竟能惹得這般美男子護她保她,猶記得那夜在客棧里,那男子也是長得俊美非凡的,她究竟是誰?為何有這般能耐?

  因著心中意難平,出口的話語自然刻薄了些:“這位公子,你的話怕是有失偏頗,人們常說憐香惜玉,說得可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兒,你懷中這位,怕是算不上吧?”

  尹致遠朝她溫婉一笑,說道:“算不算得上無需姑娘來評論。”

  撂下話語后,尹致遠出其不意地迅速裹緊凌蕭若的腰身,幾個閃身之后便消失在了街角。

  女子并未想到他會忽然離開,待她反應過來時,前方哪里還有那抹白色的身影,因著人影消失,她頓時氣結,命令道:“還不給我去追?”

  “是!”

  黑衣男子得令之后腳下步伐飛旋,沿著街道尋找起來。

  這廂,尹致遠抱著凌蕭若在屋檐之上飛掠而去,凌蕭若也沒有想到尹致遠會忽然離開,待他二人到得安全之地時,尹致遠方才將她放落于地。

  落地之后,凌蕭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問道:“子淵,你怎會在醉紅顏那里呢?”

  那一條街都是臨邑城的花街,尹致遠怎會出現在那種地方,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像尋花問柳之人。

  尹致遠唇邊揚起一抹笑,不答反問道:“你又怎會出現在那里呢?”

  他嘴上這般說話,心下卻是另一番說辭,倘若自己告訴她,他夜夜來醉紅顏里守著她,是擔憂她出事,害怕她遇上危險,她的臉上又會出現什么樣的表情呢?

  凌蕭若展了展眉,順口回道:“覺得新鮮,去那里考察一下。”

  尹致遠聞言,忽而正了正臉色,收了笑,幾許嚴肅地說道:“一個女孩子,不要去這種地方。”

  凌蕭若見慣了春風拂面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他板著臉,他的一本正經她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古代男子的眼中,女子上青樓,這種舉動實在有些驚世駭俗,遂點頭道:“以后不會去了,今夜你就當沒看見啊。”

  上次與尹致遠單獨相處還是那次在森林中遇險,那日他救了她,而她為他療傷,想起當日的情景,他那張漲紅的俊臉,仿佛一切都在昨日,卻不想,時光荏苒,早已過了半年之久了。今夜,她沒想著能遇見他,他該不會將此事告訴云景軒吧?

  尹致遠垂著眼眸,他看著兀自點頭的凌蕭若,濃黑的深瞳中帶著萬千思緒,他聞言,頷首道:“我不會告訴子然的。”后面還跟了一句,我有自己的私心,只是那樣的話語,他終究只能壓在心底,永遠也不能說出來。

  凌蕭若聞言,抬眸看向尹致遠,咧嘴道:“謝謝你了。”不待尹致遠說話,卻聽凌蕭若又說道:“那日見到你的妻子,她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女子,就算你有心煩的事也莫要來這種地方發泄,她知道了該會很難過的。”

  尹致遠聽后,唇邊揚著一抹笑,他看著凌蕭若,問道:“她那樣說你,你還為她說好話?”

  凌蕭若笑得有些尷尬,不過那份尷尬卻被她掩藏得很好:“人嘛,總會有先入為主的感覺,我自然不會怪她的。”

  尹致遠笑了笑,終是說道:“今夜,我只是偶然走到了這里,不曾想卻遇見了你。”

  凌蕭若見他并非在花街柳巷中買醉,手一抬,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后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她這人看人還是不會錯太多的,一看尹致遠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一個花心的男子。

  尹致遠眼眸斜了斜,看向凌蕭若拍打上自己肩膀的手,不待他說話,又聽凌蕭若說道:“子淵,夜深了,我要先回去了,下次再找你聊啊。”

  說罷,不等他說話她轉過身子,伸出手來朝尹致遠做了一個再見的姿勢,隨后三步并做兩步,快速地消失在了尹致遠的面前。

  尹致遠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身影,眼眸微微瞇起,子青,倘若有一日,你知道了我所做的事,你還會這般相信我么?

  凌蕭若回到王府之后,云景軒一如既往地等在了鳴翠閣中,不過這一日,他卻帶來一個消息,那就是,云景軒的母妃想要見她。

  凌蕭若在聽到淑妃娘娘想要見她時,想起了去年進宮時見到淑妃時的情景,想著她為了思念自己而生了一場病,心下便沒來由得的覺得歉疚。

  云景軒見她神色變幻,遂說道:“如若你不愿意見我的母妃,我也可以推托的。”

  凌蕭若呼了一口氣后,搖頭道:“沒有,明日我會隨你進宮的。”

  盡管她現在的身份與以前不一樣了,她還是想去見見淑妃的,她想看看她的身子到底有沒有痊愈,如此,她心下的那顆石頭才能穩穩地墜地。另外,淑妃之于云景軒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人,倘若她拒絕見她,云景軒面上不會說什么,心里卻也是不舒坦的。

  翌日,凌蕭若便隨著云景軒進了宮,云景軒沒有刻意要求凌蕭若著宮裝,隨意慣了的她自然也不愿意穿那些累贅的衣衫,就穿了一襲干凈的灰白色衣袍素面朝天地跟在了云景軒的身后。

  到得和春秀時,宮內春花依舊,滿庭芬芳,蝶影綽綽,只是那個曾經親切喚她為若兒的女子永遠也不會對她微笑了。

  當凌蕭若再次見到淑妃時,她明顯從她眸底看到了不悅,只是那不悅,卻是在云景軒背過身時方才投射在她身上的。

  此時的淑妃臉色已經大好,想必她的病也應當轉好了,本來嘛,有一個神醫兒子在身邊,她的身體又怎會差到哪里去呢?

  “軒兒,你父皇要找你議事,你先去勤政殿吧。”淑妃收回望向凌蕭若的視線,轉而對云景軒說道。

  云景軒點了點頭,母妃自上次那件事后便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也不會似從前那般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刻意的生分讓他心中生起了疙瘩,不過,無論母妃如何對他,他仍舊還是敬重著母妃的。

  “兒臣先過去了。”

  云景軒看了一眼子青后便轉身離開了和春秀。

  凌蕭若沒有去看他的背影,只兀自琢磨著淑妃今兒個找她來究竟想要說些什么。

  “你的名字叫子青?”待云景軒走遠后,淑妃看著眼前這個無鹽的女子,開口問詢起來,出口的話語似一杯白水一般,沒有任何的味道。

  凌蕭若頷首道:“回娘娘的話,是的。”

  淑妃聞言,仰了仰首,說道:“本宮活了這么大歲數了,卻不知,世間竟然有人姓子?”

  “子青的名字是師父取的。”凌蕭若坦然地說道,她本來完全可以編造一個假名字來糊弄淑妃,可是,面對淑妃,她卻做不到,再者,前些日子去燕北,她已經胡亂編造出許多個假名了,再讓她編假名,她怕連自己叫什么都會忘記的。

  淑妃聽后,秀眉一顰,疑惑道:“你跟軒兒是同門?”

  凌蕭若再次點頭道:“是的,他是我的五師兄。”

  淑妃聞言,眼角幾不可聞地跳了一下,隨后她說道:“你可知道軒兒曾經取過妻子?”

  “我知道。”

  淑妃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軒兒的正妃失蹤了?”

  “知道。”

  淑妃見狀,再次問道:“那你可知道皇上準備將南郡王家的郡主賜給軒兒當正妃?”

  此一問,終是打破了凌蕭若平靜的面容,她倏地抬眸看向淑妃,驚詫道:“嗯?”

  淑妃見她微詫,唇邊露出了一抹淡笑:“看你樣子怕是不知道了?”

  凌蕭若點頭道:“確實不知。”原來那些津津樂道的人們這回可真是點對鴛鴦譜了。

  淑妃見她旋即恢復了神色,心下竟是對這個女子暗自嘆服起來,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人前,她從未苛責過身邊的每一個人,而今,對著這個女子,她竟是要做起惡人來,于她來講,還真是有些難。

  面前這個女子,除開樣貌,她的身上倒是自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雅之風,她看似瘦弱的身軀卻給人一種異常堅韌的感覺。

  如果沒有若兒,這個女子興許是她可以接受的。可是,這個世間沒有如果。

  “你既是軒兒的同門,軒兒的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不過,本宮也要告訴你,他再不濟也是一個皇子,皇上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沒有家世出生的人嫁入皇家的,即便是妾也是不可能的事。”

  因著從未說過這種話,淑妃脫口而出時只覺困難重重,好在這么些年在宮中也算是有些修為了,是以,她才能平靜地將這些話說出來。

  凌蕭若察言觀色的能力比一般人強,淑妃的神色變幻自然落在她的眼中,她知道這事定然又是云博海一意孤行,他每次指婚都是這般不考慮云景軒的感受,他怎配做人父?

  倘若是其他人來對她說這一席話,凌蕭若當然會與她唇槍舌戰一番,而今對象是淑妃,她壓根兒就說不出任何的重話來,心中醞釀半晌后方才吐出一句:“五師兄自然有他自己的思量。”

  出口的話語仍舊淡然,仿似天邊徑自舒卷的白云。倘若是以前,她定然認為云景軒會去娶那些個女子,但是在經歷了這么多事后,她卻能堅定地告訴自己,他不會這樣做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信心,總之她就是這么認為的,有一些事,只有共同經歷過了才會知道,其他人,都不會懂的。

  淑妃聞言,心下小小一震,她不禁挑眉仔細端詳起面前的女子來,有那么一瞬,她倒是希望皇上不要為軒兒指婚,面前的這個女子倒是跟軒兒挺般配的。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而逝,她怔愣須臾后對凌蕭若說道:“今夜宮中有個晚宴,你且留在宮中陪本宮參加完晚宴再回王府吧。”

  凌蕭若點了點頭,心下思量著今晚的夜宴是否又是一場鴻門之宴?

  這廂,因著南郡王的到來,云景軒等人一直在勤政殿里作陪著。

  上方的御書臺后云博海端坐于上,他的身旁放著一把紫檀木椅,上面坐著一名身穿黑色藩王蟒服的男子,那男子一臉的器宇軒昂,縱然已經上了年歲,卻仍舊難掩他的威嚴與風華。

  云博海側了側身子拍了一下南郡王的肩膀,他笑道:“天麟,朕已是有些年月沒有見到你了,朕甚為想念啊。”

  郁天麟揚眉淺笑:“皇上不也是朝堂之事忙不開么?這不,皇上不來見臣,臣就巴巴地跑過來了。”

  “呵呵……”云博海揚首,再度笑出聲來。

  云景軒鳳眸微瞇,看著云博海,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父皇這般清爽的笑容,今日這笑,是發自內心的,是真心的,沒有經過偽裝的。

  郁天麟眼眸在殿內轉了轉,將視線落在了云景軒的身上,隨后又移開,朝云博海說道:“皇上,而今我們的兒女都這般大了,我們是真的老了啊!”

  云博海回道:“哪里老了?你信不信朕立刻就與你奔馳塞外,飲上三天三夜的酒?”

  云景軒聽聞這話,俊眉不禁挑了挑,想不到自己的父皇竟也有這般瘋狂的年歲,真道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郁天麟笑道:“臣信,臣相信啊,憶當初,年少氣盛意氣風發,皇上與臣卻也醉臥沙場笑看風月啊。”

  云博海一直與郁天麟有說有笑,眾位大臣時不時也搭上幾句話,少頃,便有小廝在云景軒耳邊說淑妃讓子青留下來陪她一起參加宮宴。云景軒聞言雖心中有些不爽,但卻最終壓了下來,也沒有表現在臉上。

  此次的宮宴,是為了給南郡王洗塵而設的宮宴。聽方才的一番談論,他才知道這個南郡王少時曾與父皇是八拜之交,既是八拜之交,今晚的夜宴當是十分重要的了。

  云景軒坐于勤政殿內,細細聽著父皇與郁天麟的那些過往,心中卻也有一番感嘆,一席談話下來天已近酉時,云景軒本想著先去和春秀看看子青再一到來參宴,結果卻被云博海留下與郁天麟一起討論南面海島部族叛亂的事宜。商討之際,郁天麟時不時看向云景軒,眸中神色深奧,讓云景軒有些琢磨不透。

  一番議事之后,瞧著天色,差不多快戌時了,云景軒沒能離開,只能隨在云博海身后直接到了舉行宮宴的地方。

  此次宮宴的地方選在了大德殿,此殿雄偉異常,高數丈,殿內可容納上千人就坐,乃是臨南不久前方才落成的殿宇,此殿宇的落成代表著臨南的輝煌,以及高超的建筑成就,是臨南人心目中的一座神殿。

  此刻的殿宇之中已經擺好了坐席,因著男尊女卑,是以,男女皆是分開而座,右為尊左為卑,凌蕭若坐在淑妃的旁邊,此時的她已然不是穿著那身灰白色的衣衫了,她穿著一襲淡藍色縷紗緙映花邊宮裝,頭梳行云流水般的流云髻,上戴藍色珠寶碎花,邊沿墜吐珠步搖,臉頰之上也染了胭脂,整個人看著精致了許多,許是臉上那些雀斑被脂粉遮掩而去,她的肌膚看起來卻也吹彈可破,竟是有些出其不意的美麗。

  當云景軒就坐時,自然看見了這一身派頭的子青,他見到她時,唇瓣微微一彎,朝她露出一抹笑意。

  凌蕭若也不是第一次穿宮裝了,不過,之前參加宮宴都是在黑魆魆的花園里,雖然點著燈籠,好歹也處于朦朧之中,霧里看花,自在很多,而今這次宮宴竟是在如此金碧輝煌的大殿中舉行的,說不好聽的,連臉上的毛孔都能看得非常清楚,如此之下,她卻也有些坐立難安了。

  她見云景軒對她笑了笑,遂回以他一笑,用眼神告訴他,她一切安好。

  與云景軒對視一會兒后,凌蕭若在收回笑容時看到了一旁的尹致遠,他坐在云景軒旁邊一桌,今日的他也是一改往日白衣作風,破天荒地穿了一襲青色繡云紋暗飾錦袍,頭頂之上束著七彩冠玉,在金穗色燭光的照耀下,顯得俊美非凡。

  凌蕭若想起那日他在醉紅顏外救了她,遂禮貌地朝他笑了一下,尹致遠見狀也回之一笑,那笑燦若朝霞,明若曉溪,看得凌蕭若心下驚嘆了一番,認識尹致遠這么久了,仿似就今日這笑容才像是發自內心的笑。

  凌蕭若眼皮微跳,不再看向尹致遠,她側了頭,轉眸之際卻發現安平就坐在她的隔壁,她今日穿了玫瑰紅的精致宮裝,臉上也鋪了霞彩,整個人看起來光鮮亮麗,此刻她也看見了自己,眸中仍舊帶著那抹不平之色。

  凌蕭若心下一嘆,安平一事終究是一個難解的結,她收回視線不再看向安平,隨后揚了揚眸,卻在不經意間又輾轉至了上方首座云博海的身上,這一次,他的身邊沒有佳人在懷,而是換了一個男人,一個與他有著不相上下氣度的男人,而那個獨寵后宮的蕭貴妃坐在了下方首座,雖然沒有被摟在懷中,但是她的地位仍舊是得天獨厚的,因為僅有她一人離云博海最近。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云博海愛的人并非蕭貴妃,這樣一個集華貴和權勢于一身的男子,在那通天權力之后,卸下一身的閃耀金光,他終究不過是個普通的男子,他同樣需要愛情,也許,他也曾為情所傷也說不一定。一個帝王,或許比其他人更渴望得到真愛。

  云博海本是在與郁天麟說話,忽而一轉眸竟是與凌蕭若對視起來。當他看到她眸中那暗藏于眼底的悲憫時,心中倏地一驚,這個女子為何用這樣一種眼神看著他?她覺得他可憐?

  因著心中的想法,云博海心中慍怒,看向凌蕭若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抹凌厲,凌蕭若在接觸到他目光的變換時,直想咬舌,自己是豬腦袋啊,竟然敢用憐憫的眼神去看云博海,嫌命大了不是?

  凌蕭若吞了吞口水,隨后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想用茶水來舒緩她內心的緊張。

  云博海見她收回視線,遂不再看向她,只是轉眸對郁天麟說道:“天麟,時辰差不多了,晚宴開始吧。”

  郁天麟點了點頭。

  戌時正,晚宴正式拉開序幕,皇室的宴會不外乎喝酒看歌舞聽曲兒,凌蕭若幾乎都能背得下來了。

  酒過三巡之后,殿內坐的人們情緒似乎已經高漲,這時,郁天麟對云博海說道:“皇上,微臣此次來,帶了一份禮物。”

  云博海臉露喜色,問道:“是何禮物?”

  郁天麟笑而不語,只是雙掌擊打了兩次。

  隨著他掌聲擊打而起,本是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瞬時熄了燈,四處漆黑一片。

  “咦?怎么熄燈了?”

  “什么都看不見啊!”

  “出什么事了?”

  大殿之內的人們議論紛紛,有些人雖然恐慌,但是沒有圣命,卻只能硬著頭皮穩坐在位置之上。

  一陣躁動之后,忽聞悠遠的笛聲從殿內緩緩響起。

  那笛聲似草原之邊綿綿起伏的山脈,那里,有著最秀美的山峰,有著鐘毓靈秀的溪水,云蒸霞蔚間,浮云飄過,蒼山洱海霍然現于眼前。

  隨著笛聲的到來,人們不再躁動不安,而是平靜了心情去聆聽那悠揚的曲調。

  大殿之中忽然升起了一輪明月,皎潔的明月之上忽然出現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那是一名妙齡女子,她穿著一襲紅色的紗衣,上身衣衫緊致,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包裹得十分美妙,下身著寬大長褲,袖間系著長長的帶綢,她一手拉著一根紅色繩索,那繩索在空中旋著圈,而她柔軟的身姿隨著那繩索在殿內緩緩旋轉,不斷變換,飄舞的帶綢似跌宕而起的層層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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