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喜歡
人群中央的篝火還在燃燒著,火光沖天,青煙四散,周圍起舞的人們仍舊怔愣著,嘴唇微張盯著場地中央的三人。
逐月與追日本是在飲酒吃肉,然而,他們主子的這一驚天動作讓兩人抓肉的手就此僵在了原處。
“王爺他……”逐月眼角抽搐,今夜在得知子青其實是女子時,好不容易才讓他那顆忐忑許久的心平靜下來,可是王爺怎么無端端地去叨擾別人跳舞,還從宸王手中搶過了舞伴呢,他在干什么呀?
云景軒不理眾人置喙的目光,就那般俯視著子青,似要將她整個人看穿一般。
子青在接受到云景軒石破天驚一般的目光時,眼瞼不禁跳了跳,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為什么忽然一下躥出來抓住她的手?
兩眼對視,似乎于交匯處擦出了火花。
軒轅宸凝視了云景軒須臾,見他半晌未有下一步動作,隨后低聲問道:“子然?”
一語驚醒夢中人,云景軒鳳眸一瞇,微微驚愕于自己的行為,他不知道自己為了什么會忽然將子青扣入懷中,只知自己不想再看見她投入大師兄的懷抱。
一點也不想!
云景軒轉眸,看向軒轅宸,回道:“大師兄,我找子青問些話。”
說罷,不待凌蕭若有任何反應,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就這般消失在了眾人的眼里。有些話,他想要問詢清楚,得不到她的正面回答,他會覺得胸口煩悶異常的。
凌蕭若只覺一股巨大的拉力將她向空中扯去,驚詫間,不禁低聲喝道:“你要做什么?”
呵斥之間人影早已躥至半空,于眾人眼前只留下了兩抹糾纏的身影。
軒轅宸見云景軒帶走了子青,鷹眸一瞇,負手而立,藍色衣袍隨風鼓起。
人群中早已憤慨的軒轅玉在見到云景軒的動作時即刻跑至軒轅宸的面前,嬌哼道:“軒哥哥怎會這般沒有品位?怎么看上了這么一個女人?”
如此詆毀的話語讓軒轅宸旋即沉了臉,他轉眸看向軒轅玉,低聲道:“休得這般說她!”
說罷,一拂袖,轉身離開了篝火之地。
軒轅宸的低喝讓軒轅玉的身子不禁往后縮了縮,直到他的背影快要消失在眾人之后時,她才清醒地認識到,她的哥哥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罵了她,二哥從來就溺愛她,也不曾對她大聲說過話,可是為了這個女人,他竟然這般說她。
這個子青當真是可惡至極!
軒轅玉咬碎了銀牙,眼眸一瞇,不好的念頭再度從心中滕然升起。
云景軒帶著子青掠過了草地,停落在了一處無人的帳篷邊緣處。
甫一落地,凌蕭若便揮開他手,說道:“你這是做什么?我還要回去參加篝火晚會。”
來到異世后,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緩解心情的機會,竟是生生被云景軒攪黃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凌蕭若揮開云景軒的手后便轉身而去,然而更快地,云景軒一個箭步攔住了她的去路,他俯身看著她,沒有多問其他,只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大師兄?”
云景軒的問話讓凌蕭若瞬時止了步,她凝眉看向云景軒,不知他怎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來,她淡淡回道:“我不喜歡他。”
他從哪些地方看出她喜歡大師兄了?就因為剛才那一番舞蹈么?
回答完后,凌蕭若準備再次起步離開,可是云景軒仍舊不肯讓出路來,他追問道:“那你喜歡的人是誰?”
她不喜歡大師兄么?那她喜歡的人是誰?
凌蕭若抬眸看向云景軒,只覺他有些好笑,她喜歡誰關他什么事,他是她的誰?
扯動了一下嘴唇后,凌蕭若說道:“我喜歡誰,需要向你報備么?你是我的什么人?師兄么?師兄就可以耀武揚威的管理我的人生了么?你讓開!”
說話之際,她只用手去推云景軒的胸口,然而,云景軒非但不讓,還將她整個朝后逼退了一些,凌蕭若腳步后移,不一會兒,便抵在了帳篷之上了。
云景軒將她圍堵在一個狹小的范圍之內,他垂眸俯視著她,胸口起伏似浪濤洶涌,他的內心凌亂如麻,他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他看不到她的心,她的眼睛掩蓋了一切,可是,他該死的又想知道她究竟想要些什么,這樣矛盾的感覺讓他如置地獄!
他覺得,他快要被憋瘋了!
“既然你不喜歡大師兄,那么,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么?”
寒風中,他冷聲低吼,似一頭受傷后薄怒隱忍的雄獅,帶著噴薄的力量。
凌蕭若被逼退在一個窄小的空間之內,她側眸望向云景軒,他的墨發似乎因著他的周身的力量而飛揚起來。
他在說什么?說讓她給他一次喜歡她的機會么?他為什么要如此的貪得無厭?他已經獲得了無數女人的芳心了,為何還要再來索要她的真心?
在臨南靖王府,還有一個小產的女子在等著他的關愛,在等著他的垂憐,他怎么可以在那個女子受了如此大的傷害之后還要來追尋其他的人?在可知的未來,他還將迎娶數個如畫美眷。如果她將她的真心給了他,他是不是也會就此視如敝屐?而她就會像那些古代女子一般終日等候在王府之中伴著孤燈長明等待他的到來?她孤身一人在這異世之中漂泊,她為了什么要讓自己處于那般悲慘的境地?她不要!
“子然,”心思紛繁之后凌蕭若淡淡開口,她睫毛一垂,說道:“就當我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忘了我吧。”
她與他之間已經錯過了太多,既然錯過,那就不要再強求了,她拿到玉佩之后,便要離開了,她不想再與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在這個世界里,她傷不起。
凌蕭若的語氣平淡而嫻靜,可是,聽在云景軒的耳中卻猶若千斤壓頂,山石迸發,他讓他忘了她,可是,那份愛早已深入骨髓,讓他如何能忘?
云景軒鳳眸無神,怔愣地盯著凌蕭若,飛揚的墨發轉瞬垂落而下,熨帖地垂在了身后。
凌蕭若眼眸一眨,推開他身,從旁朝前行去,白色的身影在眸底漸漸消逝。
這一次,云景軒沒有再上前攔住她,只讓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濃黑的夜色之中。
凌蕭若邁著步伐朝前行去,她雙眼凝望著前方,剛開始時,她的眼前還一片清明,能看見暮色的天空,閃爍的星辰,可以見到灰白色的帳篷,可是到最后,她的眼前竟是模糊一片了,灰蒙蒙的,什么也見不著。
她抬了抬手,抹向了臉頰,滾燙的淚珠還帶著體內的余溫。
她哭了呵,她真是沒用啊,不過揮別一段過往而已,這有什么好哭的?
一個二十七歲的老女人,不覺得羞恥么?
可是,為何她的淚海卻似決堤一般泛濫而出?
行了許久,也不知自己走到哪里了,也不知身旁那些朝她打招呼的人是誰,她找了一個黑暗的地方,終是坐在了地上,抱著膝蓋,將頭埋在了膝蓋之中。
就讓她放縱一下吧,讓她與以前說一聲再見,明日太陽初升之時,便是一個嶄新的她了。
夜色凄迷,冷風幽幽。
不知過了多久,內心的涌動也漸漸平復起來。
剛一平復,耳邊呼嘯而過的鐵片之聲讓凌蕭若瞬時抬了眼眸,她眼眸一瞇,旋即一個側身,兩枚銀白的飛鏢從她耳畔滑過,雖然沒有傷著她,但是,卻將她耳前的發絲給齊齊截斷了。
青絲斬斷,卻也扯痛了她的鬢前。
“是誰?”凌蕭若警醒地一個起身,朝黑暗處低聲問詢起來。
問話聲之后,是窸窸窣窣的腳步摩擦草地的聲音,凌蕭若從那輕微的摩擦聲判斷出來,來人應當是個女子。
莫非又是軒轅玉?
凌蕭若眼眸一瞇,從身旁拽了一根狗尾巴草,站立起身,這個軒轅玉,她今夜不把她收拾得哭爹喊娘,她就不叫凌蕭若!
因著心中有了對策,凌蕭若不再枯坐,她轉身朝自己的營帳行去,為了惡懲軒轅玉,她需要進行一些準備工作。
由于想到軒轅玉被她惡懲后的狀態,凌蕭若不禁笑出聲來:“嘿嘿……”
她將狗尾巴草叼在嘴邊朝軍帳行去。
一路舒爽,方才的陰霾之情去了不少,然而,當凌蕭若口叼狗尾巴草回到軍帳前時卻見軒轅宸負手立在了帳簾之邊。
凌蕭若嘴巴微張,野草緩緩掉落在了地上,她輕聲道:“大師兄……”
軒轅宸轉眸看向了凌蕭若,月色淡淡,灑在他身,將他本就欣長的身材映照得更加挺拔,一身藍袍在銀白色的月光下泛著悠悠的光。
他鷹眸微瞇,朝凌蕭若說道:“子青,上次你拒絕我是不是因為你喜歡的人是子然?”
凌蕭若甫一聽見,心下咯噔一聲,心想今天到底是個什么日子,為什么所有的人都跑來問她,她喜歡的人是誰?他們怎么了?
凌蕭若避而不答軒轅宸的話,只說道:“大師兄,我其實不屬于這里的,你知道嗎?”
軒轅宸因著凌蕭若的話有些怔愣,他蹙眉道:“不屬于這里?”
凌蕭若點頭道:“是的,我不屬于這里,所以,我要離開,這里的人,我自然也不會喜歡的,你明白么?”
既然決定要走,就要干脆利落,不要再留念那些無謂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在她的人生觀中,好好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去哪里?”軒轅宸低低的聲音回旋而起。
凌蕭若眼眸凝望遠處,她說道:“那個本該屬于我的地方,我一直的家。”
是的,她總有一種信念,覺得自己終究會回去的,而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暫時錯墜時空的星子,回到原途是她的宿命。
軒轅宸聞言,緩緩垂眸,沒有再言語。
忽而,聽聞身前的女子慢慢說道:“大師兄,這個血玉鐲,我還是還給你吧。”
凝眸之際,那方血玉鐲已經出現在了眸前,月色下,透徹清亮的玉質更是世間無雙,潔白玉質之中纏繞著絲絲血色,妖冶如魔。
軒轅宸凝眸,心下浸出一片寒涼,他沒有伸手去那玉鐲,只是將視線鎖在了玉鐲之上。
凌蕭若見他沒有動作,她俯身,抬起他的手,將那玉鐲緩緩放在了他的掌心,隨后將他的手心卷起,抬眸說道:“將這個留給那個更適合你的女子吧。”
說罷,凌蕭若不再留念,轉身掀簾進了帳篷,厚重的帳篷垂落而下,隔絕了軒轅宸凝望的視線。
夜空之中忽然飄起了飛雪,潔白似水晶的雪花擦亮了夜晚,雪花如飛絮般洋洋灑灑而落,沾染在了軒轅宸的墨發之上。
那個更適合他的女子,此生,還會有么?
藍色衣袍翻飛,軒轅宸立于帳篷之前,眼眸微瞇,久久未能離去。
篝火之地,狂野還在繼續,士兵們喝得東倒西歪。
因著飄起了雪花,人們似乎更加激情澎湃起來,又向柴堆處添加了許多柴火,使那篝火燃燒得愈加的旺盛起來。
軍營之中,一方喧囂,一方寧靜。
玥影橫斜,士兵們似乎都鬧夠了,熄滅了火堆之后,三三倆倆的散了去。軍營恢復了寂靜,只余巡夜的士兵邁著齊整的步伐在軍營四處巡防著,鎧甲摩擦之聲成為了夜中唯一的音樂。
待一隊士兵行走過后,營帳之中出現了一條纖細的黑影。那黑影在軍帳之中輕巧地穿梭著,時高時低,忽快忽慢,不一會兒,便到達了一處帳篷,那帳篷之外有兩名士兵守候在外。
只見那黑影迅速從二人身邊閃過,不待他二人發出響聲便眼一瞪,暈厥了過去。
兩人一旦暈厥,黑影隨之閃入了帳篷之中。
這個帳篷原是軒轅玉的帳篷,而那竄入帳篷中的黑影自然就是凌蕭若。
凌蕭若閃入帳篷之后直接掠到了床榻邊,軒轅玉也算是機警的人,當凌蕭若閃身至她身邊時,她眼眸一瞪,想要開口厲罵,然而更快的,凌蕭若飛速彈入她唇中的一粒丹藥讓她喉間瞬時被堵住。
“唔……”丹藥卡在喉間,不上不下,讓軒轅玉瞬時無法呼吸,她捂住脖子痛苦的低吟起來。
凌蕭若趁著她痛苦之際,旋即扼住她的嘴唇,迫使她的嘴巴張開,朝她嘴里咕嚕倒進了一瓶藥水。
藥水下肚,那顆卡在喉間的丹藥也就此滾落進了肚子里。可是,就那一瞬間,整個身子也跟著無力起來。
軒轅玉驚恐地盯著黑暗中的影子,由于帳篷內昏暗無比,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來人的長相,只覺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酒味,難道是哪個喝醉酒的士兵?她心下一驚,嘴唇一張,問道一聲你是誰?
然而,出口的聲音卻是微微的,“嗯嗯”聲。
那聲音嬌喘無力,讓她自己聽著都覺有些心驚肉跳。軒轅玉心中瞬時咯噔了一下,似石沉大海一般。
這個人想要做什么?
凌蕭若見軒轅玉朝后一退,她壓低聲音命令道:“脫下衣服。”
軒轅玉聞言,美艷的雙眸登時睜大,纖長的睫毛不住顫抖著,“嗯嗯”,又是兩聲極品的聲音滑出口間,讓她有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凌蕭若知道軒轅玉在抗拒,她從懷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漆黑的帳篷之中,刀光閃爍,點亮了夜的深沉,她將小刀拿至眼前,朝軒轅玉邪惡地笑道:“你脫是不脫?不脫的話,我就在你嬌美的臉上劃上一個十字,嘿嘿……”
“嗯嗯……”軒轅玉擔憂自己的花容月貌被損毀,旋即點頭,點頭之際,盈盈大眸中的淚珠頃刻間滑落臉龐,可是,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卻是沒有任何人憐惜的。
軒轅玉伸起顫抖的雙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如羽般的睫毛不住地顫動,晶瑩的淚珠一顆顆地滑落下來。
凌蕭若冷眼望著她,這個女子的心腸著實不好,她若不懲罰一下她,當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無論她哭成梨花帶雨狀,她也決定無視到底!
顫抖間,軒轅玉脫下了自己的里衣,帳篷之內瞬時春色無邊,只見床榻上的嬌弱女子只穿了一襲繡牡丹絹質肚兜,她香肩如玉,細若凝脂,本是艷麗的畫面卻因寒冷而破壞了美感,因為那女子正雙手抱著肩膀在瑟瑟地發著抖。
凌蕭若眉眼一挑,將小刀在軒轅玉的眼前劃了一下,低聲道:“我有讓你停下么?繼續脫!”
軒轅玉聞言,淚滴垂落得更加快了,這個人到底是哪里來的登徒子,他喝醉了酒竟是跑來輕薄于她,想她堂堂公主何時受過這等欺負,如若讓她知道這個人是誰,她一定拔了他的皮!可是,現下里,寂靜無聲,誰可以來救救她?
蒼天啊……
她該怎么辦?
可是,無論她的淚滴垂落得多么迅猛,也沒有任何人來救她,因為帳篷內寂靜無聲,因為守護的士兵已經被凌蕭若迷暈了。
軒轅玉為了護住容顏,她終究只能瑟縮著雙手去解開系于身后的絲帶。
“啊……”凌蕭若見狀,旋即一個俯身,在軒轅玉的胸前低聲嘆息起來,她拿著小刀在她身前的慢慢游走,只聽她口水聲一吸,說:“實在是秀色可餐啊……好美啊……”
變態的聲音在帳篷內悠悠想起,似鬼魅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嗯嗯……”冰涼的觸感讓軒轅玉再度落下淚來,怎么辦?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而今卻被人看了個遍,她還怎么好意思再纏著軒哥哥?她該怎么辦?
眼淚簌簌而落,似奔涌翻騰的海水一般,頃刻間便浸濕了玉質雪膚。
凌蕭若見狀旋即一個抬身,她眉眼一挑,俯視著軒轅玉,想起她口中的那聲軒哥哥,心中沒來由地一陣電流倒轉,惡寒萬分。她眼眸一瞇,小刀再度在軒轅玉的眼前滑過,她色色地說道:“寶貝兒,來,一只手揚起放在腦后,一只手放在胸前,閉眼哼叫兩聲給爺聽聽。”
軒轅玉雖未出閣,但是卻也是待嫁女子,皇家的教育中自然少不了閨房之樂,是以,當凌蕭若一說出這番要求時,她只覺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人是變態么?為何讓她做這樣的動作,如此一做,她以后哪里還有臉面再出去見人?多羞人啊!
凌蕭若見軒轅玉沒有了動作,她眼眸一瞇,俯身垂下,她威逼道:“做不做?不做,我就把這個割下來慢慢品嘗……那酥滑香美的味道呵……”
修羅般地聲音似地獄魔鬼,嚇得軒轅玉整個身子哆嗦了起來,她淚滴滾落,一手緩緩抬至腦后,一手放在胸前,閉上了眼眸哼叫出來。
“嗯嗯……”
秀發垂落,嬌軀輕顫,女子的嬌吟聲讓凌蕭若忍不住惡寒了一番,身上汗毛瞬時倒豎起來。看來,這個虐待活兒還真不是人做的,她十分佩服那些有虐待傾向的人,她決定此時此刻對他們致以由衷的崇高的敬意。
軒轅玉的嗯哼聲還在繼續,而凌蕭若兀自在逆流倒轉中等待了一會兒。
須臾,凌蕭若見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遂收好小刀閃身溜出了營帳,沒有再理會營帳中的軒轅玉。
哼,對付女人,尤其是對付軒轅玉這樣的女人,她有的是辦法!看她以后還有沒有臉在云景軒的身邊軒哥哥軒哥哥的叫。
凌蕭若舌頭轉了轉,心中暢快無比,出了帳篷之后便沿著無人巡邏的道路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她脫下士兵服,翻身上了床榻,眼眸一閉唇角一揚,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今夜,一定會有一個好夢的。
好夢固然是有的,可是,她卻怎知明日的變數又是什么呢?
大都城外韓江皇宮別院內。
紅色的帳幔曼舞舒卷,引得大殿之上的金鉤琳瑯作響,皇宮別院內,金色的浮雕金龍大柱巍峨矗立,十二條金龍盤亙其上,威武雄姿,龍眼點睛,睥睨天下。
此時的大殿之內,絲竹聲悅耳,鼓樂聲慢慢,歌舞伎在富麗堂皇的大殿之內腰肢搖曳,裊裊生姿,一派歌舞升平。
軒轅宇穿著一襲明黃色的衣衫,斜倚在長榻之上,胸前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健碩性感的胸膛,手中拿著晶瑩剔透的葡萄,嗲著聲音朝他說道:“太子,讓妾身喂您吃葡萄,怎樣?”
說話間,如羽睫翅上下輕移,勾魂攝魄。
軒轅宇眉毛一挑,誘惑道:“本殿下要你用嘴喂。”
此時,坐在軒轅宇腳邊為他按腳的另一個女子怪嗔道:“太子可真是壞啊,老是逗姐姐。”
軒轅宇聞言,俯身將他腳邊的女子撈進了懷中,旋即就是一個香吻送到她的唇邊,他低笑道:“蝶兒這是在吃味么?”
蝶兒聞言羞紅了一張小臉,假意用手推攘了一下軒轅宇,羞嗔道:“太子,這里人多呢……”
“有本殿下在,你怕什么?”
“啊……”
大殿之中,瞬時溢滿了每個角落。熱舞中的歌姬們在見到上方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時,皆俯首無聲地退了下去。
此時,抱劍守候在殿外的士兵們在聽見殿內的聲音時,眉頭擰起,交頭接耳起來。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我們王爺為了他,拋頭顱灑熱血,在外征戰,而他卻在這行宮之中逍遙自在快活似神仙,當真是不配我們王爺這般扶持。”
另一人回道:“是啊,真不知道王爺為了什么要這樣幫助他,我看他一點也不配當皇帝,燕北若是交到他的手中,真不知會成什么樣子。”
“寒影大人以前曾勸說過王爺,不過王爺卻沒有答應他,看來是兄弟情深吧。”
“哎,只能說他命好,攤了王爺這么一個弟弟,為他心力交瘁。”
大殿之內的嬌喘聲此起彼伏,似連綿不斷的山脈一般,時而山勢陡然拔高時而墜落谷底,只聽得殿外的一干人等皆想捂住耳朵。
因著殿外侍衛們的煩悶,他們終是忍不住轉了一個方向,躲入了轉角處。
然而,就在此時,殿門之外,忽而刀光劍影閃爍一片,一隊黑衣人風馳電掣般掠入了大殿之中,悄無聲息之下直刺軒轅宇而去。
軒轅宇本是激情正酣,然而,那霍霍刀光讓他眉頭一皺,為了保命,他旋即將身上的女子提了起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啊……”
寶劍刺穿了女子薄弱的胸膛,劍尖直指軒轅宇的鼻尖,軒轅宇見狀旋即一個起身,慌亂之中已經來不及穿褲子,僅有那寬大衣袍擋住了腿部,他驚恐地大叫道:“護駕,護駕,侍衛都死到哪里去了?”
那些黑衣人見軒轅宇彈跳開了,旋即將劍抽出女子的身子朝軒轅宇襲擊了過去。
這時,躲在轉角處屋檐下的侍衛們在聽見軒轅宇的大叫聲時,眉頭一蹙,旋即拔劍朝內沖去。
“保護太子!保護太子!”
軒轅宇身邊的侍衛除了自己的親信以外便是軒轅宸的侍衛了,軒轅宸的侍衛技高一籌,是以,一直貼身守護著軒轅宇,而軒轅宇自己的侍衛卻是在外守候。
而今這一番吵鬧之后,軒轅宇的侍衛也從前院兒里沖了進來,霎時間,人頭躥用,刀光劍影似白亮光一般,點亮了深沉的夜色。
那些黑衣人見來人越來越多,他們之中的首領給出一個信號之后大家齊齊撤退而去。
“追!”侍衛頭領見黑衣人想要逃跑,旋即手指一揮,命令眾人追了出去。
軒轅宇這才有時間去穿褲子,穿好褲子后,他擰著眉頭說道:“要抓活的,本殿下要嚴刑拷問!”
“嗚嗚……”
床榻之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在看見另一女子慘死的模樣時,忍不住驚恐地哭泣出來。
軒轅宇此時內心煩躁,甫一聽見女子的嗚咽聲時,他煩悶地怒吼道:“給本殿下滾,否則賜死!”
那女子聞言,眼眸旋即一瞪,即刻裹緊衣服連滾帶爬地出了大殿。
大殿之中隱含著肅殺之意,侍衛們皆俯首立在旁邊,大氣不敢喘。
“殿下,您看看這是何物?”軒轅宇因著被驚嚇瞬覺口中干渴難耐,他端起榻邊的茶水一仰首全部倒進了肚子之中,不待他放下茶盞,卻見他的貼身侍衛張青拿著一塊小小的東西躬身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軒轅宇放下茶盞轉眸將那東西拿在了手中,只見那東西形似一枚令牌,而那令牌之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篆字,赫然寫的“宸”字。
“二弟的人?怎么可能呢?”軒轅宇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他眉頭一蹙低聲反問起來。
張青見狀,眼眸轉了轉,壓低聲音在軒轅宇耳畔說道:“太子殿下,皇帝之位,權力至大,世間之人恐是都想獲得的,宸王也不例外。”
軒轅宇搖頭道:“二弟不會這樣對我的,他說過要幫我奪權的。”
張青繼續說道:“人心難測,太子殿下不可不防,畢竟,兵權都在宸王的手中啊。”
軒轅宇眉毛一挑,想到兵權之事,他轉眸問道:“你待如何?”
張青俯身壓下,在軒轅宇耳邊低聲耳語了一陣,軒轅宇聽后,眼眸一瞇,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辦吧,你現在就去落實。”
“是。”
張青應下后旋即轉身出了殿門,暗色的身影迅速沒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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