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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他身后的侍衛(wèi)面面相視,沒看到人呀?特別是剛剛搜尋后院的那些侍衛(wèi),錯愕中,卻也有著幾分緊張,畢竟若是殿下從這后院中找到了人,那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怎么可能?這樣都能被他發(fā)現(xiàn)?

  孟拂影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身子此刻是緊緊的貼在橋底的,她本來就偏瘦,而且身上穿的是最簡單的便裝,就連那微垂的衣角,她都小心的掖在了衣衫中,此刻的她,幾乎就是與橋融合在一起了。

  唯一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角度,就是跳到橋下。

  其它的方向,都是絕對不會看到她的。

  更何況,軒轅燁是正對著橋走過來的,從他的角度看來,除非他有透視眼,否則,絕對不可能,不可能看到她。

  若是,他從側(cè)面走過來的話,她倒是還能勉強接受。

  所以,就算此刻聽到軒轅燁的話,她仍就不相信軒轅燁真的發(fā)現(xiàn)了她。

  她的身子仍就俯在木梁上,沒有動,氣息也是極力的屏著,不是她存有僥幸心理,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兒露出了破綻,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雙眸望向底下那流動的河水。

  此刻已經(jīng)是初夏,因為前幾日,連續(xù)的降雨,河水漲了很多,雖然水流不是很急,但是,卻是不斷的流動著,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那聲音足以掩蓋她的呼吸聲,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是極力的屏著氣息,而在場的還有那么多的侍衛(wèi),就算軒轅燁的聽力再好,也不可能會聽到她的呼吸聲的。

  她選在這個地方的時候,也是考慮到這一點的。

  因為河水不斷的流動著,河水并不是十分的清澈,而流動的波紋上,也不可能會映出她的影子,所以從水面上,也是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她。

  難道是氣息?

  孟拂影微微的蹙眉,隨即再次否定了心中的猜測。

  今天早上,她特意泡了半個時辰的燥,用毛巾幾乎搓掉了幾層皮,更沒有用任何的香料。

  上午化妝的時候,她也拒絕她們在她的臉上用任何的東西,雖然當(dāng)時青竹有些不同意,但是卻強不過她,所以,她的身上,并沒有沾上任何有氣味的東西。

  所以,此刻她的身上不可能有什么可以被軒轅燁發(fā)現(xiàn)的氣味。

  不錯,她的確是在花轎中用藥水清除掉了臉上那些黑黑的東西,但是,她用的那藥水,卻是有極強的揮發(fā)性的,在花轎到了羿王府時,其實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味道了,而且,她下轎后還向轎子中扔了一個特制的香囊,香囊扔進(jìn)去,受到輕撞后,才會破開,香味才會散出來。

  原本以為,不可能會再有人發(fā)覺那藥水的味道的,但是,她知道,當(dāng)時軒轅燁還是聞到了。

  要不然,他不可能會突然的改變了命令。

  不得不說,軒轅燁的鼻子不是一般的靈敏。觀察力也不是一般的高。

  但是此刻,那藥水的味道是絕對一點都沒有了,而且,此刻這大自然的味道也足以掩蓋下其它的味道。

  后院中的花,正開的嬌艷,香氣撲鼻,而那青草的味道,再加上這河水的味道,所有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就算軒轅燁的鼻子再靈敏,也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她。

  這樣子,還能夠被他發(fā)現(xiàn),那只能說明,軒轅燁真的不是人。

  此刻,孟拂影的腦中千轉(zhuǎn)百回,雷火交鳴。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呀,嗚呼,悲哉。

  只是,這死的也太早了吧,而且,也太不是時候了。

  從逃婚到現(xiàn)在,還不到二個時辰。

  軒轅燁發(fā)現(xiàn)她逃婚時,當(dāng)時肯定是怒火快速的升騰,而這近兩個時辰的搜尋,正是一點一點的將他那怒意加溫,加溫,已經(jīng)到了沸騰的地步。

  此刻的軒轅燁,就如同一枚炸彈,拼命的填著炸藥,拼命的填著炸藥,這兩個時辰里,都沒有停息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再也填不下的地步。

  恰恰到了最高極限了。

  此刻,只需要一根導(dǎo)火線,而她就是那唯一的,也是最為激烈的導(dǎo)火線,一旦出現(xiàn),必然是瞬間的炸開。

  炸的個粉身碎骨,炸的個昏天暗地。

  老天,你能不能再殘忍點,讓軒轅燁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那不是讓她去送死嗎?

  讓她這血肉之軀去爆那炸藥,就算她有九條命都不夠炸的。

  這一刻,她思索著,要不要自己了解了自己,落個全尸也好呀。

  當(dāng)然,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對現(xiàn)在的這條小命珍惜的很,不可能會輕易放棄生命的,所以也只能是暗暗YY下。

  因為腦中正在做著激烈的斗爭,所以,孟拂影并沒有動。

  “出來。”軒轅燁很顯然是等的不耐煩了,再次冷聲吼道,這次的聲音中,那怒意也愈加的明顯,“你最好不要等到本王來揪你。”

  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再次補充的話語中,更是再明顯不過的危險,讓橋下的孟拂影忍不住輕顫。

  NND的,死就死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可不要做那縮頭烏龜,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不對,應(yīng)該是十八年后,又是一名巾幗英雄。

  可是,她這死的好像不太像英雄呀。

  軒轅燁的話都已經(jīng)說明了,她知道再躲下去,等到他來揪她,只會讓他那怒氣更上一層樓,所以,衡量再三,她還是決定自己出來。

  孟拂影藏在橋下面,所以,無法看到軒轅燁,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軒轅燁此刻的眸子,是緊緊的盯著前面的花叢的。

  她剛要動身。

  不遠(yuǎn)處的草從中,突然慢慢的站起一個人。

  “七哥。”嘻笑的聲音,帶著幾分貪玩,卻也隱著幾分懊惱,他可是整個身子都藏在了這花叢中,這都能夠被七哥發(fā)現(xiàn),不得不說,七哥的確是太厲害了。

  孟拂影那剛剛要移動的手硬生生的止住,本來要挪動的身子,也再次緊緊的貼在了橋面上,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滲出了一些細(xì)汗。驚愕,完全的驚愕。

  軒轅燁的眸子猛然的瞇起,那怒火快速的漫開,但是,卻又在那一瞬間被他快速的壓了下去,換上了那冰到極點的寒氣。

  眸子深處,還隱著一絲,連他都不曾發(fā)覺的失望。

  失望,是的,的確是失望,在他剛剛想到那是她,但是,卻突然換成了軒轅塵時的失望。

  身后的侍衛(wèi)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好在不是王爺今天娶的那個女人,這小王爺可是羿王府中的常客,對這羿王府中,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小王爺躲進(jìn)來,那是很正常的。

  軒轅燁的唇角緊緊的抿起,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軒轅塵,似乎想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那雙眸子,更是比平時冰上了十倍,甚至百倍。

  讓慢慢走過來的軒轅塵冰滯到剌骨,感覺自己似乎就要被冰僵在那草地上了。

  “七哥,我……我就是來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找到那個女人。”軒轅塵一直都是那句伶牙俐齒型的,但是此刻卻也變的結(jié)巴了,因為,軒轅燁的目光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與軒轅燁是同母所生,所以,軒轅燁平時對他極為的寵愛,雖然表面上對他冷冰冰的,但是,卻是事事都護(hù)著他,就算他做錯了事,軒轅燁也會為他擔(dān)著。

  所以,他才敢在軒轅燁下了逐客令后,還敢轉(zhuǎn)了回來,就連太子都不敢,但是軒轅塵卻敢。

  因為,他知道,七哥絕對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但是,此刻對上軒轅燁那冰冷到足以殺人的眸子時,軒轅塵卻有些不確定了。

  橋底下的孟拂影愕然之下,卻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原來,軒轅燁發(fā)現(xiàn)的并不是她,她就說嘛,她可是機關(guān)算盡,雖不敢說天衣無縫,但是,卻也絕對不能讓人就這么輕易的抓到破綻,軒轅燁再神,畢竟也是人嘛,呵呵……

  只是,此刻,她卻感覺到這空氣中突然多了一股寒氣的激流,硬生生的抹殺了這初夏的溫暖,讓這天氣直接回到了嚴(yán)冬。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哎,軒轅塵,這可憐的孩子,在這個時候撞上了軒轅燁的槍口。

  不被他那怒火焚燒,那就要被他的寒氣給冰死了。

  不過,她知道,軒轅塵應(yīng)該是剛剛進(jìn)來的,因為,剛剛那些侍衛(wèi)才搜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他,應(yīng)該是在軒轅燁說話的那回藏在花叢中的。

  那時候,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軒轅燁那邊,所以,倒是沒有注意到他。

  “你怎么會在這兒?”軒轅燁唇角微扯,一字一字的話語,就如同那寒冬中的冰錐,一個一個的崩了出來,狠狠的砸向軒轅塵。

  冷,只怕此刻不能再用冷形容了。

  他身后的那些侍衛(wèi)齊齊的輕顫,這么多年,他們也是習(xí)慣了王爺?shù)谋涞模谴丝蹋麄儏s突然明白,以前的王爺,實在是太溫和了。

  橋下的孟拂影那心臟也跟著顫了幾顫,只感覺到,他那話語,也硬生生的砸在她的身上一般,刺骨的冰冷,滯血的寒氣。

  一直知道他的危險,但是此刻卻終于見識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危險,她不知道,此刻,她是應(yīng)該慶幸自己沒被發(fā)現(xiàn),還是應(yīng)該同情軒轅塵。

  不過,她也能夠猜想到,若是此刻,她出去了,那肯定是直接的被冰成冰塊,然后再炸成粉沒,直接的就給魂飛煙滅了。

  軒轅塵的身子徹底的僵住,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卻突然的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似乎也僵住了。

  唇角微動,硬著頭皮說道,“那個,就是想來看看。”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來看熱鬧。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看熱鬧的代價這么大。

  “本王問你,怎么會在這兒?”軒轅燁不知道是不是氣糊涂了,竟然再次追問道,一雙眸子卻是慢慢的瞇起,冰冷之下,那危險的光芒,更是讓軒轅塵,驚顫,驚顫。

  好在,軒轅塵瞬間的明白了軒轅燁的意思,極力的擠著一絲笑,有些討好,有些靦腆地說道,“就是剛剛從后墻翻過來的。”

  說話間,他邁動腳步,走到了橋前,然后突然跳到了橋上,因為,他本就是小孩性子,所以實在是受不了軒轅燁那死死的盯視。

  更何況,他還是認(rèn)定,他親愛的七哥不會真的把他怎么樣的,最多就是嚇嚇?biāo)裕凸郧梢稽c,來討好一下七哥。

  因為他那突然的一跳,橋身顫了幾顫,橋底的灰塵震落,飛揚。

  孟拂影此刻緊貼著橋身,所以,那些灰塵便齊齊的撒在了她的頭上,撲到了她的臉上,而且,有些甚至還鉆進(jìn)了她的鼻子中。

  臉上有些不舒服,不敢去撓,當(dāng)然,臉上的還是可以忍的住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鼻子中癢的難受,特別想要打噴嚏,但是,她現(xiàn)在哪敢打噴嚏呀。

  打個噴嚏,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所以,她只能極力的忍著,忍著,忍到鼻子發(fā)酸,忍到眼睛發(fā)脹,忍到眼落直流,好在,那淚水都落在了木粱上,沒有落在河水中,否則鐵定會被軒轅燁發(fā)現(xiàn)。

  “翻墻?”軒轅燁微瞇的眸子微微的圓睜,眸子中的危險卻更是明顯,“帶十王爺去翻墻,看到他翻滿一千次,差一次都不準(zhǔn)離開。”

  呃!

  所以的人都愣住,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

  帶十王爺去翻墻,翻到一千次,否則不準(zhǔn)離開?

  他們沒有聽錯吧?

  王爺這也太,太……

  橋底下的孟拂影更是雙眸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這真是平時冰冷的軒轅燁說出的話嗎?

  腹黑呀,真是太腹黑了,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損招。

  讓軒轅塵去翻一千次的墻,軒轅塵并沒有練過武功,依他的速度,一千次,要翻到何年何月去呀,而且,還是一次性的翻完,差一次都不能離開,那不是要活活的累死軒轅塵。

  絕,真是夠絕,只不過是讓人翻過墻,就能活活要人命,殺人都不用刀呀。

  她現(xiàn)在是非常,非常的同情軒轅塵,也非常,非常的慶幸被發(fā)現(xiàn)的不是她。

  “七……七。七……”軒轅塵此刻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再用驚愕來形容了,唇不斷的蠕動著,但是動了半天,卻只喊出一個七字,那個哥字不知道是不情愿,還是卡了帶了,硬是沒有吐出來。

  “本王的話,沒有聽到嗎?”軒轅燁卻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對著一邊的侍衛(wèi)低吼道。

  剛剛,他在遠(yuǎn)處時,便發(fā)現(xiàn)花叢中微微的動了一下,那一刻,他的心情竟然說不出的復(fù)雜,就是帶著那極為復(fù)雜的心情,他走了過來,踏上了這橋,便也察看到那花叢中,微微的凹陷。

  那一刻,他只以為是她,從來沒有想到其它的可能,那一刻,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失去了規(guī)律。

  其實,在他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想要沖過去,將那人揪出來,但是當(dāng)時,他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想讓她自己出來。

  但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走出來的會是軒轅塵。

  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失去了控制般,所以,此刻對軒轅塵的懲罰真的是很狠。

  “是。”剛剛搜查后院的侍衛(wèi)連連的應(yīng)著,然后走到軒轅塵的面前,小心地說道,“十王爺,請吧。”

  “為什么倒霉的會是我。”軒轅塵終于回過神來了,看到軒轅燁不再理會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做,軒轅燁都不會改變主意的,七哥的做風(fēng),他還是很清楚的,一旦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只是,他為何這么倒霉呀。

  孟拂影暗暗有些好笑,誰讓你這個時候冒出來,倒霉的不是你,還能是誰呀?

  讓你離開就快點離開,卻還敢在這種情況下偷偷的溜回來,他不是自找的那是什么?

  軒轅燁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便慢慢的轉(zhuǎn)身,向著橋下走去。

  “你不就是氣那個女人吧,找不到那個女人,就把氣灑在我的身上。”看到他要離開,軒轅塵再次不滿地抗議,平時的七哥可是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會護(hù)著,這次之所以這么狠,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軒轅塵離去的步子微微的頓了一下,冰冷的眸子猛然的一沉,眸子深處,再次滿過危險的寒光,但是,卻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xù)向前走呀。

  “我跟那個女人有仇呀。”軒轅塵見他仍就沒有反應(yīng),急的在橋上亂跳。

  這下,可是真的苦了橋底下的孟拂影,隨著他那激烈的跳動,不要說是那些灰塵,有些木屑都被震了下來,飛飛揚揚的散開。

  撒了她一身,臉上更是孟了厚厚的一層,好在知道軒轅燁已經(jīng)離開了,軒轅塵的動作太大,她有點小動作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孟拂影緊緊的捂住了鼻子,但是,卻也早已經(jīng)有更多的東西進(jìn)入了她的鼻子,所以,就癢的更加難受了。

  只是再難受,也不敢在此刻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我們的確有仇。’孟拂影在心暗安安的下了定論,沒事你亂跳什么樣呀,你亂跳幾下,軒轅燁就會饒了你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呀。說不定還會……

  “兩千次。”孟拂影正在暗暗思索著,突然軒轅燁那冰冷的聲音再次的傳來,硬生生的止住了軒轅塵的動作。

  孟拂影的唇角狠狠的抽了幾下,她都快成了軒轅燁肚子里的蛔蟲了,她這正想著,他就……

  軒轅塵那兒還敢再抗議呀,垂頭喪氣的低下頭,臉上一片黑青,他知道,今天七哥是真的下了狠心了。

  軒轅燁沒有再多做停留,快速的離開了后院,而軒轅塵便由侍衛(wèi)帶著,去翻墻去了。

  等到人全部都走光了,孟拂影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險呀,真是好險呀。

  差一點,就差一點,軒轅塵的下場就會落在她的身上。她剛剛可是差一點就出去了。

  不,若是換了是她,軒轅燁肯定會更殘忍是十倍,百倍,到時候就不僅僅是翻個墻那個簡單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像也是翻墻進(jìn)來的。

  就算現(xiàn)在人都走過了,孟拂影也不敢出去,好在這樣爬在木梁上,也不算太累,還能承受的住,她要等到天黑后,才能夠出去。

  折磨了這大半天,而且她今天起來后,就根本沒有吃過東西,沒有時間。

  現(xiàn)在驚險過后,感覺到肚子餓的難受,便從腰上拿出準(zhǔn)備好的小包袱,里面只有兩塊干糧,勉強夠她吃一天的,而現(xiàn)在的情形,短時間里是絕對出不了城的,所以,她只掰下一半,將剩下的都又重新包了回去。

  “王爺,已經(jīng)全部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趕回來的速風(fēng)恭敬的稟報道。

  “再派些人去京城里找,挖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本王活捉回來。”軒轅燁的眸子再次的一瞇,極為危險的說道。

  速風(fēng)驚滯,卻仍就恭敬地應(yīng)道,“是。”

  “讓流月到北面的城門內(nèi)設(shè)一個關(guān)卡,從今天起,凡是有急事,不得不出城的,先要到流月那兒領(lǐng)取能夠證明其身份的牌子,然后讓士兵專門送出城,任何人,不得例外,其它城門全部封鎖。”軒轅燁思索了一下,然后再次冷聲說道。

  流月擅長易容術(shù),任何易過容的人,都不可能逃過她的眼睛。

  他不可能完全的封鎖京城不讓任何人出城,畢竟有些人可能必須要出城,所以,才想出此計。

  速風(fēng)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王爺這招真是太絕了,原本他還擔(dān)心著封鎖了城門,不讓任何人出城,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動亂,沒想到王爺早有高招。

  王爺只說從今天起,讓流月設(shè)關(guān),但是卻沒有說什么時候結(jié)束,那就是,肯定要抓到孟拂影后才會結(jié)束。

  現(xiàn)在,就算孟拂影插翅也難飛出京城了,他現(xiàn)在有些同情她了,得罪了王爺?shù)南聢觯娴氖翘膳铝恕?br />
  王爺這一招,可是將孟拂影最后一線希望都徹底的殺死在了萌芽中。

  “吩咐下去,讓守城的御林軍每隔五個時辰輪換一次,不得有絲毫的松懈。”眸子再次的瞇了瞇,冷冷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霸氣。

  “發(fā)布通告,任何人不得收留陌生人,違者一律嚴(yán)懲。”還不等速風(fēng)應(yīng)答,他便再次冷聲道。

  他不會給她絲毫的機會,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是。”速風(fēng)的心中暗暗驚滯,王爺做事,當(dāng)真是滴水不漏,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還以為,他這是在與敵軍打仗呢。

  不過。他跟隨王爺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真正可以與王爺對衡的對手,要抓住她,那是遲早的事情。

  王爺已經(jīng)撒下了天羅地網(wǎng),連只蚊子都別想逃出去,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此刻,仍就藏身在橋底下的孟拂影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不遠(yuǎn)處,是軒轅塵正在翻著墻,她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翻跳的聲音,不過沒過了幾下,便叫苦連天,懇求著侍衛(wèi)放過他。

  但是,侍衛(wèi)卻只有一句話,“王爺?shù)拿睿〉牟桓疫`抗。”恭敬而緊定的回答。

  然后便再聽到軒轅塵翻跳的聲音,時間慢慢的過去,天色也慢慢的黑了下來,卻仍就時不時的聽到那亂跳的聲音。

  孟拂影微微的蹙眉,軒轅塵在那兒翻墻,她就不敢出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是軒轅燁再過來看軒轅塵,那她可不敢保證還能逃過一次。

  畢竟他實在是太精明了,與他過招,她不能有半點的大意,不能有半點的僥幸心理,必須要時時的高度警惕著。

  好在,這橋底下,算是安全的了。

  壽和宮中。

  青竹直直的跪在太后的面前,一臉愧疚地說道,“青竹失職,請?zhí)笾巫铩!?br />
  皇太后微微嘆了口氣,望了她一眼,然后低聲道,“怪不得你。”

  提防著影丫頭出事,不僅僅是她,燁兒可是布置了更多。

  這樣,那丫頭都還能逃的掉,又怎么能夠怪青竹。

  或者是她逼她太緊了,她其實在那天招她進(jìn)宮時,便看出,那丫頭并不想嫁。

  但是圣旨已下,日子已定,又豈能由著她反悔呀。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她相信燁兒會好好的待影兒,她也知道,依影兒的聰明,將來也一定能夠幫到燁兒。

  她更相信,他們兩個只要慢慢的相處,一定會彼此喜歡上對方,所以,她才忽略掉影丫頭的不滿,堅持成全這樁婚事。

  只是,沒有想到,影丫頭的做法,竟然是這般的激烈,而且,她更沒有想到,在青竹的監(jiān)視下,在燁兒的重重布置下,她竟然還能逃走。

  可能真是她逼的太急的,圣旨本就下的太急,而那日子也定的太急,讓影丫頭沒有太多適應(yīng)的時間。

  是她低估了影丫頭的堅持與倔強,也低估了影丫頭的能力。

  “殿下是什么態(tài)度?”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太后這才低聲問道,皇上回宮后,并沒有將這事告訴她,應(yīng)該是怕她擔(dān)心。

  她還是從宮女口中得到的消息。

  青竹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皇太后竟然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反而問殿下是什么態(tài)度?

  “殿下已經(jīng)讓人封鎖了城門,而且還下令讓御林軍將整個京城全部圍住,顯然是不抓到主子,誓不罷休。”青竹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后才低聲說道,說話間,臉上滿過明顯的擔(dān)心。

  “哦。”皇太后輕輕的應(yīng)了一下,很顯然,也是有些吃驚,但是驚訝過后,似乎隱著幾分異樣的欣喜。

  她原本是打算著將那兩人湊在一起,然后讓他們慢慢的培養(yǎng)感情的,卻沒有想到,整出這種事來,不過,這樣的方式,倒也不錯。

  影丫頭性子太烈,有個人來好好的磨一下,倒也不錯,而燁兒絕對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這樣的相處,更能夠讓兩個人發(fā)現(xiàn)彼此的優(yōu)點,發(fā)現(xiàn)彼此的過人之處。

  姜永遠(yuǎn)是老的辣……

  青竹再次的愣住,太后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緒了。

  “你起來,先回侯王府吧。”皇太后看到略帶不解青竹,卻并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慢慢的吩咐著。

  “是。”青竹此刻雖然有著太多的不解,但是卻也不敢多問,而是起了身,慢慢的退了出來,再次回到了侯王府。

  候王府中。

  “怎么樣,殿下找到那個女人了嗎?”孟如雪望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低聲問道。臉上有著幾分急切,卻更帶著明顯的狠絕。

  自從去送親的人回來說,那個女人逃了后,她便不再摔東西。

  連連吩咐人去打探消息。

  那個女人,竟然敢在大婚當(dāng)天逃走,這次,殿下一定不會放過她。

  “還沒有,不過殿下已經(jīng)吩咐搜城,出城的人更是要經(jīng)過層層檢查。”那個男子低著頭回道,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再次補充道,“只不過,殿下吩咐,一定要活捉。”

  孟如雪的臉猛然的一沉,活捉!孟拂影做出那樣的事情,他竟然還吩咐活捉,為何不是格殺勿論呢?

  雙眸微瞇,眸子中快速的漫過嗜血的狠絕,不行,她絕對不能再讓那個死丫頭活著回來,絕對不能。

  “你招集你手上所有的人,都去找……找到后格殺勿論。”孟如雪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陰冷而狠毒,既然軒轅燁舍不得下狠手,那她不介意替他下手。

  站在她對面的男子微微的顫了顫,但是卻仍就低著頭,始終沒有去看孟如雪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不敢。

  孟如雪雙眸微閃,似乎突然的想起了什么,然后猛然的轉(zhuǎn)身,在床底下的一個盒子里面找出了一張紙,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一張畫像。

  “照著這張畫像去找,只要看到有相似就都給我殺了,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孟如雪此刻的臉上,是滿滿的狠絕,讓她那張絕美的臉都有些扭曲了,此刻在這燈光下看起來,竟然有些恐怖。

  “是。”那男子微愣了一下,然后接過了孟如雪手中的畫像,但是卻并沒有急著打開,而是緊緊的握在手中。

  “這個,你拿去。”孟如雪拿起桌上的一包沉甸甸的東西扔在了那個男子的面前,里面,應(yīng)該是裝的銀子。

  那個男子微微彎腰,撿起了那包銀子后,才從窗口躍出房間,瞬間便消息在黑暗中。

  “孟拂影,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活著出現(xiàn)在軒轅燁的面前。”

  孟如雪微瞇的眸子,直直地望進(jìn)那無盡的黑暗中,眸子中的狠絕與毒辣更是毫不掩飾的漫開,一雙手,也是狠狠的收緊,就連那指尖嵌入了肌膚中,滲出了些許的血痕,都不自知。

  只是,她不曾想過,依軒轅燁那般強大的力量,都還沒有找到孟拂影,就單憑她手下的那幾個人,更何況,那幾個人,也未必就真正的忠心于她。

  不過,她的那副畫像……

  太子府中。

  自八年前,太子被逐出京城時,太子府幾乎就已經(jīng)荒廢了,不過,這兩年,朝中有大事時,太子也會回京,仍就住在太子府,但是卻只是隨身帶著幾個隨從,沒有在太子府另外安置。

  此刻,太子坐在內(nèi)室中,一只手緊緊的握著茶懷,一雙犀利的眸子,直直地望著面前的屏風(fēng)。

  屏風(fēng)外面,一個黑衣人跪俯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從身形上判斷,似乎是個女人。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是傻子嗎?”太子的唇微動,那冰冷的聲音帶著剌骨的寒意,也隱著幾分殺意。

  其實,他早就聽說那個女人不傻了,那天選妃時,他也已經(jīng)感覺到了她的不同,這幾天,他一直都讓人去查這件事,但是,這些日子,軒轅燁的人,一直都暗中盯著她,所以,他什么都查不到。

  “這件事情,屬下也不清楚。”

  屏風(fēng)外的黑衣人顫了顫,然后小聲的回道。

  “不知道,本宮白養(yǎng)你們了。”太子的雙眸中寒光猛射,眸子中的殺意也愈加的明顯,手中的懷子更是突然的擲出,穿過了屏風(fēng)直直的擊在那黑衣人的后背上。

  那黑衣人沒有躲閃,甚至仍就沒有抬一下頭,硬生生的承受著這份疼痛。

  “要不是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本王此刻砸的就不是你的后背,而是你的咽喉。”太子的眸子再次的瞇了瞇,狠聲說道,冷冷的聲音中,是嗜血般的狠絕。

  他向來都是殺人不眨眼,不管是什么人?此刻,若是有機會,他連皇上都會殺。

  “屬下謝主子不殺之恩。”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身子再次的顫了顫,她絕對相信太子的話,心中也暗暗慶幸著,自己的這份用處,是沒有人可能代替的,否則的話,太子早就殺了她,換其它的人了。

  “你知道本宮要的是什么,所以,你最后記得你的任務(wù),盡快給本宮完成它,否則,下次本宮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太子的唇角微微的扯動了一下,扯出一絲冰到極點的冷笑,再次一字一字狠狠地說道。

  “是。”那黑衣人連連沉聲應(yīng)著。

  “滾回去,若是不能順利的完成任務(wù),你就等著給你全家收尸吧。”太子的眸子透過屏風(fēng)上被自己打出的洞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那唇角的冷笑中,更多了幾分嗜血。

  “是。”黑衣人的身子僵了一下,再次連連應(yīng)著,然后快速的起了身,快速的閃出了出去。

  雖然她的速度很快,但是從她那身影中,卻可以看出,她的確應(yīng)該是個女人。

  羿王府。

  半夜時分。

  速風(fēng)急急的趕了回來,看到仍就坐在大廳中的軒轅燁時,微愣了一下,然后微微向前,稟報道,“殿下,還沒有找到孟小姐。”

  軒轅燁的手微微的滯了一下,還沒有找到,從中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六個時辰了,在他這般的天羅地網(wǎng)下,竟然還沒有找到她。

  呵,看來,那個女人,再一次的超出他的意料了。

  好,很好。

  “換一批人,繼續(xù)去找。”唇角微微的一扯,冷聲吩咐著,那些士兵已經(jīng)找了五六個時辰,肯定都累了,他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講究效率。

  疲憊中的人,最容易出現(xiàn)疏忽。

  他絕對不允許,他的計劃中,出現(xiàn)絲毫的疏忽。

  “是。”速風(fēng)沉聲應(yīng)著,剛想要轉(zhuǎn)身離開。

  卻在此時,一個侍衛(wèi)急急的跑了進(jìn)來,一臉的緊張,不待軒轅燁開口,便急急地說道,“殿下,十王爺撐不住了,暈倒了。”

  速風(fēng)一驚,十王爺?shù)氖拢惹耙猜犝f了,但是因為忙著找孟拂影,所以,沒顧上這件事。如今一聽軒轅塵暈倒了,便想要為軒轅塵求情。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

  軒轅燁卻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道,“暈倒了,把他弄醒,讓他繼續(xù),差一次,都不能停下。”

  冷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情,似乎有些殘忍,但是原本想要求情的速風(fēng)卻將自己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錯,今天殿下是因為惱怒孟小姐的逃婚才會這般的懲罰十王爺,但是,殿下這么做,卻也并不完全是一怒之下的沖動。

  別人的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那么十王爺?shù)暮闷嫘木涂梢詺⑺酪恢慌#瑸榱撕猛妫鯛斂梢允裁炊疾活櫍郧懊看味际堑钕伦o(hù)著他。

  但是,殿下能護(hù)的了他一次,兩次,卻不敢保證每次都那么幸運,若是今天,他偷入的不是羿王府,而是太子府,只怕性命都沒了。

  所以,殿下這么做,是想要讓十王爺長長記性,以后也可以收斂些。

  那個來稟報的侍衛(wèi)聽到軒轅燁的話,不敢再說什么,連連的退了出去。

  再次回到了墻邊處,喊醒了裝睡的軒轅塵,低聲道,“殿下說了,差一次都不行,若是暈了,就想辦法弄醒,再繼續(xù)。總之就是不能停。”

  原本他也是看十王爺可憐,而且也實在是受不了十王爺?shù)能浤ビ怖p,才會去向殿下謊報,卻沒想到,殿下會是那般強硬的態(tài)度。

  “孟拂影,本王可是被你害慘了。”軒轅塵仰頭大喊。委屈中,帶著幾分真正的疲憊。

  而藏在橋下的孟拂影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被她害慘了,哼,她才真正被他害慘了。

  他在那兒,她根本就不敢出去,硬生生在這木梁上趴了幾個時辰,直到了這深更半夜的都不能休息。

  不過,看情形,軒轅燁也還沒有睡。

  那個男人,精力驚人,折騰了一天,都不用睡覺的。

  “王爺,你說,她會不會又回到了侯王府。”大廳中,速風(fēng)雙眸微閃,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低聲地說道。

  軒轅燁微怔了一下,卻隨即否認(rèn),“不可能,侯王府中人多嘴雜,而且,沒有幾個是她的人,更何況就算是她的人,包括青竹,都不可能會私下藏起她,她不會去冒那個險,風(fēng)險太大。”

  那個女人精的跟只狐貍似的,步步都是算計都恰到好處,沒有把握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去做。

  只是,軒轅燁的話說完時,眸子卻突然的閃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站了起來,直直地的向外走去。

  “王爺,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速風(fēng)怔住,連連的問道。

  “侯王府。”軒轅燁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但是腳下的步子卻并沒有片刻的停留。

  速風(fēng)更是莫名其妙,殿下剛剛不是說,孟小姐不可能會回侯王府嗎?怎么這會又這么急急的要去侯王府呢?

  只是,他雖然有著太多的不解,但是卻仍就緊緊的跟了上去,只是剛剛走到門前時,卻聽到殿下再次吩咐道,“把她的嫁衣帶上。”

  “哦。”速風(fēng)再次的愣了愣,輕聲的應(yīng)著,他一直以為,自己十分的了解殿下,殿下任何的一個動作,他都能很快的猜出殿下的意思,但是此刻,他卻是真的不明白殿下想要做什么了。

  看到軒轅燁的身影已經(jīng)走遠(yuǎn),快速的拿了那件嫁衣,連連的跟了上去。

  到了候王府時,軒轅燁并沒有走正門,而是躍墻而過,直接的去了孟拂影的院子。他不想驚動其它的人。

  “是誰?”青竹畢竟是習(xí)過武的,所以聽力特別的好,一聽到聲響,便快速的閃了出來,看到軒轅燁時,驚住,回過神后,才連連的行禮,“參見殿下。”

  只是,心下卻是暗暗猜測著,這么晚了,殿下來這兒做什么?雙眸微微望去,看到殿下的身后只有速風(fēng),肯定是還沒有找到主子,

  “那只雪獒呢?”軒轅燁的眸子轉(zhuǎn)向青竹,開門見山地問道。

  “雪獒?”青竹怔了怔,眸子中閃過幾分不解,殿下要雪獒做什么?只是看到速風(fēng)懷中抱著的嫁衣時,卻是再次的怔住。殿下是想……

  而跟在后面的速風(fēng)也終于明白了殿下的意思了。

  “回殿下,那只雪獒并不聽奴婢的。”青竹倒抽了一口氣,然后低聲說道,聲音中,卻隱著幾分害怕,眸子中,也更多了幾分擔(dān)心,話語頓了一下,再次強調(diào)道,“它只聽主子的話。”

  這話倒也不假,雪獒只認(rèn)一個主人,所以只聽主子一個人的,根本就不會聽她的,平時就連她喂的食物,都不吃。

  只吃主子喂的。

  “本王只問你,它在哪兒?”軒轅燁的眉角微蹙了一下,再次冷聲道,他也知道那雪獒只聽她一個人的,但是,這是現(xiàn)在能夠找到她的最快的辦法。

  “在。在主子的房間里。”青竹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低聲回答。

  還不等她的話說完,軒轅燁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直接去了孟拂影的房間。青竹與速風(fēng)也連連跟上。

  那只雪獒正蹲坐在門口,看到軒轅燁時,快速的站了起來,身上的毛微豎起來,戒備的望著軒轅燁。

  軒轅燁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它,它似乎也被他眸子中的寒氣驚住,微微的縮了一下身子。

  站在后面的青竹驚滯,殿下果真強大,連那雪獒都害怕他。

  “帶本王去找你的主子。”軒轅燁看到它那微微縮后的動作,這才慢慢說道。

  他知道,雪獒極有靈性,所以能夠聽懂他的話。

  只是,沒有想到,原本有些向后縮的雪獒卻猛然立直了身子,身上的毛更是猛然的豎起。

  將它的忠誠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軒轅燁的眉角再次輕蹙了一下,早就知道這雪獒極為的忠誠,而且極為的敏銳。看來一點都不假。

  突然意識到自己犯的錯愕。

  他這一身的寒氣,自然會讓它有所戒備,肯定是不會帶他去找她。

  極力的隱去那一臉的冰冷,然后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在與那雪獒差不多平視時,輕聲說道,“你的主子現(xiàn)在有危險,帶本王去救她。”此刻的聲音,也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冰冷,似乎多了幾分輕柔,隱著幾分擔(dān)心。

  身后的青竹雙眸猛然的圓睜,不是吧?殿下,殿下竟然騙人,不,不,應(yīng)該說,竟然騙狗,天呢,若不是親眼看到,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

  而速風(fēng)也是驚的目瞪口呆,天呢,那是他的殿下嗎?雖然他真的不愿意相信,但是,卻仍就無法否認(rèn)自己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他的殿下的的確確的是在騙狗。

  雪獒再聰明,可它畢竟只是一只低等動物,它的思維是很簡單的,再怎么著,也不可能斗的過人,更何況是面前的這個人。

  雪獒聽到了軒轅燁的話后,停頓了片刻后,全身豎立的毛慢慢的順了下來,而且,還微微的搖了搖尾巴,搖尾巴就代表著,它同意了。

  青竹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殿下騙狗成功。

  “速風(fēng),將那件嫁衣拿過來,讓它聞一下。”軒轅燁的唇角微微扯出一絲滿意的輕笑,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還能躲在哪兒?

  青竹卻是徹底的驚住,殿下,真不愧是殿下。

  那件嫁衣是主子今天穿過的,上面肯定遺留了主子今天身上的味道。

  所以,就算主子早上泡了半個時辰的澡,都沒有任何的用處,這雪獒的鼻子又是極靈的,只要有一點點的味道,就一定能夠找到主子現(xiàn)在的藏身之處。

  殿下將一切都算到了,就連最細(xì)微的細(xì)節(jié)都設(shè)計的天衣無縫,主子這次肯定是躲不過了。

  速風(fēng)快速的拿了那件嫁衣,遞到了雪獒的面前。

  青竹的臉上微微的泛出慘白,她現(xiàn)在,只希望殿下找到主子后,不要對主子太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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