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或許曾經愛我至深的軒轅千灝會,可現在,軒轅千灝忘了我的存在。
我凝視著軒轅千灝一副把我當陌生人的樣子,心知,他不會向我低頭,尤其,在軒轅千灝眼里,從來不把女人當一回事。
大廳中凝聚著詭異的氣氛,軒轅千灝給人予霸氣十足的壓迫感,南宮飛云給人的感覺則是渾然天成的淡雅怡人。
軒轅千灝銳利霸氣的鷹眸直視南宮飛云清然若水的眸子,南宮飛云不溫不火地回視,二人眼眸微微瞇起,都有發怒的征兆,瞧這情形,他們隨時有可能開打。
軒轅千灝與南宮飛云兩人之間無形的對峙,讓在場的幾人,包括我,覺得緊張異常,幾乎快窒了息。
大廳中安靜得估計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軒轅千灝的脾氣我清楚,他是那種容不得別人拒絕的霸氣男人,我有些不安地瞥了南宮飛云一眼,小手不著痕跡地扯了扯他的袖袍,我的意思是讓南宮飛云算了,別替我出頭了,在軒轅千灝身上,怕是討不了便宜。
南宮飛云伸手回握住我的小手,他握著我小手的力道緊了緊,我明白飛云是讓我稍安勿躁。
軒轅千灝犀利的視線瞥到我與南宮飛云交疊的雙手,他霸氣的黑瞳中盈起幾分怒氣,就在我以為軒轅千灝不但不會向我道歉,甚至會發怒翻臉的時候,軒轅千灝軟下了態度,他棱角分明的唇瓣蠕動了下,“馬姑娘,很抱歉我傷了你的心。”
我很意外軒轅千灝竟然會出聲向我致歉,莫非他真的這么在乎耿素紅,非救耿素紅的父親不可?
我瞄了眼耿素紅感動的小臉,耿素紅清秀英氣的小臉盈滿感動,似在替軒轅千灝為她父親所做的犧牲而動容。
要知道,要軒轅千灝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放下面子,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除了感動,耿素紅眼中也有著疑問,我清楚,耿素紅不明白軒轅千灝為什么向我道歉。
收到軒轅千灝眸中沒有歉意,卻真是道歉的話語,我的心頭百感交集,也有一種真正釋然的感覺。
盡管我沒有愛過軒轅千灝,可我帶著寶寶來澧都城的初衷畢竟是來找軒轅千灝,我曾經想帶著寶寶跟他過一輩子的心意也是真的。
軒轅千灝從一個至愛我的男人突然間忘了我,忘了寶寶,變得陌生不已,甚至在摘香樓讓我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上床,我的心,是真的受傷了。
受了傷害的心,需要軒轅千灝的歉意,因為這樣,我有個不與他計較的理由。
以軒轅千灝的絕頂聰明,他也必定明白,他為何向我道歉。
他是為他忘了我,為他與耿素紅訂了婚而向我致歉,至于他跟別的女人上床,我想,軒轅千灝不會認為他這點有錯。
軒轅千灝的變化,我是難過的,現在,向來高傲的他當著好幾個人的面向我道歉,我的自尊得到了深深的滿足。
凝視著軒轅千灝俊美粗獷的面龐,我發現,我已經原諒了軒轅千灝的所作所為,對他,我只有理解,理解他為了江山帝位,不擇手段的心。
可憐的是耿素紅,她以為軒轅千灝為她做了什么,實則不然,我清楚軒轅千灝的為人,他讓南宮飛云救耿刑天表面上是為了耿素紅,其實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耿刑天若死了,對軒轅千灝來說,就少了一個篡謀皇位最好的幫手。
軒轅千灝不動聲色地回視著我,他漆黑深沉的鷹眸閃動了幾許波光,眸中的顫動泄露了他不安的心思。
我不知道軒轅千灝現在在想什么,可我知道,在這一刻,軒轅千灝徹底失去了我,我跟他,連朋友都沒的做。
一直愣坐在椅子上不敢出聲的耿素紅豁地站起身,快步走到軒轅千灝身邊,問出心中的疑慮,“灝哥,你為什么向馬涵姑娘道歉?你做錯了什么事?”
軒轅千灝瞟了眼一頭霧水的耿素紅,他沉聲說道,“這事你不需要知道。”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豈能有事瞞我?”耿素紅不悅地扳起小臉。
軒轅千灝瞳眸中閃過一抹不奈煩,他一向討厭女人斯底竭里,可見耿素紅蒼白的臉色,他又壓下怒火,沉聲詢問,“素紅,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耿素紅伸手指了指南宮飛云,“被他所傷。”
“你打傷了素紅?”軒轅千灝這話是對南宮飛云說的,在軒轅千灝幽深似海的眸子中,聚滿無邊的深邃,讓人臆測不到他的心思。
南宮飛云沒有解釋。
我緩緩啟唇,“飛云沒有傷她。”
“我要南宮飛云自己說。”軒轅千灝眼里升起幾分怒焰。
耿素紅暗喜軒轅千灝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可我卻覺得軒轅千灝這是在報復,南宮飛云讓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向我道歉,他也要借耿素紅的傷勢,下了南宮飛云的面子。
看耿素紅滿臉歡喜,認為軒轅千灝在乎她的模樣,我不禁為耿素紅感到悲哀。若軒轅千灝真這么在乎你,又豈會不問你傷得重不重?
“我有沒有傷耿素紅,涵已經替我說過了。無需再說第二次。”南宮飛云從椅子上站起身,他清淡若水的瞳眸直望進軒轅千灝眼底,“若你想借題發揮,請直說,無需拐彎抹角。”
軒轅千灝霸氣凜然的劍眉揚了揚,似乎不意外南宮飛云猜得到他的心思,軒轅千灝的視線在耿素紅身上溜了一圈,又折回南宮飛云身上,似在評估南宮飛云的份量。
此人深不可測,若是留為己用,必然能助自己成就江山霸業!
這是軒轅千灝得到的結論。
“我已經向馬涵姑娘致過歉。南宮兄當履行自己的承諾。”軒轅千灝話題一轉,不在繞在耿素紅的傷勢上,任何東西,都不能與他的野心霸業所比擬,要籠絡南宮飛云的心,又豈能在小事上作文章?
“我答應過的事,自會做到。”南宮飛云輕頷個首,率先朝盟主耿刑天所居住的澤運居走去,我與軒轅千灝、管事顧全、耿素紅隨后跟上。
在盟主府內七拐八彎,走入澤運居,入目的是一幢三層樓的住宅建筑,其屋頂鋪了彩色鱗瓦并以陶塑的怪獸、翹起的屋角作裝飾,屋檐上的角椽向上高高翹起,大有傲視群雄的味道。
讓我訝異的是,宅門上方的匾額空空如也,四方巨大的匾額上頭并沒有題字。
無字匾額,說真的,我馬涵來古代這么久,還真是頭一次見著。
澤運居的院落很寬敞,院中除了一幢獨樓,就只在樓前栽種了一橫排大樹,大樹共五株,樹的主干皆直伸樹梢,其樹主干伸展出的小枝干雖然略粗,但與枝干相比,仍顯微不足道,整體看來,這五株大樹枝繁葉茂,筆直的主樹干給人很精神的感覺。
五株大樹的枝干奇粗,展出的枝啞又極小,真是有味道又特別。
走過樹旁時,我不禁多瞄了幾眼那五株大樹。
澤運居,貌似有些奇怪,怪在哪,我又說不上來。
我與南宮飛云一行人走入澤運居獨樓,來到盟主耿刑天的廂房內,見耿刑天虛弱地躺在床上,他虛弱到發青的面色使得平素威嚴的面容看起來蒼老頹廢了很多。
在耿刑天的床邊,站著幾名垂頭喪氣的大夫以及幾名待命的婢女。
“爹,您還好嗎?”莆進門,耿素紅就焦急地直奔耿刑天床沿,她英氣的眉宇間盡是擔憂。
耿刑天從床沿坐起身,見南宮飛云也來了,他深窘的老眼一亮,一抹希望之光自他滄桑的眸底升起。
掩飾起急切的情緒,耿刑天捂胸難過地回耿素紅的話,“爹沒……沒事……咳咳……咳咳咳……”
話未說完,耿刑天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聲越咳越猛,大有止不住的趨勢。
“南宮公子!”耿素紅跑到南宮飛云身邊,心急地想拉住南宮飛云的手臂,讓南宮飛云替耿刑天診治,南宮飛云在耿素紅觸到他之前,不著痕跡地閃開,注意到這個細節,我明白飛云不喜歡別人碰他。
不過,飛云有時候還會主動碰我,我對飛云來說,是特別的,想到此,我竊喜地勾起唇角。
沒觸到南宮飛云,耿素紅臉色僵了下,她有些尷尬地說道,“請公子快快為我爹診斷。”
南宮飛云不理會耿素紅,他禁自走向床沿,坐在床邊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南宮飛云伸手點了耿刑天身上的幾處穴道,原本劇咳不止的耿刑天停止了咳嗽,耿刑天順了順氣息,原本梗塞的心頭舒暢了不少。
“之前盟主咳嗽,我等怎么著也無法替盟主止咳,想不到南宮公子醫術如此出神入化……”一旁先前替耿刑天看過診的幾名大夫忍不住夸贊。
“你們這些庸醫,怎么跟藥王傳人相比?”耿素紅低嗤道,“還賴在這里干嘛?趕快滾出盟主府!”
“藥王傳人?這位南宮公子是藥王郭仲秉的傳人?”幾名大夫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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