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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相擁而眠

  回到家里,洗了個熱水澡,我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拿著家用藥箱去敲他的門。

  我知道他的傷并不重,沒有生命危險,可我就是心疼。

  “嗯,就這樣,好的,再見。”我聽到里邊他掛電話的聲音。

  然后,他又說話了,“華!門沒鎖,進來吧。”

  冤家,他怎么知道我在外邊,聽到我的腳步聲了?他的聽力居然那么靈敏。

  他換了睡衣,坐在床上。床頭有一盆纖弱的文竹。

  沒有見過傷口,他肩膀上的傷雖然已經包扎好了,但紗布上隱隱透出的紅色讓我移不開眼睛,一定很痛。痛,可是他的臉上絲毫沒有體現。

  “來坐吧。”他接過藥箱,放到一旁,然后拉我坐在他的床邊。

  “這里,安全嗎?”我想,這里這套房子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再有人來,我們還是很危險的。他還受傷了,我實在不想讓他一再為了護著我而受傷,假如知道晚會會出問題,我就不去添亂了。

  “放心吧,沒事的,這里很安全。”

  他這是在安慰我嗎?我環顧四周,怎么看都是平常的房子,他居然還懶散的靠在床上,絲毫沒有防范意識。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于是解釋道:“如果這棟樓里住的全是不相關的居民,我們當然很危險,可如果這里住的都是我們的人呢?”

  他的反問讓我咋舌,是啊,看似平常的居民樓,居然已經全是他的勢力范圍了,這樣重重的保護,不是哪個人隨隨便便能進來的,我想,也許不止這一棟樓里,哪怕外邊的街頭巷尾都是他的眼線,附近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就是我的易水嗎?如果說況子寧是用筆畫出來的,那么樊金龍就是用刀刻出來的,雕刻的頑石歷盡多年的風吹雨打,仍舊棱角分明,堅毅的目光一旦鎖定你,就是一生一世。

  “沒事的,沒事的,你才讓人擔心,一定凍壞了吧。”他說著,給我裹上一個厚厚的毛毯。

  “我都被你裹成肉粽子了。”我昂著頭,把下巴從毛毯里挪出來,又壓住高高的、領子一樣的毛毯,看著笨手笨腳的他,他的那雙手會些什么?會拿刀、槍,他的大腦,會想些什么?會講陰謀策略和江湖義氣,想想我們的將來,心里一陣酸痛,我們能有好結果嗎?他做過很多壞事的,我能夠因為他對我一個人好就無視那些無辜的生命嗎?游輪上的打斗有多少死傷?這些都是我想想就害怕的。現在的生活和我原先在家里買醋的日子已經完全不同了,我的人生軌跡怎么是這樣的?劫后余生,我的心情很奇怪。

  “累了嗎?”他一定看到了我的紅紅的眼睛,我不是很累,不是虛弱,只是脆弱。

  “我……還好啦。”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王軒頤王警官也沒事,你放心吧。”他倒是足不出戶盡知天下事。

  我:“哦。”

  “怎么不穿鞋。”他真是細心啊,我裹著大毛毯,只露出了一點點腳尖。

  我把腳縮回去,“不怎么。”

  “唉。”

  我聽到他的細微的嘆氣聲,也許他只是氣息稍微重了些,但是我感覺他嘆氣很重,我做錯什么了嗎?我往回走,想回去穿上鞋。

  “你去干嘛,回來。”他‘命令’道。

  在他面前,我總是這么聽話,走回去,注意沒有再讓腳尖露出來。

  “來我這兒休息吧。”他慢慢的,把手伸過來,一只手環過我的肩膀,一只手從膝蓋下邊抄起我的腿,抱著我這個肉粽子輕輕放到他的大床上。

  這個房間一直空著,原來是他的房間,以前都沒有進來過啊。

  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窗子半開著,吹來陣陣輕靈的風,窗簾在床邊低垂著,似動非動,我就背對著他,安心躺下了。

  有點冷,但是好過空氣沉悶。

  我看看表,已經凌晨四點鐘。

  他接著,就合衣躺在我身后。他枕著左胳膊,剛好不用壓著右肩的傷。

  我漸漸暖和過來,這樣取暖讓人很自然,側躺在柔軟的床被里,就像游魚累了、停弋在海綿一樣的水藻里。

  他在我背后,環過手來抱著我,我看不到他,但是依舊很有安全感。

  跟他靠得再近也不會感覺討厭。他的呼吸若有若無的吹動我的發梢,我一點都不緊張,反而心里很平靜,很舒服。

  “我一定是很壞的。”我說,“那時候,我竟然希望他們去死,況子寧和管仲媛。”我的這種想法是真實產生過的,只不過過了這些天,已經淡了。

  阿文教我打橡皮人,現在見效了,原來還是很能排解的啊。

  “聽我說,你是多么好的一個女孩,華,你在家里這么多年都不開心,為什么不離開呢?還賺錢養家?你的那點錢來的多么辛苦啊,你離開了就不用那么勞累了,而且,從心理上,多么的解脫。你真傻,就那么一直自己騙自己,忍啊,忍,直到遇到況子寧,你和他在一起,并不開心對不對,你們不合適的。還有那次災難,他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都沒有見到你有什么具體的報復行動,你哭的那么傷心,哭的暈過去,我實在不忍心,才讓阿文救你,你太善良了,為什么要那么折麼自己?你還是不忍心,不忍心去傷害那兩個人。如果換了阿文、阿蘭、或者我,我們一定會讓某些人死的很慘。你有那一點點想法算什么,嗯?”

  “如果我連那個都不想,我豈不是真的傻了。”我說。

  “其實,他是真的愛你的,況家大少爺是很花心,可是和你交往的那段時間,我都沒有見他光顧我們珍珠港……”“不許你說他好。”我不想讓他說下去了,干脆大膽的打斷他的話,我心想,他那也叫好啊,我怎么不見軒頤去珍珠港放松放松啊。

  “我似乎沒有愛過他啊,我,我討厭他接近我,就是,討厭他離我這么近。”我現在,真的想起況子寧來就惡心。

  “那我呢。”他說著,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我才發覺,原來我們距離這么近,他躺著,抱著我啊。

  我感覺自己的心很輕、很透明,身體里邊什么都沒有,像水做的一樣,可以舒服的、自由的伸展,它平鋪開去,覆蓋了我心中那個小小的地球,我能想象得到地球的南極企鵝和北極冰川,也知道有的地方是白天、有的地方是黑夜,廣闊的草原和茂密的森林,巍峨的大山和無邊的大海,我的思緒一閃而過,那些世界不用去擔心。我的心很柔和,也很堅韌,即使鋪展開了,薄如蟬翼也不會緊繃和破損,有尖尖的花刺和冰針,針尖閃過銳利的光芒,它們存在,我知道;它們刺不痛我,我也知道。

  他的寬大的手,粗糙的手給人一種歸屬感。

  我被完全征服了,只想待在他的懷里,永遠。

  我是主動投降的,不管將來如何結果,自己都甘愿。

  “怎么不說話。”他說。

  “我愛你。”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并不討厭他抱著我啊。

  他聽到了,但是不回答我。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你愛我嗎?”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么露骨的話,可是我們說了那么多,我的臉都不會紅,不會燙。

  跟他在一起,真的不一樣。

  “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是壞人咯,將來要被槍斃的。”他不想跟我在一起。

  “那不重要。”我爭辯,他很喜歡我,他一定是很喜歡我的。

  “傻孩子,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愛,我則要好好考慮現實啊,現實擺在眼前的時候,我不能無視它的存在。”

  我不敢說下去,是不是我再說下去就是,太不懂事了。

  寧靜的只剩下呼吸。

  “我不知道什么叫愛,男女之間的事情很奇怪咯。”他斷斷續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如果我現在對你的,這種感覺就是‘愛’。”他輕柔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盡管,那聲音就在耳邊,“那么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是的,我愛你!我必須給你一個答案,也給自己一個答案,你聽到了,我愛你,但是你要記住,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已經決定讓你出國留學了,你必須走。”

  “嗚……”我已經忍不住,想哭。

  “不,不哭,怎么了,我說錯了?那你就當做沒有聽過,要不,我換個方式再說一遍……”他緊張的為我擦著眼淚。

  “我還好啊,我知道好感動,被愛的滋味好好。”我擦擦眼淚,不要再哭了,我什么都聽他的,只要他是真心愛我。

  一夜無夢,睡得像花的靜靜開合。

  就這樣相擁而眠,我們彼此已經融入了對方。

  好像,我們談的是精神戀愛。

  滌蕩清新的靈魂充實我的腦海,濾去一切傷感和凡俗。

  我仿佛被剝離開來,什么都不用去想,然后,呈現出一個核心,那是本真的我。

  本真的我是他的孩子,想被他抱著長大。

  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簾射進來,仿佛紫色的‘勿忘我’花瓣折射出的朝陽,充斥了滿屋的溫馨。

  我順暢的呼吸,似乎品到了純粹空氣的味道,無法言語的美好讓我陶醉。

  ……

  “你是我第一個,在床上,陪了整整一個晚上的人。”他說話了。

  “我真幸福。”我幾乎用氣流輕念這四個字。

  “這樣也叫幸福?”他說,“是不是只有我們才能感覺到?”他的一只手攥住我的兩只小手,我才感覺自己是那么小。

  “是不是在這里。”

  他指的是我的手心。

  “嗯,有的在那里,也有的在這里。”我轉過身,面對著他,看著他惺忪的睡眼。“你睡醒了嗎?”

  “再躺一會兒吧。”他說著,四肢伸展開,做‘大’字狀。“很舒服那。”

  “我去做早餐好不好,想吃點兒什么?”我想這么做,我想給他做可口的早餐。

  “不要走,一生只有一次這樣的幸福,不要走。”

  他說,我聽他的。

  比較小的‘大’字展開,這個姿勢還真是舒服呢,舒展開來的舒服。

  “你就像……”他說著就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

  “像什么?”我對自己很沒有信心。

  “像一只小蝦米,小龍蝦。”他扭著頭,看著我。

  “我像嗎?”我想了想,反思一下,恢復剛剛的姿勢,側躺著,蜷著身子,做給他看,“是這樣嗎?”

  “哈哈……”他還笑,而且都出聲兒了,原先只是咧咧嘴的。

  “你還笑我!你不也是一只大龍蝦嘛。”我據理力爭,他抱著我的時候也是這么個姿勢呢。

  “是啊,我是大龍蝦,你是小龍蝦,我們是對對兒蝦。”他說著又抱住了我。

  我此時不同彼時,聞到他的氣息就開始緊張了。

  “誰跟你對對兒蝦,我要起來了。”我連忙起身,在床底下,找了找拖鞋。

  一開門,可惡。

  阿蘭這小子,居然又在偷聽,他看了看門里,若有所思的詭笑著,本來就沒什么嘛,我被他搞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再偷聽,小心我罰你半年‘俸祿’。”我關上門,推他走開。

  “干嘛啊,我是崇拜你們,瞻仰你們啊。我一個人很孤單的,哥和萍在一起,你和老板在一起,只有我是一個人呢。”他倒是委屈起來了。

  “晚會上誰的衣衫最不整了?”我提醒他,別忘了自己的光輝形象。

  “你們都看不起我,我知道,誰能都跟老板一樣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也很奇怪,老板是個正常的男人,怎么就不好色呢?”他撓著腦袋,悻悻的走掉了。

  不過我倒是高興,萍在阿文的房間里。

  我做了早飯等大家都起床的時候一起吃。

  上午,我和萍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拐彎抹角老半天,最后興沖沖的告訴我她成人了,還要和我交流經驗,我說我還沒,她就美滋滋的說,“那就不用‘交流’了,改成‘傳授’!”

  那種美滋滋也只有萍才會有。

  我說還是不要了,然后我就幫她梳頭,換了很多種樣式,把頭發盤起來,這就算是她出嫁了吧。

  我不大會盤頭發,盤的不好,她卻一勁兒的說好看,我手笨,抓的她的發根很疼,她也不在意,依舊很高興,還說,以后等我出嫁的時候她要幫我盤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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