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戀愛綜合癥
“哎……”
第一百六十八下,太不正常了!Sherry恨不得那x光射線照下自家老板是哪里出了問題,神魂守設,就連賺錢這項最令人愉快的活動都沒有了興趣。
“哎……”符安雅又嘆了一口。那天居然被夏宇翔偷襲成功,真是氣死她了!直到現在都有股熱氣直冒上頭頂,就連心臟都比平時快了好幾拍……了不得,不會是他有什么傳染病吧……
“老板,今天沒有多少預約客人,可以休息一下……”Sherry小心翼翼地問,生怕撞在槍口。
符安雅雙目無神地抬頭睨了她一眼,有氣無力地問:“Sherry,如果你被人親了,你會怎樣?”
“噶?”Sherry目瞪口呆:“你在說什么?”
符安雅騰的彈起身子,欲言又止地看了她許久,才有些神經兮兮地道:“我的意思是我有一個朋友,被非老公的男人親了,你說她該怎么辦?”
“親了……就親了,能怎么樣?”
“跟你說你就不懂,那不是平時社交性的親吻啊!那是接吻啊接吻!他都把舌頭伸進來了耶!”符安雅差點抓狂,直接想把Sherry烤來吃掉。
“boss,你沒戀愛過啊?接個吻又不會死,何必這么耿耿于懷啊。”Sherry哭笑不得。
“誰說沒戀愛過,戀愛就一定要接吻啊!你們真是……”符安雅咳了幾聲,白了Sherry一眼:“我說的是我朋友,又不是我!”
這么明顯還掩飾什么啊……Sherry頭上出現小丸子特有的經典黑線,苦于無法明說,只得陪笑:“是哦……那你那個朋友被那個人親了以后,有沒有馬上推開他啊?”
“就沒有啊!”符安雅煩躁地重新趴會桌子上。
“那她是不是心跳加快,臉孔熱熱的,好像要爆炸了?
“對對對!”符安雅立馬跳起來:“我發現你跟著我這么久,居然也有長進誒!不不,你都快成半仙了。”
Sherry托住額頭苦嘆:“ohmygad!boss你真是!這個是人都知道好不好,名字很大眾,叫戀愛綜合癥,真是恭喜你那個朋友,她喜歡那個男的。”
符安雅猛然怔住,咬住下唇,嘴里含著話卻怎么也吐不出來。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兩個呆呆相望地人朝門口看,原來是新來的小秘書送文件進來。送完了走出去之時居然一步三回頭,抿著嘴看著符安雅偷笑,笑容極其詭異。一陣涼意伴隨著Sherry方才那句重量級的發言,變成了很明顯的生理反應——寒毛根根豎立。
她推了推Sherry:“去聽聽他們在外面說什么。”
Sherry額頭上滴下三滴汗:“不不用了吧?沒什么的……”
沒什么?符安雅挑眉,當她是白癡?
果然該瞞的還是瞞不住,Sherry認命的祈禱上帝的保佑。說話間,符安雅已經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只聽見不怕死的家伙如是說——
“這么說老板真的和那個夏家公子有一腿?”
“廢話,都上報了,昨天好幾個臺的娛樂媒體狂播這條新聞呢!”
“真的真的?說什么?”
“什么震翔公子正牌老婆現身,偶像原來已婚?還有什么搖滾王子為一神秘女子大鬧餐廳……可精彩了!你看看你看看,這本上也有寫……”
上帝啊!救我……Sherry凄慘地躺下幾滴眼淚,這幫兔崽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符安雅的周身已經釋放出黑暗的氣場了,實在可怕。“老板,其實我有事……先……”
“打開電視。”十分平靜地口吻,卻不自覺讓人頭皮發麻。
某個想開溜的女人腳下一滑,以滾的姿勢抵達電視機邊:“老板……你真的要看啊?”
下午兩點
這幢金碧輝煌的大廈其實很熟悉,不萊梅音樂餐廳的頂樓。是夏宇翔的固定休息室,也是kami樂隊排練的場所,雖然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當然這不包括符安雅。誰叫她有個掌握一切可靠情報的超級死黨呢?
“真是招搖的花蝴蝶!”符安雅恨得牙齒癢癢,手中的八卦雜志恨不得捏個稀巴爛,氣沖沖地直沖八十五樓而去。
“你想做什么?”隨著話語聲,一本雜志直飛夏宇翔的面盤,被他很輕巧的閃了過去。
“哦!”楚沐澤感嘆了一聲:“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大嫂,好久不見!”
符安雅本來氣的眼冒金星,定下神來一看,才發現滿屋都是人,連kami樂隊的經紀人mark先生都在,雖然她大小姐沒認出人來,可好歹也給扯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咬著牙根問:“誰是大嫂?”
她問出這話,滿室人的表情皆很精彩。官渡宇似笑非笑,安娜咬住嘴唇,眼睛通紅,看來是哭了幾場。楚沐澤本身是個白目,一臉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表情,居然還伸出手指指住符安雅。mark在夏宇翔面前還是一樣吃不開,睜著無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發生的狀況。
“當然是你。最新的八卦雜志,你也買了?”夏宇翔跑過來,很流氣地搭住符安雅的肩,吃定她在眾人面前不會做出過激行為。
符安雅氣的連聲音都變調了:“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那是自然,我們的私房話,沒有必要放在大家面前說。”
夏宇翔領著符安雅去了隔壁他大少的專用休息室。Mark首先抱住肩膀抖了抖:“不會發生什么事嗎?現在正是緋聞的高峰期誒!”
“安啦安啦!現在這里是八十五樓誒!那些狗仔再厲害也上不來吧?除非他們是貞子……”楚沐澤伸出舌頭做鬼狀:“你說對不對,安娜?”
他話音剛落,隔壁突然傳來巨響,似乎是什么東西摔在地上。不由得面面相覷——這兩個人,沒事吧?
事實是,符安雅半只腳剛剛踏進房間,就給夏宇翔結結實實來了個過肩摔,方才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喘氣。
“你果然是個暴力女……以后我可苦了。”夏宇翔掙扎著爬起來苦笑。
“和你有什么關系?不對,現在你把事情搞這么大,說不定我上班路上就被那些喜歡你的瘋狂粉絲給黑了!你要負起全部的責任!”
“那是自然。”夏宇翔痞子似的微微咧嘴笑,居然可愛的很,屁顛顛地湊到符安雅面前:“我當然是會保護你的!”
“誰要……”符安雅猛回頭,偶然看見夏宇翔放大的笑臉。他說話的語氣很隨便,甚至帶著調笑的意味,可是他的眸子又變成了大海般深沉的眼色,只是和以往不同,那么溫柔堅定,似乎在訴說著一個誓言,一個決定。心驟然往下沉了沉,那天兩人在街上擁吻的畫面再次浮現眼前,頭頂又開始冒煙。她勉強白了眼前的家伙一眼,眼神在房間舉目不定。
只是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不由得想起十年前初見的情景。
“這么美麗的小姐,居然是偷偷摸摸的梁上君子,真是讓人汗顏。”
“女人,有的時候憑感覺便可知道她漂不漂亮。”
“你看到我的臉了嗎?我的少爺?”
有些對話源源不斷的涌入大腦。十年前的他們還太過稚嫩,如今想起來,禁不住笑出了聲。想想那對驚世駭俗的熊貓眼,現在看來不過是小孩子家家酒的游戲。
“你在笑什么?”夏宇翔本是在泡茶,聽見她笑,有些好奇地回頭問。
“沒什么,和你無關!”符安雅故意別過頭。
“其實你根本不是優雅的女人。為什么每次你一出現,就會讓人覺得這女孩溫柔又懂禮呢?”夏宇翔苦笑著嘆:“只是,像現在這樣會鬧別扭的你比較可愛真實。”
符安雅紅了臉。恰恰在這時,服務人員敲開房門送上了包裹:“有您的包裹。”
“誰給的?”夏宇翔詫異。服務人員答不知道,他便徑自合上了門。
那是很普通的紙盒。正四方形,并不大,包著藍色包裝紙,系了條乳白色的蝴蝶結,十分優雅素潔。符安雅初初挑了一眼,頓時張大了眸子,手腳冰冷。
“這是什么?”夏宇翔搖了搖盒子,準備拆開。
誰知剛準備動手,符安雅便尖叫著沖過來丟開它:“誰送來的!到底想要做什么?這次又是什么?死掉的兔子?還是尖刀?你是想殺了我?”過去一直以來,充斥著的恐懼感在這刻突然爆發。她只是個女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也會害怕。夜深人靜的時候甚至會發抖,把自己抱做一團就這么到天亮。堅強,優雅,從容,從來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她太好強,好強到討厭在別人懷里撒嬌。這種感覺持續了那么久,以至于她再也不堪重負,在這里哭了出來。
夏宇翔怔住。從來沒看見符安雅這樣,如同受傷的小狗,蜷縮在地上發抖。心也跟著揪痛,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摟住她,好像想把全身的溫暖都給她,吻著她的額頭,輕輕訴說著:“不要怕,不管誰要傷害你,我都不會放過他……你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你瞧,不過是個包裹而已。”
符安雅伸出雙臂緊緊纏住他的頭頸,如同抓住浮木:“隨便你怎么笑都好。可是我真的很怕那個包裹,我不是個堅強的女人,我只是個膽小鬼,也會想小丑一樣做出這么可笑的表情……”
夏宇翔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頭:“誰說這樣就是小丑了?是誰告訴你這么奇怪的理論的?”
符安雅猛然推開他,擺出冷若冰霜的表情:“我是心理醫生,所以我說的理論不會奇怪。”
“切!誰理你。”夏宇翔翻了個白眼,兩人打算忽略方才的失態。符安雅捧住臉蛋,偷眼打量眼前的男人。其實,他還挺帥的……五官完美,多金,有時候還挺可愛的。臉蛋又微微地燒了起來,而且,在他面前……似乎頭一次嘗到了撒嬌的滋味。還……不錯!
那邊夏宇翔已經打開了盒子,自言自語著:“什么東西?”
符安雅還沒發完呆。突然一聲悶響,夏宇翔手中的盒子爆開,登時一股白煙彌漫開來。
毒……煙?
手術室的紅燈就像是尖刀上流淌的鮮血。死神往往就在那扇門的背后,然而僅僅是一墻之隔,外面的人卻什么都做不了。
夏之鈴,夏折元,還有官渡宇等kami樂隊的人齊齊站在外面。而符安雅卻如同是被抽干靈魂的軀殼。
“安雅姐姐!”夏之鈴一來便哭著撲進她的懷中。而符安雅欲哭無淚,夏宇翔會死掉。這個念頭只要稍微萌生一點便會痛苦的無法忍受。在這刻,她才清楚地體會到,自己是愛他的。并且超過自己想象的愛他。可是她該怎么辦?只能像個傻瓜一樣等在這里。送來的禮盒里裝有小型炸彈,盒蓋一打開,安裝在里面的毒煙便會隨著爆破流瀉出來,在那時,夏宇翔首先用手帕捂住了符安雅的口鼻。
她其實很清楚。禮盒是送給她的!夏宇翔是代替她的!五指緊緊抓住胸口的衣領,她真的哭不出來,可是心痛卻可以讓她整個人支離破碎!
“你們在房間里發生了什么?”安娜沖過來推她,她哭得眼睛通紅,聲嘶力竭地質問:“為什么會這樣?明明上午的時候,他還那么健康!你這個瘟神!”她抬手想一個巴掌拍在符安雅潔白的臉上,眾人勸阻不及,符安雅根本沒有閃躲,眼看就要落在她臉上時,安娜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她看著符安雅呆滯的樣子哽咽:“我有什么資格怪你?我明明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怪你的……”她的手頹然放下,揪住符安雅的衣服慢慢跪坐在地上,大聲嚎哭。
符安雅的眼睛動了動,似乎是盯了她一眼,毫無聲調的,機械地道:“你哭什么,他不會有事。”
她慢慢走到手術室門口,將臉頰抵在門上,仿佛那里有著夏宇翔的溫度。
手術經過了五個小時。陸陸續續有人從里面走出來。夏宇翔被人推了出來,臉色安詳,膚色一如既往的柔嫩白皙。
主治醫生松了口氣:“已經沒有危險了。只是……”
一股不祥的氣氛頓時蔓延開來。
符安雅呆呆盯著夏宇翔的臉,似乎是盯著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醫生,有什么就說。有什么會比停止呼吸更加壞的事情嗎?”
眾人對視一眼,都深吸了口氣,沒錯,什么結果還能比失去生命還要壞嗎?
醫生帶著欣賞的目光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清了清嗓子道:“由于毒氣毀壞了他的中樞神經,所以以后他可能必須坐在輪椅上。當然也有恢復的可能,現在一切還言之過早了。”
醫生說道這里,安娜和夏之鈴兩個女生已經哭到哽塞,他是天生該站在舞臺上的人。他是天生擁有人耀眼光壞的人啊!
對著這個結果,符安雅微微怔了怔,居然笑了笑:“活著就好……”她回頭看夏折元:“老爺子。讓我陪著他吧,我想看見他醒過來。”
夏折元目中有淚,聞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明天的太陽,還是會升起來的。
夏宇翔昏睡了三天。一張開眼,就看見一群人圍在床前。自家老妹的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樣。不由得嚇了一跳,而最令他安心的。符安雅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雖然在他清醒之后快速放開了)。所以驚奇過后,他微微笑了笑,頓時覺得很幸福。“你們做什么?我怎么在醫院里?還有你,這種兔子妝是最近女孩子中比較流行的嗎?”
夏之鈴怔了怔,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可憐兮兮地朝夏折元看了過去。
“沒事。那天那個服務生送來的禮盒中有小型炸彈。中了些毒。”夏折元點頭,眼中流露顯而易見的慈愛。
這倒讓夏宇翔惡寒半天:“不就中了些毒?死不了,你們做什么一個個都是這副哭喪的表情?”說著動了動身體,似乎是想下床。
眾人面面相覷,齊聲道:“你等一下。”
夏宇翔詫異地看了他們幾眼,笑道:“怎么回事?干什么那么緊張?我躺了很久,身體都報廢了,想起來走走也不行嗎?”說著作勢要起身。無奈折騰半天,雙腿卻毫無知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升了上來,眾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浮現在眼前,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回身問:“我的腿似乎動不了。怎么回事?”
聞言,夏之鈴又是不可抑制的大哭。Kami樂隊的其他成員對視一眼,全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唯有夏折元,他清了清嗓子,盡量放緩了語速不去刺激到他:“醫生說,毒氣毀壞了你的中樞神經。所以以后有可能都不能走路。”
沉默……夏宇翔不語。人生太過好笑,若是有天,理所當然的東西成為奢侈品,那是任誰都會崩潰的。這條腿,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卻在有一天突然離自己遠去,他能說什么?自然他也是哭不出來的。他只是沉默著,用力捶打著雙腿。毫無感知。他開始笑,那是驚慌悲愴到了極致,然后便覺得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好荒誕。夏之鈴嚇壞了,抱著他哭泣:“哥哥,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了!這樣的事,不要在意……你還有……”
夏宇翔猛然甩開她,打翻了點滴瓶,咆哮:“不要開玩笑了!換做是你你能不在意嗎?”他抓住夏之鈴的肩膀狠狠搖晃:“你現在就試試看,你試給我看啊!”他頹然放開手,把周邊人家送的花籃惡狠狠砸到地上:“這些有什么用?你們都給我滾,滾出去!”
“啪”地一聲脆響。眾人一怔。符安雅抬手就給了夏宇翔一個鍋貼。聲音又脆又響,她的語調寒冷,目光卻如炬:“給我想清楚你說的是什么話!”
夏宇翔悶然不做聲,十指緊緊抓住床單,似乎恨不得五指洞穿。
“你現在是很凄慘,但是大家的感受不會好到哪里去。雖然暫時不能行走,卻不一定永遠如此。是繼續這樣自怨自艾下去,還是振作起來重新開始,全在你自己決定。我們只想讓你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的!”說完,符安雅拿起包跑出門外。
她一直跑,跑到毫無力氣。才在醫院后花園癱坐下來,這時候留下了這些天來的第一次眼淚。她抱住雙膝,心痛如絞。多希望傷的是自己……
“千夏?”有個震驚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原來是穿著白大褂的沈俊雅。“你怎么了?”
符安雅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伸手隨便在臉上抹了幾下:“俊雅君?你在這家醫院?”當醫生是沈俊雅的目標,如此看來,他的愿望成真了。符安雅由衷地嘆:“你的愿望成真了,恭喜你。”
沈俊雅有些受寵若驚:“你還記得?”
“記得。”符安雅撇嘴冷笑:“當時惠子的愿望也是當一名醫生。”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沈俊雅將手插在口袋中:“千夏是哪里不舒服嗎?”
符安雅盯著她的眸子咬住下唇,半晌道:“俊雅君,給我一些時間。有要向你求證的事情。”
沈俊雅有些緊張地去摸桌子上的紅茶杯:“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是午餐時間,我只能請你在醫院的員工餐廳將就了。”
“這樣很好。”符安雅隨便應了聲:“惠子呢?她也在圣陽?”
“怎么這么問?”沈俊雅有些詫異。
符安雅咬牙,決定開門見山:“我本身不打算對你說。只是事情已經不是那么簡單了。過去三年,我一直會收到莫名其妙的包裹,有時會是一把刀子,有時是恐嚇的字條。就在上個星期,我收到了一只被剝皮挖去眼珠的死兔子。”
“你懷疑是惠子?”沈俊雅局促不安的喝了口紅茶,低頭冥思著什么。
“我并不想做這樣的懷疑。只是我查過包裹,前幾封都是從日本寄來的。而且紙條上還有惠子慣用的香水味。”
沈俊雅不語。符安雅接著道:“若僅僅如此,我當然可以權當作不在意。只是你知道嗎,就在幾天前。她送來的包裹中裝有含著毒氣的炸彈。被她傷害的那個無辜的人現在躺在床上,很有可能就此無法動彈!你告訴她,其他的我都可以原諒。只這一件,我永遠不會原諒她!”符安雅說完,準備起身告辭。
沈俊雅卻幽幽地道:“那個人,你很在意?”他從沒見過符安雅會有如此激動的情緒。為了另一個人。
符安雅的手指握住了包帶,回身咬牙道:“是的。我很愛他。”
沈俊雅愣住。她的目光清明,堅定,帶著無法動搖的決心。有些失落的垂下頭:“惠子她……在三年前流產了。從此她的精神就變得很不正常,時常懷疑我和你會有聯系。或者是余情未了……”
“可笑。這種事情怎么可能?”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沈俊雅沖口而出,在符安雅詫異的目光下,不自然的喝了口水潤嗓子,苦笑著撇了撇嘴轉移話題:“惠子,后來她住進了療養院,沒多久回到家中,變本加厲。脾氣越來越陰狠難測。終于在三個月前,她留書出走。我檢查了她的東西,發現她拿走了護照。我托人打聽,才知道原來她是來了圣陽。”
“所以你申請調職,轉來圣陽市的醫院。目的是找她?”符安雅推測,這樣一切就說的通了。
沈俊雅點頭:“不錯。千夏,我不得不提醒你。目前惠子的精神狀況極其不穩定,我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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