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2)

　　說著，抿了一小口。天明笑了笑，也抿了一小口。此時，雪兒正咬開一個餃子，然后對天明說；“天明叔，你別聽俺娘的，酒怪辣，還是快吃餃子吧，餃子好吃。”

　　聽了雪兒的話，天明大笑起來，他說：“還是雪兒向著我，好，我嘗一個。”

　　說著，天明夾了個餃子放到了嘴里，果然，鮮美無比。

　　看著天明和雪兒的樣子，蘇芳笑了，她覺得這才像一個家。

　　雪兒吃飽了，天明和蘇芳也酒過三巡。

　　雪兒趴在窗臺上，小手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外面的月亮。窗臺上放著葡萄、大棗和月餅，雪兒真想吃，可娘說：這是給月亮吃的，是給月亮里小白兔和嫦娥吃的，等她們吃完了，自己才能吃。可是，她們什么時候才能吃完啊？

　　望著圓圓的月亮，雪兒看到月亮里有幾個大小不一的黑點子，娘曾說過，那些就是嫦娥和小白兔，還有永遠也坎不完的桂花樹。

　　“天明叔叔，娘說月亮里有嫦娥，有小白兔，真的有嗎？”

　　雪兒指著外面的月亮問天明。天明說：“有啊，還有個吳剛叔叔。”

　　“吳剛叔叔長什么樣，是不是和你一樣啊？”

　　雪兒天真的話引起蘇芳和天明一陣笑。蘇芳問雪兒：“雪兒，你覺得哪？”

　　雪兒反問蘇芳：“那吳剛是好人還是壞人啊？蘇芳說：“當然是好人了。”

　　雪兒說：“那就像。天明叔叔也是好人。”

　　雪兒的話像一塊石頭，在蘇芳的心里激起層層漣漪。蘇芳看著天明，又舉起了杯子說：“天明，姐謝謝你。”

　　說完，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酒。天明趕忙說：“姐，慢點喝。”

　　蘇芳搖了搖頭說：“天明，姐心里高興，這么多年都是姐和雪兒兩個人過這團圓節，每到這個時候，姐心里就特別的難過。來……”

　　蘇芳似乎說不下去了，她搖了搖頭說：“不說這些了，你喝。咱倆都是苦命人啊！”

　　天明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蘇芳姐說得對，都是苦命人，天明一生遇到兩個女人，兩個女人都離自己而去，是不是自己的命太硬？天明搖了搖頭，自己現在都是醫生了，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天明往蘇芳碗里放了一些菜說：“姐，你多吃點，咱們現在不是生活的很好嗎？你就別想那么多不開心的事了。”

　　“好，不想了。”

　　蘇芳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酒精又使她的臉變得紅潤起來。

　　蘇芳和天明聊著，不覺天色已晚，雪兒趴在窗臺睡著了。蘇芳把她抱起來，放到了炕頭上，蓋上了被子。天明覺得，蘇芳真是個好母親。

　　見雪兒熟睡的樣子，天明覺得天已晚，自己也該回去了。他看著蘇芳說：“蘇芳姐，雪兒睡了，我也該走了。”

　　“不，天明，在坐會兒吧？”

　　蘇芳挽留著天明。天明為難地說：“蘇芳姐，我要回去了，再晚，醫院的大門就要鎖上了。”

　　蘇芳戀戀不舍地看著天明說：“那咱把酒喝完你再走吧，來，天明，就剩這些了，你和姐一家一半。”

　　天明有心要拒絕蘇芳，但又不忍心。他點點頭說：“好，我喝完再走。”

　　于是，蘇芳把瓶中酒分別倒在天明和自己的杯子里。

　　天明端起杯，一飲而盡。蘇芳看著天明，也一飲而盡了。這杯酒下肚，天明直覺腦袋“嗡”地一聲，一股熱血涌到了頭上。

　　“姐，我又醉了。”

　　天明嘟囔著，下了地。他直覺的腿像棉花一樣，軟綿綿地不聽自己使喚。

　　蘇芳看到了，趕忙下了地，替天明穿上了鞋子。

　　“天明，真醉了。”蘇芳扶著天明的胳膊，看著他紅紅的臉膛問。

　　“真、真的。”天明笑著，眼皮像鉛塊一樣地重，但他腦子還挺清醒。

　　“不走吧。”

　　蘇芳看著天明說，她真不舍得讓天明走。

　　天明搖了搖手說：“不，我得走，我得走。”

　　“可、可我不想讓你走。”

　　蘇芳的聲音小小的，像一個嬰兒的聲音。天明沒聽清楚蘇芳說什么，他看著蘇芳問：“姐，你剛才說什么？”

　　蘇芳紅著臉，大聲地說：“我、我不想讓叫你走。”

　　蘇芳的話，像火種一樣燃燒在天明的心中，挑起了天明埋藏在心中男人的欲望。他看著蘇芳，覺得蘇芳美得就像盛開的芍藥花，他咽下了一口吐沫說：“不，我不能在這兒。”

　　說完這話，天明就邁開了趔趄的步子往外走，蘇芳一看他們真的要走，丟開了女人的羞澀，一下子拉住了天明，緊緊地摟住了他說：“天明，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

　　近距離的接觸使天明一下子熱血沸騰起來，他看著蘇芳，他看到了蘇芳一雙渴望的眼睛和小巧的唇，聽到蘇芳急促的呼吸聲，天明怦然心動了。

　　蘇芳仰頭看著天明，喃喃地說：“天明，你就讓我做你的女人吧！”

　　說著，蘇芳塹起腳，吻上了天明那寬寬厚厚的唇。天明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一下子把蘇芳的唇含在了嘴里。

　　天明笨拙地脫去蘇芳的衣服，他看到了蘇芳潔白的肌膚，高聳的****。然后，天明看到了蘇芳最隱蔽的處所，這是天明平生第一次見到女人的隱私處。

　　在酒精的作用下，天明忘掉了一切，只有蘇芳小巧玲瓏的身體和高聳的****了，天明笨拙地吻著這美好的一切。

　　蘇芳完全陶醉了，她激動地顫抖著身體。很多年了，蘇芳都沒有接觸過男人。這一刻的蘇芳，仿佛是一堆燃燒的干柴，她的熱情足以將天明融化掉了。

　　就這樣，天明將自己第一次給了蘇芳姐，是蘇芳把天明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酒精順著汗水流了出來。看著蘇芳像一只小貓一樣躬在自己的懷里熟睡了，天明的心卻漸漸不安起來。腦子里開始出現全哥的影子、海珊的影子、小蕎的影子。他覺得對不起這些人，自己不應該和蘇芳姐做這茍且之事，這種自責越來越強烈。

　　看著熟睡的蘇芳姐，天明的心里更加痛苦，說心里話，天明是喜歡她的。果然她不是全哥的妻子，自己會拋開海珊、拋開小蕎，娶了蘇芳的。可是……

　　天明再也躺不下去了，他側過身去，輕輕地吻了一下蘇芳的臉，說了聲：“對不起。”

　　然后，天明躡手躡腳地穿上衣服、鞋子，走了出來。

　　大黑看是天明，沒有理他，把頭埋下，繼續睡大覺去了，它不知道從此以后就再也見不到天明了。

　　天明一口氣跑回了宿舍，他趴在被窩里，用被子蒙住了頭，但天明還是聽到全哥的聲音：“天明，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可不是叫你這樣照顧我的妻兒的。蘇芳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

　　天亮了，蘇芳翻了個身，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覺又臉紅起來，她叫了一聲“天明。”睜開了眼睛。此時，自己的身邊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天明的影子。

　　“天明哪去了？”

　　蘇芳趕快穿上衣服，她幾步便來到了門外。門外也沒有天明的影子，蘇芳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嘴里喃喃地說：“走了，到底走了。”

　　一連幾天，天明都沒有來蘇芳家，惹得雪兒老是問蘇芳：“娘，天明叔叔怎么不來我們家吃飯了？”

　　蘇芳搖了搖頭，算是對女兒的回答。要不是那天的事，蘇芳一定會去找天明的。可是，現在自己要是去找天明的話，會不會叫天明覺得自己纏著他？蘇芳不想讓天明這樣認為。

　　那夜雖然蘇芳喝得有些多，但從天明那笨拙的樣子，蘇芳知道，天明是個沒經過女人的處男。

　　天明能把初夜給了自己，是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蘇芳沒想過讓天明娶了自己，她只要做一回他的女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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