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少帥走到院門前，借著明亮的燈光，少帥看到大門上上著鎖。院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透過門縫，少帥沒有看到一絲燈光。

　　咦！奇怪。這中秋之夜，父親會(huì)到哪里去了呢？難道是出去做生意去了嗎？那么張媽去哪里了呢？也許是睡下了嗎？于是，少帥敲了敲門。

　　“咚咚咚”。

　　側(cè)耳細(xì)聽，還是沒有一絲動(dòng)靜，看來是真的沒有人。少帥滿心疑惑地往回去。

　　魏國中和牛白金走進(jìn)了瀟湘館，還沒等秦媽媽問來客要找哪位姑娘，守在門口的牡丹看到魏國中的到來，就立刻興奮地迎上去。

　　“魏爺，您可來了，牡丹我都等您多時(shí)了。”

　　說著牡丹就像一條蛇一樣纏在了魏國中的身上。

　　魏國中本來是要找沁香，聽沁香彈琴賞月。可剛進(jìn)門就被牡丹纏住了，看著牡丹風(fēng)情萬種的樣子，魏國中心中的欲火被撩撥起來，他捏了一下牡丹的臉蛋說：“呵呵，寶貝，魏爺好想你啊！你想我了沒？”

　　牡丹含笑嗔了魏國中一眼，鼓起紅紅的嘴唇嗲聲嗲氣說：“您說呢？我可是推了好多的客人，專等您哪。”

　　“噢、是嗎？那我老魏可是艷福不淺啊，哈哈哈。”

　　魏國中哈哈大笑著，伸手在牡丹的圓屁股上擰了一下。

　　“哎喲。”

　　牡丹大叫了一聲，用手里的手帕象征性地打了魏國中一下，說了聲：“討厭。”

　　牡丹的風(fēng)情萬種早已勾起了牛白金心中的欲火，他禁不住也伸出手捏了牡丹那光滑如絲般的臉蛋。

　　牡丹不嗔不腦，回手朝牛白金的下身掏去，那看上去軟弱無力的手，可當(dāng)掏到牛白金襠下之物時(shí)，便使勁地一扭。剛才還得意的牛白金禁不住“哎呀”了一聲，捂住了襠處，臉色都白了。

　　“哈哈哈。”

　　牡丹的笑聲就像爆發(fā)的山洪，從叢林中跌撞而來。

　　看到牛白金的樣子，魏國中忍不住也笑了，他說：“老牛啊，我忘記告訴你了，牡丹可是個(gè)大辣椒。”

　　牡丹笑夠之后，火辣辣的雙眸看著牛白金說：“牛爺，想耍咱們上樓去，我牡丹侍候您。”

　　“不敢、不敢。”

　　吃了啞巴虧的牛白金趕緊擺擺手，即使這牡丹是棵千年人參，牛白金也不敢動(dòng)一下。

　　魏國中說：“老牛，你去找杜鵑姑娘吧，這杜鵑姑娘可是溫柔如水，保管你銷魂。”

　　牛百金說：“大哥，您忙您的去吧，我就不用您操心了。”

　　“好，那我就不管你了，你自便吧。不過可要玩的開心啊！”

　　魏國中摟著牡丹的腰上了樓。

　　剛才的一幕秦媽媽都看在眼里，她見魏國中和牡丹上樓去了，就趕忙走到牛白金的跟前說：“這位爺，給你叫杜鵑姑娘？”

　　“杜鵑姑娘？”

　　牛白金說：“我想找沁香姑娘。”

　　秦媽媽一聽要找沁香，心想沁香已經(jīng)推掉了好幾個(gè)客人，這位爺沁香也肯定是必推無疑。

　　那幾個(gè)被沁香推掉了客人都非常不高興，秦媽媽費(fèi)了好大的心思，費(fèi)了好多的口舌才安頓了他們。如今又殺出了要找沁香的，沁香再推辭就不好辦了。于是秦媽媽說：“大爺，沁香姑娘今天不舒服，改日吧。”

　　說著秦媽媽就沖樓上喊：“杜鵑啊！出來見客人了。”

　　“哎，好唻。”

　　樓上傳來了如夜鶯一般的聲音。

　　聲音剛落，一個(gè)纖細(xì)的姑娘走下樓來。這姑娘身穿一件天藍(lán)色半袖旗袍，旗袍上繡著淡粉色的杜鵑花。一張臉清秀脫俗，一雙細(xì)長眼睛溫柔可人，一張薄薄的嘴唇涂著粉色的口紅，就像杜鵑花的花瓣恰到好處地鑲嵌在小巧的鼻子下面。

　　牛白金一看便喜歡上了這杜鵑，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端詳著杜鵑。

　　秦媽媽早就看出這位爺喜歡杜鵑，但她故意地問：“這位爺，怎么樣啊？”

　　牛白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不錯(cuò)。”說完摟著杜鵑的腰上了樓去。

　　……

　　少帥滿懷希望地來到了雨軒的家，可是少帥卻又一次吃了閉門羹，雨軒家里漆黑一片，連個(gè)人影也沒有。

　　這雨軒到底還住不住在這里了呢？怎么自己來了兩次都沒有見著雨軒的影子，難道雨軒已經(jīng)搬走了嗎？那炕上的被子分明還是雨軒的。如果雨軒還住在這里，那就是自己來的太不巧了。

　　少帥滿心沮喪地走了。父親不在，雨軒不在，自己的這個(gè)中秋節(jié)該如何打發(fā)？

　　少帥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街道上很熱鬧，賣月餅和水果的商販還在街上吆喝著，希望在月升中天之際賣掉手里的東西。少帥走到一個(gè)賣月餅的作坊前，這里的月餅現(xiàn)做現(xiàn)賣，月餅香甜的氣味撲面而來。

　　看著各色各樣的月餅，少帥忍不住想起了沁香，在這月圓之夜，沁香在干什么？是在陪客人彈琴賞月，還是獨(dú)自躲在房間里暗自流淚呢？以沁香的性格一定是獨(dú)自傷感哪？少帥想起了上次自己在下樓梯的時(shí)候，沁香含淚地問自己“你還能來嗎？”

　　想到沁香的淚眼，少帥不由地?fù)?dān)心起沁香來，他決定到瀟湘館去看看沁香，于是他挑了各色的月餅，買了一大盒，拎著來到了瀟湘館。

　　今夜瀟湘館里燈火更加通明，十幾個(gè)姑娘坐在大廳里的椅子上等著客人。見少帥來了，都一窩蜂地迎了上來，有的拉著少帥的胳膊，有的拉著少帥的衣襟。少帥被她們搞的滿臉通紅。

　　還是秦媽媽上來，才給少帥解了圍。她依然是笑容滿面地打量著少帥，覺得少帥面熟。秦媽媽人出來了，眼前的這位就是上次跟魏爺來瀟湘館里找沁香聽曲的。

　　自上次他走了自后，沁香就一直悶悶不樂，常常犯肚子痛的毛病。今天這沁香推掉了好幾個(gè)客人，難道是再等這位爺？于是秦媽媽試探地問：“這位小爺，你要找哪位姑娘？”

　　經(jīng)秦媽媽這么一問，少帥不好意思起來，臉也紅了。他靦腆地說：“我、我想找沁香姑娘。”

　　果然是找沁香姑娘。

　　秦媽媽想再試探一下就說：“沁香姑娘今天身體不舒服……”

　　“什么？”

　　還沒等秦媽媽說完話，少帥就瞪大了眼睛，臉色緊張而焦急地看著秦媽媽問：“沁香姑娘怎么了？病了嗎？”

　　秦媽媽一看少帥的樣子，心里就明白了九分。看來沁香今晚要等的人必是這年輕的爺不可。于是秦媽媽說：“不過沒關(guān)系，不是什么大病。”

　　“噢，那我能去看看她嗎？”

　　盡管秦媽媽這樣說，少帥還是有些不放心。

　　秦媽媽說：“我上去問問沁香，看她能不能見你。”

　　“好，那就麻煩媽媽了。”

　　少帥恭敬地說。

　　“你等一會(huì)兒，我去去就來。”

　　秦媽媽說。

　　“恩。”

　　少帥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刻少帥多么希望能早一點(diǎn)見到沁香。

　　秦媽媽上樓，走到了沁香的門口敲了敲們說：“沁香，有客人想見你。”

　　正在想著心事的沁香聽見又有客人想見自己，便不由地心煩意亂起來，她說：“媽媽，沁香今天不舒服，不能彈琴唱歌，更不能跳舞。”

　　說著沁香打開了房門。

　　秦媽媽說：“這位客人說，他既不聽你彈琴，也不看你跳舞，只是來看看你。”

　　沁香想，即不聽琴，也不看舞，想必是個(gè)好色之徒，自己更不能見他。沁香說：“既然他一不聽琴，二不看舞，那還找我干嗎？這樣的客人我不見。”

　　秦媽媽一聽沁香這樣說，知道是沁香誤會(huì)了，就說：“沁香啊！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是誰？”

　　秦媽媽說：是上次和那個(gè)叫魏爺?shù)娜艘黄饋淼哪俏粻敗?br />
　　“什么，上次、魏爺？難道是少帥來了？”

　　沁香的臉上略過一絲驚喜。

　　秦媽媽說：“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是高高的個(gè)子，大大的眼睛的那位。”

　　“噢，那一定是少帥了。秦媽媽，你請(qǐng)他上來吧。”

　　沁香抓住秦媽媽的手說。

　　“那你不是不舒服嗎？”

　　秦媽媽故意問。

　　沁香不好意思地一笑說：“媽媽你就別取笑沁香了。”

　　“哈哈哈。”

　　秦媽媽哈哈一笑說：“你看你，臉上的胭脂都沒有了，怎么見客人啊？”

　　沁香趕緊走到鏡子旁，在唇上涂了點(diǎn)口紅。

　　秦媽媽笑著走下了樓去。

　　少帥看秦媽媽走了來，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

　　秦媽媽說：“你可以上去了。”

　　“是嗎？我可以上去了嗎？”

　　少帥高興地就往樓上跑。

　　“哎！”

　　秦媽媽叫住了少帥說：“這位小爺，你可知道沁香姑娘的價(jià)錢？”

　　少帥說：“媽媽您說了算。”

　　說著就往樓上跑去。

　　剛跑上樓，就見沁香倚在房門前，

　　少帥站住了，他看著沁香，他發(fā)現(xiàn)沁香廋了。

　　“沁香。”

　　少帥只喊了這一句，就凝噎了。

　　“少帥。”

　　沁香只喊了這一句，就熱淚盈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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