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沒良心的圣誕老人

　　“生日快樂”

　　他說什么？

　　我被這四個字震驚住了！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做夢了。

　　一個晚上，我聽到兩個圣誕老人和我說“生日快樂”甚至是，三年來，聽到的第二句“生日快樂”。

　　今天，是怎樣啊！

　　懵然的，我竟然濕潤了雙眸。我不會這么沒出息。被這四個字弄的掉眼淚吧？

　　“不要哭好么？”圣誕老人帶著蠱惑的聲音又發出了。

　　這個聲音這么溫柔，這么的好聽。怎么辦。我有點迷戀了。甚至都想把這個人當作是他。

　　如果，現在他用這樣口氣，說著這樣對白。那我該是怎樣的幸福到死掉啊！

　　可是夢終究是夢，遐想終究只是想。

　　不知為何，想到這里居然會有一種鉆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讓我無法再強忍著豆大的淚水…

　　“笨蛋，不許哭！”霸道的聲音，霸道的溫度。

　　他霸道的抬起我的頭，微涼的指腹輕輕的擦拭著我的眼淚。我看著他，不語也不阻止。

　　我真的感覺是他…郁神殿…

　　“你是不是…唔。”我正要開口問著心中的疑問，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感覺到雙唇被人輕咬著，一股酥麻的感覺貫徹我的全身。

　　我懷上他的腰間，也許是不是他，答案我自己很清楚了。回應著他的吻，鼻子酸酸的，眼淚依舊在掉…

　　生日快樂。

　　第三句，我自己對自己說。禹倩，一定要快樂。

　　不可以服輸，說到做到！

　　對！這個吻給我力量，為我加滿了油。我一定要在剩下的一年時間里，改變我和他的關系。

　　“5，4，3…”

　　就在我沉醉于這個吻的時候，周圍巨大的倒計時聲音想了起來。我知道，圣誕節快要來臨了，大家都在倒計時。

　　然，當我把眼睛睜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

　　“怎么就剩我一個人了？”我看著自己身前空蕩蕩的，左顧右盼的，依舊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撫摸著唇瓣，那溫度還殘留著。

　　可是現在卻什么都沒有了。剛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一般。

　　罷了，罷了。

　　那我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十二點已經到了，我又輸了。和溫寒霈的賭約，我再度的輸掉。

　　丫丫的，大爺以后再也不和誰打賭了，有賭就輸。倒霉！

　　我憤憤的想著，把所有的悲傷都喚作一句：他媽的統統見鬼去吧。

　　走到廣場，一下子就被這里的氣氛感染了。

　　他們成群結隊的，抬頭看著天空這放著浪漫的煙花…這樣的節日，那該多熱鬧啊。

　　我也想一起玩。第一次在這樣的節日出來，我不由被這些熱鬧的氣氛給渲染。我跟著抬起頭看著絢爛的煙花。

　　真的很漂亮。那樣的炫麗。

　　看著煙花心情就會特別好。這是我現在的感覺，一直抬頭看著煙花沒有中斷的爆開來，我的笑容也越來越深。

　　“哇。真的好漂亮啊。”實在忍不住心里的興奮，我看著煙花就開始蹦跳起來。

　　我興奮的在廣場上亂蹦亂跳的，宣泄著我被這樣的氣氛感染了，我現在真的被渲染了…

　　然，也許是注定的。

　　這樣的節日，這樣的狂歡不適合我…

　　就在我蹦跳著的時候，我的目光被兩個身影鎖住了。停止了跳動，眼神一愣一愣的看著右前方不遠處的兩個身影…

　　那么一瞬間，我感覺我的心口處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般。痛，很痛。但是，到底有多痛呢？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看著那個我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身影。此時他小心翼翼的推著一個輪椅出現…

　　那個輪椅上坐著一個如夢一般的女孩。那個女孩笑著，淺淺的酒窩蕩漾在臉上。她的笑容，宣誓著她現在是多么的幸福。

　　時不時的會抬頭看著推著她走的郁神殿，而郁神殿更加一臉寵溺的對著他微笑。

　　她是誰？

　　我心里疑惑的同時卻一點也掩飾不了失落，還有疼痛。

　　我愣在原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看著郁神殿那么小心的護著那個女孩，輕輕的為她整理好有些凌亂的圍巾。摸著她的頭，那樣寵溺的把她當成珍寶一樣。

　　這樣的舉動，已經告訴所有的人他和那個女孩的關系。

　　我看著，心疼的麻木了。心疼到極致，就沒有了任何感覺。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面無表情仿佛是在觀賞電視劇一般。看著郁爸爸郁媽咪寵溺著那個女孩，看著平日里熟悉的朋友也呵護的那個女孩。我甚至看到了剛才沖忙離開的凌蜇修，倍加的保護著那個女孩。

　　他們圍著那個女孩，嘴巴一張一合的。那個女孩也被逗的咧嘴大笑起來，臉蛋上的酒窩更深了。

　　天使，這是我迄今能夠形容這個女孩的唯一詞匯。

　　他們都圍繞著她，眼神里，甚至是舉止之間都是那么疼愛她，呵護她。看著他們如此的保護這個女孩，我突然感覺自己一點存在意義也沒有了？

　　沒有我，他們的笑容更加的歡快了吧。

　　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步步的后退。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局外人一般。

　　他們的歡笑，不屬于我。

　　他們的呵護，不屬于我。

　　他們的疼愛，不屬于我。

　　他…的心，更加的不屬于我。

　　“哼”冷笑著，一步步的后退。突然想問自己，哪里才是屬于我的呢？

　　哪里才是屬于禹倩該呆的地方呢？

　　我淚眼婆裟的看著他們，也就在這時，一雙眸子和我對視上了。

　　那雙即使是帶著復雜情愫的眸子，卻依舊醉人。他看著我，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也對視著他…

　　對視好久…我終于感覺到了那雙復雜雙眸的意義了。

　　我笑了。對著他笑了，轉身，離開…

　　是你的無論如何都會在你身邊，不是你的，強求也只會累了自己。

　　然而，我卻不知道郁神殿到底是不是我的？

　　一個人在街上走著，眼淚沒有停止過。腦袋里慢慢都是郁神殿那雙復雜的眸子。

　　你是要告訴我，我和你隔著一個道的距離，就代表隔著一輩子么？

　　突然一種疲憊的感覺溢滿我的整個身體。這一次，我真的好累。

　　我蹲在街角，不顧路人到底是用什么眼神看著我，雙手抱著膝蓋，把臉埋進膝蓋中…

　　懵然的，突然感覺到有人輕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迷糊，滿臉淚痕的抬頭…

　　“又是圣誕老人？”我輕笑的，今天怎么圣誕老人那么多啊。

　　這已經是我看見的第三個。而這個圣誕老人的，為什么要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著我啊？

　　這樣深情的眼神，我卻有一種接受不來的愧疚感。

　　圣誕老人，你是誰？

　　“給你”圣誕老人依舊深情的看著我，蹲在我的旁邊，遞給我三根火柴。

　　“你給我這個干嘛？”我不明的看著他，這三根火柴和普通的不一樣。比普通的都要長。老長，老長。都有一個指頭那么長。

　　“送給你三個愿望啊！”圣誕老人依舊深情不減。

　　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但就是無法辨認，他到底是誰？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冷笑的瞥過頭，卻鬼使神差般的接過那三根火柴。握在手里，緊盯著發呆。

　　“我怎么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了賣火柴的小女孩呢？”

　　圣誕老人靜靜的看著，摸著我的頭“倩倩今天是買愿望的火柴女孩”

　　“撲哧。”我被他的話弄笑了。“哪有什么買愿望的火柴女孩啊！我的愿望，火柴真的能實現么？”最后一句話，我悲傷了起來。

　　我的愿望是怎么也無法實現的。那么輕，那么小的愿望…卻也是一個無法實現的愿望。

　　世界啊，真殘忍。

　　“只要你相信，就一定能實現”

　　“什么？”我轉頭，視線從火柴移動到圣誕老人的身上。

　　我一直注視著他深情的眸子，我想要知道他是誰。真的很想知道。

　　他是我身邊的人，一定是。那么熟悉的感覺，那么的強烈。但就是無法從腦袋里搜索，甚至是猜疑都無法。

　　“你是誰？”

　　“不重要”他搖頭，依舊深情的看著我。似乎要把我看穿，又似乎要用這樣的眼神把我融化掉。

　　他頓了頓，大掌蓋上了我的頭，然后移動了我的視線，“火柴女孩趕快許愿吧，只有三個愿望，太陽出來就沒有了。”

　　“嗯”我答應著，表示我知道了，我相信了。

　　我愣愣的看著火柴，接過他給我的打火機，慢慢的點上…

　　第一根火柴，感覺光芒好亮好亮，卻也凄涼著。

　　我緊緊盯著火焰，眼淚一直掉呀掉的，我甚至是用力氣讓眼淚掉下來。說簡單俗氣點，我就是用力的哭。

　　我盯著火焰，一直哭，用力的哭，大聲的哭著…

　　知道火柴燃盡，我還是認不得停止哭泣，更加的舍不得放開火柴。乃至火焰只燒到了我的手指。

　　“啊。”我悶聲一聲，無奈只能將火柴丟棄。

　　愣愣的看著火柴，“第一愿望，我要在火柴燃燒的時候把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都哭完。”

　　圣誕老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時不時的摸著我的頭，表示安慰。

　　他炙熱深情的眼神，我依舊能感覺的到。但是，卻總有愧疚。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來不及多想，圣誕老人就把我手里的第2跟火柴點燃了…

　　我靜靜的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火焰，淺淺的微笑著。火焰中我的笑臉變得清晰，更確切的說，是我身體中的某一種熟悉……

　　那種熟悉一直潛藏在血液里的熟悉…

　　“媽媽。”看著火焰中清晰的笑臉，我失聲的喊了出來。可是沒當我看清，沒當我看夠，火柴…滅了。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我一直念著，一直念著。

　　媽媽，媽媽。我真的看到媽媽了，真的是媽媽。媽媽在對我笑，媽媽在對著倩倩笑。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

　　“媽媽告訴倩倩要堅強，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我理智有些不清楚的喊著，激動的喊著，全身都在顫抖著。

　　“乖，聽媽媽的話才是好孩子。”圣誕老人依舊深情看著我，寵溺的摸著我的頭。

　　這一次，我從這個圣誕老人身上感覺到了自己被寵愛，被保護。

　　“我剛才許愿，我想媽媽。真的讓我見到了”我開心的告訴圣誕老人。

　　即使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心里作用，但是我依舊想相信，這三根火柴的愿望是真的，真真切切的再幫我實現。

　　這是一種美好，謝謝你，圣誕老人。

　　“乖，還有最后一個愿望”圣誕老人依舊溫柔的在我耳邊輕聲細語。

　　“嗯！”我重重的點著頭。

　　看著最后一根火柴迅速的燃燒起來。可是這一根，我要什么愿望呢？

　　我眉頭緊皺著。卻找不到第三根火柴的愿望。無奈的，我只能緊盯著火焰的燃燒，心里空白著。

　　腦袋里…卻出現了和郁神殿的點點滴滴。

　　但是這一次，我仿佛看的更清楚了。

　　我受傷了，郁神殿一邊責罵著我，一邊認真的為我處理傷口。

　　我小孩子氣的要坐在地上被郁神殿兇巴巴的拉起來的同時，他卻一臉的寵溺看著我。

　　我斗嘴斗不過別人，郁神殿在我面前幸災樂禍的嘲笑者，卻在我轉身的時候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和我斗嘴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我從來就沒有發現過。怎么現在會看的那么清楚了？

　　這是夢，還是現實？

　　我分不清楚了，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宛若要飛起來了一般。

　　一直處于在迷迷糊糊之間，直到感覺到臉上有冰涼的東西滴落，我才把沉重的眼皮給抬起來…

　　“哇。”一睜開眼睛就是耀眼的陽光，直射著我眼疼。微瞇著眼睛用手遮擋著陽光的直射。

　　這樣炙熱的感覺有點不適應。

　　我想要讓蹲著的自己站起來，卻發現…我腳麻了。

　　媽丫！

　　我看了四周，嘴巴立刻成了曲線了。

　　我怎么會睡在大街上？

　　看著人來人往，我忘記了我啥時候在這條…不對！我昨天是蹲在這個地方的。

　　迷迷糊糊的腦袋在看到腳邊已經燒盡了三根火柴，我終于清醒了。自己昨天就是蹲在這邊的。但是，我怎么會睡著的呃？

　　那個圣誕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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