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知道這個子彈是哪里才有的么？”凌蜇修不顧我的臉色已經青了，繼續他的話題“你又知道擁有這個子彈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么？”

　　“我怎么知道”我不滿的嘟囔著。

　　天下最可悲的，也就是我這樣了吧！被人暗殺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在哪里得罪過了什么人！

　　“一”

　　“啊？”我莫名其妙。

　　凌蜇修今天是怎樣啊？神神叨叨的，說話還說的半請不出的。我看著凌蜇修，眼中帶著警告的意味“姓凌的，你最好把事情一次性給我說清楚，別一啊，二的！一句話給我說清楚啊！”

　　“現在為止最貴的殺手，一就是這枚子彈的主人。”

　　“一，是一個人？而且還是殺手？”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凌蜇修。

　　呀的。我到底得罪誰了，居然有人買殺手來殺我？

　　“你想想，你有沒有和誰有過節？”

　　“沒有”我連想都不用想的回答凌蜇修。

　　肯定沒有，絕對沒有！大爺我百分百的確定。我看著凌蜇修一副不相信我的眼睛，我就來氣“就是沒有！我才沒那么有空去得罪人呢！”

　　“那個‘一’是什么人啊？”我擺弄著服務員送上來的冷飲，心不在焉的問。

　　“現在為止最貴的殺手，也就是說能請動他的人，絕對是有深厚的家底。”

　　“那就是像你們三個這樣的家底咯？”我歪著頭看著凌蜇修，一副會不會是你的樣子。弄的凌蜇修當場臉變色。

　　“你…”

　　“開玩笑啦。”在凌蜇修開罵之前，我就先投降了。

　　我知道絕對不會是他，他沒事找什么殺手啊！而且我。司徒兌野和凌蜇修還有郁神殿三個是一起長大，一起鬧事，一起蹺課的誒。

　　我們的關系這么鐵，他是不會害我的。

　　“不管那個殺手怎樣，這件事到底會不會停止啊？”我問凌蜇修，既然他今天找我來，那他就一定知道很多事。

　　如果說這件事就這樣停止了，也不用費心思的找幕后人了，也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我討厭麻煩的事情。顯然的，找幕后黑手，這肯定是特級麻煩的事情！

　　“沒可能”凌蜇修搖頭，否定我的話“一只要出現，一定會完全任務。”

　　“那是不是跟古代電視里那什么什么飲血劍那樣，不見到血不罷休啊？”我不經想起了，前幾天看的電視劇。

　　那個武俠劇，那把劍還真是邪氣的要命。沒有見到血就不罷休。

　　“你電視看太多了”凌蜇修額頭冒著黑線。

　　“不過你要注意點，他隨時都會有第二次的行動”凌蜇修嚴肅認真的告訴我，當他再想說話的時候，電話響了…

　　“什么？好，我知道了”

　　“我下次再跟你說，我現在有事要走了。”凌蜇修沖忙的說著，不等我回復他就沖出冷飲店了。

　　“真是讓人猜不透的家伙”我對著他的背影說著。

　　大冬天的來什么冷飲店也不知道。被里面的冷氣弄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不管了，回家去…

　　“叮當。叮當。叮當”

　　走出冷飲店的我原本想回家的，卻心不由己的停留在這條街上。

　　平安夜的大街真的很熱鬧，很溫暖。還有那一直閃耀的圣誕樹…

　　淡淡的悲涼又爬滿了我的全部。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總是感覺透露著許多悲哀，還有軟弱。

　　我想，如果從始至終一直有人陪在我身邊，我受傷，我委屈的時候陪我說話，只要陪我說話就好。

　　不需要安慰，不需要擁抱，也不奢求更多…只是簡簡單單的，在我難過難受的時候陪我說話。

　　如果是這樣，那么我想我會一直是那個簡單單純的禹倩，而不是現在總是偽裝凄涼，總是帶著淡淡惆悵的‘郁禹倩’。

　　我低頭，冷笑自己。哪有那么多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世界就會很美好的。

　　轉頭，櫥窗里的圣誕老人微笑的招手著。我看著入了神…

　　真的會有圣誕老人抱著馬袋出現在家門口，把禮物放在襪子里么？

　　滿滿心的期待著，第二天襪子里的圣誕禮物，真的是圣誕老人留下來的么？

　　我笑著看著圣誕老人，一種冷笑，更或者是一種嘲笑的吧。

　　還是回家吧…這里的熱鬧不適合我。

　　我跨著腳步離開櫥窗的位子。

　　然，當我走了數步之后，背后一個聲音喊了起來。

　　“郁禹倩”

　　我停下腳步，轉身，皺眉。

　　“你怎么在這里？”

　　溫寒霈？真是壞事一大推，心情還不好的時候看到這個女人。

　　“干嘛那副死人表情，看到我很不開心么？”溫寒霈明知故問。

　　“你干嘛啦？”

　　“沒什么，只是遇見了你，叫下”溫寒霈無所謂的聳肩。

　　“無聊！跟你很熟啊！”我口氣很不好起來。

　　現在看到她，我就想發火，想發泄！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趁著我和郁神殿還在冷戰中，她就一直裝著空子，和郁神殿親近。我要和郁神殿說句話，她就把郁神殿的目光轉移了。

　　我靠！

　　不看到她還好，一看到她我就生氣！

　　管她曾經是不是我老師，教我學淑女的呢！反正我現在腦袋里只知道，她是我的情敵！

　　“我走了，自己涼快去。”瞪了她老一會，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覺得很無趣。正要轉身，繼續向回家的方向走的時候溫寒霈又喊了起來。

　　“我們來比個賽吧？”

　　“不想比，你無聊！”我連轉身都沒轉身就拒絕溫寒霈。

　　上次還不是比賽把我虐的跟什么一樣！靠！還比賽？我可是好了傷疤，一直記著疼的人誒。

　　我起步，繼續向前走著。她又喊了起來：“關于郁神殿的”

　　“神？干嘛？這個比賽怎樣？”一聽到郁神殿我全身都來力氣了，馬上移動到溫寒霈的面前“你快說啊，這個比賽干嘛啊？”

　　“哇。你不用這么大反應吧？”溫寒霈被我突然來的反應下了一條，拍著胸脯退后了好幾步。

　　“你快說啊，這個比賽是怎樣啊？”我一點也沒耐子。

　　“剛教你的，淑女，你全忘光了啊？”溫寒霈看到我一如既往的兇，一如既往的粗魯開始不樂意起來了。

　　“我才不當淑女了呢！”當P淑女，還不是空的，我那么辛苦干嘛都不知道。還不如做真正的自己，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強求，是不好滴！所以我天生和淑女不沾邊。

　　“那你干嘛還學淑女”溫寒霈黑著臉，宣告她是白費了那一個禮拜的時間。

　　“沒啥”搖頭，“比賽到底是怎樣啊？”

　　呀的！大爺我問了三遍了。這個死女人，有種就不要話說一半就轉移話題的。

　　“沒怎樣，就是想和你單挑一場”

　　“單挑？你要打架啊？”嗎的！我不會打架。

　　據我所知這個女人是跆拳道黑帶。比賽打架，那我不是玩完了？

　　“不是打架啦！”溫寒霈皺眉搖頭。

　　幸好。不是打架。我不會輸了。哦也。

　　“那你想要干嘛？”我問。

　　“來個比賽，找圣誕老人身上的鹿茸鑰匙”

　　找鑰匙？還圣誕老人？什么邏輯？我一臉的茫然，等待著溫寒霈下面的話。

　　“這條街里有很多個圣誕老人，但是我只在一個圣誕老人身上放了鹿茸鑰匙。如果你能找到，那么算你贏”

　　“那你干嘛？”

　　聽來聽去的都是我在瞎忙活，溫寒霈要做啥啊？

　　“你找到你贏了，十二點之前你沒找到，算你輸了！”

　　“那你干嘛啊？”我繼續問著，這個家伙有意的無視我的話。

　　“說的很清楚”

　　“你就是什么都不干咯！我不…”等下，如果我贏了？贏了條件…條件，條件……

　　“我贏了的條件嗯？”我追問她，看到溫寒霈正準備開口，我就急忙的開口了“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溫寒霈看著我，滿眼神都是：你在我身上能撈到的除了郁神殿的一些事情還有什么事情。

　　“怎樣？干不干？”呀的！別用那樣眼神看著我，大爺我不爽！

　　“好！但是你輸了呢？”

　　“一樣！”我聳肩。

　　“好！”溫寒霈點頭，拿起自己的手掌：“十二點正好在前面廣場見！”

　　“好！”我點頭，走過去“啪”的一聲，兩只手手掌拍定。

　　這個聲音，不經讓我響起了某個凌晨和司徒兌野的打賭。不知不覺的，都過了一年了…我不但沒有進步，反而把關系弄的更僵了…

　　嗨！失敗啊！

　　和溫寒霈分開，我就一個人在這個街上游蕩著。左看看，右看看的。什么圣誕老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搞毛啊。溫寒霈不是說這條街圣誕老人很多么？

　　現在我只看到一直閃個不停的圣誕樹，哪里有圣誕老人的影子啊？

　　呀的！要不是為了和司徒兌野打賭給自己留條后路，我沒事找事，找什么P圣誕老人，什么P鹿茸的鑰匙！

　　鹿茸鑰匙是怎樣的，我連見都沒見過！甚至是遐想。我都遐想不來。

　　“呀的！我干嘛每次把自己弄的這么悲催啊。”我對著天空大喊起來。確實夠悲催的。不悲催這樣喊的，也杯具了。

　　“來來來。禮物，禮物…”

　　就在我郁悶的時候，有個聲音傳入到我的耳朵里。我馬上抬頭，直覺告訴我，是圣誕老人！

　　“小朋友。圣誕快樂噢。”

　　果然沒錯！在我前方十米距離有個圣誕老人現在正背著一大馬袋的東西給路過的人發禮物…

　　嘿嘿，就是他了！

　　我想都沒想一路的飛奔到那個圣誕老人的面前“圣誕老人。”

　　“那，禮…”圣誕老人抬頭，原本想給我禮物的。卻在看到我之后，手里拿著的禮物停止在半空中。

　　我奇怪的看著他，他干嘛看著我發呆啊？

　　“圣誕老人，我其實想要…”

　　“哇。倩倩我的寶貝。”我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圣誕老人驚呼的聲音給打斷了，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個擁抱。

　　“哇。你干嘛啊。放開我！”原本愣傻傻的我終于嚴重的意識到了！

　　我被人非禮了！

　　這個圣誕老人居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抱著我。丫丫的！死老頭，小心我屠宰你啊！

　　“死老頭，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剁了你的手”我掙扎著大喊大叫。

　　可是他卻越抱越緊了起來。而且力氣大的跟什么一樣。

　　哇嗚。救命。我的清白啊！

　　“倩倩我的寶貝。你想死我了。”

　　“救命啊！你趕緊給我放開啊！我不認識你啊！”

　　倩倩寶貝。還叫的那么惡心。救命！我啥時候有認識過圣誕老人了啊？

　　而且還是個色魔，淫魔！

　　“你趕緊給我放開啊！”我火大的吼著。甚至用力的垂著他的肩膀。

　　誰知道這個死老頭反而是越錘抱的越緊了。

　　我掙脫不了！我靠！現在是多么痛恨溫寒霈這個死丫丫的，搞什么嘛！比什么賽都知道。我現在還被吃豆腐。我靠！

　　越想越氣人，我狠狠的抓著圣誕老人的背部，正要一個狠心狠狠的擰下去的時候，他一句興奮的喊聲打斷了我。

　　“倩倩，我的寶貝。生日快樂”

　　生，生日？我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他是誰？他怎么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不可能的，我生日早就被淡忘，甚至是遺忘了。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

　　“寶貝生日快樂。”他依舊興奮的念著，然后放開我。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認真的問著他。

　　可是誰知道他…

　　“寶貝先讓我親下，我想死你了。親下來唔。”

　　媽媽咪啊。他居然把嘴巴嘟起來，要湊到我面前來。

　　OMG的！我看到那沾滿口水的嘴巴我就恐懼。

　　“哇。變態！”我大叫著。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他。

　　不給他把我抓回來的時間，我趕緊撒腿就跑……

　　簡直就是變態，有病啊！他到底誰誰咯！

　　色魔，色魔，色魔。

　　救命啊！我怎么會那么倒霉，會碰到變態的色魔啊！

　　我拼命的跑著。腦袋里只想到那個惡心的色魔，沒有注意到路…

　　“砰！”被撞個一個懷抱里。

　　原本定律我應該會被甩出去的。可是當我的身體開始異動的時候，背后被狠狠的抱住了。

　　“砰砰砰。”熟悉五張律的心跳，是我自己的心跳。

　　這個懷抱，好舒服，我溫暖啊。

　　我抬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么準的把我‘抱住了’？卻在我抬頭的時候，一滴冷汗劃過…

　　“圣誕老人。”

　　OMG！不會是剛才那個變態的死老頭吧？

　　我驚恐的看著，卻發現根本不會是剛才那個變態的老頭。

　　因為他的這雙眼睛，這雙我再熟悉不過的眼睛此時竟是如此深情的看著我。

　　是他么？是郁神殿么？

　　我心里激動著，忘記了說話，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只是全身灌注的看著著一雙比星辰還要醉人的雙眸，似乎就要把我沉醉了一般。

　　真的是郁神殿么？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卻又一遍又一遍的否定。

　　也許人有相似，眸子也可能有同樣的。

　　郁神殿現在怎么會穿著圣誕老人的衣服抱著我呢？

　　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怎么會存在呢？

　　我搖頭，笑自己對郁神殿的癡迷。

　　然，卻在我想要掙脫懷抱的時候，一聲如同蠱咒般沙啞附帶磁性的聲音，帶著令我顫抖的話傳入在我的耳邊，久久無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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