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把今晚看戲的人,統統給我格殺勿論!我東方云海今天就是要血洗‘松鶴廳’哈,哈,哈……”被云破月打瞎了一只眼睛的東方云海,痛得狂性大發,失去了理智。
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后,東方云海忍不過疼痛的煎敖,大叫一聲,居然用鷹爪手撥出了自己的眼珠子。頓時,眼眶處血如泉涌,霎時間,東方云海就變成了一個血人。他用唯一的那只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云破月,像一匹受傷的惡狼。
“呸!你這個不知廉恥,豬狗不如的獨眼狼。就憑你這個樣子,也想當皇帝?”云破月細眉倒立,迎著東方云海兇惡狠毒的目光,毫不畏懼。兩眼的余光,迅速尋覓著周圍,是否還有可以當暗器使用的物件。
“破月,你不要理他,千萬別往南門跑!”風小刀已然被眾多鐵甲武士摁在了地上,如猛虎被枷,有勁也使不上。他聽到云破月氣性又上來了,擔心她惹怒了東方云海這個魔頭,引來殺身之禍,不禁急得大叫起來。
云破月向南門處一望,就看見眾侍衛押著東方金烏,在波公公的指揮下走了過來。
“波公公,還不快給皇上松綁,難道你想犯大逆不道之罪嗎?”云破月見東方金烏被綁住了,眼一紅,就向手執利刃的侍衛撲了過去。此時,為情所迷的小佳人,哪里還記得自身的安危。
天上的流云越積越厚,終于,云朵邊沿的光暈都被流云吞沒了。東方金烏發出了一聲深深地嘆息。他仰起高貴的頭顱,夜空如墨,竟連讓他逼視的星粒都沒有。
“老天,這就是我的命嗎?”東方金烏仰天長嘯,如墨石般的夜空仿佛松開了一道縫,從那道裂縫里,隱隱吹出了清風。
東方金烏苦心經營的這一幕復辟大戲,卻落得個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下場,怎能不讓他痛悔呢?他默立良久,黯然的對云破月說道:“破月,別罵了!勝者王侯敗者寇,咱們到底還差點運數……”
“皇上,你別泄氣啊!還有我爹呢!我爹爹是絕不會投降的。”云破月急得高聲嬌叫道。她的雙手已侍衛綁住了,掙扎了半晌,仍舊動彈不得。
云破月與東方金烏雖近在咫尺,卻各自被縛。侍衛們雖然不敢對他們惡語相加,卻把他們抓得牢牢的,一點兒也沒有松勁的意思。
“皇叔,侄兒只有一個請求,把朕香貴人合葬在一處吧。把我們都葬在東山下的皇陵里。”此時,東方金烏早已停止了掙扎,平靜地望著東方云海,淡然地說道。
他望了望東山的方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歸宿。能和心愛的人同日而死,長眠地下,老天待他也不算太薄。
“少羅嗦,全都給我殺了!”東方云海手捂眼眶,怒不可遏地喝道。此刻的他,心里哪里還有絲毫親情。
“且慢!”波公公點頭哈腰地走了過去。他上前附在東方云海的耳邊小聲問道:“海王爺,您得到傳國玉璽了嗎?”
東方云海聽后一怔。興許是波公公提點到了要害處,再加上眼痛難敖,東方云海把手一擺,大聲命令道:“先給我關起來。花兒,趕快去叫御醫來。哎喲。痛死我了!”
“不行!海王爺,云破月膽大包天,竟然敢暗害于你,這樣的人不殺不行啊!”花姑姑不依不饒地吆喝著,欲除云破月而后快。
“海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啊!據老奴所知,這位香貴人和皇上可是情深意篤,難舍難分。你若是現在就殺死她,就不怕皇上悲痛之下不肯合作。到時候你就要背一個篡位的惡名。海王爺,請您三思啊!”波公公山跟前勸阻道。他再狡猾,終究也是貪生怕死之徒,他現在完全被駱王給唬住了。
東方云海剛才的命令,也不過是在盛怒之下本能的發泄罷了。既然要當皇帝,這點小氣他還是忍得下來的。權衡利弊,他當然知道波公公的話,比較有道理。
“就照波公公說的做吧!”東方云海丟下一句話,捂著傷眼坐了下來。他不住地喘著粗氣,就像一頭受傷的大狗熊。
波公公踱到東方金烏面前,訕訕地說道:“皇上,多有得罪了。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啊!請吧!”
此刻,東方金烏已經了然一切了。他看都不看波公公一眼,昂著頭就往侍衛隊走去。云破月卻怎么也氣不過,一口唾沫吐在波公公的臉上,惱怒地罵道:“真是會咬人的狗不會叫,你可真是條會咬人的啞巴狗啊!”
老奸巨滑的波公公卻不怒反笑,不停地呵呵著,氣得云破月忍不住想沖上去咬他。
至此,東方金烏的計劃全盤失敗。敗給了比他更加心狠手辣的皇叔集團。云破月見東方金烏一副視死如歸的從容之態,心中反而更加焦急了。
云破月跟在東方金烏身后走著,忍不住踢了他一腳。東方金烏雙手被縛,經不位顛簸,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侍衛井哥趕緊扶穩了東方金烏,見是這個渾身長刺的香貴人,不敢支聲。在侍衛隊中,云破月早己是威名大重。
“破月,你怎么了?”東方金烏不解地問道。
“東方金烏,就你這點氣魄,還想君臨天下嗎?不給天下人笑掉大牙才怪!再等一等!我就不信他們那幫惡人能坐穩朝廷。就是萬不得己,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了。也要讓他們背個惡名,萬劫不復。總有一天,會有人給我們報仇的。我才不希罕與你同棺共槨,死了爛在一處。死就死吧,沒什么好怕的。我只是不想讓你就這么窩窩囊囊地去死!”不畏強暴的云破月,大義凜然地吐出了她那不屈的心聲。
這一番忠貞耿直,又有希望的肺腑之言,就像春水一般,灌進了東方金烏干枯的心田,東方金烏眨了下眼睛,猛然間生出了活下去的念想。
“破月,我明白了。破月,我……”俗話說大恩不言謝。對于拯救了自己靈魂和軀體的云破月,東方金烏無以言表,心中滿是感激。
太后醒來之后,就只會說一句話:“皓兒,是皇奶奶不好,是皇奶奶害了你。”過度的刺激已經令她發了瘋。殺了她反倒換個惡名,東方云海便把她關進了冷宮。
王月影也還算命大,只是被樹王打暈了,卻沒傷了性命。但是受她爹的牽累,也被東方云海投進了冷宮。
事發當晚,東方云海就堂而皇之地在‘通天宮’住下了。他把宮中的大小事,都交給了老相好花姑姑做主。這下子,花姑姑的尾巴可就翹到天上去了。每日出門都帶著數十個宮女,前呼后擁的,比以前的太后還要威風。但凡更她有點過節的人,沒有一個能逃得了她的黑手。
她還不止一次的在東方云海面前進讒言,想要害死云破月。無奈云破月的生死,事關傳國玉璽的交接,東方云海用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嚴厲地拒絕了她。這讓睚眥必報的花姑姑,悻悻然有點失落,但是很快她就陶然于眾星捧月的快感之中去了。
為東方云海醫治眼傷的是賀御醫,五日之后,東方云海的眼睛便不癰、不腫,只是覺得有點癢,總想用手去摳一摳。
傷勢日漸好轉的東方云海,這才開始認真地打量這座最為豪奢、新奇的帝王寢宮,恢宏之氣令他不禁目眩。他的臉上戴了個黑眼罩,活像個闖進皇宮的強盜一般。對于他殘暴的脾性,宮女、太監們,也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如今,整個‘圣元王朝’已全然由東方云海發號施令。雖然他尚末正式登基,但那似乎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因為他在等。
東方金烏要他齋戒一個月,方才肯禪位于他,也才會心甘情愿的交出傳國玉璽。否則,將會國祚不長,多災多難。
東方云海也是出身皇家,自然也懂得順天承運這個道理,況且他宮里、宮外翻了個遍,也沒見傳國玉璽的影兒,無奈下,也就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
只是東方金烏的親信,不是被殺,就是被投進大牢里。好在東方金烏在朝中勢力,也并不大,故而這次叛亂,對朝廷的震動也很小。東方云海心中憋了口氣,急切地盼著一個月以后的禪位大典。
當他在‘通天宮’看見榴兒的畫像時,榴兒含嗔嬌美的模樣,觸動了他好色的邪欲。反正左右無事,不如到東方金烏的后宮里漁色,也好打發時日。可一想到東方金烏要他齋戒一個月,又不禁猶豫了起來。只得嘆了一口氣,對著榴兒的畫像唏噓不己,狠咽口水……
正在這時,太監來報:“啟稟海王爺,波公公求見!”正在無聊的東方云海,立馬就叫他傳了他進來。
“海王爺,這幾日住得可好?這么大的寢宮,最適合你這樣的真龍棲身了。”波公公一見面,就送給東方云海一頂高帽子戴上,把東方云海樂得,連唯一的一只眼睛,都笑得閉上了。
“波公公,本王現在可不是真龍、還只是個真王啊!”東方云海假意地謙遜道。
“海王爺,老奴今日前來,可是有要事相商。”波公公也不兜圈子,恭維了一句,便直接挑明了來意。
“此次‘清君側’,波公公勞苦功高,有什么話,盡管直管說。”海王爺的奪宮成功,波公公可算是首功。所以他對波公公倒是十分器重。
“海王爺,老奴以為,如今皇上富于春秋,如果突然禪位,恐天下人議論。老奴有一計,不知道海王爺可愿一用?”波公公又奸笑著說道。
“波公公旦說無妨。”東方云一臉海信任地說道。
“現在皇上有個貴人已有了身孕,不如讓皇上讓位給這個貴人所生的孩子。然后再想辦法比較妥當。”波公公老謀深算的說道。
“哈,哈,哈……淮能保證這個孩子,就是個皇子?倘若是個公主又怎么辦?”東方云海不以為意地笑道。
“海王爺,難道你沒有聽過‘貍貓換太’的故事嗎?”波公公高深莫測地說道。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東方云海不禁看了波公公一眼,不由心生懼意。這個老太監心思太過慎密,下手又狠毒,不是個池中之物啊!但他仍裝出一副聽到妙計后的欣喜問道:“是哪位貴人有喜了?”
“回稟海王爺,是德貴人呂仙兒。”波公公如愿地拋出了他的棋子。
“德貴人?呂仙兒?仙兒!”東方云海喃喃地念道,呂仙兒高聳的酥胸,立即浮現在他眼前。東方云海頓時感到渾身一麻,獨眼放出淫光。
“快給本王傳德貴人過來……”東方云海迫不及待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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