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是誰?
目標人物?
幻凌要執行的目標人物?
但是,怎么叫得那么親昵?
澈不舒服地在胡思亂想,立刻撥打電話給外婆:“外婆,你到底派幻凌執行什么任務呀?”
德明夜嗔怪著說:“你這孩子真是的,打電話給外婆,連問個好都沒有,就直接關心你的幻凌去了,外婆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沒地位啦?”
“暈呀,外婆你都一把年紀了,怎么還學人家吃醋嘛,那樣會老得快的。”
“你這小子,現在就嫌外婆老啦,不要外婆啦?”
“啊,不是,外婆就像常青樹一樣永遠不老呢,澈永遠都是最愛外婆滴,不過,外婆,你能不能告訴我,幻凌到底在執行什么任務呢?”
“這個是國家機密,我實在不能說,就算說,也不能在電話說,因為關系重大。”德明夜說。
“又是這話,真是沒意思,你可不能把我的凌弄丟了呀。”澈不爽地說。
“外婆知道你愛幻凌,而且,外婆也愛幻凌,但是,這個任務是她自己接下來的,我也沒辦法,放心吧,以那孩子的聰明機智和經驗,應該沒什么問題的。”德明夜安慰澈說。
“唉,算了,無聊,明天我到美國去看外婆吧。”澈說。
“好呀,就盼望著呢。你媽咪也每天念叨著你,你這家伙就是懶得動。”德明夜嗔怪著說。
“澈知道錯啦,明天就立刻飛過去,你記得叫外公給我做好吃的。”
“呵呵,沒問題,你外公近來又研究出一種新的菜譜,前幾天還參加美國的廚藝大賽,結果得第一名呢。”聽到外婆說起自己老公的那種甜蜜深情的語氣,澈還真是羨慕。
外婆德明夜和外公南雄楚的感情一直很好,盡管兩個人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德明夜是世界上最大黑幫三合會會長,而南雄楚則是亞洲軍火王。),但是,兩人彼此尊重,恩愛有加,在對方面前,溫柔體貼,尤其是外公南雄楚,在外的時候,是個冷酷無情的軍火王,但是在家里卻是個標準的好男人好丈夫,喜歡下廚房為外婆做飯做菜,而外婆也最喜歡的就是吃外公的飯菜了,所以,在外面無論多忙,都要趕回家吃飯。
外婆經常對他說:“一個人,如果沒有一個很相愛的愛人,那么就算他坐擁天下,都不會感到幸福的。而你外婆則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有你外公的愛。”
他們兩個人雖然一大把年紀了,而且都是鐵血風云人物,但只要在一起,都會纏綿地手握著手,甚至還像那些小戀人一樣十指相扣,眼神對望之際,仿佛心有靈犀,不用說話,就能彼此意會了。
當然,他們也偶爾會吵吵架,發發脾氣,但是,誰先冷靜,誰就道歉,沒有顧忌什么面子和自尊的問題。
時代雜志記者寫他們的采訪稿的時候,在最后一段寫上如此一句話:“能把人生和愛情經營到如此完美的人,除了他們,恐怕就只有上帝了。”
他們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林蔭大道上的那幅照片一直感動著對愛情抱有美好希望的人,并且以他們為幸福的版本,努力和自己所愛的人相愛。
澈以為自己和幻凌也會像外公外婆一樣一直相愛到老,造就另外一個幸福的愛情傳奇,成為人間的佳話。
所以,他平時從來不會正眼看過任何一個女人一眼,更別說想入非非了,但是,現在這種單純貌似被那個風兮兮的女人打破了,而且,可恨的是,自己還經常對她有想法,郁悶!
“對了,你的弟弟楓也來美國了。”德明夜說。
“是嗎?那太好了,我們兩兄弟好久不見了。”澈很開心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弟弟冷夜楓是他的孿生弟弟,幾乎長得和他一模一樣,除了那眼珠不會變綠外。他弟弟的智商也很高,所以,被父親冷牧寄以厚望,培養成國家一級科研人員,專門研究空間科學技術,為國家的空間科學技術做出不少貢獻,如果澈的眼睛不是三合會繼承人的獨特眼睛,估計澈也一樣現在成天貓在實驗室里研究某項技術了。
一個忙于科研,一個忙于執行任務,而且自小分開,所以,兄弟之間的聯系很少,幾年都幾乎沒見一次,想到明天能見到他,心理挺高興的,就完全忘記自己剛才因為幻凌和風兮兮的郁悶了。
美國,紐約。
兮兮和老娘她們一下飛機,就看到手捧滿懷鮮花在等候的林邑。
“伯母,你好。”林邑先向老娘打了個招呼,然后把鮮花遞給兮兮。
花是兮兮喜愛的白色梔子花,兮兮忍不住低頭深深地聞了一下那醉人的花香。
“兮兮,你很快就會像這些梔子花一樣,以最美麗的姿勢盛開。”林邑愉悅地笑著說。
“謝謝。”兮兮感激地說,清澈透露的大眼睛透著希望之光,令人迷醉。
林邑的心微微動了一下。
對于兮兮,他并沒有停止過愛,只不過知道她心目沒有自己,為了避免給她造成負擔,只好把這份愛存在內心的最深處而已。
對于蘇素文,他知道,那不過是一種愛的轉移和延伸,正因為這,蘇素文才對風兮兮百般的尖酸刻薄,心生妒忌。
“林邑爸爸好不公平哦,給媽咪花花,沒給外婆和我們花花。”咚咚在旁嘟嚷著說。
“呵呵,你們都比這些花還漂亮,所以,我就不送啦。”林邑輕輕摸了摸咚咚的頭發,笑著說。
“我們媽咪也很快比花漂亮啦,到時候,我們就是最漂亮的一家人。”咚咚拍著掌說。
“嗯,你們會是最漂亮的一家人。”林邑點頭,心里想,如果自己也是這一家人的一部分多好呀,他根本就不會介意叮叮咚咚不是他的親生孩子。
“素文呢?沒和你一起來?”兮兮望了望四周,問。
“沒有,她去旅游了。”林邑不自然地說,其實,是因為他聯系兮兮做手術,素文不高興,賭氣去西歐旅游了。
“哦。”兮兮知道自己的出現會因為素文的不快,她不在,正好,不用面對那么的枝節。
“你們到我們家去住,好不?”林邑問。
“不了,謝謝你啦,我老娘也有房產在這里。”兮兮說。
“哦,好的,那我送你們過去。”林邑微微有點失望。
一路上,叮叮咚咚興奮地看著車外面的街景,不斷地問長問短,林邑很耐心地為他們講解和介紹。
老娘一路都很沉默,只是默默地看著街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兮兮知道,能令老娘有這副表情的,除了她那素沒謀面的老爸,就別無其他事了。
或許,紐約曾經留下很多他們相愛的痕跡和記憶,現在舊地重游,所有的一切又都浮現在腦海里了。
兮兮猜得沒錯,老娘和老爸當初就是情定紐約的。
在那高高的帝國大廈上,兮兮老爸程品臣抱起那時候還一臉青澀的老娘風澗云,對著全紐約人民大聲的叫喊:“云云,我愛你!”
在紐約,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商鋪,每一個風景區,都曾經留下他們的身影和幸福的笑聲,而這一切卻又都隨著時空的轉移而逐漸消失了。
物還在,情已變,愛已勢。
一切都仿佛那過眼云煙,只剩下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在想著舊事慢慢的悸動,傷痛,滴血。
路邊有個長頭發的流浪吉他手在旁若無人地彈唱《speak、softly、love》,聲音低啞深情,仿佛在對戀人輕輕訴說自己的愛戀。
曾經程品臣也在這街頭搶過一把吉他,亮起歌喉,深情地對她唱道:“我們的愛情誓言會至死不渝,我生命是你的……”
諷刺的是,他們的所謂至死不渝的愛情誓言不過是延續了兩年而已,誰的生命都不屬于誰,離開的時候,比告別西天的云彩還要兒戲,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頭也不回地抱著另外一個女人消失在她的視野里,把最深的痛和傷害留在她的心尖,永遠都不能復合,輕輕一碰,就流血不止,淚流滿面。
現在,風澗云才明白,戀人之間的誓言不過是不自信的最大謊言而已,欺騙自己,欺騙別人,卻欺騙不了時間。
車子緩緩路過那間“Wait”咖啡館。
“停住!”老娘忽然叫,林邑一怔,把車靠邊停住。
老娘遲疑了一下,用微微顫抖的手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看著一身黑底白花旗袍的老娘慢慢的踱步走近那咖啡館,兮兮方驚覺,老娘開始迅速憔悴和蒼老了。
這么多年,老娘對老爸的恨以及對她的愛,一直支持著她勇敢而堅強地活下去,現在,老爸竟然死了,所有的恨都不存在了,她就如崩潰了精神信念的人,一下子失去了支持。
老娘走到咖啡館門口,停住,半瞇著痛苦的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的魚尾紋悄悄滑下來。
二十多年過去了,它依然沒有改變,還是黑色的牌子,暗紅的墻磚,原色斑駁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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