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今天打電話給自己干什么?
而且看到這十幾個未接來電,應該是很緊急的事情。
她拿起手機剛想回撥,電話就響起了,還是林邑的。
“喂,你好。”因為有點隔膜,兮兮的口氣有點生分。
“是我呀,兮兮,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帶手機?害得我擔心呢。”林邑的語氣依然像以往那樣,看不出有任何生分之情,兮兮不由暗笑自己多心了。
“呃,我剛才逛街去了,忘記帶手機啦,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想起在沙灘那一幕,兮兮的語氣還是不自然的說。
“真是的,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我們還是老朋友呢。”林邑嗔怪道。
“呵呵,那是。”兮兮尷尬的笑了笑。
“嗯,別傻笑了,我這次找你還真有事,而且是好事,呵呵。”林邑開心地說。
“什么事呢?是不是要結婚給我派喜帖了?”兮兮問,一想到蘇素文對自己那副尖刻的面孔,心里微微不舒服,自己如果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會不會又引起不愉快,讓林邑難做?
“不是呢,而是關于你的。”林邑賣著關子說。
“關于我的?什么事情?會有什么好事情落在我身上?”兮兮莫名其妙的說。
“嘿嘿,你猜猜?”
“我中大獎了?”
“少市儈了,你又不是缺錢的主,稀罕那幾個錢。”
兮兮想了很多都想不出會有什么好的事情落在自己的身,搖頭說:“不猜了,猜不出來。”
“那我給你一點提示,”林邑笑著說:“你最大的希望是什么?”
“那還用說,地球人都知道,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把臉上那難看的胎記去掉,美美的做人。”兮兮說:“但是,這卻是不可能的。”
“呵呵,你猜對了,現在這不可能變成可能啦。”林邑興奮地說。
“真的?”兮兮有點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拿著手機的手微微在發抖。
“真的,我有騙過你嗎?”林邑肯定地說。
這是真的?
這是真的?
這是真的?
兮兮仿佛墜入了夢中,不相信自己所聽,以為自己出幻覺了。
“笨丫頭,是真的,我的美國導師麥克馬先生已經成功為了十個像你這樣的人消除掉臉上胎記了,手術后一點瑕疵都不留,就像不曾動過手術一樣。之前,我不敢說,因為還沒驗證過是否安全以及有沒有后遺癥,現在臨床試驗非常成功,病人都恢復完好,所以,我才敢告訴你。”林邑輕快地說。
兮兮忍不住用手機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確定會痛,頭腦清醒,自己沒聽錯,又興奮又緊張的對林邑說:“那……那你……幫我安排好手術了沒有?”
“那當然,就在下個月,不過,你得提前來做醫學觀察。”林邑說。
“謝謝你,林邑,太謝謝你。”兮兮激動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如果林邑在她面前,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抱著他放聲大哭起來。
這二十多年,因為臉上這難看的胎記,她受過了太多委屈和痛苦了,現在,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怎能不激動,怎能不號啕大哭?
掛了林邑的電話后,兮兮沖到老娘的房間,大叫大嚷:“老娘,老娘,老娘,快起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老娘此時正在深度睡眠中,被她吵醒了,不由嘟嚷道:“兮兮你干嘛又發神經了?有什么好消息難道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嗎?非要吵醒老娘!你都知道,老娘都一把年紀了,睡眠不足的話,會老得快的。”
“老娘,對不起喔,”兮兮在老娘的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抱著老娘的肩膀說:“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我振奮了,我等不到明天了,要告訴你,和你一起分享。”
“嗯?什么消息能令你那么振奮?”老娘睜著朦朧的睡眼,打著哈欠問。
“剛才林邑打電話過來,說他的美國導師麥克馬先生已經能成功地幫人消除臉上的胎記。”兮兮興奮地說。
“真的呀?那是不是指你也有希望了?”老娘的神經也開始振奮起來了,欣喜地問。
“嗯,林邑說安排我下個月到美國去做手術。”
“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呀?”老娘有點擔心地望著兮兮臉上那大面積的胎記,問。
“沒事,之前,麥克馬先生已經幫了十個人做了這樣手術,反應良好,所以,林邑才安排我也做的。”兮兮安慰老娘說,而且,她知道,林邑是不會騙她的。
“那就好,我們明天舉家到美國去居住。老娘也想順便的去看美國的老朋友了,還有叮叮咚咚,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老娘開心地說。
“嗯嗯嗯,老娘,一想到我要變美了,我的心那個激動呀。”兮兮猛點頭說,然后抱著老娘的脖子,眼淚就毫無節制地流下來,流在老娘那潔白光滑的脖子上,流進老娘的心里。
“真是苦了你,都怪老娘不會生,才害得你二十多年來不敢抬頭見人。”老娘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愛憐地說,眼里也氤氳著濕潤的霧氣。
“不關你的事,老娘,一直以來,兮兮一受到委屈都埋怨你,是兮兮對不起老娘你。”兮兮哽咽的說。
“呵呵,我們是母子倆呢,沒有誰對不起誰,再說這些都生分了。”老娘笑著說,但是,也忍不住泛著淚花。
如果能讓兮兮變美,讓她幸福,自己就算是把自己的命都送上也無所謂。
兮兮從老娘的房間走了出來,那激動的情緒還沒過,又走到嬰兒房去看叮叮咚咚。
她坐在嬰兒床旁邊,對著叮叮咚咚小聲的呢喃:“叮叮咚咚,你媽咪將要變漂亮了,你們不用再為媽咪的難看而難堪了,媽咪以后就是漂亮媽咪了,你們開不開心?”
叮叮咚咚睡著了,當然沒聽到她說的這些話。
她呆坐了一陣,給叮叮咚咚蓋好被子,每人親了一口額頭,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坐在桌子前,看見冷夜澈那條黑色的護腕,她又拿起來,細細撫摸上面那“L、Y、C”三個字母,低聲說:“如果我不那么丑了,你會不會看多我一眼?”
兮兮認為澈之所以總不肯抬頭看她多一眼,以為他是厭惡自己那丑陋的面容,殊不知,澈之所以不看她,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不敢看她,一看她就有點緊張的異樣,甚至還無恥地想入非非,用下半身思考。
兮兮臉上的胎記雖然難看,但澈和泫軒、林邑他們一樣,相處下來,那胎記就變成她獨特的符號了,并不覺得她難看。
一切,都不過是兮兮那自卑的心理作怪而已。
兮兮把那手腕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澈那淡淡的氣味早就隨著歲月的年久而沒有了,但是兮兮還是覺得一陣心蕩神搖,一副花癡狀。
她把那條護腕戴到自己的手腕上,躺下床睡覺,做了一個美美的夢,夢中,她臉上不再有那丑陋的胎記,她和澈拉著手,拉著叮叮咚咚快樂地在沙灘上奔跑,叮叮咚咚“媽咪爹地”的叫個不停,快樂得就像個小麻雀,幸福得就像一罐蜜糖,濃得化不開……
澈也一個晚上不眠,腦海里反復出現兮兮的身影,以及貼在他身上的柔軟馨香,他此時竟然有種渴望,渴望能抱著兮兮入眠。
澈不知道,當他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多多少少已經有點愛上某人了,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
——米蘭。昆德拉曾經說過,一個男人可以和自己不愛的女人做uff0d愛,但只會和自己愛的女人共眠。
自己竟然出現這樣的念頭,澈為自己感到羞恥,愧疚地望著桌面上幻凌那張白衣飄飄,長發飛揚的照片。
他把照片拿了下來,用指腹輕輕撫摸著,對著幻凌的照片說:“我這樣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你會不會很生氣?對不起哦!”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幻凌來電話了。
“澈,睡著了沒有?”幻凌關切的問。
“還沒有呢,你也還沒睡嗎?”
“呵呵,傻瓜,有時差呢,我這里還是白天。”幻凌笑著說。
“呵呵,我倒忘記了。”
“你剛才在做什么呢?”
“呃……正在想你呢,凌,你什么時候完成任務回來?能不能快點回來?”
“呵呵,路漫漫其修遠呢,我實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完成,而且這次任務重大,關系到Z國的國家安全,我必須得完成才是,不用每天想我,否則我會愧疚的,呵呵。”幻凌笑著說。
“不想你,我會死的。我每天除了呼吸,就是想你。”澈學著電視上的臺詞,肉麻地說。
“切,你什么時候學會說甜言蜜語了?少肉麻啦。”幻凌笑著說。
澈還想說些什么,突然聽到幻凌電話那頭隱隱傳來了一個男聲親昵的說:“親愛的凌兒,在和誰打電話呢?”
澈醋意大發想問那是誰,結果幻凌慌忙的對他說:“目標出現,我得掛了。”還沒來得及說拜拜,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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