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顧辛雯伸手托腮望著遠(yuǎn)方的月亮笑道:“你知道嗎?人的童年是很重要的,真的,就算你老了,偶爾也會夢到兒時的片段,你有幸福一點的嗎?”
微微仰頭,將整顆頭顱的重量都壓在對方的小腦袋上,兩行清淚閃耀著星光,痛苦的說道:“父親說身為黑道世家,就要斷掉一切,親情,友情,愛情,不能有任何的牽絆,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母親與園丁在水池旁做著背叛父親的事,而我卻恨她的不知廉恥,她的背叛,于是去告訴了父親,母親知道后就那樣笑看著我,眼里有著憎恨與諷刺,她拿刀劃斷了自己的喉嚨,當(dāng)時我沒有哭,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后來父親說我做得對,說她該死……呵呵……”
顧辛雯不斷蹂躪著雙手,感覺到對方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慢慢轉(zhuǎn)身繞到他的身側(cè),將他攬入了懷里,平時那么高高在上,現(xiàn)在怎么一說到童年就這么脆弱?這可不像你……
“多年后,有一次許多親人拿著紅楓島的地圖來威脅父親,還說找到了我們不知道的紕漏,可以帶警察沖進(jìn)來,說要我們把一半的家產(chǎn)分給他們,當(dāng)時滿屋子四十多個人,全是血脈相連的各路親人,父親一聲令下,而我……卻帶人將他們?nèi)拷o殺死了,我了解他們,貪得無厭,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最后這個世上親人越來越少,父親,一母同胞的姐姐,你知道嗎?我的姐姐很疼我,很愛我,可是她一向都在反抗父親,她恨父親,她說她要親手殺了他,所以她考了警校,最后也被我一槍打死了!”輕輕閉上雙眼,雙手早已將顧辛雯摟進(jìn)了懷里。
這些記憶時常都像魔鬼一樣纏著他,倘若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兒時回憶,那么他寧可沒有。
顧辛雯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小手撫摸上對方酒紅色的頭顱,誠實的回道:“這都不是你的錯,是你父親的錯,畢竟男孩子都很聽爸爸的話,當(dāng)時你還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是不是越大心就越痛?不要去想這些了!”
慢慢與對方拉開距離,樊若游蹙眉不確定的再次問道:“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嗎?”
顧辛雯點頭。
“可為什么他們每天都要來找我報仇?”俊美的雙瞳里疑惑更甚,有著焦急,好似很希望對方能說出一些可以解開心結(jié)的話。
一句話令顧辛雯瞪大了雙瞳,每天都有來找你報仇嗎?第一次忘了她的身份,也忘了對方是她的天敵,任由眼淚奪眶而出,小手慢慢為其擦干水漬,原來平日里的堅強(qiáng)統(tǒng)統(tǒng)都是裝出來的,自己最多偶爾做做噩夢,他居然說天天那些死去的人都來找他,這個男人原來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要你以后不要去想就沒事了,你要記住,他們的死與你無關(guān),因為那時候的你還那么小,樊若游,你真的打算一直將紅楓島維持下去嗎?沒想過要漂白嗎?”倘若漂白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談何容易?多少人等著我這個領(lǐng)袖吃飯你又不是不知道,紅楓幫遍布全亞洲,不是說漂白就能漂白的!”長嘆一聲,他又何嘗不想離開那成天打打殺殺的日子?真以為很威風(fēng)嗎?不,并不覺得有多開心,反而比普通人活得更累。
算了,對方的意思很明確,無奈的說道:“可你這樣是在為我們制造麻煩,你紅楓島弄那么大,國家一定不會任由你胡來的,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
樊若游輕笑,深深喘息一笑,望著清澈的夜空淡淡道:“只希望有一天老師你不要拿槍指著我便好,其實生死對我來說,早已置之度外!”卻不想這個女人拿著槍頂著他的太陽穴,一想到那種畫面,心就隱隱作痛。
顧辛雯震了一下,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沒再開口,難道你這么在乎我是不是會拿槍指著你嗎?既然如此,何苦要一錯再錯?
翌日
“啊!真舒服,你們怎么了?”奇怪的望著那五個男人,干嘛都揉著屁股?
陳玄弈沒好氣的吼道:“你去坐一晚就知道了!”
“我又沒只讓你們坐著!”干嘛來吼她?
“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這里一刻他也住不下去了,還是去麥子地里走走,還別說,長這么大還沒真正體會過小麥成熟的味道,雖然才吐穗,可來時見的那一望無際的綠色麥田里有著農(nóng)民的心血,既然來了就應(yīng)該去體會一番。
顧辛雯聳聳肩膀也跟了出去,老窩在家里多不舒服?
走在最后的樊若游臉色很不好,因為發(fā)現(xiàn)七八個小孩子正明目張膽的跟著自己,最后干脆站定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他們:“你們跟著我做什么?”
莫約十歲的男孩上前欣喜的問道:“聽說你有真槍,可以給俺們看看嗎?”
嘴角抽搐,干脆不理會,結(jié)果……
“喂!你別走啊,給俺們看看吧,俺們用坦克跟你換行嗎?”男孩趕緊從好友身上拿出一個玩具坦克送了過去,一群孩子都將樊若游圍了起來,絲毫不覺得有危險臨近。
“滾開!”深吸一口氣,望著遠(yuǎn)方一處平房道。
小男孩干脆用臟臟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角撒潑道:“不讓,你不讓俺看俺就不讓你走,給不給看?”
大手扶上太陽穴,一拳將對方打倒在地,大喝道:“你娘沒教你對大人要有禮貌……”
“哇嗚嗚嗚媽……媽有人打俺嗚嗚嗚嗚!”小男孩捂住胸口不斷大哭,緊接著一群孩子都看著樊若游那可怕的表情大哭了起來。
顧辛雯和季云天他們同時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許多村民都將樊若游圍了起來,好奇的返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這人怎么回事?你多大了?跟一孩子打架?你好意思嗎你?”
“就是,你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嗎?這么小的孩子,能打到你嗎?”
一群婦女都不斷推搡著樊若游,說出的話猶如機(jī)關(guān)槍,一句接一句,好似要罵對方個狗血淋頭。
顧辛雯吞咽一下口水,趕緊撥開人群道歉,拉著快要發(fā)瘋的男人往麥子地里跑,該死的,他怎么會和一個孩子較真?
“哈哈哈哈!”
“天啊!樊若游,你就給他看看唄哈哈哈!”
得知真相后,幾個大男人都在空無一人的麥子地里狂笑不止,這農(nóng)村的孩子也真好玩,明知道是真槍還不跑,非要給他玩玩嗎?
顧辛雯也掩嘴聳動肩膀,發(fā)現(xiàn)樊若游臉色越來越難看后才大吼道:“不許笑了,看看,有什么感想?”指著那綠油油的麥地問道。
淡淡麥花香令人心曠神怡,深吸一口,余香幾乎都在肺里持續(xù)停留,炎熱的驕陽下,幾人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麥地中央,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刻,也是最為輕松的一刻……
“陳玄弈,你在想什么?”干嘛看著遠(yuǎn)方發(fā)呆?而且眼里盡是猶豫。
轉(zhuǎn)頭盯著她那好奇的表情,瞪了一眼道:“在想你是當(dāng)午,我是鋤禾的事!”也不知道這次任務(wù)后,還有沒有命活著來享受這些難得的寧靜,卸下鎧甲后,居然發(fā)現(xiàn)會懼怕死亡,這一刻是他此生最為輕松的瞬間,周圍是綠色海洋,沒有污濁,沒有算計,沒有爾虞我詐,或許做一個人還不如一棵植物來得爽快些……
“你……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邊說邊上前直接抬起腿狠狠的沖對方掃了過去。
柳步始和季云天都站在一旁為他們加油,樊若游與郁瑾楓則鄙夷的看著顧辛雯,季云天都打不過,你一個小女人……
然而陳玄弈沒有下狠手,而是只用了三成力與對方糾纏,算是打個平手,這也讓顧辛雯越戰(zhàn)越勇,兩個人一瞬間拳打腳踢維持了半個小時。
“停停停!呼呼,不行了,陳玄弈,你厲害!”該死的,自己都快喘死了,對方居然還神采奕奕的勾手指,他還是不是人啊?打不到他就算了,居然還一副‘小意思,我還可以和你打一天一夜’的表情,看來自己是真的學(xué)藝不精了。
剛準(zhǔn)備說回去時,突然發(fā)現(xiàn)方圓五米寬的麥地都被他們兩個給弄成了一片平原,心虛的說道:“呵呵!那……那個,我們趕緊回去吧,下午就回百里市吧,否則我想你們晚上一定會受不了的!”說完便百米長跑回村莊。
幾個人均是不解,不過能回去自然好,當(dāng)被一群村民圍住后才暗暗捏緊雙拳,該死的女人,留下爛攤子讓他們擦屁股,被人臭罵一頓無所謂,她怎么可以闖禍后就獨自飛?
麥田一游后,便都商量著再住一晚,明日再走,現(xiàn)在就算到了機(jī)場也沒有飛機(jī)到百里市,可往往很多事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變化趕不上現(xiàn)代化……
正在廁所蹲大號的陳玄弈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剛毅的臉龐微微緊皺,最后緩慢的抬頭:“哇!”
只見劉寡婦就趴在墻頭正癡迷的盯著他,嚇得陳玄弈差點栽倒,被發(fā)現(xiàn)后對方居然還沒有離去的意思,陰冷的低吼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劉寡婦嬌羞的笑笑。
“他媽的!”輕聲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顧辛雯玩弄著手里的蘋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習(xí)慣別人吃過的東西再送到自己的嘴里,這是老人剛咬了一口再送給她的,而且對方此刻正一舜不瞬的看著自己,就在她決定咬牙啃下去時……
“不住了,說什么老子也不住了,你們走不走?不走我走了!”陳玄弈大步走到大堂里,一腳踹開掩蓋住的半邊木門吼道,那雙憤怒的眼珠幾乎都要脫眶而出。
柳步始不解,剛才不是說好明天再走的嗎?怎么……?
當(dāng)所有人都看到頂著一雙熊貓眼跟在他后面的劉寡婦后頓時明了,樊若游暗自笑了一下道:“好吧!大不了在機(jī)場找酒店睡一晚,這里我也住不下去了!”
就這樣,一群人匆匆告別,算是對本次農(nóng)村游打上一個句號。
“說說!都遇到什么事了?農(nóng)村真那么難受么?瞧你一回來就沖進(jìn)去洗澡,還像餓了幾輩子一樣!”歐陽墨憐愛的看著她秋風(fēng)掃落葉般狂吃,心疼不已。
等吃夠后才打了個飽嗝,擺手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慘不忍睹!”一想到陳玄弈的遭遇,就忍俊不禁:“哈哈!那個陳玄弈,笑死我了,被一寡婦看上了哈哈哈!”
見她如此開心,歐陽墨反而很生氣,不過沒表露出來,而是神秘兮兮的挑眉道:“送你個東西!”
止住笑聲,愣愣的看著他,什么事這么神秘?
歐陽墨淡笑不語,只是將空空的大手伸到了顧辛雯的腦后:“當(dāng)!”從對方發(fā)間取下一枚名貴的戒指送到了她的面前,深情款款的說道:“嫁給我!”
心,瞬間融化,兩只小手緊緊攥緊,不敢置信對方會這么快就求婚,眼神飄忽了幾下,拒絕道:“不行!不等你恢復(fù)記憶前,我不能答應(yīng)你,而且你哪來的錢買這么名貴的戒指?”不是要存錢去看病嗎?
有點訝異對方會拒絕,沉下臉道:“我不想恢復(fù)記憶,這是用我多年攢集的錢買的,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難道你就這么希望我恢復(fù)記憶嗎?
請你不要說這么令我迷失心智的話,心不斷揪緊,一種說不出的痛無法形容,不是她不想就這樣過一生,而是……慢慢抬頭不自然的問道:“柯兒是誰?”
聞言歐陽墨呆澀了一下,蹙眉道:“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她為何會知道柯兒的事?連自己都不知道柯兒到底是何許人也。
“呵呵!你好幾次做夢都有喊到她的名字,墨,你知道我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我要的是全部的你,我不想將來你會有遺憾或者后悔,既然你……把錢都用來為我買戒指了,那么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治好失憶癥!”我也很想自私一回,可是我不能。
“你不要我就扔了!”說完便要扔進(jìn)垃圾桶,三克拉的鉆石不是普通人可消費得起的,這是他這一年多的心血,為何對方要拒絕?就怕她會離自己而去,所以才這么著急想套住她的人和心。
“別別別,我拿著,你給我的我怎么可能會不要?你明知道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你,還來逗我?”迅速搶過女人一生中最想要的東西,她怎么可以讓他扔掉?
見她如今緊張,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然而他不知道這枚鉆石將會令他掉入無底深淵。
“老師!送給你!”
剛走進(jìn)校門便因為這天籟之聲而卻步,不解的看向柳步始:“什么?”他又要送自己什么東西?當(dāng)看到手里相當(dāng)名貴又漂亮的水晶項鏈后,有些遲疑了,送回他的手里道:“對不起!以后不要送我東西了!”
“為什么?”這個女人怎么了?不是一向都很愛財?shù)膯幔?br />
對方眼里的失望讓顧辛雯呼吸有些困難,還是殘忍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可是我不是你應(yīng)該追逐的人,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況且我……快要和他結(jié)婚了,柳步始,你是個好人,你會找到那個懂得來珍惜你的女孩!”
心被戳破,柳步始苦笑了一下,捏緊手里的鏈子放回兜里,不自然的咳嗽道:“誰說俺對你有好感了?只是喜歡與老師在一起而已,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為何心會這么痛?阮蕭,你不是柳步始,你沒有愛的資格,現(xiàn)在對方幸福了,你又何必不甘?
“不知道!不過我們同居了,我不想騙你,還有就是我希望你能幫我參加校慶,我……需要錢!”不是就好,還以為會傷別人的心呢,這個男人這么好,有幾個女人舍得?
那個男人沒錢給你嗎?忍住收縮疼痛的心,微微點頭,大方的說道:“好吧,只要你說服了其他幾個人,那么我可以和他們一起演出!我……走了!”不再自稱‘俺’,或許感情真的可以令一個人自亂陣腳,女人!在你不想傷害別人的同時就已經(jīng)傷了……
懷抱教科書再次路過那條走廊時,沒有聽到奇怪的嬌喘聲,好奇的轉(zhuǎn)頭,盡發(fā)現(xiàn)樊若游正斜倚在那里看著自己:“咳!你今天沒有……”
“杜蕾斯,你有喜歡的人嗎?愛的人……”挑眉玩味的問道。
干嘛突然問這個問題?點點頭:“有,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你和歐陽墨同居了?”
繼續(xù)點頭,幸福的笑道:“怎么?要祝賀老師嗎?”等手術(shù)完畢后,就要結(jié)婚了,或許到時候會因為他辭去工作,不會讓對方孤獨一生,定下心后就開始為對方著想了。
“你真的和他同居了?”
拐角處,季云天緊捏雙拳走了出來,那俊臉上的痛顯而易見,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幾下,狹長的鳳眼微瞇,雙手插兜同樣斜靠在墻壁上。
怎么這么多人關(guān)心自己和歐陽墨同居的事?依舊點點頭:“沒錯,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見他們都不說話就諂媚道:“怎么樣?要不要參加校慶?有你們幾個在,我想一定可以拿第一的,實不相瞞,歐陽墨他一年多前腦部受了重傷,頭部有淤血遲遲不散,需要大筆藥費才可復(fù)原,你們要是幫我拿到第一的話,我會感激不盡的!”
一句話,令季云天仰頭望天,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氣,一種難以忍受的刺痛在咽喉處久久徘徊,逼回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欲要跳出的眼淚后才走到顧辛雯身邊,冷哼一聲道:“顧警官,你還不是一般的偉大,有我在,我看這班里誰敢去參加!哼!”語畢便轉(zhuǎn)身大步離去了。
樊若游見顧辛雯蹙眉的樣子也聳聳肩膀跟其走向教室,女人!看你以后還要如何去迷惑他。
沒錯,此刻顧辛雯很想殺人,早知道就不找他了,寥神煙和柳步始還有郁瑾楓他們都可以應(yīng)付,干嘛自己要來找這兩個黑道壞蛋?
夜皇
這里是百里市最大最豪華的夜總會,賭博,找妞,找?guī)浉纾潘桑茨σ粭l龍,這里最出名的不是有多少美女,而是有著全亞洲里最帥最帥的男人,兩百多名從各地各國淘來的少年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的紅牌牛郎。
頭牌自然就是整個夜皇的老板,郁楠楓,傳聞他只愛男人,所以他這里帥哥比美女要更吸引人的眼球,而且來消費的富家太太出手也相當(dāng)闊綽,他們對客戶的身份也是相當(dāng)保密。
一輛天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停靠在了地下車庫,引來無數(shù)人的好奇目光,然而當(dāng)季云天一身頹廢打扮出現(xiàn)后,更是令那些女人尖叫不止。
冷峻的氣質(zhì)沒有多看其他人一眼,而是踏著流星步走向了大門口,進(jìn)入酒吧后,高昂的DJ音樂便震耳欲聾。
“我沒有錢,我不要臉,我只要她的愛情給我一點點,我沒有錢,我不要臉,只要她的愛情給我一點點……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錢……”
掌控音樂的DJ臺上,一黃發(fā)男子正在曖昧的燈光里隨著音樂大聲唱著不正經(jīng)的歌曲,黑色短袖緊身襯衣故意露出了大片結(jié)實的胸膛,衣角隨意的露在了休閑牛仔褲外,一條骷髏頭皮帶若隱若現(xiàn),那不斷扭動的身體刺激著全場女性的視覺。
“我沒有錢,我不要臉,我只要她的愛情給我一點點!”一只手迅速擺弄著DJ機(jī),一手捂著自己的心臟,純綠色的雙瞳緊緊鎖住在場的客人們。
“哇噓……好棒,郁老板好棒!”
“脫衣服……脫衣服!”
許多千金小姐和富家太太都將一張一張的鈔票沖他扔了過去,不斷的大喊,這才是那男人中的極品,無論帥氣的動作還是他的一舉一動無不牽動著女人們的心。
“哈嘍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加入夜皇,今晚楠楓帶大家進(jìn)入高潮好不好?”迷人的嗓音對準(zhǔn)話筒彎腰大喊道,沒錯,他正是郁瑾楓的同母哥哥郁楠楓,那個傳聞只喜歡男人的gay吧老板。
“好……好!”
無數(shù)人都跟著尖叫了起來,可見其的魅力有多大了。
“那就扭起你們性感的小屁股,跟著我進(jìn)入世界的頂峰,噢,一首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送給在場的好朋友們!”兩根修長的手指放在薄唇邊然后一個飛吻送出。
“郁老板好棒啊!”尖叫聲再次響起。
“這是一個怎樣的時代,要正經(jīng)還是一點壞,你若傻頭傻腦不會耍點怪,就別要女人尖叫和崇拜,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只因為社會變化快……搖起來……進(jìn)入高潮噢……男人若不壞,就別想女人愛,耍耍壞你愛得很精彩,女人很難猜,她要愛也要壞……各位姐姐妹妹,你們是要愛還是要男人壞呢?”末了還故意曖昧的問道。
“要壞也要愛,更要帥!”女人們?nèi)几胶椭?br />
“OK!各位好誠實,在場的男人們,你們知道女人喜歡什么男人了吧?那就多對她們壞一壞,然后再弄到床上去愛一愛!”大喊完后便再次將狂情的音樂聲放到了最大。
一瞬間,偌大的酒吧大廳立刻傳來了無數(shù)女人的尖叫聲,均是帶著興奮。
“跟我一起喊起來……春風(fēng)吹,戰(zhàn)鼓擂,愛上誰,就睡誰,噢……!”
季云天慵懶的斜靠在沙發(fā)上,端起黃色的洋酒一杯接一杯狂飲了起來,一顆紅色的頭顱令不遠(yuǎn)處的女人們頻頻回頭,雖說比不上這里的老板,可比其他牛郎要極品許多,不過看他一個人坐在那里,一定不是鴨子,所以都不敢隨意上前搭訕。
“怎么一個人跑來了?”
郁楠楓直接伸手?jǐn)堊×思驹铺斓碾p肩,挑眉問道,邊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同樣強(qiáng)壯高大的身軀可謂是不相上下,兩個絕世美男令那些女同胞望眼欲穿。
“心情不好!”沒有打開對方的大手,而是徑自端起酒再次一飲而盡,眼眶里血絲逐漸露出,心痛到無法呼吸,當(dāng)明白愛上后,對方卻將你無情的推開,最夸張的是對方從來就沒注意過你,在她的眼里,你不過是一個小丑,或者是個相當(dāng)討厭的角色。
“喲!季大公子也會心情不好?可別告訴我是為了女人,那你就太不厚道了,都不告訴哥們!”放開他,屢了一下黃發(fā),慵懶的靠向沙發(fā)盯著DJ邪笑。
季云天沒理會他,而是一杯接一杯,無論多烈的酒,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酒,開心時你需要它,傷心時同樣需要它,是人們最好的朋友。
“你不愿意開口就算了,不過你這樣喝,會死人的!”郁楠楓動作異常的活躍,仿佛無時無刻他的手指都在抖動般,挑眉警告道:“醉了別想在我這里睡覺!否則要你晚節(jié)不保!”
發(fā)現(xiàn)對方依舊沒有開口,奇怪,這小子一向都是和樊若游他們一起來的,還有瑾楓,今天卻傷心得需要借酒澆愁了?
“喬紫,你知道世界上什么男人最可惡嗎?”
人行道上,顧辛雯環(huán)著喬紫的手臂憤憤的問道,一天了,她都快瘋了,全部真的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要去參加校慶的,就只有柳步始一個人答應(yīng)了,可季云天都說了,誰敢參加校慶就打斷誰的腿,他媽的,氣死了氣死了。
“我覺得世界上沒有比吃軟飯更可惡!”喬紫轉(zhuǎn)頭好笑的說道,不斷的前行,沒有目的……
打斷她道:“不不不,有一種男人才是最可惡的,只要看到你過得比他好,他就會不斷的搗亂,恨不得你死得連根骨頭都不剩,處處都與你做對,你說他還是男人嗎?”
“哈哈!倘若一個男人一直這樣來對你,說明對方看上你了!”喬紫好笑的打趣道。
“呸!你會喜歡上一個人后,希望他早死早超生嗎?他就是看我不順眼,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討厭,我跟你說……。”
昏暗的道路上,兩個嬌小的聲音行駛在鬧市中心,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異常的溫馨,她們是最好最好的姐妹。
許久后,兩個身影卻走進(jìn)了‘夜皇’酒吧,決定去喝個痛快,等進(jìn)入后,喬紫才拉著顧辛雯的手問道:“你確定這里的老板是你朋友的哥哥嗎?我可不想因為吃霸王餐而被人揍一頓!”
顧辛雯擺手:“沒事沒事,要打也是打我,大不了我叫寥神煙來為我們付賬,我今天要不醉不歸,去去身上的煞氣,否則我的腦袋要爆炸了!”瘋了瘋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討厭霸道的男人?你不演出就算了,還說什么誰敢演出就打斷誰的腿,你說他不是無事欠罵型?
“兩位小姐,請問幾位?”
兩人剛走進(jìn)頭一次進(jìn)入的熱鬧場所便有服務(wù)員上來恭敬的問候了。
顧辛雯嘴角抽搐,好笑的看著她道:“你都說兩位小姐了,還能有幾位?”為什么這個時候還有人上來沒事找事?煩死了。
“這邊請!”訓(xùn)練有素的服務(wù)員沒有因為對方的怒氣而反擊,而是面帶笑容走在了前方,等到了一個卡座后才將酒水單遞上:“請問需要點什么?”
喬紫仿佛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不斷的觀賞,偶爾還驚呼一聲,太奢華了,而且到處都充滿了頹廢的味道,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孩站在高臺上不斷的扭腰擺臀的樣子也好辣,怪不得男人都喜歡來這里。
顧辛雯不耐煩的招手道:“把你們這里最貴的酒,最好的小吃全擺上,今天姑奶奶不高興,要吃個夠,喝個醉!”
對方豪邁大方的話語令服務(wù)小姐眉開眼笑,趕緊介紹幾款最新最貴的洋酒,最后才喜氣洋洋的離開。
郁楠楓就這樣盯著季云天一杯接一杯,無從阻止,這小子也會失戀?不會啊,那個叫什么……烏音不是對他很好嗎?這樣喝下去遲早醉死,看來這里不一會就要多一個酒鬼了。
“來來來喝!喬紫,干杯!”這邊顧辛雯和喬紫同樣一杯接一杯,剛開始喬紫還不情愿,不過一想到很多傷心事后,便也狂飲了起來,無人能夠明白一個渴望上學(xué)的孩子卻要每天在學(xué)院門口賣小吃,望著那些進(jìn)進(jìn)出出的學(xué)生就總是會流露出羨慕眼神的心情。
同樣苦笑道:“喝!這么多年了,第一次想瘋狂一次,腦海里拋去‘錢’這個字眼,蚊子,只有你最在乎我,也只有你最了解我,希望我們永遠(yuǎn)都能在一起!”
黑暗的角落里,兩個女人仿佛瘋了一樣,嘴里不斷的說著傷心話,然而卻無人能聽見,或許就連她們雙方都無法聽清,高昂的音樂掩蓋了這一切,也或許就是這樣,她們才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淺陽,你不覺得你太男人了嗎?”酒吧入口,淺陰與淺陽一同進(jìn)入,驀然一看,倒是像一對情侶。
今天的淺陽穿了男裝,帥氣飄逸的短發(fā)遮蓋住了半只眼,休閑的淺色西裝打領(lǐng)帶,男士米色運動鞋,雙手插兜,氣質(zhì)相當(dāng)囂張,無論是舉手投足都與男人無疑。
“本來就沒想做女人!”這有可能就是上帝的一個玩笑,男兒志,女兒身,也罷,怎么開心怎么活。
淺陰無奈的搖頭,難得有時間出來放松,還是找個地方喝幾杯比較實際點:“我就不跟你一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凱子呢,我可是想泡個男人去睡覺的,你自便!”
望著同伴離去的背影,淺陽聳聳肩膀,走向最安靜的角落,路過顧辛雯身邊時也只是挑眉看了一眼,并未多做停留,她怎么會在這里?況且不是說很吝嗇嗎?那桌子上的各色品種加一起最少也得四到五萬了,突然暴富還是不知道價格?
找了個背靠著對方的位置落座,簡單的點了些酒水便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嗚嗚嗚……蚊子,怎么辦?嗚嗚嗚馬上就到期限了嗚嗚嗚!”喬紫早已酩酊大醉,抱著顧辛雯不斷的哭泣,實則并未喝多少。
顧辛雯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勝酒力,見對方哭,同樣也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喬紫,我也很難過,我好想爸爸媽媽,嗚嗚嗚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我們嗚嗚嗚!”
淺陽咧嘴一笑,魅人至極。
“嗚嗚嗚醫(yī)生說再不去的話,有可能最多撐不過幾個月了嗚嗚嗚我好怕嗚嗚嗚!”她不要哥哥死,真的不要,哥哥人那么好,從小就那么疼愛自己,為什么好人就是沒好報?
聞言顧辛雯擦擦眼淚,崛起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喬紫道:“說來說去就是一個錢,來干杯,我們把錢都喝掉,一滴都不留給別人!”為什么富有的可以拿錢當(dāng)廁紙,窮的則一輩子都要為錢賣命?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傻丫頭,倘若沒有錢了,這個世界豈不是要亂套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端起高腳杯輕抿一口那紅色液體,靠在沙發(fā)上無奈的喃喃自語,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錢而奔波?幾次都差點送命,淺陰更慘,因為這身份被男友徹底的拋棄,錢,多了無用,少了不行。
而季云天這里雖說喝了不少,可酒量真不是吹的,才半分醉,郁楠楓可不想他真的醉倒在這兒,大手一伸,將對方手里的酒杯給奪了過來,怒喝道:“你他媽的振作一點,沒女人會死嗎?”
“呵呵!”季云天自嘲的冷笑一聲道:“比死還難受,給我!爺今天很不爽,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紅色的發(fā)絲下,鳳眼微瞇,冷峻的神情里有著數(shù)不清的傷痛。
為何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才多久?自己就淪陷至此了,腦海里全是對方的影子,開心的,悲傷的,奈何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
“她有什么好的?錯過你是她的損失,你何必……”
“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土里土氣的,沒有修養(yǎng),貪財,吝嗇,可是和她在一起我覺得我像一個真正的人,她能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哪怕是可以要她命的話,她看似吝嗇,實則根本就對錢財沒任何的興趣,她和別人不一樣,她的一句話可以讓我想大笑,從來就沒這種感覺過,我好想可以像她那樣大肆揮霍青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我不能……”慵懶的倒進(jìn)真皮沙發(fā)里,醉眼朦朧的盯著那些在舞臺上扭腰的女人。
郁楠楓深吸一口氣,看來陷得不淺,放下酒杯勸解道:“既然這么喜歡,那就去追……”
季云天搖搖頭,眼眶突然變得紅潤,或許是酒過三旬,醉意滋生,并不覺得眼淚是懦弱的表現(xiàn),聲音異常的沙啞:“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我的心意后,我有努力,我?guī)业呐呀o她看,哪怕是她的一句咒罵都能讓我飛上云端,可是她沒有,她的眼里毫無波瀾,當(dāng)時我的心很痛很痛,最令我悲痛欲絕的是她居然還來參加我和烏音的游戲婚禮,當(dāng)我看到她在游戲里說是新任主任時,我的心瞬間碎裂,當(dāng)時我就那么傻傻的盯著電腦,可后來又一想,她肯定是來阻止的。
于是我就等啊等,故意將婚禮延遲了許久,可是她沒有阻止,還和別人一起祝賀,呵呵!你說多諷刺是不?可我沒有氣餒,一再的告訴自己,對方可能需要時間來適應(yīng),可是她卻騙了我,在我本來就偏體鱗傷時,她才說‘我已經(jīng)和他同居了’……”為什么要給我希望?為什么?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在乎你嗎?不惜冒險為你立功,為了你一而再的反抗老大,為了你……顧辛雯,你狠,可老子不是那么好惹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來求我的。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郁楠楓也不知道怎么勸阻了,哎!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弟弟的同學(xué)份上,還真想一走了之。
“老板,那邊有人吃霸王餐,她說你會給她付賬的!”
望向臉色難看的伙計,郁楠楓不耐煩的蹙眉,顯然他此刻很不高興,站起身大步跟隨其走向了肇事者處,當(dāng)發(fā)現(xiàn)兩個女人正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后,頓時臉色變了又變,冷聲道:“怎么回事?”
“一開始我看她們挺有錢的,開口就是要我們把最好的酒都上來,結(jié)果現(xiàn)在她卻說沒錢付賬,還說要老板您給她付!”剛才接待顧辛雯的服務(wù)員苦著臉自責(zé):“都是我不好……”
“好了!”郁楠楓伸手制止,冷漠的掃向顧辛雯,用腳踹了對方一下:“起來!敢在這里撒潑的還沒幾個,說,誰給你們的膽子?”
顧辛雯微微抬眸,神情恍惚的盯著郁楠楓,慢慢站起,直接撲了過去笑道:“你就是郁瑾楓的哥哥吧?你們長得還真像,我是他的老師,今天的帳你算到他的頭上,日后我會還給他的!”
郁楠楓不斷的大口吸氣,直接將對方推向了沙發(fā),瞇起眼道:“哼!平生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人,是老師又怎么了?你有什么資格向?qū)W生勒索錢財?”
頭幾乎都要被摔斷了,顧辛雯紅著眼眶慢慢抬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委屈至極,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這么有錢,卻比我還吝嗇?就在她要打電話叫人來付賬時,卻發(fā)現(xiàn)寥神煙的電話根本就沒有。
喬紫雖然也很醉,卻還是站起來走過去審視著郁楠楓道:“要錢沒有,命你要不要?”說完便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狠狠刺向了胸口。
所有人都大驚,郁楠楓迅速抓住了對方的小手,深吸一口氣道:“你們也太目無王法了,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了你們嗎?”突然彎起性感的嘴角挑眉道:“你們也真能糟蹋,七萬的酒水,就被你們這樣全倒在地上,把她們拉去仍到房間里,再找?guī)讉客人給她們,不夠十萬不得離開!”說完便轉(zhuǎn)身欲要離去。
“慢著!”
就在這時,淺陽從懷里抽出一張卡遞了過去,客套的笑道:“郁老板,明人不說暗話,卡里有五萬整,明日便把另外五萬給你送來,但是這兩個女人今天我要帶走!”這位郁楠楓看來確實夠冷酷。
“是你!不跟在楚兒身邊,跑來這里做什么?”
“我今天要帶她們走!”沒有理會對方的問話,而是繼續(xù)強(qiáng)調(diào),這個世界上,她淺陽只懼怕兩個人,其余的,說句不好聽的,說殺便殺了,小小的郁家,她根本就沒放在眼里過。
郁楠楓有些失笑了,看向那兩個女人,無所謂的說道:“那你還真得留一個給我,萬一到時候你食言了,跑去向楚兒求情,那你說我還有要錢的余地嗎?”并不是真的稀罕那點錢,這是他做人的原則,不高興的事就絕對會辦好。
淺陽想都沒想直接摟過顧辛雯打橫抱起走向了門外,她相信對方不會食言,倘若真去接客的話,估計到時候你這酒吧也就真的不用開了,并不想郁家有什么大麻煩,所以才出手相救,不知道那位刁鉆的大小姐知道后,會不會拿自己出氣?
“蚊子……嗚嗚嗚蚊子不要丟下我嗚嗚嗚!”喬紫很想沖出去,奈何卻被郁楠楓給摟住了腰,一時氣結(jié),直接沖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咒罵一句便硬拽著對方走向了后門,塞進(jìn)車?yán)铮瑩P(yáng)長而去,臉色頗為難看。
昏黃的道路上,顧辛雯緊緊粘著淺陽,嘿嘿傻笑道:“帥哥!你皮膚好滑啊!”小手不規(guī)矩的在對方臉上持續(xù)游移。
“知道是帥哥還不安分點?”這女人怎么喝醉了就成色魔了?
“就因為是帥哥所以不能安分,嘿嘿!來來來,姐姐給你講講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現(xiàn)在的我就是大灰狼,你就是小白兔,所以你要順從我,否則……啊痛!”還未說完,對方就將她給扔到了地上,揉著屁股站起來氣呼呼的嘟囔道:“男人怎么可以這么沒風(fēng)度?”
淺陽勾起唇角,雙手叉腰揚(yáng)眉道:“你沒風(fēng)度,我干嘛要對你有風(fēng)度?”
“你……不過你怎么這么眼熟……”某女扶著額頭想了半天,最后才恍然大悟,指著對方道:“是你……淺陽?你……你不是女人嗎?”
“沒錯,我和你一樣!”干脆雙手環(huán)胸,好笑的看著她那夸張的表情。
“哈哈!”顧辛雯大笑幾聲便伸手?jǐn)堊∷碾p肩道:“是你我就放心了,淺陽,你穿男裝這么帥啊,真是看不出來,來親親!”說完就嘟起嘴在對方的紅唇上啵了一下:“晚安!”
淺陽徹底的傻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最后蹙眉摟住對方要倒下的身軀,晚安吻有親嘴的嗎?多少女人一明白自己的性別后不都是避之不及嗎?她干嘛要來親近自己?
“喂!喂你醒醒!”冷聲拍打著對方的臉蛋。
“唔……好疼,你干什么?”不滿意的睜開雙眸,最后再次驚喜的伸手撫摸上對方白皙的臉蛋贊嘆道:“嗨!帥哥!”
淺陽無語,想帥哥想瘋了不成?故意將對方低在樹桿上恐嚇道:“你別給我耍酒瘋,老師,你信不信我對你……!”慢慢邪笑著壓低身體,將薄唇湊近道:“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不該做的事?”顧辛雯依舊迷糊,不明白對方在說什么,不過真的好帥啊,比男人還要光滑的肌膚,丹鳳眼,薄唇,英挺的鼻梁,睫宇間更是有一股不容忽視的英氣,就連對方嘴里噴出的氣味都那么好聞,帶著淡淡的紅酒味,更有著煙草的余香,一顆心砰砰砰狂跳了起來,這一刻,望掉了所有。
“老師知道我是女人嗎?可老師知不知道淺陽喜歡的恰恰也是……女人?”比一般女子要寬大的手抬起對方的下顎,見對方并未受到驚嚇,反而還癡迷的望著自己,頓時黑了臉,這女人,若自己是個男人的話,定會立刻毀了她的清白。
顧辛雯只想著追尋對方嘴里迷人的香味,直接伸出兩只手抱住她的頭顱,狠狠的吻了過去,有了幾次經(jīng)驗,小舌不斷在對方的嘴里翻攪,不斷尋找那醉人的芳香來源地。
淺陽震住,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心臟瞬間持續(xù)狂跳而起,沒有想太多,同樣摟住對方的細(xì)腰,加深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吻。
而喬紫這里就瘋狂了,豪華的翰皇酒店里,她被對方一把扔到了大床上,卻立刻跳了起來,就是要向外沖。
“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呆在這里,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剛毅的薄唇微微開啟,強(qiáng)勁有力的大手也拽著對方。
“嗚嗚嗚,你放我走嗚嗚嗚……蚊子……你放開我嗚嗚嗚!”為什么要抓我?為什么?祈求的揚(yáng)起小腦袋,步伐不穩(wěn)的搖晃道:“求求你放了我,否則我爸爸媽媽會著急的,求求你了嗚嗚嗚他們禁不起打擊,求求你了,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有那么一瞬間,郁楠楓的心有些軟化,她這樣做并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害怕父母的擔(dān)憂,可依舊搖頭:“不行,等你還錢,估計要幾輩子了,明日那假小子把錢一拿來就放你!”
喬紫越來越著急,怎么辦怎么辦?要是爸爸他們見到自己沒回去的話,一定會徹夜尋找,明日要怎么去賺錢?現(xiàn)在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不可以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哥哥,怎么辦……
見她如此焦急,郁楠楓無奈的搖搖頭:“既然知道父母會擔(dān)心,干嘛還要來惹事?”他才不會真的相信她,來夜店的女人又能保守到什么程度?
喬紫知道自己說什么對方都不會相信,酒精的后勁也越來越大,豁出去道:“算了算了,不就是接客嗎?我也不在乎那層處女膜,我還是第一次,可以抵消你的賬嗎?”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的話就這樣被她說了出來。
“你就這么想被男人上嗎?”就說不是正經(jīng)女人了吧?
深吸一口氣直接將對方給推倒在床,爬了上去壓著他道:“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等對方回話便將小嘴湊上,粗糙的小手從他襯衣里伸了進(jìn)去,撫摸著對方平坦結(jié)實的胸膛,心里同樣燒起了一把烈火。
郁楠楓咂舌,什么叫他不要食言?是讓她接客,不是讓她來和自己上床的,天知道有多少女人為了買他夜皇老板一夜而出價到五百萬了?頭牌從不接客,今天居然被一個醉鬼當(dāng)成是嫖客了?
然而對方生澀的吻卻讓他有了那么點興奮,暗自勾起薄唇,一個翻身反客為主,白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喬紫也不示弱,對方脫她的衣服,她就去扯他的襯衣,見兩人都脫光后便粗魯?shù)膶Ψ皆俅伟丛诹松硐拢粩嗟拇⒌溃骸半m然吃虧的是我,但是我還是要在上面,被強(qiáng)的不是我!”說完便用力將二人的身體合并。
臉色發(fā)黑的郁楠楓剛要翻身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顫抖得厲害,突然想到女人的第一次好像是很痛的,可現(xiàn)在理智越飛越遠(yuǎn),咬牙道:“沒事,一會就不痛了!”
喬紫逼回眼淚,抬起沾有水珠的睫毛道:“希望你不要再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被生活所逼,只想大醉一場,我們也知道錯了,下次要喝的話我們會去別的地方,你聽到了嗎?我們不會再來給添加麻煩,你也不要再去糾纏蚊子!”是,剛才的一痛令她清醒了一點點,也是這一痛,令她后悔不已,可做都做了,條件談好再說。
發(fā)現(xiàn)對方蹙眉,好似不滿意,喬紫急了,滿臉的祈求,眼淚始終還是滑落了下來:“我知道你是大老板,我們?nèi)遣黄鹉銈儯晌乙呀?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我……無法再去接客,否則爸爸媽媽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很傷心的,我們家真的禁不起任何的打擊,你答應(yīng)我啊!”忍住小腹下那鉆心的刺痛,搖晃著對方。
“你在說什么?”郁楠楓口吻相當(dāng)臭。
“呵呵!”見他依舊沒有好臉色,喬紫笑了兩下,深吸一口氣道:“好吧,你要我接多少個客?我無所謂,反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對人生也沒了追求與希望,我也不想欠別人太多人情,如果只是陪男人睡覺就可以還你錢,我接受!”擦擦眼淚,如果可以,還希望一直這樣下去,并沒有覺得有多難過,或許這是老天爺給的決擇。
注定家里只有自己出賣身體才可換到錢,那么無所謂,看向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道:“要是可以,去你那里上班也行,我要的錢不多,三十萬就夠了!”蚊子,你不要恨我,我真的好累好累,已經(jīng)無力支撐了,反正你也需要錢給歐陽墨治病不是嗎?分你一半,算是朋友一場……
“你再說一遍!”郁楠楓陰郁的瞇起眼,冷聲道。
“我說我想去你那里上班,每天接客都無所謂……喂……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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