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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響徹云霄的尖叫驚得幾個男人全都顫了一下,樊若游舉起高貴的手臂,掩鼻輕笑了幾聲,活該,明知山有虎還向虎山行,好奇心怎么就這么重?

  季云天沖了進去,看到顧辛雯褲子都沒穿好就趕緊揚起頭顱看向天空問道:“沒事吧?”

  顧辛雯扶住狂跳的心臟大吼道:“沒事,快滾出去啦!”該死的,人家褲子都沒穿他就沖進來了,太不像話了,小臉羞紅,只能用憤怒來掩蓋,上帝,從此后她發誓,再也不吃豬肉了,第一次聽說豬會吃人的大便。

  聞言趕緊走了出去,根本不明白對方為何大驚小怪。

  而樊若游卻沉思了,難道云天真的愛上了這個缺根筋的女人?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她若是一個普通的良家女孩他可以不阻止,可如今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顧辛雯,怪只怪你身份太過特殊了。

  暗暗摸向腰間的手槍,黑道不需要感情,季云天,你難道忘了嗎?

  過了許久顧辛雯才隨便拿粗糙的草紙擦了擦屁股沖了出去,不斷的大口吸氣,看著他們一臉帶笑,頓時黑了臉,直接沖進屋里準備質問那個該死的柳步始,這叫什么旅游?

  “外婆,這個給您,沒帶什么好東西,也不知道您愛吃什么,就隨便買了點!”

  白發鬢鬢的老人已有六十多歲,慈愛的點頭:“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怪破費……”

  “柳步始!”一聲怒吼,人未到聲先到,接著就是顧辛雯氣勢洶洶的站在了炕頭。

  柳步始轉頭,不解的看著對方:“怎么了?”干嘛這么大的火氣?

  本來還準備大罵一通的顧辛雯瞬間急剎車,趕緊露出一個笑容沖老人點點頭,天啊,這是什么床?突然想起看過的一個農村電視劇,這不是床,而是炕,如今老人就坐在炕頭和藹的望著自己,不自然的打招呼:“你好!”

  “呵呵!小步,她是誰啊?”老人咧嘴一笑,異常的溫和。

  “外婆,她是俺的老師,沒經過您的同意就他們來了,您不介意吧?”柳步始不斷沖顧辛雯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太大聲。

  老人看了看外面的幾個男孩子,搖搖頭站起來拉著柳步始的手道:“不礙事,外婆這就去準備房間,可是這么多人,只有兩間房怎么住?而且西屋被村東的劉寡婦租了,就剩后面一間屋子了,要不你們睡炕上,外婆去后面屋子睡?”

  顧辛雯邊聽邊流汗,不是吧?這待遇也太高了,要他們幾個大男人睡在這轉頭砌成的床上還了得?那幾個脾氣一個比一個不好,況且季云天和陳玄弈是打死也不會睡一起的。

  柳步始也愣了一下,忘了這一點了,可這炕上也睡不下五個大男人吧?后屋的床是單人的,只夠一個人,不過這些一會再說,聳肩道:“外婆就先委屈兩晚吧,我們自己解決!”

  顧辛雯吞咽一下口水,趕緊舉手道:“我和外婆睡!”

  “不行,后屋只能睡一個人!”柳步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等對方反抗就扶著老人走了出去。

  寡……寡婦,莫非自己晚上要和一個寡婦睡一起?無力的哭喪著小臉。

  “在想什么?”

  耳邊突來的熱氣令顧辛雯嚇了一跳,轉身便看到了柳步始那張足矣顛倒眾生的俊臉,擠眉弄眼的指著廁所結結巴巴的說道:“廁……廁所有……有豬!”

  “哈哈!豬怎么了?農村都是自家養豬的……”

  “柳步始,我草你媽,你他媽的給我出來!”

  就在柳步始剛要說不礙事時,季云天的爆吼聲便響了起來,三秒后,對方已經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直接伸手提起了美男的衣襟,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他媽的耍我們?飛了幾個小時,你就要我們住這里?”該死的,那豬……不行了,想想都嘔……

  “放手,你先放開,有話好好說!”柳步始也知道他們均是對廁所不滿意,當時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也是嚇了一跳么?見對方雙眸噴火,一頭紅發幾乎都要豎起來了,趕緊勸阻道:“習慣就好了,真的……”

  “哎喲!不行了,老子……你趕緊給我找個豪華酒店去!”血壓上升了,該死的,這里他一刻也住不下去了,惡心透頂,憤恨的瞪了顧辛雯一眼,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也不用來遭罪。

  顧辛雯趕緊勸架:“喂喂,別打起來了啊,你放開他,大不了不上廁所!”看吧,她就說沒法住吧。

  “你給老子閉嘴,他媽的,老子第一次發瘋,你找不找?”最后瞪向柳步始。

  “這里到市區很遠,再說了,來這里是為了讓大家散心的……”柳步始無奈了,我說你能不能松手?心里一絲殺機閃過,卻也被他給強行壓了下去。

  “散你媽個頭,你見過散心就是看豬吃屎的嗎?……嘔……”一把松開對方,轉頭就干嘔了起來。

  顧辛雯心里狂笑,季云天,你也知道什么叫遭罪啊?故意咳嗽道:“你要走自己走,布什先生,你外婆做什么去了?”肚子好餓,對方什么時候做飯啊?

  “買菜去了,人太多,中午吃火鍋!”

  沒去管依舊在嘔吐的季云天,而是帶著顧辛雯走了出去,果然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都像他這樣,農民就不用活了,突然壞心一起,哼哼!叫你們平日為非作歹,這兩天非要你們嘗點苦頭不可。

  “哎喲!天啊天啊,你們是誰啊?長得好帥啊!”

  陳玄弈聞聲轉頭,揣進褲兜里的兩只手瞬間捏緊,只見門口一位三十多歲的歐巴桑穿著光鮮,樣貌頗為丑陋,卻依舊濃妝艷抹,頓時胃里一陣翻滾,趕緊走到郁瑾楓身邊小聲道:“哥們,你去跟她解釋!”

  海藍色的瞳孔不斷脹大,在心里不斷的搖頭,卻還是無奈的上前冷漠的說道:“咳!那個……我們是柳步始的同學!”

  婦女愣了一下,最后又癡迷的望著郁瑾楓流著口水道:“是嗎?來來來,進屋坐啊,你們站在這里做什么,你們兩個也來!”顯然她很興奮,干脆將手里抱住的兩顆白菜放在了地上,一手拉著郁瑾楓,一手拽著陳玄弈,不斷用胸推著樊若游往大堂走去,滿臉春光。

  “神仙啊,她是誰?”顧辛雯驚愕的張大嘴望著門口,第一次見識到何為花癡了。

  柳步始沒有理會顧辛雯,而是在三個男人發火前趕緊跑過去拉開他們沖婦女笑笑:“劉姐,好久不見!”

  “哎喲,是小步啊,長這么帥了?來給劉姐親一口!”劉寡婦說完便緊緊抱住柳步始,在他帥得一塌糊涂的臉上香了一下,頓時留下一個大大的口紅印。

  陳玄弈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喉結不斷的滾動,老大,您也太偉大了吧?為了工作,居然還要出賣色相?

  郁瑾楓見那女人去抱住了季云天,趕緊后退一步,看婦女的目光又轉向了他們這邊,一個用力將陳玄弈給推了過去:“他一個就夠你親了!”

  “砰!”的一聲,陳玄弈沒站穩,直接撲到了婦女的身上,對方的胸脯正中他的胸口,那軟綿綿的感覺沒有讓他熱血沸騰,反而想轉身用力嘔個夠,不曾料到婦女興奮的抱住他不撒手。

  “天啊,帥哥!不管你是誰,今天姐姐真是走桃花運了!”不由分說便狠狠吻住了對方。

  陳玄弈很想掙脫,但是那嚴重的口臭令他差點暈倒,雙手不斷的撲騰,最后深吸一口氣,直接將對方推開,提起腳就要踹時,卻又忍住了,不能壞了老大的事,忍住用力擦著嘴上的唇膏怒吼道:“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啊?”

  柳步始趕緊拉開兄弟,發現對方氣得臉都綠了,小聲道:“她丈夫死了后受了點刺激,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天啊!這他媽的是什么地方?柳步始,你等著老子回去再收拾你!”季云天也擦了擦額頭上的口水,憤恨的轉身走了出去,岔開雙腿坐在了臺階上,無語問蒼天。

  顧辛雯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個女人,那劉寡婦顯然對自己沒有興趣,阿彌陀佛,謝謝觀世音菩薩的保佑……

  樊若游見那女人沖自己奔來了,眼神一凌,一個敏捷的側身躲過,最后同樣大步走了出去,只是臉色同樣黑如包公在世。

  “天啊!劉寡婦,你回來了?叫你拿的菜呢?”老人邊進屋邊看著屋子里的劉寡婦,這孩子,又看到男人就親了吧?哎!真是可憐。

  劉寡婦沖陳玄弈拋媚眼道:“放在大門口了!”發現就這位帥哥對她最好,剛才還投懷送抱,頓時心花怒放,搖曳生姿的走過去小聲道:“帥哥!今年多大啊?有老婆嗎?”

  “走開!”陳玄弈一把將對方推開,風度風度,對,男人嘛,要有風度,不是說了嗎?人家腦子有問題。

  “好了!劉寡婦,來跟我一起弄菜吧,他們一路都餓了!”老人無奈的搖搖頭,走到大門口拿起兩顆白菜就走進了廚房,順帶將幾個男人最恐懼的老虎也拽了進去。

  顧辛雯不斷拍著胸口:“呼呼!嚇死我了!”

  “哼!”郁瑾楓嫌惡的吐吐口水,瞪了顧辛雯一眼也轉身走向了陳玄弈他們,他們還沒說嚇死,她嚇個球?這你媽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個小時后,所有人都圍在了只有一尺高的桌子四周,個個都像大爺一樣坐在小板凳上,那岔開的雙腿幾乎一人占了兩人的地方,顧辛雯看著劉寡婦和老人還有柳步始,最后大吼道:“都把腿都給我并攏,老師沒教你們對待老人要有禮貌嗎?”

  樊若游用力吹出一口氣,聽話的將腿并攏,像個小媳婦一樣,只是一張臉臭到了要殺人的地步,其他幾個男人也差不多,就這樣,一張桌子才勉強坐下。

  “來!帥哥,給你筷子,這是我結婚時買的鐵的!超韓流的!”劉寡婦諂媚的將鐵筷子在身上擦了擦,送到了陳玄弈的面前。

  “噗哧……!”季云天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發現陳玄弈正瞪著自己后也不生氣,還故意火上澆油道:“人家對你這么好,不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給你就拿著吧!”上帝啊,謝謝讓她看上死對頭而不是自己。

  顧辛雯也偷偷的笑了幾下,就連樊若游都忍俊不禁,不過均是肩膀聳動,沒有笑出聲。

  “吃吧!沒什么好的東西,農村就這樣,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辣,所以干脆就要了不辣的!”老人客氣的拿起筷子送到了柳步始的手里,慈愛的笑著。

  郁瑾楓和季云天都趕緊點頭,禮貌的說道:“您請!”

  然而幾個大男人加上顧辛雯幾乎看著手里黑乎乎的筷子不知道該如何送進嘴里,全都愣住了,上面油油的,畢竟顧辛雯以前也吃過苦,夾起鍋里一塊青菜塞進了嘴里,卻發現那筷子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那是剩飯剩菜在一起發酵了幾年的味道,更夸張的是筷子尖上有被咬過的痕跡,卻還是用力咽下:“你們吃吧,這可是外婆忙碌了很久的成果,不可以沒禮貌知道嗎?”

  柳步始也憨厚的笑道:“農村就這樣,吃吧!”

  大家都這樣說,樊若游和季云天他們只好咬牙緩慢的吃了起來,除了陳玄弈顫抖著握住筷子的手外,幾乎都將手臂伸向了黑乎乎的鐵鍋里。

  “帥哥,你不會夾菜嗎?我給……”

  “不不不,我自己來!”見劉寡婦要用她自己吃過的筷子為自己夾菜,陳玄弈趕緊將鐵塊子放在鍋里不斷的攪拌,哼!笑吧,臟東西大家一起吃。

  果然,他的舉動令幾個男人都想作嘔,卻還是忍住了。

  就在大家都吃得正旺時,顧辛雯卻在為晚上的房間發愁,她一定要想辦法一個人一張床,她才不要和這劉寡婦一起睡,萬一她晚上把自己當‘帥哥’可就了不得了,看向陳玄弈小聲問道:“這里就一張床,劉姐的房間很大,床也大,陳玄弈,要不你晚上就去她的房里睡?

  “噗……!”陳玄弈直接將嘴里的湯噴了出來,木訥的看著前方,沒有立刻去擦拭嘴角的湯汁,剛毅的臉龐逐漸緊繃,最后青筋慢慢爆出,做了幾個深呼吸后才將邪魅的鳳眼轉向顧辛雯,僵硬的伸手接過柳步始遞來的手帕擦擦嘴,最后放下筷子冷聲道:“吃飽了”!

  顧辛雯撅嘴委屈的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瞪我做什么?”不就是想獨子占用一張床嗎?況且人家劉姐也愿意,算了,晚上的事晚上再說。

  這人吃完飯最想去的就是茅廁,顧辛雯徘徊在茅廁附近,就是不敢進去,一想到被豬鼻子頂的那一下,估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了,當然,另外幾個男人也好不到哪去。

  樊若游從下車后就一直憋著,沒像季云天那樣大吵大鬧,而是直接雙手插兜走向柳步始,慵懶的摟住其雙肩:“有沒有不養豬的廁所?”卷翹濃密的睫毛收得很緊,可看出此人現在心情極度不好。

  柳步始的心震了一下,還是第一次和這個人如此接近呢,仿佛天生的敵人般,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指了指遠處:“大隊有公共廁所!”

  樊若游點頭,放開對方就風度翩翩的走向了那所謂的大隊,陳玄弈,季云天,郁瑾楓,顧辛雯緊跟其后,有公用廁所怎么不早說?

  “天啊!他們不是吧?上個茅房也要跑大隊去?”老人不敢置信的盯著前方驚呼道。

  柳步始冷哼一聲搖頭,這就是所謂的嬌生慣養吧,是不是要他們在這里生活一個月就會發瘋?倘若哪天真抓了他們非要他們來這里生活個一年半載不可。

  “喂!后面的小孩想干什么?”

  陳玄弈屢次回頭望著跟著的一大串孩子,對方仿佛見到了火星人一樣看著他們。

  顧辛雯聳聳肩膀:“我哪知道?總之快找到廁所!”否則都要憋死了。

  進了大隊的門樊若游就第一個走進了男廁,顧辛雯進了女廁,其他人在外排隊。

  當那臭氣熏天的味道撲鼻而來后,顧辛雯狠狠閉了一下雙眼,沒事沒事,不就是大便嗎?比被豬頂屁股強,可為何連一個落腳地都沒有?衛生巾,報紙,草紙亂七八糟的一大堆,該死的,她要瘋了。

  然而樊若游這邊則更是沒話說,煙盒,煙頭揪著百年沒清理過的糞便累積到了最高,有兩個便池,然而就在他剛脫掉褲子時,一只鵝從前方的洞里鉆了進來,最可怕的是那只鵝居然也跳進了旁邊的便池,拉了一坨大便后就用力搖著羽毛,無數臟泥都弄到了他那高貴的庫管上。

  吞咽一下口水慢慢轉頭,發現那鵝居然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就伸著脖子看著他,不氣不氣,畜生而已,可它這樣看著他要怎么方便?不斷咬緊牙關忽略對方解決生理問題。

  ‘呱嘎!’

  鵝盯著對方叫了一下,弄得樊若游噓噓到一半又憋了回去,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完后再用腳去踹了那只鵝一下,結果鵝也不是吃素的,頓時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擋著對方的去路,伸長脖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狠狠啄住對方的小腿,再用力一擰。

  “唔,該死的!”錐心的刺痛令他開了粗口,第一次如此的生氣,拿起一塊磚剛要砸它時,那鵝直接張開沾滿污漬的翅膀跑向了外面,而樊若游也跟了出去,一瘸一拐的舉起轉頭就砸向了遠處,發現沒砸中,嘴角抽搐一下,暗自咒罵一句,直接掀開休閑西裝的衣擺,掏出手槍就準確無誤的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差點令廁所里的顧辛雯栽進大便里。

  “你干什么?”季云天大驚,老大怎么發這么大的火跟一個畜生較勁?還動搶?這還了得?

  樊若游盯著那倒在血泊中的鵝邪惡的勾起薄唇冷哼道:“一個畜生而已!”

  然而他們沒看到一個光頭男人瞪著眼跑向了警察局,見到路人還會大聲說道:“快快快快去叫警警警……察,有有有人人人人……使槍……打打打史俺家滴滴鵝咧!”

  “得了吧!俺長這么大,連搶是啥么樣子都木有見過,聽說拿搶滴都是黑社會,人家一個有身份滴人兒會拿搶就打死你家滴鵝嗎?”一老頭嗤笑著說道,最后見那二傻子還要去警察局,趕緊勸阻道:“二傻子,別給人民警察木事找事,否則該把你給關起來了!”

  “哼!打……打打史俺家滴滴滴滴……鵝,俺俺俺俺……要跟他他他他他……拼命!”磕磕巴巴說完便沖向了遠方。

  回到家里后,顧辛雯才將樊若游拉到一遍低聲喝訴道:“你瘋了?在這里開槍?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這里的人都沒見過槍,你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嗎?”

  樊若游不屑的掙脫她,仰頭高傲的說道:“還怕了他們不成?”完全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氣勢。

  “你……無法無天,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你的!”哼!太不像話了,倘若惹他的不是一只鵝,而是一個村民,他該不會也……?

  “那你就保住你的小命!”危險的瞇視著對方,自不量力,就憑你也想抓我?

  “發生什么事了?”柳步始蹙眉從屋里走了出來,見顧辛雯和樊若游拉拉扯扯,不知道為何,心里就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痛在滋生,明知道不可以,卻依舊義無反顧,或許自己這一生都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功敗垂成。

  顧辛雯瞪了樊若游一眼,剛要說時……

  ‘嗚’警笛聲一聲高過一聲,持續接近。

  樊若游和季云天互望一眼,均是蹙眉,不至于吧?殺死一只鵝子也要坐牢?

  陳玄弈掩嘴而笑,這里的警察也真是無敵,也罷,看他們怎么處理。

  不消片刻,一群手持警棍的人團團圍住了柳家,顧辛雯瞠目結舌,不是吧?空手與槍斗?

  “就……就是是是他……打打打史俺家滴滴滴鵝!”一個光頭帶領著警察闖了進來,指著樊若游磕磕巴巴的吼道,那眼里的怒氣可證明他有多在乎他家的鵝了。

  兩名身著警服的男子上前審視了樊若游半天,最后拿出手銬嚴厲的說道:“聽說你是開槍打死他家鵝的?”

  樊若游點點頭,毫不畏懼的承認:“沒錯,怎么?抓我?給個罪名!”

  “警官!可沒聽說過殺死一只畜生也要坐牢的!”季云天也邪笑道。

  兩名警察微微皺眉,好似很為難般,最后伸手道:“槍拿出來!”

  顧辛雯見樊若游真去掏槍,趕緊上前打哈哈道:“兩位借一步說話!”否則一會這里定會血流成河,市里的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這些沒什么地位的小人物居然還想抓對方,萬一人家不高興,就不怕人家轟了你們的老窩?

  兩名警察跟顧辛雯來到豬圈處,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居然敢帶槍?難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或者你們根本就不法律放在眼里?”

  還挺敬業的,無奈的從兜里掏出證件遞了過去,挑眉道:“我也是警察,我們是便衣,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百里市總警司的手下,脾氣不是很好,我相信你們也聽說過總警司的脾氣很不好對吧?他的手下能好到哪里去?”

  果然,兩人驚愕的轉頭看向樊若游,頓時沉默了半響,雖不知道總警司的真名,聽說在辦什么大案,所以化名頗多,但是為人幾乎所有警察都無人不曉,況且這個女人的證件是真的,還是上頭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上頭派來的,你們有什么活動?”其中一名不斷翻看著顧辛雯的身份證與工作證,最后好奇的問道。

  搖搖頭:“不能告訴你們,總之是大案子,怎么?你們想壞了我們的大事?到時候追究起來,你們能負責嗎?”見他們依舊半信半疑,干脆寫了一串號碼給他們:“去打這個人的電話,出了事情他負責!”我的處長叔叔,你可要聰明點,千萬別泄露了樊若游的身份,否則這個村都要被紅楓島的人圍攻了。

  一人接過號碼,沒有立刻去詢問,而是點頭哈腰的沖樊若游道:“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你們繼續!”說完就帶著大部隊撤了出去,額頭涔涔冷汗,這號碼他們豈會不知是誰的?這可是上頭某位處長的電話,真是同行。

  “喂喂喂俺俺家滴滴鵝……史了!”光頭口齒不清的拍了一下雙腿,怎么這樣?難道就算了?對方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無法無天?

  兩名警察瞪了他一眼,拽著他就往外走,低聲道:“死了就死了,不就一只鵝嗎?賠給你就是了!”惹了對方,以后誰還想有好日子過?這二傻子就是愛沒事找事,不知道這幾位看起來就不簡單的人物會不會以后找他們的麻煩。

  二傻子哭喪著臉,那只鵝陪伴他很久了,狠狠甩開警察的手就跑向了大隊,眼淚狂飆。

  見人都走了后,顧辛雯才拍拍胸口,還好自己夠聰明,否則一旦警察發現那槍不是警槍后才麻煩,這倆男人才不會跟著他們走,就算去了,也會血洗警局的。

  樊若游冷哼一聲,繞到顧辛雯身邊鄙夷的說道:“看不出來還挺有正義感的!既然如此,就早點離開云天!”

  又是叫自己離開季云天,她有和他在一起嗎?算了算了,懶得跟他繼續斗下去,擺手道:“你放心吧,我對他沒那方面的意思,況且我有愛人了,說不定很快就會結婚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疑神疑鬼了!”

  “愛人?”歐陽墨?也是,那個男人雖然失憶了,可根據調查,他的身份可不小,甚至比郁瑾楓的還要大,好歹也算是個皇親國戚,在英國許多地區都可只手遮天,無論再怎么不記得從前,可性格都不會改變,這種男人往往都很迷人:“你真的愛他?”

  “當然,同居了算不算?心甘情愿的!”一想到那個人,心里就不自覺一陣甜蜜劃過,他現在是不是在盼著自己回去?哎!每天回家都有人等待的滋味真好。

  同居?鳳眼慢慢瞇起,為何心里會覺得很失落?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般,不不不,這種奇怪的現象不能有,無所謂的咳嗽道:“咳!是就最好!”說完便轉身走進大堂,一雙陰鶩般的黑瞳里卻有著閃神。

  夜涼如水的星空下,五個大男人都商量著要如何睡覺的事,顧辛雯看向劉寡婦的房間,沖他們搖頭:“我不去,要不你們去?”

  “你怎么不去死?”陳玄弈低吼道,該死的女人,怎么會這么冷血?

  “那我就是不去,我不管!”干脆耍賴的沖進屋里,直接爬上炕,你們愛怎么睡就怎么睡,反正這里是她的,不知道什么叫女士優先嗎?

  見她如此,幾個人都嘴角抽搐,最后干脆都坐在了地上發呆,決定就這樣保持到天亮,可農村有一種東西是他們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的……

  ‘啪!’

  ‘啪啪啪!’

  “他媽的,老子進去了,又不會把她怎么樣,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擠一擠總比在這里做蚊子的免費大餐好!”陳玄弈再拍了十幾下后,終于受不了站起來大步走進了屋子里,盯著睡得正香的顧辛雯,真想一拳頭砸下去,這個女人真是臉皮夠厚,還真一個人睡著了。

  其他幾人也無奈的進屋上炕,可無論怎么擠也擠不下,季云天撓撓紅發道:“算了,你們睡吧,我坐著就好!”一個翻身上炕,最后坐在了角落里,后背靠墻決定將就一晚,只是一雙眼卻有意無意的瞄向某女,偶爾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樊若游無奈的嘆口氣,這炕也太窄了,干脆也坐在墻角,柳步始見狀,也不好意思躺著去睡,同樣背靠墻大刺刺的坐在了一旁。

  就這樣,五個大男人全都坐著,留顧辛雯一人蜷縮在被窩里呼呼大睡……

  “喂!她睡覺的姿勢怎么這么難看?”郁瑾楓皺眉問著其他人。

  季云天嘿嘿笑笑:“沒有很難看吧?我覺得很可愛呢!”

  “你發花癡吧?”樊若游瞪了他一眼,這小子要是知道對方和別人同居了后會如何?記得前幾日還跟自己說歐陽墨只是個房客,說什么不用擔心,嘖嘖嘖!房客也可以同居的嗎?

  一句話引來郁瑾楓和柳步始的怪異眼神,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吃香……

  顧辛雯并不知曉周圍坐著很多人,只是偶爾將被子踢開,結果又會被離得最近的樊若游給她蓋上,反復無數次才老實下來。

  突然眼角落淚,弄得幾個男人都不知所措,睡覺也能哭的嗎?只是看著她眉頭深鎖,并未說什么夢話,只是那眼淚一顆接一顆,不用想也知道做惡夢了,季云天上前輕輕拍打著她的小臉:“喂!女人醒醒,你怎么了?”

  “唔……怎么了?”伸手揉揉眼睛,上面的濕意令她想到了剛才的噩夢,趕緊隨便擦擦,沒有對他們都睡到炕上而驚愕,只是嘆口氣道:“童年不好的回憶總是會一輩子都纏繞著你,不管你會不會去想,夢都是無法選擇的!”

  “哼!難道你的童年就那么差嗎?都二十多歲了還做噩夢?”陳玄弈鄙夷的冷哼道,他就不會做夢做到流眼淚,所以說女人就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

  柳步始微微點點頭:“俺也經常做童年的夢,不過老師要往前看,不要回憶過去,多瞻望未來!”

  布什先生,你就像一副藥引,總是能說出令人心痛痊愈的話,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然后挑眉看著他們道:“誰叫你們進來的?”

  “你這女人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外面全是蚊子你不知道嗎?”陳玄弈氣結,哎喲!早知道就一拳打死她了。

  “我晚上容易說夢話,磨牙,你們要是不介意也隨便!”說完便翻身倒下,只是一個悲痛的夢總是會令你午夜夢回時再也無法入睡,誰都有悲傷的一面,雖然他們個個光鮮亮麗,可他們也有他們的苦,只是無人知曉罷了,實在睡不著好奇的問道:“郁瑾楓,你和慕容楚是從小就認識的嗎?”

  一直沒有太多話的郁瑾楓震住,看向燈光下對方眼里的血絲,此刻她給人一種很脆弱的感覺,不像平時那般張牙舞爪,點點頭:“恩!她從小就沒了父母,小時候是在我們家長大的,經常有人天天辱罵她沒爹沒娘,受了委屈就回來躲在被窩里哭,也不告訴任何人,但是我都知道,父母打算等我大了就娶她過門的,所以從小我都把她當未來老婆看待,一直保護著她,不過多年前她又突然離開,從此音信全無,那時候我很擔心,瘋了一樣到處尋找,本來都快遺忘了,可不久前她又回來了!”

  “回來和你結婚是嗎?”說實在的,慕容楚她喜歡不起來,雖說郁瑾楓很討厭,可畢竟沒有到仇視的地步,但是慕容楚……

  聞言郁瑾楓的心被狠狠的擰在了一起,喉結滾動了數下,便點點頭算是默認。

  “雖然你們兩個我都很討厭,不過還是祝你幸福,畢竟大家相識一場,也算有緣……”看,我顧辛雯多大度?

  沒等對方說完,郁瑾楓就深吸一口氣打斷道:“睡覺吧!”

  某女則伸個懶腰,搖搖頭:“睡不著,喂!樊若游,說真的,我就對你的童年感興趣,說說看,你的童年……”

  “我沒有童年!”冷漠的回絕。

  沒……有童年?怎么可能?每個人都有童年的,不死心的爬起來將臉湊近對方:“無論悲痛還是歡喜,都有一段難忘記的童年,你怎么可能沒有童年?”

  季云天趕緊阻攔道:“老師,你干脆來聽我的童年好了,若游他……”欲言又止,這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他們都不知道,不可以隨便說出,雖說查來查去柳步始與郁瑾楓還有陳玄弈的身份都很正常,可他們依舊行事作風都要必須很謹慎。

  顧辛雯見對方不說,興趣就更大了,干脆搖起了樊若游的雙臂:“你說說看啊,你看我的童年是世界上最慘的回憶了,可我也敢說,我雖然在孤兒院長大,可是遇到了很多你們無法想象的事,真的,很殘酷很殘酷……”

  “那你有看到你的親生母親因為你的無情而自刎在你前面嗎?你有看到你的親人都因為你而相繼死去嗎?從小一手就沾滿了親人的鮮血,要如何說那些是童年?見過哪個孩子有這么大的魄力嗎?你有嘗試過……最親最疼愛你的姐姐被你一槍打死的經歷嗎?”抬眸靜靜的凝視著對方,好似在說什么故事一般。

  可顧辛雯卻震住了,因為她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因為他的眼底深處有著那種痛徹心扉的神色,其實你也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不是嗎?或許那些也根本不是你的錯吧?否則你的眼里為何出現了這么多血絲?

  陳玄弈和柳步始互望一眼,心底無比的震撼,均是不明白樊若游為何會跟顧辛雯說這些,要知道這些就足矣證明他就是紅楓島的島主,資料上寫得很清楚,樊若游,六歲逼死母親,九歲在父親的命令下殺死了那些知道他們島嶼秘密的親人,十三歲,打死了充滿正義感的女警姐姐,也是他的這份冷血無情使他至今都能掌握好整個紅楓島,可為何如今又要說出來?

  “你跟我出來!”顧辛雯干脆直接跳下床,床上鞋子伸手拉著樊若游也跟著下炕,不理會其他人好奇的眼光,只是拉著對方往外走。

  樊若游沒有掙脫,因為此刻他也很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療傷。

  顧辛雯走到房屋下一個梯子前獻寶似的說道:“白天我上去過,上面是平的,而且很干凈,現在房上有風,不會有蚊子,我們走!”第一個沖了上去。

  等到了房頂后,樊若游也是贊嘆的呼出一口氣,同顧辛雯一起坐在了最中央,背靠著背望著天空,輕笑道:“你不害怕嗎?”

  “怕什么?”

  “呵呵!”磁性委婉的聲音極為動聽,如夜間的精靈般,苦笑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都因我而死!”

  “可你不是有意的!”否則你不會難過,難過到要你說自己沒有童年……

  心驟然一縮,痛得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眼淚就在對方一句‘你不是有意的’時傾斜而下,他們死去時,都沒掉一滴眼淚,此刻為何卻如此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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