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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云兒端著晚膳進來時,看見秋若言正在發(fā)呆,和云兒一起進來的還有上官云。上官云上前后,大略的說了一下她中毒的事情,秋若言水瞳微閃,心里涌起一股酸澀,心中也大概明白是誰下的毒。但是讓上官云不解的是,解了‘落情‘之毒會忘卻情愛的,可是為何秋若言非但沒有忘卻舊愛,反而還讓她擁有了以前的記憶。

  診脈好久也沒有看出端倪,上官云也只得感嘆一切事情在冥冥之中皆有定數(shù),不是人力可為的!

  看了看秋若言的面色如常,上官云也很是欣慰,秋若言對著他微微一笑道:“謝謝您的救命之恩!”上官云也勾起淡笑,說:“老夫也是盡力而為,姑娘言重!彼肫饏柊连u看著她時那專注的眼神,心中便就明了。頓了一下,上官云接著說:“其實都是安親王在出力,他對姑娘可是一往情深。剛才老夫給你施針時,他還服下了和你心靈相通的丹藥,為你護住心脈呢!”

  螓首,秋若言直直的望著上官云,心里撲通撲通的跳。心靈相通?那是不是意味著,厲傲瑄也知道了秋若言以前的記憶?!

  一想到這里,秋若言心里更是著急,眼睛四處游移,尋著厲傲瑄的身影,嘴里還念著:“王爺呢?”云兒見秋若言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尋厲傲瑄,以為她是想起以前和他的往事。看著秋若言眼中的急迫,云兒便誤會了,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來,耷拉著腦袋,木訥的說道:“王爺出去了!鼻锶粞月犓@么說,秀眉微蹙,心里隱約涌起不好的念頭來。難道他真的知道了真相?

  心里反復(fù)的喟嘆道:“怎么辦,他若是知道了該怎么和他解釋呢?”越想秋若言的眉頭便越蹙起,全然沒有留意到云兒那失落的神情。

  一連幾日厲傲瑄都在有意的回避著秋若言,見他如此,秋若言心里便更加肯定。

  望著他落寞的背影,秋若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卻又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解釋。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一個月了,秋若言的身體回復(fù)的很好。這次有孕和上次一點也不一樣,害喜的跡象很是輕微。她輕輕的撫著小腹,嘴角微笑:“寶寶,你知道只有娘親一個人所以就這么乖是不是?”頓了一下,她接著說:“你放心,娘親一個人也可以把你撫養(yǎng)長大的!彼挠喙馄驳揭坏郎碛埃谒磉吢宰魍nD而過。微微側(cè)目,便望見厲傲瑄的背影。猶豫了一下,秋若言還是站起身體,向他消失的地方走去。

  聽到身后細碎的腳步身,厲傲瑄微微蹙眉,并沒有回頭,只是腳下的步子漸漸地緩了下來。好久,身后的腳步聲還在,厲傲瑄嘆了一口氣,便停住身體,慢慢的轉(zhuǎn)過來。秋若言大步上前,與他對面相望,兩人都沒有說話。須臾,厲傲瑄斂下神色,沉聲道:“下次不要走得這么快,小心身體!”

  秋若言聽到他的話,心里趟過一陣陣的暖流,眼中聚起氤氳,囁嚅著雙唇說:“你不生我的氣嗎?”厲傲瑄雙目微閃,釋然道:“我該氣你什么呢?”秋若言直直的看著他,顫聲道:“我,我……”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厲傲瑄對著她微微一笑,柔聲道:“言兒,我一直以為是三弟為了報復(fù)我,而拆散了我們。但是現(xiàn)在我才明白,原來是我夾在你們中間,是我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秋若言激動地攥住他的衣袖,說:“不,是我有錯!”厲傲瑄猛的握住她的肩膀,雙目直直的盯著她,認真的說道:“如果說你有錯,那么便是你不忍心傷害我,所以一直沒有和我說清楚!”搖了搖頭,秋若言沉聲道:“我利用了你!都是因為我,你現(xiàn)在才變成這樣的!”

  厲傲瑄溫和的笑意讓秋若言心里更加酸澀,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厲傲瑄伸出一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緩緩地說道:“言兒,這段日子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從小我就在父皇和母妃的愛護下長大,所有的人都對我愛護備至。所以我從來也沒有嘗過失去的滋味,就是因為這樣而讓我忽略了身邊很多的人和事。我從來也沒有好好地去體會過三弟的處境和磨難!本徍鸵幌拢又f:“人這一生擁有的東西其實都是一樣的。老天是很公平的!它給你多少東西,就會從你身邊再拿走多少東西!所有的人都逃不開命運的安排。我小的時候,擁有的太多了,所以有些東西便注定是要失去的!

  秋若言深深地望著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堅韌。厲傲瑄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別哭,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那個追在我身后,叫著我二哥哥的小言兒!

  咬著下唇,秋若言的眼淚又再次抑制不住的流下。厲傲瑄將她抱在懷里,安撫著她,秋若言伏在他的胸前,淚水將他的衣衫染濕了一片,嗚咽著說:“二哥哥,我還是要和你說句,對不起。”停了下,秋若言在心里默默地念道,為了秋若言,也為了我自己,這句對不起我一定要說!

  厲傲瑄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意,沉聲道:“我永遠都是你的二哥哥!”靠在他的懷里,秋若言拼命地點著頭,應(yīng)道:“對,你永遠都是我的二哥哥,永遠都是!”健臂將她摟在懷中,厲傲瑄的雙目望著遠方,眼中的暗淡一點點的褪去,嘴角掛著溫暖的笑意。

  一抹旖旎而過的裙擺匆匆的滑過青石地面,秋若言微微側(cè)目正好見到那人的背影,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身影,秋若言的嘴角掛著淺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林安疾步走到御書房,推開殿門大步上前,皇帝見他匆匆而來,便放下手中的奏折。林安屏退了其他人,走到皇帝身邊,攤開手掌,掌中是一個白色的瓷瓶;实勰昧诉^去,打開見里面是湛藍色的液體,便微微蹙眉,看了林安一眼,問道:“這是什么?”

  林安不敢隱瞞,便據(jù)實說:“今日一早在御花園的湖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宮女的尸體,將她打撈上來時人早已經(jīng)斷了氣。奴才發(fā)現(xiàn)她手里死死地攥著一個瓷瓶,結(jié)果就拿到太醫(yī)院去給呂太醫(yī)看看。呂太醫(yī)看完就說,這個便是‘落情’!贝笳浦刂氐膿粼跁干,皇帝咻的側(cè)目,神情瞬時冷然,問道:“死的那個宮女是哪個宮的?”林安微微一頓,沉聲道:“是玉璃宮的宮女!

  他才剛說完便看到皇帝明黃色的衣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人已經(jīng)出了御書房,直奔玉璃宮。林安雖有不忍,但也是無可奈何。

  ‘嘭’的一聲,玉璃宮的殿門被重重的踹開,殿內(nèi)的宮女見皇帝一臉戾氣,都嚇得跪倒在地。虞媚兒倒是并沒有太過慌張,看到皇帝陰鷙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揮手遣退了宮人們。

  皇帝一步步的向著她走近,虞媚兒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厲傲竣站在她的身前與她對視著,額上青筋凸起,冷冽的問道:“朕只問你一次,‘落情’是你給言兒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虞媚兒輕輕的應(yīng)了聲:“是!”這個字,她說的異常堅定,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大掌猛的鉗制住她的喉嚨處,厲傲竣五指收緊,狠狠發(fā)力,虞媚兒的身子被提起,臉上通紅,嘴里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厲傲竣手指緊緊地收攏,虞媚兒漲紅了臉色,柔荑本能的敷上他的大掌,想要睜開鉗制。

  看著她通紅的臉頰,額上的細汗,厲傲竣的耳畔猛的冒出一道聲音:“竣,答應(yīng)我,要善待你身邊的每一個人!”手上的力氣漸漸地緩和,虞媚兒被甩在地上。

  虞媚兒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著,身體微微的發(fā)顫。好久,她才微微側(cè)目,望著厲傲竣黯然的問道:“為什么不殺我?”厲傲竣瞥著她,眼中的戾氣漸漸地褪去,墨瞳中深邃無比,卻并沒有說話。旋身,便出了玉璃宮。虞媚兒漸漸地直起身子,望著他消失的身影,眼淚緩緩地淌下。

  過了三日,虞庭震來到玉璃宮,虞媚兒強顏歡笑,在父親面前絲毫也不敢表露出來。虞庭震與她對視而坐,雙目灼灼的望著她,好久才說道:“媚兒,爹接你出宮吧!”虞媚兒端著茶碗的手一抖,下意識的低垂下眼簾,別開父親的視線,小聲說道:“爹爹為何要這么說,媚兒在宮里很好。 

  虞庭震大步起身,來到她的身前,大掌一把扯下她刻意圍在頸間的絲巾。白皙的脖頸上,一圈紫色的紅痕格外的刺眼,虞媚兒用雙手一檔,踉蹌的站起身體。虞庭震大力板著她的肩膀,大吼道:“這樣也叫很好?!”

  虞媚兒神色一黯,柔聲道:“爹,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了!”心疼的看著女兒,虞庭震將她攬進懷里,緩緩地說道:“媚兒,離開他吧!他的心里沒有你!”虞媚兒身體一僵,眼淚緩緩地流下,伏在父親的懷里,哭著說道:“我知道他心里沒有我,可是我放不下他!爹,我試過了,真的放不下!”大掌撫著她的后背,虞庭震的眼里滿是晦澀,此時他的心底只有一個聲音: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好久,虞媚兒才漸漸止住淚水,抬起臉龐望著父親,說:“爹,你別擔(dān)心我,我真的沒事。我不會來開皇宮的!”頓了一下,她接著說:“真的離不開!”抹去她的淚水,虞庭震直直看著女兒,說:“答應(yīng)爹,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在這么爭強好勝了!”虞媚兒眼中滑過一絲懷疑,蹙眉問道:“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虞庭震微微一愣,斂下思緒說:“沒什么,爹就是不放心你!蔽宋亲樱菝膬喝崧暤溃骸芭畠好靼,以后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欣慰的點了點頭,虞庭震突然涌起一絲希冀,也許她留在宮中是對的。

  隨后,父母二人又坐了好久,虞庭震才離去,望著父親的身影消失不見,虞媚兒只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是也說不上來。只是一股濃濃的不安,漸漸的涌上她的心頭。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已是盛夏,秋若言已經(jīng)有了快五個月的身孕,腹部也隆起來了。云兒還是如常的照顧著她,只是眉宇間偶爾會閃過一股失落。秋若言小心的觀察著她的神色,心里暗暗地竊喜。

  這日,夏子淵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找厲傲瑄,見面后他欣喜的說道:“明日皇上讓你進宮!眳柊连u微微一愣,隨后便笑道:“好!”隨后兩人便一邊說著一邊往書房走去。

  云兒直直的望著厲傲瑄消失的身影,全然沒有意識到桌上的茶杯已經(jīng)倒?jié)M了水。秋若言看著溢出的茶水,在看著云兒直直的雙目,咻的揮出一手擺在云兒的眼前,戲虐的說道:“云兒,看什么呢?”云兒這才收回目光,看到茶水溢滿出來,嬌羞的紅著臉頰,窘迫的說道:“沒,沒什么啊!”

  秋若言看著她紅透的臉頰,便打趣的笑著。倏地,秋若言悶哼一聲,笑聲嘎然止住。云兒一驚,趕忙跑到她的身邊,撫著她關(guān)切的問道:“小姐,怎么了?”

  云兒扶著秋若言慢慢的坐下,剛要跑開去請大夫,卻被她用力拉住。秋若言微笑的看著云兒,語氣驚喜的說道:“他踢了我一下!”說完后,柔荑輕輕的敷上隆起的小腹。

  云兒睜大了眼睛,臉上閃著欣喜,慢慢的蹲下身子把柔荑敷在秋若言的隆起的肚子上,輕聲道:“寶寶,在踢一下!比缓笱劬χ敝钡亩⒅亲樱镁靡矝]有反應(yīng)。就在她倆都有些失望的時候,云兒剛要離開的手掌下清晰地感覺到一陣顫抖。

  云兒一驚,驚喜的喊道:“動了,小姐他動了!”嘴角溢出一個絕美的弧度,秋若言緊緊地攥著她的手。

  柔荑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秋若言低垂著眼簾望著隆起的腹部,眼中赫然閃過那張熟悉的容顏,耳邊回蕩起他的話來:“言兒,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秋若言微微闔上雙目,抑制住那翻涌的思念,再度睜開眼眸之時,眼中已經(jīng)都被母愛裝滿。

  翌日一早,厲傲瑄便隨著夏子淵去朝拜賢安國的皇帝。來到金鑾殿上,皇帝見厲傲瑄一表人才,氣宇不凡,很是看重他。厲傲瑄也是不卑不亢,沉著應(yīng)對。皇帝與厲傲瑄詳談甚歡,夏子淵見皇帝對他很是器重,心里也跟著高興。

  出了金鑾殿后,厲傲瑄和夏子淵兩人邊走邊談著邊疆戰(zhàn)事,全然沒有看到不遠處走來的一道倩影。幽冉向前的腳步微微一頓,半瞇著眸子,看著厲傲瑄從她眼前走過。她趕緊掉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他。

  厲傲瑄微微側(cè)目,望了一眼她,卻只是看到一個背影,好像覺得在哪里見過,但是卻記不起來了。夏子淵推了推他,厲傲瑄回神后也不疑有他,兩人便出了皇宮。

  幽冉緩緩地自暗處走了出來,看著厲傲瑄消失的地方,微微出神。須臾,她使了一個眼色,她身邊的一名小太監(jiān)便會意的往厲傲瑄消失的地方追去。她的嘴角溢出陰鷙的冷笑,低聲道:“看來老天真的在幫我!”

  鳳汐宮內(nèi),厲傲竣半靠著軟椅,眼睛微微闔著,寢殿內(nèi)一片靜謐。驀地,一道矯健的身影躍然而入。黑衣人跪著身體,恭敬地說道:“主子,有兩件事稟告。”厲傲竣睜開雙眼,看了看他。

  黑衣人會意后接著說:“虞庭震和南宮隕已經(jīng)聯(lián)手,開始調(diào)動兵馬,京城內(nèi)已經(jīng)布滿他們的軍隊。”厲傲竣的臉上平淡無波,似是早就知曉般的沉著。見皇帝臉色如常,黑衣人便接著說:“上次主子讓查的人已經(jīng)查到了。”

  厲傲竣微微側(cè)目,半瞇著眸子,冷冽到:“說吧!”微微頷首,黑衣人說道:“凌倩月根本就不是凌太守的女兒,她只是買通凌太守冒名頂替的。她真正的名字叫楚月,是……”頓了一下,黑衣人接著說:“是南宮家的養(yǎng)女!”

  驀地,厲傲竣雙拳緊攥,站起身體大步便出了鳳汐宮。隨后,黑衣人亦如往常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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