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等到秋若言醒來,已經(jīng)天色大亮了。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望向身側(cè)的位置。雖然早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但是他的氣息都濃濃的纏繞在她的周圍。想著昨晚的一幕幕,臉頰飄上兩朵紅暈。
梳洗后,用過早膳。凌倩月便來請安。秋若言欣喜的將她請進(jìn)來。女子一身淡綠色的宮裝,清新雅致。見到秋若言,滿是關(guān)切道:“姐姐沒事了吧?這段日子,太后不讓人來鳳汐宮打攪,我來了兩次都被侍衛(wèi)們給擋了回去!庇H切的拉著她的手,秋若言柔聲道:“我沒事的,讓你惦記了!币娗锶粞詺馍芎茫怕月苑判。停留了約莫一個時辰后,凌倩月才離開鳳汐宮。
她才走后不久,林安便進(jìn)來稟報(bào),說皇帝要秋若言去儀鑾殿用午膳。一番梳洗打扮后,秋若言深情款款的來到儀鑾殿。見皇帝慵懶的倚在軟椅中,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各色珍饈美味。聽到腳步聲,男子睜開眼睛,對著她伸出手。淺笑著走了過去,將柔荑交到他的手中,坐了下來。奴才們見皇帝的臉上笑意不減,全都有些詫異,沒有想到皇后竟然如此得寵。
用了午膳,皇帝便帶著秋若言去了后園。雖然天氣寒涼,可是冬日的陽光依舊很暖。照在身上很是舒服。來到后園的時候,白尾鷲正棲息在樹上。
牽著她的手,皇帝一臉的愜意,慵懶的說:“朕早就說過要教你怎么馴服它的,一直都沒教。今日一定教給你!”笑吟吟的望著他,秋若言柔聲道:“好,我一定好好學(xué)!”
皇帝先一步,走到樹下。揚(yáng)起胳膊,白尾鷲一個俯沖,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吹角锶粞粤w慕的神色,皇帝對著她說道:“言兒,你也揚(yáng)起胳膊來。”聽到他的話,秋若言趕忙將胳膊揚(yáng)起。
然,還沒等到皇帝給出指示,那白尾鷲竟然自己展翅而起。直直的向著秋若言飛了過去,乖巧的落在了她伸出的手臂上。見此情景,他們二人都有些發(fā)愣,隨后秋若言甜甜的笑了出來。
皇帝有些挫敗的走到她的身邊,沉聲道:“原來你早就把朕身邊的一切都收服了!”眨著眼睛好笑的望著他,一雙如水的翦瞳里滿是柔情,厲傲竣的心溢出漣漪,滿滿的都是暖意。
看著他癡迷的眼神,秋若言有些嬌羞的染紅了雙頰。皇帝慢慢的靠近過去,吹起一個哨聲,那白尾鷲便飛了出去。
男子越靠越近,直到彼此的氣息交融在一起。女子稍稍往后退了一些,男子卻更近一步,將她箍在懷里。眼見他的薄唇就要覆下,秋若言微微側(cè)臉,薄唇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厲傲竣蹙眉不悅,秋若言趁機(jī)推開了他的鉗制,轉(zhuǎn)身便向前跑去。
一邊笑著一邊先前跑著,女子的笑聲猶如銀鈴般悅耳。厲傲竣放慢了步子,只是緊緊地跟著她。猛然回頭,見他快要追上自己了,秋若言心里有些慌亂,腳下也加快了步子。
倏地,裙擺絆住了她的腳,身體一個踉蹌,直直的向前倒下! 宦暭饨校o緊地閉上眼睛,卻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隨即跌進(jìn)了一具溫?zé)岬膽驯е小?br />
睜開眼睛,看到厲傲竣放大的俊顏,才知道厲傲竣用他自己的軀體墊在了地上,她才沒有摔疼。直直的望著他的墨瞳,秋若言只感覺自己的心神都被吸附進(jìn)去,深深地陷入那一汪幽譚中,久久地不能回神。
凝著她璀璨如星的翦瞳,厲傲竣也是深深地沉淪,不能自拔。大掌緩緩地附上她的后腦,將她貼近自己,火熱的唇畔急切的吻上那誘人的瀲滟紅唇,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彼此的熱情燃起!
許久,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她。拇指摩挲著被他吻的紅腫的唇畔,滿意的勾起一抹舒心的笑來。起身,將她也抱起來,秋若言掙扎著要從他的懷抱里下來。見她粉紅的臉頰,不忍再逗她,厲傲竣便將她放了下來。
倏地,一道人影自秋若言的眼前一閃而過。匆匆的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卻也足以讓秋若言肯定,那個人影是何人!小臉一下子便暗淡下來,有些懊惱的蹙眉。心里喟嘆道:他一定是看到了吧!到底怎么樣才能讓他從這個陰影里走出來呢?
厲傲竣見到秋若言低頭沉思的摸樣,臉色也慢慢轉(zhuǎn)冷。
剛才那一晃而逝的背影,他也盡收眼底。見她黯淡的臉色,微蹙的柳眉,厲傲竣的心里升起一股熊熊的怒意來。難道,到現(xiàn)在,她還在乎他?
一想到這,他的心就被糾緊,悶悶地喘不過氣來!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心頭越來越擰緊!有一種沖動,想要問清楚,到底她將那人放在什么位置?
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蛘哒f,他竟然不敢問出口,他怕,好怕那個答案會將他擊倒,將他打得支離破碎!
雙掌下意識的收緊她的纖腰,吃疼的秋若言木訥的望著厲傲竣,低低的喚他:“竣。”聽到她的聲音,厲傲竣才斂下情緒,緩了手下的力道,牽著她大步回了鳳汐宮。
沐浴過后,秋若言坐在銅鏡前,梳理著自己的墨發(fā)。倏地,眼神瞥到桌上放著的那個紅木盒子,伸出手,將它取過來,打開。里面有幾封信函,那還是在她入宮前,看過的那幾封安親王寫給秋若言的信函。
螓首,望著銅鏡,下午那抹黯淡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也許是該把這些信函,還給他的時候了!希望,這樣可以讓他徹底死心吧!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能心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徹底解脫!
心里打定主意后,秋若言才舒了一口氣,將盒子蓋上,又放在了桌子上。
大殿門外,悄悄地隱匿的暗影,將她的一舉一動都仔細(xì)的收入眼底。嘴角染著一抹冷笑,夜色中顯得尤為陰冷駭人!
幽靜的夜色下,漸漸地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抹嬌小的人影,快速的穿梭于皇宮之中。須臾,便閃身進(jìn)了一處殿閣。悄然立于窗格下,女子壓低聲音道:“娘娘,奴婢已經(jīng)找到那些信了。”
窗格內(nèi),女子一身紅色的寢衣,嫵媚的容顏,燦燦生輝。淺笑著低語道:“很好,沒有被她發(fā)覺吧?”外面的女子趕忙應(yīng)聲道:“娘娘放心,奴婢做事很小心的。否則早就被她看出端倪了!”
回身頓了一下,絕美的容顏上滿是陰鷙的神情,贊許的說道:“你做得很好,本宮都記在心里了?禳c(diǎn)回去吧!別讓人發(fā)現(xiàn)!”
“是,奴婢明白了!彪S后,那女子便沿著原路,消失在殿閣之中。
然,那女子才出了殿閣不久,便隱身于巖石后面。許久,確定沒有人跟蹤后,她才旋身,向著另外的一處寢殿走去。
寢殿內(nèi),女子一身紅色的寢衣,杏目里閃著精光,低聲喊道:“月香,你也去辦事吧!”
“是,奴婢馬上就去。”月香低低應(yīng)道,隨后便出了玉璃宮。虞媚兒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嘴角漸漸露出冷冽的笑來,美艷的嬌容上,滿是猙獰,冷笑著:“秋若言,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安信殿內(nèi),厲傲瑄一身墨色的寢衣,倚在軟椅中,絲毫也沒有睡意。眼神直直的望著前方,神情凄楚。腦海中始終盤旋著下午見到的那一幕,心間狠狠地抽疼著。
正在他凝神傷心之時,管事的太監(jiān),悄然的來到稟報(bào):“王爺,剛才有人在殿外留下一封信函,奴才卻沒有看到人影。奴才不敢耽擱,便將信函給您送了進(jìn)來。”厲傲瑄淡淡的的看了一眼,示意他放下。
放心信函后,管事便退了出去,關(guān)好了寢殿的大門。
見信函外面一個字也沒有寫,厲傲瑄有些猶豫的拆開。取出信紙,展開,細(xì)細(xì)的讀起來。厲傲瑄的眼神漸漸犀利,額上青筋凸起。
須臾,將信紙死死地攥在手掌中,整個人都在輕顫,雙目染著憤怒的火焰。
晨起后,秋若言如常的梳洗。猛然間,想起什么便出了鳳汐宮,向著御膳房而去。
諾大的寢殿內(nèi),悄無聲息。一雙素色的宮鞋,陷進(jìn)白色的絨毯中,隨即便被掩蓋。小心翼翼的將梳妝臺面上的紅木盒子打開,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將里面的信件,往邊沿外面抽出了些,剛好露出一角白色在外面。謹(jǐn)慎的環(huán)視了一周,滿意的冷笑后,才若無其事的出了寢殿。
秋若言端著食盒來到御書房,林安趕忙迎了上來,低聲道:“參見皇后娘娘。”微微頷首,秋若言低聲問道:“皇上在么?”林安笑著說道:“皇上在議事,還沒有回來!庇行┦S后她斂下神情,將食盒交到了林安的手上,囑咐道:“那本宮先回去了。等皇上回來,讓他把粥吃了。”
連連俯身,林安一一應(yīng)道:“是,奴才記住了。娘娘放心吧!”點(diǎn)了點(diǎn)頭,秋若言便轉(zhuǎn)身而去。
秋若言才剛拐過長廊不久,厲傲竣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款款而來。兩個人只差一步便能相遇,命運(yùn)的齒輪卻讓他們生生的,錯開!
林安見皇帝下朝,起身迎上。坐在鑾椅中,有些疲累的單手撐著額頭。適時的,將秋若言送來的粥端到了皇帝的面前。
看了一眼,皇帝不解的看著林安。林安笑道:“這是皇后娘娘剛才送來的。娘娘還一直囑咐奴才,讓您趁熱吃。”
緩緩地勾起一抹笑意,將粥送入口中,還是如以往的香甜柔滑。想著她清新亮麗的倩影,皇帝的臉上是無限的柔情。
倏地,他對著林安道:“去鳳汐宮!彪S后,起身大步出了御書房,朝著鳳汐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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