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 > 冷月點顰玉生情 > 第52章

第52章


  寶釵便淺淺笑道:“所謂花時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當酒籌。寶兄弟,難得今日云妹妹也在,不如咱們行了酒令如何?”寶釵素來冷落寶玉,難得這樣問起寶玉來。不覺寶玉也便忘了方才的不快。急忙便要答應,偷眼瞧去,卻見黛玉竟是精神不濟,蔫蔫的也不言語。那股子迎合寶釵的勁頭兒登時松懈,低聲道:“林妹妹身子不好,還是早些吃罷讓林妹妹回房里歇著要緊。”

  說罷,卻見寶釵仍是雍容大度的笑著,不覺向滿是期盼的湘云道:“反正云妹妹也要住幾日的不是!”

  湘云素來喜歡熱鬧,不期寶玉竟是如此回答。本是歡呼雀躍的,此刻忽然也蔫了下來。氣鼓鼓的拉著還待分辨的寶釵,淡淡的瞟了黛玉一眼,附在寶釵耳邊小聲嘀咕起來。黛玉也不多言,只淺笑著小口用飯。心中不覺十分感激寶玉,瞧來還是寶玉一句話便讓那巴巴趕來為難自己的寶釵失了面子。

  輕輕擦拭嘴角,悄悄偏頭問寶玉道:“寶二哥哥,怎么我回來幾日都不曾見到襲人?”

  寶玉臉色一沉,低頭不再說話。

  黛玉本是笑著與寶玉說話,卻得到寶玉這般沉默不語的回應。寶釵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便是夾起菜來給黛玉添上,輕笑道:“妹妹多吃些,養好了身子才能跟寶兄弟斗嘴,瞧瞧如今連行個酒令寶兄弟都不舍得顰兒費力氣的!”

  巧姐生病,熙鳳并不在這里伺候。寶釵一番話說的黛玉臉色立時紅了。那老太太卻也是盡數聽著了的,不覺皺眉道:“玉兒,還不謝過你寶姐姐。說的也是,瞧瞧你這身子,這么瘦弱能不讓人心疼么!正經是該學著你寶姐姐,心寬體胖,莫要放那么重的心事,也養的壯實些……”

  黛玉不禁撲哧一笑,夾起寶釵給添的菜放入口中,一面細細的咀嚼完畢,才看著寶釵微微紫漲的臉笑道:“黛玉謝過寶姐姐,今兒又勞煩寶姐姐等了許久,黛玉真是愧不敢當!”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抬手吩咐鴛鴦又布了菜,向寶釵笑道:“寶釵最是個溫文知禮的,她一個小丫頭身子一時不爽都要勞動你這做姐姐的來看望。不過,釵兒你可是還有什么事情么?”

  寶釵諾諾的答應兩句,這老太太的態度哪里像是感謝自己。老謀深算的眼睛里分明笑的很是有深意,

  黛玉不覺輕輕抿嘴一笑,“外祖母,寶姐姐左不過是擔心玉兒來看看,能有什么事兒!”

  軟語嬌嗔,小女兒情態畢露。

  寶釵是老太太的二兒媳婦的妹妹的女兒,說來也只能跟著表兄弟寶玉喚她一身老祖宗,人家不允,那祖母是不能輕易叫出口。瞧著黛玉忽然鬼靈精是笑著偎入老太太懷里,只覺得恨得牙根癢癢,還好身邊有個膩人的湘云,也學著黛玉的樣子鉆入自己的懷里。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叫你這個孤女嘗嘗沒有母親的可憐!

  用罷飯,又在老太太房里說笑了一回。老太太心疼黛玉的身子,便催著她回去早些歇著。碧紗窗內,那薛寶釵竟然又跟了來,定要瞧瞧顰兒用了什么法子把湘云勾的死死的,次次來了都跟著黛玉住著。

  如今大家都大了幾歲,這屋子自是顯得更小,雪雁早已收起姑蘇時的伶俐樣子,訥訥的候在屋里。紫鵑盡心的鋪好床,打發小丫頭們倒來熱水,服侍著黛玉洗漱。出去寶玉今日格外的無精打采,眾人皆是給寶釵的逗趣笑翻了。

  不覺天色已晚,寶玉難得曉得人事,親自送了寶釵回去。

  再回碧紗窗內問候時,黛玉湘云均已睡下。到外面,晴雯與小丫頭只知道玩耍,再沒個人能向襲人那般關懷,不覺心酸。心中思念,竟是輾轉難眠。

  里間,蒙在薄薄的錦被里,竟能聽到外間里寶玉的哭聲。不禁伸出手臂搖搖沉睡的湘云,這云兒想是白日玩兒的瘋了,此時睡的格外深。輕輕掀開薄被,披衣下床,紫鵑驚駭的慌忙扶住,“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紫鵑,你說寶二爺為何夜半三更的還在外面哭呢?晴雯那蹄子也就罷了,襲人怎么也不來勸勸?黛玉一面說著,一面仍是向外走著。從前在時,也常常的同塌而眠,因此竟絲毫不覺得深夜出去有何不妥。

  紫鵑給黛玉系好披風,輕笑道:“姑娘想是忘了,襲人姐姐這幾日都不在府上的。”

  似有所思的點點頭,由紫鵑攙著出了碧紗窗。果然見寶玉正是摟著被子流淚,聲音小的細若蚊蠅。這般聲音,也虧得黛玉的耳朵是何等的尖呢!

  寶玉只穿了貼身的汗衫抱著腿坐在床上,柔順的青絲四散垂下來。兩只手絞在一處,掐出許多指痕。哭的甚是低沉,肩膀不住的抖動。聽說寶玉是和小蓉媳婦感情很好的,卻也不至于事情過去這么久了還這般傷心。那么,白日也不曾挨打,這樣哭泣卻又是為何?

  黛玉左思右想猜不出其中關竅,不覺心中害怕,輕輕拍拍寶玉,小聲問道:“寶玉,你怎么了”

  寶玉還未如何,忽然聽得外面陪床的丫頭蒙地掀開被單,冷笑道:“還能怎么,還不是那個花點子哈巴狗不在,二爺就夜不能寐了!”

  紫鵑扶著黛玉,皆是納罕的看著蓬著頭走來的晴雯。不知道這主子丫頭的鬧的是哪出兒,紫鵑慌忙上前捂了晴雯的嘴,“小蹄子,小姑奶奶!作甚么嚇唬人!”

  那晴雯竟是二話不說,上前將寶玉裹著的薄被掀開了,狠狠道:“大半夜的哭什么,還不躺好。人又沒死,這樣子哭給誰看?過幾日,養好了還不是一樣的回來!招惹的林姑娘也跟著沾染晦氣不是?”

  寶玉迷茫的抬眼,看到黛玉后不僅渾身哆嗦,紅著臉低頭更是不敢說話。

  “你們怎么了,主子不像主子,丫頭不想丫頭的!”黛玉回身看著晴雯。這丫頭素來是個伶牙俐齒厲害的,本是害怕她那張利嘴,卻因為打開始便曉得她是可人教出來的,也便拿她同可人一般看待。“晴雯姐姐,寶二哥哥這樣子姐姐還這般說嘴,叫太太知道了豈不是要生出事兒來?”

  晴雯催著寶玉躺下,再抬起頭竟是滿眼淚光。挨著床邊兒便撲通跪下,淚里含笑道:“林姑娘不知道我們這屋里的事兒,晴雯卻知道姑娘不是太太那樣的人。只是如今晴雯已經答應了二爺不能再說與第四個人知道,所以……請林姑娘恕罪!”

  瞧這樣子,莫非還真是天大的事兒?寶玉眼中,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則是世間的濁物。沒什么更比這個給他看做最要緊的事兒,想來他這樣魂不守舍定是為了女兒之事。瞧這里襲人姑娘多日不見,想必該是為了她,而那晴雯卻是個重情重義不忍揭破什么事兒的吧!

  晴雯乃是寶玉房中這些丫頭們里最好看第一個,眾人都傳說她與黛玉有三分相似。便是那脾性上也多少有些像,大抵是知道自己的美貌,難眠有些倨傲。此時不過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襯裙,身條婀娜,淚眼婆娑。

  不覺心里忐忑,扶著紫鵑低頭走入碧紗窗內。搖搖晃晃的心神不寧,忽然抬頭卻見那廚頂上的琉璃瓶不見了蹤影。黛玉不覺怔住,愣愣的走到跟前,看著空蕩的角落涕泗橫流。眼前空落落倒也無妨,只是心中卻不可抑制的疼,正是應了那心如刀絞的話。

  額頭上涔涔冒出冷汗來,急的紫鵑慌忙又是遞茶又是拍背的,陪著黛玉落淚。舉目再望舊日琉璃瓶的地兒,突兀非常。心內惶惶的,似是有天大的石頭壓在桑眼里,叫人哭起來都吃力。

  如此,自是一夜難眠。心心念念的皆是那絳珠晃在眼前,忍不住暗暗自責:素來疑心那絳珠怪異,昨日進宮卻忘記帶給皇上查看,不想稍一分神,竟然消失不見了。細細回想,竟是再猜不出誰會取走一顆沒什么大用的珠子……

  這樣一宿煎熬之后,誰知大清早的忽然又來了宮里的太監。

  竟是戴權領了個棲鳳宮的小太監,也不說傳旨,只戰戰兢兢的等在前院。戴權乃是宮中的大總管,但凡出宮辦事,便是一品大員還要高看一眼的,賈政等人見他也在外面規規矩矩站著等候黛玉,便只得一面相相陪,一面叫人去里面催促黛玉。

  稍停,紫鵑來回黛玉醒來。那戴權才期期艾艾的跟著紫鵑進去。榮喜堂外面,老太太太太等皆是不明所以,只黛玉坐在老太太身側淡淡的請戴權進去。如此時候,竟是不敢有人來問的。

  進的里面,戴權倒是認得老太太等人,卻也只是拱拱手算作行禮了。瞧著窩在老太太懷里的黛玉,情不自禁竟是滴下淚來,不由分說跪下行了大禮,抬起頭道:“林姑娘,宮里出了大事,請姑娘去拿個注意!”

  不說老太太等人,便是黛玉也十分震驚。宮中出了大事,好好的怎么會來找自己拿注意。難不成是皇上出了什么岔子?不覺煞白了臉,皇上關系天下的安危,卻不知如何事情這般重要!

  想要推脫,奈何是如此重大的事兒。抬臉望著老太太,柔柔一笑,“外祖母,看來玉兒得需要跟著戴公公走一趟,外祖母不必為玉兒掛念!”

  那戴權似乎十分詫異黛玉能如此痛快的答應,原還想著若是黛玉不肯去,叫那棲鳳宮的小太監使個苦肉計的,能如此順利請到黛玉怎能不喜上眉梢。

  紫鵑服侍黛玉另去換了衣裳,戴權只管在園子里沒頭沒腦的瞎轉悠。頭回來榮國府,瞧著榮國府里的草木倒是一般,那雕梁畫棟青磚玉石的卻都十分上等,不覺欽佩。賈政男丁留在外面,不知內情,甚是憂心不提。

  這里,戴權才想著榮國府的財大氣粗,便看到如今皇上心頭的第一人。只見黛玉一襲黃色素裙,裊裊婷婷,襯得身姿甚是優雅。幽幽走來,仿若那仙女從畫上走出。

  慌忙攙扶黛玉上了步輦,出了二道門再等了公主的鳳轎。并沒弄什么敲鑼打鼓的依仗,只靜悄悄的出府而去。鳳轎之后,賈政賈璉等人跪在地上還不知是怎樣回事。

  瞧著身后眾人個個的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黛玉不解笑的花枝亂顫。回頭迎上紫鵑撅起的小嘴,才點一下她蹙起的蛾眉。“好紫鵑,難為你一直守著受封的事兒,若不然怎能看到他們一個個那般的神情……”

  霄淑殿,皇上冷冷的坐在主座上,眾位嬪妃跪了一地,唯有婉儀貴妃耶律宛頤與太子秦國寶互不相讓的對坐著。下轎后,那戴權已經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大概。原來,太子秦國寶素來和婉儀貴妃不和,今日一早便吵了起來。不知何故,那婉儀貴妃竟然放肆到指著太子的鼻子說太子是孽種!

  此話傳到皇上耳中,皇上也是震怒!這才怒氣沖沖的趕到霄淑殿。眾位娘娘們聽說此事,有害怕有好奇有看熱鬧,全都跑到了霄淑殿。不想,那婉儀貴妃定要堅持,絲毫不給皇上臺階下,鬧的宮中雞飛狗跳的,皇上竟是束手無策,慌忙之中便想起了黛玉。

  黛玉心中暗暗納罕:誰給那耶律宛頤如此膽量,竟然說皇上唯一的兒子是孽種。不論如何也該先治她大不敬的罪,可是皇上怎會心軟至此,任由他胡鬧呢?何不做個滴血認親,謠傳自然不攻而破,皇上卻當做天大的難題來請自己,莫非此中果然有蹊蹺。不由的心里一緊,若是如此自己又如何能將太子變作真的龍子?

  漸漸看到那宮殿巍峨中一處清新雅致的處所,竟是容德貴妃陳林妹的霄淑殿。如今元春才晉封了賢德妃搬離出去,這里便是容德貴妃自己的寢宮。宮門口宮女太監皆是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低頭垂手,瞧著戴權領了人來,不覺都是長舒口氣。

  黛玉緩緩走進去,上前給皇上見了禮,又與秦國寶見過禮。低頭淺笑,“妹妹見過太子哥哥!”

  秦國寶眼中的光華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憂郁。別過頭去也不言語,眼中再次默默將太子與皇上相較。這太子與自己同齡,個頭一般,身形比從前見的時候又胖了些,眉目倒也清秀可愛,笑起來十分天真無邪的樣子。皇上卻說得上是英姿挺拔十分俊朗的,濃眉大眼的乃是美男子。細細看那五官,倒也不是很像,更讓人疑惑的是和那陳貴妃相似之處也不多。

  黛玉輕笑道:“皇上,黛玉貿然前來,攪了這里的好戲了么?”

  秦國寶冷哼一聲,仍是不失時機的瞪一眼對坐的耶律宛頤。黛玉一絲不落的看著眼里,伸手牽住太子,輕聲道:“太子哥哥雖我來……”

  皇上便如泥塑一般,冷著臉并不說話。大殿外,人聲全無,黛玉拉太子到僻靜之處,方才詢問太子此事的因由。

  原來,夜半時分秦國寶去摸知了,不想卻看到那耶律宛頤在放飛大雁。這個季節,既不是大雁南飛又不是大雁北歸,自然說不上是救治什么離群的大雁。秦國寶從樹后轉出身來,一把奪了那大雁,只可恨那大雁竟然十分刁鉆,狠狠的咬了太子兩口,撲棱棱飛走了。繼而,二人之間的爭斗越來越多,可惜那耶律宛頤一雙巧嘴死死咬住秦國寶和皇上沒有半分想象的話,就是指認皇子身份的可疑。

  凝眉深思,忽然想到昨日園中發呆之時,似是看到大雁飛過。當時也未多想,此時聽太子說來,竟是十分與自己所見巧合了。柔弱的小手輕輕一抖,低頭思索。

  驀然抬頭,瞧著一臉無所畏懼的秦國寶,關切道:“秦哥哥,這樣形勢,哥哥當真不怕?如何還這樣沉靜,好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

  秦國寶憨憨的瞧著黛玉,才又看著天空,頗為無奈,“妹妹看那天上云卷云舒何能的恣意,可是我卻囚于這牢籠之中,何等凄涼!如若不是因為母妃疼愛于我,哥哥早便逃了出去!”

  早便知道太子的為人,自然也不曾過多驚訝!這樣的太子,便是沒了太子的位子,對他才是更好的事情!只是,如今皇上身邊子嗣單薄,更只有他一個龍子,皇上如何能禁得住他出什么意外?

  秦國寶,字利卓。秦利卓乃是其與黛玉結義時所用之名。利取“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之利,卓取“彼特以天為父,而身猶愛之,而況其卓乎”之卓,皆表其尊崇獨特之意。可見這太子在皇上心中地位,十分不可小估。而那婉儀貴妃此舉,又著實令人疑惑。

  “妹妹,妹妹擔心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母妃和父皇?”秦國寶收起嘻哈的吊兒郎當,認真的看著黛玉。“可是,我是母妃和父皇的兒子,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現實!”

  瞧著他堅定的樣子,黛玉不禁感慨,嘆道:“那么哥哥敢不敢與皇上滴血驗親?”

  秦國寶思量再三,鄭重道:“這有何不敢,只是……妹妹有什么法子可以叫我平安脫離皇族么?”

  黛玉不覺詫異,終于還是認同的點點頭。秦哥哥如此性情,如何能做的皇帝!

  計議已定,兩人相攜著進去。瞧著黛玉面上的光彩,皇上秦承乾不覺得十分心安,招手令黛玉坐在自己的身邊。環視下面諸人,一個個頭低的皆是看不到神情。

  眉眼如畫,細細的看著眾人輕輕發顫的烏發,淡淡道:“皇上,這是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依黛玉之見還是咱們自家人處理便好!”

  皇上要戴權請來黛玉,本就是要讓這所謂的福星來化解危難。自然一切聽從黛玉,立即將貴妃以外的妃子統統攆了出去,便是服侍的宮女太監也單單只留下了戴權。登時,空曠的大殿只剩下皇上與五位貴妃娘娘,以及太子黛玉和總管戴權。

  眾人心里早已是面面相覷,卻都不敢抬頭。黛玉從皇上身側走下,輕輕站到婉儀貴妃的身后,說道:“貴妃娘娘,既是您疑心太子哥哥的血統,那么咱們今日也便需徹底澄清了,否則日后要是再傳出些閑言碎語,與大秦朝是很不利的。貴妃娘娘可知道么?”

  耶律婉儀嬌笑這抬頭看黛玉,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那你想怎樣?”

  輕笑著看著傲然的耶律宛頤,柔聲道:“不是我想怎樣,而是貴妃娘娘您想如何?想我秦朝大好河山,國泰民安,皇上勤于政事,后宮向來安穩,孰料會出這樣的大亂子!您是大遼的公主,想必不會不知道皇家子嗣血統出了問題,會是什么樣后果的!未免后患,咱們就一次分掰個明白可好?”

  封建王朝,郡王一統天下。這江山代代相傳,血統向來是頭等重要的。不說宮中妃子們母憑子貴,便是普通達官貴族之家,但凡有子嗣的妻室也更受尊重。女子無才便是德,總歸是出不得門辦不得事,唯一能作為依靠的便是兒子所繼承的血統。

  如今大秦江山穩固,若是忽然冒出太子秦國寶不是皇上親生的事兒,不說秦國寶與其生母容德貴妃陳林妹及其陳家族人性命不保,便是這朝堂之上也少不了紛爭,更將貽笑大方!耶律宛頤雖不是中原生長,然而大遼公主,自從訂下與秦承乾的親事,便將中原三綱五常的典籍學的通透!

  聽著黛玉的話,分明是有意要激自己。耶律宛頤掃一眼黛玉,看不出黛玉想要耍什么招數,卻也明白自己是定然不會輸的。笑的嬌媚無比,“長樂公主既然如此說,那便請公主給皇上和眾位姐姐門分掰個明白吧!”

  嫣然一笑,只叫那耶律婉儀自慚形穢。幸而黛玉是金湘玉臨死前定下的公主,否則她若是入宮,自己還哪里來的地位。卻見黛玉向戴權悄悄說了幾句話,那戴權忙忙的下去,少時便取了一枚夜光杯,便是這樣時辰還是灼灼放光。

  黛玉拈在手上,遞給了皇上。皇上頗為難的看一眼黛玉,還是狠心接過戴權手中的薄薄刀片,輕輕在手指割開,滴下幾滴血在那杯子的清水中。繼而,秦國寶也是依樣做了。

  黛玉將那夜光杯擎在皇上面前,卻不料如此高興的結果竟然讓那皇上眉頭緊鎖,星目疑惑似刀掃向跪著打顫的陳林妹……


  (https://www.dzxsw.cc/book/27715/175473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
主站蜘蛛池模板: 凤台县| 丘北县| 海城市| 宜兰县| 潮安县| 安庆市| 巴中市| 肇州县| 苏尼特左旗| 扎鲁特旗| 三河市| 淮滨县| 安平县| 西丰县| 桐城市| 门源| 宁德市| 益阳市| 太仆寺旗| 庐江县| 宁武县| 奎屯市| 毕节市| 平乡县| 霍州市| 高陵县| 启东市| 德安县| 钟山县| 晋宁县| 东方市| 安陆市| 武鸣县| 芷江| 昂仁县| 嘉荫县| 个旧市| 德安县| 保亭| 张掖市| 平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