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這連日來忙于整飭侯府內務,雖有童氏在旁幫忙,但到底她才是侯府的正經主子,大事小事還是慧安自己攬下的多。這十多日來,慧安雖面上不顯,但實際身體和心神都已繃到了極限,早就有些承受不住。
孫熙祥就罷了,可關元鶴是慧安在乎的人啊,如今連他都對自己這般,這叫慧安心中怎能不傷心難過?
聽他吼自己,還捏地她手腕生疼,慧安就覺著這人定是后悔了,定是厭惡了,登時一股子委屈和怨氣涌上心頭壓都壓不住地爆發了出來。
故而慧安猛的就發起狠來,掙扎著便欲踹開身上壓著她的關元鶴,兩腳死命地踢打,兩手揮舞著不管不顧就往關元鶴身上又抓又扯,又捶又砸,口中更是沒個遮攔地叫喊著。
“你放開我!我就是這個樣子的!當初在端門我能一鞭子將那東姜人的喉嚨戳穿,你便該知道我不是什么賢良淑德的!我就是陰險,就是個殘虐嗜血的,我連生身父親都能算計,還有什么不敢做的?我藏把刀在床上怎么了!你不喜歡,想要那乖巧柔順的,謙恭賢淑的就別進我的門啊!你不是不理我了嗎,不是生氣要走嗎,干嘛又回來欺負人!你走啊!”
慧安連撕帶打,但到底還存了些許理智,聲音雖是吼出來的,但卻是刻意壓低了幾個音兒。
倒是關元鶴本見她安安靜靜地躺著不言語,哪里能想到慧安會突然發起狂來?當即就被她掙脫了鉗制,接著慧安便連踢帶踹,連抓帶捶地招呼了上來。
關元鶴何曾見過這樣的女子?竟是生生愣住了,由著慧安在他身上發狠地折騰。
而慧安捶打半響這才發現關元鶴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回過勁兒來一瞧,正見關元鶴坐在床上,一張俊美面孔青黑一片,蹙著眉,正目光銳利地瞪著她。
而他的頭發本是用一根發簪固定著,如今竟也被她扯得落了幾縷碎發下來,碧玉簪子斜著插在發上,身上的衣裳更是歪歪扭扭,那方才被匕首劃開的衣服也給她扯得又長了幾寸,一直裂到了腋窩下,露出一大片里衣來。
慧安瞧見他一身狼狽,全然沒了以往的優雅高貴樣兒,一驚之下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這下子也來不及分辨關元鶴眼中的情緒究竟是什么了,倒抽一口冷氣,慧安想也未想腿往外一邁,身子就順勢滑下了床,狼狽地撲下床也來不及汲上鞋子拔腿就往外跑,瞬間人就溜出了數步遠,眼瞧著便要竄到外間去。
關元鶴被慧安弄的一個頭兩個大,見她如闖了禍的老鼠般跐溜溜地就逃到了數步外,這才回過神來,忙探身去追。
慧安那小腿怎能抵得過動作敏捷又怒氣沖沖的關元鶴,人還沒出內室便被關元鶴自身后死死鉗住了腰身。
其實兩人這般狀況,慧安又只著單衣,能跑到哪里去?
且不說跑出去會凍個半死,只她的閨譽就甭想要了!慧安哪里能不知這些,可她瞧見關元鶴被自己折騰成那般,就本能地想著要跑,如今被他從身后死死抱住,慧安亦是嚇地面色一白,只想著完了,也不知小命會不會就這么斷送了!
關元鶴將慧安自后摟住,禁錮住她的腰,便欲彎腰去抱她。慧安本能掙扎,卻與此時外頭響起一陣趨近的腳步聲,很快地腳步聲停在門外,那外頭的人竟似要推門而入。
關元鶴何等耳力,先前就聽到了那腳步聲,他當即便對著慧安的小屁股狠狠一擰,慧安兩眼頓時睜得老大,一下子就老實了,這下便也察覺到了外頭的響聲。
關元鶴自小失母,后又和父親鬧得水火不容,年紀小小就離家出走,過的雖不能說是刀口舔血、吃穿無繼的日子,但到底也不算上悠閑自在。偏他是個心氣高的,又早慧的很,一門心思都用在了出人頭地上。
人都說飽暖方思淫逸,他這會子卻是剛剛算得上飽暖了,只他性情冷峻,生活歷來自律。在軍營中自是不提,回到京城后也因習慣未如京城貴介公子那般玩丫鬟,逛窯子,這就使得他年紀不小了卻是沒怎么和女子接觸過。
加之他性子冷僻,又身處高位,和同齡人便也相交不多,使得更沒機會接觸什么女子,這樣他和女子交往就被限定在了一個圈子里,皆是那些和關府相好的世家大族的姑娘們。
而這些女子都是自小就受良好的女德教導,行事皆講求一個淑女風范,一板一眼的,在關元鶴這個粗人眼中還真就分不出個兩樣兒來。
故而他本就是不了解女子的,偏又瞧上了慧安這么個性子擰的,這會子他還真不知慧安接下來能做出什么來。
他只覺壓根就不能將慧安和那些個名門淑女等同起來,她連他都敢打,還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所以聽著外頭的腳步聲,想著慧安今日的失常,關元鶴心中還真拿不定慧安會不會突然大叫,弄的他無處藏身!
到時候被人瞧見他深更半夜地在慧安閨房之中,兩人又都這般的衣衫不整,慧安自己的閨譽且不提,只他這顏面就別想要了!
考慮到這些,聽那外頭之人欲要推門,他非但沒放開慧安,卻探臂毫不客氣地沿著慧安的下擺,將右手探進了慧安的衣襟中,在慧安欲呼之際,他埋首就對著她瑩白的脖頸咬了一口。
慧安被他嚇得瞪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覺地一顫,縱使腦子空白一片,也知道害羞啊,當即便大喊一聲:“別進來!”
她心急之下,那聲音顫抖著越發顯得尖銳驚惶,外頭登時便安靜了,片刻才響起冬兒驚異中帶著擔憂的聲音。
“姑娘,你沒事吧?”
慧安這才忙順了順氣,竭力叫聲音保持平穩,回道:“冬兒嗎?我沒事,就是口渴起來吃口茶不小心撞到了凳子,你快回去睡吧,別進來了,仔細帶了冷氣。”
外面片刻無聲,接著冬兒才回道:“是,奴婢……這就走!”
然后外頭傳來欲去欲遠的腳步聲,待那聲音完全消失,屋中關元鶴和慧安還是沒敢動作,又過了一陣,慧安才猛地醒過神來掙扎了一下。
關元鶴當即便抽了口氣,他濃重的鼻息就噴在耳根,慧安一下子又羞惱又尷尬僵在了那里。
關元鶴是個絕對的機會主義者,本就被慧安那一動撩撥的不行,此刻見她竟如此老實,登時便叫他心里驀然竄起一團火來。
慧安知道關元鶴大膽,可也不知他能如此膽大啊,登時也不知是氣還是羞,是躁動還是難受,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卻聽關元鶴輕聲在耳邊念叨一句。
“女人的……怎這么柔軟還這么……”
慧安完全沒想到從無所不能、冷峻嚴肅的關元鶴口中能聽到這么一句不著調的話來,當即便愣住了,而關元鶴已是挑了挑眉意猶未盡地松開手,彎腰將人抱起來便往床邊走。
慧安這才本能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抬眸間對上關元鶴黑沉沉的目光,他將她放在床上,因俯身的緣故,被她扯亂的額前碎發垂落在慧安的臉上癢癢的,慧安被那發絲攪得一陣難耐甩了甩頭,而那股瘙癢感卻似揮斥不去一般,一直往她心房中鉆,弄的她整個人都莫可名狀地微微發熱了起來。
而關元鶴將慧安放在床上只拿被子蓋在她腿上便就勢在床前單膝跪了下去,慧安吃了一驚,尚未反應過來她的一雙蓮足已被關元鶴握在了掌中。
慧安驚得就要收腿,關元鶴卻也猛的使了力捏起她右腳腳心一塊肉皮便是一擰,慧安當即就不敢動了。
而關元鶴只抬眸瞧了慧安一眼,卻道:“臟了,別動!”
慧安狐疑地瞧著他,卻見他凝眸認真地端詳著她的一雙小腳。
關元鶴認真端詳著,只奇怪這一雙腳和他的是那般不同,竟似還沒他的中指長,纖巧白皙,握在掌中柔嫩生姿,仿若無骨,更不如他瞧見的任何一雙男人的腳帶著粗繭,那小腳丫肌膚細滑,包在手中叫他直恨不能把它化進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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