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在旺角的暴力事件……”

　　經過電器行前，葉海停下來，看著電視里的早間新聞。

　　“警方調查之后發現與黑，社，會勢力有關……”

　　“葉海？”何薇走回來。“你在看什么？”

　　“目前，警方已經鎖定嫌犯身份……”

　　“沒什么。”葉海掃了眼電視放出的幾張照片，繼續往學校走。

　　都是替死鬼。

　　何薇跟上他的步伐。“昨晚你回來的晚，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主任打電話來說，九龍的十幾所高校聯合舉辦一場選秀比賽，好像很隆重的樣子……說希望我能報名參加。”

　　“主任給你打電話？”葉海看了看她。“讓你參加表演什么？廚藝？”

　　“討厭啦！”

　　葉海悠悠一笑。

　　“高一的時候，我不是代表班級唱過歌，主任說他對我印象滿深的，覺得我有希望拿獎，所以……”

　　“那個禿頭八成沒安好心。”

　　“你不想讓我去就算了……”他最不高興的事就是她去人多的地方，好像別人盯著她一眼她會少塊肉似的。

　　葉海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輕笑。“去吧。”

　　“你不喜歡……”

　　“可是你想去。”

　　何薇愣了愣，確定他不是逗她，驚喜的蹦到他前面。“你說真的？我可以參加？”

　　“有什么好反對的，反正你也贏不了。”葉海冷冷淡淡的哼笑。“估計過不了初選就會被刷下來吧。”

　　“那……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么？”

　　“我也覺得我贏不了……”

　　“對自己這么沒信心？”

　　“本來也沒……早就被你打擊的差不多了……”

　　葉海看看周圍，確定沒人，把她拉進巷子里，按在墻上狠吻。盡管已經被他偷襲好多次了，但是何薇的心臟仍是不夠強，沒辦法承受這樣的“驚喜。”

　　“現在有信心了吧？”

　　“？”

　　“我愿意親你，就說明你不差。”葉海壞笑，很無恥。

　　“討厭……”雖然生氣他老是使壞，但是……她真的變的有信心了。

　　葉海到學校不久，就被馮義鋒的電話傳喚過去。昨晚的事鬧的這么大，馮義鋒會發火也在情理之中。

　　葉海到馮義鋒的公寓時，其他人都到齊了。

　　“我看你們是要造反！”馮義鋒氣的對他們大聲咆哮，在客廳走來走去。

　　葉海走進去，叫了聲鋒哥。

　　馮義鋒滿肚子火正愁沒處發，見了他劈頭就吼。“誰給你命令讓你出去砍人的！我死了嗎？沒有我的命令你跟著他們胡作非為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大放在眼里！”

　　葉海看著沙發那邊低頭耷拉腦的一干人，淡淡的說：“鋒哥，這次的事要是讓你難做，你可以把我交出去息事寧人。”

　　“放屁！我馮義鋒是出了事把兄弟交出去息事的孬種？”馮義鋒跌坐進沙發里面，沉怒的表情沒有絲毫緩和。“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追究下去沒有意思。你們是我義和會的人，你們做的事就是我做的事！”

　　“鋒哥……”

　　“老大……”

　　“什么都別說了。”馮義鋒深深一嘆。“我知道你們是為了義和會……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先回去。”

　　“是。”

　　“最近風聲緊，你們都他媽的給我老實點！”

　　“是……”

　　屋里的人浩浩蕩蕩出去，葉海正要跟著一起離開，卻被馮義鋒留下了。

　　“鋒哥。”

　　馮義鋒讓傭人上茶，示意他坐。“這一陣子事多，有些日子沒跟你聊過了。怎么樣，在學校還好？”

　　“都好。”

　　“澤鎧下個月到圣安上學了，他比你低一年級，在學校里面就由你來照顧了。”

　　“鋒哥放心。”

　　馮義鋒點點頭，看著傭人把茶放下，等到她走開后才說：“你對我處理宏升的方式有意見。”

　　葉海沉默，沒有否認。

　　“不止你，老三他們也不服。”馮義鋒嘆道：“葉海，我老了。不是說年紀老了，而是心老了。牽掛太多，顧虎太多，擁有的太多，在乎的太多，害怕失去的也太多……人一旦惦念的東西多了，做事就會瞻前顧后，不夠果斷，不夠狠辣。”

　　說到這兒，馮義鋒笑了笑。“想當初，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和就抄家伙，那時候我怕什么？什么也不怕，因為我什么也沒有。可現在不一樣……我有一幫兄弟跟著我，我不能讓他們替我擔風險。”

　　“鋒哥……”

　　“你別說，我都明白。”馮義鋒看著他，絲毫不掩贊賞。“葉海，我看人一向很準，你比我有本事，絕對不會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人。等你坐到我這個位置你就會明白，很多事，身不由己。”

　　葉海不想說什么，他們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近這陣子你就呆在學校哪兒也別去，也不要跟老三他們聯絡。”馮義鋒知道他會有意見，頓了頓才說：“我就澤鎧這么一個兒子，替我看好他，別的事不用你操心。”

　　葉海點點頭。

　　馮澤鎧轉學到圣安，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見他崇拜的葉大哥。葉海雖然就比他高一年級，但實際年齡比他大三歲，入學的時候他交了假身份證，目的自然是為了跟何薇混同一年級。

　　“這才多久沒見，長這么高了。”葉海上下打量他，高興的笑起來。“最近有鍛煉身體吧，比以前結實了。”

　　“看得出來么？我在跟教練學自由搏擊。”

　　“哦，不錯。”

　　“葉大哥有時間教我幾招啊。”

　　“好。”

　　何薇比在墻后面，看著葉海和不知名的學弟。她藏的很不隱蔽，很快就被發現。

　　“薇薇，過來，我給你介紹。”葉海把她召喚過來。

　　“薇薇姐吧，你好，我是馮澤鎧。”

　　“你好……”何薇奇怪。“你認識我？”

　　“是啊，你是我小嫂子嘛。”

　　“……”

　　“澤鎧轉來圣安了，他有不會的功課你教他。”

　　“應該用不上我吧……他一看就很會學習的樣子……”

　　“能看出來？”

　　“嗯，人家比你乖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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