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跟他纏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救出自己的手。葉海似意猶未盡似的舔舔下唇，深沉的眼神直盯著她。

　　“你……”

　　雖然他已經沒有再碰她了，可是她依舊覺得心慌意亂。他的眼神那么深，就像是要吃掉她一樣。

　　“別這么看著我……”何薇轉過身去。

　　葉海微微一笑，傾身靠到她耳邊。“我們去沒人打擾的地方。”

　　“……”何薇心驚的看著他，他在盤算什么根本不用問。“不去……”

　　“用不著這么怕我，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

　　“你沒信用。”

　　“我保證。”葉海豎手指起誓。“就親親……嗯，摸摸。”

　　這算什么保證！？

　　他不保證的話是想怎么樣！？

　　何薇又羞又氣，把手絹扔到他臉上，拔腿就跑。

　　“你就跑吧。”葉海輕笑，慢吞吞的往教學樓走，小聲嘀咕。“再遠能逃到哪去？”

　　不管她跑去哪，最后都要回家。何薇也知道自己做的都是無謂的掙扎，可是再無謂也要掙扎，難道束手就擒乖乖由他擺布？

　　何薇打著買東西的名義，在家附近轉啊轉啊，轉好幾圈。葉海難得有耐性陪著她轉，有時候，等待也是狩獵獵物的樂趣所在……特別是一個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小笨蛋。

　　“我還想買……”

　　“天黑了，你不餓嗎？”

　　何薇聞到路邊小吃攤的味道，肚子咕咕叫。

　　“回家吧，嗯？”

　　“不回。”

　　“不回家你想去哪？”

　　“……反正不回。”

　　“隨便你，反正你也逃不掉。”

　　何薇聽著他輕慢的語調就來氣。“葉海！你不能這么霸道！”

　　“怎么不能？”

　　“偶爾……你也得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我沒有強迫你回家，不算尊重你？”

　　“不是這個！”何薇氣鼓鼓的說：“我不喜歡你那樣……”

　　“可是你的反應不像是不喜歡。”

　　“那個是……”何薇語塞。跟一個比自己氣勢強的人吵架，就像一只小貓對著獵犬一樣滑稽……好吧，她知道自己很可笑了。

　　葉海見她忽然不說話了，軟下語氣。“你真的不喜歡我？”

　　何薇抬起頭，張張嘴，搖頭。

　　“這不結了。”

　　他說的好簡單……何薇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不是不喜歡他，但也不是喜歡啊……是不是喜歡她從來沒想過……感覺突然從零跳到了一億，中間斷開了一大些……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她是真的沒有考慮過他們會像平常的男女那樣，從來、從來就沒想過。她把他當親人，當哥哥，不是不喜歡，但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親吻，該是非常親密的事，不該隨便！

　　她不知道要怎么把這些想法說給他聽，他根本就不會有耐心聽她說完，他只會當她的想法是小孩子的胡思亂想，多余，麻煩，即使耐著性子聽完，也是一個耳朵一個耳朵出，依然照他的喜好來做。

　　她最了解他了，不是嗎？

　　“薇薇。”葉海彎下腰，與她平視。

　　櫥窗折射出好看的光芒，映著兩人的側臉。

　　“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何薇默了默，點點頭，盡管她并不清楚他話語之內隱藏的承諾。

　　“回家？”

　　何薇瞅著他，問：“你該不會……”

　　“是肚子餓了。”葉海摟著她，笑道：“我答應你會盡量克制，你也不要像個見了貓的老鼠一樣躲著我嘛。”

　　“你才是老鼠……”

　　“嗯，我是老鼠，你是貓，來吃掉我吧。”

　　“……”

　　沒走幾步，葉海接到一個電話。葉海沒有特別的表情，簡單掛了電話，讓她先回家。

　　汽車從對面馬路急轉，飄移到葉海面前停下。

　　“海哥，上車嘍！”

　　葉海開門上去，關上門。“什么事？”

　　“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趙三神秘兮兮的笑笑。

　　車開往一間夜總會，趙三在前面帶路，引他進去一個包間。外面的場子熱熱鬧鬧，里面這間卻極安靜。葉海進來之后發現，在座的都是與他交好的堂主。

　　“這么大陣仗？”葉海疑惑的看著趙三。

　　趙三示意他入座。“鋒哥跟宏升沒談攏，宏升獅子大開口要抽水五成，操！他怎么不干脆來搶？”

　　葉海看看其他人，從臉色來看，大家都對這件事很生氣。“鋒哥怎么說？”

　　“鋒哥說是還想接著談……談屁啊，宏升那幫人根本就沒把咱們放在眼里！他們真當咱是凱子！”

　　“葉海。”陳磊說：“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想要干掉宏升一個堂口殺殺他們的威風。”

　　“行啊，我沒意見。”

　　“爽快！”趙三哈哈笑。“我就說他不會反對吧。”

　　陳磊嘆氣。“我原本還想著你不同意，這事兒就這么算了……”

　　葉海蕩然一笑，伸出手跟趙三的拳頭碰了碰。

　　“好！就這么定了，今晚行動！”

　　深夜十一點，正是歌舞喧嘩，夜色未央之際。

　　十幾輛黑車從四面八方涌來，擠在一間洗浴中心門口。車上下來的人提著長長的西瓜刀跑進洗浴中心，半小時后，他們從里面出來，每把刀刃都滴著鮮紅的血。

　　與此同時，旺角十幾處娛樂場所被來歷不明的人士搗毀，死傷無數。

　　“來！干杯！”

　　喧鬧的酒吧放著震天響的音樂，穿著暴露的女子在臺上跳著勾人的舞步，挑，逗底下的男人們。滿滿堂堂的人圍聚在一起喝酒，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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