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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在道明寺去紐約的日子里,牧野杉菜每天上學,回家,打工,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認識F4之前的狀態。雖然道明寺也會在周末的晚上打來電話,但牧野的心中總會油生一種寂寞感,尤其是在醫院里看到花澤類和星野真琴甜蜜地在一起交談的時候,那種內心深處的落寞就會更加厚重。

  季節已經輪換到金色的秋季,天氣也慢慢轉涼,牧野杉菜的思念也像天空的秋意一般愈加濃厚。每天晚上,看著道明寺送給她的土星項鏈,牧野杉菜的思緒就會不由自主地回到以前和道明寺在一起時的時光。那些日子里,有開懷的大笑,有溫馨的交談,也有激烈的爭吵,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令人難以忘懷。

  牧野杉菜嘆了口氣,將這份思念和珍貴的項鏈一起收藏好,然后打開書本溫習功課。

  手機鈴聲響起,杉菜的心中一陣驚喜,立刻打開抽屜翻出道明寺送給她的專用手機,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來電顯示。原來是她的自作多情啊,杉菜苦笑一聲。床上杉菜自己的手機還在堅強地響著,杉菜拿起來放到耳邊,優紀的聲音傳了過來。

  優紀的語氣猶豫不決,說了很久才表達清楚她的意思。原來她想去西門家看望這位閉關多時的少爺,只是現在天色已晚,冒昧打擾似有不妥,于是請杉菜陪她一起去,別人問起來也好有個說辭。

  杉菜理解優紀的心意,一口答應了她的請求。說起來優紀對西門的追求一直不太順利,西門總是對她躲躲閃閃,不愿與她獨處,也不愿與她多說一句關于他們二人的話題。對此,F4的其他成員總是閉口不談,好像他們與西門串通一氣躲避優紀,這令杉菜一直難以理解,難道西門的摩托后座上永遠不會出現女人了嗎?

  在離家最近的一個路口,杉菜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優紀,二人一起前往西門家。

  去西門家的路上,杉菜和優紀遇到了新島一健,他正和從法國回來的女友從餐廳走出來,看見杉菜,新島一健十分尷尬。然而他的尷尬還遠沒有結束,因為那對混血雙胞胎又像幽靈般飄到了他的身邊。

  雙胞胎兄弟的手里捧著一個小盒子,看上去十分神秘。新島一健本打算避開他們,直接與淺倉希上車回家,可惜還是被雙胞胎發現了他的蹤跡。

  “瞧,我們看見誰了。”達克斯隔著老遠就喊起來,“新島,帶女朋友逛街嗎?”

  新島一健本想裝作沒聽見和淺倉希一起鉆進車里,可是淺倉希卻會錯了意,好意提醒有人在叫他,新島無奈之下只得回應。

  雙胞胎發現站在新島一健身邊的人正是那天在醫院門口見到的女孩,于是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

  “多可愛的女孩啊。”伯恩說,“穿著打扮很有法國風味。”

  “我一直在法國上學,前幾天剛剛回來。”淺倉希說。

  “你們一定是在法國認識的吧,新島說過他在法國留過學,而且還取得了碩士學位。”達克斯又在拿新島的碩士學位開玩笑。

  新島一健只想快點離開,一秒鐘都不想與雙胞胎多呆,于是催促淺倉希快上車。

  淺倉希以為雙胞胎是新島的好朋友,還想與他們多聊幾句,現在的她可是非常努力地讓自己與新島周圍的朋友處理好關系。

  “沒關系的,我們可以多留一會。”淺倉希說,“你們好,我是淺倉希,請多關照。我和一健的確是在法國相識的,說起來,一健是我在異國他鄉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是一見鐘情?”伯恩很好奇。

  “對我來說,是這樣。”淺倉希的雙頰微微泛紅。

  “那么新島呢?”達克斯笑瞇瞇地望著新島一健,“你也對這么可愛的小姐一見鐘情?”

  新島一健繃著臉,斜視雙胞胎:“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達克斯笑了,不知是嘲笑還是譏笑:“別不好意思,人家小姐都能坦白內心,你一個大男人又何必遮遮掩掩。”

  “難道說新島喜歡的是別人?”伯恩故意盯著新島一健的眼睛問。

  淺倉希側頭望著新島一健,急切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新島一健再次催促淺倉希:“小希,我們該回去了。各位,失陪了。”

  淺倉希很不情愿地被新島一健推進車里,司機隨后在新島的吩咐下開動了車子。

  “跑得還真快。”達克斯對著遠去的車自言自語。

  伯恩轉身問杉菜準備去哪里,杉菜說她們現在要去看望一位朋友。伯恩囑咐她們路上小心,便和達克斯急匆匆回家去了。

  見到西門的時候,他剛從內室回到客廳。優紀問西門是否還在閉關,西門對優紀的用詞頗感意外,優紀說因為杉菜就是這樣轉告她的,而杉菜則解釋那是因為美作用這個詞來描述他最近的情形。

  “玲?”西門更加意外,“難道最近看不到他全是因為我的‘閉關’?”

  “美作最近沒有來找過你嗎?”杉菜問。

  “嗯,只有那天晚上在醫院的天臺見了他一次。”西門說。

  “他也變得很忙啊。”杉菜感嘆,“花澤類在醫院看護真琴,你在家里‘閉關’,而美作又不知道在忙什么大事,F4好像是名存實亡了。”

  “這種情況絕對不會發生。”西門厲聲否定,“F4絕不會解散,即使將來大家為了各自的事業和目標各奔東西,但只要其中一人需要幫助,其他人絕對會立刻出現在他面前,F4永遠在一起。”

  西門的表情嚴肅,語氣堅定,態度更是不容懷疑,讓杉菜和優紀對他和整個組合肅然起敬。說起來,他們四個確實一直都是如西門所說,無論每個人身處何地,在干什么,只要朋友有需要,絕對會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義不容辭地趕去幫忙。這一點,杉菜是非常敬佩的,如果說她在這些公子哥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的缺點,并且讓她不能接受的話,唯有這種持久不變的友誼卻是不容置疑的,也是讓她感動的。

  杉菜清了清嗓子,問道:“美作說你‘閉關’是因為紫砂壺,這是真的嗎?”

  “嗯,我一直在研究它。”西門回答。

  “研究?一只壺也要費神去研究嗎?”優紀問。

  “它可不是一只普通的壺。”西門說,“那代表了一種文化,一種藝術的傳承。在當今這個越來越機械化的時代,它的意義就更為重要了。”

  “只怕還有送壺人的因素在里面吧。”優紀在心里這樣想。

  杉菜半懂不懂地問:“那你研究出結果了嗎?”

  西門搖了搖頭:“對于紫壺砂我還算是門外漢,這樣的藝術精品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參透的。”

  “是啊,要是谷蘭在的話,也許還可以幫幫你。”杉菜無意中提到了谷蘭,讓西門蒙上一層憂郁的情緒。

  優紀輕輕推了一下杉菜,杉菜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本來是陪優紀來看望西門的,卻讓西門思念起遠在中國的谷蘭,完全忽視優紀的存在。杉菜決定避開紫砂壺,把話題引到其他事情上。

  “真琴的身體恢復得很快,連醫生都感到驚訝。”杉菜突然提起星野真琴。

  “是因為有類的照顧。”西門說。

  “是啊,能有一位知已陪在身邊,自然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杉菜,是不是想司了?”西門的眼角上揚,睫毛上掛著戲笑。

  “哪有。”杉菜口是心非地一口否定,“誰會想那個家伙,他不在身邊,我可是非常地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從不會被別人管來管去。”

  “是嗎?那我一定把這些話轉告司。”

  “啊?沒想到西門還喜歡打小報告。”杉菜不滿地說。

  西門終于忍不住笑了:“看來杉菜還是很在意司的嘛。”

  “這個當然。”優紀也幫西門,“杉菜可是時刻都在掛念著道明寺呢。”

  “優紀,你在西門的面前說什么呢,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寶。”

  杉菜的話立即讓西門的笑臉僵硬,他毫無感情地干笑兩聲,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優紀也感到了不自在的氣氛,偷偷地看了一眼西門,低著頭直直地坐在那里。

  杉菜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整個大廳一時間陷入一片尷尬的沉寂。

  好在及時響起的電話鈴聲挽救了尷尬的場面,西門立刻起身去接電話,杉菜和優紀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大大地松了口氣。

  過了一會,打完電話的西門笑瞇瞇地回到杉菜和優紀的面前,看來一定是有好消息,從西門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剛才尷尬的痕跡。

  “杉菜,司打電話問你的下落呢。”

  “我不是好好地在這里嘛。”

  “可是他給你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以為你出了意外,所以剛才通知我立即展開全城搜捕,直到找到你的下落。”

  “我又不是罪犯,竟然要對我全城搜捕。”杉菜憤憤不平。

  “那是因為道明寺太在意你了,一旦不能馬上找到你就會擔心。”優紀說。

  “優紀說的沒錯。”西門說,“如果再找不到你的話,他準備直接從紐約飛回來。”

  “什么?這家伙做事也太離譜了吧。”杉菜有點緊張。

  西門在心里偷笑,有時候逗逗杉菜還是挺有意思的。

  “西門,借你家的電話用一下。”杉菜站起來。

  “怎么了?”

  “告訴道明寺我很安全,要不然那個笨蛋真的能從紐約飛過來。”

  西門笑了:“騙你的,我剛才已經告訴司你在我家里,現在很安全。”

  杉菜得知自己被戲耍,埋怨西門拿這種事開玩笑,害得她緊張了半天。

  “不過司會從紐約趕回來找你到是真的,所以你可要時刻與他保持聯絡暢通,否則說不定哪天他的飛機就會降落到你的面前。”西門似乎不像在說笑,杉菜不敢不放在心上。

  優紀問道:“道明寺沒說找杉菜有什么事?”

  “有。”西門說,“司準備過幾天就回來。”

  “他真的要回來?”杉菜問。

  “嗯,要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可以暫時放松一下,回來看看大家。司很關心類的情況,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類。”

  說到花澤類,就不得不提到星野真琴,現在他們兩人已經完全聯系在了一起,試圖把他們分開就像將一個完整的蘋果切成兩半。如果有人不顧后果地做這種傻事,企圖代替另一半的話,其結果也只能是得到三塊不完整的果瓣,然后慢慢地一起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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