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吃醋

　　生活恢復正軌。金撕草出院，天天和鞠俊表約會；林銳弘與金哲帆有講不完的話，一直窩在家里閑話家常；司馬依茹回歐洲，安心養胎。

　　“撕草，你真的很胖，抱起來真舒服。”第一百零二次抱著金撕草撒嬌，鞠俊表有感而發。

　　懷中的人兒動了動。難道鞠俊表不知道女生都喜歡苗條嗎？況且昨天她才稱過體重，五十八公斤，算是“很胖”嗎？

　　甩開那只不安分的手，金撕草瞪他，“鞠俊表，我哪點胖了？”

　　兩點。鞠俊表識相地不表達真實想法，“真的，撕草變胖了，很可能是已經懷孕。”還找個超不可信的說法。

　　答案不錯，金撕草暫時滿意，不去罵他。“那你想有個兒子還是女兒？”說得好像她真是準媽媽了。

　　“男孩。”既然金撕草一身蠻力，應該生個男孩子來繼承，不然太浪費了。鞠俊表考慮得很清楚。

　　“哦。”看來鞠俊表也是普通思想，重男輕女。金撕草不禁嘆氣，煩惱起自己要是生女孩該怎么辦，需不需要再來個偷龍轉鳳。

　　她又想起當年長輩的故事。她名義上的母親許佩韻，因為怕銳弘成為個沒用的武夫，在銳弘出世時就拿他跟她交換。使得不知情的林銳彬以為銳弘是他真正的兒子，并讓銳弘成為林氏繼承人。

　　而關欣茹，她真正的母親，竟因為要穩固她在林家的地位，也同樣這種行為。所以造成他們這一代，她跟銳弘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

　　要是她生的是女孩，要學媽媽那樣嗎？金撕草有些了解當年關欣茹的苦心了。

　　“撕草，你還好吧？”沒聽到金撕草的聲音，鞠俊表有些不自然。以前和她討論生育大事，金撕草都是嘮叨個沒完的，絕不可能這樣安靜。

　　“很好。”只怕我的寶寶不好。

　　“既然如此，那拜拜了。”女友沒精神男友更該精力充沛，鞠俊表翩翩離開，留下金撕草在原地發愣。

　　他要跑去哪里？下午明明還有課啊，在搞什么鬼啊？難道是去找別人約會，想借此來刺激她、證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

　　無聊！金撕草肯定若真如此，她是不會打理鞠俊表的。

　　事實并非如此。離開鷹開校園的鞠俊表十分開心，來到金撕草家門口時，心情更不是蓋的。

　　呵呵，撕草一直怕他受金哲帆的欺負、不肯承認他這個男朋友，更被提帶他回家了。今天鞠俊表偏要英勇一回，向金哲帆表達愛意。

　　呃……是表達對他女兒的愛意。

　　大門沒開，鞠俊表直接翻越圍墻進入主屋。由于他剛才抱了金撕草半小時，現在身上還殘留她的體味，看門的狗狗沒對他發情。

　　房子很靜，莫非岳父大人在午睡？鞠俊表沉思：絕對不能打擾到岳父大人休息！用騷擾的方式才行。

　　找出事先準備啊的喇叭，鞠俊表放聲大喊：“著火啦、著火啦！本人乃中央情報局副局長，昨日接到秘密文件，指出今日在此地將有火災。著火啦、著火啦！”

　　盡力叫喊，沒贏得一個回應。

　　肯定是岳父大人房間里的隔音設備太好，他沒聽到。鞠俊表下結論，又找來一些工具。

　　他知道，金哲帆的房門肯定有上鎖，但是門窗就不一定。所以要潛進去，可以爬窗戶。

　　我爬、我爬、我再爬……鞠俊表不斷努力，爬上窗戶后，房間里的金哲帆卻正好去上廁所，沒讓他見著。

　　沒關系，他可以等。鞠俊表偷偷躲到床底下，想給岳父大人一個驚喜。半晌，金哲帆回到了房間，身后跟著個林銳弘。

　　有嫌疑！鞠俊表沒立刻跳出來，而是靜觀其變。

　　“爸，您對我實在太好了，我真承受不起。”這些天來，金哲帆為彌補十多年來缺乏的父愛，天天抽空陪林銳弘，令林銳弘感動。

　　抽空陪伴的方式也有些特殊。前前天金哲帆找他練玉女心經，前天帶他去攀巖跟蹦極，昨天比較好，沒干什么體力活，只是去了精子行。

　　換作以前林銳弘肯定很開心，為這段久違的父愛，但現在他是癌癥患者，不適合做大量激烈運動，所以得拒絕金哲帆的好意。

　　以為林銳弘是說客套話，金哲帆拍拍他的肩膀，“過去我欠你太多了，是時候還你了，不用跟我客氣！”

　　厚重的力道，沒弄斷林銳弘的肩膀。

　　“爸，那么撕草的婚事……”連忙轉移話題，林銳弘很怕自己的肩膀會真的斷掉。

　　早些天，林銳弘已將湊合鞠俊表跟金撕草的事告訴金哲帆，但他老人家那時沒表態，今天他想再問一下。要是金哲帆不同意這樁婚事，他愿意搞破壞。

　　“她不嫁也得嫁，你就別擔心了。”金哲帆那覺得鞠俊表對金撕草是真心的，很愿意將女兒托付給他。

　　有了金哲帆的支持，林銳弘輕松多了。看來，他什么時候死都一樣，不用再牽掛些什么了。不用牽掛司馬依茹的，絕對不用。

　　鞠俊表的心情異樣沉重。那天他沒在病房，不知道林銳弘才是金哲帆的親生兒子，再加上這段對話，很難不疑惑。

　　難道，林銳弘得胃癌、司馬依茹懷孕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林銳弘在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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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撕草會不愿意嗎？依她的態度來看，十之八九，林銳弘有不孕不育癥，撕草是為了傳宗接代才肯跟鞠俊表一夜風流；孩子有了，兩人也就散了。

　　一定是這樣！鞠俊表覺得自己好聰明，同時又好委屈，一想到即將失去金撕草就心酸。

　　悶熱的夏季悄悄失去溫度，鞠俊表全身冰冷。見房門沒關，他小心翼翼地離開床底，溜出房門。

　　他必須在金哲帆還不知情的時候，找到金撕草，問個明白。

　　鷹開洗手間里，金撕草的心情同樣不好。

　　早上她一直腹痛，那時就有不祥的預感；而現在，預感變成了事實。

　　她來例假了……

　　天啊地啊，她沒能懷孕成功，徹底輸給司馬依茹了！金撕草好不甘心，又無計可施，只得灰溜溜的，回家換裙子，其他事情以后再說。

　　由于路線相同的問題，金撕草很自然地在路上跟鞠俊表碰面了。

　　不能在鞠俊表面前丟臉！金撕草背靠著墻壁，遮掩裙子上的污點，與鞠俊表形成距離。“俊表，還真巧。我要回家，你在這里干什么？”

　　是啊，林銳弘在你家，你又急忙趕回來，真是巧！憤怒中的鞠俊表無理智可言，沒發現金撕草的不自在，“一點也不巧，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找我？可不可以等以后再聊，我還得回家辦點事。”嗚嗚，怎么這么倒霉啊？金撕草好傷心。

　　“不可以，我現在就要跟你說清楚。”回家辦事，那肯定是跟林銳弘見面了，鞠俊表氣得牙癢癢。

　　“那去我家聊。”既然還沒懷上孩子，就得再接再厲，金撕草誠心邀請鞠俊表回家造人。

　　“不必了，在這里談就行。”有些事情，不能讓金哲帆聽到。鞠俊表拒絕。

　　你分明是無理取鬧！金撕草生氣了，“俊表，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一直跟我鬧別扭很好玩嗎？”身體還是依靠在墻壁旁。

　　那生疏的動作更使鞠俊表氣憤。

　　“不行就是不行！”鞠俊表將金撕草拉離墻壁，融入自己的壞班，“你是我的，永遠不能拒絕我……”

　　他的樣子，就像怕玩具被搶的小孩，融化了金撕草的心。她不再掙扎，覺得就這樣給鞠俊表抱著，也還蠻不錯的。

　　道路是給人走的，一個行人正好從兩人身旁走過，不免嘆息：“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親熱，唉……”

　　很明顯，他那句“這個時候”暗指金撕草的生理期，令她羞紅臉；鞠俊表聽不出這個含義，繼續死纏爛打。

　　礙于面子，金撕草推開鞠俊表。

　　“我要去‘領月薪’，拜拜。”最近鞠俊表很聰明的，金撕草相信他能聽懂“領月薪”的含義，直接跑開。

　　殊不知，某人的心碎成沙礫。

　　領月薪，林銳弘居然還給金撕草薪水！鞠俊表徹底絕望，知道自己跟金撕草再無可能。

　　今天，是他金生今世最后一次擁抱金撕草吧？明天……不，今晚，金撕草就屬于林銳弘了，她也會進入林銳弘的懷抱，而不是他的。

　　她的肚子里，或許正孕育著鞠俊表的小孩，可惜等孩子長大后，是叫別人為“爸爸”。

　　他的他的孩子，注定沒有親情的存在嗎？

　　不，還有一個辦法！要當親人可以，但不一定僅限于父子。鞠俊表決定，他要去自殺，然后投胎。等十八年后，他再跟他的孩子共結連理，建立夫妻關系。到時候還是一家人。

　　說干就干。鞠俊表開始找抹布上吊。

　　一通電話，打破他的幻想。

　　看下來電顯示，炅靈打來的。

　　“有事嗎？”打來的人是校醫炅靈，鞠俊表有些警惕。

　　“當然有。”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沒事找你干嘛？炅靈在心里罵了好一陣子，“出于良心，我希望小弘弘跟依茹在一起，但是現在的情形不太好，所以我想要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報告完計劃，贏得鞠俊表的歡呼。“我怎么沒想到！謝謝您，長官，小的立刻執行！”

　　電話那頭，炅靈深嘆口氣。

　　這鞠俊表還真好騙！小弘弘，得對不起你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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