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地方豪族
乾元箭乃此界仙品,而斷臂也能算是玄階以上的邪物,如此一來倒是能將作為陣臺、陣眼的鎮物法器使用,倒是也強化了宗門的防御力量。
出潁川便是大平原地帶,此處已屬于梁州境內,這梁州可是出云國的糧倉不可謂不重要,但此州城主卻是出云八位城主中最憋屈的,因為梁州地廣人稀,土地大多掌握在大族手里,還有不少親貴圈地自養。
梁州城主看似手握天下糧倉,實則不過是替人看管田畝的主簿,除了將每季糧稅登記造冊卻沒有支配糧食的權力,士紳大族才是牢牢把握糧食命脈的實際掌權人。
進入梁州便是無際的良田,秋后金黃的稻田散發出米香,佃戶們在田間正在搶收莊稼,如今各地的繼續糧食,米價更是水漲船高,之所以入冬前還未收完糧食,正是因為大族們將人力全抽調去建糧倉了,此時屯糧不售正是等著峰值達到最高點時才放糧。
上官洛伊看著大片的麥田,不由道:“南方缺糧這北邊卻囤積居奇,難道就不怕北匈打過來會使得他們血本無歸嗎。”
云昊道:“自古大族都養私兵,他們不差錢軍械都是最高配置,還有糧食作為保障,有糧便能聚兵他們才不怕。”
上官洛伊不解道:“北匈鐵蹄可是以彪悍著稱,私兵怎可與之匹敵。”
云昊解釋道:“那北匈騎兵機動靈活但為何遲遲不動,正因為連他們善騎射,而箭桿還需要神木會提供,鐵器就更是匱乏,一旦撕破臉開戰,羽箭是射一支少一支,所以時局還未明朗之前不會冒進。”
“再者來說這打仗只靠武勇是不夠的,帶甲百萬與統兵百萬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甲’字,士兵無甲遇敵先輸一半,而大族的私兵雖人數有限但勝在裝備精良,北匈那些棉衣皮甲可比不了。”
上官洛伊沒上過戰場,只靠兵力與戰力作為參考,雖然算不得是紙上談兵,只是對戰場上的實際情況不了解,若是能真正到了戰場上切身經歷過烽煙之后想必感悟會更深些。
此次是借道梁州走得也是官道,沿路除了田地難找了客店投宿,天色也漸暗本以為在路邊對付一夜,路上卻遇到了一隊騎兵盤查。
七人小隊組成的騎兵鮮衣亮甲,手提馬槊、鞍掛弓箭、腰間還扣著彎刀,尋常士兵竟能有如此整裝齊備!再看這些騎兵身后都縛著面小旗,上寫一個‘王’字,
“駐車檢查!”騎兵隊長攔住了馬車。
張保保面對土匪他怕,但要是地方上的兵卒他可不怕,只見他站起身來蘭花小手一指怒道:“好大的狗膽,知不知道這是宮里的車馬!”
騎兵隊長瞟了眼這略帶殘破的車架,說道:“州內已實行宵禁,戌時之后便不得在外游蕩,莫說你們不像官家,即便是也得守本州的規矩。”
張保保這一路受了不少閑氣,此時也忍不住發作起來,從包裹中拿出宮服比在身上道:“看仔細啰,這可是內侍監從三品稚雞服,沖撞大內侍官爾等有幾顆腦袋。”
騎兵隊長卻沒有被怔住,反而提起馬槊作勢要挑下張保保手里的官服,這時另一名騎兵在隊長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而騎兵隊長的態度立即轉變,聲音也和氣不少,說道:“原來是京里來的大官,看來是誤會了,此處荒涼這位大人怕是錯過了宿投,在下知道附近有處莊子,就由我們帶路當做是給各位大人賠罪。”
張保保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立即道:“算你們識相,帶路吧。”
車內的上官洛伊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對話,有些警惕道:“老師,那幾個人有問題。”
云昊一直在閉目養神,連眼都沒抬便道:“好心帶我們去找地方住能有什么問題。”
“那幾個人身上的盔甲不是朝廷規制,既然不是梁州駐軍怎能巡查宵禁,況且在張內官表明身份的情況下,理應帶往當地驛站或是官署衙門,而是前往什么田莊地戶。”上官洛伊說出了可疑之處。
云昊道:“既來之則安之,幾個私兵還能反了天?”
馬車離開官道駛入一條林間小道,在林間深處有一不大的莊園,門前兩盞白燈籠極為扎眼,這種風俗定是家中有白事。
張保保不滿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這是在故意出雜家霉頭。”
騎兵隊長抱歉道:“怎么會,之前并未聽說他家有人過世,想來也是剛發生不久,現在已是亥時再改投他處實在不便,不如便將就一晚。”
天色不早,張保保也不想趕路,便象征性的詢問車內的意見,“云爺,要不咱們就在此將就一晚?”
“能有張床就行。”云昊的聲音傳來。
當看著一眾下車的人,騎兵隊長道:“我等就回去巡防了,祝各位一覺睡到大天亮。”
騎兵隊只往前往回走了一小段但停了下來,隨即隱入道旁的林中,此時有一騎兵道:“看到了嗎,那小娘子長得可真水靈,太可惜啦。”
騎兵隊長笑道:“要不你去陪她?”
騎兵忙道:“不不不,我家就我一根獨苗還等著傳宗接代呢。”
其余幾人立即開始起哄,騎兵隊長道:“別玩笑了,快回去稟告族長,看今夜是否能有所收獲。”
先前開玩笑的騎兵眼神立即變得銳利起來,“是。”
······
從外面看田莊規模不大就東、西兩個套院,張保保提手叩門,不多時院門打開走出一位腰系白布的老仆人。
“法師,你們終于來啦?”老仆人語氣急切中帶著一絲驚慌。
張保保被說得一愣,他們幾人無論怎么看都與法師這個詞挨不上邊,再看那老仆人兩只眼睛凹陷竟是個瞎子,難怪會認錯了人。
張保保道:“我等并非是什么法師,只是來借宿的過客。”
老仆人聽罷隨手就要關門,“你們走吧,莊內發喪不便留客。”
張保保本也不想觸霉頭,但見對方拒之門外便來了脾氣,一把將門推開道:“你這老貨真是有眼無珠,我等可是官家你敢造次!快去叫你家主人出來。”
聽到對方自稱是官員,老仆人也不敢頂撞只能用手杖探路往院中走去,從那踉蹌的步子不難看出內心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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