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賀公子這么大方。俊辈卦拼蛉さ。
“我是說真的!”蕭瑜安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止是為了名利權勢,但是朝堂之事,遠比你想象中的要驚險的多,放下一些恩怨仇恨,逍遙自在的活著,不好嗎?”
藏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情緒,“有些事,不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
蕭瑜安有些不解,“有什么不能放下呢?你一個家中最小的女子,上有父兄扛著,有什么難事非要指上你呢?”說著眼神垂在一側,繼續說道,“年后也馬上到了說親的年紀,到時候尋個合適的人嫁了,平淡一生豈不幸福?”
藏云嘴巴張了又張,終究化成了一聲輕嘆。
自己怎么不知道平淡度日的妙處呢,可是像上一世那樣,只顧自己肆意快活,家中禍難臨頭,卻連個求助的人都找不上。藏云實在不想在經歷那樣的時刻了。
這些日子經歷著一些事,也回想著一起事,藏云深深的覺得,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和事,不然事到臨頭,就如八珍遇見這事,處處都被人拿捏著,連隨自己一起長大的丫鬟都護不住,等到上一世的災禍來臨后,又能做什么呢?
今天與小皇后的一番密談,藏云突然就想明白了許多道理。
俗話說,打鐵還需自身硬,就如今日今日皇后娘娘說的話,她原本也是一個不起眼的宗室庶女,而如今能與舒貴妃分庭抗禮,除了手腕謀斷,更重要的就是“身份”了。
那個舒貴妃渴求了一輩子的身份地位——中宮皇后之位。
當一個人有了地位,有了權勢,才能在身邊聚英才,謀大事,藏云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皇后,原來還有這么一層深意。
藏云想到那夜闖入府中的呼和·赫爾敦,為什么舒貴妃要教唆她入府?為什么皇后要替她斷后?一切的答案,似乎呼之欲來了。
呼和·赫爾敦的身份尊貴,要想要拉攏蒙塔三部與熙朝結為盟友,自然是要善待赫爾敦的,而這位年輕貌美的公主,如今打了和親的旗號在宮里住著,卻遲遲沒有傳出與誰成親的消息,這就耐人尋味了。
而藏云心中是知道的,赫爾敦最后嫁給了蕭承甯,這么一看,皇帝的心思也就揣摩出了幾分。
皇帝如今已經是知天命之年了,與赫爾敦的年紀相差得大些,但若說是將赫爾敦收入后宮,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只是皇后這邊藏云不清楚,舒貴妃那邊,恐怕就如臨大敵了。畢竟她已經年紀大了,如今也有幾年不曾選秀了,宮中沒有新人,她還算是備受皇上寵愛,若是新進了人,還是一個身份尊貴,年輕貌美的異域公主,誰敢保證皇帝不會傾心與她呢?
如今蕭慶元羽翼尚未豐滿,舒貴妃在皇帝眼前的寵愛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除了皇帝之外能與赫爾敦成親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太子了,只是太子如今已有正妃,讓赫爾敦做妾,眼下也有些委屈了。
同時,久久不曾宣布赫爾敦要嫁給誰,于其他未婚配的皇子,也是一種誘餌。若是有心奪位的,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求取赫爾敦,畢竟娶了赫爾敦,就能得到蒙塔三部的助力。
而如今皇上態度不明,此時誰冒然出頭求娶,誰就是坐實了心懷不軌,也就成為了太子要防備的頭敵,如今太子還穩坐東宮,誰也不敢開這個口冒險。
藏云心中對皇帝的算計明了了幾分,同時對舒貴妃的用心,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她有心為自己兒子求娶,又不敢冒險,心中也不愿意便宜了別的皇子們,于是這才教唆著赫爾敦入府來尋自己二哥的麻煩,若是沒有皇后從中斡旋,只怕她就敢鬧到皇帝面前坐實兩人有私情,這樣一來,一能踢開馮納,畢竟赫爾敦若是嫁給公玉秉嶸,自然是不能做妾的,又能將蒙塔三部化成自己的親友力量,畢竟公玉秉嶸與涵月,可是親生兄妹。
果然是好算計啊。藏云心中佩服不已。
只是皇后為何要從中斡旋,為了太子?藏云心中是不信的,因著皇后提起過的那話,藏云總覺得皇后與太子的結盟,沒有想象之中那么牢靠。
藏云還沒想通皇后的用意,就聽蓮心在遠處喊著,“姑娘,姑娘,丁掌柜找您呢。”
藏云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靜靜地立在身側看著自己的蕭瑜安,“一起過去吧?”
蕭瑜安搖搖頭,“說是找你的,我就不過去了!
“那……”藏云想開口求蕭瑜安在幫自己與太子聯系一番,話到嘴邊又改了話頭,“那就麻煩你近日幫我看顧八珍了!
“小事,”蕭瑜安抿著嘴巴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藏云猶豫再三,也不知該繼續說些什么,兩個人默然無語的對立著站了一會兒,然后異口同聲的開了口。
“你……”
“我……”
藏云忙收了聲,“你先說。”
蕭瑜安微微一愣,繼續說道,“你就去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永遠都是你最靠譜的,朋友。有事吱一聲,隨叫隨到的那種!
藏云聽的鼻頭一酸,側過臉去強裝鎮定的笑到,“瞧你說的,我就像是要去赴難一樣,”說著整理了一番情緒,回頭望著蕭瑜安莞爾一笑,“你的說啊,隨叫隨到,我若有事,肯定不會與你客氣的。”
蕭瑜安鄭重的點點頭,就先行回了車上。
藏云跟著過去,蓮心見了還在那里納悶,“魏……賀公子怎么了?他不進去嗎?姑娘你跟他吵架了?怎么瞧著賀公子臉色黑的嚇人呢。”
以往蓮心見蕭瑜安,他都是一臉笑意,像今天這樣嚴肅的模樣,蓮心還是頭一次見呢。
“沒事,”藏云像丁家樓門口望去,見丁掌柜一臉平靜的站在門前看著自己。
“你先在這里等著吧,我去去就回!辈卦谱屔徯脑谠氐戎约邯氉杂滞〖覙抢镒哌M去了。
丁北洪見藏云獨自一人過來,眼中飛速閃過一陣錯愕,默默轉身領著藏云往樓上走了上去。
“你倒是大膽!眱扇酥鼗亓藙倓値兹顺燥埖难砰g,桌上的殘羹已經被人收拾干凈了,只是空氣之中還微微彌漫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飯香味。
丁北洪見藏云面無懼色,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施施然落座,不由得出言贊賞道。
“與丁大哥閑聊幾句家常,哪稱得上什么膽大不膽大呢。”藏云輕笑一聲,回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做什么?”丁北洪見藏云叫著丁大哥,一副拉家常的模樣,也不愿意多繞彎子。
“我是誰,剛剛不是說過了嗎?”藏云抬頭波瀾無驚的與丁北洪對視一眼,“至于想要你做什么?倒不如說是,你想要做什么?”
“或者再說的明白一些,你想為丁南滕做些什么?”
丁北洪聽著藏云的話,倒吸了一口長氣,沉默了起來。
藏云想起來前世與丁家樓的掌柜來往的瑣事,似乎記得他是有家室孩子的人,如今見他孑然一身,又想起丁南滕那對被喬家綁走了的遺孀與幼子,心中了然了幾分。
“我可以幫你把丁南滕的妻子毫發無損的找回來!辈卦埔桓焙V定的模樣,淡淡的說道。
丁北洪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瞪大了雙眼看著藏云,“你到底是誰?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藏云這些不過都是猜測,眼下見了丁北洪反應這么強烈,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真是猜對了。
“我知道的不多,如今正等著丁大哥為我詳細解惑呢。”藏云謙虛的說著。
丁北洪哪里會信這話。
背著手在屋里反復的踱步走著,突然停了腳步,瞇著眼睛問道,“你與賀玉是什么關系?”
藏云低頭淺笑著,“丁大哥,何必這樣互相試探呢,直截了當一點,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問你一個問題,這樣可好!
丁北洪征在原地了一會兒,像是在心中在激烈的斗爭一樣,面色復雜。
“成!那我先問!”丁北洪猛然雙手一擊,大聲的說著。
藏云被丁北洪忽然加大的嗓音嚇了一跳。
“行,您先問!
丁北洪圍著藏云左右轉了兩圈,這才緩緩開了口,“賀玉,到底是什么人?”
藏云抬頭仔細的看著丁北洪,像是在辨識他問這個問題的用意何在!斑@個問題,我無權回答你!
丁北洪嗤笑一聲,“這就是你的誠意?那你問我弟弟南滕的事,我又有什么權利回答你呢?”
聽著丁北洪胡攪蠻纏般的反問,藏云臉上浮上一抹愧色,“抱歉,我的誠意很足,只是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我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我不能說。”
丁北洪上下來回著打量了藏云好幾眼,這才松了一口氣,“行吧,我就信你一次!
藏云沒想到丁北洪竟然是故意試探自己,于是挑著眉頭問,“哦?那該我問你了?”
丁北洪走到藏云正對面坐下,還特意整理了一番衣衫,一臉嚴肅的說,“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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