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似乎是猜到了藏云心中所想,赫爾敦神秘一笑,繼續說道,“我孤身為質,呆在你們吃人的皇宮之中,可不得尋個穩當的靠山,護我一些。”
“那九公主怕是尋錯人了吧!辈卦频恼f著。
“是嘛?那你說我該去尋誰?”赫爾敦一臉不諳世事的模樣,貌似真誠的請教著。
“我一個困身后院的女子,哪懂得這些,您問錯人了。”
“是嘛?可皇后——可不是這么說的。”赫爾敦拉長了聲音,賣足了關子。
藏云剛抬步要走,聽到赫爾敦的話,又轉頭好脾氣的笑了笑,“夏朝有句古話,子非魚,焉知魚?九公主可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赫爾敦收起了嬉笑,嚴肅了起來,“你有話直說即可!
“我是個什么人,想做什么事,你聽別人說的,不算。”藏云望著赫爾敦的眼睛,認真的說著,“你如今的處境,你自己心中如明鏡一般,若是想安穩度日,又何必如此,攪合進皇子們的爭端之中。”
赫爾敦見藏云說的認真,也知道她這話是衷心的勸自己,于是恢復了笑嘻嘻的模樣,上前一把攬住藏云,一邊走一邊說著,“我就知道,我們該是朋友的!
朋友。
藏云聽著赫爾敦一口一個朋友,一派親切的模樣,心中也有些觸動?刹卦菩闹星逦闹溃@個女子是個聰慧有主見的,遠比她面上表現的,有心計的多。藏云可不信什么她只是覺得與自己性格相合,就追著趕著想與自己交朋友這些鬼話。
藏云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赫爾敦,心中也摸不準她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藏云可不覺得赫爾敦是什么良善之輩,她那夜所謂的聽從舒貴妃的挑撥,來相府鬧事,如今想來,倒是存了幾分故意試探的心思在吧?
她到底在試探誰?
為什么又說幫自己試探蕭慶元?
她與皇后又是何時結了盟?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藏云越想越覺得心底發涼,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只怕連她所謂的被自家二哥擒來京州,也是故意的吧?
見藏云面上的神情越來愈復雜,赫爾敦心中覺得有趣極了,搖搖藏云的手臂問道,“藏云,你在想什么?怎么這么看著我?”
“想你的用意!辈卦埔矝]藏著掖著,直接脫口而出,“只怕,你是故意前來京州的吧?”
赫爾敦臉上寫滿了驚訝,可眸中卻是一片笑意盈盈,“這話怎么說的?難不成我真是看上你二哥了?追他來了?”
“我二哥二嫂伉儷情深,九公主自然也做不出這般破壞人夫妻情誼的事情來。”藏云淡淡地說著,“況且,九公主心中有比情愛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嗎?”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聰明的,只是可惜,”赫爾頓及時止住了話頭,別有深意的打量著藏云,“只是不知道這對你,到底是福還是禍了!
藏云隱約察覺出了赫爾頓的意思,這是在說自己與皇后呢。
“走吧,九公主!辈卦浦划敍]明白赫爾頓的意思,也不接她的話,臉上泛起禮貌的淺笑,繼續引路。
赫爾頓快步跟上藏云的步伐,緊緊貼緊了藏云小聲說道,“你放心,我真不是與你為敵來的,我只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要過來辦一下。”
藏云淺淺笑著點了一下頭,沒有接話。
“你會謝我的,”赫爾頓背著手一臉得意的走到藏云前面,然后回頭擠了擠眼睛,“能被我赫爾頓稱為朋友,是你的榮幸。好了好了,不用送了。我們馬上會再見面的!
赫爾頓的話音剛落,就躍身跳上房頂,幾個箭步就消失在了藏云的視線之中。
再見面?
藏云瞇起眼睛望著赫爾頓身影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這話,是指除夕宮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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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藏云回到宜瀾院的時候,蕭慶元正面含笑意地陪著涵月在說著什么,抬眼看到藏云進門,瞬間收斂了笑容,板起了臉。
涵月看到蕭慶元變了臉色,順著目光看到了院門口的藏云,只得無奈的扯了扯蕭慶元的袖口,輕聲說著,“表哥!
蕭慶元換了臉色對著涵月寵溺一笑,“行行行,都依你還不成嗎?”
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藏云累的也是來不及仔細想,本想著來姐姐這里與姐姐說道說道,順帶著梳理一下思路,可瞧見了蕭慶元在,藏云就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多留,于是快步上前挽起涵月的手臂,對一旁的蕭慶元視而不見。
“姐姐,今日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涵月搖搖頭,“不算是為難,三皇妃與九公主也是誠意來賀喜的,不過就是三皇子與慶元表哥不對付,說了幾句牢騷話罷了。”
因著蕭慶元在一側,藏云也不想多問,“那就好,那我就先回院里去了,今日也折騰了許久,伐得很呢。”
涵月點點頭,“那你快回去休息去吧,我這邊沒什么事。”
“只是不知四妹妹,整日在折騰著忙碌什么呢?”被藏云刻意忽視的蕭慶元卻突然開了口,“家中事務一應由涵月與二嫂負責,怎么四妹妹整日倒也這么忙?”
“哦對了,剛剛二哥問起的,四妹妹今日上午,到哪去了呢?”
藏云冷冷的看了一眼蕭慶元,“我竟不知公玉府何時由七皇子當家了?我出門去了哪,干了什么,還需要向您事無巨細的稟報嗎?”
“呵呵,”蕭慶元似乎沒聽出來藏云的擠兌之意,笑呵呵地看著藏云,“四妹妹這是哪的話,我這不過是關心你,你年紀小,不知人心險惡,若是與錯的人交了朋友,做了錯事,哎呀呀,這后果可不堪設想啊!
藏云正要說話,卻被涵月及時拉住了,“你先回!
藏云微微一頷首,也沒再理會蕭慶元,徑直就要抬腿走,卻聽蕭慶元繼續說道,“什么身份就辦什么身份該辦的事情,步子邁得太高,當心踩空摔倒啊四妹妹!
“您還是操心一下自己吧,步伐高低什么,走得正行的端比什么都好。”藏云轉身笑吟吟的說著,“總比那有些人,徒有其表滿嘴謊言來的好。”
藏云也不打算當著涵月的面跟蕭慶元打口頭官司,說完就扭頭快步離開了。
“慶元,你這是與藏云斗什么嘴?”涵月擰著眉頭問道。
蕭慶元收起眼底的狠色,回頭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這不是斗嘴,若不是因為你慣來疼她,我何苦在意她的死活。”
“慶元,”聽到蕭慶元的話,涵月心中憂喜摻半的,喜的是蕭慶元對自己的一片真情,優的是自己未來的丈夫與自己的妹妹積怨甚厚,可容不得涵月多想,就聽蕭慶元徐徐說出一句話,驚得涵月一身冷汗。
“我這真是為了藏云著想,你可知,她現在與魏王來往甚密,怕是,早已私定了終身!
蕭慶元的話,在涵月耳邊猶如一道驚雷炸響,“你說什么?”
聽著涵月顫顫巍巍的發問,蕭慶元一副為難的模樣,“這事,我本不愿意讓你憂心,只是如今……”
“七皇子慎言!”蕭慶元的話音未落,就被一聲威嚴的男聲打斷,涵月與蕭慶元回頭望去,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公玉秉嶸默默走到了二人身后。
公玉秉嶸本來已經隨著藏云送九公主的時候,也離開了,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事情想問藏云,就又折身返回來了,正好聽見蕭慶元說起藏云與旁人私定終身的話。
“藏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七皇子空口無憑說些這樣的話,若是被人聽了去,豈不是敗壞她的清譽。”公玉秉嶸一拂袖,冷哼一聲徑直坐了下去。
“二哥,慶元不是這個意思……”涵月忙準備解釋,如今因著圍爐茶會上發生的事情,自家父兄對蕭慶元也意見頗深,如今蕭慶元又口無遮攔的在背后非議藏云,自家二哥的臉色如何能好看?
“二哥,”蕭慶元一臉的正色,朝著公玉秉嶸一拱手,“我既如此說了,必定不是空口白話瞎說的,若是您不信,大可以去查查四妹妹的帳,那韶樂坊,背后之人正是魏王殿下,若是沒什么交情情誼的,何故每月要給四妹妹分紅讓利?”
公玉秉嶸與涵月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詫異,韶樂坊怎么跟藏云扯上了關系?
平日里只知道藏云愛去韶樂坊聽戲,怎么從來沒聽說藏云還入了股?
再說,她哪來的本錢呢?
涵月仔細回想起來,四妹妹房中的用度這幾年是寬裕了起來,之前不曾留心,還以為是父親私下貼補了些,誰知竟是與什么韶樂房扯出了利益往來?
“韶樂房與藏云分利?你可有證據?”公玉秉嶸沉聲問道。
“怎么?這事你們竟一無所知?”蕭慶元一臉驚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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