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十指捏撥，紅唇輕啟唱道：

　　你說你的理，

　　我說我的理，

　　你若看不見，

　　我便是仙女。

　　呵呵，

　　其實在騙你！

　　拉拉拉拉拉，，，，

　　歌詞粗陋，曲調卻極歡快，底下開始有笑聲。

　　云若水繼續一笑唱道：

　　小仙女，

　　小仙女，

　　我就在說你，

　　（唱到這里，她一只手，指指這個，指指那個，一個沒落，指了一圈）然后繼續唱道：

　　你嘴巴像鑼

　　兩手像銼

　　身體像樹皮。

　　呵呵

　　其實在騙你

　　拉拉拉拉拉……

　　這時底下有人捂嘴竊笑，有人搖頭，云逸澤雖皺著眉，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扯，云若水無意間，眼角窺見，林中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那是龍四和蕭幕錦也不知是保護還是偷瞧。

　　她又搖頭晃腦，接著道：

　　且休提別話，

　　都莫道分離，

　　哪里見彭祖，

　　何處有鐘離？

　　今宵美酒圖一醉，

　　醉里挑燈看紅顏，

　　聽取鼾聲一片，

　　一片一片就一片，

　　別說沒聽見，

　　若問誰的聲最響，

　　一二三四，

　　赤橙黃綠，

　　四三二一

　　綠黃橙赤，

　　呵呵，

　　其實在騙你，

　　拉拉拉拉拉….

　　呵呵

　　赤橙黃綠，

　　她們是仙女，

　　呵呵，

　　青瞳藍湄

　　也都是仙女，

　　呵呵

　　我也是仙女。

　　呵呵，

　　這些沒騙你，

　　拉拉拉拉拉….

　　拉聲未完，她一頭扎到琴弦上，嘴里道：“仙女要睡覺。”然后便真的起了鼾聲。

　　龍逸澤起身，將云若水抱起，嘴角上揚，像抱著一件無比珍貴的玉器，然后坐回位置，看著相互交談，臉上掛著笑容的四位妾道：“四位，怎樣？我的妻你們的姐姐故意扮丑角逗你們開心，你們可開心了？”

　　懷中未睡實的云若水迷糊的想，原來這家伙知道。

　　赤橙黃綠紛紛發表感謝贊美的話，龍逸澤臉上一直掛著笑。如此又喝了幾輪，月影西移，方都散了。

　　***

　　第二天早上，云若水迷糊的睜開眼，天亮了，她頭還有點痛，想了一下，才想起是因昨夜喝酒才這樣。

　　“頭還痛？”她耳邊突然響起一清朗的男聲，云若水轉頭，正對個龍逸澤笑意盈盈的眼兒，看來酒真誤事，身邊有人，竟然一點無知覺。

　　“怎么？不認識我了？”龍逸澤好看得要命的臉，一點點向她移近。

　　“你昨夜睡在這里？”云若水終于出聲，突然她想起什么，揭開被子，看見自己什么也沒穿！

　　她也佩服自己，竟然沒尖叫，而是又揭開他的被子看了看，竟然什么都穿著，除了鞋！

　　“誰？誰給我脫的？”云若水裹緊了被子，聲音顫抖地道。

　　“你邊嚷熱，邊自己脫了。”龍逸澤道。其實昨天晚上他想阻止來著，但無奈她的力氣挺大，后來好不容易讓她接受被子，天知道，如果她不蓋，自己怎么把持得住。

　　“那我們有沒有，有沒有？”云若水問。

　　“有沒有什么？”龍逸澤故意問。

　　“有沒有洞房？”云若水終于問出來。

　　龍逸澤也不說話，起身道：“你說呢。”

　　云若水認定已經洞了。便默默起身，撿起旁邊水靈準備好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偶爾絲被從身上滑落，她忙扯上去，又要穿衣服，又要扯被子，結果手忙腳亂。

　　龍逸澤看到，坐在床邊，將被子全都扯下來，結果惹得云若水大叫著扯過來，龍逸澤搖搖頭道：“我都看過了，不用擋了。”

　　不說還好，一說這云若水擋得更嚴，只是脖子也紅了。

　　最后龍逸澤轉過頭道：“好吧，說實話，昨天晚上我本想將自己當生日禮物送給你，結果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想這么重要的時刻，必須你得清醒，我就忍了。”

　　“什么意思？”云若水傻傻地問，雖然她內心隱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意思就是還沒和你洞房呢，今天晚上好不好？成為我的女人？”他突然湊到她跟前，盯著她的眼睛道。

　　“可是，我這么丑你不嫌嗎？”云若水輕聲道。

　　“丑，很好。”龍逸澤笑笑道，眼睛里全是柔情。

　　丑的自己他也認為好？還要自己做他的女人？云若水什么也沒說，默默穿那怎么也穿不好的衣服。

　　龍逸澤道：“我有些事要處理，晚上等我。”

　　云若水看了他一眼：“那個，那個，如果我沒事的話，會等你。”

　　龍逸澤沖她嬌媚地一笑，轉身走了，那風姿讓云若水一呆，然后撇撇嘴，突然到了門口處的龍逸澤停住道：“有一件事以后你不許再提。”

　　“哪件？”

　　“休書之事。便是休字以后也少說，否則看我怎么罰你。對了，前幾天我讓管家招了些丫環，今天可能會出結果，留哪個，你自己挑。”

　　***

　　“小姐，你在想什么？”水靈的聲音突然在床前響起。

　　云若水看了看屋子：“龍少呢？”

　　“走了有一會兒了，小姐。”水靈喊了聲小姐，就吃吃地笑。

　　“死妮子，你笑什么？”云若水嗔怪道。作勢欲打。

　　水靈忙蹲地上，撿拾云若水昨晚丟的，撿到一件笑一下，云若水聽不下去了：“你還是一下子笑完吧。”

　　“小姐，昨天晚上您唱歌好可愛呀，我沒聽過那詞也沒聽過那曲兒。不過聽起來很歡喜呢，你沒看見，很多人都笑得東仰西仰的，小姐，你跟誰學的呀？”水靈終于將衣服全拾了起來。

　　云若水也下了地：“往好了唱需要天資的，往壞了唱不用吧。我自己瞎唱的。”

　　“啊？小姐，你能，你能不用準備就唱？”水靈驚奇道。

　　云若水心里暗笑：小妮子，我還能許多事情你不知道的。

　　水靈的嘴半張，好一會才合上，走到云若水身后瞧她卸妝：“小姐，如果昨天晚上龍少替你擦臉，你就露餡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他呀。”

　　云若水在鏡子里看著身后的水靈：“嗯，我想快了。”

　　“太好了，小姐，你要是恢復真容，也不用天天聽這個說丑，那個說丑了。真好。把她們全都比下去。”水靈開心地道。

　　“你個小丫頭，怎么那么強的好勝心呀。”

　　“我是瞧著干著急。”水靈道，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小姐…”然后停了沒往下說。

　　“你知道我脾氣的，還不把話說完？”云若水語氣里有威脅的成分。

　　“我想說，小姐，你那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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