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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她心里一陣恍惚,想起一路上明厚載的關心和愛護,不知怎么的,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直到人在半空中,她還不太明白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爹,我想和明厚載成親。”

  然后便是一陣天旋地轉,欣喜若狂的明厚載把她扛了肩頭,扔起拋下,明厚載明朗而沉厚的聲音震得堂上嗡嗡直響:“褒兒!褒兒!”

  啊,也該定下來啦,兩年來他的堅持,他的呵護,她的從前,她的憂傷也該到了結的時候了,他和她已經有了默契,在面對那個艷絕門主時,他是那樣明白她的心,她想,她已經與他分不開了,所以她主動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輕道:“我愿意嫁給你,我想嫁給你。”

  她肯定了,她愛他!

  明厚載那雙跳躍著幸福與快樂的眼睛注視了她良久,啞聲道:“我一生一世對你好。”

  沒有華麗的言辭,這一句話,用盡了男人所有的真誠與堅定,他的肩膀,他的頭腦,他的眼睛,他的懷抱,從此只容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只能是他的妻。

  “郡主要成親了!”

  這個消息像飛鳥一般傳遍了王府上下,不到兩刻鐘,上至太監總管伍公公,下至府里倒夜香的雜役,全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得歸功于明厚載一臉的喜氣洋洋,府里人忍不住就問他,一問之下便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凌王府頓時一片喜氣洋洋,三天后,宮中也派人來賀喜,還派了禮部的人來探勘地方,定下行禮起坐之所,一片喜氣中,只有肅曠面色更加深冷,見者無不走避。

  “為什么突然提婚事?”

  這一天夜里,凌王與常佳的寢室方圓百步之內沒有人伺候,他們的房中正傳出激烈的爭吵,卻是三個人的聲音,其中聲音最大的便是肅曠。

  “為什么這樣倉促!你是我爹,你就這樣對我?”

  “你沒有看出褒若與明厚載早已經注定了是一對嗎?就是因為我是你爹,我才要對你負責!早斷早好!”

  “我不需要你插手!我愿意與他爭!”

  “沒有你的份,從頭到尾都沒有,你只是一個兄長而已!”

  “你怎么知道她不會變了心意?”

  “啪!”

  一陣長長的沉默。

  “王爺,別動手,有話好說。世子,你對情之一字不理解,可以原諒,但是褒若已經不可能與明厚載以外的人在一起了。因為,明厚載是最了解她,也最包容她的。如果你與褒若在一起,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因彼此的脾氣不和,而成一對怨偶。”

  “你這么篤定?”聲音雖仍然怒氣沖沖,但卻小聲了些許,恐嚇到這位有幾分像褒若的后娘。

  “我篤定。你和褒若的脾氣其實有幾分相似,都是剛之有余,柔之不足,所以明厚載配她合適,她配你不合適,你們倆是針尖對麥芒,即使你現在能夠容忍她的脾氣,你能夠像明厚載那樣包容一生一世?”

  凌王的聲音響起:“這就是我和你娘最大的擔心,若是你們相配,就算是褒若的身世也不成問題,但問題就在于你們不可能般配,而且明厚載對褒若的心,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即使是你有心,也未必做得和他一樣好。”

  “嘭!”門被重重地推開,肅曠帶著臉上些微的紅掌印大踏步回了自己的住處。

  月移西桐,今夜無雪,風凜冽依舊。

  此時的褒若的臥房一片暖融如春,地熱烘得房里的人都懶洋洋的,連窗下的玉石水條里養的水仙都被烘得香氣越發得清芬怡人,褒若身穿一件薄薄的綠色小衣擁著被子坐在床上,聽著兩個丫頭一句一句地遞話。

  “郡主,我們先前還在說,您究竟什么時候才肯允婚成親呢,沒想到這次回答得這么干脆,好在預備結婚的繡活,你在中漢的時候我們倆沒落下過,所以也準備得差不多,哪怕下個月成親我們都來得及。”蕪兒手腳利落地把褒若次日要穿的衣服收拾出來,用裝了炭的小銅熨斗小心地熨平上面的褶皺。

  菁兒仔細觀察褒若的神色,見她仍有一絲迷茫,便道:“明公爺一定會好好愛護郡主的,郡主不用怕那個藝伎的事再發生,將來還有我們倆幫著郡主看著呢。”

  對了,提到這事,褒若坐起身來,笑道:“你和張讓的事怎么樣了?人家可也是急白了頭,你連人家的私蓄都收了,要說不嫁,可說不過去,張讓前兩天對我說想在四月前就把親事辦了,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張讓是個難得的人才,褒若不打算讓他就這么委屈在自己珍寶閣中,預備給他些錢,讓他自己另外打拼,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肯,褒若又道:“還有蕪兒與那個孟鎮,現在是副將了,怎么樣啊?別讓人家說我身邊的丫頭都是嫁不出的,我這個主人面上無關啊!”

  蕪兒面色嫣紅,半嗔道:“誰說我一定要嫁給大個子?”

  “哦,現在害羞了?不知是誰那天看到孟副將與一個丫頭說話,氣得三天不理人家!還說要向外聘嫁,鬧得那個孟鎮差點沒沖進我的院子把你揪了去!”

  正說笑著,突然外面一陣喧嘩竟夾雜著刀劍鏗鳴,人聲此起彼伏,外面一片喧鬧,屋里三人一驚,面面相覷,褒若馬上道:“把門窗關好鎖死!把燈熄了!”

  黑暗中聽得有人叫道:“快,攔住他!”

  “啊!”似乎是府里的守衛受傷的短促痛呼,緊接著有人大聲呼道:“快,二隊攔住!”

  向這邊而來的聲音似乎被拉阻住了,緊接著一個聲音笑道:“怎么又是你?”

  褒若大吃一驚,是艷絕門主的聲音!

  “明公爺也上屋頂去了!”隨著明厚載的到來,外面的爭斗喧鬧似乎被阻在褒若的小院外,無法越過界,又聽見肅曠的聲音:“把銀蚌院守緊,小心對方有人趁機暗潛入!”

  噠噠噠!護院軍的聲音在飛快將褒若的銀蚌院圍護嚴實,還快便有親兵衛趕到,將褒若的門前窗前全圍實,真如蚌殼一般緊密,屋里三人嚇得驚疑不止,孟鎮的聲音在外響起:“郡主不必擔心,不過是幾個不長眼的小毛賊罷了,很快便會退下去。”

  沒有聽到凌王的聲音,褒若心里一悚,走到門前道:“王妃那邊呢?我這邊不要緊,快護住王妃那邊!”

  “那邊自有人手,屬下的職責是護住郡主與郡主屋里人。”

  郡主的屋里人?

  雖是危難之中,褒若似笑非笑地看著蕪兒:“我的屋里人,說不定在她自己房里呢。”

  “我知道她在這里。”孟鎮淡淡地道,蕪兒禁不住微笑,褒若聽著外面明厚載攔截艷絕門主發出的低喝聲與打斗聲,也不禁一陣安心,一片刀光劍影中,深藏著愛意深濃。

  外面的聲音有向這邊靠近的趨勢,褒若知道明厚載的功夫仍是不敵那個身懷邪門功夫的門主,好在王府出事,外面巡邏隊與京城的禁衛軍很快便能聞聲而來,要想攻到自己房前,一時還不可能,但也禁不住擔心,突然又是王府守衛的呼聲——

  “誰!大膽!”

  “攔住那個人!”

  “奇怪,兩個刺客竟然打起來了?”

  “不對,那穿白衣的好像是自己人!他在幫明公爺!”

  外面靜了一下,褒若悄悄打開一個窗戶口子,卻看不見戰況,因為戰點在小院外。

  那人一到,以二敵一,那個門主很快便不敵,長笑道:“今日算了,小女娃娃,下次再來找你!”

  聲音向府外漸漸遠去,想是被逼退,京城的禁衛軍這時已經趕到,不乏高手,打斗聲越發激烈,府里的女眷個個心驚膽戰,褒若在一片喧鬧中更聽到令多軍的聲音:“紅葉飛,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吧!”

  “嘻哈哈……你們以為我走不出去了?”艷絕門主的聲音笑道:“你們看我走得出走不出?”

  “你看這是什么?”令多軍厲聲道:“我數三,不放下手中劍,走到那網中,我就毀了它!”

  “啊!不要!”艷絕門主絕望的叫聲在夜間冰冷的空氣中傳散開來,所有守軍無不起了陣雞皮疙瘩,這聲音竟似夜梟一般尖銳而刺耳。

  想是他扔下了劍,聽得一擁而上的聲音,隨后外面的騷動漸漸靜下來,褒若再也忍不住打開門,孟鎮全副武裝,甚至腳上的靴子也絲毫不落,褒若愣了一下,來不及細想便道:“人被捉拿來了?”

  這時外面的守軍匆匆稟道:“刺客已經被捉拿!郡主請放心!孟副將,世子有命,可以撤防了!”

  “撤防!”孟鎮一聲令下,親兵們列隊而出,孟鎮對褒若道:“郡主有疑,明日便可釋疑,今夜不會再有人闖入,郡主請安歇。”

  看了眼褒若身后對著自己扮鬼臉的蕪兒,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大踏步地去向肅曠復命。

  次日褒若看到一夜未睡的凌王與明厚載,肅曠三人,都是一身戎裝,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昨夜是早有預謀的?”

  明厚載笑容滿面地握著她的手,肅曠轉過頭,似乎專注著墻上的字畫,明厚載道:“是啊,不過不是昨晚,而是自從我們遇見那個紅葉飛到昨晚,我們每晚都是靜待他的到來。”

  啊——

  褒若突然恍然大悟,眼睛在凌王和肅曠、明厚載之間梭巡:“我明白了,難道前陣子你們大肆張揚要成親的事,就是想把紅葉飛引來吧?”

  明厚載在她鼻子上一點:“答對了!不過也是我的私心,我希望天下人都知道你我要成親,讓所有對你抱有不軌意圖的人,都退開!”

  肅曠猛然站了起來:“我今天要去兵部,紅葉飛的事,爹看著辦吧!”

  褒若看慣了他突然其來地,說走就走的架勢,沖肅曠喊了聲:“吃了飯再去!”

  “不吃了。”肅曠停了停,頭也不回。

  “對了,昨夜里,我聽到的他們說的白衣人是誰呀?”褒若突然想起來,疑惑地問道。

  明厚載的眼神毫不動搖,他輕笑道:“那人呀,是一個江湖人士,四海為家,現在他剛好也打聽到這個艷絕門的事,便追來了,昨夜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紅葉飛自以為武功無人能敵,沒想到我們已經拿到他的弱點,又布下高手,所以便一舉成擒了。這個紅葉飛的事太過血腥,女孩子聽了不宜,來,說說我們的婚事吧,這一次是我們正式的婚禮,上次的那個不能算,那次不完美,這次我們要有一個美麗而更加隆重的婚禮。”

  在這個即將成為他真正的妻的前夕,怎么能讓她知道那個人的消息?任何與她有牽扯的男人,最好都消失不要!

  婚禮便在皇宮和王府太監們跑馬奔傳間開始定下來,兩個月后,便是春暖花開的四月中旬,將舉行盛大婚典,消息傳開,百官慶賀,皇帝皇后與太后紛給有賞賜,連宮里的箭皇子都歡喜不已,親自雕了一個沉香木雙喜牌,令人嵌了玉珠寶石并掛了紅流蘇穗送給褒若,王府里的雜役便如過年一般,頻頻收到明厚載的賞賜,人人都知這位明公爺出手大家豪闊,更是無不盡心服侍,力求婚禮事事妥當。

  把婚禮備在四月間,也是怕常佳的身子越來越,要是等到常佳生產后,估計又得半年多過去了,明厚載——凌王微瞇著眼睛暗笑,怕是等不及了!

  肅曠看著褒若的眼神越來越深邃,褒若的一顰一笑,一行一動,都在他的眼里刻下深深的印痕,有時站得遠遠地看著褒若也會走神,常佳站在肅曠院外,她已經在門口站了許久,肅曠卻沒有發覺,一下一下地拭著劍,陰冷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有些心驚。

  她放重了腳步,對一個丫頭道:“把那邊的月季花扶一下。”

  肅曠回過神來,常佳笑道:“嗬,你今天也不去兵部,也不去操練場,在干什么呀?”

  “沒干什么,坐坐,讀讀兵書。”肅曠淡淡地道。

  常佳站起來道:“你熟讀兵書,想打贏一場戰,必不可少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天時,地利,人和,知已知彼。”肅曠望著她,知她必有話說。

  “不錯。天時地利人和,知已知彼。”常佳小心坐在羅漢榻上,望著根雕盆里肅曠每日里親自照顧的梅枝:“情場如戰場,你可聽說過?”

  肅曠點點頭,聽明厚載說過。

  “今日我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因為褒若快要了出嫁了,所以找個人聊聊。”常佳道:“你的心,我明白,想當初,我也曾想過你和褒若的事,那時你還只把她當作妹妹。”

  “那為什么后來卻改了主意?”肅曠質問道,怒火在眼里燃燒,恨視著常佳,常佳安受然受著他的目光,手撫上那紅梅老骨,靜靜地道:“這是她給你的吧?她倒是會選東西,她對親人都好,只對情人不好。”

  肅曠猛然嘴唇發白,這一下正中要害,親人,她從來只當他是親人,是非已經很清楚。

  他的愛,從來就無人接收!無人可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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