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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次日,明厚載護著慧娘與褒若的車子行到與明夫人相約的地方,明夫人尚未趕到,于是慧娘與褒若便下車,略為松泛一下身子骨,不到一頓飯功夫,明夫人的車駕也來了,天民護在車旁,面帶笑容,見到明厚載輕輕點了下頭,跳下馬來,為明夫人掀開簾子,扶著明夫人下車,動作溫柔嫻熟,丫頭們都沒有插手的份。

  慧娘聽褒若提起明夫人的事,現在見到這一對,覺得果然是登對,男的高壯有力,女的小鳥依人,當下笑著迎上前去,明夫人親熱地與慧娘打招呼,又看著褒若道:“長高了好些,越來越漂亮了。”

  說罷,瞪了明厚載一眼,意思是這么大個的美人,你居然錯過,簡直是個呆瓜!

  褒若向來喜歡明夫人,拉著明夫人的手笑瞇瞇地叫:“姨!”

  明夫人有些愣,轉念一想,笑道:“可不就是姨嗎?乖!”

  她與明厚載已經不再是夫妻,自然不能再喊明夫人“娘”,雖然明夫人心目中,她仍舊是她的兒媳,但是此事急不得,終有一天會再叫自己“娘”的。

  一行人敘過話,慧娘與明夫人整車而行,在車中說話,褒若便騎馬沿路邊走邊玩,明厚載因了天民的到來,也不用再分心照顧馬匹,天民則是一邊照料車隊,一邊不時問明夫人可要水,可要下車“休息”,他時間把握得很好,都是選在兩位夫人喝過水正好有方便之意時提出,也免了兩位夫人開口的尷尬,而且選的地方正好都是荒無人煙處,兩位夫人下了馬,他便借口去前面探路,遠遠地避開,但又不至于離得太遠,慧娘看在眼里,對明夫人道:“貴管家真是細心,我也見過不少忠仆,像這位大哥這樣的著實少見。”

  明夫人笑著點點頭:“天民哥就是這樣,什么事都想得很周到。”

  慧娘有意無意地道:“真是個好男人啊,現在多少男人只顧著自己,像貴管家這樣的人才是真男人,少見得很,夫人有福。”

  明夫人偷眼看了一眼守在車旁的天民哥,心里又苦又甜。

  晚間已經來到一座小城,車輛來到明海樓名下的客棧里,正在解馬卸物,又有一輛車來到客棧門口,車上下來一位姑娘,褒若正在門口看風景,一見便笑了——

  微含。

  來得真巧,真巧,她們走,她也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她微笑起來,微含見到褒若,卻顯出一副柔弱無措的樣子,仿佛有些進退不得,一個嬤嬤上前來扶她,她小聲對嬤嬤道:“嬤嬤,我們還是另尋一家吧。”

  眼睛卻瞄了褒若一眼,聲音雖小,卻剛好讓褒若聽見,嬤嬤瞥了褒若一眼,道:“這個時候上哪找客棧去?雖有幾家,卻又小又臟,怎么住得下人?客棧本就是給天下旅人住人,難道不許我們住?”

  正說著,明厚載走過來找褒若,剛好聽到這話,見到微含,皺皺眉,也不打招呼,轉頭對褒若笑道:“天色還早,要不要去走走?這座小城雖小,但是人也挺多,你最喜歡熱鬧不是?”

  “明公子眼力可不太好,見到故人怎么不打招呼?”褒若不吃他這套,你想避開,我偏要湊過去。

  明厚載瞪了她一眼:“胡鬧!”

  轉身對微含總算點了點頭,便牽著褒若走了。

  “你別胡想,我可沒有招她,今天她為什么會跟來我也不知道,我們只當她透明就完了。”

  恐怕沒那么簡單,褒若心想,明厚載心里也知道,他緊握著褒若的手,暖暖的體溫在手心里烘著她的心,緩和了她惱恨的心情,那種因從前的事,而生起的不悅情緒。

  微含見到兩位夫人也只是行了個禮,便不多說話,躲進房間便不再出來,擺明了與明厚載一行人不愿有所牽連,明厚載自然連微含的名字都不想聽到,褒若也不提,微含這個名字偶而提一提,甚能收到打擊某人之效,但提多了,便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也容易引起他的反感,這種幼稚的事她才不干,微含要是存心想讓她不開心,以在明厚載心中留下黑色一筆,那是想錯了。

  一夜無事,次日眾人上路,褒若出門時往客房看了一眼,問了伙計,得知微含一早便上路了,倒是大出乎意外,這個微含難道真的只是路上巧遇?

  吃過飯繼續上路,這一天都沒有遇上微含,但是第三天卻出事了。

  他們走在路上,褒若笑著對明厚載道:“這里的風景有些像李國呢,不知道我娘怎么樣了。”

  “想娘了?你最好還是習慣,今后你要是嫁給我可以怎么辦?”明厚載笑著把她的頭發掠一掠,褒若斜眼看他,眼中風情自現,明厚載不禁怦然心動,只恨在路上不得一親芳澤,褒若笑道:“誰說我一定要嫁你?你要是不好,我自然回李國嫁人,還能跟我娘相守呢。”

  “你敢!”明厚載一把拉住她的手,褒若卻掙脫了他的手,長聲笑道:“你說我敢不敢呢?”腳輕輕一踢,馬上頓時腳下發力,遠遠地跑開了,明厚載叫道:“小丫頭不要跑,看你跑到哪去!”揚鞭追上去,兩個年輕人的笑聲在山間飄蕩,充滿著追逐之樂,慧娘與明夫人不由得笑了。

  “年輕真好。”慧娘輕輕道,看著前面追得正樂的褒若,眼中有一抹向往:“年輕有底氣。”

  “是啊。”明夫人與她并坐在車上,車蓬已經卷起,明夫人的頭發在風中被吹得如天上的云絲一般飛起一絲絲的烏絲,天民微笑看著她,插口道:“夫人們還是年輕的,只要想,就能做得到,不用去想年紀。”

  “可是畢竟有些事挽不回了。”明夫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兒子的話,有一種悵惘在眼中蒙上一層紗一般的淚光:“我們有很多事都不可能了。”

  “夫人何必多想?我就不愿意多想,我的原夫是奚家的,你知道的,”慧娘有心幫天民一把,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被休嗎?”

  明夫人一直想問,只是這種事是女人的心里傷,不敢問出,如今見慧娘自己提出,問道:“是為什么,因為……因為他納妾?”

  “不是,納妾是我自己提出的,是我給他納的房中人。”明夫人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慧娘嘆道:“當初我一嫁給他我就知道所遇非人,他連我的嫁妝都揮霍一光,要不是我妹妹來幫他重振家業,只怕我都被他賣到妓院去了,兩年前,褒若……”說到褒若,兩人都會意地笑了一下,慧娘繼續道:“要走,我早就倦了這樣的日子,是我提出讓他休了我的,這樣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如今離了,過得更好,我妹妹成了王妃,我成了梁國夫人,要是不離,我們至今還待在那個奚府,看著那個不成事的男人熬過一天又一天。”

  明夫人從沒有想過,慧娘竟然是自己提出被休,一時瞠目結舌,慧娘用眼角看了聽得專心的天民一眼,又對明夫人道:“那些沒有錢,只得依附于男人的女人,不敢提和離倒也罷了,我有錢,有地方可去,為什么要呆在那個府里受那個窩囊氣?”

  我有錢,有地方可去,為什么要呆在那個府里受那窩囊氣?

  明夫人怔怔地咀嚼著她的話,出神許久。

  褒若在前面加鞭快跑,哪里跑得過明厚載的風難黑馬?不一時就追上了,明厚載見后面車子猶離得遠,在馬上大手一撈,把褒若撈過來,抱到自己馬上,把她的頭一仰便深深地吻了下去,褒若不由得閉上了眼睛,舌頭已經被他卷裹住,吸入他的口中,纏綿無限地吮吸,她長長的黑睫毛如黑翼蝶一般靜靜地伏在她秀長的眼睛上,偶而情動處,微微翕動一下,受驚般飛舞一下,又悄悄地閉上了,明厚載恨不得把她吞進肚中,化作永遠的骨血,從此兩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別想離開誰,相伴到地老天荒。

  林中突然似出一種似哭似吟的聲音,褒若一驚,推開了明厚載,兩人仔細聽,這聲音是從山間一片野草堆中傳出來的,明厚載皺皺眉頭,他不放心褒若,將褒若摟在身邊,抽出劍,喝道:“誰?”

  草叢中傳來一聲嗚咽的聲音,似是被人塞住了嘴,褒若道:“我們去看看!”

  明厚載摟著褒若仔細看清周圍并無埋伏陷阱之類,來到野草叢旁,拔開草叢一看,見是一個丫頭,褒若認得是微含身邊的丫頭,不由一驚:“出什么事了,你們家小姐呢?”

  明厚載已經取出那丫頭口中的破布塊,丫頭大哭起來:“我們一早走到這里時,突然闖出一群蒙面人,搶走我們的財物,把車夫全綁了,本來要殺我們滅口,后來有個人說死了人事情會鬧在官府去,所以沒殺我們,可是把小姐劫走了,說是……說是享用一番!”

  “往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應該就在附近!“

  說話間,天民護著兩位夫人也來到了,聽了此事,大為驚訝,隨從們護定車子,天民與明厚載就在附近搜尋了一番,搜出了被反綁擲于山石野草間的幾個車夫與丫頭,扔的地方分得很散,想是預防他們互相咬開繩結或是想辦法割開繩結,這樣待到有人發現時,這伙路匪已經跑到很遠了。

  微含仍舊沒有下落,時間過得越久,事情越不妙,雖然明厚載對微含已經沒有了男女之情,但這樣的一個弱女子被人劫去的下場可想而知,不由得也揪心,不但明厚載,就連天民的臉色都凝重起來,兩人在附近尋了又尋,無功而返。

  “要不要報官?”明夫人問道。

  明厚載把此事的前后細思了一遍,良久搖頭道:“不要報官,如果報官,怕是事情反而復雜。”看了天民一眼,道:“天民叔在此處護著夫人們,我到此處四下看看,估計跑不會遠。”

  他看了褒若一眼,道:“褒兒,你不要亂跑,我去去就來。”

  這事很不尋常,但是不去也不行,只得深深看了褒若一眼,只身往山林深處走去,褒若不安地等著,總覺得有事發生,他們就在原地等著,明厚載帶了兩個隨從消失在山林里。

  這一去,便直等到快要中午,一行人已經等得心焦,天民已經派了幾次人出去看情況,就在褒若坐不住要去尋人時,明厚載回來了,手上打橫抱著一個女子,正是消失不見的微含,微含頭上抱扎著明厚載的衣物,但仍有血絲滲出,嘴角破損,半邊臉猶有被人重掌摔的過的痕跡,青腫著幾個指印,身上裹著明厚載的衣物,露出兩只光潔如玉的纖足,她氣息低微,在見到眾人時,眼睛一閉,一行清淚便順著臉頰滑落,惹人心憐。

  “怎么回事?”褒若問道,明厚載不及說話,先把微含放進車里,一名隨從答道:“我們一直走到那邊的山里面,才聽到這位小姐在呼救,那些路匪已經不見了蹤影。”

  褒若疑竇叢生,真巧啊,這事從昨天起就透著不尋常,她不動聲色地看著明夫人命人將微含照顧仔細,轉頭看著明厚載,明厚載身上只剩下內衫,外衫已經都在微含身上,褒若一陣怒火躥上來,雖知道微含遭遇的是不幸,可就是抑制不住地生氣,想到微含的身體他都已經看到,而且他還親手把衣服脫下來罩在她的身上,就忍不住地妒火上騰,明厚載向她走來,她冷哼一聲,甩手就走,明厚載一蹙眉,伸手拉住她:“你怎么了?”

  “沒什么!”褒若冷冷地道。

  “她躺在山間,身上的衣服被人……她不讓隨從靠近,我只得用我的衣服包了她!”明厚載解釋道。

  “我是你什么人?犯得著和我說嗎?”褒若笑瞇瞇地道:“這是應該的,任誰看見那樣一個小女子被欺凌,誰都要伸援手的,你做得很好,做得很對,換了我也要這么做的。”

  只是嘴里說得冠冕堂皇,但她就不肯再看明厚載,任憑明厚載對她百般獻殷勤也無濟于事,要不是實在脫不開明厚載的包圍,她早就想和慧娘兩人獨自走了。

  那個微含不肯說發生了什么事,只是緊緊地抱著衣服流淚,丫頭們為她洗拭身子發覺她下體有異樣,明夫人與慧娘便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相視一眼,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微含不肯讓人把明厚載的衣服拿走,略一動衣物她便驚嚇性地蜷成一團,緊緊地把明厚載的衣服摟在懷中,戒慎地盯著眾人,大家見此也只得由她抱著衣物,她不睡也不吃,只是不停地流淚,看著衣服流淚,但是一見到明厚載的身影,眼中又充滿了渴望,只是不敢說出來,明夫人見她不吃不喝,只得與明厚載商量,讓明厚載來安慰安慰她,不然再這樣下去,只怕微含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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