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單于,大漢皇帝派人來請單于今日赴宴!币粋匈奴士兵進來稟報。
呼韓邪聽了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什么時候。”
“午時。”那士兵這般回答道。
呼韓邪輕輕的沉吟了一下:“知道了,告訴來通知的人,說我會準時到的。”
士兵答應一聲就下去了,呼韓邪則繼續看自己的竹簡,似乎看了好一陣,然后抬頭,才問一旁侍候的匈奴士兵:“現在是什么時辰?”
匈奴士兵忙回道:“回單于的話,現在是巳時差一刻。”
呼韓邪點了點頭,然后起身,才道:“你去請了先賢禪單于過來!
匈奴士兵躬身行禮后,出去叫先賢禪去了。
先賢禪很快就過來,一進來就喊道:“單于,你找我?”
呼韓邪點了點頭:“是的。”然后道:“剛才大漢皇帝派人來通知,說巳時讓我參加宮廷元宵節宴會,我想想,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好了,反正中午吃過了,然后可以直接去街上看看。”
先賢禪點了點頭:“這倒好的很!
呼韓邪見先賢禪答應了,只吩咐了一個匈奴侍衛跟了自己和先賢禪去,其余的則只留在了宮中,并沒有再帶。
走了未央宮正殿,元帝早已經在了,一見呼韓邪忙笑道:“單于,這幾日因為宮中瑣碎事情多,所以朕都不曾好好招待單于,還請單于不要見怪才好。”
呼韓邪看了一眼元帝,淡然道:“皇帝陛下既然忙碌,只管忙自己的就好了,無需招呼我的,而且我如今有空也可多學習一些大漢的文化!
“哦?”元帝笑了起來:“單于還喜歡我們大漢的文化!
呼韓邪淡然道:“大漢民族歷史悠久,很多文化都是我們可以借鑒和學習的!
元帝點了點頭:“沒錯沒錯,單于說的是,因此若是單于有什么需要只管說就是,可不要客氣了,漢匈算來也是鄰居呢,這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
元帝一個人還真是自說自道了,這呼韓邪可沒說要著元帝幫什么忙,不想這元帝竟然這般說著,好在呼韓邪也不打算跟他計較,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道:“皇帝陛下有心了,若是這方面有所需要,我自會找蕭太師或者馮夫人的!
元帝點了點頭,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今日是我們大漢的元宵節,原本元宵節應該是晚上過的,但是因為朕考慮到文武百官晚上也都當回家去孝敬長輩,過一個團圓節,因此朕這宴會就設在了中午,單于請入座!
呼韓邪的座位在元帝的左手處,呼韓邪對元帝點了下頭,然后帶了先賢禪入座,元帝這才注意到呼韓邪的身邊竟然還有一人,因此忙道:“這位是?”
呼韓邪看了一眼元帝,依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這位是我們匈奴鷹部落的先賢禪單于,這次也是隨我一同來大漢看看大漢的風俗和習性。”
元帝聽了忙道:“原來如此!比缓髥栂荣t禪:“不知道先賢禪單于對我們大漢有什么印象嗎?”
先賢禪聽了微微一笑道:“大漢在先賢禪的眼中是個富庶的地方,而且大漢子民也都是好客的很,竟然那般的歡迎我們匈奴人,我在大漢看了幾天,不得不說大漢真的是個不錯的國家。”
元帝聽了一臉自傲笑道:“是啊,我們大漢是炎黃子孫,這歷史悠久,因此自然這地大人也多,如此發展自然也就快。”
先賢禪聽了后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么,元帝則讓人忙上酒,然后拿起酒杯敬了呼韓邪和先賢禪一杯。
呼韓邪和先賢禪倒也沒有拒絕,只要有來酒,他們都不會拒絕,畢竟是匈奴人,素來就是喝酒長大的,因此只這些酒倒也沒讓他們有醉意,如此整個宴會一直到酉時,才散了。
元帝似乎已經有些醉意了,一站起來都有些腳步不穩,因此讓一旁的德全扶了去傅昭儀的芷蘭宮休息去了。
而呼韓邪和先賢禪因為相約要去看燈會,也就只回宮,呼韓邪隨手拿了那盞狼燈走出宮中,先賢禪看見了不覺笑道:“你不會真要提著燈籠去吧?”
呼韓邪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先賢禪哈哈笑了起來:“你是我們匈奴堂堂單于,竟然提個燈籠上街,這不是讓人看了笑話你嗎?”
呼韓邪看了先賢禪好一會,然后淡淡道:“有什么好笑話不笑話的,我想提,難道還有人非要給我一個意見不成。”
見呼韓邪這般說道,先賢禪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只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
雖然已經是酉時,不過元宵節是越晚越熱鬧,因此這回倒還沒多少人,極是如此,更除夕夜的長安街相比,又是另一番的景色,此刻似乎喧鬧了很多。
來往的行人匆匆,想來都是趕著回家過節,看著那些行人臉上都充滿了喜悅之情,可見元宵對于他們來說,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
匆匆復匆匆,來往的人兒似乎都有一種滿足,呼韓邪看著這些滿足,不知道為何,心中反而有一絲的空寂,此刻他突然有一種想法,也許他不該出來的,因為出來,給他的感覺并不實在,反而是更加的寂寞了,輕輕的嘆了口氣,呼韓邪眼中有一絲的寂寥閃過,先賢禪見狀忙道:“單于,你怎么了?”
呼韓邪微微搖頭,然后嘆了口氣:“只是覺得自己和這世間竟然格格不入而已。”
先賢禪聽了放下了心,只道:“那是因為單于你還不適應著大漢的風俗吧,畢竟我們匈奴除春祭,基本上在春天也沒什么活動,因此如今這大漢的風俗讓我們總也覺得不習慣!
呼韓邪聽了,只淡然的點了下頭:“你說的有道理,可能的確是如此吧。”
先賢禪笑道:“怎么是可能,是絕對如此。”
呼韓邪看了一眼先賢禪,眼中的寂寞并沒有減少,他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只是隨意的看了看長安街道兩側,賣燈籠的人的不少,提燈籠的人也不少,再度看看左右,卻不見那個上次送他燈籠的老者,呼韓邪有些覺得奇怪,可并沒有上心去,也許老者的家中有了什么事情,因此沒法來也是有可能的?纯醋约荷磉咟c燃的燈籠,不知道它又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機遇。想到這里,呼韓邪有些啞然失笑,他似乎太在意那老者說的話了。
呼韓邪隨意的走著,只是呼韓邪銀發銀眸中也是讓人顯得特別的突兀,好些人都只看呼韓邪,好在呼韓邪已經習慣,因此倒也沒有什么可說的。
這時候只見一旁雜耍熱鬧,竟然圍了好些人,先賢禪笑道:“單于,不如我們也來喬裝改扮一番如何?”
呼韓邪看了一眼先賢禪:“有什么好喬裝的,不管我如何喬裝,都無法掩飾我的容顏和發色。”
先賢禪笑了起來:“單于,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匈奴人,只是喬裝成匈奴的流浪人,你忘記在長安初遇我的樣子了,若不是你,誰能知道我是鷹部落的單于!
呼韓邪看了先賢禪好一會,心中竟然似乎有些興趣,因此點了點頭:“好啊,就這般決定吧!
看呼韓邪并沒有拒絕,因此先賢禪笑著蠟了呼韓邪去了一旁,只讓后面跟了的匈奴士兵去拿一些匈奴流浪人穿的衣服來,只是到底這匈奴士兵也得不到一些已經太落魄的衣服,因此送來的也就是半舊的,不夠先賢禪和呼韓邪根本就不在意,原本也就是臨時起意,因此也就無所謂了。
先賢禪還是拿了胡琴到一處角落,呼韓邪則索性就靠在墻上,看著先賢禪如何做,先賢禪笑對呼韓邪道:“你這樣哪里像個落魄的匈奴流浪人,稍微收斂一些你的氣息吧,免得嚇壞了人!
呼韓邪聽了先賢禪的話,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后竟然拿出一根豎笛,吹了起來,先賢禪見狀笑了起來,索性就在以哦昂聽,呼韓邪的笛聲有淡淡的憂愁,跟匈奴豪爽的風格似乎迥然不同的樣子,但是卻讓好多人都駐足傾聽。
人間往事,多少辛酸,只有經歷過大悲之人,才能將自己的情感全部溶于這樂聲中,笛聲中的孤寂哀愁婉轉,讓人誰能感覺到他無盡的悲痛,那仿佛是一頭荒野上的狼,少了伴侶,孤苦在在悲嚎。
一曲下來,催下了多少人的淚水,卻無人怨他,反而讓好多人將碎銀子和銅錢放在他們跟前的器皿上,音樂無國界種族之分,極是呼韓邪的容貌在眾人眼中還是有些詫異的,但是大家都已經開始接受他的迥異了。
“好悲哀的曲子!钡宕嗟母袊@,讓呼韓邪和先賢禪先是一愣,看輕來人,先賢禪笑了起來:“原來是小妹子。”
來人正是昭君,原來昭君自正月初一回了司馬府,倒也是少出家門,這倒不是王鳳對昭君有所什么約束,實在的,王鳳還希望昭君能多出去走走,畢竟這次自己接她回司馬府的用意就是讓她有個開心的年可過,別人或許不了解,但是王鳳已經跟宮中人打了那么長時間的交道,也是明白這宮廷中的寂寞和孤獨的,因此反而鼓勵昭君能夠多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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