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城處在帝都,位于江南水鄉(xiāng),顧小姐的舞有著水鄉(xiāng)柔婉的氣息。本是天香國色,鎖骨處的線條又風(fēng)姿動人。紅衣飄起的霎那,再無人及得上她的柔情似水!贬纳袼硷h的很遠(yuǎn),目光沒有了焦點(diǎn),整個都仿佛回到了焰蝶在風(fēng)中起舞的霎那。
“蕭公子說得不錯,顧小姐的舞的確是柔情似水,無人能及!睉(yīng)和的是夜之魂,他的女人又怎么會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那么,我呢?”含箏急急地瞪向岌墨,又悄悄跺了兩下小腳。
“含箏公主生于北漠,穆國位于彼邱及大沙漠之中,骨子里滿是大漠女子的豪爽;鸺t的舞衣更加映襯出北漠女子的火辣,活力四射,就像沙漠上的野薔薇,妖嬈迷人。公主的熱舞,我皇城之中自然也是無人可匹!贬挂膊幌朐俚米镞@個小冤家,于是不得已也說了一番好話。
剛剛還火冒三丈的含箏,此刻也被說得有些沾沾自喜,不自主地低下頭來。
“主上——”含箏蹦蹦跳跳走近夜之魂。
“恩?公主不滿意蕭公子的評價么?”夜之魂看得見含箏眼里的火花。
“您剛剛說,在場的男子隨我挑,我要他,行么?”含箏一手搭上夜之魂的左肩,另一只手直接指向愣在原地的岌墨。
“公主確定要他么?”夜之魂轉(zhuǎn)過頭,望向含箏。
“恩!”含箏回答的很肯定,爹爹說過,楚都太子也歸嘉裕帝管,這回他是逃不掉了。嘉裕帝讓他娶我,我就不信他還敢抗旨不成。
再認(rèn)真想想,抗旨也好,抗旨可是殺頭的罪。主上若是殺了楚都太子,楚國必反,到時候兩強(qiáng)相爭,獲利的自然是穆國。爹爹還要感謝我了。
“公主這么確定么?”夜之魂說話時候的神色變了,那種變化是微妙的,不過坐在臺下左側(cè)的公子南風(fēng)看得清清楚楚。夜之魂的右眼分明變成了暗紅色,左眼變成深不見的墨綠色。
“恩!”含箏不解的看向夜之魂,為什么要問這么多遍呢。
她的眼睛對上那雙妖瞳的一霎那,含箏覺得有什么東西,被那股眼神生生地從她的意志里抽走了。
“公主還那么確定么?”夜之魂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答案——”
含箏目光呆滯的看著他,有什么東西想要掙脫,卻被一股邪惡之氣遏制著,始終掙脫不開。
“不,不是他!绷季,從她的口中吐出幾個字來。
“這就對了,你應(yīng)該聽你父王的話的。”夜之魂的語氣里有疼愛,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
“恩——”含箏輕聲應(yīng)和道,轉(zhuǎn)眼又像一只斷了線的木偶,從夜之魂的身邊悄悄滑落。身體落地的瞬間,被一股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托起,墜入夜之魂的懷里。
眼前的岌墨看得驚詫不已。這個人怎么可以控制一個人的神智,他的力量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
“含箏公主累了,近日就到這里吧——”夜之魂打橫抱起懷里的佳人,向樓上的玉簫廳走去。
背影里透著難以言明的妖異。
夜之魂在鳳筱閣安頓下含箏之后,一路狂奔趕回皇城,速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他武學(xué)造詣的極限。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他已經(jīng)幽靈一般立于冽冰閣入口處。
每每看到眼前這片梅林,他都要沉思片刻。為什么北漠赤煉子收焰蝶為徒,教她的卻僅僅是防身之術(shù)。
這梅林陣,雖然奇特難解,但絕不傷人。誤入其中,不久便可返回原地。
“主上,顧小姐已經(jīng)睡下了。”羽紫函站在不遠(yuǎn)處,顯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
“知道了。今日有外人來過嗎?”
“除了妾身和安小姐,沒有其他人來過!睂τ谝怪,羽紫函是說不出的恭謹(jǐn)。
“以后讓安小姐也別來了,顧小姐喜歡清凈!比魏挝kU都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
“妾身已經(jīng)轉(zhuǎn)答過了,沒有您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靠近冽冰閣。安小姐不會再來了!庇鹱虾悄敲戳私馑,他想要做的,她可以提前為他做好。
“你先回吧。朕要去看看焰蝶!币怪険]一揮衣袖,示意她離開。
“是。臣妾告退!庇鹱虾淠x去。他這個人,有時候總是不要別人陪。
夜之魂走到內(nèi)殿門外,停住腳步。沒有開門,怕驚擾了屋里熟睡的佳人。在窗外凝視許久,悄然離去。
不求你會愛上我,只要你別再恨我。
次日,依然是鳳筱閣。
皇城迎來第二位貴賓,楚都太子岌墨。夜之魂在大殿,為其設(shè)宴接風(fēng)。雖然早知道岌墨已經(jīng)在皇城呆了多時,但面子還是要給足的。
公子南風(fēng)作為岌墨的同門師兄弟,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被關(guān)在冽冰閣兩天的顧焰蝶,早就快悶瘋了,今日求了夜之魂帶她一同出來,想見見二師兄。
夜之魂倒也沒有阻攔,畢竟自己不可能關(guān)她一輩子,而且是時候找出另外一個對她催眠的人了。
住在玉簫廳被深度催眠的含箏,居然奇異般地蘇醒了,北漠的女兒個個都有著極其堅強(qiáng)的意志。深埋在腦海里怨恨是無法被催眠的,因而才被大殿上那個舞姬的歌聲所驚醒。
“綠漲連云翠拂空。十分風(fēng)月處,著衰翁。垂楊影斷岸西東。君恩重,教且種芙蓉。
十里水晶宮,有時騎馬去,笑兒童。殷勤卻謝打頭風(fēng)。船兒住,且醉浪花中!
就是那樣的歌聲,搶走了她的駙馬,奪走了她的尊嚴(yán)。
“顧小姐的舞,真是叫我慚愧?梢娮蛱焓捁邮墙o足了我面子了。”含箏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沒嚇到別人,只是岌墨的心臟狠狠跳了兩拍,“您說對吧,蕭公子?”含箏向岌墨望去。
“含箏認(rèn)錯人了!币怪杲舆^話來,“這位是楚都太子,岌墨。怪朕不好,忘了介紹了。朕以為,你們該認(rèn)識的。”
細(xì)細(xì)咀嚼,夜之魂的話滿含深意,岌墨此刻都不知該不該承認(rèn)蕭夜就是自己了。
反正給夜之魂這么一說,自己是當(dāng)不成好人了。
不承認(rèn)吧,就是說自己是楚都太子,含箏免不了要丟臉;承認(rèn)吧,自己還是楚都太子,含箏還是要丟臉,只是被一連拒絕兩次,臉丟大了。
岌墨無奈的看向公子南風(fēng),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昨晚要是不來湊熱鬧,也惹不了這樣的麻煩。
公子只是笑笑,不再理會他求助的目光。自己惹得事,還是自己解決吧。
“公主好眼力,昨晚的蕭夜正是在下。在下可是為了公主的一支舞,快馬加鞭連夜趕路,才沒有錯過那精彩的舞曲啊!贬胂肴遣黄,倒不如拼命恭維她,只怕她消受不起。
果不出他所料,不到眨眼的瞬間,含箏的雙頰已經(jīng)羞得通紅。跑這么遠(yuǎn),來趕她的場子,的確給她挽回了不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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