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眾人往門外一看,原來是寶玉來了。他笑嘻嘻地進了屋里,說道,“哥哥姐姐們說得這么熱鬧,怎么不叫上我呀?”
薛蟠忙讓坐,杜鵑去沏茶。寶玉還想著剛才他們說的汽車的事,就問道,“哥哥,真的有不用馬和人拉的車嗎?”
“當然會有,不是現在。”薛蟠在心里仔細思索著來世里的歷史,最早的汽車也應該在十九世紀初才有,離清朝遠著呢。香菱說的去邊境走私根本就不成立。如果想用汽車,只有自己造,倒可以考慮到邊境去弄造汽車的材料。他看寶玉還要問,沒影的事呢,怕他嚷嚷得整個賈府都知道。就哄著他說,“寶兄弟,我請你喝酒……”
話還沒等說完,寶玉就拍著手說,“我們想到一塊去了,聽說過柳湘蓮嗎?我的知己……”
一聽到柳湘蓮,薛蟠忙說,“在哪呢?我現在就跟你一起去。”
寶釵說,“哥哥,看你急的,寶兄弟剛來,也到中午了,吃過飯再去不遲。”
兩個人哪里聽得進去?薛蟠忙更了衣,隨著寶玉出來了。又囑咐香菱把劉姥姥從農村帶來的新鮮瓜果拿出來。
寶玉問道,“我們到哪去?湘蓮在我房里等著呢!”
“當然是到薛府老宅里面去了,雖然沒有收拾完,可聚會的房間還是有的。我們兩個分頭行動,人多了一起走太惹眼,我去找璉二哥,你去帶湘蓮,再約幾個朋友,我們今天一醉方休,好不好?
“好,我就喜歡熱鬧。”寶玉說。
薛蟠讓香菱騎馬先回薛府去,安排家里人準備酒菜。然后他去到鳳姐家里找賈璉。賈璉不在,平兒正在哄巧姐睡午覺。說賈璉出去了,估計馬上就會回來吃午飯。薛蟠急著想見柳湘蓮,就告訴平兒賈璉一回來就讓他到薛家老宅去,怕賈璉找不到地方,還畫了一個圖。
薛蟠到了老宅的時候,寶玉和湘蓮還沒有到。香菱已經安排廚房在做飯,西瓜和香瓜已經切好了,擺到了堂屋的桌子上。還有劉姥姥拿來的各類干果,也擺上了。
薛蟠就在院子里面轉,這些天收拾得還不錯。院子里多年沒有人管,前幾天他來的時候,已經是雜草叢生了。現在已經修剪得整整齊齊,雖然這個季節沒有盛開的花,但綠色的植物,卻也生機盎然的。
東西耳房也看過了,已經打掃干凈,正要糊窗紙。等這次去南方,一定要帶點像樣的東西,把老宅裝飾一下,做好是有文化氛圍的。只是這個柳湘蓮……如果有能力說法他跟著去南方就好了。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一次面沒見過,可想起他來,就激動……你瞧,你瞧,想著想著,下面又勃起得難受……
薛蟠從后院繞回來,已經聽到笑聲了,估計寶玉和湘蓮已經到了。他的心里像踹了個小兔子似的,他還真的害怕了……第一次遇見湘蓮,說什么好呢?
磨磨蹭蹭地走進了屋,就見賈璉已經坐在椅子上了,正在喝茶水,還有兩個青年,不是賈府里面的,薛蟠不認識。
“弟弟,自從你來到賈府,我就知道我們以后會有快樂的日子過了。”賈璉笑著說到,“這是我兩個哥們。”
薛蟠一一見過了。還是用眼斜著門外,不知道寶玉和湘蓮為什么還沒有到。
“是寶兄弟來了。”聲音剛一落地,就見寶玉穿著大紅色的長袍,袍角翻過來,挽在腰間的白玉腰帶上,滿面笑容地走進屋里來。后面跟著一個文靜的男孩,大約有十四五歲。
就見那男孩雙眸似水,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卻隱藏著一絲玩世不恭,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他頎長優雅,穿著得體的米色裙袍,腰束黑色流蘇腰帶。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讓人覺得有一種遙遠的疏離感。十指纖纖,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
和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薛蟠簡直看傻了。他警告自己不能這么看人,死死地盯著人家看,很傻。可這一刻,他仿佛聽見空氣都在為這個男孩歌唱。這就是他來世和今生無數次在夢中見過的情人,只有這樣的男孩才可能和他有那偉大的地老天荒的愛情。
不能順著這個思路再想下去了,應該招呼客人了。薛蟠一邊和眾人說笑著,一邊用眼瞟著湘蓮。他在心里暗暗地發著狠,柳湘蓮,你等著,哥哥我無論用什么手段,也要讓你成為我薛蟠的男人。
這一刻,他明白了。為什么順治皇帝不愛江山愛美人,那董小宛就是他心中的太陽呀。我薛蟠為了柳湘蓮也可以放棄一切,他問自己。振興薛家的大業的事也不要了嗎?至于這個……再說。反正這個柳湘蓮我是要定了,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去給他摘。
想到這,他覺得不能像夢中那樣操之過急。想起了剛才說過的關于汽車的事,對,一定要弄到汽車。不僅是薛家的生意需要,還有,誰不愛有本事有能力的男人?對,我要弄出點大的動靜來俘獲湘蓮的心。
心里有了譜了,薛蟠不盯著湘蓮看了。賈璉帶的那兩個朋友已經開始劃拳。寶玉說,“劃拳沒意思,我們還是說成語或者對詩吧!”
話音一落,眾人一起起哄,賈璉說,“我們可不像你寶兄弟,滿腹詩書的,沒意思!”
“那也不一定,我說一個簡單的四句詩,你們就不一定說沒意思。”薛蟠說。
“好呀,薛大爺要做詩了,大家安靜,聽好了。”寶玉看有人支持他了,拍起手來。
“我可真的說了,特簡單,大家可別說我俗。”
“快說吧,賣什么關子。”賈璉急了。
“題目就叫《無題》吧。”說著薛蟠開始念道。
人在人上
肉在肉里
上下蠕動
其樂無窮
剛念完,大家就一齊哄笑,賈璉笑得捂著肚子,寶玉也直捶打著湘蓮的后背。
“怎么了,笑什么?寶兄弟,這不是詩嗎?押不押韻?”薛蟠沒笑,一本正經地說。他想起了《紅樓夢》中薛蟠曾經做過一首詞叫《女兒樂》,許多看過紅樓的人,寶玉黛玉寫的詩未必有人記得,可這首《女兒樂》卻家喻戶曉。男人嘛,要么壞透了,要么偉大得名垂青史,他就是不喜歡那溫吞水一樣性格的男人,這是他薛蟠做男人的原則。
“押韻,韻腳絕對的好,真有你的。”寶玉擦去笑出的眼淚,說道。
香菱端上來了一大盤青梅,又開了兩瓶酒。湘蓮的酒量不小,薛蟠估量著他喝了也有半斤了。
寶玉也不提成語和對詩的事了。薛蟠看到青梅,想起了《三國》里面的曹操,有一章就說的是煮酒論英雄的事。薛蟠端起酒杯說,“我今天也學習曹操,來一個青梅煮酒,哥們一起談談什么樣的男人是當今真正的英雄,說白了也就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稱得上是個爺們。”
“這個話題好,”寶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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