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隔天早上一醒來,佐助在鏡子里發(fā)現(xiàn)自己眼底淡淡的青色。
他是一個警惕性極強的人,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個人,哪怕隔了一堵墻,佐助仍然會感到不適應(yīng)。
再加上他并沒有對那個來路不明的「鳴人」掉以輕心,即使在深夜也加以防備,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
他沒睡好。
沒睡好的宇智波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需要一級警戒的生物,而佐助陰著臉打開房門時,卻聽到了一聲巨大的「嘭」。
他頓時沉默了。
從這里看過去,正好能看見半開放式的廚房,一個金毛半蹲在爐前抓耳撓腮,而昨天還干干凈凈的灶臺此時一片灰黑。
鳴人聽到身后有人,轉(zhuǎn)過頭來:“佐助,早啊!”
他半張臉都是灰,一雙湛藍的眼睛在灰塵里閃閃發(fā)光。佐助沉默地盯了他一會,奇跡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起床氣消褪了大半。
“早。”佐助點點頭,走過去:“你怎么回事?”
鳴人苦著臉:“早上我想做點吃的來著——結(jié)果,結(jié)果啊!我一扭開這個煤氣灶,它就炸了我說!”
佐助看著鳴人可憐巴巴的模樣,只感覺自己一肚子省略號:“……這個煤氣灶可能幾年沒人用了。”
“誒?!”鳴人震驚:“那佐助你吃什么?!”
佐助默默地從自己身側(cè)的忍具袋里拿出幾個丸子:“帶土給的,據(jù)說是一種叫做「兵糧丸」的東西。”
“你就吃這個?”鳴人大驚失色,仔細看還有點不知道對著誰的惱火:“這怎么行!”
“什么行不行,任務(wù)要緊,沒時間折騰這么多。”佐助丟了兩個丸子給鳴人:“快點吃。”
“哦、哦……”鳴人悶著頭接過來,胡亂吞下去之后又抬起頭,他還蹲在地上,只能仰視對方:“我們昨天不是、不是定了那個計劃嘛!”
在昨天數(shù)小時的討論中,佐助和鳴人初步定下了本次委托的計劃。
在極度缺乏情報的現(xiàn)在,佐助認為,第一步果然還是要去搞清楚這個「伏黑甚爾」,到底是怎么死的。
而鳴人沒來之前,佐助就已經(jīng)用幻術(shù)收集了盡可能多的情報,現(xiàn)在再用這種方法可以說是極其低效的。
鳴人:“那我們就去見一見這個什么甚爾好了!”
在思索后,佐助同意了這個方案,今天他們就要去跟蹤伏黑甚爾。
他們當然不是有勇無謀的,佐助在一個星期的勘查中,發(fā)現(xiàn)僅憑自己忍者隱匿氣息的能力,這個世界的普通人與所謂的「咒術(shù)師」都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跡。
但鳴人就不一樣了,佐助看著鳴人身上如太陽燃燒的查克拉,冷酷地做了判斷:“你不準去。”
鳴人一拍桌子:“我要去!”拍完他就慫了,可憐巴巴地看著佐助:“讓我去嘛讓我去嘛,我離遠一點看著,絕對不會讓那個甚爾發(fā)現(xiàn)的!”
“不行。”
“我要去!”
“……”
爭吵一番后,佐助看著鳴人執(zhí)拗的藍眼睛,還是嘆了口氣答應(yīng)了。
反正他估計是攔不住的,佐助想。
到了他這個程度,想要估計對手的實力非常簡單,而鳴人又不是那種會隱藏自己能力的類型。
昨天見到鳴人第一眼,佐助就知道這人肯定不是自己能輕易打敗的。
“打聽到伏黑甚爾最新出現(xiàn)的地點是這里。”佐助指著地圖上一個點:“這條街。”
鳴人湊過來看,被上面亂七八糟的線條弄得暈頭轉(zhuǎn)向:“那我們就去吧!”
佐助點點頭。
忍者想要到達某個地方是輕而易舉的,尤其是他們這種程度的忍者。
在兩個小時之后,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條老城區(qū)內(nèi)的街道,店鋪幾乎都是緊閉的。佐助冷著臉走在前面:“這里只有晚上才會熱鬧起來,我們先等一等。”
鳴人點點頭,他們隨便選了一處樓頂,在上面靜靜等待著。
暮色漸晚。
街道上一盞盞燈逐漸亮了起來,白日里沉默而冷清的巷道逐漸變得人來人往,黯淡的燈牌也被點起。
佐助居高臨下,在樓頂上往下看,手指在手下的欄桿上輕輕敲著。
坐在旁邊格外無聊的鳴人手里捏著一團風屬性查克拉:“有看見嗎佐助?”
佐助沉靜地回復:“再等等。”
情報里,伏黑甚爾是一個黑色短發(fā)的男子,身高超過一米八,標志是嘴角有一條疤。
宇智波的視力,只要沒有血繼病,都是超越人類極限的存在。佐助淡定地在街上搜尋著,目光沉著。
伏黑甚爾目前的住址,或者說「安全屋」就在這里,這是佐助用幻術(shù)逼問一個叫「孔時雨」的男人得到的情報。
這還是條大魚,孔時雨似乎相當了解伏黑甚爾,可惜大多是習性方面,對于戰(zhàn)斗力方面,佐助對伏黑甚爾仍然一無所知。
所以適當?shù)闹斏魇潜仨毜模糁潇o地觀察著每一個路過的成年男子。
直到鳴人喊了一聲。
“佐助!”
他轉(zhuǎn)過頭,擰起眉心看鳴人:“怎么了?”
鳴人摸摸頭,問佐助:“那什么,那個伏黑甚爾是不是沒有那個……咒力啊?”
佐助回憶片刻:“嗯。”
鳴人眼睛亮了,一把扯過佐助的手臂:“跟我來!”
佐助睜大眼:“喂!鳴人!你做什么——”
金發(fā)青年只是抓著佐助的手,一往無前地跳過一個個樓頂,足足跨過十幾棟才停下。
鳴人壓低聲音,指著下面:“你看,是不是那個!”
佐助垂下眼,遙遙看著樓底下,這是一條十分狹窄的小道,恐怕一輛車都開不進去,而下一秒,佐助唇角一抿。
黑發(fā),高挑,露出來的手臂線條漂亮且極具力量感。
佐助看向那人微垂的頭,清晰地看到一條疤痕,干脆地橫過那人的嘴唇。
來不及問鳴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佐助低聲囑托:“你在這里呆著。”下一瞬就安靜地跳了下去,隔著五十米的距離遙遙跟著伏黑甚爾。
在鳴人的視角中,佐助身披黑色斗篷,與夜色混為一體。小道的燈光極其昏暗,而佐助一舉一動毫無聲響,甚至連空氣都似乎不曾有流動。
他們追蹤的目標,伏黑甚爾姿態(tài)放松,盡管步伐中能窺見一個練家子的基礎(chǔ),但手指到肩膀都未曾用力,自顧自地朝深巷中走去。
跟了半晌,伏黑甚爾停下了腳步,在口袋里掏了掏。他似乎準備到家了,鳴人伏在樓頂,謹慎地觀察:
是在找鑰匙嗎?
——不對!
下一秒,兵器交接的猙獰聲在空氣中驟然炸開,一聲「叮」直直躥過,震顫著鳴人緊繃的神經(jīng)。
幾絲黑發(fā)在空中飄落。
佐助黑色的眼睛,宛如被火淬過仍毫不融化的銀冰,在草薙劍后閃著銳利的寒芒。
一劍之隔,他對面的男人笑容痞氣,神色張狂,唯有手中一柄形狀奇異的匕首,重重地壓下劍,發(fā)出蛇般綻裂的嘶鳴聲。
“——喲。”
“大晚上的,我真的討厭有人來打擾我休息。”
“尤其還是這種乳臭未干的小鬼頭,啊,如果是美女說不定我就帶回家了哦?”
佐助的眼神冷下來。
伏黑甚爾看著佐助,他額上的發(fā)有幾絲落下,割斷他綠得幽深的瞳孔,野獸般嗜血的視線,緊緊盯著佐助雪白的咽喉。
幽暗中,伏黑甚爾另一只手如閃電般探出,佐助瞳孔微縮,看著那只手中閃著光的刀鋒,毫不留情地靠近自己的眼睛。
兩厘米、一厘米——
三毫米。
尖點極速放大,那刀鋒要扎進宇智波黑黝黝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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