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黑暗中綻出紫色的光輝,草薙劍上跳躍著如閃電般的弧光,千鈞一發之中挑開了伏黑甚爾奪命的匕首。
宇智波佐助擋下對方幾次攻擊,輕盈地與伏黑甚爾拉開一米距離——一個對佐助更有利的距離。
他的眼睛仍是黑澄澄的,冷靜到冷酷,看著伏黑甚爾:“你很敏銳。”
伏黑甚爾翻了個白眼,但執匕首的力氣卻分毫未減——短短幾個來回,他就明白來人不善。
伏黑甚爾語氣諷刺地發問:“你誰啊?”
佐助拿著他的劍,平淡地回答:“要看著你的人。”
“哈?”伏黑甚爾看佐助的眼神好像佐助是個神經病:“你看到了,所以呢?”
沉默半晌,佐助回答:“我要確保你的性命安全。”
趴在樓頂觀戰,滿心緊張的鳴人在心里哀嚎一聲:他就不能指望佐助能編出什么說得過去的理由!
伏黑甚爾對佐助的看法儼然從神經病變成了瘋子,還是很蠢的那種。他顯然不想與對方多言,只是手中的匕首轉了幾圈,再次壓著佐助砍了上去。
鳴人的手心漸漸出了汗——這當然不是他懷疑佐助能力的表現,天知道他自己才是最了解佐助有多強的人。但現在的佐助與以往不同:他忘記了很多東西。
忘記了漩渦鳴人的宇智波佐助,還有著那么強的戰力嗎?鳴人的手指死死摁著樓臺,湛藍的眼睛一轉不轉,看著下方激戰的兩人。
很明顯鳴人多慮了。不管忘記了什么,佐助還是那個佐助。手持草薙劍的黑發青年身型如流云飄逸,又有堪比雷電的速度,為戰斗而生的劍法直逼伏黑甚爾要害,將對方逼至巷子深處。
鳴人看著佐助勢如破竹般的劍,眉心漸漸皺了起來,他余光瞥見伏黑甚爾退去的方向,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下一秒,金色的人影從樓頂跳下,穩穩堵住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深巷。那看起來是被堵死的墻壁,實則上距離后方人來人往的街道不過五米。
他們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鳴人擋在伏黑甚爾身后,與幾米之外的佐助對上視線。
意識到身后多了一人的伏黑甚爾徹底陰沉了,他煩躁地嘖了一聲。
佐助冷眼看著對方的惱火,劍尖微垂,不再對著伏黑甚爾。他的語氣仍然平靜:“現在可以談談了嗎。”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變成這樣的。
昏暗的光線,不遠處躍動的彩燈,在燈光中一閃一滅的吧臺。
佐助皺著眉坐在陰影里,冷冷地盯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臉冷漠的男人——伏黑甚爾熟練地給自己開了瓶啤酒。
“你們請客啊,我沒帶錢。”他們的任務目標恬不知恥地說。
佐助看著那瓶酒,深深吸了口氣,對著伏黑甚爾說:“這是什么地方?”
伏黑甚爾不假思索地回答:“酒吧啊,沒來過啊?”
他當然知道這是酒吧。在小巷里堵住伏黑甚爾后,這男人就把他和鳴人帶來了這個又黑又悶的地方,佐助幾乎能聞到空氣中渾濁的酒氣。
鳴人看起來比佐助適應多了,雖然不像是常來這種地方的人,但一舉一動都很自然,他甚至饒有興致地湊上去問伏黑甚爾:“這什么酒,好喝嗎我說?我以前被好色仙人灌過,那個難喝死了!”
“……”佐助抿了抿嘴唇,剜了鳴人一眼,又想繼續詢問伏黑甚爾——
“這位帥哥,第一次來?”突然一道聲音從佐助身后傳來,三人一同抬頭望去。
那是一個妝容濃艷的女人,掛著漂亮的笑:“能不能請我一杯呢?”
佐助沉默地看著她,而伏黑甚爾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如果不是氣氛不對,他甚至想舉杯嘲笑一下這個一看就是零經驗者的酷臉帥哥——
“不行!我、我們沒帶錢啊我說!”第一個有反應的不是生人勿近的佐助,而是坐在他邊上的鳴人。金發青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拒絕:“這位——姐,我們沒帶錢!”
他一只手還攔在佐助和來人中間。
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那女子皺著眉看了眼鳴人,伸手將自己掉落的發絲攬到耳后,還是維持著笑容,她又將視線挪回佐助身上:“那小哥,我請你一杯怎么樣?”
佐助看都沒看她,冷酷地拒絕了:“不用了,我不喝酒。”放下那臉色一片青白的女人,佐助扭回頭,皺著眉看鳴人:“我帶錢了。”
“……”鳴人大喊:“我知道了知道了!不是要問那個甚爾事情嗎!”
伏黑甚爾摩挲著啤酒瓶,眼神奇異地看著對面坐著的兩個青年。他之前雖然稱呼佐助為“小鬼”,卻也不難看出這兩人至少也二十了。
原本還以為就是搭伙干活的,現在來看……伏黑甚爾瞥了眼鳴人漲紅的臉,舉起瓶子又喝了一口。
味道不賴,可惜,一點感覺都沒有。伏黑甚爾托著腮,百無聊賴地想。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啊我說?”鳴人詢問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眼珠轉了轉,慢悠悠地回答:“奇怪?我天天都能遇到奇怪的事,你在說哪種?”
能找到自己的人多半不是普通人,甚爾在心里冷靜地想。作為術師殺手,接任務的同時不得已會有情報泄露,但他能活到今天并非僥幸。
要不是這兩個人不好對付,殺了他們也沒錢,伏黑甚爾不介意刀起刀落,可惜現在還被迫在深夜跟兩個大男人周旋。
他長長嘆了口氣:良宵苦短啊——
“這段時間,你都接了什么任務。”佐助單刀直入,平靜地問。
伏黑甚爾把玩酒瓶的手停住了,他幽綠的眼睛從陰暗處看向佐助:“你都知道些什么。”
佐助看著他,慢慢回答:“術師殺手禪院甚爾,現在改姓伏黑,之前銷聲匿跡過一段時間,最近又開始活動。”
他說的大多是對地下網絡略有涉及的人都能知道的訊息,伏黑甚爾的指尖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語氣仍然自在:“誰派你們來的?怎么,有新委托要我干?”
佐助沉默片刻,鳴人接話過來:“不是啊我說,沒有事給你干啦,我們就是要盯著你而已。”他摸了摸自己金色的發梢,露出來的笑容溫暖又帶有著獨特的力量:“我們要看著你一個月,七月份我們就要走了我說,你不用擔心——”
“既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該知道這行的規矩吧。”伏黑甚爾把自己癱進座椅里,肩背卻仍暗暗收著力量:“讓人跟著我?是想讓我的名聲敗完嗎?”
佐助看著伏黑甚爾,語氣冷靜到欠揍的程度:“哪怕你不想,我們也有辦法跟著你。”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胸腔里嘲諷的冷笑,他確實笑出了聲,為對方的自負與愚蠢。
他是誰?獨身離開禪院家的棄子,手刃無數舉重若輕人物的天與咒縛,能時刻跟著他?連五條家那個六眼恐怕都干不到的事。
“隨便你。”不愿再為兩個白癡多費時間,伏黑甚爾一口喝完瓶中所有液體,將其重重摔在桌上,在「哐當」聲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不速之客,“做得到的話就試試看啊。”
他將手收進口袋,自顧自地走了。
目送伏黑甚爾離開的背影,鳴人憂愁地嘆了口氣:“我說啊佐助,我們是不是換種說法會更好——”
一股清淡的香氣湊近鳴人,在酒吧里堪稱沁人心脾。白皙的肌膚頓時占據他大半視網膜,眼中倒映出那張端麗的臉,微微蹙起的眉,半邊烏黑的瞳孔,半邊紫色羅紋,柔軟的嘴唇是水潤的紅色。
佐助的呼吸一瞬間湊近了,溫熱的,與自己的交織在一起。
看著他離自己不過一指距離的漂亮臉龐,鳴人想他馬上會宕機。
“佐、佐助……?”
漩渦鳴人覺得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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