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粉發的女子拿著單子,神色興奮地對自己說試驗成功了,可以叫佐助回來了。
而自己無比驚喜,握著她的手大笑,一旁的卡卡西老師也跟著微笑,眼中卻閃過憂慮,轉瞬變成堅定。
一份文件忽然出現在面前,一字字方正整齊,下面有好幾個簽名,倒數第二個已經簽了,是佐助的手筆。而最下面是空著的,等著鳴人去簽。
這份文件標題是什么呢?
像是隔了一層朦朧的霧,模糊看不清楚,鳴人努力去看,用盡所有力氣去看,最后看到這樣一行字:
關于宇智波手臂修復與護理的手術同意書
那字體在看清的瞬間全部扭曲了,化作一張可怖的血口,仿佛要吞噬一切,吞噬佐助,吞噬鳴人,吞噬他們之間的全部。
而鳴人卻控制不住地簽下自己的名字,他的手顫抖著,字跡難看卻流暢。
落下最后一筆,鳴人看到一只紫色的輪回眼流下血液——
他猛地驚醒。
清晨的陽光灑在鳴人臉上時,他翻了個身,感到冷汗在自己脊背上層層疊疊。
這只是個夢,已經過去了,他找回佐助了,沒人能把他們分開……鳴人壓抑不住自己慌亂而急促的呼吸,他睜著眼睛痛苦地喘息著,半晌才漸漸平靜。
眼前是暖色的床單。
四肢酸麻,脖頸僵硬,最慘的是喉嚨,鳴人覺得有火在自己喉嚨里燒,像是昨天有人逼自己尖叫三小時,現在簡直要冒煙。
他強忍著干渴翻了個身,入眼是天花板,比平時還高——鳴人很快找到原因,因為自己躺在地上而不是床上,才覺得天花板變高了。
自己怎么會在地上?鳴人看了眼自己身下草草鋪的被褥,努力回憶著昨晚他干了什么:很可惜,他就記得一瓶瓶啤酒,伏黑甚爾看好戲似的笑,還有佐助安靜又漂亮的臉——
佐助呢?!
鳴人睜大眼睛,猛地側過頭去,脖子不堪重負地疼痛起來,但他無暇他顧,同時放下心來。
佐助就在自己旁邊的床上,閉著眼睛,似乎還在沉睡著。這很少見,佐助是一個很自律的人,生物鐘讓他每天在固定時間醒來,現在明顯早就超過了。
鳴人愣愣地看著佐助那張似雪如銀的漂亮臉蛋,內心不由得松了口氣:佐助還在。
鳴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佐助房間打地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他腦子里閃過,讓鳴人不由自主臉紅了點。
他緩緩坐起身,離佐助近了點,仔細地去看他,這樣看宇智波佐助的機會可不多,睡著的佐助是最高稀有度。
真好看。鳴人用一種炫耀又愛惜的心情想,他的目光描摹著對方柔軟而紅潤的嘴唇,白凈又光潔的肌膚,又長又密的睫毛……
鳴人的視線停住了。
佐助皺著眉,緊緊的,一道習慣性的淺紋印在他眉心,不難看,甚至讓他多了幾分清冷的脆弱。
但鳴人不喜歡。他看著那道淺淺的紋路,覺得心莫名其妙地就痛起來,像有人拿著刀反復地絞反復地割,他總在失去佐助,總沒能保護好他,沒能留下他,甚至沒法讓他一直開心。
你為何皺眉?
鳴人心疼地想,佐助大混蛋,你都失憶了,難道還有什么可煩惱的事嗎?
大抵是有的。
很多人愛慕宇智波佐助,也有很多人憎恨宇智波佐助。
有人愛他端麗面容,有人愛他如雪刀鋒;有人恨他不茍言笑,有人恨他身流異血。
他曾一劍刺破千軍萬馬,也曾孤身對戰世間最強,這么多人愿意為他傳說,史書都為他大書特書,說他修羅惡煞,說他孤膽英士。
他生而背負沉重的立場,他姓宇智波。
而漩渦鳴人是四戰英雄,是木葉第七代火影,所有人為他歌功頌德,他有世上最強大的力量,是木葉的守護者,是九尾人柱力,是輪回眼的掣肘。
但面對著這樣側躺在床褥間睡不安穩的佐助,鳴人靜靜看著他,什么宇智波什么火影什么木葉他都想不起來——
他只想伸出手去,去撫平他眉心那一點皺痕。
等佐助醒來,已經快上午九點了。
鳴人盯著他睜開眼睛,一邊黑色,一邊紫色,佐助迷茫地眨著眼,看著視線里的金毛,又閉上眼睛。
鳴人:“……”他才不許佐助這么無視自己,湊上去輕聲喊:“佐助?九點了我說!”
佐助皺了皺眉,又睜開眼,把自己從床上撐起來,目光還沒有焦距,顯然是沒醒透。
鳴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珍貴的一幕,直到佐助好不容易清醒了。
“你的床臟了,記得自己去清理,動作快,我們還得去找甚爾。”佐助冷冷地說。
鳴人頓時驚了,眼睛跟著睜得大大的:“臟了?!怎么、怎么會臟了呢?”
佐助嫌棄地看鳴人一眼:“你是金魚嗎?昨天晚上你喝到昏過去,我把你扛回來,你居然吐在自己的床上。”說到這里,佐助的表情變得更嫌惡了:“所以你房間不能睡了,我就把你帶過來了。”
鳴人目瞪口呆地聽著這一大段,仍然感覺自己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忍不住喃喃:“我都干什么什么啊我說……”
佐助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翻身下床:“這周所有飯菜你負責。”
自從鳴人來了之后,佐助就不再吃兵糧丸了,而由鳴人拉著佐助出去吃或者打包些東西。鳴人自己是只會做一些最基本的料理,比如熱飯,而佐助是熱飯都不會,所以大部分時候是外賣。
原本他們是輪流,現在佐助的意思就是:我大半夜把你抬回去你自己看著彌補吧——鳴人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趁著佐助洗漱時,鳴人捏著鼻子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干凈了,臉色蔫蔫地準備出門,等他們都搞定時已經九點半了。
今天兩人的任務仍然是跟蹤,與之前不同的是得到了伏黑甚爾本人的許可: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蹤,只要不打擾甚爾完成任務即可。
伏黑甚爾看來是真的缺錢,今天就接了新的活,鳴人散出查克拉感受許久,才確定了伏黑甚爾的位置:這人已經跑到郊區一個角落里不懂干什么去了。
而佐助自然是帶著鳴人追了上去。
等他們到時,伏黑甚爾早就干完了,甩著刀對著他們嘲諷:“來得可真慢。”
佐助抿了抿嘴唇,伏黑甚爾昨晚喝了比他們兩人加起來還多得多的酒,看起來一點影響都沒有,干個活像呼吸一樣簡單。
鳴人苦著臉說:“以后不會了我說,絕對不會喝酒了!”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干什么?喝個酒你們就不行了?昨晚干了什么壞事啊?”
佐助臉都黑了,冷冷地回答:“不關你事。”
他們遠遠地跟著甚爾,看他去交任務,再看他拿著錢再次進入賽馬場,又開始糜亂的生活。
接下來一周,佐助都特意起了個大早,拉著昏昏欲睡的鳴人跟著伏黑甚爾,卻仍然什么異常都沒發現。伏黑甚爾是那種開張一天休息一年的類型,似乎在錢沒花完之前,他并不會去接活,更談不上遇到什么危險。
看來貼身跟蹤仍然有漏洞,佐助和鳴人商量后,決定從愿望的另一涉及人「伏黑惠」入手。
這對他們來說并非難事,之前找到的孔時雨是伏黑甚爾的中介人,他對伏黑惠有著一定了解,佐助和鳴人不過用了半天時間就確定了伏黑惠現在的住址。
趁著甚爾再次走進賽馬場的下午,鳴人保持著對甚爾的感應,跟著佐助來到了埼玉縣的另一角——也是伏黑惠的現居地。
他們看到一個像海膽一樣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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