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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糾結著恨,恨糾結著愛


  放下筆時,白紙已被咸水染濕了一角。

  ……

  有些事是會不斷循環的,在西京的唐寶明又收到了錢心儀的來信,但他并不想再見她。

  他得承認,錢心儀的那句“不如由頭來過”很有殺傷力,他只是不想再繼續。

  失去一顆心,但愿從此能夠浪跡天涯。

  讀到她那舉重若輕的文字,還有最后的一行,寫著:寶明,把明皓帶回來吧,你父親需要你們。

  他感到胸口一陣撕扯,劇痛不已。他苦笑,不知道是因為想她而心痛,還是為別人,為自己?

  這時,一個侍女進來,“十七爺,有你的信。”

  “還有信?”唐寶明刻意讓自己問話的語氣聽起來毫不在意。

  “是二十爺要交給你的信。”

  “退下吧。”唐寶明接過信,揚手揮退侍女。

  有什么不能當面說,明皓為什么要給他信?

  帶著疑惑,唐寶明拆開了信,信中,明皓說想出去走走,他說這里好悶。

  他寫得很平靜,很輕松,但唐寶明仍能讀到他對生活的萬念俱灰,悲痛欲絕。

  明皓真的長大了,寂寞、孤獨、憂郁,這些都是成長的代價。

  看完他的信,再看回錢心儀的信,更覺心痛。

  錢心儀,你可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由頭來過只不過是一個美好的愿望,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由頭來過。

  ……

  近日,宮里的流言蜚語四起,令錢心依煩不勝煩。

  什么錢心儀是狐貍精轉世;什么太子被她迷住了;什么姐妹共侍一夫……各種版本層出不窮,傳進她的耳朵里。

  她絕對相信錢心儀,也相信火機。在娶她之前,火機是放蕩不羈,但娶了她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拈花惹草了。

  他曾說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都記得。

  可是,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他真的有那么忙嗎?

  心里的疑問,就像一只蟻爬進了心里,直撓著她的心,令她坐立難安。

  “嫂嫂,你在這里發什么呆啊?”

  錢心依回過神來,勉強地扯出一個微笑,“是諾兒啊。”

  “嫂嫂,我是支持你的。太子哥也太過分了,俗語說兔子尚不吃窩邊草。”諾兒拍拍她的肩微笑說。

  “啊?”干嘛沒事跟她說這些?錢心依奇怪地看著諾兒。

  瞧她這表情……

  “敢情是嫂嫂你還不知道呀?”諾兒小心翼翼又八卦非常地瞧著錢心依。

  “我該知道什么?”干嘛神神秘秘的?

  “最近錢心依跟太子哥走得很近,太子哥還每天到國榮府去,還給她送了很多東西。我只是替你不值啊,錢心儀那個狐貍精,專門勾引男人。”

  聞言,錢心依皺緊眉,臉色下沉。

  瞧她的臉色變難看了,諾兒說話也變得小心了,“哎,嫂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你可要小心了。”

  “不會的,你別聽外面的風言風語,心儀姐不是這樣的人。”錢心依堅定地道。

  “她不是……才怪。你不知道,要去西京的時候,他們倆打情罵俏的,肉麻得不行,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

  “諾兒,這些話聽聽就算了,可不能當真。別人說就算了,可太子是你哥哥,這話你可不能跟別人說。”

  諾兒搖頭嘆道:“嫂嫂,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也不看看外面都傳成什么樣子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

  “好了,別再說了,這事關系好兩個人的聲譽,特別是心儀姐,她還是個大姑娘,你讓她以后怎么做人?”

  諾兒冷笑一聲,“聲譽?錢心儀還有聲譽嗎?她早就聲名掃地了,你知道唐春華是怎么說她的,人盡可夫啊!嫂嫂你就是太善良了。”

  “諾兒,閉嘴!你給我出去。”錢心依沉聲怒喝。

  心儀姐對她的好,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若不是心儀姐,她也不會有今天,她容不得任何人抵毀心儀姐。

  諾兒無趣地扁著嘴出去了,嘴里還岔憤地低吭:“好心沒好報!”

  在聽完諾兒的一番話后,錢心依的心里就更不安了,她才不會相信這些八卦,死也不會信!

  ……

  翌日,諾兒派人送來了香茶,還約了她到沁香園去觀景。

  錢心依承認,昨天她說話確實是沖了點。

  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去吧。

  暖暖的艷陽拂映輝煌的宮殿,金色的光束穿透云端,灑落一地燦爛的亮塵。

  殿門前,五座宛如雕冰砌玉的石橋橫臥于蜿蜒碧波之上;玉石砌成的金水橋上,一名身形纖裊的女子居中而立,她冉冉回眸,唇邊勾起一抹淺笑,遙望遠處。

  她偏著清麗的小臉,纖手揪玩肩畔一綹青絲,手指就這么揪著、纏著她手里那束黑細的發絲,恬靜地笑著,一句話也不說。

  是錢心儀。

  一瞬間,幾乎教人找不出話語形容她的美麗絕倫,笑謔燦燦。

  別說是男子,就連女子都要為之傾倒。

  當錢心依回過神來,要上前去打招呼時,卻見火機已朝橋上走去,她立刻僵在了原地。

  此時,微風揚起輕輕地拂起錢心儀肩畔柔細的黑發,雪白色的裙袍在她身下漫開美麗的弧度,在她瑰麗的唇畔卻只有一抹染著愁緒的笑痕,那秋水般清澄的瞳眸中浮映著一片似懂非懂的空白,青蔥的素手與墨黑的青絲彼此糾纏、難分難舍。

  除了蒼天,也只有火機心底才明白,她唇邊那抹含著愁緒的淺笑,以及水眸中浮映的空洞無辜,是上天給他最殘酷的罰。

  `愛糾結著恨,恨糾結著愛。

  好像每個陷進愛河里的人都是這樣,他們是,錢心依也是。

  她萬萬沒想到,會看到一幕令她幾乎心碎的景象——火機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擁吻著她的姐姐錢心儀。

  她睜大雙眼,忍著要沖過去的沖動,硬生生將要進了的眼淚壓下,掩面往回飛奔。

  她無法控制的全身顫抖,想大聲叫喊卻叫不出來。

  他們怎能如此殘忍的對待她?她感覺心好痛,好似有人拿把刀在她心頭狠狠割刺。

  這兩個人,一個是她最親的人,一個是她最愛的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一直這么相信他,他卻讓她看到這一幕,他以為真能眼睜睜看她的姐姐擁有他的懷抱和柔情愛意?

  不!她不能忍受曾是屬于她的一切,現在卻被別人奪走。

  他往后會如何待她?厭惡的看著她,將她丟在一旁?

  她抱著頭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但剛才的情景卻又浮上腦海。她用力咬著手背,藉疼痛來麻痹自己。

  她不相信,不相信!

  火機扶著錢心儀走下樓,在小亭中坐下。完全不知道剛才那一幕已經落入了別人的眼中。

  錢心儀慢慢抬起頭,嬌媚柔氣地說:“謝謝,我的眼睛好多了。”

  “那就好。”

  “心依最近怎么了?我好久沒見她了。”

  “她能怎樣,十年如一日。”

  火機那冷淡的口氣,令錢心依倒抽了一口涼氣,“太子爺,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只是我們是不可能的。對心依好一點吧。想想當初你是怎么追她的,你若對她不好,自己的良心能過得去?”

  “良心?你跟我說良心,我沒聽錯吧?”

  “有些人總是這樣,身在福中不知福,總在要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她喃喃道。

  火機冷笑道:“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

  “隨便你怎么說,話我只說一次,聽不聽隨你?”

  “我不甘心。”

  “好吧。我明白的。每個人都會經歷一個階段,看見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就算我告訴你,翻過去山后面,你會發覺沒有什么特別的,但你是不會相信的。”

  火機微微一笑,道:“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去?我聽說你對新鮮刺激的東西都特別感興趣。”

  輕顰淺笑之間,含著淡淡的愁,她揮了一下手,散慢地說:“以后再說吧。”

  這算什么答案?

  ……

  “太子妃,太子請你到外頭去用膳。”

  “為什么要到外頭用膳?”她來到宮里至今,幾乎都是在房里用膳,今天怎么突然改了地方?

  “不曉得。太子妃,我幫你梳個漂亮的發型。”

  錢心依靜靜讓侍女裝扮,暗中藉由銅鏡看出侍女的慌張。莫非……有什么事發生了?

  錢心依先到,見酒菜都已備好了,卻不見火機。

  正想著,只見一陣嬌笑聲,猛然抬起頭來,那么猝不及防地,火機和錢心儀說著笑著走入她的視線,就是這一瞬間,她幾乎絕望。

  這算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們要向她攤牌?

  錢心儀走過去,帶點訝異看著她道:“心依,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然后坐落在她旁邊。

  而火機就坐在錢心依的對面,錢心儀的旁邊,意思昭然若揭。

  “因為今天看了些不干凈的東西,有點想作嘔,不過現在沒事。”錢心依勉強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

  錢心儀隨意地說:“不會是有喜了吧?最好還是讓太醫看看。”

  “別拿我來開玩笑啦。”

  “好啦,吃飯吧,再不吃菜都要涼了。”

  火機夾起一個魚眼,錢心儀立即端起碗說:“我最喜歡吃魚眼了。”

  卻在這時,錢心依也正好端起碗,卻又立刻尷尬地放下。

  火機把魚眼放進錢心儀的碗里,再給她夾另一個,錢心儀吃著魚眼,滿足地笑了,“吃魚我只吃魚眼。”

  “奇怪的習慣。”火機沖她微笑,給錢心依夾了一塊魚腩,也沖她笑笑。

  錢心依強忍著,才沒有摔碗而去,她看著眼前的飯菜,全無一點食欲。

  她不用招頭,也能感受到那兩人勝利的目光,或者,他們濃情蜜意,她根本就是多余的。

  她把魚腩夾了出來,低聲說:“我也不喜歡吃魚肉。”

  從前,火機總是把魚眼夾給她,可現在,魚眼仍然是兩個,卻沒有她的份,或者愛情亦是。

  錢心儀是個十分敏感細膩的女人,錢心依那奇怪的神情,已經不是身體不舒服這么簡單了,她是心里不舒服,如料想得沒錯,心依是在嫉妒她,原因就是身旁的男人。

  然而,火機這個罪魁禍首卻像與他無關似的,不斷是向她獻殷勤,真是不知死活。

  他會害死她的。

  畢竟一直錢心依對她不錯,錢心儀揚起一抹微笑,給心依夾了一個雞腿,熱切地道:“不吃魚吃雞吧。”

  心依隨意扒口飯,對錢心儀的示好只是虛應一聲,她發現自己的心像是死了般,竟然不會感到痛了。

  “心依,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火機語氣冷淡地告知心依。

  錢心依只是輕輕點頭,一句話也不說。

  “心依又不是小孩,你去你的,她在她的。”錢心儀接受不了沉悶的氣氛,忍不住帶點調侃說了一句。

  錢心依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終于再也看不下去他們一唱一和,站起身道:“我吃飽了。”

  話一說完,她如疾風般離去。

  她受夠了,他們要雙宿雙棲,還要這么來嘲笑她,真當她肚里能撐船嗎?

  錢心依走后,氣氛就變得怪怪的,面對一桌子美食,錢心儀也沒了胃口,嘆了口氣道:“我吃不下。”

  “怎么了?”火機正吃得有滋有味。要知道,到了外面,哪里有自己家里舒服自在。

  錢心儀白了他一眼,冷聲說:“虧你還吃得下,沒看到心依生氣了嗎?”

  他不以為然地道:“她生氣?我為什么吃不下?”

  “你沒看出她誤會我們了嗎?”

  “誤會什么?”

  “別給我裝傻!”錢心儀狠狠地踩他一腳。

  這一腳踩痛了火機,也終于令他正視錢心儀的問題,他凝視著她,鄭重地道:“她愛妒忌就妒忌,我并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而且,我也確實是喜歡你,這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你說這話太不負責任了。”她故伎重施地要踩他,卻被他躲開了,她踩了個空,氣得從座位上跳起來,指著他喝道:“男人是不是都這么不負責任?喜新厭舊?”

  聞言,火機只感到好笑,漫不經心地往上瞟她一眼,緩緩說:“這句話你比誰都沒有資格說。你該不會忘記你曾傷害過有多少男人吧?”

  他搖搖頭,戲謔地繼續說:“不過太多了,恐怕你也不會記得了。”

  錢心儀氣極,舉手就要打他,卻被他擒住了手腕,他笑道:“怎么?惱羞成怒?”

  她緊抿著唇,雙目怒火在燒,深呼吸,她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生氣,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理。

  終于,她勾起一抹笑容,嬌媚地眨眨眼睛,“既然你都知道我,為什么還要喜歡我呢?”

  “我這個人就喜歡往高難度挑戰。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我一向沒什么興趣。”他的眼神邪肆地緊凝著她的嬌顏。

  而錢心儀望向另一側,吸了一口氣,終于正面盯視著他,嬌吼道:“你愛耍全天下都可以,可心依是我的妹妹!”

  轉頭離去。

  火機如遭雷殛。

  ……

  回到房里,錢心依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她小臉泛紅,眼泛淚花,渾身都是酒氣,打了個酒隔。

  平時滴酒不沾了她,幾杯下肚,直覺得天旋地轉,可她的痛苦并沒有少,只覺得滿腦子都是錢心儀和火機那嘲諷的笑。

  她摔碎酒壇,怒喝道:“誰說酒能消愁的?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所有人都騙她,火機騙她,錢心儀也騙她,她覺得好難過,好痛苦。

  她現在只覺得血脈澎湃,豪氣萬丈,積壓多時的怨恨,也在這一刻徹底地爆發了。

  她醉眼迷蒙,借著酒意,推開了火機的房門,也只有醉了,她才有勇氣這樣昂首挺胸直勾勾地與他對望。

  “你來這里做什么?”火機見到她,有點驚訝,冰冷著一張俊臉。顯然,他還未能從錢心儀的那句話恢復過來。

  心依來這里許久,什么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被她瞧得十分不自在,再不開口,恐怕他會走人。

  心依迎視他控索的眼光,不懂他的愛為何變得那么快。昨日甜蜜猶記在心,而今說變就變。

  “我有事想問你。”

  “問吧。”

  心依遲疑一會兒,終究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心儀姐了?”

  火機也遲疑了一下,答道:“你不是都知道嗎?還問。”

  “我想聽你親口說。”

  很意外的,她的心并不感到痛。是他傷害她太深,以至于對他的話已經麻痹嗎?

  “是的,我喜歡上她了。你會介意嗎?”他非常坦然地承認了。

  “能介意嗎?我又能說什么?”錢心依雖然表情平靜,但是緊握著的手卻因生氣而發抖。

  “你喝了酒?”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要扶她時,卻被她避開了他的手。

  她覺得可笑,忍不住笑了出來,但這一笑,眼眶里的淚水也被擠了出來,“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你還會關心我嗎?”

  “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女人。”從來不知道,說這句話是這么費力的。

  “男人為什么都變得這么快?之前你跟那些宮女搞在一起,我都是只眼開只眼閉,可是,這次是我的姐姐,親姐姐,你讓我情何以堪啊?”她哭得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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